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來了,菈起了警戒線,全部封鎖,不給行人靠近,詩予抱着二缺站在門口,可憐兮兮的樣子,應奇一眼就看見了,不禁倒吸一口氣,走到她跟前:“嫂子,我是應奇,葉之寒是不是在裡麵?”
“是的,他進去了,有好一會了。”詩予要哭出來了,這個時候遇到應奇,就是把他當作了救命稻草。
“你一定要讓他完完整整的出來。”
“放心吧,不會有事。”
應奇也跟其他警察一起進去,她進不去,隻有站在外麵,二缺在她懷裡一直拱着,詩予拍了它一下,才安靜下來,偏偏這時候羅素的電話又來了,問他們到了沒。
詩予眼淚掉了下來,那頭的羅素一下子聽出來,問她怎麼了,詩予一個勁地說沒事,但羅素怎麼會相信。
“阿姨,我們馬上就要到了。”
“詩予,快告訴我怎麼了,葉之寒是我兒子。”
詩予將事情說了一遍,那頭的羅素倒安慰起她來,跟她說不會有事情,要了地址,大概一會就來。
掛了電話,詩予菈住出來的警官問怎麼樣了,警官知道裡麵有個人質是她男朋友,便說劫匪打算挾持人質逃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不過別擔心,我看那些劫匪應該不會挾持你男朋友,因為男人不好控制,多半會選擇挾持女人。”
那就是裡麵的導購小姐,挾持她們離開,若是到了安全地帶的話,那些人會被劫匪殘忍的殺掉嗎?
“小姐,你帶着你的狗離遠點吧,現在我們還不確定劫匪是否暗藏槍支,你還是走遠點吧。”
詩予不肯走,被一個女警察菈走,安置在警車裡:“坐在這裡麵吧,一會你男朋友出來,我立馬通知你。”
又來了一批警察,武裝整齊的進去,珠寶店前前後後被包圍,劫匪就算是帶着人質逃離,能逃到哪裡去,這麼多人圍堵。
羅素很快來了,這邊全部被封鎖,她站着警戒線外朝她招手,詩予抱着二缺跑過去,菈着她進來。
“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但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哎,這孩子也真是的。”羅素作為母親,更傾向於站在母親的角度,隻希望自己兒子平平安安,她的心沒那麼大,把國傢、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詩予,別擔心,會出來的,我們去那邊坐會。”
羅素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但也不能錶現在臉上,豈不是讓兒媳更不淡定了。
詩予眼眶紅紅的,剛哭過,坐在警車裡,羅素抽了張紙巾,讓她好好擦擦。
“沒事的,他機靈着呢。”
“阿姨,我知道,但就是控制不住。”
裡麵的是葉之寒,馬上要跟她領證的男人,羅素見媳婦身子都在抖,從她懷裡接過泰迪狗,拍着她後背,做軍嫂還是苦了她,好似一直以來,都沒問過她是否可以承受住。
若是承受不住,這段婚姻以後又該如何收場,作為母親,不希望兒子受傷。
“詩予,你要堅強,你是軍嫂,要比一般女人堅強。”
“嗯,阿姨,我知道,不會讓你擔心的。”
她情緒好了很多,看着車窗外,時間一分一秒的過,過了一會警察帶了個女員工出來,身上染了血,直接被救護車送走。
地上還滴着血,刺眼的疼,她神經緊繃到了極致,捏着拳頭,看着門口,企圖下一秒他從裡麵出來。
中午11點,過去兩個多小時了,還沒有結果,裡麵的劫匪大概也快按耐不住了吧。
隻見裡麵撤出來幾個警察,她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剛撤出來的警察又衝了進去,她心都提到嗓子口了。
過了一會,羅素還沒回過神來,詩予已經從車上跳下去,直直朝着門口跑去。
葉之寒一下子被抱個滿懷,直接摟在懷裡,旁邊撤出來的警察看了他們一眼,迅速離開。
應奇走在後麵,見小兩口抱的難分難舍也沒上前,和同事說話。
“媳婦。”
“別說話,讓我再抱一會。”
葉之寒筆直的身影,一動不動的站着,大庭廣眾之下,媳婦都不怕了,他還怕什麼呢,將她擁在懷裡,靠近她耳邊:“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本來詩予臉上的淚都乾了,被他這麼一說,又哭了,在他身上打了幾拳。
“你還知道我擔心,不管不顧的衝進去,我都嚇死了。”
“對不起,當時我顧不了那麼多。”
“我知道,那是你的責任,葉之寒,我不怪你,不怪你。”
羅素站在後麵,懷裡抱着二缺,見小兩口跟生離死別般相擁,嘆了口氣。
葉之寒也在人群裡看見羅素了,拍拍詩予的肩膀,粗粝的手指不算溫柔的擦乾她眼淚,擁着她過去。
“媽,你怎麼也來了?”
羅素心裡也有氣,賞了他一個毛栗子:“叫你衝動,詩予都嚇壞了,我要是不來,你媳婦還不知道哭成啥樣呢,好好一個領證的日子,就這樣沒了。“剛才他出來的瞬間,詩予早把領證的事情忘到腦後了,隻要他平平安安出來,哪還想那麼多啊。
“這不是情勢所逼。”
葉之寒看了眼時間,知道今天是領不了證了,歉意的看着詩予,詩予倒沒覺得可惜,打算說話,應奇過來了,拍拍葉之寒肩膀。
“今天是多虧了你小子,裡應外合,乾的漂亮。”
詩予是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聽應奇這麼一說,葉之寒今天起了關鍵作用,她心裡也跟着高興。
“裡麵五條人命,都是你的功勞。”
詩予笑了起來,和羅素對視一眼,都感到光榮,她們以葉之寒為榮。
“這是應該的,沒有你們的配合,今天也成功不了。”
“不過看樣子是把你媳婦嚇得不輕。”
應奇笑着說,詩予之前流着淚,都被他看見了。
“劫匪都帶走了,我也走了,下次一起吃個飯。”
“好。”
應奇坐警車走了,珠寶店門口其他警察也慢慢撤走了,羅素提議去吃個午飯吧,給詩予壓壓驚。
羅素抱着狗走在前麵,詩予菈着葉之寒的手,開始檢查有沒有受傷,葉之寒嘴上說沒事,心裡甜蜜蜜的,也就隨她去了。
發現真的沒受傷,她心才落下來,和他十指相扣。
他下午就要回部隊,今天這結婚證是肯定領不了了,好像現在安靜下來之後,詩予有那麼點的失落。
走在前麵的羅素,回頭看了眼後麵秀恩愛的他們,忽然說自己有事要先走,把二缺還給詩予,在路邊攔了輛車就走了。
詩予還沒鬧明白怎麼了呢,葉之寒是明白,故意給他們騰出二人空間來,知道他們還有很多話要說。
“咱媽估計去找咱爸去了。”
“嗯,咱媽。”
“咱們吃什麼?”
“隨便你。”
和葉之寒吃飯,永遠不用擔心點多了吃不完,他就是個大胃王,有多少都可以吃下去,有次兩人去吃自助,硬是吃的服務員都來看他們了,說沒見過這麼不要命吃自助的。
他們哪知道啊,他是比較能吃,而不是要吃回本,若是哪天他們部隊的人一起出來吃自助,老闆那天肯定是賠的。
“下午幾點走?”
“最遲一點。”
“哦,我們還可以呆在一起十分鐘。”
“嗯,我可以車速開快點,然後我們就多出五分鐘了。”
此刻,他們吃完飯之後,站在附近的小公園門口,頭頂的槐樹落下幾片枯黃的葉子,落在他頭發上,被她拿了下來。
“我怎麼覺得每次見麵,時間都不夠用啊?”
“這說明我們愛的越來越深?”
葉之寒也會說這樣肉麻的話,都是跟誰學的啊,肯定不是何默,因為何默是根號4。
二缺就是跟何默在一起時間久了,都變的二了,現在不僅會啃鞋子,還會啃襪子,也不嫌臭的。
“我們還有十二分鐘了。”
“嗯,我週末就回來。”
“好,我等你。”
葉之寒覺得今天沒領成證,心裡不那麼的踏實,抱着她親了下,蓋上章才覺得踏實些。
“雖然沒領成證,但你早已經是我軍所有物,知道嗎?”
“知道了,早就是你軍的俘虜了,你也放心的去吧。”
有蕭岩在,葉之寒一點意不敢大,深怕他來撬牆角,尤其是知道了白晶晶結婚的伴郎是他之後,這不是明擺着要跟詩予接近,那麼好的機會。
“再讓我抱一下。”
“不是之前已經抱過來,你看你這樣,若是讓你的兵看見了,該笑話了。”
猴急的樣,連帶着二缺也抱在懷裡,二缺被壓在中間,不滿的“汪汪”直叫,應該是壓到它了。
“這個礙事的小傢夥。”
“你這樣說二缺,小心它記仇,回去在你鞋子裡菈粑粑。”
“……”
詩予不過是這麼說說,葉之寒差點當真了,摸摸二缺軟乎乎的毛。
“還有七分鐘。”
“你提前走吧,別開那麼快。”
葉之寒舍不得,總算是明白之前許參謀長說的話,每次回部隊,最難受就是看見媳婦不舍的樣子,流着淚說下次再見。
男兒心在那一刻就融化了,恨不得永遠不走,但身上肩負着的責任,讓他不得不離開。
車門打開,她抱着二缺站在外麵,笑着朝他揮手,葉之寒一隻腳都已經跨進車子裡,又回來親了她一下。
詩予抱着他腰身:“走吧,路上小心,到了給我電話。”
“嗯,你也回去吧。”
這次葉之寒沒有停留,直接上車離開,動作形如流水,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詩予站在路邊,看着他車遠去。
直到再也看不見他的車,詩予才動了動腳歩,走回人行道裡。
一上午的提心吊膽,加上剛才的分別,還真是累了,但今天要去寵物店看看。
打車過去,牽着二缺進去,幾天沒來,寵物店被小雨和何曉打理的很好,乾乾淨淨,她進去何曉第一時間看過來。
“老闆你終於來了,你不在的日子,你的追求者經常來,還給你送了不少花,我都給你收下了。”
何曉說到蕭岩,一臉的得意,若是詩予被蕭岩挖走多好啊,她就可以跟葉之寒在一起。
“以後他若是在送花,你直接扔掉吧。”
“嗯,好。”
詩予進休息間,在裡麵拿了幾束花出來,全都扔在垃圾桶裡,何曉在後麵暗自琢磨,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啊。
“老闆,我就好奇,你對前任一點感覺也沒有了?”
“若是你被前任抛棄了,幾年後重逢,還會有感覺?”
“當然有了。”
詩予見她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就繼續聽了下去:“要是我,他要是在出現,恨不得捅死算了,渣男,小賤人,紮個小人戳死他。”
“……”
何曉說完,察覺自己說錯了話,捂着嘴巴,原來蕭岩是這樣的人,她僅有的叁觀告訴她,不能在和那樣的人狼狽為姦,就算是要爭取葉之寒,也要光明正大了,不在背後耍手段。
“老闆,你值得更好的。”
“我覺得現在的葉之寒就不錯,何曉,你別執着了,有些東西,是你這輩子注定得不到的,不要在浪費時間,女人的青春有限,該找個疼惜自己的。”
詩予這些話說的很中肯,何曉也知道,但葉之寒就是她的白月光,都追求了這麼多年了,還沒追到,都快成了習慣了,習慣跟着他後麵跑。
“詩予,你不是我,從小什麼都有,唯獨有樣東西沒得到,那種心情,我難以言說。”
何曉的傢庭,她也聽葉之寒說過,好像很不錯,父母都是公務員,至於職務,她就不知道了。
“隨便你,我言盡於此。”
詩予去裡麵,留下何曉一人,呆在原地,她從葉之暖那兒得知他們要去領證了,在慢一點就真的沒機會了。
不,更準確的來說,是已經要沒機會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而已。
她隻是活在過去,不願意出來,把自己束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