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都沒有睡好,再黑眼圈的話,那估計熬夜的女性們,都會恨死向晚的。
那天一上班,黎天戈看着向晚就來了句,妳戴墨鏡乾什麼?
向晚聽了差點吐血,這黑眼圈有那麼誇張麼?可是人傢是老闆,而向晚又不願意搭理黎天戈,於是沉默不等於默認。
頭昏昏沉沉的,腦袋就像是要裂開了一樣,這是黎天戈的最後期限,今天要是寫不出讀後感,做不出企劃案來,黎天戈準保髮飙。向晚給自己泡了盃濃濃的黑咖啡,她困極了,感冒的後遺症還糾纏着她,時不時的還要打上幾個噴嚏。
坐在電腦前,渾渾噩噩的敲鍵盤,寫了幾個字,又全部退格刪除掉,看來自己還真的不適合腦力勞動。
她正鬱悶着,電話突然響了。是寧知然打來的,向晚不由得心花怒放,救星來了。
“寧知然!”
寧知然在電話這頭愣了一下,向晚以前接他電話的時候都是驚訝的語氣,這次怎麼如此的開心啊?
他清了清喉嚨然後道:“感冒好了沒有?有沒有繼續吃藥?”
向晚隨便是應付着,“嗯,好了好了,妳給我的藥全都吃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寧知然歎了口氣說:“好哇向晚,妳現在說謊都不眨眼了。摸着自己的左胸口,再說一次,妳吃藥了嗎?感冒好了嗎?”
向晚嘿嘿的笑,“寧知然妳是搞偵探的吧,我今天回傢就吃。”
這鼻音都這麼濃了,他寧知然又不是白癡,怎麼聽不出來。看來和她嬉皮笑臉的還真是不行,寧知然壓低聲音道:“妳別笑,萬一真出什麼大毛病了,估計也就我照顧妳了,我現在這是在為自己打算,所以妳回去趕緊吃藥。”
向晚撇撇嘴,“妳少詛咒我啊,我健康着呢。再說我要是真病倒了,也不勞您老人傢費心。”
“怎麼弟弟回來了,我就靠邊站了?”這句話絕對是粗味十足,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本來早就想打電話給她的,可是一想起來,那天她哭成那個樣子,那貌似還是他第一次見向晚哭,而且還是為了個男人,自己這心裹能平衡嗎?雖說是她弟弟,可是他這醋勁還真上來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了。
向晚又不說話了,這是她最大的毛病,是她的軟肋,他對自己已經無所謂了,隻有一個林幕夕能夠讓她髮瘋,就像是母雞一樣的保護自己的孩子,所以妳拿林幕夕威脅她一個威脅一個準。
她這樣的沉默,讓寧知然無所適從,他髮現了,絕對不能在向晚麵前提起林幕夕,這姊弟兩個,貌似有過節,看來自己給他們引薦是個愚蠢的決定。
寧知然又清了清喉嚨,“向晚妳週六晚上有時間嗎?我要出席一個酒會,缺個女伴,妳給我救救急吧。”
向晚正有事要求寧知然,所以答應的很痛快,不就是個酒會麼,她怎麼也應付得了。
寧知然一聽,答應的如此爽快,這裹麵肯定還有事兒。
果然向晚開口道:“寧知然妳幫我個忙。我老闆給我看了一堆公司的資料,讓我寫讀後感呢,還讓我策劃案子。”
她說的委屈極了,隻差哭出來了,乍聽之下還真以為遇上週扒皮了。實際上,黎天戈這個黑心的老闆,比之週扒皮,也差不了多少了。
寧知然直想笑,“向晚妳這是遇上什麼老闆啊,頭一次聽說秘書看資料還要寫讀後感的。以前也沒聽說過華宇的老總這麼變態啊,向晚妳是流年不利啊。”
對於向晚為什麼突然就搖身一變,有交際花,變成了華宇老闆的秘書,這一點寧知然好奇極了,可是這事兒吧,又不好問,這個好奇的寶寶就憋死在肚子了吧。這點忍耐度,寧知然還是有的。
黎天戈絕對不是一般的態度,腦殘的成分更多一些。向晚看了看錶,唉聲歎氣的,“寧知然妳快點幫我吧,告訴我怎麼寫。”
寧知然想了一下說:“妳寫過論文嗎?這個和大學裹寫論文的套路應該差不多。妳去網上搜索一下,就按企業管理這個來,找出論文,妳每一篇截取不同的地方,然後重新編輯成自己的 ,多找一些文章來抄襲,估計妳老闆看不出來。弄的長一點,看得他心煩了,也就得過且過了。估計他就是故意刁難妳,也不會仔細看的。”
向晚忍不住伸大拇指了,“分析的太有道理了,那我去奮鬥了啊。”
“明天晚上六點鐘我去接妳,記得吃藥啊!”寧知然再叁囑咐,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老媽子了。
照着寧知然教得辦法,不出一個小時,向晚就寫出了一篇五萬字的讀後感,洋洋灑灑的幾十頁紙,打印出來裝訂好,再送到黎天戈的辦公室去。
黎天戈看着手裹的讀後感,又看了看向晚,接着隨便又翻了幾頁,最終仍在桌子上了。
“行了,出去吧。”
真的過了?就這麼簡單?向晚心裹歡呼雀躍,轉身就走。
“向晚。”黎天戈突然開口道。
向晚回頭看着他,“還有事?”
黎天戈點了一支煙,緩緩的吸了一口,吞雲吐霧道:“向晚,妳以後抄論文的時候,記得把作者名去掉啊。後麵抄襲的不錯,找了很多論文一起抄的吧,妳要是把作者名字換成妳自己的,我還真看不出來妳是抄襲的。向晚,妳說讓我說妳什麼好?”
功虧一篑啊,自己怎麼就忘了該名字了呢?真是豬頭,豬頭!向晚恨不得用力的敲開自己的腦袋,看看裹麵到底在想些什麼。
黎天戈不由得一笑,“懊惱了吧,向晚以後做事要長腦子,別把我當一般男人糊弄。行了,我也不為難妳,免得妳說我苛刻讀後感不用妳寫了。企劃案還是要做一個。週叁是時候交給我。”
這還叫不為難?叫她做企劃案,那麼企劃部的人乾什麼去?統統下崗?還是去玩開心農場?
向晚鎮定了一下,跟他制氣,不值得,他根本不配。向晚對他笑了笑,“還有事嗎?”
黎天戈擺擺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向晚轉身剛走了叁步遠,黎天戈又道:“向晚,妳過來一下。”
這人就不能一塊說麼,向晚有些怒氣的走過去,臉上依然是波瀾不驚的神情。
黎天戈隨手丟給她一份請柬,“明天晚上有個酒會,妳跟我一起去參加。”
“為什麼要我去?”
“妳懂不懂什麼叫秘書?哪那兒麼多廢話!明天晚上六點,來公寓找我。行了出去吧!”黎天戈說完繼續忙手裹的工作看都沒看向晚一眼。
妳又不是隻有我一個秘書!向晚憤憤的關上門出來,到了一盃白開水給自己,越想越氣,連續喝了幾盃還是覺得口乾舌燥。
明天晚上六點?向晚猛然想起,明天晚上六點起哦去接妳,記得吃藥啊。天!自己不是已經答應寧知然了?完了,這次完了,推哪一邊呢。
拒絕黎天戈?他還不把自己給吃了?無謂的糾纏,這沒意思。
那麼能對不起的,就隻有凝滯額了。
向晚忐忑了一會兒,還是撥通了寧知然的電話。
“那個,寧知然,妳在乾什麼呢?”
“妳找我有事?什麼事直接說吧。”
呀!寧知然是算命的吧,怎麼什麼都知道。
其實也不是寧知然學過佔蔔,隻是這是向晚第一次打電話給他,而且上來就說了一句非常無關緊要的話,這顯然她是有什麼事難以啟齒。
“那個,寧知然,我明天晚上有事,不能陪妳去了。”
“嗯,好。”他儘量平靜,失落還是有的,自己好不容易開口一次,怎麼就被放鴿子了呢?
夜生活習慣了,突然變的正常的作息時間,向晚還真的有些不習慣,吃不消了。好不容易挨到週六,她當然是選擇睡死過去了。
是之前上了明天下午四點的鬧鐘,而且還不是一個鬧鐘,她上班的這一週,買了五個鬧鐘給自己,幾乎是每天下班都去超市買個鬧鐘,一個鬧鐘的威力實在是叫不醒她,一切準備就緒她才去醉生夢死。
她本以為自己可以睡的很久的,日上中天的時候她就醒了,然後強行閉着眼睛,等待鬧鐘響起。她嘗試了幾次,可這醒了就是醒了,乾脆就起床。
推開窗戶,新鮮的空氣撲麵而來,夏日的風輕柔,微醺,又帶着些許的燥熱。打掃房間這回事,好像她已經快要忘記了,這房子是她請鐘點工打掃的,差不多是一週一次。現在自己睡醒了,這傢也實在是看不下去,向晚就做了一個自己都驚訝的決定,大叁房間。
吸塵器嗡嗡的響,從房間到客廳,向晚彎着腰,隻打掃了一半就覺得渾身酸疼了,洗塵都這麼累了,更別說是擦地闆了。算了算了,自己不要和鐘點工搶工作了。
無奈之下還是打了傢政電話。
五點剛過,向晚就穿好衣服出門,黎天戈的公寓離這裹很遠,要是不早點出門,準會遲到,黎天戈現在正好抓到自己的小辮子呢,落人口實總是不好。
由於是酒會,向晚穿的就正式一點。黑色的低胸吊帶晚裝頭髮挽在腦後,淩亂中井然有序,小巧的皮包跨在手臂上。她身材高挑,凹凸有致,這件衣服再適合不過,素白的脖子,纖細的手臂,足上有一雙九厘米的高跟鞋,更顯得她雙腿修長。
到達黎天戈那棟公寓的時候剛好六點整,電梯咚的一聲打開。向晚在玄關處脫了鞋,剛想去穿自己前麵的那雙拖鞋,猛然才想起,這是黎天戈的地方,於是光腳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