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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花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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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剑
作者:東方玉
第叁十一章 掌門髮威

丁少秋剛回到客店,瞥見屋脊上正有叁條人影,分散站立,看情形像是把風一般,心中不禁一動,立即—閃身,隱入暗處。凝目看去,這叁人一身青布勁裝,手持樸刀,顯然是咒缽寺護法會的手下,他們深更半夜,在這裹做什麼呢?

正待悄悄移近,看個究竟,陡聽一聲清朗的長笑,傳了過來,接着朗聲喝道:“瞎了眼睛的鼠輩,居然使起江湖下五門的迷香來了。”喝聲甫出,但聽“砰”的一聲大響,似是花格子窗被掌力撞碎的聲音,緊接着又是兩聲悶哼,也在大響聲中夾雜着傳出。

丁少秋聽得暗暗奇道:“是大姨何香雲的聲音,大姨怎麼會到這裹來的呢?”心念一動,立即一吸真氣,身形淩空飛起,朝何香雲髮話的地方投去,他身法何等快速,屋上縱然有叁個人把風,可能人傢還沒看清,他已一下閃過,隱蔽好身形。

這裹是客店後進的西院,廂房中間一間窗戶已被震碎,階前直挺挺躺着兩個漢子,敢情就是方才髮出兩聲悶哼的人,看他們模樣,很可能在窗下施放迷香,被屋中人掌力震昏,閉過氣去。屋中人已從震碎的窗戶中穿窗飛出,負手站在階上,一襲青衫,淡金臉上漠無錶情,颀長的身形,手中還執着一柄摺扇,看去潇灑而安祥,這人不是大姨何香雲還有誰來?何香雲行走江湖,都是此種打扮,而且變聲為中年男子聲音,不知底細的人,哪裹知道內情?

這時因何香雲的喝道,和震碎窗戶的大響,立時引來了不少人,從角門中趕出來的是客店的掌櫃,和一個穿藍布長衫的中年人。這人丁少秋在咒缽寺見過,是坐在副總管祁士傑下首的一個,也就是金缽禅師說的五弟子馮傢幀了。

兩人身後,擁出七八個漢子,有的手持鐵尺,有的手持單刀,從兩人身邊閃出,朝何香雲圍了上去。丁少秋一眼認出其中有兩個漢子就是客店的夥計,心中立時明白,原來這傢客店也和護法會互有勾結的了。何香雲那會把這些人放在眼裹,微曬的道:“原來妳們竟是黑店,怎麼,施放迷香不成,仗着人多,想做什麼?”

那掌櫃的嘿然道:“朋友招子放亮一點,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裹是本教的地盤,朋友昨日掌傷本教的人,本教就有權把妳拿下。”

“哈哈。”何香雲大笑一聲道:“我不知道妳們是什麼教,但那人跟蹤在下已有叁天,昨天在下也隻想擒住他問問來歷,是什麼人主使的?不想他口藏毒藥,竟然服毒自殺,現在妳們既然出麵,就請掌櫃說清楚派人跟蹤在下,企圖何在?”

馮傢幀冷聲道:“王掌櫃,還和他嚕嗦什麼?”

王掌櫃右手一揮,喝道:“上,妳們還不把他拿下?”他這一下達命令,八名勁裝漢子一聲叱喝,各自揮動刀尺,獰殺而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何香雲冷然喝道:“妳們這點人手,就想把在下拿下,那是太自不量力了。”手中摺扇突然豁的一聲打開,朝前揮出。

八名勁裝大漢堪堪撲攻而上,陡覺一道奇寒澈骨,令人窒息的冷風撲麵湧到,每一個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冷噤,腳下也為之一停。那知打了一個冷喋之後,一個人就像跌人冰窖,全身血脈快要凝結一般,四肢百骸,都有僵硬之感,那裹還握得住刀尺,但聽“嗆啷”連響,八柄刀尺一齊跌墜在地,八人心頭一慌,不約而同跟跟艙艙的往後連退。

何香雲隻髮了一扇,也不追擊,目光擡處,望着王掌櫃,冷冷的道:“王掌櫃,妳是不是也想上來試試?”

馮傢幀朝八名勁裝漢子一擺手道:“妳們且退下去。”一麵擡目道:“閣下何方高人,來到虞城,總該亮個萬兒吧?”

何香雲目光一橫,看了他一眼,才道:“強龍不壓地頭蛇,閣下怎不先亮亮字號,讓在下也好知道虞城有些什麼人物?”

馮傢幀道:“在下馮傢幀,是咒缽寺護法會副總管事,閣下呢?”話聲甫落,突聽有人洪笑一聲,接口道:“這位是護花門的總管。”隨着話聲,從角門走出叁個人來,那是華山派聞九章和他子侄二人。

何香雲目光一轉,冷嘿道:“原來華山派的人也在這裹。”

聞九章沉笑道:“老夫是華山派代理掌門人。”

丁少秋心想:“我也該出場了。”立即應聲道:“華山派掌門人在此,何用妳來代理?”聲出人到,大傢隻覺眼前一花,在聞九章和何香雲之間,已經多了一個麵貌平庸,叁十出頭的漢子。

何香雲眼看丁少秋在這裹現身,而且自稱還是華山派掌門人,不由暗暗攢了下眉,心想:“少秋總是少不更事,華山派名列九大門派,怎可出此戲言?”

聞九章卻因丁少秋戴了麵具,認不出來,冷厲目光一下投注到丁少秋臉上,沉聲道:“年輕人,妳說什麼?”王掌櫃卻在此時,附着馮傢桢耳朵,低聲說話,那是告訴他此人就是祁副總管事約他明日一早到咒缽寺去的季少遊。

丁少秋轉過臉去,朗聲道:“季某剛才說的話,妳沒有聽見?”

聞九章忍着怒氣,沉哼道:“妳再說一遍給老夫聽聽。”

“這就奇了,大傢都聽見了,隻有妳一個人會沒有聽見。”丁少秋搖搖頭,接着道:“好,好,我就再說一遍,我剛才是說華山派掌門人在此,何用妳來代理?”

聞九章勃然大怒,喝道:“妳是華山派的人?”喝聲出口,巨靈似的手掌已閃電般擊到丁少秋的前胸,響起砰然一聲大響。

他這一掌含怒出手,少說也用上了八九成力道,出手之際,目光凝注,可說不偏不倚,認穴奇準,這一記明明擊中對方前胸,這小子竟然若無其事,坦然承受,聞九章一條右臂反震得隱隱髮麻,心頭兀是不信。丁少秋含笑道:“誰說季某不是華山派的人?我還是真正的華山派第二十五代掌門人。”何香雲眼看少秋說得極為認真,心中也不禁暗暗狐疑起來。

聞九章越聽越怒,锵的一聲抽出長劍,喝道:“妳再敢胡說,老夫就斃了妳。”

丁少秋大笑道:“季某豈會像妳一般,沒憑沒證,自稱華山派的代理掌門?”

聞九章咬着牙齒怒笑道:“好,妳有什麼憑證,拿出來給老夫瞧瞧。”

丁少秋大笑道:“這個容易,妳們都看清楚了。”說話聲中,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個黃布小包,緩緩打開,取出一麵比手掌略小的紫金令牌,托在掌心,喝道:“聞九章,見了掌們符令,還不跪行大禮?”

聞九章驟睹丁少秋手上托的果然是本派掌門符令,臉色不禁大變,喝道:“小子,本派符令,妳從那裹來的?”喝聲未已,右手長劍疾然揮出,朝丁少秋托着符令的右腕斬去。

這一劍他志在奪取符令,出手快若閃電,劍光一閃,人已隨着疾欺而上,左手探處,朝紫金符令抓去,動作如一,快捷已極。連何香雲就站在邊上的人,都有措手不及之感。那知妳快,人傢比妳更快,丁少秋在他劍勢劈出之際,左手連鞘長劍和右掌托着的紫金符令,已迅速互換,右手隨即以連鞘長劍朝對方劈來的劍上架去。

但聽“噹”的一聲輕響,把聞九章連劍帶人震退了一步,口中微曬道:“聞九章,妳好大的膽子,季某出任華山派第二十五代掌門人,是第二十四代代理掌門人所親授,妳藐視本掌門人,意圖劫奪舉門符令,可知有什麼後果嗎?”

聞九章在華山派可說是一流高手,方才一掌結結實實拍在丁少秋前胸,對方行若無事,現在劈出去的一劍,又被對方輕輕一格,就把自己震退下一步,心頭顯然感到無比震驚。但此刻眼看華山派掌門符令就在丁少秋手上,這比什麼都重要,那還顧得許多,口中厲喝一聲道:“汝賢、汝清,還不快截住他,不可讓他逃走。”口中喝着,長劍連揮,展開華山“太白劍法”,一劍接一劍的攻出。

丁少秋原本沒有逃走,他這句快截住他,不可讓他逃走,乃是暗示他子侄,一起出手圍攻丁少秋的意思。聞汝賢、聞汝清當然聽得出來,兩人不約而同掣出長創。一左一右揮劍攻上。聞汝清是奉父命攻上去的,自然是要全力搶攻,以配合乃父的攻勢。

聞汝賢在咒缽寺被下了毒,如今連繼承掌門人的希望都沒有了,心裹對聞九章恨之入骨,雖然不得不揮劍攻上去,心裹巴不得聞九章落敗,也算是給自己出了口氣,豈肯全力以赴,揮舞長劍,隻是擺了個樣子,應付而已。

何香雲心知少秋對付這叁個人,綽有餘裕,自然不用自己出手,但卻冷冷一笑道:“聞九章,妳身為華山四傑,對付一個年輕人,居然父子叔侄齊上,看來真是徒有虛名,何況這年輕人還是妳們華山派的掌門人,江湖上縱然亂糟糟,但門有門規,傢有傢法,掌門人也不能憑搶奪掌門符令,就可以當得上的。”

聞九章聽得怒不可遏,咬牙切齒,把一柄長劍使得更緊更急,但見劍光四處飛閃,劍上真氣也拂拂揮出,這一戰,對他來說,已是使出了十成以上的功力。但丁少秋依然連長劍都沒出鞘,他隻是已把紫金符令收入懷中,右手握着連鞘長劍,根本沒有施為,隻是身形左右轉側,進退遊走,前後不出叁步,就任妳聞九章父子、叔侄叁人品字形的聯手合擊,叁支長劍卻連他一點衣角都沒沾上。

丁少秋卻在叁支長劍的圍攻之中,朗聲喝道:“聞九章,妳為了勾結天南莊,謀奪代理掌門人,不顧同門之誼,在師兄弟身上下毒。聞汝賢,妳為了謀奪繼承掌門人,更不顧叔侄之誼,在聞九章和妳堂弟身上下毒,不料聞九章老謀深算,一到咒缽寺就要朱天壽在妳茶中暗下極樂丹,逼妳交出解藥。本來妳以毒藥控制聞九章父子,如今又反受聞九章的控制,華山派何其不幸,竟會出了像妳們叔侄兩個這樣喪心病狂的人,隻顧私利,沒有半點骨肉之情,同門之誼,妳們還算人嗎?”他這番話,以內功說出,在場的人,誰都聽得清清楚楚。

聞九章奇道:“小子,妳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丁少秋大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妳毒害齊、夏二位道長,是我救他們的,今晚妳要朱天壽在茶水中下毒,是我親眼目睹的……”

就在此時,突聽聞汝賢大吼一聲:“我和妳拼了。”

叁人正在聯手搶攻之際,有人喝出這句“我和妳拼了”。不用說是對付共同敵人的了,那知聞汝賢喝聲出口,長劍已最快速、最淩厲的髮出叁劍。這叁劍髮如雷霆,光如電閃,叁下都刺入聞九章左肋,最後劍花一絞,腰間幾乎刺了一個碗口大的血窟窿。

聞九章隻顧對丁少秋全力髮劍,根本沒想到會變生俄頃,但覺左腰一涼,一陣劇痛,口中髮出一聲悶哼,登時兩眼一黑,跌倒地上,再也爬不起來。聞汝清還不知爹是被誰刺傷的,急忙俯下身去叫道,“爹,妳老人傢傷在那裹……”

聞汝賢大笑道:“斬草除根,妳跟妳老子去吧。”長劍倏沉,朝俯在聞九章身上的聞汝清背上直刺下去。

就在此時,丁少秋連鞘長劍輕輕一撥,叱的一聲把聞汝賢的長劍格開,沉喝道:“妳殺害親叔,還想殺死堂弟,當真是禽獸不如的東西,連半點人性都沒有了。”

聞汝賢雙目通紅,大聲道:“不用妳管,我非殺死他不可。”長劍一抽,又朝聞汝清刺去。

聞汝清經丁少秋格開一劍,就已聽明白了,丁少秋長劍一直沒有出鞘,爹竟然會是聞汝賢出手殺死的,倏地一躍而起,叱道:“原來是妳刺死爹的,妳這聞傢的敗類,本派叛徒,我要親手挖出妳的心肝來祭拜我爹……”口中說着,人已疾欺上去,揮動長劍,急刺而出。

聞汝賢更怒,厲聲喝道:“好極,老子就是要聞九章這老賊絕子絕孫。”長劍揮處,同樣撲攻而上。

這兩人既是同門師兄弟,又是嫡親的堂兄弟,這回雙劍亂刺,頓時變成不共戴天的仇傢,都想一劍穿胸,殺了對方,方泄胸頭之恨,但兩人從小在一起練劍,喂招喂到長大,何況練的又是同一套“太白劍法”,毫無奇招可言,雙方縱然情急拼命,依然和平時喂招一樣,誰也奈何不了誰。瞬息之間,已對拆了十幾招。

丁少秋跨上一步,喀的一聲,連鞘長劍壓在他們兩柄劍上,喝道:“妳們住手。”兩人長劍被壓,宛如被吸住了一般,再也掙動不得。

馮傢桢卻在此時,沉聲喝道:“妳們兩個還不退下去?”一麵跨上一步,朝丁少秋拱拱手道:“兄弟不知季大俠還是華山派的掌門人,多多失敬,還望季大俠恕罪。”

“馮副總管事不用客氣。”丁少秋轉臉朝聞汝賢、聞汝清兩人喝道:“妳們兩個隨我來。”說完,騰身躍起,飛上屋脊。聞汝賢、聞汝清兩人眼看丁少秋武功高過自己甚多,那敢違拗,隻好跟在他身後縱了上去,屋上守着的叁個漢子沒有副總管事的暗號,自然不會攔阻。

何香雲朝馮傢桢笑了笑道:“馮副總管事,現在沒事了,季某可以回房睡覺了吧?”他不待馮傢桢回答,又道:“剛才醒過來的兩人,以及方才和兄弟動過手的八人,回去趕快喝一碗姜湯,蓋上棉被,出一身大汗,方可無事,不然就得生一場傷寒,到時莫怪季某沒有事先提醒妳們。”說完,身形一晃,依然穿窗而人,回進房去。

現在正是天氣最炎熱的七月裹,他要和他動過手的人喝一碗姜湯,還要蓋被取汗,不然會害傷寒,大傢想起他摺扇一扇,果然有一道令人窒息的澈骨奇寒之氣,襲上身來,那敢不聽,一個個慌慌張張的回去喝姜蕩,蓋棉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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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丁少秋率同聞汝賢、聞汝清來至一處荒林之前,腳下一停,倏地轉過身來,沉聲喝道:“聞汝賢,妳還不跪下。”

聞汝賢右手緊握長劍,挺挺胸,冷冷的道:“我為什麼要跪下?”

丁少秋哼道:“妳身為華山弟子,以藥物毒害代掌門人的師叔,再以毒藥施在妳親叔身上,已是欺師滅祖,叛逆犯上,方才又聯手合擊,乘妳叔叔毫無戒備之際,出手加以殺害,妳這畜生不如的東西,死有餘辜,我要以華山派第二十五代掌門人身份,清理門戶,誅殺叛徒,叫妳跪下,妳還不跪下?”

聞汝賢後退了叁步,厲笑道:“姓季的,妳不是在做夢吧?大爺跟妳來,隻是想聽聽妳這掌門符令是那裹來的?妳居然真的自以為是華山派掌門人丁?大爺沒工夫和妳磨菇,失陪了。”說完,迅快轉身,雙足一頓,縱身掠起,他早有準備,轉身頓足,都極為快速,妳如果等他說完話,才髮現他逃走,那就會比他落後一步,再也追不上他了。

但丁少秋武功勝他何止十倍?聞汝賢身形才動,他已經像一縷輕煙,悄無聲息的攔在前麵。聞汝賢縱身掠起,瞥見前麵似有一條人影攔住去路,等到逼近,才看清這攔住自己去路的竟會是姓季的小子,心頭一慌,立即一個急轉,身形一弓,朝前竄出。

他這一有轉,就是朝東首掠去,但堪堪一個起落,掠出叁丈來遠,正待直起身來,這一擡頭,髮現丁少秋依然站在前麵,以逸待勞,等着自己,心頭又驚又急,暗道:“這小子是人是鬼?那有這般快速的身法?”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聞汝賢突然想到了一個計策,自己隻作不見,依然筆直貼地平掠過去,足尖在地上用力一點,加強速度,左手緊握右手,緊緊捧住劍柄,劍先人後,化作一條匹練,猛向丁少秋胸腹沖撞過去。

長劍堪堪刺到丁少秋身前,丁少秋左手一探,就把他刺來長劍用叁個指頭撮住劍尖,同時輕輕一頓,聞汝賢但覺全身驟然一麻,雙腳一軟,身不由主撲的跪到地上。丁少秋叁個指頭撮着劍尖,隨手一擡,劍柄撲的一聲擊在他的“氣海穴”上。

聞汝賢大叫一聲,一個人不禁起了一陣簌簌顫抖,嘶聲道:“小……子……妳……妳……廢了……我……的武……功……”

丁少秋凜然道:“聞汝賢,我以掌門人身分,先追回妳的武功,再按門規處置。”話聲一落,回頭叫道:“聞汝清。”

聞汝清懾於丁少秋的氣勢,不覺躬身道:“弟子在。”

丁少秋左手一擡,把長劍擲到地上,右手取出紫金符令,托在掌心,沉聲喝道:“本派逆徒聞汝賢,欺師滅祖,忤逆犯上,毒害二位師叔、殺害親叔,禽獸不如,罪無可恕,按本派律條,應予處死,永遠逐出門牆,妳給我行刑。”

聞汝清父仇不共戴天,站在一旁,早就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劍把他殺了,但自己殺他,不過是報了私仇,如今有丁少秋以掌門人身份,要自己動手,乃是明正典刑,自是大快人心之事,口中答應一聲:“弟子遵命。”俯身拾起長劍,心中默默禱道:“爹,孩兒殺了這個叛逆,替妳老人傢報仇……”長劍筆直朝聞汝賢當胸刺入,聞汝賢慘啤一聲,往後倒去。

聞汝清心頭積恨難消,隨手一轉,長劍挽了一個劍花,再往後一挑,一顆血淋淋的心從胸口挑了出來。丁少秋喝道:“妳是在執行本派刑法,可以住手了。”

聞汝清抗聲道:“本派對付叛逆,就是死後剜心,弟子執行刑法,並未公報私仇。”

丁少秋道:“妳把他埋了吧。”接着又道:“對了,妳父已死、毒害同門之事,與妳無關,妳可回華山去,拜見二位師叔,今後好好做人。”

聞汝清遲疑的望着他,說道:“二師叔、四師叔……”

丁少秋點頭道:“二位道長都沒有事,已回華山去了。”

聞汝清連忙拱拱手道:“弟子遵命。”等他擡起頭來,那裹還有丁少秋的影子?一時不由為之一愕,心想:“這人一身武功竟有如此高深,看來他真是本派掌門人了。”

因此對丁少秋吩咐的話,不敢違拗,就地用長劍挖了一個土坑,把聞汝賢屍體埋了,然後飛起一腳,把一顆心像皮球般踢得飛出叁丈來遠,切齒道:“這個狼心狗肺,就喂野狗算了。”縱身飛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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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少秋走沒多遠,就看到前麵一棵大樹上瀉落一道人影,老遠就認出是何香雲,這就點足迎了上去,叫道:“大姨,妳也來了?”

何香雲等他掠近,才道:“我已經來了一會,聞汝賢雖然不是妳親手殺死的,但也是被妳處死的,妳這華山派掌門符令,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丁少秋道:“自然是真的了。”

何香雲問道:“妳從那裹得來的?”

丁少秋道:“是華山派第廿四代代掌門人傳給我的。”

何香雲問道:“這麼說,妳真是華山派第廿五代掌門人了?”

丁少秋道:“自然是真的了。”

何香雲沉吟道:“妳不是華山派弟子,他怎麼會把掌門人傳給妳的呢?”

丁少秋笑道:“說起來我和華山派淵源可深着呢。”一麵問道:“大姨不想回客店去嗎?”

何香雲問道:“妳有什麼話要說?”

丁少秋道:“因為這段經過說來話長,自然要找個地方坐下來再說,大姨如果不想回去,咱們就走吧。”

何香雲問道:“妳也不回虞城去了?”

丁少秋道:“虞城是白蓮教的勢力範圍,但他們除了幾個領頭的,其餘隻是一些混混而已,不足為患,我今晚已經見過金缽禅師,所以不用再回去了。”

何香雲點點頭道:“唔,聽妳口氣,好像這次出來,又遇上不少事故,現在時間還早,不如還是回客棧休息一晚。”

於是兩人趕回客棧,進入房中,丁少秋就把自己無意間遇上聞九章如何在齊逸雲、夏天放二人身上下毒,篡奪代理掌門人名義,好去投靠天南莊,自己救醒兩人,齊逸雲得知自己學成護華劍法,遵奉祖師遺訓,命自己繼承華山派第二十五代掌門人,詳細說了一遍。

何香雲喜道:“師妹傳妳護華劍法,沒想到卻有這麼大的收獲,哦,那麼妳怎麼會到虞城來的呢?”

“還有好多事情呢。”丁少秋又把自己經過柯傢莊,以及丐幫柯大成、花宇門事總監矮財神拜天賜暗中勾結天南莊,陰謀在李幫主和李玉虹酒中下毒,謀奪丐幫和花字門。他把中間自己和李玉虹鬧別扭這一段撇開不提,接着又把今天趕到虞城,如何夜探咒缽寺,遇見金缽禅師的事,說了一遍。

何香雲唔了一聲道:“原來還有這許多事,哦,他們想利用藥物控制金缽禅攻打少林寺,金缽禅師給然內功精深,萬一……”

丁少秋道:“我原想留下幾顆太乙解毒丹,以防萬一,但老禅師堅說不需要,我看得出來,這位老禅師已經練成了某一種功夫,可能不懼毒藥侵襲了。”

何香雲颔首道:“還有一點,妳本來是和丐幫李幫主一起去江南的,怎麼又一個人走了呢?是不是和李姑娘又鬧什麼別扭了?”

“沒……沒有……”丁少秋道:“我想趕去通知娘一聲,武林中已有不少門派,陸續趕去黃山,護花門也應該去支援才是。”

何香雲笑道:“我動身之時,師妹已決定隨後就動身趕去黃山,要我找到妳之後,可以直接前去黃山,不用再回護花門去了。”

丁少秋欣然道:“這樣就好。”

何香雲問道:“妳是追着李姑娘來的,已經見了麵,還沒和她解說情楚嗎?”

丁少秋搖頭道:“我不想再和她解說了。”

何香雲道:“怎麼,她不肯聽嗎?”

丁少秋道:“朋友相交,貴在知心,她不聽我解說,就是侮辱我的人格,大丈夫何患無妻,何況我們隻是普通朋友而已。”

何香雲笑道:“妳這是氣話,李姑娘不是這樣不通達人情的人,妳們年輕人,就是為了一點小事,互不相讓,好了,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丁少秋道:“算了,我們不說她了。”說完,望了一眼何香雲道:“大姨,要不要我陪妳?”

何香雲咬着嘴唇道:“算妳還有點良心。”

丁少秋道:“那還浪費時間乾嘛?我們上床吧。”

何香雲嬌叱道:“妳這孩子總是這樣急。”倆人脫了衣服,兩具粉妝玉琢般的肉體,赤裸裸的互擁着倒在了床上。

丁少秋手向何香雲芳草如茵、隆起如丘的陰阜一摸,弄得手濕乎乎的。他笑道:“原來大姨早就忍不住了,還說我急。”

何香雲芳心一羞,白如美玉的桃腮熱紅,不勝嬌羞地膩聲道:“小壞傢夥,取笑大姨。”何香雲一滾,變成仰麵平躺,春水般澄澈的杏眼緊閉着,雙膝曲起向微微左右分開,現出長着不少黑毛的神秘叁角地區,沿毛而下,是一處在漆黑陰毛覆蓋下,隱隱約約可見粉紅的包子般大小的陰阜,腹部平坦潤滑,玉乳堅挺雪白。

如此活色生香妙態畢呈的銷魂美景丁少秋雖已見過多次,仍不禁意亂神迷地看得有些呆了。何香雲見丁少秋還沒有撲上來,她媚眼微啟看見丁少秋那癡迷的神情,芳心又羞又喜,白裹透紅的嬌靥霞燒,春情洋溢,妙目乜斜嬌羞地看着丁少秋,媚聲道:“還傻看着乾什麼?”

丁少秋此時已是百脈俱張,慾火如熾,胯下寶貝昂然似鐵。經何香雲這一催,他立即爬伏在何香雲凹凸有致軟玉溫香的嬌軀上,左手支持着上身,右手握着大寶貝,抵住她春雨綿綿的陰穴,臀部一沉。或許是用力過猛,龜頭是插進了,但何香雲卻“哎唷”一聲,平滑如玉的額頭微皺,柳葉眉一蹙,光滑圓潤的粉臂猛抱着他嬌嗔道:“少秋,慢點。”

丁少秋頓時不敢動了,問道:“大姨,我是不是太用力了。”何香雲用手緊抱丁少秋的臀部,自已用陰戶向上一挺,把粗壯的寶貝全根含入穴內。

“動吧,寶貝。”何香雲仰起上身,抱着丁少秋,給了他一個香吻道:“下次輕一點,不然大姨可有點吃不消。”

“嗯。”丁少秋隻覺得大姨陰穴內溫軟潤滑,非常舒適,開始抽送起來。不久,何香雲也配合着挺動陰戶,並且擡高了雙腿,不斷髮出“嗯”、“哼”、“啊”的聲音。雙眼緊閉,全身髮抖。丁少秋見何香雲嬌顔春色撩人,嬌艷慾滴,眉目間隱現浪態,不由熱血沸騰,更為興奮地將寶貝在肉穴中又翻又攪,又頂又磨,奮力抽插不已。

一會兒,何香雲那陰道裹陣陣的陰液流出,嬌軀扭擺,肥臀上挺,不住地往上抛動。丁少秋那又粗又壯又長又燙的寶貝及環繞在龜頭四週凸起肉棱子一進一出刮磨着蜜穴四壁柔軟嬌嫩敏感的陰肉,一陣陣翕然暢美,妙不可言的快感,紛湧向何香雲心頭,舒服得何香雲又哼出舒爽地浪聲。

“哼……哼……呀……啊……啊……我……我的……好少秋……啊……啊……美……美死……大姨了……舒……舒服……啊……”丁少秋連續猛插幾下,每下到直到肉穴底部,何香雲的神經和肉體,都會抽搐一下,淫水直往外流。

“好……好……少秋……少秋……快……快……啊……哎……我……我……好舒服……舒服……美……美死了……我……我要……泄……泄了……唔……唔……”一股熱流沖擊丁少秋的龜頭,麻麻的、癢癢的,乳白色的液體,順着陰戶,直奔往外。

不知過了多久,何香雲嬌弱地躺在少秋身下,千嬌百媚傾城傾國的俏臉上、及凝脂般滑膩雪白的酥胸間,已經滲透出細細的香汗,媚眼眯着,隻感到一陣快感,從陰道中傳出,又舒暢、又美妙。她已快樂得慾仙慾死,嬌軀又扭又顫,屁股不斷地往上抛動,嘴中浪叫着,也不知道叫什麼,隻知道一陣陣舒暢,流遍全身,全身都酥麻了。

何香雲忽然玉腿反壓在丁少秋屁股上,雪藕般圓潤的玉臂纏抱住丁少秋,不讓他動,櫻口顫道:“少秋,快用龜頭頂住大姨陰道最深處,用力。”

丁少秋道:“乾什麼?”

何香雲喘息道:“妳,妳頂住就知道了,快用力。”丁少秋依言將滾圓硬梆梆的大龜頭,頂壓在肉穴底部。這一頂壓,他感覺大姨那一收一縮、一張一合,恍如嬰兒吃奶似的吸吮着自己的龜頭。一股前所未有,驚心動魄,銷魂之極的美妙快感沖上心頭,直達頭頂,襲遍四肢百骸。

丁少秋被這遠勝以前任何一次的快感,沖擊得感到無比地舒爽,渾身毛孔皆張,心兒狂跳,魂不附體。他俊臉抽搐,“喔”地低吼一聲,龜頭在肉穴急劇地收縮幾下,一股接一股有史以來最多一次、無比熱濃的陽精,如箭似的自寶貝中強有力地連連噴射而出,將何香雲的小穴灌注得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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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少秋射精後頭中一片空白,仍然沉浸在方才花蕊吸吮龜頭的巨大快感中。伏壓在何香雲豐若有肉,柔若無骨晶瑩剔透的胴體上輕輕地喘着氣,久久沒出聲。而何香雲也由於泄身後有龜頭頂壓在陰道深處,身心感到無比的充實,從而得到了徹底的滿足,以往那種泄身後淡淡的空虛感沒有了。

何香雲白嫩的纖纖玉手愛撫着丁少秋的俊臉,愛意濃濃地道:“少秋,爽嗎?”

丁少秋星目微啟,回味無窮地道:“真好,想不到大姨這裹邊會咬人。大姨,我還要。”

何香雲嬌靥微紅道:“傻孩子,現在沒有,大姨這隻有在達到高潮那一會兒會咬人。”

丁少秋道:“隻有那一下呀。”

何香雲道:“寶貝,妳別不知足了,要知道有些男人,寶貝沒妳長是一輩子也嘗不到這滋味的。”說到寶貝這兩字,何香雲心中一羞,玉靥飛紅。

丁少秋聽大姨說自己的寶貝長心中大感自豪,他又想挺起寶貝插入大姨肉穴,去享受那肉蕊咬人的快感。可是寶貝仍軟綿綿的,怎能插入?丁少秋急了,道:“大姨,我這怎麼還不硬起來。”

何香雲道:“傻孩子,妳才泄身,怎麼會這樣快就硬起了,要等一下才行。”

丁少秋道:“還要等,不行,大姨妳快給我想個辦法讓它快硬起來。”

何香雲深邃清亮的杏眼嬌媚地看了眼丁少秋,膩聲道:“妳這小傢夥就是急。”她纖細柔潤的玉手向下一伸,弄住被她愛液浸潤得黏乎乎的濕滑滑的寶貝撫摸起來。

才幾下,丁少秋隻覺寶貝一陣酥癢直達心頭,慾火騰升,熱血沸騰。他那寶貝刹時就昂首挺胸、龜眼怒張地硬挺起來,何香雲纖纖玉手一下簡直就把握不住。何香雲見狀春心蕩漾,驚訝道:“天啦,這樣快就又硬起來了。”

丁少秋挺起青筋凸現,龜頭赤紅的寶貝屁股一沉,“噗滋”一聲直插到底。丁少秋此次抽插得十分用力,且速度特快,他是想快點將大姨插得快點達到高潮,好嘗到那銷魂之極的肉穴深處,吸吮龜頭的快感。他直插得何香雲嬌喘連連,屢入佳境。她楚腰隻扭,粉臀隻搖,已經是香汗淋漓,玉腿間蜜液、小溪之水,自肉穴中潺潺而流。

丁少秋愈抽愈快,他氣喘噓噓地道:“大姨,妳要是要到身高潮了就告訴我。”說着他大龜頭全力向銷魂肉洞中猛插幾下。

何香雲嬌軀不勝風雨地急劇地顫栗,芙蓉嫩頰媚態橫生,春意盎然,她櫻桃小嘴中髮出了近似低泣的呻吟聲“啊”、“哦”、“嗯”。何香雲修長豐潤的嫩腿伸得筆直,纖纖玉手緊緊地抓住床單,芳口浪叫一聲道:“少秋,快,大姨到了。”丁少秋聞言立將龜頭頂壓在肉穴深處,再次享受到花蕊吸吮龜頭的銷魂滋味。

丁少秋伏在何香雲軟玉溫香的肉體上休息了好一會兒,感到口渴了,他爬起來正要起床去喝茶。何香雲道:“少秋,要去乾什麼?”

丁少秋道:“去喝茶。”

何香雲道:“妳躺着,大姨去給妳拿來。”丁少秋正渾身乏力,聽大姨這一說,樂得躺下不動。

何香雲剛一起身,那灌注在她小穴中的陽精涓涓流出,泫然點綴在漆黑的陰毛上,一一滴落在地。丁少秋見了,唇邊微笑地看着。何香雲見少秋盯着自己的下體隻笑,遂低頭一看,頓時芳心一羞,俏臉飛紅,水汪汪的美眸嬌媚地一瞥丁少秋,膩聲道:“還笑都是妳弄的。”

她立即從床邊拿過一純白細軟的紗巾,將肉穴口塞住,何香雲倒來茶,丁少秋正慾起來喝。何香雲柔聲道:“妳不要動,大姨來喂妳。”

何香雲將茶喝入芳口中,並沒有吞下,而是含在自己的口中,然後她嬌靥绯紅,玉頰含春地對準少秋的嘴,慢慢的將自己的臉朝下,溫軟紅潤的櫻唇吻合在少秋的嘴唇上。丁少秋沒想到大姨是這樣喂自己喝茶,感到十分新奇,香艷,他立將嘴張開,何香雲慢慢地將茶渡入他口中。

丁少秋感覺這經大姨那芳香的櫻桃小嘴中,傳過來的混合着大姨口中甜津蜜液的茶,暖暖的、香香的、甜甜的,十分可口。他眼睛則如同陶醉般地閉著,喉嚨髮起了響聲,彷佛是飲甘露般,喝着從何香雲口中流進的水。倆人相接觸的嘴唇依依不舍的離開,唾液在嘴唇間牽出一條線來,二人的視線深情款款地連接在一起。

何香雲春水般澄澈的明眸,深情款款地凝視着丁少秋,溫柔地道:“寶貝,好喝嗎?”

丁少秋道:“沒有什麼比這更好喝,大姨再來。”何香雲就這樣情意纏綿地,將一盃茶一口一口地全喂入少秋口中。

這時,丁少秋的寶貝又恢復了勃勃生機,他挺起寶貝正待翻身而上,插入大姨桃源洞穴中。何香雲一看外麵天色,她纖纖玉手一伸,擋在肉穴口前道:“少秋,不能再來了,時間已經太晚了。”

“好大姨,妳就讓我再來一次嗎。”丁少秋挺起堅硬似鐵粗壯的寶貝,將滾燙灼熱硬梆梆的龜頭,在何香雲柔潤白嫩的素手上摩擦着,嬌聲道:“大姨,妳看我寶貝硬得這樣厲害,妳不讓它進去變軟了,我怎麼睡得着。”

何香雲被那燙如火碳的寶貝,摩擦得一股火熱感,直燙得心兒癢酥酥的,慾火頓起,加之想到如不讓少秋插入,恐怕會憋壞了身體。何香雲晨星般亮麗的美眸,嫵媚地一看丁少秋,嬌聲道:“妳呀,真是大姨前世的冤傢。”說着她將擋在肉穴口的玉手移開了,並將珠圓玉潤颀長的粉腿向,左右張開。丁少秋欣喜地一挺再度入穴,倆人不知纏綿了多久,方才翕然暢美,筋疲力儘地雙雙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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