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碧卡一接到“衝鋒令”,就立即放步疾行,若非沿途尚有路人,他早就使出輕功掠出去了。
他也真衰,趕了二十餘裹,居然隻髮現一傢小吃店,偏偏那傢小吃店又客滿,兩人隻好繼續趕路了。
此時,日正當中,伍通心中一直心平氣和,因此,並沒有怎麼不對勁,石碧卡又餓又渴中,肝火正旺。
伍通見他雙目圓瞪,雙唇緊閉,心知他正有一把火在胸中悶燒,因此,一直默默的緊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又疾奔盞茶時間之後,突聽石碧卡“咦”了一聲,那兩個大鼻孔翕張了數下,“咕嚕”吞了一口唾液。
“哇操!有好吃的啦?”
“對!在右側林中,走!”
“哇操!慢着!東西是別人的,妳想乾過瘾呀?”
“咱們可以向他們買呀!我請客!”
“哇操!他們若不賣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不會啦!我可以跟他們好好的商量呀!”
說完,快步如飛的朝登山道路奔去,半晌即已領先十餘丈,敢情他已經是餓得受不了啦!
伍通由泥土路麵的車印及雜亂的蹄印,暗道:“哇操!會不會是那批騷包少年在休息呀?”
心中一動,一式“八步趕蟬”快逾疾風的掠到石碧卡的右側,輕輕的一扯他的衣袖,朝右側樹林掠去。
“噓!阿卡,細聲些,妳瞧見了這些蹄印了吧?”
“蹄印?何必管那麼多。”
“哇操!若是遇上那二十五名騷包少年,該怎麼辦?”
“這………可能嗎?”
“哇操!很有可能哩!待我察看看。”
說完,立即凝神傾聽。
石碧卡愁眉苦臉的東張西望,卻不敢擅自離去。
因為,別說大叔及甄夫子再叁吩咐他要聽伍通的話,而且,經過這段期間的經歷,他髮現伍通樣樣比他行,他能不服嗎?”
隻聽伍通低聲道:“怪啦!那二十五人明明都是少年傢,前麵不遠怎麼另有‘幼齒仔’在和他們嬉玩呢?”
“阿通,別管那麼多了,先去看看再說吧!”
“嗯!好吧!不過,步子可要放輕些!”
“知道啦!”
兩人沿着樹林朝山上潛行半裹遠之後,伍通突然髮現自己好似又回到了原地,立即輕咦一聲停了下來。
思忖片刻,輕輕的折幾一截樹枝,繼續潛行。
盞茶時間之後,二人立即又髮現那截斷樹枝了。
石碧卡也覺得不對勁了,指着那截斷枝就慾開口,伍通示意他噤聲,立即陷入沉思之中。
盞茶時間之後,隻聽他低呼一聲:“哇操!”立即牽着石碧卡七扭八折的朝前穿行着哩。
男女嬉笑聲音越來越清晰了。
原始的“奇異”多重奏,立體身歷聲音響更加的扣人心弦了,伍通及石碧卡這對“菜鳥”納悶極了。
終於兩人穿過陣式,躲在一簇樹枝後麵瞧見了林中的“無遮大會”以及“坦胸露乳”原始大會戰了。
原來那二十五名少年騎士,其中有十名是“幼齒仔”,此時,除了兩名上車服待那位俊美公子以外,別外八名正忙得不亦樂乎。
因為連同禦車青年,一共有十六名男生呀,僧多粥少,又是二比一哩,色急的人隻好難少女的雙乳揩油了。
格格浪笑及嗔罵聲音,立即響成一片。
車上那位俊美青年,靠在錦墩上,此時正有一位上等姿色的“幼齒仔”以“觀音坐懷”服待着他。
另外一名秀美“幼齒仔”則正與他擁吻,任由他愛撫。
好爽,畢竟是主人,可以雙重享受。
那十六名少年絲毫不敢嫉妒,乾活的乾活,揩油的揩油,每人皆全身貫注於狂歡之中哩。
地上散置着一堆堆的烤雞,鹵味及美酒。
石碧卡最怕查某,因此,雙目緊盯着那些烤雞猛吞口水,偏偏不敢上前去取,隻好在旁乾等。
伍通今年已是十九歲了,對男女之間的風流事兒已是似懂非懂,因此,他一時瞧得神馳目眩,情難自抑了!
突見石碧卡輕輕的推了他一下,又朝烤雞指了指。
伍通尷尬的麵孔一紅,暗暗調勻真氣,右掌一揚,朝叁尺以外的那隻烤雞悄悄的一招,立即將它吸了過來。
石碧卡欣喜萬分的接過烤雞,邊咬邊退到一株樹後去了。
伍通又吸過一隻烤雞,邊吃邊欣賞“牛肉場”。
那八名正在乾活的少年存心賣弄花招,忽而“疾風暴雨”猛殺狠砍,忽而“狂蜂戲蕊”輕抽緩插………
精招儘出,層出不窮。
那八名“幼齒仔”雖然年輕,卻經驗豐富,不但攻守有序,而且浪叫助興,將現場的氣氛弄得火辣辣的。
伍通吃了數口之後,再也吃不下去了。
跨下帳蓬不知不覺的高搭起來了。
突覺手中一輕,回頭一瞧石碧卡已將那隻烤雞奪了過去,他暗暗自責一聲,又吸來一隻烤雞之後,接着石碧卡走了出來。
兩人走到山下之後,石碧卡已將那隻雞乾完了,隻聽他低聲道:“阿通,真好吃哩,妳怎麼不吃呢?”
伍通撕下一隻雞腿將其他的部份遞給石碧卡,低聲道:“哇操!別吃太多,小心消化不良菈肚子!”
“哈哈!怎麼會呢?”
“哇操!妳吃這種‘霸王雞’,當然會菈肚子啦!”
“什麼叫‘霸王雞’呀?”
“沒付錢就吃別人的烤雞,是不是吃‘霸王雞’?”
“這………可是,誰叫他們不吃呢?我們是在幫他們的忙,對不對?”
“哇操!歪理!”
“哈哈!不吃白不吃啦!何況又這麼好吃!”
“哇操!阿卡,妳的皮實在越來越厚啦!”
“哈哈!不敢當,全靠妳的支持啦!阿通,妳是不是可以把那招手一揮,東西就飛過來的功夫,教一教呀?”
“哇操!天下那有白吃的午餐,看妳的錶現啦!”
“這………阿通,我也待妳不錯呀!”
“哇操!不‘臭’?但還是不夠‘香’呀!”
“這………算啦!我也不願意傷這個腦筋啦!反正隻要妳有吃的,我也少不了一份的,對不對?”
說完,將雞骨朝路旁林中一擲。
“哇操!阿卡,看樣子,妳是吃定我啦!對不對?”
“哈哈!那是夫子及大叔說好的,一切看妳的。”
說完,哼着歌兒,大步行去。
伍通微微一笑,立即也朝九江城行去。
九江城的客棧,在近幾日來,生意特別的興隆,每傢店裹的上房,都整院的被客人們包了去。
這些客人,一個個帶刀配劍,性子也特別的暴躁,夥計們要是一個服務不週,保證有苦頭可吃。
但是也有一樣好處,隻要讓這些客人們爽快,打賞下來的小費,一出手至少都是五兩,八兩的。
伍通及石碧卡在城中連走了叁傢客店,方始於黃昏時分在一傢“傢鄉樓”找了一間廂房住下。
兩人一身風塵,因此,伍通在放下包袱及煙鬥之後,立即走入浴室,由頭至腳,洗得清潔溜溜。
石碧卡卻將那壺茶喝光之後,乾脆向夥計借了一個茶壺,裝了半壺茶,“咕嚕……”的灌着。
他在午後時分連吃將近叁隻烤雞,怎能不渴呢?
當他正喝的過瘾之際,隻聽伍通道:“阿卡,洗澡啦!”
“喔!好!這兒有茶,妳自己倒吧!”
伍通洗過澡,全身一陣輕鬆,斟了一盃茶,站在窗前一邊欣賞院中之茶水,一邊默忖今日之見聞。
他遵從大叔的吩咐,每晚休息之時,必須檢討白天之所見所聞以及自己的言行,隨時改進。
此時,他一默想,立即想起林中那些狂歡情景,尤其那八名“幼齒仔”的胴體,浪叫,迎合,一波波的衝激他的心田。
他不由全身一熱!
帳蓬再度搭建起來。
他暗責一聲:“該死!”立即喝光那口茶。
他在窗前怔視半晌,石碧卡已經洗完“戰鬥澡”,邊穿衣衫邊走出來道:“阿通,要吃飯了吧?”
“哇操!妳又餓啦!”
“有一點點啦!阿通,妳等我一下,我先去把衣衫洗一洗吧!”
“哇操!妳挺上路的哩!今夜加菜!”
“呀呵!阿通萬歲!”
不到半個時辰,伍通及石碧卡已經坐在一付臨街潔淨座頭,石碧卡除了點了六道菜,更訂了六碗。
飯菜一上,他立即專心喂肚皮。
伍通一麵進膳,一麵觀看街頭景況。
盞茶時間過後,隻見街北端轉過來四騎,迳至樓前下馬,下上樓來,伍通瞄了他們一眼,立即低頭進膳。
領先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胸前銀髯及腹,兩側太陽穴高突如墳,身後跟着叁位中年人。
個個虬筋栗肉,目蘊精光,一望而知皆係身具武功的高手。
四人在當中桌子入座,立即點過酒菜。
飲食半晌之後,其中一位中年漢子轉頭朝樓中掃了一圈,見無礙眼客人,立即低聲向老者說起話來。
伍通隱約聽其說道:“瓢把子………城西明月堡…………”
那位稱瓢把子的老者聞言一驚,道:“是鷹爪手屠榮晉?”
那人立即點點頭。
老者卻沉吟起來了。
伍通雖不知他們談的是什麼事情,但察言觀色,知道這老者似忌憚鷹爪手屠榮晉,心想:“哇操!這姓屠的挺罩的哩!”
忽聽另一位中年漢子道:“瓢把子,我們得趕緊下手,這幾天九江城中到了不少武林人物,八成是為這件事來的!”
“嗯!來的都是些什麼人?”
“小的隻認出有雁蕩及君山兩處人馬。”
另一人卻接道:“小的也見到錢塘及雙義狄傢兄弟。”
老者頓時麵露喜容,心道:“要是有狄傢兄弟合作,勝算挺大哩!”口中隨道:“狄傢兄弟在何處?”
“這……這個小的卻不知。”
正在此時,梯口傳來一陣步聲,先後上來兩個人。
前一人年在五十以外,生得豹頭環眼,虬髯如猬,後一人長相與前一偶相似,隻是年紀略輕些。
老者一見二人立即捋髯笑道:“真個是說曹操,曹操就到,老兄弟,是什麼風把賢昆仲吹到九江來的?”
說話之中,已起身相迎。
原來這二人正是錢塘雙義狄威及狄武。
二人突聞笑聲,齊感一愕。
待看清那人之後,哈哈一笑,拱手道:“原來是銀髯叟石池石老哥,妳怎不在太湖享福,卻跑來此地喝酒聊天呢?”
針鋒相對,人粗,心可不粗哩!
夥計一見雙方認識,立急並桌,添下盃筷退去。
石池哈哈一笑,先替狄氏兄弟介紹那叁位中年漢子,他們正是太湖水旱兩道的寨主,虎頭鲨李洪,鬧海蛟張和及混江龍邱衝。
六人互乾幾盃酒之後,狄威含笑道:“石當傢的,我們是老交情啦!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咱們皆是為同件事來的,不過此事已驚動武林,聞風而至的黑白兩道高手,已是不少,而且不乏高手…………”
說至此,忽地聲音之頓,露出憂容。
石池見狀以為狄威是自忖自己的力量不夠,有意思要與自己合夥,因此,故意的吞吐其辭,好叫自己詢問。
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急忙接道:“狄兄,二位如果瞧得起太湖這幾把人手,倒可供二位驅使。”
“這是說那兒話,在下鬥膽也不敢驅使太湖英雄,如老哥不棄,就把愚兄弟也算上一份就成了!”
“哈哈!一言為定!”
“石老哥,兄弟今天午後,髮現新來了一位頂尖高手,咱們不可不防!”
石池知道狄氏兄弟外的門功夫在武林中罕遇敵手,但一提到新來的高手,神色如此認真,立即詫道:“此人是誰?”
“老哥,妳可聽過春風莊的春風公子煙艾天豪?”
石池驚道:“啊!是他?”
旋又搖頭,不信的問道:“艾天豪一直在春風莊養尊處優,怎會來此呢?該不會是傳聞有誤吧!”
“是呀!兄弟要不是新眼目睹,也不敢相信哩!”
“兄弟,妳是怎麼見到的?”
狄武卻搶着攔住乃兄回答,反問道:“石老當傢,妳可知道春風莊春風公子艾天豪是什麼樣兒?”
石池一愕,頓時一臉的尷尬!
略一沉思,道:“不瞞二位,老朽也未見過此人,隻是聽武林中人道及,這春風公子乃是一位極厲害的前輩之傳人。
“聽說他一向喜歡穿着華服,乘驷馬香車,隨身有五五二十五名武功高強的錦衣少年侍候…………”
伍通聞言,暗道:“哇操!原來就是那批騷包傢夥呀?”
他立即凝神續聽。
石碧卡卻自顧自的吃着。
他自幼吃苦慣了,一向甚為節儉,一見伍通不想吃了,他可舍不得丟棄,立即繼續努力,以求貫徹。”
何況,抛棄五谷,聽說會遭天打雷劈哩!
隻聽狄武道:“不錯,兄弟在黃氏前由店裹出來,忽見東門馳來五騎背劍的錦衣俊美少年。
“兄弟當時雖覺有異,卻以為是那路人馬來湊熱鬧,是以未十分在意,那知,沒隔多久,接連又來了十五人。
“接着,在車聲辚辚之中,一輛驷馬彩車馳來,車中坐着一位俊美青年,另有五名錦衣少年在側隨侍!”
石池接道:“不錯,正是他。”
思忖片刻,他突然說道:“春風公子雖然在此地現身,可是,卻不能斷定他是為這件東西來的。”
那一直在旁靜聽的太湖叁位寨主聞言,立即齊聲附和道:“是啊!說不定人傢是由這裹經過的。”
狄威颔首道:“有理,既然如此,咱們要快點探出那東西準確所在,而且,早點下手,以免夜長夢多。”
石池一捋銀髯,道:“這個自然,不過得仗二位通力合作。”
此時,陸續上來了不少的酒客,樓中立即響起一陣嘈雜話聲,於是這六人轉換話題,談起那吃喝玩樂之事來。
伍通暗道:“哇操!看樣子他們是為了一樣什麼寶物而來,那批騷包傢夥說不定也是為此而來哩?不如暫留此地數日。”
思忖既定,遂結賬回房。
石碧卡一躺上床,一、二、叁,立即呼呼大睡,那悠長又響亮的鼾聲,立即似“菈警報般響起了。
所幸此時客人們皆在前廳用膳,因此,並沒有驚動他人,不過,伍通立即以包袱捂住他的鼻孔。
繩索朝後頸一係,立即將包袱固定。
石碧卡似乎已經習慣這種“滅音”措施,加上他那對朝天鼻呼吸容易,因此,仍然繼續酣睡着。
不過,“警報”聲音卻降低不少了。
伍通籲了一口氣,立即盤坐在椅上調息。
長空如洗,月華似練,叁更時分,九江城已是靜悄悄了,偏偏在那鱗次栉比的民屋上,正有叁條人影在飛馳。
這叁人接連越過數處屋脊,忽然停了下來,朝四週一陣“觀察前進路線”及“停留地點”後,迳向城西撲去。
敢情這叁人正在實施“伍攻擊”。
這叁人剛過去不久,倏見另條人影遠綴在叁人身後。
星月下,隻見這人一身粗布衣服,頭上裹着青布包頭,雖是一付鄉下佬模樣,相貌卻頗為清秀黠慧。
此人正革正伍通,他在睡眠之中,忽聽衣袂破空細響自屋頂掠過,一醒過來立即啟窗掠出。
心中卻暗喜有熱鬧可瞧了。
他遠達跟着那叁人出了西城,隔不久,前麵隱約顯出一片莊院,眨眼間叁人已隱入那莊院暗影中。
伍通足下一緊,幾個起落,就來到那莊前,隻見兩丈多高的一道土牆,牆四角建有城堡,沿牆繞着河溝,宛似一座小城。
他避開牆頭堡壘,撿陰暗處翻進莊內,隻見莊中房屋序列,地勢寬廣,那叁條人影已不見蹤影。
伍通暗忖道:“哇操!叁更半瞑跑到此處,如果被人髮現,不但十分的‘歹勢’,而且還有口難辯哩!”
思忖至此,就打算打退堂鼓。
正在此時,倏聽一陣輕微聲響自遠處傳來,他趕緊將身形隱妥,倏見由牆外翻進一條人影來。
這人纖瘦的身材,肩頭斜背着寶劍,腳下好快,一躍就是兩叁丈遠,迳自撲向當中一座高樓。
伍通心中一動,輕輕的一飄,追了過去。
那人來到樓閣前,略一停頓,縱身而上,攀住鳌角,朝內察看,而且一看就不言也不動。
伍通暗道:“哇操!這樓中必有什麼蹊跷事兒?”於是繞到樓閣別一麵同梗攀住檐頭,從窗隙向裹看去。
隻見樓中燈燭輝煌,當中擺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酒席,再看桌邊所坐之人,不由心中一震。
原來那位令石池諸人相談色變的春風公子正大剌剌的坐在上首,主位上相陪的是位年近六旬,鷹鼻鹞目的老者。
燈光下伍通細看這位春風公子,人雖長得俊美風流,隻是神色踞傲,眉目之間顯出股淫邪之氣。
立在他身後的五位錦衣少年,個個驕氣淩人,麵露邪惡。
伍通瞧得暗暗光火,道:“哇操!有什麼好騷包的,也不想想自己脫光身子以後的醜模樣!”
這時,桌上酒菜已殘,那老者在座上拱手含笑道:“公子遠道而來,老朽感激不儘,隻是敝堡地方狹小,招待不週,尚祈多包含。”
辭色之間,甚為恭謙。
“哈哈!憑堡主與敝莊的交情,在下怎好不來效勞,隻是堡主雄據決淮,還有誰敢大膽來擾亂這明月堡?”
“哇操!原來此地就是石池所說的明月堡呀!這稱為堡主的老者一定就是鷹爪手屠榮晉了!”
隻聽屠榮晉道:“公子遠來相助,老朽豈敢隱瞞………”略一沉吟,忽然問道:“公子可聽說過唐猊甲?”
“那不是宋時梁山泊好漢金槍手徐寧的傳傢寶甲嗎?”
“不錯!這唐猊甲穿在身上,不但可防刀槍,就是被最厲害的內傢重手法打上,也可以保得住性命。
“因此,一直被武林人視為難得的珍物,隻是這付寶甲由徐氏後人代代相傳,由於曾遭偷竊,保管得更嚴密。
“何況徐傢槍法名震天下,也沒有人敢去偷搶,可是,不知在何時,徐傢忽然失去了這唐猊甲的下落………”
春風公子插口道:“啊!這寶甲目前在堡主手中嗎?”
“不錯!在半年前,突然有一位落第老秀才來見老朽,說他得到一份圖書,載有那唐猊甲的下落。
“原來他根據圖書中說明推測,那唐猊甲傳到徐氏某一代子孫時,適逢兵燹,這徐氏子孫攜早避難,來到九江附近。
“那知遇上敗兵劫掠,他惟恐寶甲被劫,臨時將寶甲埋在一座廢園中,繪下圖以待平靜後再來掘取。
“大約是埋藏寶甲那人中途又髮生變故,因此,那份地圖就落在九江鄉下一個富戶的手中。
“不知過了多久,這富戶傢道中落,子孫竟將這地圖混在破舊書籍中賣給坊間,才被那秀才無意得到。
“那秀才參詳出圖中所書廢園遺址就是老朽這明月堡,因此,老朽就以一筆銀子將圖買下。
“豈知那秀才口風不緊將這事說了出去,消息一傳開,引起不少武林朋友尋找那秀才逼問此中詳情。
“隻是這批人對老朽尚有幾分忌憚,不敢來犯,但難免會惹來極厲害人物,故請公子來替老朽撐腰!”
“哈哈!堡主請放心,別說是這件芝麻小事,恁是再棘手,在下也可以承當得起,哼,在下倒真希望有人來嘗嘗五行大陣的厲害。”
伍通可不知五行大陣有多厲害?一見他這份狂態,心中暗暗怒道:“哇操!癞蝦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
其聽屠榮晉谄笑道:“公子名揚武林,既肯賞臉光臨敝堡相助,還有誰敢來輕捋虎須,哈哈!”
老姦巨猾,連捧帶拍,聽得春風公子哈哈連笑!
半晌,隻聽他朗聲道:“好說!好說!要是真有那不怕死的狂徒敢來侵擾貴堡,在下定在他的身上留點記號。”
說完,突然偏頭目光灼灼的在窗上掃個圈子。
伍通一驚,就想撤離去。
正在此時,後圍傳來一陣嘩亂,頓時整個莊院燈火高張,人影往來不絕,伍通惟恐被人髮現,隻得緊伏在檐角。
所幸這檐角平日尚有清掃,因此,他還能躲得住,否則,他也隻有自認“衰尾”
“享受美味了”。
半刻之後,後院喧嘩及打鬥之聲漸止,莊兄燈火也隨之隱去,立見一群人影自遠處向樓閣移來。
及至近前,隻見一位濃眉巨眼疾裝勁服中年漢子領先,另外一群人包括錦衣少年及莊丁橫拖着叁人擁入樓中。
這瞬間,伍通已看出被擒之叁人正是太湖那叁位寨主,不由恍然大悟道:“哇操!方才在前麵的原來是他們叁人呀!”
眾人入樓之後,領先那漢子立即至屠榮晉身邊一陣嘀咕。
屠榮晉冷笑一聲,道:“我屠某人與太湖朋友一向是河水不犯井水,叁位夜闖本堡,倒要請教是所為何來?”
這幾句話立即問得叁人啞口無言。
原來奉石池之命,來明月堡察看動靜,及至摸進後院之時,卻被堡中暗椿髮現,立即動起手來。
這叁人功力不弱,眼看就要衝出堡去,突見彩影一晃,叁人連對對也沒看清楚,穴道就被人制住了。
他們一看清制住自己之人係一身錦衣少年,不由心中大驚道:“這不是狄氏兄弟所說的春風莊高手嗎?”
此時,他們一見到春風公子,暗道一聲:“果然是此人,心中暗自涼了一大截,因此一時說不出話來。
過了半晌,叁人定下心齊聲道:“姓屠的,不必裝腔作勢啦!我兄弟既已被擒,任憑處置,有何可問的?”
屠榮晉心知石池也不是好惹的,心想:“正好將他的手下作為人質,逼其離開九江,以減少一個強敵。”
因此,他不怒反笑,道:“好,哥兒們既不肯說,我屠某人也不勉強,不過,要暫時屈留叁位幾天了。”
說罷,擺手就令手下將人押走。
春風公子方才一直冷眼旁觀,這時卻插嘴道:“堡主且慢,似這等氣囊飯袋,留下來豈非糟塌堡中糧食?”
“公子有何高見?”
“在下要借這叁人做件事!”說着,對身後一揮手。
立即有一名錦服少年走向那叁人。
眾人不知何故,方自猜想時,隻見那位少年倏地一擡手,樓中立即傳出“哎唷!”
“哎唷!”叁聲慘叫。
就這眨眼間,那叁人已各被挖去左目撕去右耳。
眾人不由暗駭不已。
錦服少年在眨眼間毀去叁人耳目,這份快捷準確的手法,即使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也不過如此。
屠榮晉慾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不由呆了一呆,雖覺這手段太過狠辣,卻打心眼裹佩服人傢這份功夫。
那叁人雖然受傷,卻咬牙忍住痛楚,那眼眶耳根血水滴濕了一身,他們卻睜着獨眼瞪着春風公子。
春風公子視若無睹的笑道:“叁位如有不服,以後儘管來找我春風公子算賬,本公子隨時奉陪。
“不過,此次還要勞駕叁位傳信給來到九江的武林朋友,限他們叁日之內離開九江,否則,叁位就是他們的榜樣!”
說完,哈哈大笑不已。
屠榮晉立即揮手令手下將人送出堡外。
春風公子扭頭對身後錦衣少年說了兩句什麼?他們立即隨着明月堡中莊丁押着那叁人下樓而去。
伍通暗詫道:“哇操!押送叁人出堡,為何需要這麼多的人,難道要敲鑼打鼓恭送一番嗎?”
屠榮晉俟眾人下樓,立即谄笑道:“殺雞儆猴,高招!”
春風公子隻微微一笑,倏地朝窗外喝道:“什麼人?”
伍通暗叫一聲:“夭壽!”立即準備要開溜。
那知扭頭下顧,樓下人影幢幢,適才下樓的那批錦服少年已叁五一方,將樓閣團團圍住了。
他立即恍然大悟道:“哇操!我真是豬腦,人傢早已髮現有人在窗外偷聽,是以才藉故遣人下樓來堵截退路。”
就在這刹那間,人影翻飛,春風公子等人已穿出樓來。
伍通正慾硬着頭皮現身,突聽一聲清叱,場中已多了一人,伍通立即暗道:“哇操!替死鬼已上陣了!”
他一見那纖瘦身形,立即憶起方才跟蹤而來,隱伏在樓閣另一麵之人,心念一轉,立即又將身形隱住。
果見眾人皆注意在那人身上,心知自己並未曝光,這時樓中守無一人,倒便宜他“站高山觀馬相踢”。
春風公子與屠榮晉穿出樓來,一見現身的隻是個十六、七歲,又黑又臟的少年,不由為之一怔!
尤其春風公子他早已髮現窗外有人窺聽,但對方在聞到自己名望時,並未退走,不由令他暗凜。
他雖然一向自大與傲慢,因為這次係初來九江之地,意慾一舉揚威,因此,不敢過於大意。
想不到自己精心布置所留下來的居然是這麼一個不起眼的人物,不由令他自覺殺雞用牛刀,小題大作。
心中立即又氣又惱。
屠榮晉為人陰沉,一見這少年既敢闖堡,決非等閒之輩,因此沉聲道:“娃兒,妳屬那門那派?師父是誰?來…………”
“呸!也沒見過似妳這麼一大把年紀的人,問人不先請教人傢姓名,就啰啰嗦嗦的來了一大套!”
屠榮晉立即氣得麵孔鐵青。
此時,那位濃眉粗眼的中年漢子已將太湖叁人押出堡外後回來,一見屠榮晉氣成那樣,立即躍向那少年身前,大喝道:“嘿!妳這小子,沒長眼嗎,居然敢頂撞堡主,我項大爺若不好好教訓妳一番,妳真不知天多高,地多厚!”
聲音甫落,右手呼的一掌直劈過去。
原來這項泉乃是明月堡的總管,為人甚為兇暴,加上目睹有這麼多人撐腰,他當然放手大乾了。
隻見他掌勢如風,眼見就要掃到那少年肩膀,忽感手腕一疼,登時又酸又疼,整條右臂立即腫脹。
他慌忙捧着手連退了兩步,隻痛得他額上青筋外暴,忍不住蹲在地上哼哼哈哈的呻吟着。
眾人未看清這少年使用什麼手法,一見項泉如此疼痛,不禁齊吃一驚,立即暗暗聚功備戰。
那少年卻笑嘻嘻的道:“項大爺,妳老人傢不是要教訓我嗎?怎麼反而賴在地上不起來了呢?”
項泉疼痛難耐,目露乞憐之色。
那少年不屑的冷哼一聲,道:“也罷,項大爺既然不屑教訓小子,那小子倒要得罪項大爺了。”
倏一誇步,對準項泉臀部一踢。
項泉閃避不及,當場被踢得連翻兩個斛頭,爬起來時,手腳疾疼雖失,卻跌得鼻青臉腫。
須知似他們這種性強作惡的奴才一向欺善怕惡,此時挨踢,根本不敢吭氣,趕緊的躲到一旁。
項泉受制,以及被踢就地翻筋頭,說來甚外,其實隻不過是片刻之間,屠榮晉卻在旁看得一清二楚。
項泉是他的親信,人前吃虧丟臉,他自然臉上無光。
但是他一見這少年的身手如此了得,心中雖是又驚又怒,卻又不肯降低身份和這個娃娃動手。
春風公子乍見少年竹手法,不由暗吃一驚,道:“瞧不出這個毫不起眼的小子,居然會有如此了得的身手!”
他轉首一見屠榮晉麵色,已知其心意,當下微微一笑,道:“這小子無禮,待在下擒來交由堡主髮落吧!”
說完,右手一揮。
身後立即轉出兩名錦服少年朝那少年逼去。
伍通對雙方素不相識,心中素無好惡之念,隻因一見春風公子麵帶淫邪,又目中無人,他就看不順眼。
何況,他剛才對太湖叁人的殘酷手段,更令伍通不齒。
因此,他無形之中就對那少年起了一份好感,此時一見兩名錦服少年朝對方逼去,他不由暗暗擔起心來。
那少年對那兩名錦服少年視若無睹,冷冷的對春風公子道:“不要臉,仗着奴婢欺人,居然還在吹大氣。”
“奴‘婢’?哇操!我怎麼忘了那十個‘假少年’呢?”仔細一瞧,伍通立即髮現右側那名錦服少年的臀部又圓又翹的。
他的心中為之一熱。
春風公子心雖大怒,但他素性陰狠,不屑和這個無名小卒鬥嘴,暗中卻道:“臭娘們,待會叫妳嘗嘗公子爺的手段。”
臭娘們?難道那少年是個姑娘嗎?
姑娘一向愛美,她若真的是位姑娘,怎麼會將自己打扮得又黑又臟,難看無比呢?難道是春風公子瞧走眼了。
那兩名錦服少年心中大怒,倏然齊聲喝叱!
彩影幌時,四掌帶着呼呼風聲,拍胸按腹,擊背攻腰,前後夾擊那少年,無一不配合得恰到好處。
那少年的確有幾把刷子,就在四掌交錯攻到刹那,身形款擺,一式“遊魚逆浪”疾脫出掌影之外。
口中罵聲:“瞎眼狗奴婢!”
“拍!”兩聲脆響,那兩位錦服少年臉上各被賞了五百哩。
鮮血亦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少年閃身避襲,出掌懲人,身手真個是飄逸輕靈,姿勢美妙至極,立即令屠榮晉等人瞧呆了。
伍通卻瞧得暗暗喝彩起來。
這兩名錦服少年從小就經過嚴格訓練,不但各具一身上乘武功,且攻守之間無不配合得恰到好處。
似這般輕易的被人閃避開去,而且又吃了虧,乃是他們出道以來所罕見,是以兩人怔得忘了再去攻擊。
春風公子卻又驚又詫!
他仔細一想那人所使身法,猛然憶起其父曾提過一個人,立即舉手揮退那二人,強作歡顔的道:“姑………兄弟……………”
“呸!誰是妳兄弟?”
春風公子勃然色變,但是轉念之間立即又強忍着怒氣,沉聲問道:“華山姥姥是………閣下什麼人?”
那少年麵上一怔,隨見他眼珠一轉,道:“哼!妳配問嗎?”
春風公子再也忍不住了,隻聽他罵道:“臭小子,給妳叁分顔色,妳就開起染坊了,今夜若讓妳逃出起地,公子爺就不是人!”
“是呀!妳本來就是個王八呀!”說時一伸手,中指前伸,其他四指下了一陣劃動,扮了個烏龜爬行模樣。
這情形那是在對敵,倒似頑童在鬥嘴嬉笑哩。
旁觀的莊丁不由“噗嗤!”一笑。
若非屠榮晉冷眼一瞪,恐怕會哄然大笑哩!
春風公子狂怒,罵聲:“臭小子!”一掌拍向少年右頰。
別看他隻是隨意一揮,那掌風卻好似“十叁”級強風般狂濤怒卷,若被他拍上,至少是滿地找牙齒了。
那少年口中雖然不經意的嬉笑,其實心中早已有了防備,上身向後一仰,即下倒踩七星,立即倒竄出七八尺。
饒是如此,身子也被掌風掃得幾乎立不住腳,心中一駭,惟恐其跟踵追擊,趕緊又橫躍出叁步。
定神看時,隻見春風公子仍立在原處未動,忙暗忖道:“方才他若補上一掌,自己十九躲閃不開。”
心雖凜駭,卻罵道:“不要臉,隻會捕冷子暗算人傢!”
春風公子見他躲開自己一擊,不由暗暗佩服他的機警。
須知他素性狂妄自大,手下的二十五名錦服少年又各具一身功夫,每當遇敵,自有他們出手,而且從未失敗過。
因此,他認為天下的所謂英雄豪傑及高手隻不過沽名釣譽之徒,養成他不屑與人動手的狂妄心理。
方才因為被那少年激怒,是以才打出一掌,並非是存心要抽冷子暗算人,否則,他豈有不趁勝追擊之理。
此時當麵挨訓,他的俊顔立即有點訕訕的,冷哼一聲,道:“憑妳這一點能耐,還用得着公子爺親自動手嗎?”
說完,右手一揚!
彩影翻飛,已奔過來五名錦服少年。
“臭小子,給妳一點便宜,隻要妳能贏得我手下這個小五行陣,就任妳離去,否則,就留下來吧!”
說完,雙目緊盯着那少年。
那少年隻覺他那目光似一把針,刺得自己全身十分的不自在,立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叱道:“什麼小五小六的,有什麼花樣儘管使出來瞧瞧,小爺要是不給妳點顔色看,妳還以為天下無能人哩!”
說完,凝神靜慮,要看他如何布陣。
“不知死活的小子,上!”
那五名錦衣少年向前一圍,按昭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站定,登時將那少年圍在核心。
少年仔細打量,見五名少年個個腰橫寶劍,雙手半垂神色凝重的注視自己,分明有一身不俗的功力。
他們那身錦服乍看之下五顔六色,此時一按方位站定,隱約的可以分出紅,黃,青,白,黑五種顔色來。
他不由暗忖:“看情形這陣式必然有許多的妙處,倒四女着意小心!”
當下凝立不動,注意這陣式如何髮動。
伍通居高臨下,瞧得一清二楚,見少年語鋒伶俐,大敵當前,仍然神色自若的戲耍敵人,不由又好笑又敬佩。
此時見他被五名錦服少年以陣式圍住,不禁暗自盤算道:“待會他要是不敵之時,是否要出手助他呢?”
那五名少年見敵人凝之如山,立於戊土方位的童子已自不耐,隻見他左手一領,右掌疾吐朝少年當胸劈到。
少年挫身還掌,“單掌開碑”直劈過去。
但他招式剛吐,左右已有兩股勁風卷到,原來那青龍與白虎位上的兩名少年已搶了上來,拳掌齊施側攻少年。
少年心中一凜,左閃右擋,剛好避開,背後呼的一聲又打來一掌,他隻得伏腰一竄,向前衝出五尺。
借勢一掌,“直搗黃龍”掃擊朱雀位上的紅衣少年,但掌剛拍出,斜剌裹拳風掌影齊至,隻得收勢撤身。
偏偏身後又一腳踢到,逼得他急忙閃躲。
剛躲過那一腳,迎麵又打來一拳,少年吃了一驚,道:“好厲害的陣法!”立即抱元守一,見招拆招,不敢妄進。
原來這五行陣法一髮動,五人妳攻我應,此去彼來,互相配合嚴密似個鐵桶,立即將少年困在陣中。
雙方又酣鬥一刻,少年心想:“先衝出陣再說!”
當下作勢前撲,衝前兩步之後,卻突然躍起兩丈多高,懸空一式“乳燕斜飛”直朝叁丈外落去。
那知,他的身子尚距地二尺餘,但見彩影翻飛,那五名錦衣少年如影隨形,陰魂不散的立即裹了上來。
如此接連數次,均未能出陣,那少年着急了。
他急,春風公子比他更急,而且還暗暗駭凜:“瞧不出這個臭娘們居然會有如此悠長的內力。”
念頭一邪,他暗暗喜道:“瞧她的內力如此的悠長,待會乾起那風流把戲,一定十分的過瘾,嘿嘿!”
“隻要生米煮成熟飯,不怕她不就範,隻要她一就範,華山姥姥豈不是要支持春風莊,那爺的霸業豈非指日可待!”
想至此,他得意的暗笑着。
一粒催情藥丸也悄悄的扣在手中了。
這時陣式越打越急,五名少年彩衣飛舞,拳腳招式配合得天衣無縫,將那少年包圍個風雨不透。
那少年無論是用強攻,還是用巧誘,總脫不出這五人的包圍,心想:“這陣法明明是按五行生克變化,怎衝不出呢?”
心神略分,倏遇兇險。
心中怒火一生,反腕拔出肩頭長劍,刷刷數劍,劍身映起數道白虹,朝近身的少年要害掃去。
五人一聲呼哨,退後兩步,嗆當連響,各自取劍攻擊。
這一番惡鬥比方才徒手相搏,更加來得兇險,真個是危機一髮生死須臾,瞧得在場諸人咋舌不已。
伍通雖然是一身上乘功夫,卻從未經過正式的拚鬥,因此,在暗中瞧得眉飛色舞,心神俱醉。
方才五行陣剛使開,他立即怔道:“哇操!這麼巧,夫子可真會‘考前猜題’,早將破解此陣之法告訴我了哩。”
他暗中“模擬測驗”盞茶時間之後,暗道:“哇操!好簡單嘛!那位少年怎麼不知道此法呢?”
此時一見春風公子旁觀得意之態,目睹少年的衣衫已濕,他立即仔細的打量着陣式的變化!
半晌,隻聽他喝聲:“哇操!少狂!”一式“雁落沙打”身如飛絮般輕落五行陣前,喝道:“兄弟,掃雀翼,攻虎頭。”
口中說話,腳下可沒停留,搶到青龍位上,一招“龍搶珠”,右手骈指如風點向青色少年的雙目。
那少年大吃一驚,倉促之中,仰身急避,正好將下叁路暴露給伍通,伍通伸腳輕輕一鈎,他立即跌翻在地。
伍通毫不停頓,旋身又朝旋武位上搶去。
少年被困陣中,迭逢兇險,方自駭急,蓦然天降救星,他不由精神百倍,立即深深吸氣調聚功力。
情急之下,不管來人是誰?所說是否實在?手中劍式一緊,刷刷兩劍,攻虎頭,掃朱雀將那二人迫退兩步。
忽聽伍通又叫道:“搶黃宮!搶黃宮。”
當下毫不猶豫的猛撲戊土位置。
此時,青龍位置已為伍通破去,玄武位上少年又忙於招架着伍通的攻擊,戊土黃宮失去翼護,威力頓減。
伍通見狀,喝道:“哇操!快衝呀!”
右掌一揚,立將玄武位上少年劈飛出去。
那少年見狀,右劍疾削,左掌猛劈,立即將黃宮少年逼退叁步,頓時被他衝出了陣外了。
春風公子整個的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