牛郎回憶錄胡誠是個從事特殊職業的人,他們是專門解決飢渴女人問題的男人。
一日他走進“咖啡店”,在近窗口的位子坐下。侍者端來冰水,胡誠向他要了一份紅茶。
壁上的大掛鐘,當!當!當!連敲了叁下,胡誠擡頭望向大門,看見一部賓士在路邊停下,一位盛裝的女人正跨出車門。
胡誠和這個女人從不相識,但是當她畢直地走向他的座位時,胡誠立刻起身相迎,他心裹明白,跟他約會的就是這個女人。
因為今天清晨,胡誠接到了陌生的女人電話:“妳是胡先生?哦,胡誠,請妳下午叁點準時到〝咖啡屋〃,坐在七號桌子上,我有事和妳商量!”
通常這種電話,就是胡誠的〝生意〃。有生意就有收入。
自從胡誠所上班的那傢餐廳,被警察查獲而關門之後,他們那一群所謂“牛郎”就分散了。
沒有固定的根據地,收入就比以前差多了。還好,在以往的那一段日子裹,胡誠的服務品質是被肯定的,所以到目前為止,他還有叁叁兩兩的客人照顧着。
這個女人坐進胡誠對麵的椅子,用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陣子,緊接着說:“妳就是胡誠?”
胡誠輕輕的點了點頭。女人又說:“長得真俊,怪不得大名鼎鼎。”(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謝謝妳的讚賞。”胡誠說:現在可以告訴我貴姓大名嗎?”
“我先生姓週!”女人說。
“嗯,週太太。”他連忙說,心中暗想。原來又是一個結了婚,而準備作〝紅杏出牆〃的女人。
胡誠上上下下地打量她,她穿的那套服裝是名牌,她的手錶有閃爍的鑲鑽,還有那雙鞋子及手皮包,都是萬元以上的貨色。年紀約卅五、六歲。
這是一個送上門來,任我宰割的肥羊!
“週太太”胡誠正眼地問:“有什麼事情,能令我效勞的嗎?”
“我正要請妳效勞。”週太太看我一眼,緩緩的說:“不知道妳有空沒有?我知道妳是一個紅人十分的忙。”
“忙是忙”胡誠說:“不過,再怎樣忙,都願意抽時間出來,替週太太效勞。”
“這樣,最好不過了……”她忽然頓了一頓,低下頭去,說:“我有些麻煩………實在不知道從何說起。”
胡誠立刻說:“這種事,我最明白,不用啟齒,我也會了解。”
她睜大雙眼,呆呆地問:“難道,妳會知道我要妳幫忙做些什麼嗎?”
“不如妳就默默無聲,妳心中要說的話,”胡誠說:“我替妳講出來吧?”
“妳……”
“我先問妳”他舉起一隻手指:“妳要找一個年輕的,英俊的男人,對不對?”
“對啊!”週太太立刻點頭。
“這個男的,除了外錶好,還要會說話、會應酬”胡誠舉起第二根手指頭:“並且要比其他男人更突出,而且要能緊緊抓牢女人的心………令對方折服。”
“對了!對了!”週太太很興奮地笑了起來:“正是我想找的。”
“說對了吧,妳不用說,我會替妳做的。”胡誠向她攤一攤手:“那麼,妳說,吧,在什麼地方?妳傢?還是我傢?”
“妳傢?我傢?”她呆住了:“要做什麼?”
“妳和我兩個人的約會啊!”他攤攤手:“什麼時候?現在?晚上?半夜?”
週太太臉上本來是充滿笑容的,這一刹,她臉色一沉,頓時變成青白。
“妳在胡扯什麼?”她突然沒頭沒腦地罵胡誠,把他嚇了一大跳。
“週太太”胡誠搖搖頭道:“妳既然約我出來了,我們之間,還不是為這麼一回事罷了嘛………”
“妳胡說………”週太太震怒着道:“我和我先生結婚近二十年,任何一方從來沒有不規不矩的,妳在說些什麼?”
這時候,胡誠傻住了,怎麼了?不是這一回事?那麼,是另有其事?
“週太太”他連忙用手掩着嘴道:“…………難道是我弄錯了?”
“妳真是糊塗!我有丈夫,我們夫妻恩愛。”她瞪了他兩眼道:“我是為了我女兒的事情而來的。”
“妳要我跟妳女兒?……”這時輪到胡誠髮起呆來。
“我和丈夫,就隻有一個女兒,她叫安琪。”她說到女兒,開始沉鬱起來了:“我和我的先生對安琪也許太疼愛了,所以把她疼壞縱壞弓,她在傢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現在,她更不像話了!”
“怎麼不像話?”胡誠忙問。
“她是個新潮人物”她糾正說:“不,不,真是新潮過新潮,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了………唉!一言難儘…………”
“她幾歲了?”胡誠問道。
“十八。”週太太連忙回答道。
“現在的女孩子”胡誠說:“十八歲也該有性經驗了,外國的女孩子,更早哩!”
“但是………她早兩年已濫交了啊!”週太太叫道:“──那時我和丈夫把她打得她半死,現在………也管不了啦!”
“那麼,我又怎麼能幫妳呢?週太太!”
“現在安琪更不像話,搭上了一個唱歌的,這個唱歌的,唉!不要說了………”週太太怨聲的道:“把我的這個女兒搞了,這還別說,一次搞大了肚子,還帶我女兒去墮胎。”
“哦,這麼嚴重?”胡誠問道。
“對啊,到我們知道,她把孩子也拿掉了”週太太氣得聲音髮抖道:“我們安琪一向是好出身的,被這個唱歌的攪在一起,越來越不像話,但是安琪現在愛得那個唱歌愛的髮狂………所以,這件事,我一定要插手,我要她換個情郎,把那唱歌的甩掉!”
“所以妳才來找我?”胡誠道:“對的”週太太說:“我女兒跟那唱歌的浩凱,兩個人好得臺風都刮不開………怎麼辦?”
“我不能再讓他們下去………否則………我女兒的一生就送在他手中。”
“所以妳找我,週太太!”胡誠提醒她道:“妳是找錯對象了,我不是比那個唱歌的更差?”
“妳不明白。”週太太說:“我現在就要找一個人出去,把我女兒從浩凱身邊拆開,不管妳用什麼方法,總之,令我女兒愛上妳,這樣,就好辦了。”
“我不明白!”胡誠道:“我女兒愛上妳,不就好辦了嗎?”週太太說:“她不愛浩凱,愛上妳,到時候我給妳一筆錢,妳再把我女兒抛去,一切順利!”
“不懂?”他搖頭道:“妳解釋一下。”
第一、她學我剛才一樣,也豎起第一個指頭道:“因為妳這種人,最懂得女人心理,什麼女人都見過,要引誘安琪,使她愛上妳,必然成功。”
“是嗎?”胡誠道。
“對,第二……”她又豎起第二個指頭道:“我一定要找妳這樣的人,和我女兒混上以後,我可以用一筆錢,再把妳們拆開………這樣的人,隻有妳才能勝任。”
“嗯,認為我見錢就開眼。”胡誠苦笑一下:“週太太,那妳為什麼不拿一筆錢,索性給那個唱歌的浩凱,叫他和妳的女兒斷了,這樣不更簡單嗎?”
“唉呀!我試過了。”她氣得震抖道:“他們就是生死不分離。”
“喔!”他想了想道:“看來,這個真是絕望中的唯一希望。”
“妳肯定能幫忙嗎?”週太太睜大眼睛等待他的回答。
“我收費是很貴的。”胡誠瞥她一眼道:“───妳付得起嗎?”
“妳列一張清單出來”她說:“一切交際費、追求費等,我都一手包下!還有,到妳和女兒一分手,我就送妳一筆獎金,妳認為怎麼樣?二十萬元可以嗎?”
“嗯!”胡誠想了想道:“這包括我跟妳女兒上床睡覺的費用?”
“妳……妳……”她氣結地嚷道:“妳再要什麼錢,開口好了,但是──如果妳無法令我女兒傾心,妳休想得到半分一毛。”
“這也公平───”於是胡誠就說:“好吧!就擔任這個特別的任務了,現在,先給我一些詳細的資料。”
“可以。”她打開她手皮包,把一張照片取出,便道:“這張照片,就是我女兒跟那個壞男人在一起拍照的!”
胡誠接過一看,安琪身材苗條,一頭長髮,有點野,十分洋化。她身邊是一個抓着〝吉他〃的青年,滿麵的胡子。
“怎麼?這個浩凱滿臉胡子?”胡誠吃驚地道:“其貌不揚!”
“是啊!”週太太越想越氣道:“真不知道我女兒看中他那一點。”
“想來必有原因。”他喃喃地道:“在什麼地方可以結識妳那女兒呢?”
“還不是在安琪工作的夜總會?”週太太說:“每天浩凱在臺上唱歌,我女兒就在臺下聽他唱,天天泡在那兒。”
這間〝小屋〃夜總會,真是十分新潮,全部都是粉紅色、紫色,連燈色也是迷迷幻幻,非常令人陶醉的。”
胡誠選了一張角落的位子坐下,一雙眼睛像探射燈一樣,首先向四麵一掃。樂臺上有五個人的新潮樂隊正在奏熱烈的音樂,這五個人中,有一個邊唱邊彈吉他的,滿臉都是胡子,他一眼瞥見,立即就認出那人正是浩凱。
接着,向舞池中一看,立即見到一個少女在舞池中狂跳亂舞,她邊跳邊叫,頭髮散成一排,猶如着了魔似的。
再仔細一看,這個少女是週太太照片中的女兒──安琪。
於是胡誠開始注視她,隻見她不斷地扭動,胸前一雙乳房具有彈力似地,上下左右擺動着,她渾身好像一團火,又如海洋中的波浪!一下下地掀動着,這個少女完全是一枚炸彈,隨時會爆炸似的。
看她跳舞,就可以知道,週太太的話一點不錯:這個女孩子十分野,野得難以控制。
一連跳了四五隻舞,安琪才滿身大汗的回到座位來。.她的座位原來就在他不遠的地方,坐下後,她不停地用紙巾抹頭上的汗,還用手撥着她肩頭上的頭髮。
胡誠招了招手,把站在一邊的侍者叫了過去,跟侍者說:“見到那位小姊嗎?替我送一盃檸檬汁過去。”
胡誠說着指指安琪,侍者點點頭,沒有多久,他拿了一盃果汁,走到安琪的身邊。
那侍者把果汁放在安琪的桌子上,指指胡誠,安琪跟隨着侍者所指的方向,眼睛向他這邊望過來。
於是,胡誠向她點了一點頭。
想不到,沒有多久,她抓着麵前的盃子,走到胡誠的座位來。他還未開口,她已經把盃子在他麵前一放。
“還妳!”她嘟着嘴道:“我不喝檸檬汁的,要請客,就請喝香檳,倒還差不多。”
“妳要喝香檳?”胡誠立即一伸手,把侍者叫了過來道:“───香檳!”
侍者呆了一呆,問道:“要那一種香檳?先生?”
“拿最好的給小姊。”胡誠說:“最貴的那一種。”
侍者走開,安琪用一雙懷疑的眼睛看看他,但是卻又有不屑的神色。
“奇怪”她喃喃地道:“夜總會裹這麼多人,為什麼偏要請我喝?”
“因為我昨夜做了一個夢。”胡誠跟她說:“我夢見到夜總會來,見到一個我喜歡的女孩子,我認為那是靈感,今天晚上我就到夜總會來試試,我相信我的靈感一定很靈驗。”
“那麼”她看看胡誠道:“現在,妳覺得自己的靈感準不準?”
“準極了!當然是準極了!”他連連點點頭說:“我一坐下來,立即就見到妳在舞池跳舞!嘩!不得了……。”
她看他一眼,忽然“噗嗤”一笑:“油嘴!妳以為我是叁歲孩子嗎!”
侍者把一瓶上等香檳取了上來,然後“蔔”地開了瓶蓋,替兩人各斟了一盃,接着把酒埋在冰桶裹。
“為妳解渴的香檳來了。”胡誠伸手向她舉起盃子。
她拿起香檳,喝了一口,然後看看他,完全是在打量。
“妳心中存什麼念頭?”她開口問。
“如果我有念頭,妳會怎麼樣?”胡誠問。
“妳別想了。”她啜着酒道:“妳是不會成功的,所以,妳還是死了這一條心了。”
“是因為妳已有了男朋友?”胡誠說:“所以妳對其他的男孩子就沒有興趣了?”
“也許。”它的眼光是傲慢的。
“這樣,妳就太蠢了。女孩子不可能隻有一個男朋友,如果隻有一個,怎麼比較?”
“我的男朋友聽到妳說這一句話,他就會揍妳一頓”她邊說邊指樂臺道。
“他現在正在臺上唱歌,我的每一舉一動,他都注視着,妳要小心。”
“我不怕他,我願意與他作一個此較。”他看臺上的浩凱一眼,故意說:“怎麼?那個人是妳的男朋友?好像醜了一點啊?”
“什麼?”她睜大雙眼:“妳說浩凱醜?他是樂隊中最英俊的一個了!”
“妳的審美眼光,真要好好的訓練了。”他刺激她說:“找了浩凱這樣的男朋友,沒眼光……”
“任何人說我男朋友的壞話,我都不會聽!”她一臉怒容地揮手,離開桌子,回到自己的座位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胡誠一時沒主意,剛剛明明已經搭上手,卻想不到她會髮脾氣。想起週太太開的條件,不能就此罷手。但是她既已怒而離去,隻有先結帳,另想辦法了當胡誠走出門口時,背後傳來急速腳步二有個聲音在他身邊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