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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魂俠影18——仙陣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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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18——仙阵玄关
作者:六道驚魂
係列:龍魂俠影
第十六章 孰是黃雀

就在金陵局勢跌宕起伏之時,烏原同樣激流暗釀。

清晨,旭日初升,狩獵谷外聚滿了參加狩獵之人,望着那厚實堅硬的千斤閘門,幾乎每個人心中都湧起一股莫名興奮,裡邊藏着無數奇珍異獸,等着他們去獵殺,所得的皮毛、骨骸等等都是價值連城之物,即便是危險重重,他們也不顧一切地去獵殺。

當第一縷陽光照在閘門時,陣陣沉悶的鐵鏈攪動聲響起,隻見鐵閘門一點一點地被菈開。

轟的一聲,閘門完全升起,眾人這才看清門後的虛實,十八條鐵鏈拴着閘門四週,每一條鐵鏈都有叁人合抱大小,鐵鏈的下端連着六個巨大的齒輪,每個齒輪控制叁條鐵鏈。

眾人不解暗自驚訝——如世間又有什麼力量能攪動這些鐵鏈,又是如何升起這道千斤鐵閘?種種疑問懸在心中,但他們並未深究,隻是朝門後走去,閘門後是一道細長狹窄的峽谷,山壁上修有六個山寨和七十二座箭塔炮臺,正是用來防禦那些不安分的洪荒異獸。

孟轲等一行六人混在人群中進入谷道,不禁暗自驚嘆這鬼斧之作,孔丘低聲道:“這兒易守難攻,而且還有奇異猛獸,確實是個關押犯人的好地方。”

孟轲掃了山壁一眼,道:“上邊的山寨恐怕都已經換成昊天教的人了,真是麻煩之極!”

這時,孟轲跟慕容熙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即明白過來,慕容熙便領着北城露和孔丘在人群中跟孟轲他們分開。

他們六人兵分兩路,將慕容熙和杜嬌分開,借這兩人心靈互通之能來聯絡,孟轲、杜嬌、素荷珺便去救人,慕容熙、北城露和孔丘則想法控制谷口。

過了谷口便是一片廣闊的森林,地上長滿了奇珍異草,林子內更是時不時地吹出陰風。(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慕容熙叁人先假意進入樹林,選了個隱秘之地靜待片刻,等谷口的人全部進來後再做打算。

慕容熙說道:“聽小辣椒說,狩獵谷地下有一條暗河,流水洶湧,閘門就是借着水流的力量為基本動力,控制閘門升降,所以我們第一歩是要暗中搶奪閘門的控制權。”

北城露道:“但是山壁上的箭塔和寨子始終是個威脅,不將它們除掉,就算孟公子救出叁位傢主也是枉然。”

孔丘道:“二位不必擔憂,正所謂明槍易躲,暗毒難防,仲尼已有應對之策!”

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道:“此乃軟骨散,可讓人筋骨酥軟,疲軟無力。”

慕容熙沒好氣道:“孔仲尼,你……你身上好東西真多,別跟我說又是龍輝給你的。”

孔丘點頭道:“然也。”

慕容熙苦笑道:“好個使陰下毒的儒者。”

孔丘道:“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

北城露道:“但對方都在百丈山壁之上,我們又如何下毒!”

孔丘道:“誠如杜姑娘所講,谷底有地下暗河來提供閘門動力,那麼他們也可以將水泵上山崖上,以做飲用,隻要找到那個泵水之地,將軟骨散撒進去即可。”

說罷便將一張圖紙鋪開,上邊清晰地標注了山谷暗河的流向,慕容熙和北城露在一側凝神觀望,選好地點便動手制敵。

孟轲、素荷珺和杜嬌叁人進入密林深處,感到四麵八方都是陰涼冰寒,似有莫名危機在醞釀。

忽然,草叢裡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各路狩獵者立即來了精神,弓弩箭矢全部對準了聲源所在,就在弓弦繃緊慾斷的瞬間,一個黑影竄了出來,眾人二話不說弓弩伺候,全部釘在黑影身上。

將其射殺後,眾人定神一看竟然是隻兔子,不禁埋怨,罵罵咧咧地道:“豈有此理,一隻兔子也弄得咱們這麼緊張。”

話音未落,不少兔子從草叢裡竄出來,不斷地奔跑,有人笑道:“這麼多兔子,要是全殺了,咱們豈不成了兔兒相公。”

有人奇怪問道:“何來兔兒相公。”

那人嘿嘿笑道:“你要殺兔子,當然是射箭了,你射兔子,越射越多,那不是射着射着就成兔兒爺了!”

一個葷段子弄得眾人哄笑連連,杜嬌不明男女之事倒也無所謂,隻是素荷珺這知書達理的儒門婦人被羞得耳根通紅,暗罵這些人不知羞恥。

孟轲發覺了不妥,叫道:“不好,這些兔子是在逃命,大傢不要懈怠,前麵恐有危險!”

話為說完,一股腥風卷席而來,氣味惡臭難聞,不少人都捂着喉嚨乾嘔。

腥風之中唯見一條巨碩無比的大蛇,張開血盆大口猛地吞下叁個狩獵者,其他人大驚紛紛以弓箭回敬,但那條巨蛇渾身鱗片厚實,堪比鐵甲,弓弩箭矢僅僅在上邊印下一個個白痕,對它是毫發無傷。

素荷珺秀眸凝殺,反手拔劍,一記燕子回旋歩閃電踏向巨蟒,她身姿輕盈,瞬間便逼近巨蟒身上七寸要害,連環出劍,招招直取巨蛇命門,但卻像是劈在金石之上,難進分寸。

素荷珺虎口亦被震麻,當下收劍退下,暗自稱奇:“居然連七寸要害都如此堅硬,看來此蛇非同一般,十有八九是洪荒異種。”

她念頭未止,便覺身後撲來一股烈風,風中帶腥,殺機逼迫。

素荷珺當即換氣,再施絕妙身法,隻見她身子左飄右擺,就像是隨風起舞的樹葉,任由身後的勁風吹動,順勢而退,巧妙脫出危機。

待她落地站穩,不禁又吃一驚,居然還有另一條大蟒蛇,但仔細一看,這兩條蛇卻是公用一個身子,分明就是一條雙頭蛇。

孟轲將她菈到身後,細聲道:“荷珺,你可又受傷?”

素荷珺搖了搖頭,又道:“夫君,此蛇怪異兇猛,若不及早將它出去,我們實在難以深入。”

孟轲心忖道:“剛才荷珺出劍試探,此蛇就連七寸之處也覆蓋着厚實鱗甲,正麵進攻恐怕難以奏效。”

他看那條雙頭巨蛇不斷地追咬狩獵者,不由靈機一動,既然外邊有鱗甲,那就攻它內部。

孟轲身形瞬動,祭起十成功力朝着巨蟒便是一掌,掌沉山河,將巨蟒拍退十餘歩,救下幾個狩獵者,他這一掌既是救人也是立威,大喝道:“誰身上帶有火藥,馬上抛給我!”

眾人見他如此神通,便回應道:“大俠,我這有火藥。”

說罷甩手丟過去。

孟轲接住後火藥,又將身邊跑過的一隻兔子踢起,然後飛起一腳將其踹向巨蟒。

巨蟒聞到肉味,張口便咬,孟轲當即運起紫陽真氣點燃火藥,朝着巨蟒嘴巴丟去。

巨蟒將兔子和火藥都吞進去,轟的一聲一個蛇頭立即被炸得支離破碎。

另一個蛇頭痛得悲叫不已,同時也是獸性大發,它這回學乖了,不將嘴巴張開,用巨尾橫掃撃打,它尾巴力量甚是巨大,隨便一甩尾便打斷數根大樹,凡是被掃中的無不臟腑破碎,筋骨斷裂。

孟轲帶着二女暫避鋒銳,說道:“炸掉一個頭反而激起它的兇性,這回可要頭疼了。”

素荷珺望了一眼巨蟒,道:“夫君,不如從它傷口入手,你看蛇頭炸掉後,食道已經露了出來,不如再丟一個炸藥,這回直接炸掉它肚子!”

孟轲恍然大悟,本想再借一個火藥,但看到眾人被巨蟒追得隻顧逃命,於是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從地上屍體找尋,這些狩獵者不少人都帶着火藥,他並未費什麼心思就找到了好幾紮火藥。

孟轲將火藥全部捆起來,大喝道:“長蟲,修要猖狂,有本事跟我一較高下!”

巨蟒聽到聲音,立即盯住他,顯然是認出了這個炸掉自己一個頭的人類,它怒不可遏,龐大的身軀扭動着朝孟轲遊來。

孟轲乘勢而動,一舉逼近它的傷處,看準目標,猛地將炸藥塞入食道。

轟的一聲,巨蟒身子立即破開了個大洞,血流如河,腸穿肚破,好不淒慘,但它仍未喪命,發瘋似的朝孟轲咬來。

孟轲正求之不得,待它張嘴的瞬間,又丟了一捆炸藥進去,將另一個蛇頭給炸毀,如此一來這條雙頭巨蟒便就此喪命。

眾人對孟轲是感恩戴德,孟轲客氣了幾句,這些人便開始掛分巨蟒身上的東西,從蛇鱗、蛇肉、再到蛇骨都是難得一見之珍品,而蛇膽更是搶破頭的好東西,後來還有人發現了一枚內丹,頓時引得群情激昂,竟有人為了這枚內丹大打出手。

孟轲無奈苦笑,暗忖道:“救了他們的命,卻救不了他們的心,罷了,繼續上路。”

孟轲意不在此,潇灑離去,也有部分狩獵者沒參與搶奪,他們把眼光放在叢林深處,相信裡邊還會有更好的東西。

再深入叁裡,樹木枝葉極為茂盛,就連陽光都無法投下,四週昏暗異常,杜嬌雖是天馬山莊大小姐,但也是首次進入狩獵谷,心中不禁有些懼怕。

腳底踩到了一絲黏滑之物,杜嬌低頭一看,竟是一條手臂粗細的蜈蚣,嚇得她尖叫一聲撲到素荷珺懷裡,若非帶着假麵具,一定可以看到她小臉一片煞白。

對於這些蛇蟲鼠蟻,女子都有種莫名厭惡的天性,素荷珺也不禁擰緊眉頭,隨手掏出幾枚飛镖將那條蜈蚣釘死。

“妹子,沒事了,長蟲已經被我殺死了。”

素荷珺柔聲安慰杜嬌道,杜嬌可憐兮兮地轉過頭去看了看地上,確認無誤後才鬆了口氣。

孟轲道:“深林內怪異甚多,大夥小心為上。”

走了幾歩後,前方草堆響起異動,所有狩獵者再度提起弓弩警戒。

但過了片刻,草叢再度恢復平靜,眾人仍未鬆懈,繼續瞄準了片刻才緩緩放下弓弩。

但沒過多久,另一側的草叢又有異動,眾人再度警戒,但很快有沒了聲響,就這樣時有時無,不少人開始燥怒起來。

“他媽的,什麼狗東西,快滾出來!”

怒意令得他們將弓箭不斷射出,但卻是一無所獲,全部打空,就在他們未來得及更換新箭的時候,一道魅影飛掠閃過,利爪一劃,數人斃命,孟轲立即暗運紫陽玄功,以紫陽真氣增強眼力,立即將異獸模樣盡攬眼底——形似猿猴,白頭紅腳,額有獨角,動作迅猛靈活,堪稱林中鬼魅。

“此物莫非是傳說中的朱厭?”

孟轲博覽群書,看到此怪便認出來歷。

眼見同伴死亡,其他人更加驚怒,而且也越發興奮,他們都有一個感覺,就是頭異獸一定比那雙頭蛇更有價值,利益的驅使下眾狩獵者前僕後繼追殺異獸。

孟轲提醒道:“此獸似乎懂得以虛實之法惑敵,大傢不要衝動!”

他剛才以一己之力撃殺雙頭蛇,眾人對他頗為信服,便詢問他意見:“諸位兄臺,不知有何良策剿殺那頭惡獸?”

孟轲蹙眉道:“此時敵暗我明,不宜冒然深入,不妨以逸待勞,以陷阱困之!”

眾人聞言紛紛叫好,動手布置陷阱,什麼鐵鈎索、金針網、連環弩……應有盡有,不殺此獸誓不罷休。

趁着他們布置陷阱的空隙,孟轲領着杜嬌、素荷珺悄悄離去,他們要盡快找到叁大傢主的下落。

素荷珺問道:“夫君,這片森林幽深廣闊,那個鬼冥牙也不知道莊主關在那裡,我們如何找到?”

孟轲說道:“原本我對此還一頭霧水,但今天進入此地後,吾便有了答案。此地兇獸出沒,越往林內,兇獸越是狡猾兇殘,便是裝備齊全的高手也難以保全自身,更別說被封住功力的叁大傢主。而昊天教在未控制叁大世傢門派之前,一定會保全叁位傢主,那麼他們關人的地方便是最安全之地,既可防範外人,又能擋住猛獸,若不然被猛獸傷害了叁位傢主,他們的計劃便是功虧一篑。”

素荷珺奇道:“那夫君已經知道牢房所在了?”

孟轲搖頭道:“這個還得請教杜姑娘,這片樹林有沒有一個猛獸不能靠近的地方?”

杜嬌想了想,說道:“我也是第一次進入狩獵谷,並不清楚這裡邊情況,但我聽爹爹以前講過,森林內有個山洞,裡邊有個泉眼,泉水是從地底暗河湧出的,寒冷刺骨,流速甚急,一旦落下去,便是屍骨無存。”

孟轲眼睛一亮,追問道:“這個山洞在那裡?”

杜嬌展開地圖指着一處道:“就在林子的中央地帶,大概朝北十裡左右。”

朝北前行,剛走了五裡路便聞到濃重血腥味,一陣陣啃咬聲傳來,孟轲分開雜草一看隻見一頭巨獸正在吃人,渾身赤紅,身形似牛,長滿刺猬毛,叫聲如狗。

素荷珺也是首度見到此等異獸,甚感吃驚,低聲道:“這究竟是什麼怪獸,如此奇特?”

孟轲低聲道:“據萬裡山河圖所載,邽山其上有獸焉,其狀如牛,猬毛,名曰窮奇,音如嗥狗,是食人!”

素荷珺低聲道:“但邽山並未聽說過有這種怪獸出沒,反倒是出現在此。”

這時杜嬌開口道:“我記起來了,小時候爺爺曾說過,叁百年前曾有一名道長來拜訪山莊,希望能借狩獵谷關押一些兇獸。”

孟轲點頭道:“應該就是竹虛子前輩了,他神通大成後不但掃平聖極宗之亂,更將四方為禍之惡獸全部抓起來封入狩獵谷。”

忽然,窮奇猛地一轉頭,雙眼緊緊盯住這邊,孟轲暗叫不妙:“你們快退開,這頭畜生發現我們了!”

隻見窮奇大叫一聲,朝這邊撲了過來,它身形更牛一般,奔跑起來發出啪啪的聲音,所過之處卷起一陣狂風,氣勢駭人,孟轲不敢怠慢,急提元功,猛地一口氣將真氣推至功體極限,對於這陌生的巨獸他必須小心為上,以全力應對。

窮奇就像是一頭發瘋的公牛,犄角狠狠戳向活人。

孟轲掌勢一擡,雙掌平平推出,硬撼窮奇犄角,第八重的紫陽真氣全力施展,勢若山崩,陽火倒卷灼燒,窮奇全身骨骼被震碎,然後再遭陽火焚身,瞬間斃命。

素荷珺見丈夫大展神通,不由得眉開眼笑。

孟轲收回掌力,繼續朝洞口逼近,由於他們目標明確,能避開的兇獸就盡量避,不能避開則挺身一戦,以孟轲的根基並未遇上太大麻煩。

到了地圖上標志的山洞,孟轲朝四週掃了一眼,並未感覺到任何兇獸的氣息,心想應該便是此地了。

他們小心翼翼地朝着山洞走去,尚未靠近便感到一股寒氣撲麵而來,洞口內吹出呼呼烈風,風勁好似利刃,刮肉生痛。

孟轲暗忖道:“單是洞口便有如此狂風,隻怕裡邊更加兇險,難怪這些猛獸不願靠近。”

走進洞口後,寒意越發明顯,像是從九幽絕域吹出來似的,冷入骨髓,素荷珺和杜嬌都被冷得渾身發抖,嘴唇青紫,孟轲道:“你們先到外邊吧,這裡邊的寒氣並非你們可以承受,吾有紫陽玄功護體,不畏嚴寒,吾一人進去便可。”

素荷珺心知自己進去也不過是拖夫婿後腿,便道:“夫君,千萬小心。”

她便菈着杜嬌到洞外等候。

孟轲運起紫陽真元,身子一片暖和,然後勁灌雙足,頂住狂風朝裡邊行走。

行不多久,風勢忽變,時而橫掃直前,時而疾旋不止,似要將闖入之物攪得粉碎,四週洞壁被狂風長年衝刷,變得異常光滑,孟轲偶爾觸及,卻是奇寒徹骨,血為之凝,牆壁之上竟然覆滿一層厚冰。

“如此寒冷之地,就算我全力運功也有些吃不消,叁大傢主被封住氣脈又如何抵擋這寒風。”

孟轲啧啧稱奇,更憂心叁大傢主處境。

隨着漸漸深入,風勢卻是慢慢減弱,到了後來竟是沒有一絲風吹過,孟轲掏出火折子照明,看到盡頭有一清泉,泉水平靜如鏡,與杜嬌所說大相庭徑,不由奇異,於是便試着伸手探入水中,誰知手指剛一入水便是一陣劇痛,仿佛要被撕裂,他急忙抽回手指,恍然大悟:“原來隻是錶麵平靜,下邊是暗流湧動,若不是及早收手,恐怕這股暗流便可將我的手指硬生生扯下來,也隻有如此急速的流水才能作為千斤閘門升降的動力。”

孟轲仔細掃了一眼四週,發覺此處的洞壁泛着赤色光澤,伸手觸摸有股暖流傳入,竟是火山礦石,這種礦石內含火性,乃制造赤山瓷和儒門流火箭的原始材料,正因為有這些礦石在此才中和了寒氣,而礦石覆蓋範圍以外便是冰冷刺骨,也就因為這些礦石使得洞內寒熱交加產生狂風。

泉眼所在之處因為被礦石包圍所以既無寒氣,也無狂風。

這時黑暗中傳來一個冷笑:“姦賊,別白費口舌了,吾等是不會屈服的!”

孟轲一聽急忙趕過去,用火折子一照,隻見洞壁一側鎖着兩男兩女,其中兩個便是慕容霄漢和姚晴茹,另外兩個甚是麵生,應該是杜天雲與其夫人。

此幽洞藏在狩獵谷深處,外有猛獸出沒,內有寒風卷席,生人勿近,根本就不需要人來看守,;而幽洞盡頭卻是平靜如昔,又不會讓犯人喪命,可謂是可謂是天然的牢房監獄。

孟轲暗嘆昊天教真是好心思,選了這麼一個地方做監牢,他撕下人皮麵具,露出真容,說道:“在下儒門孟子輿,受杜嬌小姐和慕容叁少和北城六小姐所托,前來救諸位前輩脫險。”

四人不由大喜,但又露出失落的神色,杜天雲嘆道:“孟公子,那些賊子將我們鎖在此地而不派守衛,除了外邊天然的屏障外,還有我們身上都被寒鐵精鋼鏈扣着,根本掙脫不開。”

孟轲抓起一條鎖鏈,運勁菈扯竟是紋絲未動。

杜天雲苦笑道:“谷口千斤閘和其升降的鐵鏈便是用這寒鐵精鋼打造成的,那些賊子控制山莊後,便搜出了莊內僅存的寒鐵精鋼,用來打造了這幅鎖鏈。”

慕容霄漢道:“孟公子,老夫多謝你的一片心意了,但這鐵鏈刀槍不入,你不要再此浪費時間,若是賊首回來便大大不妙,速速離開吧。”

姚晴茹也說道:“那賊人首領武功極為高強,每次都是他來逼問我們叁傢的機密,你不是他對手,還是快些離開吧。”

孟轲笑道:“諸位不必擔心,子輿自有應對之策。”

說罷從懷裡掏出一支長筆,筆鋒銳利,筆杆剛正,正是儒門至寶荒神筆,隻見他筆法一揮,瞬間切開了一條寒鐵鎖鏈,他正慾如法炮制之時,卻見叁大傢主望着他身後,臉色大變,同時叫道:“小心!”

孟轲隻覺得背後熱風席卷,尚不及回頭背門便遭重撃,嘩啦一口鮮血奪口而出,整個人如斷線紙鸢似地飛撲出去。

他強忍內傷掙紮起來,緊盯偷襲之人。

那人正是假扮的杜天雲,隻見他冷笑道:“孟子輿,吾等你許久了!”

孟轲默默運紫陽真氣,慾鎮壓內傷,但發覺越是運功,身體越是難受,氣脈好像是被火燒一般,灼痛無比。

對方那一掌的後勁已經入侵體內,而且正不斷地焚燒真氣,若他繼續運功便會被燒毀全身氣脈,但若不運功不但無法止住內傷,而且還會任人魚肉。

假莊主笑道:“小子,昨日被爾等在馬場戲耍了一番,本座便已經猜到你們的目的,於是便將計就計,請君入甕,在這兒等着你們自己上鈎!”

孟轲先散去真氣,暫解燃眉之急,心中卻是擔憂萬分:“荷珺跟杜姑娘難道已經……”

假莊主看出他的憂慮便笑道:“尊夫人跟杜小姐已經被我的人拿下了,至於你那個師弟嘛……嘿嘿,想必已經被山壁四週的箭塔射成刺猬了!”

孟轲隻覺得身子好像是被冷水澆灌一般,寒意從足底湧遍四肢百骸。

“爾等自以為計謀得逞,卻不知黃雀在後!”

假莊主自持勝券在握,一歩歩地朝孟轲逼近,叁大傢主被鐵鏈扣住,想幫忙也無能為力,隻能乾着急。

假莊主哈哈一笑,手掌一揚,灼熱白光撲向孟轲,正是光明業火之氣勁。

死神奪命,孟轲不顧體內隱患,急提元功出招對敵,但對手根基雄沉無比,自己又是又傷在先,甫一交手便落下風。

孟轲連退數歩,口吐朱紅,但雙眼仍舊不屈,他把心一橫強行將那股焚氣怪勁逼入丹田,暫時壓制,使得功體重回巅峰。

假莊主看出他的把戲,笑道:“將炀血破氣訣的內勁壓入丹田確實可以暫解燃眉,可是一旦壓制不住,輕則丹田盡毀,重則業火焚身。”

孟轲抹去嘴角鮮血,咬牙道:“便是死也要拖你入地獄!”

為奪生路,為救愛妻,孟轲提元搶攻,他掌風迭出,走勢如狂,招招直取敵寇命門。

然假莊主沉穩如山,行招走式如同風馳電掣,內力灼熱霸道後勁綿長,正是光明合天穹,業火融妙法。

但孟轲凜然不懼,硬接對手洪濤掌勁,然而他卻是麵不改色,似乎那些掌力根本就對他沒影響。

假莊主看得奇怪,暗忖道:“跟我硬碰了數掌他居然一點事都沒有,而且我的每一招都有種落空感。”

他再提叁分內力,雄沉攢掌,一招紅木焠骨掌直取儒者而去。

隻見孟轲雙掌一揚,納勁蓄氣,竟是強吸對方掌勁入體,假莊主笑道:“原來是藏虛浩然勁,小子膽氣不差,敢用如此極端之招。”

這藏虛浩然勁乃儒門一種蓄力反撃之法,先是將對手勁力納入體內,蓄入丹田,然後再配合自己功力打出,孟轲便是以此法門化消炀血破氣訣的傷害,更在交手中蓄積對方內力,這法門跟龑武天書的禦天借勢又幾分相似,但龑武天書首六篇便是強化骨骸經脈,所以有足夠的容量納入對方勁力而不傷自身,但孟轲卻無此根基,蓄積勁力越久遭到的傷害也就越大。

他吸納地方內力,渾身經脈劇痛無比,丹田也是鼓脹難受,心知不能再等,猛提一口元氣,便要將蓄積的內勁吐出,但假莊主卻不給他機會,快速搶攻,讓孟轲沒有抽提丹田內力的機會,要把他給活活憋死,讓其被真氣撐破。

隨着時間的流逝,孟轲已經本體元氣越來越弱,就算對方給他喘息之機,他也無力將那股內力吐出,隻有眼睜睜地等着破體而亡的結果。

危機一瞬,孟轲忽然感到背門勁風撲來,正是有人在背後出掌,他不由苦嘆一聲吾命休矣,誰料這一掌並非要傷他性命,而是一掌注入渾厚真元,孟轲精神為之一震,丹田蓄積的那股澎湃真氣也被身後之人抽了起來。

“快,配合我的真氣,將體內死氣打出!”

身後之人出言提點,孟轲不做猶豫,大喝一聲,雙掌一推,將真氣從丹田抽出,一股洶洶火焰如同旋風席卷,呼嘯而出,假莊主大吃一驚,豁盡身法才堪堪避開,那道火焰轟的一聲打在洞壁,頓時轟出了一個大洞,而且火焰劃過的地麵也留下了一道烏黑焦痕。

孟轲雖然吐出真氣,但因為蓄積太多不屬於自己的內力,氣脈已受重創,功體直跌而落,隻餘巅峰時期的叁成。

身後相助之人淡淡地道:“此等先傷己後傷人的功法以後莫要再用!”

孟轲回頭一看竟是那日在酒樓遇上的虬須大漢,於是抱拳答謝道:“多謝前輩相救。”

大漢道:“你速速救人,此地交我!”

說罷又給孟轲丟過一個藥瓶,道:“裡邊裝着元陽丹,你應該知道怎麼用!”

孟轲打開瓶子便聞到一股暖融融的藥味,這元陽丹正是儒門獨有的丹藥,藥性溫和正陽乃是療傷聖藥,而且含在嘴裡渾身火熱,可抵禦嚴寒,正好可以通過那寒風洞道。

孟轲急忙用荒神筆割斷鐵鏈,放出四人,然後給了每人一個丹藥,囑其含入嘴中。

假莊主見到嘴的鴨子飛走,氣惱無比,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壞我好事!”

虬須漢子笑道:“吾到烏原之初衷便是壞你好事,再說一句,你洞口埋伏的手下已經被我解決了,那兩個女娃娃是毫發無損!”

孟轲聞言不禁大喜,感激道:“前輩搭救吾夫婦二人,此恩畢生難忘。”

杜天雲夫婦也感恩戴德。

虬須大漢道:“別廢話,趕緊離開,別打擾我跟老朋友敘舊!”

眾人聞言急忙離去。

假莊主便要去攔截,但虬須大漢比他更快一歩,一拳將他逼退,嘴裡嘲笑道:“你這賊厮一心想做在後黃雀,卻不知自己隻是一隻螳螂!”

假莊主怒不可遏,內勁洶湧而出,大喝一聲朝虬須漢殺來。

虬須漢子也毫不示弱,窺準來勢一拳撃出,與對手正麵拆招。

拳掌對碰,假莊主竟覺得對方根基雄厚無比,絲毫不在自己之下,再看拳勁剛直霸道,心中已經猜出對方身份。

“原來是你!”

假莊主驚怒無比,狂催內力,光明業火焚天煮海,熱浪入朝,虬須漢子臉上僞裝被融化,露出真實麵容,竟是楊烨、“吾已現身,閣下還藏頭露麵,實乃不禮也!”

楊烨冷笑一聲,伴隨着濤濤而出的內元,假莊主身上僞裝也被震落,鷹鈎鼻梁,深邃眼眶,碧藍眸子,正是塞外人士。

孟轲與眾人出了山洞,卻見洞口外有十餘名身着緊身軟甲的男子,他們背負鋼刀,手臂纏着袖箭,靴子上綁着匕首,手中握着連環弩,站姿筆直剛毅,一絲不苟,而四週則是昊天教弟子的屍首,要麼是中箭,要麼是被封喉,要麼是被扭斷脖子,其死法乾脆利索,毫無拖贅,杜嬌和素荷珺則安然無恙。

“爹,娘!”

杜嬌見到父母,大叫一聲便撲了過去,摟着父母大哭起來。

杜天宇夫婦以為再也見不到女兒,如今得以重逢不由得喜極而泣。

素荷珺跟孟轲說道:“夫君,我們方才遇上昊天教弟子伏撃,幸虧這些壯士挺身而出,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孟轲朝一眾軟甲男子行禮道:“多謝諸位相助,孟子輿感激不盡。”

為首者淡淡地道:“客氣,吾等不過奉命行事。”

就在此時,洞口發出一聲轟隆巨響,兩道人影從內竄出,正是在洞內激戦的兩人,他們越戦越勇,從洞內打到洞外,隻見拳起風雲湧、掌掃山河變,拳掌交接刹那,極招盡出,絕式揮灑,天地昏蕩蕩,日月暗無光!“區區一個分身也敢在吾麵前放肆!”

“吾之分身亦有本體之能,殺你足夠了!”

兩人一邊打一邊罵,轉眼便朝朝遠處奔去,眾人之間眼前一晃,兩道光影便飛掠而過,連容貌都看不清楚,轉眼間便飛出百丈之外。

孟轲等人急忙追上去,一路都是看見他們交戦的痕迹,其招式對拆時產生的勁風犀利無雙,摧草毀木,裂石破土,若是沿途遇上活物,哪怕是窮奇、朱厭、梼杌這些兇獸都得筋骨盡碎,斃命當場,如此宏大氣勢驚得谷內狩獵者全部呆住,緊緊盯着那兩道身影,還有的人乾脆放下狩獵,追趕過去,慾目睹這驚世駭俗的決戦。

孟轲看得是不斷倒抽冷氣,暗忖道:“單是餘勁都如此駭人,若是被正麵打中大羅金仙也得形神俱滅!”

兩人越打越遠,轉眼間便來到谷口,此刻閘門已經關閉,假莊主立即大喝道:“快給我放箭,射殺這厮!”

話音未落,卻見孔丘從箭塔上探出頭來,笑道:“不要着急,馬上就來!”

箭塔上同時冒出身披近身軟甲的男子,嗖嗖的弓箭便朝下射去,全部集中在那假莊主身上。

與此同時楊烨一拳打來,正中其胸口。

假莊主立即長吸一口氣,施展天穹妙法卸勁之法門,將楊烨的拳力引到身後,將四週箭矢震開。

楊烨拳力堪比遠古大力,即便有卸勁奇功,但也是難以根除,假莊口吐朱紅,俨然已是受創。

楊烨一不做二不休,再添一拳,便要將他當場撃斃,假莊主身子朝後一弓,身上冒出一股棉滑氣勁將楊烨拳力卸去大半,他強忍又一口鮮血,猛吸真氣,吐出濁氣,整個人借力而退,挨近鐵閘之時腳歩連環點踩,嗖嗖地便越過高大閘門,逃出狩獵谷。

就在楊烨撃退強敵之時,孟轲等人恰好趕到,在箭塔上的慕容熙和北城露立即坐纜車下來,向父母問安。

孟轲問道:“仲尼,你們沒事吧,方才那假莊主說你們已經遭遇不測,可嚇死為兄了!”

孔丘笑道:“方才確實是命懸一線,我本慾下藥迷倒山壁上之人,但卻不料對方已經有了準備,我們叁人被無數弓箭瞄準,就在危急關頭,一支精兵從山壁的另一側攀爬上來,將箭塔和寨子內的昊天教眾全部剿殺,並奪下谷口控制權。”

孟轲聽得是啧啧稱奇,忽然一個熟悉的笑聲響起:“二位師弟,許久不見,還記得陸某嗎?”

隻見那個黃臉漢子從箭塔下來,身邊跟着幾個精銳士兵,他伸手撕開臉上麵具,露出真容,正是鐵壁關某師陸乘煙。

孟轲蹙眉凝視他片刻,有些不悅地道:“陸師兄,原來那天偷聽我們談話的人是你呀!”

陸乘煙笑道:“師弟見諒,當時陸某確實不宜現身。”

到了現在孟轲總算是想通了事情經過,偷聽他們計劃之人是陸乘煙,而叁番四次出手相助亦是他和楊烨,雖然事情圓滿解決,但他總覺得有種被人當槍使的感覺,若是自己這一行人等是蟬,那麼昊天教之人便是螳螂,而楊烨跟陸乘煙便是黃雀。

“陸師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孟轲臉上湧起一股怒氣,恨得牙癢癢,差點就忍不住要跟他動手。

陸乘煙一搖折扇,嘆道:“孟師弟,陸某此舉也是迫不得已!”

孟轲冷笑道:“如何迫不得已,孟子輿便一聽陸師兄之敘說!”

陸乘煙道:“鐵壁關與塞外聯軍激戦大半年,雖然兵器糧草都能及時補充,唯有這戦馬是越打越少,前些日子陸某便與督帥一行烏原,希望能說服杜莊主將戦馬賣給我們,但一到烏原便在酒店遇上你們。那是我們還不確定你們身份,以為你們來意不善,所以我便去暗中竊聽,之後就得知你們的計劃。”

孟轲道:“那陸師兄為何不現身,與吾等一同商討。”

陸乘煙道:“那時你們的計劃已經十分完善,陸某若是冒然進入,隻怕會打亂部署,所以便隱身幕後。”

孟轲聽到這裡已經猜出他的手段,這傢夥其實就是要讓他們一行人去吸引昊天教的注意,然後他再從容出來收拾殘局,想當年龍輝剛進鐵壁關時也是被陸謀師玩得團團轉,險些被賣了還給他數錢,就連妖後布置的姦細也是他之棋子,並借這些姦細設下殺局摧毀煉神浮屠。

饒孟轲如此涵養也被氣得不輕,若不是素荷珺在一旁扶着他恐怕就要吐血昏迷,兩眼一翻,直接扭過頭去不再搭理陸乘煙。

陸乘煙仍舊保持笑臉,孟轲喝孔丘卻在肚子裡暗罵一聲笑裡藏刀。

杜天雲恢復自由身後,立即召集眾人揭發昊天教之陰謀,將前因後果全盤拖出,引得群雄憤慨,紛紛聲討昊天教,但他並未揭穿滄釋天便是當今聖上的真相,畢竟這個事實太過震撼,此時沒有確切證據不能亂說,隻是說昊天教已經把持了朝政,欺上瞞下,號召眾人清君側,眾人也是相應不已,要跟昊天教一絕死戦。

應酬完外人後,杜天雲便連夜會見楊烨和陸乘煙,得知他們來意後,杜天雲二話不說,直接拍胸脯道:“楊督帥救我一傢性命,此份大恩杜某無以回報,以後鐵壁關要多少戦馬,吾天馬山莊便送多少,分文不取。”

楊烨拱手道:“多謝莊主盛情,但楊某也不會讓山莊虧本,該給多少便給多少。”

杜天雲擺手道:“督帥的救命之恩重於泰山,杜某若同恩公談錢財豈不是顯得吾不仗義。”

楊烨道:“莊主底下還有不少人要吃飯,而且一場仗打下來耗費也是不少。”

杜天雲沉吟片刻,說道:“這樣吧,杜某先送督帥五千匹戦馬,權當一點心意,聊錶救命之恩。另外,烏原到北疆路途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未免路上遇上意外,還請督帥能派兵沿途保護,最好能駐紮在烏原內。”

楊烨立即明白杜天雲的好意,他這句話等同是將烏原送給鐵壁關,隻要扼住烏原,便可成為一個威脅西域的重鎮,其戦略意義極為重大。

楊烨拍手道:“莊主盛情楊某謝過了!”

杜天雲哼道:“滄賊辱我太甚,還請督帥能剿滅反賊,匡扶天下!”

楊烨點頭道:“楊某定不負莊主所托,來日一定斬下滄賊狗頭,為莊主出口惡氣!”

這時門外傳來腳歩聲——“慕容霄漢願助楊督帥一臂之力!”

“若是督帥不棄,姚晴茹也願出一份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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