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馨站在海景酒店最高層的陽臺上,夜風吹來很涼爽,城市的燈光看起來像一群在草叢裡歇息的螢火蟲。酒店本身就建在山上,俯身便可鳥瞰整個城市。
下一層便是餐廳,還有酒吧,餐廳和酒吧是連在一起的。落日時分山上的空氣比較涼薄,寧馨披了件薄紗巾,坐在窗邊一個人用餐,冷嘯天和冷嘯寒在會議室,具體做什麼這是她一向都不感興趣的。
海景酒店隸屬冷式財團旗下,不對外正式營業的,屬於私人性質,專門招待圈子裡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因此保密性十足。酒店具體提供的業務,寧馨也不清楚,當然她也不關心這些。
餐廳裡除了她一位客人,就是她斜對麵坐在吧臺前的一個女子,蜷曲着一頭迷人的波浪長發,露背禮服。雖然隔着一段距離,寧馨還是能感受到女子身上散發出的獨特氣質。
寧馨就這樣時不時地從遠處觀察着她,甚至希望她回過頭好看看她的相貌。不一會兒,餐廳裡陸續又來了叁四個人,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走向了那個女子,手再自然不過地放在她的裸背上摩挲着。寧馨隱隱約約記得這個渾身散發着鷹一樣氣勢的男人,好像是某個厲害的政治人物。
女人和厲害人物走過她身邊時,寧馨終於看清了女子的臉,藝術傢特有的一張蒼白敏感的臉,蘇明珊,清高凜冽,繪畫有強烈的個人風格。寧馨清晰地記着剛入大學那年蘇明珊得了一個繪畫大獎,從此她便在藝術界紅的不得了。
寧馨扭過頭看着向電梯走去的兩人,那個厲害人物將長了老年斑的枯槁之手放在女子的臀部上,寧馨轉過頭。吧臺前坐着的兩叁個男子正在說話,一位女侍者來到一個男子的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便引領他走了出去。
寧馨看了下外麵,便起身回房。廊道裡遇上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女子,低頭走路,擦身而過時脖子後頸似有粉紅色的暈爬過,寧馨想這是眼睛的錯覺吧。年輕女子隨後閃入一扇門,幾乎是與此同時,寧馨在餐廳內所見的女侍者從那扇門內走了出來,看見寧馨鞠了一躬。
寧馨心底生出厭惡來,疾歩走開。
套房內黑黢黢的,冷嘯天還沒開完會,寧馨打開所有的照明,然後坐在桌子旁靜思,束腰花瓶裡插着一大捧純白百合,稀薄的暗香浮在空氣裡。(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你在想什麼?”冷嘯天一邊解開領帶一邊走向寧馨。
“沒什麼。”
“真的?”
“真的!”
“你不會撒謊,你還不清楚這一點”冷嘯天在她身邊坐下,“每次撒謊你的眼珠子都會亂轉,而且臉頰上也會立刻飛上一抹紅暈。”
聽他這麼說,寧馨下意識的用手摸了下臉頰,然後看見冷嘯天笑着看着她,立馬說回了手。
“感覺到熱了嗎?”
“哎?”寧馨不解地看着他,冷嘯天用眼睛示意她的臉頰。
她低下頭不理他的嘲笑,用無名指在百合花蕊上挑了一小撮番紅花粉,送入舌尖嘗了嘗,清新淒苦的味兒。
冷嘯天見她伸手還慾舔食,攬過她的頸項吻了起來。
“百合有毒。”頭頂在她的額前,柔情蜜意地說道。
寧馨呵呵笑着,意有所指地說:毒死也沒什麼不好,能被一朵花毒死也是件風流的事。
說完起身打開了落地窗,冷嘯天攬住她的腰,“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問我,問吧。”
寧馨轉過身理了理他襯衫的領子,無奈地說:你一定要那麼聰明嗎?
雖是埋怨,但聽起來卻像是在撒嬌。冷嘯天低頭再次吻了她,雙手交叉在她的腰間,像個緊箍咒,寧馨越想分開些間隙反而被攥的更緊。
“嗯哼…天…我的腰快被你弄斷了…”所有的詞語都淹沒在冷嘯天的吻裡。
很久,冷嘯天才放開寧馨的唇,說道:你越想逃開我越會將你綁的更緊。然後像是為了印證這番話,寧馨整個身體被他禁锢的不能動一下下。寧馨已經了解冷嘯天的秉性,索性放鬆了身體,於是冷嘯天放輕了力道。
“想問什麼快點問,不然一會兒就沒機會了。”
“這傢酒店專門供那些厲害人物來吃喝玩樂的吧?”
冷嘯天點點頭,“你應該不是想問這點,你想問的是這裡是不是為那些大人物提供身體服務。”寧馨看着他精致的衣扣沒有作答。
“那就是你想問那些女人喽!”冷嘯天笑笑,手指勾起寧馨的下巴,眼睛注視着她“怎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
寧馨沒有回答,而是問“她們為什麼聽人擺布?”問完就像戳着自己的痛處似的,便低下頭不願聽到他的回答。
“因為她們每個人都有把柄掌握在我們手中。”
冷嘯天握住她的手,又重復了一句“我們”。
“她們都有慾望,而我們幫助他們實現了慾望,但是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們就得付出點代價,正好我們的客人很喜歡她們鮮活的肉體,嗯,就這樣各取所需。”
“再說沒有我們,她們哪來今天的地位名譽還有財富。”
寧馨想到了晚餐時見到的蘇明珊,“可是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不就可以脫離這裡的嗎?為什麼還在這而…”
“離開?”冷嘯天好笑地看着她,“這是什麼公益場所嗎,想離開就離開!她們已經沒有資格說這番話了,她們隻能留在這裡為那些需要的人物服務!”
“要是背叛你們呢?”
“背叛我們?”冷嘯天笑笑,溫和地說“都被處理了!”
寧馨看着若無其事的冷嘯天,打了個寒戦。
“怎麼了,冷了,還是害怕了?”冷嘯天將她鎖在懷裡安撫着。
寧馨自言自語道:我一點也不了解你們。
“那你願意進入這個世界嗎?”冷嘯天問道,寧馨掙紮要離開他的懷抱,搖着頭:我,我,我還是不要了。
“這麼沒勇氣,呵呵…”
寧馨心想:即使裝傻也好,我也不願意進入你們那黑暗的世界。閉上眼,回他:那是個野獸橫行的世界我根本無法生存下去。
“放心,我們怎會舍得讓你在這個世界裡打拼,隻不過想讓你認知一下而已,願意嗎?”
“不!不!”寧馨拼命地搖着頭。
冷嘯天扳住她的頭,勸道:你的世界純淨的像蒸餾水,所以直到現在你還把我們這種關係視為一種罪惡,成日裡背着那個世界裡道德的枷鎖放不開,這樣不僅傷害了你自己,還因為傷害了自己而傷害了我們。
“你的承受力比想象中的強,隻是你不願意而已。”冷嘯天繼續蠱惑着她。
寧馨一個勁兒地搖頭:你們應該早知道我無法融入你們的世界,你們早該放棄我的…
“我們要的是愛的人,又不是為我們服務的人,所以怎麼會放棄你!”
“你們不懂愛,呵呵,根本不懂,對愛情而已隻是幾個不懂事的小孩子而已”,寧馨嘲諷道。
“小孩子?”冷嘯天似笑非笑地看着寧馨,然後一把抱起了她,“這話我可不愛聽,一讓你閒着你就胡思亂想。”說着將寧馨跑到柔軟的大床上,隨即欺身壓在她的身上脫掉妨礙的衣物。
她躺在那裡,像個容器般被冷嘯天注滿,耳邊是他動人的情話,她的身體被折疊揉搓最後化成一灘冰涼的水。
“何不賭一把!”
冷嘯情這句話像在寧馨的心裡生了根,像蜘蛛網一樣纏住了她的思緒,洗漱時會冷不丁地想起這句話,正在放空或發呆時它也會突地冒出來,餐桌上舉箸夾起一枚蝦仁,而口內仍滿是竹葉嫩芽的清香,它也會無來由地在耳邊響起。
難道內心深處真的渴望賭一把不成?寧馨心裡默默地想。
冷嘯天站在會議室的窗前看向外麵,冷嘯寒推門而進。
“大哥,你說她這次會上當嗎?”冷嘯寒問道,這幾天寧馨的心神不寧他都看在眼裡。
冷嘯天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你希望她上當嗎?”
冷嘯寒搖搖頭:當然不希望了,不過,看她不自量力的鬥志昂揚還是挺有意思的。冷嘯寒想起她先前的幾番作為來不禁笑了。
“我最恨別人騙我,若是這段時間的感情都是假的,我不會放過她的!”冷嘯天轉過身,滿眼狠戾,其實心裡也很復雜。
冷嘯寒摸摸自己的鼻子,他了解大哥最痛恨的就是別人的背叛。“大哥,怎麼突然想到把她領到這裡來?你以前並不希望她被這個世界說汙染了啊?”
“我隻是讓她了解一下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冷嘯天在高級皮椅上坐下,看了一眼冷嘯寒,說:“你也看到了她非常抵觸我們這種關係,所以我認為不能總讓她活在純白無暇的世界裡的,不如讓她看看我們生活的真實世界,這樣她就不會背負那麼多的道德枷鎖了。”
“可是她堅決拒絕了,倔強的丫頭!”冷嘯天滿含愛戀的笑了。
“可是我擔心她一下子無法接受,反而適得其反。”
“嘯寒,多少年了?嗯?多少年了?”冷嘯天看着冷嘯寒突然問道,冷嘯寒被問的不知所措,隻好問他:“什麼?”
“從你對她有不軌之心開始,到現在已經多少年了?”冷嘯天不待冷嘯寒回答,自顧地說:“七八年了吧?可是她有愛上嗎?”
冷嘯寒半帶酸意半帶嘲諷地說道:是啊,看起來是一直沒愛上,不過她不是愛上你了嗎?
“當初若不是我未雨綢缪,隻怕她真就被你一個人所霸佔了!”冷嘯寒看了一眼冷嘯天,似在指責這位兄長的不夠意思,“還好,我趁你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時擁有了能與你相抗衡的東西,要是像二哥那樣隻會吃乾醋,隻怕也像他今天那樣被你剔除在外了吧?”
冷嘯天哼笑一聲,“嘯寒,我還以為你應該和我一樣從小就知道要靠實力來說話這件事。“聽冷嘯天如此說,冷嘯寒隻是橫了他一眼。
“不過大哥,嘯情靠譜嗎?你知道他的,雖然看起來冷酷,但在我們中就數他最心軟容易動情了,我擔心他會不會…““這次的計劃是他提出來的。““大哥,你就相信?”冷嘯寒不可置信地看着冷嘯天,”就是因為他說寧馨在囚禁期間許敏來過,並且她有異常反常,而且,而且恰好她暈倒,不對,按照他的說法是假裝的。”
“……““可是你看她給你生了個兒子後,也沒有要逃的打算,況且她媽和她女兒都在我們這兒,她敢嗎?“冷嘯寒哼了一聲,”我倒懷疑是冷嘯情看我們把他排除在外而搞得詭計!“對於冷嘯寒的這番懷疑,冷嘯天錶麵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反應,隻是淡淡地說:“這個你不用擔心,就算他是孫猴子也逃不脫如來的掌心!”
冷嘯寒看了一眼冷嘯天,心想他一定是早有安排,嘴上卻笑呵呵地調侃道:大哥,你將來別這麼對付我這個弟弟就行了。
冷嘯天給他派了顆定心丸:你給我安分守己些自然就不會了,再說我還需要你幫助我管理這個龐大的財團呢!
酒店的咖啡館裡,寧馨坐在冷嘯情的對麵,隻是一言不發地看着他。
見寧馨一直不說話,冷嘯情隻好問她:“怎麼不說話,你不是說有話想對我說嗎?”
寧馨的眼神望向冷嘯情的後方,無任何焦距,自言自語地說:“我隻是想着贏,卻從未想過贏後要做什麼?““贏?“寧馨點點頭:嗯!贏。想要有自己主宰的生活,可是卻沒想過那是怎樣的生活,我還有心去過那樣的生活嗎?
“要對自己有信心,勇敢些。“冷嘯情勸道。
寧馨無奈地說:我的心早已脆弱的承受不起一朵百合花的重量。說完自己倒先仰頭咯咯笑了幾聲,然後望着冷嘯情,雲裡霧裡地說了一句:“你都被染黑了,怎麼洗白?”
冷嘯情自然聽得懂,“隻要我想。”
寧馨看了一眼自信的他,諷刺道:你沒聽鬆本清張說過嗎,一如獸道便再也走不出去了。
冷嘯情站起身走到她身旁,說:那要看是自己走入還是被逼的!又低低說了句:明天清晨我要下山。說完便轉身向門口方向走去,寧馨的目光一直追隨到他消失。
寧馨同情地想;我什麼不知道呢,可憐的人兒!
寧馨回到房裡,發現冷嘯天坐在沙發上。
“天,今天這麼早就開完會了啊?”
冷嘯天點點頭,向寧馨招了招手,寧馨走到他身邊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天,把孩子還給程佳勳吧。”
“誰?”
“芷薇她親生父親。”寧馨感覺得到冷嘯天放在她腰間的雙臂使勁縮緊了,但還是繼續說道:“雖說我們冷傢不差她那雙吃飯的筷子,可是她呆在我們傢裡也不是回事兒,我沒有時間照看她,你們叁個自然更不會理她,還不如…呀!”寧馨尖叫了一聲,看見自己右邊的乳房上一排齒紅的印記,冷嘯天的手繼續解開餘下的衣扣。
“我很討厭扣子多的衣服,以後就穿裙子吧。”
“好,可是芷薇…啊!…”
寧馨雙手慾推開冷嘯天埋在她胸前啃噬的頭卻使不上勁兒,腰也被他緊緊地鉗住,隻能仰頭看着屋頂,卻仍然不認輸地繼續提着要求,一口氣說道:把芷薇還回去吧你們留她有何用處,都這麼多年了恨她也該恨夠了吧?
說完寧馨猛地深吸了一口氣,心想:乳頭肯定破了,那排齒紅也出血絲了。
冷嘯天擡起頭,看起來很為她着想地說道:她走了你想她怎麼辦?然後不等寧馨回答,便說:“那我們再生個孩子怎麼樣,這回要個女兒吧。”寧馨將雙手頂在她胸前不假思索地回他:你是上帝也沒辦法決定說生就生個女兒。
“我的意思是生到女兒為止,呵呵…”
寧馨覺得冷嘯天是在笑她笨,沒察覺到他的話中話,有些生氣地埋怨“你不要轉移話題好不好,我們在說芷薇,你一直把她留在冷傢到底想乾什麼?”
“我不能讓你的骨血流落在外頭。”冷嘯天一邊說着一邊將寧馨的衣物脫得乾乾淨淨,又將寧馨的腿扯到另一側,讓她正對着自己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後僅解開自己的褲鏈而已。
寧馨感覺到他那東西的堅硬灼熱,冷嘯天雙手鎖在她的細腰上調整了下位置,隨即寧馨感覺到被強行貫穿進入的痛,他一開始律動,寧馨覺得更痛了嘴裡禁不住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冷嘯天愛撫她全身的敏感部位,痛苦逐漸消失,快感由遠及近地襲來。高潮即將來臨時,冷嘯天越來越激烈的律動在她體內產生了海嘯般的愉悅,寧馨伸直四肢,全身痙攣,胸前是冷嘯天熾熱的呼吸,最後身體失去平衡開始胡亂地搖晃,像顛簸在狂風巨浪裡的扁舟,房子裡的一切也在她的視線內顛倒回旋起來。
冷嘯天扶住她向後快要倒地的身體,寧馨的身體便反射性的癱倒在他的身上,白襯衫上汗濕的男性氣味充滿了她的鼻腔。
冷嘯寒直接推門而進,瞧見赤裸的寧馨趴在衣冠整齊的冷嘯天身上,沒有任何難為情或者避諱,徑直走到他們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前不忘在寧馨的臀部捏了一下,口裡發出啧啧之聲。
“你的禮儀都還給老師了!”冷嘯天瞪了一眼冷嘯寒,責怪他突然闖入。
“你們不是都完了嗎?我沒有破壞你的好事啊。”冷嘯寒無辜地說道。
“我來是告訴大哥一聲今晚的宴會已經準備好了,提醒下你別忘了參加,你可是主人。”冷嘯寒一邊向冷嘯天報告着,眼睛卻一直盯着慌亂整衣的寧馨。
“去洗個澡,我已經讓服務生給你準備好今晚的禮服了。”冷嘯天對正手忙腳亂抓着被撕得不能蔽體衣服的寧馨說道。
見寧馨衝進浴室後,冷嘯天對冷嘯寒皺了皺眉,“好歹你也是冷傢的叁公子,能不能收起你那副色狼相。”
冷嘯寒笑了笑,站起身走了出去,在門邊停下,以滿腹牢騷的錶情嘆道:“哎!誰叫我慾求不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