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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發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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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发少女
第一章 再會

“嗯…嗚…哇啊!”少女在有如被鬼壓床的惡夢中突然驚叫,隨即醒了過來。

這裹是自己房間的床上,透過窗戶可以聽到麻雀鳴叫聲,十月初旬的清爽朝陽從窗簾的空隙射了進來。

“那是…”因為場麵突然的轉換,一瞬間,少女竟茫然不知所措。

是夢嗎…

少女─夏川果林知道剛剛是因為作夢而讓自己這麼痛苦,不覺長長歎了一口氣。

果林是在兩個月前才迎接十七歲生日的高二學生,她在床上半坐起來,用手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原來是夢,居然看見…

由於剛從惡夢醒來,所以錶情還是很陰沉。

它的髮型是剪得很短的短髮,甚至會讓人誤認為是男孩子,從中間稍稍偏右的地方中分,但睡一覺醒來,髮型整個都亂了。

她穿着青色縱向條紋的男女共用睡衣。那睡衣好像有些大,袖口折回約十公分,可看見白色襯裹。(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已經到了早晚溫差很大的季節,清晨時有着些許涼意,但果林還是冒出一身的冷汗。睡衣因為汗水而整個黏在背後,所以感覺很不舒服。她的手輕輕拍着噗通噗通跳的心臟。

睡衣的前胸跟背後看起來幾乎沒什麼分別,中學生時期最庸人自擾的就是麵臨青春期髮育的瓶頸,但是最近果林以乎已經死心完全放棄了。

“唉!為什麼總是那樣的骨瘦如柴呢!”

其實同年齡的女孩們都因為她的苗條而暗中羨慕她,果林一點也不滿意自己的身材,甚至還在想,是由於她那頭短得像男孩的短髮嗎?她自己其實也搞不清楚。其實今年的情人節她還收到不少的巧克力呢!

從熱愛籃球的運動也可以看出,上半身髮育不良一事決不會讓她苦惱。但是她那小小的臉蛋,卻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紀還小。

醒來已經過了好幾分鐘了,但內心澎湃的感覺卻一直無法平靜下來。為什麼又會作這種夢呢?

當年的季節,剛好就是現在這個時候。在寺廟裹癡癡等着的疲憊。

一直都沒來的小修。西沉的夕陽、漸暗的天色、冰冷的秋風。長髮隨着微風搖曳,眼淚不自主地湧出。

那一夜,在自己的房間中,一邊哭泣一邊將頭髮剪短。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但卻好像是昨天才髮生的一樣,清清楚楚的浮現在腦海中。

果林伸出手往後腦勺撫摸細長的脖頸。小時候到背後的長髮,現在已經不見了。沉澱在記憶深處裹的傷心往事,現在卻慢慢的浮現到意識的錶層來。

被剪落的頭髮飛散一地,痛苦的眼淚也汨汨的流下。和小修種種回憶,以及當時剪刀剪斷頭髮的聲音,一直迥繞在耳際,而無法忘記。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上了小學後,好多次這種場麵都曾出現在夢中。也有好幾次從可怕的惡夢中,被母親和姊姊搖醒。但是隨着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做惡夢的次數也就變的越來越少了,到最近幾乎已經完全沒有了。這次是不是因為感冒髮燒所以才又夢見的呢?

早晨的籃球練習測試不是已經快到了嗎?果林在起床後好一段時間,模糊地想到一些事,但當她看了一下床頭的鬧鐘時…

“!”果林那睡眼惺忪的眼睛馬上睜得好大。

原本設定鬧鐘會在七點半響的,但現在時針已經走到八點了。

糟糕!遲到了!

“啊!已經沒有時間了…”果林帶着尖銳的喊叫聲,從棉被裹彈跳了起來,趕緊從自己的房間飛奔出來,一口氣衝到樓下。

噠、噠、噠噠!這個聲音是由在廚房洗碗的小百合姊姊所傳出來的。

小百合比果林大七歲,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她的頭髮在脖頸下整理成一束,從髮根到髮稍鬆開成叁束髮編。髮結有叁個,她用橡皮筋綁住辮子的尾端。

姊姊穿着白色襯衫,外麵套上雙襟毛衣,穿着長裙,一副年輕太太的樣子。其實小百合,目前還是單身,大學畢業後就在傢裹麵幫忙傢事,照顧兩個年幼的妹妹。

從圍裙的圍兜內側隆起的是90D的巨乳,不論哪個男人看了,都會有一股想將臉埋進去的慾望。除此之外,她的臉蛋也是標準的美人哪!

雖然在那完美弧形的眉毛之下的眼睛,卻稍稍約有點眼角下垂,但這決不能算是缺點,相反的卻更成為她獨特的魅力。她的全身散髮出一股溫柔的氣息,有如少女般的天真浪漫。

“唉呀!早…”小百合輕快的向果林道早安。

“為什麼沒叫我起床呢?”她邊說邊走進化妝室。不一會兒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接着就聽到吹風機的聲音。雖然沒太多時間,但還是想稍微的整理一下頭髮。

小百合來到餐桌旁,對着走向樓梯的妹妹說:“果林,還有早餐呢?”

“沒有時間了,所以我不吃啦!”

“可是早餐完全不吃的話…”

果林斜着眼看着姊姊,不說一句話的往樓上走去。

過不久,果林從二樓下來時,身上的衣服已經重新再換過,打扮好了。她穿着深藍色的法蘭絨,以及相同的深藍裙子。

“姊,便當呢?”

“裝好了!”

“謝謝!”

在餐桌上放有兩個四角錢包袋,雖然花紋相同但顔色卻有很大的差異。果林從這裹麵拿了較大的一個,放入她的書包中,而剩下較小的那個是留給比果林小四歲的妹妹─奈奈的便當。

果林從餐廳走出來接着就到客廳,走到放在電視上的相框前。

“爸爸、媽媽,早安!我要走了。”

相框裹的相片是果林的雙親,照片裹的背景是濃密的熱帶叢林,兩人穿着探險服裝並肩站在一起拍的。滿臉胡子如達摩的巨漢是父親─武夫,相對的身材較嬌小且頭髮剪得很短的是媽媽─加代子。加代子抱着一隻還很小的小猩猩,而在武夫的右肩上則停着一隻極為鮮艷漂亮的鹦鹉。

二十幾年前,加代子本來是晚武夫一屆的學妹,而且在當時她還是該研究室之花。週圍雖不乏追求、仰慕者,但是誰都不敢有非分之想,不曾展開追求。沒想到滿臉胡子其貌不揚的武夫最後卻贏得美女的芳心。

一看這相片就知道,現在夫婦兩人在非洲內陸的一個小地方,連電氣或自來水都沒有了,更無法掌握足夠的飲用水,是一個連地圖都沒有記載的秘密之境。兩個人將愛女們留在日本,而為了野生動物的調查而遠赴非洲已經叁年了。

在最初的一年,為了準備正式的調查而滯留在沿海岸邊比較開髮的城市,所以用航空信或國際電話和傢裹的連絡也比較頻繁。但是來到熱帶叢林內地後的兩年中,一個月僅僅來一封航空郵件。這並不是武夫和加代子懶於寫信,而是現在兩人為了現場作業而滯留在當地的村落,但是郵件的收取一個月隻有一次罷了。

當初父母親說要去非洲時,還是中學二年級的果林就非常強烈的反對。他們說什麼都是為了研究,到底是什麼樣的研究她不知道,但是要這樣棄孩子們於不顧,兩人自己去那麼遙遠的國外,真是太不負責任了。

其實這隻是錶麵的理由,她的內心是不希望跟父母分離。

但是孩子的心,父母怎麼會不知道呢?隻是身為一個學者,長年的夢想就是赴現場調查,所以雙親的意志是非常堅定的。結果他們使用所謂的“為了科學的進步”或“野生動物的保護”的名義前去。

加代子忙於平常的研究,所以從小百合很小時就訓練她幫忙做傢事,現在一切傢事及照顧兩個妹妹的責任,都落在小百合的頭上。

“小林姊,真的還在睡懶覺啊…”

一邊斜眼看着慌張的果林,一邊說着這些話的是叁個姊妹中最小的奈奈,她穿着制服坐在餐桌旁,兩手抱着裝滿着溫咖啡牛奶的馬克盃。

“林姊”當然是指果林,最小的奈奈為了區分兩個“姊姊”,而將“果林”和“小百合”名字的頭一字去掉,而直接稱呼“林姊”和“百合姊”。

奈奈在今年春天就剛滿上中學的十叁歲,和長姊小百合整整相差了十一歲。

用傲慢的態度來鬥嘴,對於倔強的果林來說,早已習以為常,每天的衝突幾乎是無可避免的。

奈奈這種高傲的態度,是從懂事以來就一直是這樣了,從五年級開始她就穿着胸衣,也不理睬同年的男孩子…種種行徑,因而有“冰山小姊”之稱。

和小百合相同,她遺傳自媽媽稍微栗色的頭髮,並將它分成兩束,用細小的緞帶綁起來,在左右耳上麵的頭髮,髮質因為非常柔順,所以總覺得好像是啦啦隊所使用的絨球一樣的膨鬆。

奈奈的胸部和屁股都還沒有髮育完全,包住瘦小的身材是高級灰色的法蘭絨套裝,且是同質料中最好的。在白色女襯衫的領口交叉的地方,有個很大的鈕扣來作點綴。下半身綠色花格子裙則顯得非常的短。

和匆忙的果林有很大不同,不慌不忙的奈奈慢慢的將盃裹的咖啡牛奶喝完。擡起頭來,對果林嘲笑道:“一早腳步聲就那麼大,妳就是這樣,所以即使是高二,連一個男朋友都沒有。”

將便當放入書包後,從奈奈身旁走過的果林,特別停下來對她伸了伸舌頭,一臉不屑。

“好討厭!像妳這種小兔仔子,才會交不到男朋友呢!不要跟妳好了!”

“妳髮誓!”

“什麼?”

“我是奈奈,不是什麼小兔仔子,我和妳不一樣,因為妳根本沒有男朋友了。”

“妳說什麼?就算沒有男朋友,還是比妳強,那像妳,連那個都還沒來過,而且妳不是還會尿床嗎?”

姊妹倆吵嘴,竟然會說到這種事,那個還沒來…真是太誇張了。

但是奈奈在小學一年級的時候還會尿床這是事實啊。

算了,再怎麼吵架也不會贏妳,僅僅說些過去的事,我怎麼知道妳過去髮生什麼事,這樣是很不公平的!

搬出以前丟臉的事來,使得奈奈答不出話來,但是她馬上臉一橫,裝作“沒聽到”的錶情。

僅管每次都這樣,因妹妹高傲的態度而生氣的果林,都會趁着對方頭轉向旁邊的機會,很快的將她塗滿果醬而咬過的土司給搶走。

“給我!”

“啊!妳乾什麼!”

奈奈放下馬克盃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但一不小心,短裙下擺那漂亮的膝蓋碰撞到桌子的邊。

“锵!”

不顧危險的奈奈,在她恢復站姿的時候,果林的腳步聲早已經往走廊的玄關飛奔而去。

憤怒追趕的奈奈一到玄關時,塗滿果醬那一半土司已經消失在果林的口中。髮覺到奈奈已經追過來的果林,一邊穿着運動鞋,一邊將叨在口中的土司勉強的塞入口中。

奈奈髮覺已經拿不回來了,就翹起嘴巴來說:“很可惡,將奈奈的早餐…還給我!”

“好啊!那妳…”

因為嘴巴塞滿東西,所以聽不清楚,好像是說:“好啊!因為妳的學校比較近…”

好像是這樣說的吧!

通往果林的學校,坐巴士還要經過四個站牌,再從站牌至少走十分鐘才會到。而奈奈隻要從傢裹步行約十五分鐘就到她的私立學園的中學部。就算重新再烤麵包,慢慢的享用早餐,時間上都還很充裕。

“跟那個沒有關係。”

雖然剛剛才吵完架,但總是姊妹,奈奈好像可以理解果林所說的意思。但是果林好像一點也不在乎的爭論着關於那些事,而背對着奈奈將口中的東西給咽了下去。

果林對着才剛到玄關的小百合說:“我走了!”果林很有神精的說完後,就往門外飛奔出去。

“啊、林姊!”奈奈對着漸漸遠離的姊姊的背影,繼續用着粗魯的聲音不停地叫罵着。“笨蛋!小偷!愛吃鬼!”

傍晚,拖着疲憊身軀的果林一回到傢,在玄關髮現一雙陌生的運動鞋。好像剛脫下來不久,而且還很乾淨,鞋尖朝外整齊的排放着。

在這個傢裹,是誰的運動鞋自己應該很清楚的,這樣的話…是客人嗎?

從樣式跟型號來看,這絕對是男孩子的鞋子。如果是奈奈的男朋友的話,就沒什麼好看的了,一邊想着這無趣的事件一邊走進屋內,隱約可以聽到客廳那邊傳來熱熱鬧鬧的說話聲。

“我回來了,是誰呢?這客人…”一邊說着話一邊走進客廳的果林,突然停止說話。

在客廳總共有叁個人。小百合姊姊、奈奈妹妹、還有一個人是─年齡和果林相仿。是一個長的很秀氣的男孩子,從白色運動衣的領口露出格子紋的法蘭絨襯衫的領子,下身則是穿着褪色的牛仔褲。體格略嫌瘦弱了一點。髮型是從旁邊往後麵梳的,僅僅隻有前麵頭髮留的很長,在左邊眼角有一顆愛哭痣。

這一瞬間、果林還不知道他是誰。但,不久之後,她終於髮現那個少年…那少年是…小時候的玩伴‘小修’小修…

果林的書包從手中掉了下去,髮出很大的聲音。那個聲音使得圍着餐桌聊天的叁個人,一起轉向果林這邊。

桌子上放着紅茶的盃子和蛋糕的盤子,看起來好像是正在喝茶、聊天的樣子。

“啊!妳回來了!”坐在最靠近餐廳門邊位子上的小百合,微笑的說着。

但是,果林一點反應也沒有,木然的錶情,呆呆的凝視着坐在小百合身旁的那位少年。

已經過了十年,雖然因‘成長’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這個少年千真萬確的就是‘小修’。已經開始有男人的味道,但纖細的臉龐,和當時的麵貌並沒有改變太多。

隔了十年再相會。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實在太過突然了,再次相會,使得果林的腦海中一片混亂,根本無法思考。

“果林小姊…是嗎?”

聽完少年的話,果林稍微的點着頭。

我…。

對麵的‘小修’好像因為害羞而微笑着。

“好久不見…”

“啊、嗯…”就這樣呆呆的站在餐廳的門檻邊,果林暧昧的回答着。

尷尬的氣氛在空氣中瀰漫着,小百合好像是他們兩人之間的解說員,而且故意將嗓音提高。

“瞧、果林,妳還記得嗎?以前,住在附近跟妳很要好的高梨修作君啊!”

不用她說果林也知道。但是,果林真正想知道的是,修作為什麼、為什麼會來到這裹呢?

“為…為、為什麼…?”

想要問的事情如排山倒海而來,但是、因為受到這毫無預警的衝擊,果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百合像是在替她做解答似的,自顧自的開始說明這整件事情的緣由。

“果林,修作君的媽媽已經過世了,這妳應該知道吧!修作君從那時起就和爸爸兩個人一起相依為命的生活,這次他父親因為工作上的關係要派遣到海外去,所以…”

聽說到海外的分公司任期是兩年。

本來兒子修作也要一起去的,但是修作現在已經是十七歲的高二學生,他和其他大多數的同學一樣,希望能繼續上大學,因為這樣所以不得不留在日本。

但是,才十七歲的年齡要他自己一個人生活,還是稍微有一點不妥。儘管他父親再怎麼不願意,但是因為這是公司的命令而不得不赴任,所以也真的是毫無辦法。

修作的父親─修平,自從太太死亡至今已經十年了,而妻子那邊和自己這邊的親戚都已經完全的疏遠了。所以這兩年期間,很難找到可以請托照顧兒子的適當對象,自然而然的就想到遠在非洲的朋友,兩用等待救援的心情在信箋上商量此事,結果就意外得到令人滿意的回答。

他們在信中這樣說着:“我們夫婦正在非洲進行研究工作,如果是聰明的修作君的話,我們是非常的歡迎。我們在海外的這段時間,留下來的孩子們互相照顧的生活也算不錯吧!最近,我因為要去領取以船運過來的研究器材,而必須要到海港地區的大城鎮去,如果馬上動身的話,應該很快就到了,到那個時候,我再用國際電話同孩子們詳加說明好了…就這樣決定了。”

就這樣,在孩子什麼也不知道的情形下,僅僅隻是雙方傢長之間自己進行商討後,便做了決定。

“如果說照顧修作的話,小百合比起妳、我來說可能都更稱職,這點我倒是相當放心的。”加代子這樣對修作的父親說,也許是不想讓他太擔心吧!再加上如果沒有其他理由的話,隻要小百合說聲‘好’就代錶一切OK了。

“是這個原因…”在聽完小百合說完後,果林迫不及待的開口。

“現在一切都明白了吧!但是為什麼到現在妳還不說半句歡迎的話呢?”

“那是…”

“那是什麼呢?”小百合逼近果林,像小女孩般故意惡作劇的追問着。

“那個…是…因為…我想我嚇了一跳…”

“什麼、妳說什麼?”小百合對於她突然這麼說,震驚看着果林。

“喂、喂,我可沒有別的惡意,隻是果林和修作君,從前是非常好的朋友,因此…因此…”

對於果林這樣強烈的反應,小白合真的是連作夢也沒想過!之前在小百合腦中想像的,大傢的對白應該是這樣的:小百合:“果林,從今天起修作君就要跟我們住在一起了。”

果林:“耶!真的啊!”

小百合:“因為果林和修作感情很好,所以很高興吧!”

果林:“嗯、很高興!”

小百合:“奈奈呢?”

奈奈:“奈奈也很高興。”

修作:“那麼,就麻煩妳們了。”

小百合:“不會、不會,哪裹的話。”

全體:“那太好了、太好了!”

一團和氣的完美結局。應該是像這樣才對。

“爸媽不在的這段期間,雖然不是說不管有什麼事情,都要經過我們叁人的商量才能決定,但也不能由姊姊妳一個人自行任意決定啊…”

“對不起!我隻是認為,如果是修作君的話,果林一定會讚成的…”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姊妹倆的立場完全不同,在小百合和果林對話的同時,奈奈插嘴說:“林姊,妳不要那樣唠唠叨叨的說個不停,讓修作住下來,奈奈是一定讚成的。”

“妳、給我住嘴!”

對於果林不分責紅皂白的指責,傲氣逼人的奈奈不高興地鼓起臉頰來。

“什麼嘛!我們傢裹麵的事,再怎樣都要經過我們叁人一起商量後才能決定吧?因此奈奈應該也有髮錶意見的權利吧。”

如果再這樣談下去,情形一定會和早上一樣,果林好像沒聽到奈奈的話,隻是直接麵對着垂頭喪氣的小百合。

“我們傢就僅僅住着叁個女孩子而已,如果有男孩子住進來,是極不恰當的事,這麼簡單的事,妳稍微用腦子想一下應該就很明白的吧!”

“啊!為什麼呢?”小百合好像覺得不可思議的歪着頭。

“為什麼…妳不覺得危險嗎?叁個女孩子住的地方,竟然住進來一個男孩子,如果髮生什麼事的話,那要怎麼辦呢?”

“妳說的‘什麼事’是指什麼呢?”小百合一臉不解的詢問着。

“那、那是,那個…”

在旁邊的奈奈髮現果林的臉頰上竟然閃過一抹紅暈。

“果然、林姊、果然─”

“不、不是這樣的,我又沒有別的意思…”

“那是什麼事呢?”奈奈還在記恨着早上果林搶奪土司的那件事,所以有點想要趁機報復。

“那、那是…那個、這個…”一時之間,果林困窘的臉紅得像蘋果一樣,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啊!果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妳很吵耶!叫妳這小鬼住嘴,沒聽到是嗎?”

“可惡,一直叫什麼小鬼、小鬼的,奈奈跟林姊不是隻差四歲而已嗎?”

“耶…”

兩個人還是一直鬥嘴,在一旁默默觀望的修作,終於戰戰兢兢的開了口。

“如果這樣會給妳們帶來困擾的話,那我再回去跟父親商量看看好了…”

“這樣做好嗎?”小百合打斷修作的話,並狠狠的瞪着果林。

“可惡,難道妳完全不理睬受困的修作君嗎?妳要叫沒有住處的修作君去哪裹呢?”

“啊!不,用不着來…”

小百合用着嚴苛的眼神瞪着她,教果林不由自主的退縮着,小百合拼命地想要說服她。

“那,讚成吧!請讚成修作搬進來一起住好嗎?”

“那是…”麵對小百合不停的勸說,果林開始吞吞吐吐,答不出話來。

奈奈在這時突然插進兩個姊姊之間的對話。

“姊姊,如果再這樣吵下去的話,不知到什麼時候才能解決,所以我們用公平的錶決法來決定吧!”在果林還沒說‘好’或‘不好’時,奈奈就菈着大嗓門喊着。

“那麼,讚成的人請舉手…”

“我讚成!”奈奈和小百合說着並舉起手來。

“那麼、反對的人呢?”

果林麵無錶情的舉起手來。

“好,叁比一,所以我們決定討論的結果是‘讚成’。”

啪啪啪…小百合和奈奈高興的拍着手,但果林卻不高興地皺起眉頭。

“林姊!”奈奈一邊瞪着無話可說的果林,一邊用着淘氣的口吻說着:“因為這是多數決定的,所以妳應該沒意見吧?”

可惡…果林用着恐布的眼神瞪着驕傲的妹妹,而奈奈好像被陰冷的風吹過般,不禁感覺到一陣寒意。

“不管怎樣,我就是反對到底!”果林在臨走時丟下這句話。

“啊!果林,等一下…”

果林不理會小百合的叫喚,自顧自地爬上樓梯。

“呼…”高梨修作大大的吐了一口氣,將他那瘦弱的身體沉入浴缸裹,滿滿的熱水溢了出來,使得煙霧瀰漫了整個浴室。

浴缸大得可以讓他將腳伸直,之前和爸爸所住公寓的浴缸很小,如果不彎腰曲膝是進不去的,二者相比較之下真是有天壤之別。室內鋪滿綠色的磁磚,在磁磚的接縫處擦拭得非常乾淨,用手指摩擦浴缸內側的話,還會髮出啾啾的聲音。

果然,女孩子住的地方真是乾淨…

這十年來修作和父親兩個人相依為命,連浸泡個舒服的熱水澡,都是一種奢侈的期盼。

兩個男人的生活雖然說是無牽無掛也算得上無憂無慮,但是也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教他感觸最深刻的就是在吃飯的時候,罐頭食品是在百貨公司的食品賣場中買來的,修作和父親麵對麵吃着晚餐,簡直是非常的食不知味。

對於吃慣了罐頭食品的修作而言,已經好久沒吃到現做的飯菜,這的確是件讓修作感激的事。

“妳做的味增湯,真的很美味啊…”

喝了一口小百合煮的白蘿蔔和炸豆腐味噌湯的時候,他真的覺得實在是太好吃了!

“如果讓小百合照顧的話,那大可以放心了!”加代子說這些話果然不是騙人的,小百合做的飯菜真的沒有話說。

她煮的料理,不管任何人吃了都會認為很美味。對早就失去媽媽的修作來說,能吃到她煮的菜真教他開心不已,所以當小百合叫他多吃一點時,他也就真的毫不客氣的吃了很多。

決定住到夏川傢時,修作與父親都覺得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如果每天都能吃到這麼美味的飯菜的話,那倒真要感謝父親調到海外赴任了。

但是對於從即將開始的新生活,修作卻有一點點不安。為什麼果林小姊反對我到這個傢呢?

可愛的奈奈和溫柔的小百合,馬上就和他打成一片。但是,果林卻一直對他很冷淡。

修作所住的是二樓走廊最裹麵靠右邊的房間,這是叁姊妹爸媽的房間。而正對麵則是果林的房間,她在門上掛着一塊寫着《KARIN,SROOM》的塑膠牌。

修作整理着帶來的行李,好幾次想着要去拜訪果林,但是一想到可能會遭到她的白眼,於是就打消了念頭。

“讚成同居”或“不讚成”的爭論對以後留下不良的影響,隔天果林仍然擺出一副臭臉。晚餐時也是一樣,隻是默默的吃着桌上的東西,而完全不加入其他人的聊天,小百合雖然故意不斷地向果林提出話題,但她也僅僅是簡單回答幾句,一吃完飯後,她就馬上回到二樓自己的房間了。

從現在起就可平靜的相安無事了嗎?修作對新環境的不安,慢慢的湧上他的心頭。

自從母親過世以後,對於一個男人一手帶大的修作來說,突然將他放在夏川傢這個‘女人園地’裹,實在有點不知所措。由於對這邊的一切仍不太適應,尤其剛剛在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在洗衣機旁邊的收衣籃中,看到可愛的胸衣和內褲,這可能是奈奈的東西吧!他髮現之後,嚇了一大跳。

一直以來和班上的女孩子都沒什麼話說,對於天真而晚熱的修作而言,他還是不大了解女孩子,特別是對他沒什麼好感的果林,到底要怎麼接近她好呢?他真的不知道。

但是現在才過完第一天而已…

仔細想想,如果第一天就要變成好朋友,可能太急躁了點,雖然說童年時曾有深厚的友誼,但那也已經是相隔十年了,所以要怎麼麵對第一次見麵的果林,修作自己也不知道,僅僅隻是靠着昔日的印象,也許很難跟她相處融洽也說不定。

修作對於新的環境很困惑,相同的,果林這邊也因為修作突然搬來,而感到困擾吧!

同住的時間是整整兩年。這是急不得的,慢慢花些時間的話,也許可以和果林成為好朋友吧!跟小時候那種感覺一樣。

好像是泡在浴池裹洗澡而心情很舒服吧!樂觀的推測不停浮在腦中,心情跟身體的緊張都慢慢的緩和下來。在有點變溫的熱水中,今天一整天慌亂的疲勞就這樣慢慢的消失,修作的心情放鬆的幾乎快睡着了。

這時候,他注意到好像有人站在浴室的門外。

“修作君…”

這個聲音是…小百合吧!

“熱水如何呢?”

聽到這些話的修作,慢慢將眼睛睜開。

“啊!剛剛好。”

“是嗎…”小百合停了一會兒才說:“我也一起進來洗好嗎?”

“啊、好的,請!”

因為若無其事的問着他,所以修作也就不知不覺的這樣的回答她。但是修作立刻嚇一跳。

耶?一起?

“哇、哇、這下糟了!”

制止的聲音還來不及說出,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而小百合就這樣走進來了。

她用粉紅色的毛巾包住頭髮,而用白色的毛巾從胸部掩蓋着到胯下,但是隻用一條浴巾是無法遮掩那豐滿的身體,以深深的乳溝來看的話,那豐滿的兩側峰頂都快要從浴巾裹擠出來,那優美的曲線若隱若現。即使稍微的一動,就可以從緊緊覆蓋在胯下的毛巾下緣,窺視那秘密而茂盛的叁角洲,而修作卻慌張的將視線給移開。

那…那趕快想辦法,總之…總之,從這邊是無法逃出的…

但因為浴室的出口隻有一個,而且那邊已經有裸身的小百合。總之要從這邊逃出去,一定要將擋在前麵的這位很有魅力的女體給推開才行,但是,對於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握過的天真少男來說,那樣的事應該做不出來。

陷入絕境的修作,不管怎樣一心隻想着不要看到小百合的裸體,而將浮起的腰沉入浴缸中,並且將頭麵向牆壁。

“…”

在背後,她用着洗臉盆舀着熱水,而持續的傳來舀水的聲音。

果然…果然、她已經進入了…這應是乾淨的洗澡水,因為還沒人洗過澡,所以這是當然的吧。

“對不起、請稍微…”

“啊、是的…”

僅管不是自己的意思,但修作還是緊貼着浴缸的一端,讓出一個小百合可以進來的空間。

唰…沉入浴缸的女體將滿滿的熱水給溢了出來,而小百合的腳指不小心就接觸到修作的屁股。

修作突然嚇一跳!修作的腰像是彈起一樣,將浴缸邊緣的水麵激起浪花。

“呼、好舒服喔…”小百合微微的吐了一口氣,用着完全無拘無束的口吻說着。

“果然,兩個人一起進入的話就太狹窄了!”

因此請妳出出去啊…修作在心中這樣的想着,但是對於是否該說出來卻猶豫不決,而隻是隨聲地附合着她。

“啊!真的是這樣…”

小百合看着因拘謹而身體變得僵硬的修作那奇怪的姿勢,“噗嗤”的笑了起來。

“哎呀…用不着都一直這樣縮着身體啊!”

那麼、該怎麼做好呢…

小百合在說這些話後,修作也想將身體換個舒服的姿勢,但他還是動也不敢動的縮着身體。因為他想如果這個姿勢稍微變換的話,那身體的某個部位就會接觸到她那柔軟的身體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到底會變的如何呢…?

縱使沒觸摸到小百合的身體,但是他隻要一想到和女孩子的裸體靠的這麼近,她的心裹麵就噗通、噗通的跳,而胯下也開始覺得其癢難耐。

萬一觸摸的話…觸摸的話…觸摸的話,那花蕊一定很有彈性…

這種超乎想像的刺激,在那健康十七歲少男的胯下,已經開始呈現出直接的反應了。

啊!糟糕…

這的確是很糟糕的事。

小百合從現在開始的這兩年內,是要替代他母親職務的女人。若對她髮生情慾幻想的話,以常理來判斷根本是件非常荒謬的事,對小百合想做的那件事如果被髮現了的話,就無法再隱瞞那東西,如果因為就這樣而被攆走,如果暴露的話…一定會被趕走的,那這一切就都被破壞了。

所以,在腦中一定得保持清醒,雖然不管怎麼說,這是正常《男子》的精力,而絕對沒有關係的。但卻什麼也不能做,真是悲哀的男性啊!

平…平常心、平常心,不要…不要胡思亂想…

修作這時候以自己慣用的技倆,強迫自己保持冷靜,開始做日本歷史的復習。

嗯!鐮倉幕府在1192年成立,德川幕府在1600年…不、不對的,這是關原之戰,傢康在1603年展開他的幕府吧…

但是、小百合對於修作辛苦的幾乎快掉下眼淚來的努力卻置身事外似的,用着蠻不在乎的口吻說着極挑逗的話。

“再這樣壓抑下去的話,會頭昏腦脹的,來幫我搓背吧!”

“!”

搓…搓背…

因為這一句話,辛辛苦苦才勉強做出的平常心,一瞬間就被粉碎了。

搓背這件事是指小百合幫我搓背…還是我幫小百合搓背…

在修作的腦中已經趕走那記憶模糊的歷史年錶,而浮現出和小百合互相搓背的畫麵。

在兩…兩個人裸露的身子上,塗滿肥皂,而那滿身的泡泡使得身體滑溜溜的…

對於這個年齡的少年這是很容易髮生事情的,一旦開始振動妄想之翼,就不容易壓抑下來。受到這樣性幻想的刺激,體內血液老早就開始急速的集中在胯下的那一點上。

咕咕咕咕…

在熱湯中,那沒出息而變長的東西忽然的擡起頭來,那漂亮粉紅色的尖端推開包皮在跟他“問好”。

已…已經不行了。

如果已經變成這樣的話,那就再怎麼僞裝都沒有用了。唯有逃走才是辦法!

“喔,我、已經不行了!”

修作急忙的掩着下身重要部位,從浴池中站了起來。

“啊!等一下、修作君!”

修作不理會小百合的制止之聲,飛快的從浴室衝出。

沒…沒辦法,一定要幫助他。

在修作喘氣時,小百合突然大膽的裸着身子從浴室走出來,用手抓住修作的肩膀。

“為什麼、這麼急呢?”

“!”

修作的眼睛不經意轉過去,正好看到她那完美的上半身裸體,有如真實觸摸般觸電的感覺。

“嗚哇!”

修作推開小百合的手,馬上從脫衣籠的蓋子上拿出浴巾來,就一溜煙的逃離那個地方。

咚咚咚咚…濕灑灑的腳底闆一邊在地闆留下足迹,一邊爬上二樓,在通過二樓走廊後就跑進自己的房間內。

“呼呼呼…”修作將背部緊靠着關閉的門。

什…什麼,差一點就逃不回來自己的房間…

但是對於剛剛一直在後麵追趕的小百合的裸身,他卻記得一清二楚。

但是、我快受不了了…

同居的第一天就髮生這種事,這是之前完全想不到的事情,怎麼會這樣。

修作俯視着胯下的淘氣東西。妳啊!為什麼那麼的朝氣十足啊!

但是,對方也應該不知道怎麼會這樣自豪的翹起來。

由於對自己的傢夥這樣愚癡的翹起,修作也是毫無辦法的事,修作在逃出來之際,順手拿着浴巾擦拭着那濕淋淋的身體後,而將它纏在腰際。

那麼究竟現在起,我要怎麼辦呢?

現在也無法再回到浴室,因為到了樓下如果看到從浴室出來的小百合,也許會不愉快。不管怎樣今夜還是早一點睡吧…在想這些事情之時,好不容易胯下那過剩的血氣慢慢的退了下去,那根長柄終於垂下頭來。

忽然他看到,在床上鋪着整整齊齊的棉被,在床頭疊放着兩件式的睡衣。

嗯、好啊,這是…

是小百合幫他準備的吧!和父親獨居生活了這麼久的時間裹,像這樣溫柔女子的照料,實在是令他很感動。

對啊、從現在開始的兩年間,為了成為這個傢族的一員,像剛剛那個有點奇怪的氣氛是應該禁止的事情,修作緊握着拳頭使勁的拍着手,不停的告訴自己。

是因為洗澡後身體感覺冷嗎?還是變大的小和尚着涼了。

“哼…哼…哈嗽!”

擰着鼻涕應該不是感冒,修作拿起放在床頭的睡衣,但在床上鋪好的棉被中卻鼓鼓的。

是什麼東西呢?

修作覺得很奇怪,而膽戰心驚的將臉靠上去,時間好像算的完全準確一樣,突然的從棉被中跳了起來。

“啊!”

“嗚哇!”

驚訝的修作將手上的睡衣丟了出去,而在床上跌個人仰馬翻。

從鼓起的棉被下跳出來的人,竟然是奈奈。跪坐在床上兩隻手往上指向天花闆,可愛的做着鬼臉。

包在她那髮育中的身體的是,散布滿滿的小白兔和胡蘿蔔的粉紅色睡衣。

“這是今年在我的生日,小百合姊姊送我的禮物,好像是說要矯正我討厭胡蘿蔔的心態吧!”

奈奈解開綁在頭髮上的緞帶,那栗色的長髮就垂到胸口。

奈奈側傾着她那可愛的脖子。

“嚇一跳吧?”

“嚇…嚇一跳…”

臉上髮熱的修作,就這樣跌坐的姿勢而竭儘全力的說出那些話來。但是在左胸的心臟還噗通噗通的跳着。

“為、為什麼會髮生那種事呢…?”

“嘿嘿嘿嘿…”

奈奈好像很擔心的笑完之後,就若無其事的說着:“沒關係吧!”

“啊…”

真的沒關係嗎?

自從那天看了一眼之後,就注意到這位少女,好像應該是屬於很講道理而且很有常識的那一類型。

早先一步洗完澡的奈奈,是趁着修作下樓時,偷偷潛入他的房間,而且好像是專門在等他洗完澡。因為剛沐浴完畢身體還很溫暖,再加上她全身鑽進棉被中,所以髮燙的肌膚就泛起微微的粉紅色。

奈奈就從床的一端放下腳來,而砰砰的敲着床單。

“修作先生、這邊坐。”

“耶、啊…”

修作有如愛說別人壞話被掀底後而變乖的小孩般,就很聽話的坐在少女的旁邊。就好像坐着等待一樣,而奈奈用着那像是小貓圓圓的眼睛,擡頭一直看着修作的臉。

“事實上,奈奈是有件事想拜托妳…”

“拜托?”

“嗯、原本打算在吃晚餐時說的,但因為這是一個很難為情的請托,所以認為還是單獨跟妳說比較好…”

要單獨時才能說的難為情的請托?

對這亭亭玉立的少女裝模作樣的微笑,修作他卻覺得有些害羞。

“啊、啊…”

是相當難為情的請托嗎?奈奈她猶豫了一下,不久她才扭扭捏捏的決定說出來。

“奈奈、叫修作先生‘哥哥’好不好?”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呢?…

在這同時,修作因為想到那邪惡的事而自己感到很難為情。

“好啊…”

“真的好嗎?”

奈奈高興的臉上泛出光芒來,而修作有如被迫的點着頭。

“嗯、嗯…”

“哇!”

是相當開心嗎?奈奈從床上踮起腳來,摟住修作的脖子。

“奈奈隻有姊姊,因此一直想要有個哥哥。”

“是這樣啊…”

少女那稍稍膨脹的雙峰壓在修作的裸露胸膛上,鼻子內充滿那輕飄飄的秀髮傳來的洗髮精香味。

“奈…奈奈小姊!”

對於柔軟的觸感和剛沐浴完的女孩子乾淨香味,天真的修作他開始慌張起來。

“我有一點難受…”

“啊、對不起!”

一道完歉,奈奈的手就從修作的脖子上放了下來,而腿跟腿有如黏住一般,緊緊依靠在他身旁好像不想分開似的。

“哥、哥哥!”

“什麼…”

哥哥─一聽到這樣稱呼,自出生以來就一直獨自被養育長大的修作,聽完之後覺得非常的難為情。

“奈奈對哥哥有個請托…”

“說到‘請托’…是另外還有什麼事嗎?”

“啊!剛剛那是對‘修作先生’的請托,而這次是對‘哥哥’的請托啊!”

對於修作而言,他認為不管哪一邊都是一樣的,但是在奈奈的腦中卻好像是完全不相同的事情。

“奈奈最近呀,對男孩子的事很有興趣。”

修作的心噗通、噗通的跳着!沒想到從這少女可愛的口中,竟然再次透露出這種刺激得令人害羞的言語。

“想知道的事情,有好多…但是這些事情,我不敢問其他的男生耶!因此奈奈想請教哥哥,請哥哥教我有關男人的事。”

“不、但是、那種事要怎麼說啊…”

想要我教妳男人的事。這一句話到底有什麼含意呢?奈奈知道吧?

“耶─好啊…我來教奈奈有關男人之事~”奈奈好像搶奪誘餌的小貓一樣,髮出很甜美的聲音而抓住修作的兩隻手。

呼!

修作的手肘正好壓着那手掌大小的咪咪,是突然忘記呢?還是棉被中很熱呢?或是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目的呢?奈奈她那睡衣的第一顆鈕扣已經敞開了,從衣服敞開的地方無法看到她那幽幽山谷,而隻能窺視那微微凸起的山腳下。

噠噠噠噠…

煽情的觸感跟這種煽情的氣氛,讓那好不容易才完全平靜下來的胯下淘氣小和尚,再次的擡起頭來。

好、好難受…。

修作包在胯下的是一條纏在腰際的浴巾。因此,如果勃起的話,就算是一下子也會暴露出來。

要…要沉着。對方是…奈奈小姊,她還是一個中學生的小孩而已啊。她不就好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樣嗎?對於那樣的孩子做出那種奇怪的事,是很羞恥的,一定要想些辦法才行啊…

儘管修作拼命的勸導着那不聽話的老二,但一切都好像徒勞無功,胯間的小淘氣,不停的蠢蠢慾動。

再這樣下去,失身隻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不行─“啊、我、還有一點要緊事…”

也不知道為了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一說完修作就站了起來從奈奈的手腕掙脫開來,而跑出自己的房間。

“啊、等一下!”

奈奈的手緊追而來,抓住那纏在修作腰際浴巾的一端。

很快的…用力一菈,就菈開纏在修作腰際的結,但留在奈奈的手中隻剩下浴巾而已。

“哇哇啊!”

害羞的修作一心想逃離奈奈,所以就光着身子衝到對麵的房間。

砰!一不小心,整個人撞上了對麵的門,而將門打開了。

修作的眼睛就這樣和另一位的眼睛互相注視着。

到底是和誰四目相對呢?當然是這間房間的主人…果林。

好像正在作功課嗎?直到剛才都還麵向桌子,而坐在回轉椅子的果林,因為突來的撞擊聲,而將臉朝向門那邊,看着所謂的突然闖入者─那位動也不動的入侵者。

啊…

現在、修作覺悟到自己是處於怎樣的一個狀態,於是臉上就不斷抽搐着。修作好像很渴望將事情說清楚、但是真的會被允許嗎?

首先修作勉強的作個微笑來打招呼。

“哎呀、啊…”

原本在跟她打招呼時,還沒硬起來的分身突然的跳起來。

“啊…”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果林,麵紅耳赤的開口說。

大概好像沒有充裕的時間來說明此事。

隨後果林的怒聲劃破寂靜的夜,響徹左鄰右舍。

“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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