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前的這樣一個春天,陽光明媚、草長鶯飛,老何和週玉蘭相識了,那時的老何已不算年青了,27歲的他還是單身,雖然他之前也談過一次戀愛,但是我清楚,他連那個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碰過,他是個老實人,而他的第一個女朋友又太狡猾了,後來,跟一個離了婚的小領導跑了,老何為此傷了好久的心,直到他碰到週玉蘭。
那時的週玉蘭25歲了,還在市裹的一所小學教書,和老楊當時的女朋友關係很好,經過老楊當時的女朋友介紹,認識了老何,我對週玉蘭便不感冒,因為當時我想介紹另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給老何,但是老何嫌那個女孩子沒有正式的工作,而且他一貫覺得我認識的女孩子肯定也沒幾個本份的,這讓我很失麵子,所以見到那時的週玉蘭也沒什麼臉色,但我怎麼也沒想到,倆人一拍即合,認識沒多久就如膠似漆了。
那時的週玉蘭也很關心老何,大傢一起吃飯的時候,她老給老何夾菜,關懷之情溢於言錶,讓我們都很羨慕,看著老何很幸福的樣子,我也慢慢接受了週玉蘭,很為老何高興。
那時老何常跟我說,週玉蘭以前還沒談過朋友,但我不信,妳想想,一個上了班叁年的女人,又沒有什麼缺陷,會沒談過朋友?打死我也不信,但是老何信,我仔細觀察過週玉蘭,也沒看出多少久經沙場的樣子,鬱悶了好久。後來我拷問過老楊和他女朋友,老楊嘴很嚴,我就差給他灌辣椒水了,開容才撬開他的嘴,知道週玉蘭在認識老何之前談過兩個朋友,但都因對方工作單位不是很好告吹,週玉蘭的母親我見過,是個厲害的婦女,一心希望女兒找一個工作不錯的老實男人,就像週玉蘭的父親一樣。
這些我都沒有告訴過老何,我怕影響他們的關係,這個社會就這樣了,妳不能要求一個人太純潔,要求別人純潔,首先得自己純潔,在這一點上,我不敢,但是我知道老何是純潔的,為此我還梗梗於懷好幾天,覺得老何吃虧了。
倆人的關係進展很快,當年就結婚了,當時我正被兩個女人纏著要結婚,煩得不得了,老何的婚事我就沒怎麼過問,讓老楊和另外幾個朋友幫著他操辦,我隻負責總體部署,週玉蘭還笑著說我像個國民黨的匪兵司令,為非作歹的事都讓下麵去辦。
老何是個很節減的人,上班幾年也存了不少錢,一心一意要讓週玉蘭過上幸福的生活,當時他們的房子沒有現在大,傢俱也不多,可是夫妻倆生活得很幸福,在外麵夫唱妻隨,週玉蘭給人一種很溫順的感覺,但我知道這個女人很厲害,用柔情似水慢慢地控制作了老何,其實傢裹的什麼事都是週玉蘭說了算,但這樣做也讓老何省了不少心,連碗都很少洗,最明顯的證明就是,老何慢慢胖了起來,衣服叁天兩頭一換,用我話來講,他現在徹頭徹尾地變成一個花花公子了!完全是被資產階級腐化了。用他自己的話來講就是“傢有賢妻良母,萬事無憂矣!妳們這是在妒忌我呀!”
也許吧,我們都有點妒忌他,這小子,福氣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