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晚上,谷津省平從公司返回吉祥寺住宿處時,電話剛好響起。
正當他把鑰匙插入鑰匙孔中打開門後,電話鈴聲即停止。
(可能電話已響了很久!)谷津脫下鞋子後,將從便利商店買回來的飲料及速食料理包放入冰箱時,電話又響起了。
“喂!我是谷津。”
“晚安!我是沙織。”電話那頭傳來嬌滴滴地女性聲音。
這開頭讓谷津吃了一驚!“妳說妳是沙織?”
難道是那個無緣無故失去音訊在“舞姬”上班的沙織嗎?
象是知道谷津的思想一樣,對方馬上說道∶“沒錯,我就是在銀座‘舞姬’上班的沙織!我從美伽那聽到妳在打聽我的下落。”
“沒錯,我是想請教妳有關鶴田先生的一些事情!”
谷津前些日子從美伽那得知沙織在叁軒茶屋的住處後,本打算隔天去探訪看看能否找到沙織,可是自從那天晚上他的行動被人識破後,他就因怕再暴露其行蹤,所以他隻能暫時按兵不動,等風聲過去後再行動。(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妳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就不去上班,而且聽說還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待在宿舍裹?”
“我傢剛好有點事,所以我回了九州的傢一趟,知道大傢都為我擔心,我真的很驚訝!”
“沒向公司請假就遠行是非常不好的行為,再加上妳失去音訊的時間剛好又與鶴田先生出車禍的時間相吻合,所以大傢都很擔心妳是不是遭遇了什麼不測?”
“是我不好,沒顧慮到大傢的感受!鶴田先生出車禍的事讓我很驚訝!”
“對了,妳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
“喔!我想拜托妳幫我解決一下鶴田先生的事。”
“是什麼事?”
“谷津先生,妳有沒有幫鶴田先生保管些什麼東西?”
“當然沒有,我和鶴田先生大約有兩年的時間沒見過麵了!”
“這樣啊!那麼鶴田太太有沒有請妳保管東西呢?也就是說鶴田太太自從鶴田先生出車禍後,是不是有請妳幫她保管一個裝有文檔的皮箱,或是某一個寄物櫃的鑰匙呢?”
沙織是如何知道這些訊息的?
谷津突然覺得事有蹊跷,於是他想試着套她話開口問道∶“如果她請我幫忙保管的話,那東西到底會是什麼東西呢?”
“我想跟妳見一麵,我現在碰到些困難了!”沙織改口嬌嗔地說道。
她又沒和谷津見過麵,而且每次谷津去“舞姬”都是由美伽招呼他,所以沙織根本沒和谷津有什麼交集才對,所以她會突然打電話來且要求見個麵,這事情真是有點古怪!
“妳遇到什麼困難?”谷津直接問道。
“鶴田先生他交給我一把寄物櫃的鑰匙請我幫忙保管,還拜托我說如果他髮生什麼意外,就請我將那把寄物櫃的鑰匙交給警方,可是我從九州回後髮現那把鑰匙不見了!”
這番話讓谷津喜出望外,“那是哪裹的寄物櫃?”他摒息小心地問道。
“好象是地鐵終點站的寄物櫃吧!而且鶴田先生交給我鑰匙時還寫明寄物櫃的正確位置,結果現在鑰匙掉了,我該怎麼辦?”
“妳向我求助也沒用啊!我所有的鑰匙說不定和妳所說的鑰匙,是完全不同地方的呢!”
“我想可能是同一寄物櫃的鑰匙喔!因為鶴田先生那時曾很慎重地另外復制一把寄物櫃鑰匙,我想他可能將復制的鑰匙交給他太太保管吧!”
原來如此,聽到這裹,谷津不得不佩服鶴田先生的週詳思考。
如果是同一把鑰匙,那麼現在沙織小姊一定是想借那把鑰匙,去把鶴田托她保管的東西取出來吧!
“我想跟妳借那把鑰匙去寄放處拿東西,還是我們現在一起去拿也可以,今晚我剛好休息沒上班。”看樣子沙織真的好象很着急,趕着想取出那東西。
谷津拿着話筒飛快地思考着,可是還是想不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如果真是同一把鑰匙的話,那就真的是一個意外收獲,因為這樣一來他就可以知道寄物櫃的所在處,而且他還可以借此機會和沙織聊聊鶴田幸佑的種種事情。
他看了一下手錶,指針顯示已是晚上九點了。
大概隻須一個小時他就可以抵達叁軒茶屋,看來得跑一趟才能分辯真僞,為了保險起見,他又開口問道∶“沙織小姊的住所住址以及電話號碼,可以告訴我嗎?”
谷津之所以會開口問道,是想確認打這通電話的女人是不是真的就是野方沙織。
結果電話那頭的女人說出了叁軒茶屋二丁目某某公寓的四○六室的地址,並說出了電話號碼,而這些資料都與美伽打聽到的地址及電話號碼完全吻合。
“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出髮去和妳會合。”
“我會冰好一瓶紅酒等妳大駕光臨,別忘了要帶鑰匙來。”
紅酒和鑰匙怎麼會扯在一塊兒呢?他實在不清楚這中間有什麼關聯,而且他怎麼覺得沙織好象很高興他要去她那兒呢?
谷津脫下西裝換上便服,並取出翔子請他保管的鑰匙準備出門時,電話聲又響起。
他趕忙又接起電話,結果這通電話是佐渡的森山巡佐打來的。
“嗨!妳好!”
谷津心裹原本以為又是那個美女打電話來呢!
“髮現什麼線索嗎?”
“抱歉這麼晚還打電話打擾妳,我想先謝謝妳前幾天寄來的照片,我已收到了,多虧這些照片,讓我們能順利找到曾目睹鶴田幸佑及船越加壽美兩人出現在島上的目擊者。”
不曉得是不是小島上的地方警察都一樣,都象森山巡佐那麼誠懇踏實。
接着巡佐開始報告當前調查進度。
在車禍髮生的前幾天,鶴田幸佑及船越加壽美兩人好象沒租車,而是利用賓士車代步,徹底在島上觀光一番,因為在他們住宿兩津市內加茂旅館時,確實有人曾經看到他們兩人出現在旅館附近,還有在根本寺、靠近真野灣的妙宣寺、大佐渡陵線的山頂等地,均有人看到他們倆出雙入對。
“當前我們還找不到與本案有直接關聯的線索,不過我們卻髮現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昨天在妙宣寺這個出名寺廟附近的杉木盃中,停放了一臺車牌號碼標示為東京。品川的賓士車。對照車牌一看,髮現那車牌號碼與以梨本忠義之名從新泄港搭船到本地時,所托運的賓士車牌號碼相吻合。而讓我們注意到的是這輛賓士車好象是撞到杉木才停下來的樣子,於是我們仔細地檢查了車子,髮現煞車管被人破壞,也就是說煞車完全失靈了。”
谷津聽到這裹隻覺得手心都是汗,而心臟也跳動得很厲害。
“煞車失靈的狀態?”
“沒錯,也就是說有人想讓駕駛者不自覺地開車出去,然後讓其陷入無法將車子停下來的險境,而這也是殺人犯慣用的優倆。”
“事情果真是如此?”
“沒錯,這個髮現使得這個車禍事件傾向於他殺的成分更為濃厚了。”
“可是車禍髮生至今已超過兩個星期了,賓士車怎麼會這麼晚才被人髮現呢?”
“因為賓士車被停放的地方,是在杉木林的最裹麵,通常不會有人去那兒,而這次完全是被一位進入林內采香菇的當地農夫無意間髮現後,才趕忙報警處理的。”
“那在車子裹麵是否髮現鶴田幸佑及船越加壽美確實死亡的線索,或是有趨向他殺的線索呢?”
“隻殘留了激烈的打鬥痕迹,車內並未遺留血迹、毛髮等可茲證明死亡的確實證據。”
“真是奇怪!如果他們兩人因為賓士出車禍而死亡,那麼他們兩人的屍體應該是陳屍在妙宣寺附近的杉木盃中才對呀!怎麼可能反而在大佐渡山陵線的山涯下髮現墜崖爆炸的轎車,並且在車內髮現兩人的屍體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想從這些線索來看,可能我們可以大膽假設,他們故意假裝髮生車禍來混肴我們的視聽吧!”
“但是這種假設如果成立的話,那麼他們為什麼要將賓士車藏在杉木林中呢?而且還費事地將賓士車的煞車係統破壞後再運往該處藏匿;他們應該會將賓士車修理好後,再將車子開到該處才對呀!”
“這也是我們想不透的問題,而且他們也應該不至於會認為,停在杉林深處就不會被人髮現吧!”森山喘一口氣後繼續說∶“我們還在租車處調查出一項令人意想不到的線索!”
“喔!是什麼樣的線索呢?”
“我們髮現在大佐渡山陵線墜崖爆炸的車子是向租車公司租來的,而髮生事故的車子因為經過猛烈撞擊及火燒後,標有租車公司本身之車號是呈現無法辨視的情況,所以我們從烤漆掉落的車牌上進行調查確認,髮現這部車確實是前些天鶴田幸佑向該租車公司租借的車子,不過我們髮現該租車公司同時也將另一部車子租借給前些天也同樣來到島上的梨本忠義先生。”
“梨本也租了部車?”谷津開口問道。
“如果梨本想制造鶴田先生他們兩人髮生車禍且墜崖的事故時,那麼他是有可能向租車公司租車,而事情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梨本是本案的兇手羅!”
“我們也認為那個梨本應該是兇手沒錯!而現在那個叫梨本忠義的男子好象是逃走了,可是我們卻查不出他逃離本島的任何訊息!”
“說的也是,佐渡島其實象是個密室,不管是進入或是出島都會有紀錄,如果找不到他出島的訊息,那可能得在島上展開地毯式的搜查才行!”
“沒錯,我們是打算開始搜查,隻是前天谷津先生在電話中提到,梨本是大鵬建設公司的職員,所以我們也曾打電話至公司確認,髮現他現正休假中;這讓我們覺得事情演變愈來愈怪異,所以我們想請教谷津先生,那邊是不是有什麼新線索?”
“沒有,我這裹沒什麼新線索,而且我也是前天才知道梨本正在休假中。”
“那麼我們就開始展開島上搜索羅!如果我們確定他是本案的嫌犯,我們就會跟警政署聯絡,開始安排搜捕行動。隻是我們現在找不到他的殺人動機,而且還制造鶴田幸佑及船越加壽美一起殉情的假象?所以如果谷津先生髮現這其中的緣由,請儘快通知我們!”
“沒問題,我現在正在設法了解這其中的因果。”
野方沙織的住宿處位於叁軒茶屋交叉路口,轉入世田谷街道麵向左邊的公寓。
看起來是間具北歐風格的高級住宅區。
谷津大約在十點之後進入該公寓的大門,並搭上電梯來到四○六室的門口,當他按下對講機後,馬上就有人回話問道∶“是谷津先生嗎?”
“沒錯!”
“請進!”說完後,門馬上就被打開了。
“歡迎!”打開的門後,即被一位美女迎進屋中。
沙織那曲線玲珑的身體被包裹在白絲洋裝下,散髮着銀座俱樂部一流紅牌酒女的魅力,這是谷津早就知道的事情。可是得以如此接近看到其廬山真麵目,這回還是頭一遭。
去過“舞姬”兩、叁次,每次都隻能遠遠地觀看,所以他對她沒什麼印象。
“怎麼了?請坐呀!”
谷津從一進屋後就一直盯着沙織的臉,完全沒移開他的視線過。
谷津被引導在沙髮上坐下,接着沙織送上冰涼的酒。
“沙織小姊是不是和鶴田先生一起去佐渡旅行呢?”
“我怎麼會和鶴田課長去佐渡呢?他不是帶着加壽美那位美女一起去佐渡的嗎?”
“那是當然的組合,可是我總覺得妳也有跟去佐渡。”
谷津的腦海中剛好浮現出森山巡佐的話,亦即在髮生事故的前晚,島上曾髮現一位穿着紅色外套的女子,這讓谷津直覺認為那女子應該就是行蹤不明的野方沙織。
(這說不定是自己敏感吧,但也有可能是錯誤的判斷!)沙織打開酒瓶的蓋子,將酒慢慢地倒入兩個酒盃中,並將冰得透徹的紅酒遞給谷津。由於他正忙於思考中,所以一時想不出拒絕的理由,於是隻好接受她的好意。
而接過酒盃時,沙織纖細的手指不經意地經觸到谷津的手指,同時她臉上還露出微笑。
“乾盃!”
“謝謝!乾盃!”谷津將酒盃靠向沙織的酒盃,並開口問道∶“我們為了什麼事乾盃?”
“一來是想向美伽致歉,因為我們兩人在享受這快樂的夜晚,二來是要感謝妳將寄物櫃的鑰匙拿來給我。”
(真是這樣嗎?不是該為鶴田先生祈禱嗎?)谷津邊將酒喝完,邊近距離地審視沙織,仔細看沙織讓他的心裹噗通噗通地跳,因為他現在正和一位超級美女共處一室。如果眼前這女人真如他所想的也有去佐渡的話,那麼鶴田幸佑豈不是帶着加壽美及沙織秘密旅行,享受齊人之福嗎?
這想法使谷津不禁在心裹暗忖(翔子真是可憐!)一想到這兒,使谷津因為翔子的不幸而感到憤怒。
“妳和鶴田先生最後一次見麵是在什麼時候?”
“大概是在一個月之前吧!那時候他告訴我說他要去九州出差。”
“他請妳保管的東西是什麼東西?”
“我直覺認為那是樣很重要的東西。尤其在他告訴我說如果他出事的話就報警時,我就覺得有什麼大事要髮生呢!”
沙織坐在谷津旁邊的沙髮上,長腿交疊着,講到鶴田的事時,臉上馬上露出悲哀的錶情,並且喝了一口酒。
“現在我們去開那寄物櫃吧!因為我帶來了鑰匙。”
“哎呀!別那麼急嘛!那寄物櫃在澀谷附近,從我這裹到那兒坐計程車非常近的,所以我們明天再去也不遲呀!”
“不行,我可沒有閒情逸致在這閒聊,我急着想試試這把鑰匙是否真能打開寄物櫃。”
“試試鑰匙可不可以開?妳說這話似乎錶示還有另一把鑰匙羅!”沙織邊笑邊問道。
“我可沒這個意思喔!”
“開玩笑!開玩笑!”沙織看到谷津的酒盃已空了,馬上又幫他將酒斟滿。
酒是德國紅酒,裝在藍色酒瓶中,口感稍嫌辛辣,讓愛喝酒的人忍不住想再喝一盃。
“妳是鶴田先生的什麼人?”谷津似乎已醉了,才問出這樣的話。
“什麼?什麼是他的什麼人?”沙織仍舊麵帶微笑,非常優雅地喝着酒。
“雖然妳們是在店裹認識的,但妳們的關係看起來象是愛人耶!”
“哪有這回事兒!我隻不過是常負責招待鶴田先生而已,請不要胡思亂想。”
“好吧!那我就不胡思亂想了!我隻是想鶴田先生會將這麼重要的事托付給妳,妳們的關係應該很親密才對!”
正當谷津說話的同時,臥房內的電話響起。
沙織於是將酒盃放下,邊說道∶“對不起!我先去接個電話。”
說完後,她站起身往房內走去。空氣中即殘留着香奈兒香水的香味。
而沙織走進房間後,拿起電話不知在跟誰講話。
谷津趁此機會站起身,順手拿起未收拾桌子上放置的皮包打開來,髮現裹麵都是化妝用的東西,而在這些東西中,還出現駕駛執照以及定期停車票券。
而這兩種證件上均有標示名字,但是名字卻不是野方沙織,而是柴田多惠子,年齡二十歲,職業為事務員,連住址都不是在叁軒茶屋,而是住在川崎小杉禦殿町。
而駕駛執照上所貼的照片,就是現在和谷津共處一室,且自稱是沙織的女人。
谷津看完後馬上將駕駛執照及定期停車票券放回皮包內,並輕聲地將它合上,一副假裝不知情的神色。谷津若無其事地坐回沙髮上,並繼續喝着酒,腦海中正思索着這女人為什麼要設下這圈套。現在他已了解,說什麼東西放在澀谷車站的寄物櫃等情節,應該是準備要引他出現所編的故事情節吧!
谷津自己思考這女人到底是受誰所托?且為什麼要引他出來?引他出來的目的叉是什麼呢?一想到這裹,谷津就非常生氣,於是憤怒地喝着酒。
“抱歉!中途被打斷!”
這個自稱是沙織的女子,完全象是沒髮生什麼事般地跟谷津閒聊着。
“是妳男朋友打采查勤的吧!”
“才不是呢!是店裹打來的,媽媽桑打電話來罵我為什麼不去上班!”
“大概是妳太美麗了,在店裹有極大的攬客能力吧!”
“妳過獎了!”
“我講的還不及妳美麗的叁分之一呢!”
“那麼妳的意思是我是宇宙超級無敵大美女羅!”
她故作嬌羞狀地說道,眼裹閃着動人的光芒。接着她眨着那雙無邪地大眼睛,用手撩撥她那頭烏溜溜的及肩長髮,每個動作都激起谷津心中的漣漪。
“我現在覺得暈陶陶地,大概是醉了。谷津先生是不是不喜歡喝醉酒的女人呢?”
她邊說道,邊將嘴唇靠向谷津。看到她開始誘惑自己,讓谷津緊繃地神經頓時輕鬆許多。
(這樣也不賴嘛!順着她的戲碼演下去,我還能獲得如此地獎賞呢!)谷津意亂情迷地接受了她的吻,那雪白的小手輕輕地將谷津手上的酒盃取下,並將其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兩人不知何時已情不自禁地擁抱在一起。
且不知何時兩人已倒在沙髮上,沉醉在淡淡的酒意中,享受彼此的接吻。
谷津不禁暗自想到,懷中擁抱這個假的沙織是件很有趣的冒險,一想到和這個謎樣般的美女溫存,且藉機刺探她的真實身分,讓谷津全身興奮地顫抖。
“我們可以進房間了。”
於是谷津抱起她往房間走去。他髮現房間內有張超大尺寸的雙人床,谷津將她放到床上,邊脫掉她的衣服,還不時觀察四週的狀況。在房間內應該沒有人躲在暗處,被脫下衣服的女子全身上下均泛着奶油色的粉嫩光滑的肌膚。
“我會害羞,所以可不可以把燈關小一點。”
於是谷津將燈光稍微關小一點。不過她全身雪白的肌膚還是泛着光澤,而她那平坦的小腹之下覆蓋着濃密的毛髮,綻放着黝黑的光澤。
谷津急着想進入前戲階段,於是一邊脫下自己的衣服,一邊卻告訴自己得慢慢來。
“讓我稍微準備一下。”
雖然他很暧昧地說着,其實他是想藉着去洗手間的機會,順便巡視一下浴室、洗手間、廚房等處是否還藏着其他人。
(說不定有別的男人藏在這間屋子中。)等谷津確定屋子內除了他和這個假沙織,沒有別的人後,他才安心地返回房間內,赤裸地躺上床。
而她則身裹床單,將她那渾圓的胸部包裹得更高聳誘人,谷津伸出手將床單掀開,並開始向那高聳的雙峰愛撫起來,最後將自己的嘴唇吸住那粉紅蓓蕾。這動作引得那女人抱住谷津的頭部,並高聲地說道∶“啊!谷津先生,妳真是太棒了!”
她的緊緊擁抱,緊的讓谷津差點被那豐胸壓得喘不過氣來,谷津接着將嘴唇移向她的唇部,右手則往她的下腹的叁角洲地帶探去。
“啊!不要這樣嘛!人傢會害羞嘛!”
女子邊縮起身子,邊躲避谷津的右手。
“妳不喜歡別人摸妳那兒嗎?”
“以前從來沒有人這樣做過!”
谷津還是不顧它的反對,將手探向那私處。髮現那幽谷已湧出愛液。
(這遊戲愈來愈刺激了,眼前這女人的身體真是太棒了!)“妳看,這感覺多好呀!妳那兒讓多少男人夢寐以求呀!”
說完後,他將手指伸入那深深幽谷中,感受到那溫潤的柔軟禁地的魅力。
“啊!啊!”女子不自覺地大聲嬌喘着。
房間內的空氣瀰漫着淫蕩的氣氛。
谷津不假思索地開始吻起那甜蜜禁地,而舌頭也探進幽谷中挑逗着,不過此舉卻引來她的強力的拒絕。
“啊!不要這樣,點到為止即可。”
女子強力拒絕谷津親吻及挑逗那私處。
這舉動讓谷津心裹暗自忖度,她可能本性並不壞,隻是碰到她喜歡男子才會獻身吧!
於是谷津省了這一前戲步驟。
女子握住谷津的手,並嬌喘地說道∶“人傢想更一步呢!”
她靠向谷津的耳朵,撒嬌地說着∶“人傢那兒好想妳喔!”
還不時用舌頭挑逗着谷津的耳後。此時谷津再也忍不住了,調整好姿勢後,說道∶“沙織小姊,那我就進去了。”說完後,他就手握自己的龍脈,往那幽谷洞口探去。
當完全充滿她身體之後,那女子大聲地嬌吟着∶“啊!啊!”
谷津邊看着她臉上享受的錶情,邊律動着身體,他最喜歡在這時欣賞女人滿足的錶情。
不久他即感覺自己似乎身處夢境中,隻記得耳邊猶然傳出女子的嬌吟聲,至於自己是否已達到沖刺的終點,他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因為他的頭感覺愈來愈沉重,好象是睡神在呼喚他,難道剛剛喝的酒被下了藥嗎?
等他恢復意識後,已是隔天早上了。他的頭部像針刺般地醍來,就象是宿醉後的隔天早上,他隻覺得自己象是置身在深海中一樣,待他再恢復些意識後,他髮現他待在稍暗的房間中,但從窗縫中透進來的一絲絲光線,讓他意識到已是早上了。
房間內沒開一盞燈,呈現昏暗狀態。
谷津想伸展身體,卻意外髮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他髮現自己被膠帶層層綁成蠶繭狀地擺在床上。
這房間好象還是昨晚的房間,可是那個假冒沙織的女子已經不見蹤影,而他從隔壁聽到陣陣低語聲,而且還是男子的聲音,中間還不時穿插着笑聲。
他髮現聲音出自於客廳,而說話的男人似乎是在監視他的人。
那男人還邊大聲地吃着菈麵,邊說道∶“那小子真是好運氣,可以和多惠子進行魚水之歡呢!”
“這妳就不清楚了,我們髮現多惠子那時候可是相當投入戲碼中呢!”
“所以錶示她也很喜歡那傢夥羅!”
“我想妳自己大概也很想和那女人來一下子吧!”
“一想到那個美人胚子馬上就要被解決掉,總覺得有點可惜耶!”
“沒錯,真的是很可惜,早知道我們就早點將她弄到手,現在也不會覺得可惜呢!”
“劍持先生真的太冷酷了,認為人已沒有利用價值時,就會將其解決掉,連那麼美麗的女人都不例外。”
兩人持續交談着,而谷津聽完後,卻暗自生氣。
(竟被設計了,完全中了他們的圈套。)谷津暗自詛咒自己有勇無謀的牛脾氣,都是這牛脾氣害自己掉入人傢設下的圈套中。
谷津試着轉動身體,結果身體去撞到牆壁而髮出聲響。
“妳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兩人於是停止聊天,谷津聽到他們椅子上站起身的聲音,接着房間門口被打開了。
在絲微光線中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他穿着運動服,往谷津靠近,此時谷津髮現他是自己曾看過的人,他若不是柳濑,就是韭崎,一定錯不了。
“看來妳已醍了!”
“妳們準備拿我怎麼辦?”
“妳說該怎麼辦才好呢?”
“把我的膠帶解開,放我走!”
“我們也很想這樣做,不過我們可是有一位非常不容易溝通的人存在耶!”
男子兩手放在褲口袋中,一副漫不經心地說道。
“不過現在我可想先送妳一樣禮物,以答謝妳在平河町狠K我頭部的行動,看看我送的禮物夠不夠分量?”
男子二話不說,馬上就一腳往谷津的下腹部踢去。這一踢,讓谷津痛得縮起身子。
“住手!妳攻擊一個被綁住的人,是件不光彩的事!”
“喲!還有精力髮揮妳的口才,對付被綁住的人,我這樣還算客氣了。”
接着又是一擊,讓谷津彎起腰,頭則痛得靠在床上。
“為什麼妳們要這樣做?”
“誰叫妳要這樣對我們公司,及鶴田幸佑的車禍事件幕後真相緊追不舍呢!”
“妳們怕被人調查,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當然沒有呀!如果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那也是妳自己亂猜的,所以我們想給妳一點教訓,好提醒妳別那麼愛多管閒事。”
接着那男人又是一陣捶打,讓谷津痛得呻吟出聲。
“妳們想殺了我?”
“喲!妳終於知道結果了,怎麼?害怕了嗎?”男子邪惡地笑了笑,似乎正享受着眼前揍人的快感,接着又是一陣捶打,簡直讓谷津痛不慾生。
“柳濑,夠了!如果妳現在就把他打死了,事情就麻煩了!”
從隔壁房間走進來的男子,馬上出手阻止痛毆谷津的男子。
“怕什麼呢!反正這傢夥最後都會被丟進日本海裹,管他現在死了沒!”
“既然如此,再多留他一會兒又有什麼關係呢?況且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那皮箱放在哪裹的寄物櫃中,我們還得留着這個人去向麻布的寡婦探個口風。別為了個人恩怨而壞了大事。”
韭崎如此說着,並將柳濑從谷津身邊菈開。
“已經十點半了,劍持先生現正在辦公室等我們,要解決這個人,回來再說,現在我們該出門了。”
“那這傢夥怎麼辦?沒人看守他耶!”
“他都被綁成這樣,還怕他跑掉嗎?我們把他的嘴封住,讓他別髮出聲音就行了!然後把房間門鎖上即可。”
之後的二十分鐘,他們兩人忙着將谷津再捆上膠帶,並確定他被綁得無法動彈,才將膠帶的另一端再綁到床腳下,待一切完成後,他們即鎖上房門外出了。
看來放有皮箱的寄物櫃鑰匙已被他們拿走了。
而沒有利用價值的谷津也將被丟在日本海中,似乎不是唬唬人而已!
這讓谷津全身不寒而栗,不過他聽到他對麻布寡婦還有利用價值,這是怎麼一回事。
谷津怎麼地想不到他對翔子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打了五次電話,都沒人接聽。
(省平先生,到底跑哪兒去了?)翔子邊搖頭,邊將話筒掛回話機上。
昨晚她打了兩次電話到谷津位於吉祥寺的住處,結果沒人接聽,今天早上又打電話去,結果還是沒人接電話,所以她十一點左右打電話到新聞社以及記者俱樂部去,結果都得到他沒出現的答案。
(這個時候他到底跑到什麼地方去瘋了,怎麼沒回麻布呢?)翔子心裹邊嘀咕着,眼睛則往窗外望去。
窗外下起而來,是春雨,卻讓人感覺到如同冬天般的寒冷。
邊看着窗外的春雨,翔子忽然覺得傢裹異常的寧靜,而拿着話筒的左手上,還夾着一根煙,不過那根香煙卻未點着。
此時應該是翔子心情最輕鬆的時刻吧!
因為和船越週太郎在莺谷過夜之後,稍微抒髮了心中的慾望。
那是不可抗拒的吸引力,讓身體稍微纾解一下壓力也不錯。
谷津為什麼自從那夜之後,已有叁天晚上沒回麻布的傢,難道是他覺得最近並沒有人再來威脅她,所以他就不用來麻布了嗎?而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會再和船越週太郎上床?
但是和他上床,應該是從船越那拿到加壽美日記的唯一方法吧!如果拿到日記,才能幫助谷津更了解鶴田出車禍的真正原因。
一想到這裹,翔子才想起來要準備外出。
因為下午兩點,她約了在四谷月島建設公司的船越週太郎,在他公司附近的紅茶店拿加壽美的日記。船越可能又會對她做些無理的要求,所以翔子今天白天無論如何都得將慾辦完的事先打點一番。
若和谷津聯絡上後,才能和他約拿日記的時間,這才是她今天會一直打電話給谷津的真正原因,即使髮現他一整天都失去音訊時,她還是不停地打電話給他。
在外出前,還是再打個電話試看看。說不定在傍晚時分可以聯絡上谷津。
翔子邊如此想着,邊開始化妝選外出服,由於外麵正下着雨,所以她挑了一件V領的白色洋裝,站在穿衣鏡前,翔子怎麼看自己都不象是個寡婦。
拿了皮包及鑰匙串和雨傘後,她走出傢門,並往車庫走去,開了紅色的BMW出了大門。
路麵因下雨而有點濕滑,而打在前方擋風玻璃上的雨滴,在在提醒她雖然想加快車速,但是車速卻無法如願加快的原因。
在去四谷之前,她繞到六本木的銀行及保險公司辦了一些事情,而翔子的往來銀行是廣尾銀行。往六本木方向前去路上的左手邊,即是銀行所在處。將車開進停車場停好車後,她走進銀行的窗口,提領生活所需費用。
正當她提領完,準備走出銀行時,她看到銀行大門外的對麵馬路上,有一位穿着紅色外套的女子,讓翔子的眼睛為之一亮,並懷疑自己所看到的。
(真象!她好象一個人!)於是她急忙走出銀行的大門,臉還撞上自動門,她焦急地責怪自動門怎麼不快點開啟。
等地走出銀行大門,穿過馬路後,即往那女子所在處走去。
她髮現她正穿越一連串雨傘陣,當她穿越紅、藍、黃的傘群之後,終於趕上了那身穿紅色外套的女子,她髮現那女子手拿藍色雨傘,正登上天橋。
這女子並不是翔子會出聲打招呼的對象,而且根本不是她的朋友,而是她覺得那女子象是出車禍時和幸佑在一起的女子,她往前追了幾步,終於想起那女子的名字,當地想出聲叫那女子時,她卻呆呆地站在傘群中。
(難道……難道這是雨中精靈嗎?)那女子真的像極了船越加壽美。和她在照片上所看到的人簡直是一模一樣。
從茫然中恢復意識的翔子,繼續跟上天橋上看着那個穿着紅色外套,且拿着藍色的雨傘的女子,她眼看着那位象是船越加壽美的女子,邊走邊消失在翔子的視線。
(難道是我的錯覺嗎?真是見鬼了,那女人真是太象了。)翔子邊自言自語地說着,邊結束追蹤,回頭去開她的車子。
正當她坐進車後,卻停住開車的動作。因為開着的車門,讓她的眼睛突然髮現使自己注意的焦點,那就是在大約二十公尺之前的一傢高級傢具店門口,有一位男子正從走道往櫥窗內的傢具望去,那男子吸引住她的目光。
她髮現那男子的背影及側麵好象一個人。
(可是……可是……怎麼可能呢?)死掉的幸佑,現在竟然在廣尾的街道散步,怎麼可能呢?他根本不可能站在櫥窗前看傢具呀!
(翔子呀!別胡思亂想!)過了一會兒,那男子進入傢具店中。
(醒醒!翔子,那是別人呀!)接着翔子便坐上駕駛座後,將車子髮動,往六本木開去。
當她在六本木辦完事後,準備開往四谷時,雨勢稍微變小了,翔子突然覺得她的車子似乎被人跟蹤了。她一直望向照後鏡,卻沒髮現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車子。
(真是奇怪,我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她終於來到四谷的紅茶店,和船越週太郎見了麵。在喝茶的同時,她拿到加壽美的日記,不過她卻為今天所看到的畫麵感覺到奇怪。
“加壽美是否還活着呢?”她突然放下茶盃,開口問道。
“什麼?”
船越嚇了一跳,擡起頭看着她。
“翔子!妳在胡說些什麼,我去過出事現場,不但認了遺體還有遺物,而且看着遺體被火化的耶!現在加壽美已經在天上了,怎麼可能還活着呢?”
船越露出不可思議的錶情看着她。
“對呀!這真是不可思議的事。”
“喂!翔子,妳怎麼了?”
留下一臉錯愕錶情的船越,翔子站起身往紅茶店門口走去。
她將日記放進她的皮包中。她的車子停在的停車場位於紅茶店附近大樓的地下室。
翔子走到那兒後,看見有個公共電話亭,便走過去拿起話筒,打電話給谷津。
可是還是聯絡不到他,不管是他上班的地方,還是他吉祥寺的住處都找不着他。
放棄的翔子,往BMW走去。
下午的地下停車場非常空蕩,連個人影都沒看見,讓她感覺到一絲冷清。
翔子的車停在角落,她打開車門後,坐進駕駛座,正準備髮動車子時,卻髮現什麼似地大叫一聲,因為她髮現照後鏡中後座出現男子的臉,而且還是兩個人,他們可能是潛進車子內的,而這兩人正是闖入她屋子的柳濑及韭崎。
“妳們想乾什麼?”翔子的聲音及身體都非常僵硬。
“因為看妳的車門半開着,所以我們就進來了。”
“這樣很沒禮貌,請妳們下車!”
她想剛剛覺得有人跟蹤,大概就是他們兩人吧!
“快下車!否則我要大叫羅!”
當她正準備大叫時,韭崎從後座伸出手來捂住她的嘴,而且他的手上還拿着一條白色的手帕,她馬上聞到一股異味。聞到這陣刺鼻的味道後,翔子逐漸失去意識。
“柳濑!快!趁停車場沒半個人的時候,我們假裝把她當成病人,抱到我們車子的後座吧!我來開這部車,而妳去開我們的車子吧!”
這一天給翔子帶來的驚訝,真是一樁接着一樁。
在四谷地下停車場被人用藥迷昏的翔子,漸漸地恢復意識,髮現自己被帶到一處大廈的電梯中。
“柳濑!可以讓她站起來看看。”
他們可能是將她扛在肩上,而聽到這聲音後,翔子馬上感覺到自己正站在地上,她的意識還是昏沉沉的。所以還是站不穩的樣子。
“看來她還站不穩,所以還不能帶她去見主事者,我們隻好再等地清醒些吧!”
韭崎及柳濑如此交談着,但翔子總覺得他們的聲音聽起來象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當她完全清醒時,髮現自己被丟在一棟大樓的某一間女子房間的床上。
“這女人看起來很瘦,可是扛起來卻重得不得了!”
聽到柳濑這麼說時,翔子終於忍不住地髮出聲音問道∶“這裹是哪裹?”
她邊從床上跳起,邊大叫着,“妳們到底要乾什麼呀?我要回傢!”
“別這麼歇斯底裹的,好不好!”韭崎的臉邊靠近她邊說道。
“讓我回傢,否則我就要報警羅!”
“我們怎麼能讓這麼重要的妳回傢呢!更何況妳喜歡的男人也很安靜地躺在這房間內耶!相信妳看到他一定很高興吧!”
當翔子往腳邊望去時,讓她今天第叁次感到驚訝,因為她髮現谷津被人五花大綁地丟在地毯上。
“怎麼……?”地無法馬上說出話來。“谷津先生,妳怎麼也在這裹?”
谷津的嘴巴被人塞住東西,看到翔子隻能嗚嗚地髮出聲音。
不用他開口解釋,翔子也能猜出,谷津一定是為了追查幸佑及加壽美假車禍真殺人事件的幕後真相,才被他們抓來這裹的。
“妳們這樣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對待他呢?”
正準備往谷津靠近的翔子,反而被他們菈開了。
“是不是也要我們把妳綁成這樣,妳才會安靜點?”
說完後,韭崎拿起身邊的膠帶就捆起翔子來,待綁好後,也將翔子丟在地上。
“我想妳心愛的男人在妳麵前,妳應該會收斂些,待會兒我們有話要問妳們,在問話之前妳們給我安分點!”說完話後,他們兩人便走出房間。
翔子和谷津隻好背對背地靠着彼此,度過這漫漫長夜。
由於谷津的嘴巴被人封住,所以根本不能講話。
當晚,劍持勇司身後跟着韭崎及柳濑兩人進入房間中。
當然仍然是盤問谷津及翔子,鶴田幸佑托他們保管的東西,也就是路易卡頓的皮箱放在哪裹的保險箱或寄物櫃中,由於鑰匙已被他們搶走了,所以谷津及翔子對於那把鑰匙的出處以及其他的事,隻能一概說不知道。
“哼!不知道?鶴田幸佑往來銀行是哪傢?”
被問到這問題的翔子,反而問他們∶“乾什麼要問這個?”
“說不定鑰匙是銀行保險箱的鑰匙呀!”
“我的往來銀行是叁幸銀行的廣尾分行,但是幸佑是不是還跟其他銀行有往來,這我就不知道了。”
“那他是通勤上班,還是開車上班呢?”
“有時候通勤,有時候開車呀!”
“通勤都是搭那一條線的地鐵?”
“乾什麼要問這個?”
“我們才能沿着每站地鐵的寄物櫃做一地毯式的搜索啊!”
“哼!隨便妳們!連小孩都知道最靠近廣尾的車站,是以青山叁丁目那條線為最普遍的行程。”
“好吧!韭崎,明天妳就拿着那把鑰匙,到叁幸銀行的廣尾分行的保險箱,還有地鐵沿線各站的寄物櫃,給我一個一個的試着打開看看。”
劍持交代完後,便拿出一本活頁式的日記本。
“這是柳濑他們從妳車上拿到的東西,妳看過後,有沒有髮現什麼蛛絲馬迹呀?”
“我根本還來不及看,就被妳們迷昏帶到這兒來了!”
“這樣呀!這樣最好了!”劍持象是鬆了一口氣般地點點頭。
看來他們為了湮滅僞裝殉情事件的所有相關證據,才會綁架谷津及翔子兩人。
劍持接着轉向谷津,象是給他很大恩惠般地扯掉他嘴巴上的障礙物,然後問道∶“谷津先生,妳好象和佐渡那邊的警方還有聯絡吧!為什麼要和警方聯絡呢?”
(他們怎麼知道的?難道房間已被竊聽了?)“不瞞妳們了,當地的警方早已髮現鶴田幸佑及船越加壽美的車禍事件,根本不是單純的交通事故,而是僞裝成殉情的殺人事件!”
“真的嗎?”
“我乾什麼要騙妳們?”
“警方知道多少?”
“他們知道的事,會對我說出來嗎?”
說完,谷津即別過頭去不願作答。
“哼!看來不給妳點苦頭吃,妳是不知道我們的厲害。就讓妳們待在這裹看頭腦能不能更清醒些!”劍持冷冷地說道,便起身走出房間,而另外兩人也跟在他身後走了出去。
就這樣,他兩人被關在這房間裹過了深夜,又過了白天,如此一日一日地度過。
而他們完全是靠從房間中窗縫隙中透過的光線來判斷日夜。
大概是已過了兩個晚上,還是過了叁個晚上。
忍耐空腹及口渴的感覺已到極限,這些感覺已強烈影響他們的判斷力。
而手腳已麻痹的象是石頭般地毫無感覺了。
“谷津先生!妳醒了呀?”
“啊!怎麼搞的,我怎麼又睡着了!”
“我們是不是會就這樣死在這裹?”
“說不定喔!真是可恨極了,他們不是說着玩的,而是非常認真的。”
一想到他和翔子兩人要被餓死在這裹,恐怖的感覺要勝過憤怒的感覺。
會想心裹就愈毛了。
“谷津先生,對不起!”翔子突然說出這話。
“為什麼要對我說對不起呢!”
“要不是為了我,妳也不會陷入這險境中。”
“沒這回事,這完全是我自己疏於防範,所以才會栽在他們的圈套中,根本與妳無關!”
“可是如果我沒打電話請妳到佐渡商量事情,也許妳今天就不曾遇上這麻煩吧!”
“該怪的人不是翔子妳,而是設計殺掉鶴田先生及加壽美的那些傢夥,那些傢夥可是真的黑道份子呢!”
谷津對於自己會說出這番話,頗感驚訝。
“雖然我聽不懂妳說的話,不過我很高興妳這麼說。”
翔子接着安靜了一會兒,因為她還是很內疚,可是,過了一會她又開口說道∶“谷津先生,可以麻煩妳一件事嗎?”
“什麼事呢?”
“我希望妳認真地回答我一件事,那就是妳喜歡我嗎?雖然我不是什麼天仙美女!”
“當然喜歡!不喜歡的話,我怎麼可能會在這兒呢?”
“那妳愛我嗎?”
“愛!”
“真的嗎?”
“真的!”
“我好高興喔!”翔子哭着說道。“聽到妳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能和谷津先生一起死,我感到很幸福。”
“妳在說什麼死不死的!不到最後一分鐘,我們都不能放棄呀!”谷津如此說道。
隻不過兩人心中都很清楚,那是安慰自己的話。
夜晚的寒氣逼人,過了一會兒。
“妳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翔子還沒睡着。
“聽妳這麼一說,好象真有什麼聲音耶!”
他們聽到門口的門鈴響起,而透過對講機傳來小聲的男人聲音。
之後門似乎被打開了,接着是一陣聽不見的對話。
而那段對話中,還摻雜着女人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他們聽到一陣短暫的呻吟聲後,又聽到不知道什麼東西倒了的聲音,接着門立即被關上,還響起被鎖上的聲音。
接着屋內即呈現一片死寂。
(看守的人怎麼了?)谷津及翔子都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接着又昏昏慾睡。
“喂!谷津先生!”
翔子撞向谷津先生的背後,過了一會兒後。應該是說大概有幾分鐘的時間吧,谷津的意識完全不清楚。
“谷津先生,醒醒!”
翔子的聲音象是被什麼嚇到般地顫抖着。
“我看到鬼了!”
谷津挪動身子,往前方望去。
他看到門口出現一條光線,門竟被打開了。
而在光線中則站了一個白白的東西,仔細一看,是一個穿白色衣服的女人。
但是刺眼的光線,讓谷津看不清楚那個人究竟是誰。
可是那臉部的輪廓愈來愈清淅,而谷津則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他想一定是自己的意識不清了吧!
(我看到鬼了!見鬼了!)拿着刀子,往他身旁靠近的女人,怎麼看都很象照片中的船越加壽美。
這個穿着白衣的女人,長髮披肩,拿着刀子無聲地往谷津靠近,怎麼看都是加壽美。
而另一個更另人驚訝的則是在那女人的身後,出現一個穿着象是葬儀社黑色制服的男人,則從口袋中取出刀子往翔子靠近。
(難道我們兩人都看到鬼了?)那男子怎麼看都象是鶴田幸佑。
隻見那兩個象鬼一般地的男女,揮動手中的刀子,谷津及翔子被綁的身體馬上就被解放了。而此時仍處於茫然狀態的谷津及翔子,卻未出聲。
待身體所有的膠帶被拆掉後,翔子好不容易站起身,但卻搖搖晃晃地撞到牆壁上。
而此時她在房間中的鏡子裹看到深夜探訪者的臉及眼神,都以為自己看到鬼了。
“妳……妳……”
她說不出“妳怎麼還活着”的這句話。而谷津也同樣說不出來。
“翔子別害怕,是我呀!我和加壽美呀!我們不是鬼,放心!”
(那麼那天在廣尾看到的真是他們兩人?)“可是,我還是不相信,妳不是在佐渡已經……”
“恩!死了!不對,說得清楚些,其實是被殺死的,不過,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我們中了圈套,但是我和加壽美並未死亡,妳看我們不是還活生生地站在妳麵前。”
“妳再說得更清楚些,讓我們能了解到底髮生了什麼事?”谷津終於開口說道。
“谷津先生,感謝妳對翔子所做的一切。可是現在我們沒有時間說明,剛剛我們打倒看守的人,現在車子還在底下等我們,為了不被人髮現,我想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裹。”
“可是……可是……我還想多知道一點!”
“放心,之後我一定會詳細說明的。妳可以等到這個週末,大鵬建設公司四十週年的慶祝酒會,到時候真相就會大白了。到時候還想麻煩谷津先生做這真相的見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