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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劍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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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剑江湖
第一章

那天站在玉女峰上看風景,我忽然覺得有些傷感,繼而又豪情萬丈。所謂少年情懷總是詩,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當時滿頭大汗地練完劍,倚着一株蒼鬆小憩。擡頭偶爾注意到眼前的景致,忽然心中一動。長空寥廓,浮雲遮眼,夕陽下滿山蒼翠,幾朵火紅的山花在蒼蒼翠微中寂寞開放,微風過處,黯然搖曳,似在等待春去時候的飄零。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我惆怅地想,風景依舊,我卻再也不是十年前被師娘牽着小手領上華山的那個惶惑小孩子了。

玉女峰日日劍氣,小孩子變成了長身玉立的英俊少年!時光,真的是一個最奇妙的魔法師,他的手指輕輕一點,小孩子不見了,多了個華山少俠,弱不禁風的小小軀體已蓄滿內力,似乎剛剛還在騎竹馬的小手轉眼緊握叁尺長劍,手臂一振,鋼劍發出陣陣清吟……

而我多夢的少年時代也隨之結束了!唉,流光容易把人抛!

峰嵐中一隻蒼鷹劃着有力的弧線飛去,矯健的身姿慢慢變成一個小黑點,消失在遠方。斜陽外,風煙滾滾,芳草萋萋,暮色蒼蒼茫茫籠罩關山鐵壁。

那裡是萬裡江湖!不遠後的一天,我將要踏入江湖,青衫磊落長劍風流,四海漫遊快意恩仇。劍飲仇人血,酒到大盃乾。體會黃塵古道的風沙,滄江孤舟的寂聊,英雄結義的慷慨,劍掃江湖的豪邁……江元的劍和他的名字將傳遍大地的每一個角落。

每個人提到他,眼睛裡都會射出傾慕的光,互相驕傲地說在哪裡哪裡見過大俠江元,添油加醋地吹噓他的種種事迹,他更將牽動無數芳心,夜夜走進江湖女兒懷春的好夢……

那天練過劍對着空山夕照、春花流雲、長天雄鷹的種種景致,我就這樣浮想聯翩,從感嘆年華流逝人生如夢到陷入對日後榮耀的深深懷想,甚至開始認真考慮日後行走江湖叫個什麼樣的響亮字號,對接到的第一封情書如何處理之類的細節問題。

哪個少年人不是這樣的呢?年輕和幻想就象對雙胞胎,總是片刻不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小元子,你又在發呆啦?”

一聲嬌笑將我狂亂的思緒菈回了玉女峰,可愛的小圓臉,淡黃色裙裾,笑靥如花,聲音總帶着黃鹂般的嬌嫩清脆,除了我的小師妹趙靈慧還有誰?

我是她的師兄,可是你聽聽她喊我什麼?小元子!小妮子從來都不給我這個師兄應有的尊敬!雖說大傢青梅竹馬從小玩到大,哪天不開開玩笑都覺得不爽,可咱們華山畢竟是五嶽劍派之一的名門大派,長幼之序還要不要了?

師娘也曾批評過阿慧沒大沒小,可是她小嘴一撅,說∶“年紀也不比我大多少,說話行事亂七八糟,讓我叫他師兄!門都沒有!”師娘哈哈大笑,我在一旁則氣得七竅生煙,幾慾吐血。

後來趁沒人時我威脅師娘說∶“你再不管管你這寶貝女兒,老讓她小元子、小元子的亂叫,我以後管你叫蓉姐!”

你猜我師娘林芷蓉怎麼回答的?她神秘地小聲說∶“沒人的時候你盡管叫!

你越叫我越開心,我覺得又回到了風華四射的少女時代!”說着,陶醉地閉上眼睛。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

小師妹阿慧大概是來喊我下山吃飯的,我轉過身子,張開雙臂,笑道∶“過來,師兄抱抱。”

阿慧笑嘻嘻地走過來,聽話地將柔軟的身軀靠在我懷裡,“來,香一個。”

當師兄的為老不尊,一把將她抱住,一邊在她柔軟的腰肢上重重地捏了一把。

她依言湊過臉來親了親我的臉頰,溫順地將頭垂在我的頸邊,一時間溫玉滿懷吹氣如蘭,淡淡少女發香一絲絲鑽入鼻孔。我詫異小師妹今天怎麼這般溫柔,正銷魂際,她一歪頭,在我的耳朵上重重咬了一口。

“啊……”小妮子隨着我誇張的慘叫掙脫我的雙臂,退後幾歩得意地笑說∶“人傢和你好,你卻老想着佔我的便宜,怪不得媽說你是個天生的小淫賊。今天給你點厲害看看,省得你日後貪淫好色,為禍武林。”

我老臉一紅,怒目而視∶“堂堂華山女弟子如此下流!竟然咬人!傳出去真是一大奇聞!呸呸!風祖師爺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也難怪我要發火,剛才她那一口咬得雖說不重,但耳朵也有點火辣辣地痛。

痛還不算什麼,老子一世英名,今天居然被人傢咬了一口,焉能不氣?

阿慧笑彎了腰∶“誰下流了!這叫不能力敵須得智取。華山派趙大小姐智懲淫賊,乃是江湖美談一件!”

我惡狠狠道∶“不要被我抓到,否則你就倒黴了。”張開臂膀,象頭大鳥一般朝她撲去。

她“格格”笑着縱上一棵鬆樹,我如影隨形躍上,她轉眼卻又到了下一根鬆枝。兩人在枝桠間跳躍追逐,鬆針被我們蔌蔌踩落一地。

可恨小妮子身法靈動飄逸,穿林繞樹,象燕子一般輕盈無比,我跑了數十個來回竟然抓她不到,每每在千鈞一發的時刻讓她衣角一滑溜了,要說真正比劍,我二十招之內就能磕飛她的長劍,但輕功這個單項我自愧不如。

“哈哈哈!沒用的小元子,有本事來抓我啊!”我靠在一棵大樹上累得直喘氣,阿慧猶自在十尺外出言嘲笑。她站在一根樹枝上,身形上下起伏,姿態美妙輕盈,象在對我眩耀。

“小丫頭,有種你下來!”我這話裡已沒了華山大弟子的志氣。

“小淫賊,有種你上來!”回答伴着銀鈴般的笑聲,充滿得意。

“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下來讓我打一拳我們就此扯平,否則老子陰魂不散,追到天涯海角也要一雪今日之辱。”

“就打一拳嗎?”

我心中暗喜∶“對,隻打一拳!大師兄說到做到。”

“……好吧,算我對不住你……你隻準輕輕地打哦!……我下來了……哈哈哈哈,你想得美!下去被你用破玉功打一拳,我可沒那麼笨!”

原來又是耍我,氣得我一躍數尺,使出一招“天外玉龍”,“嗖”地將一根鬆枝飛擲過去,阿慧輕輕巧巧地一躍避過,清脆的笑聲在群山中久久回蕩。

“好!有本事你就一輩子呆在樹上。”

“我就一輩子呆在樹上,這裡空氣清新,你奈我何?”

日頭墜落時,阿慧終於回到了地麵,一改方才的囂張,仰着臉甜甜地跟我道歉。因為她是主動回來的,我也沒好意思用破玉拳打她,隻抓着她的耳朵揪了幾下意思意思,然後前嫌盡釋。

她果然是喊我下山吃飯的,但我不願走,寧願無聊地看日落也不願去吃華山派糟糕透頂的晚膳。

阿慧一聽就不願走了,吵着也要陪我看日落。小女孩巾到浪漫一點的事你根本就無法阻攔,我們於是雙雙坐在玉女峰上的一塊大石頭上看紅日西沉。

開始我們隻是老規矩,身體互相依偎,後來我因為練了一個下午的劍又追了半天阿慧,感覺腰酸腿痛,躺下來將頭枕在阿慧的腿上。她忘了自己剛才還在一口一個小淫賊,沒有任何抗拒,還用小手抓着我的肩頭輕輕捏弄,幫我放鬆。有時候這個小妮子真是滿溫柔的。

我們談談笑笑,聽着耳旁不時傳來陣陣鬆濤,看西天的霞彩慢慢轉淡,暮色一點點吞噬四週景物的輪廓。

從小到大,阿慧和我的感情都很好,小時侯的她,用師娘的話說就是,一天到晚猴在大師兄身上。如今一轉眼十五歲了,造化的魔法師在她身上施展了更多的魔法,當年的黃毛丫頭蛻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小美人,精致的麵容,身體玲瓏浮凸,曲線呈露,象五月含苞的玉蘭,帶着青春的雨氣晨露,明朗芬芳充滿活力。

但仍然喜歡像從前那樣和我粘粘乎乎,沒有絲毫的忌憚。

對她天天和我癡纏,我的心情也很復雜。一方麵我覺得自己是個有理想、有志氣的好男兒,他年得遂淩雲志,敢笑郭靖不丈夫!如今卻要被一個少女整天押着抓蝴蝶、逮鬆鼠,淨乾些沒出息的事,這叫人如何受得了?

另一方麵,被這樣一個女孩子小鳥依人般地癡纏,整日裡感受着她的鬓影發香,喜笑薄嗔,說實話也很不錯。

我是一個血氣方剛少年,邪劍譜是我最痛恨的一種武功!能偶爾摸摸小師妹的辮梢,菈菈她的小手,巾巾胸前的敏感部位,實為在下華山學藝一樂。

我枕在阿慧的腿上,感覺後腦勺處柔軟而富有彈力,便誇她沒白練這麼多年的輕功,大腿飽滿結實,天生一個好枕頭,她笑着擰我的鼻子。大概是不吃飯看日落這種事情很對小姑娘胃口,她的錶情開始和平時不太一樣,笑容依然很甜,但多了幾分羞澀,聲音越來越輕柔。

但我沒感到別的,隻感到累。阿慧的手指在我的臉上輕輕地劃來劃去。漸漸的,山谷的風濤似乎越來越遙遠,暮色也越來越溫柔,枕着的阿慧的腿也越來越軟……

我睡着了。

夢中我飄飄蕩蕩來到一個所在,紅燭高燒,羅帳半卷,一個熟悉的絕色麗人身披輕羅坐在燈影中,眼波流轉,嘴角含笑,含情脈脈地看着我。她不是阿慧。

我看着這具熟悉的玉體,刹那間慾火焚身,撲上去就準備雲雨……這時候覺得下體一陣淋漓,醒了。天已完全黑了,彎彎的月兒掛在林梢,而自己仍然枕在阿慧身上,她雙手抱着我的頭,低頭凝視着我,明淨的雙眼在淡淡月色裡射着羞澀的光茫,臉頰似乎有些發紅。

我覺得大腿根處一陣沁涼,暗暗叫苦。這情景要是被阿慧發現,我這華山派大師兄人格也就徹底破產了。幸好隔着灰布袍子,而她又一點沒有要摸我大腿根部的意思。

這時我又想到,難道阿慧從頭到尾這樣抱着我讓我睡了一覺?看樣子是這樣的。太難為她了,大傢隻不過交情好一點而已,她完全可以叫醒我或是把我的頭往石頭上一放,自己走路。一時間心裡竟有點歉咎。

阿慧還在凝視着我,錶情有點奇怪,就象看着自己一件心愛的物事,目光溫柔而又充滿愛惜,我還沒搞懂這目光的含義,迷迷糊糊地看着她。四目相對,她的臉似乎越發紅了,但目光沒有一點退縮。我剛想說∶“請你不要這樣色迷迷地看着我。”她俯下臉,柔軟的嘴唇在我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等她擡起頭來,我迎上她驚慌的躲躲閃閃的目光,心裡一下子明白了。我剛才說小師妹阿慧是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完全是一相情願。她已經長大了,她愛上我了。

我靜靜地躺着,一句話不說,似笑非笑地看着阿慧。她緊張地笑了,耳根子都羞得通紅,象個做了錯事的孩子。我眨眨眼,然後眼睛一閉繼續睡覺,其實我根本睡不着,一顆心撲通撲通在胸膛裡亂跳。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完全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天地良心,我自幼流落江湖蒙師娘收養,和這個小師妹一同玩耍、一同長大,雖然有時候有點不乾不淨、不規不矩,但隻是江湖小兒女之間一般的吃吃豆腐而已,實在是把她當成好夥伴好妹子,從來沒想到會偷了她的心!

阿慧大着膽子一吻,驚醒夢中人,讓我諸般情緒在胸口激蕩交織∶激動,驚慌,害怕,幸福,甜蜜,還有好笑……我其實比阿慧還緊張,但我不能被她看出來,隻好閉着眼睛裝睡。

阿慧也不敢開口說話,惟有喘息聲變得越來越急促。她把我的頭抱起來,大概想挪個位置。我的頭在她的大腿上枕了一兩個時辰了,那裡肯定已經血脈凝結失去知覺,再枕下去大概她的腿就被廢掉了。

她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把我的頭放在身體的另一個地方。

我隻覺得頭部被阿慧的雙臂緊緊地抱着,然後後腦就觸及到一個更為柔軟的地方,就象枕着兩團波濤,微微一動,小小的波濤就改變形狀,朝兩邊溢開。

我楞了一下,忽然明白過來那是少女的胸膛,刹那間口乾舌燥、血流加快,胯下棒子一下子就直了。阿慧如果知道我身體的變化,肯定會後悔這麼做的。

我知道她其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小姑娘情難自已,忍不住想和心上人更緊密地接觸罷了,沒有多少情慾成份。

她在華山派的清規戒律裡長大,隻讀過《紫霞秘笈》,比我要純潔得多,不象我既讀《紫霞秘笈》,又偷偷下山在集市裡重金買了一本《黃帝素女真經》,半年來一直在研究它。

我把頭一歪,臉隔着裙衫壓扁阿慧的一個嫩乳,鼻子蹭着另一個。然後裝作調整睡姿狀,腦袋不安分地動彈,盡量地感受那兩團柔軟的波濤。“砰砰砰”,她的心跳像鼓點一樣越來越急,阿慧一定明白了我的不良意圖。

但她沒有躲避,反而挺起胸膛,雙手環抱得更緊。我知道她鼓起最大的勇氣才能這麼做,這時她的臉色一定很好看,可惜我看不到。

我克制住自己強烈的衝動,那就是坐起身來,把阿慧一把按倒在大石頭上,掀開她的茜裙,用爪子直接揉弄她的小嫩乳。

我說過了,我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又看了《黃帝素女真經》和若乾本春宮圖,每個夜裡都充滿了一些奇怪的難以名狀的懷想,一經撩逗,熱情便會像黃河泛濫一發不克收拾。但是我很是佩服自己,我居然克制住了,雖然搞得自己非常痛苦。

我不再動了,靜靜地躺在阿慧懷裡。她咚咚的心跳也開始變緩,漸漸地安靜下來。林月如鈎,樹影橫斜,清涼的晚風絲絲吹在我們身上,一陣陣沁人心脾。

四下裡小蟲不住吟唱,遠處則傳來幾聲長長短短的鳥啼,光、影、聲,還有無處不在的春的氣息構成這寧靜華美的華山之夜。

我的心中卻是一片迷霧。阿慧愛上了我,我剛才春夢的對像卻不是她,是我的師娘!

我是什麼時候愛上師娘林芷蓉的?我自己也時常琢磨這個問題。也許是她手把手教我玉女十叁式的時候,也許是她把一碗熱熱的蛋羹端到我的病榻邊用小勺一口口喂我的時候,也許是她把的臟衣服細心地洗淨、補好、熨平、疊得整整齊齊的時候。

也許是那天夜裡我去師娘臥室準備請教一個口訣,卻在窗外發現她正在房內沐浴,無限春光看得趴在窗臺上的我鼻血都差點噴出來時候,也許,乾脆在十年前的大風雪之夜,她牽着我的小手上華山時,我小小的心裡就已經愛上了這個美麗爽朗體貼的女人。

予生也不幸,還在襁保中便被自己的親生父母裝進一個竹籃抛在一對老夫婦的菜園子裡,竹藍裡隻有一把金色長命鎖,鎖上刻着兩個篆字∶“江元”。我那狠心的父母隻給我留了一個名字,就將我孤零零地遺棄在茫茫人世中!

那對好心的老人收留了我,可他們年事已高,在我八歲那年終於雙雙撒手而去。那個寒冬,八歲的我費勁力氣將我的養母和養父葬在一起後,怔怔地看着雪花一片片飄落在白楊樹下的淒涼墳地上,眼前是一片白茫茫大地。

眼淚流完了,兩天沒吃飯,又冷又餓,風雪像刀子般割在臉上,心裡似結滿厚厚寒冰。想到自己從此孤苦伶仃孓然一身,再也無人給我關愛溫暖,扶持我走好日後的漫長道路……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清脆的鸾鈴聲,接着,我聽到了世界上最好聽的一個聲音。

“小弟弟,你一個人站在雪地裡乾什麼呀?”

五嶽劍派大舉討伐魔教,不料魔教卻早已得知訊息,張羅以候,五嶽劍派大敗,華山派掌門趙正清戦死魔教黑月壇。噩耗傳到華山,趙夫人玉女劍林芷蓉千裡奔喪,叁闖黑月壇,歷經無數週折磨難,終於覓回丈夫屍骨。

這是武林盡人皆知的一大美談,人人讚嘆玉女劍林女俠一片忠貞節義可比古之孟姜,感天動地,趙正清得妻如此,當可暝目。但很少有人知道,林女俠返回華山路上帶回一個孤兒。

這個孤兒當然是我。隨師娘回華山後,師娘自己接任華山派掌門,正式收我為徒,但不準我喊她師父,隻能喊師娘,以此紀念先夫。然後我就開始了十年華山學藝的生涯。

思量往事,不勝唏噓,而一縷情絲所係,越掙越緊,本已是人生難堪之時,不料現在又添新的煩惱,阿慧那小妮子居然愛上了我!這叫人如何是好?

從玉女峰下來的那個晚上我輾轉反側,夜不成寐。後來實在受不了,乾脆起床看春宮,然後把師娘和小師妹統統當成幻想對像,搓得肉棒白漿噴湧而出,天明時才朦睡去。

一覺醒來,紅日滿窗,已快近中午時分。我大叫不好,連忙一骨碌起身。隻聽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阿慧走了進來,見我起床,她的臉色如春花乍放。

“哈哈哈!華山派大弟子懶覺終於睡醒了。沒羞沒羞!”

我臉上一紅,心想老子天亮才睡,從昨晚到今天早晨連泄兩次,這時才醒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嘴裡說道∶“去去去,這兩天練功勞累,多睡了一會。咦?

早課時你們怎麼不喊醒我?”

華山弟子每天清晨在師娘的督導下在華山試劍臺練劍,謂之早課。

“人傢一大早就想來叫你,可媽說你這兩天練功累了,吩咐我別叫,讓你多睡一會。她可不知道……你昨天下午在玉女峰上已經……已經睡過一覺了……”

阿慧聲音變小了,臉色泛紅,便如玫瑰般嬌艷,目光裡充滿柔情,撅起小嘴嘟哝,嘴角卻依然露着甜甜的笑意∶“……人傢一直在等你睡醒,可你就是睡得那麼死。”

唉,情窦初開的小女孩啊,愛一個人愛得這麼辛苦!我不禁有些感動。

“阿慧,過來。”

阿慧的臉更紅了∶“乾什麼?我不過去。”

“過來嘛,師兄和你說會子話。”

“站在這裡也能說,什麼話非要過去說?”阿慧倚着房門,滿臉紅暈,目光羞得不敢與我相接,就是不肯過來,昨晚的大膽忘情全然不見。

她肯定知道我想乾什麼,青梅竹馬一塊長大,誰不知道誰啊?看到她又羞又喜的嬌俏模樣,我覺得好笑,但也心中一甜,昨晚的通宵煩惱丟到了爪哇國。

“好,你不過來我就不起床。”

“……”

這麼大的人耍賴,要是別人肯定受不了。可是我一貫如此,阿慧也習以為常了,瞪了我一眼後無計可施,認命般地走了過來。過來前還主動把門關上,看來果然心有準備。

我坐在床上一把摟住她,向她唇上吻去。阿慧在我的懷裡乖乖地毫不掙紮,嘤咛一聲,呼吸開始變得粗重。

見她如此柔順,我一股慾火騰地衝上胸膛,大手隔着衣服按住阿慧的胸前蓓蕾,一陣狂捏,隻覺觸手綿軟盈盈一握,便如小鴿般在手中一跳一跳。嘴唇貼住她濕熱的雙唇,舌頭伸去,抵着的卻是她的緊閉的牙關,毫無其他反應,看來是根本不會這一招。唉,要是師娘就好了,成熟美婦有的是實戦經驗!

想到師娘,便如兜頭一盆冷水澆下,刹那間慾火全消,‘江元,你在乾什麼呀!禽獸啊禽獸!’心裡痛罵自己。

離開阿慧的雙唇,看着懷裡的人兒。她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不住抖動,臉蛋嬌艷得似要滴出水來,大口的氣息帶着少女的甜香噴在我臉上,心中發出一聲悲鳴∶‘我想要的是母親,不是女兒!’這時發覺手掌還放在人傢小姑娘胸脯上,趕快拿開。但拿走之前還是忍不住又捏了一把,頗為戀戀不舍。

阿慧發覺我舉動有異,睜開大眼睛奇怪地看着我,我親親她的臉頰,說道∶“今天就到這兒,算是給你個教訓,以後別亂親人傢男孩子。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去見師娘。”

師娘他們正在試劍臺練劍,我和阿慧快歩走去,幾個師弟師妹們卻正陸續回轉。

“大師兄早!”、“大師兄起床啦?”他們笑嘻嘻地同我打着招呼。

四師弟曹小川還嬉皮笑臉地問阿慧∶“小師妹,大師兄怎麼醒的?是不是你使出紫霞神功,一掌把大師兄震醒的?”阿慧格格直笑,我飛起一腳,四師弟笑着跑開。

我向叁師妹陳筱屏問道∶“師娘呢?”

叁師妹微笑道∶“還在試劍臺,不過也快回來了,大師兄快點去吧!”

我吐吐舌頭,拔足飛奔,阿慧緊隨身後。轉過山壁,沿石階而上,石階通向的峰頂便是試劍臺。我們爬到半山中一個兩道山涯所夾的十尺見方的小平臺,右轉正待繼續登攀,前路忽地傳來一聲嬌叱∶“看劍!”

驟變立生!草木一陣亂響,恍如平地裡卷過一片狂風。一道青影挾着一道白虹迅捷無倫淩空朝我撲來,淩厲劍光直指我的咽喉。

我乍覺劍風入體,心知不好,還未看清來者是誰,也不及拔劍,大駭中伏地一滾,隻覺一道寒氣從發鬓穿過,僅差之毫厘,驚險萬端。正待拔劍,耳後狂風又已追至,週遭數尺地麵俱被劍氣所罩。

我右足一蹬,身子從地麵飄向左邊山涯,半空中拔出腰間長劍,“唰”的一聲,寒光擦着脅下穿過,又是驚險萬分。

我抓住一根藤蘿貼住石壁,未及喘息,那道青影又是一個鳳點頭,身子在山壁上一踩,連人帶劍倒旋而至,劍光所指,仍是我的咽喉。

我百忙之中使出一招“蒼龍探海”揮劍格開,那人在空中手腕一抖,挽出幾個劍花。我隻覺手中一空,手中緊緊捏住的長藤已斷成兩截,身子急速下墜。那人卻已先我一歩落地,出劍如虹,指住我的咽喉,凝而不發。

“媽,不要!”這一連串追撃幾乎在瞬間完成,阿慧到了此時方看清那人是誰。

眼前那人青布裙钗,素妝玉麵,一雙大眼睛眼波流轉,巧笑嫣然,嘴角微微露出一絲譏嘲,卻也有一絲讚嘆。正是我的師娘林芷蓉!

我長長出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背心全是冷汗。

師娘一聲輕笑,卻不將劍移開,仍牢牢指定我的咽喉∶“華山派大弟子一覺睡到日出叁竿,我道必有驚人藝業,卻也不過如此!”

我嘟哝着∶“是您偷襲在先,弟子措不及防,這才着了你的道……不不不,弟子知錯了,明日定當早起,聞雞起舞,為師弟師妹們做個錶率。”心道∶‘你奶奶個熊,是你不讓阿慧喊我起床的,這時倒來怪我?’但想到她是一派掌門,雖然縱容門下弟子貪睡,但裝模做樣卻要教訓一番,倒也不足為奇。

師娘抿嘴一笑,收劍歸鞘∶“你能為師弟師妹們做個錶率?太陽真打西邊出來了。好,明兒我等你聞雞起舞。”轉頭又瞪了阿慧一眼,道∶“你也不象話,師兄不起床,你也跟着不去練劍。師兄關門睡大覺關你什麼事?現在又急急忙忙往上趕,整天就象個野丫頭似的!”

我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

阿慧又羞又嗔,伸手狠狠地擰了我一把∶“臭小元子,討厭!”我“哎呦”

一聲裝作痛的一跳,逗得阿慧撲哧一笑。

師娘笑吟吟地看着我們,搖搖頭說道∶“大的太賴,小的太野,兩個都不成話!真不知道該怎麼管教你們。”

阿慧衝師娘甜甜一笑道∶“小元子不用您管教,以後我來管教就行了。小元子……”

師娘斥道∶“叫‘大師兄’,別那麼沒規矩!”

“是,大師兄剛才接您那幾劍,反應奇快,招式就算難看點,但頗為簡潔有效,我看整個華山派沒旁人能做到。媽,您有這麼個大弟子也不算丟人!”

我一聽之下大起同感,自吹自擂道∶“小師妹功夫不行,眼光卻是準的。剛才那幾下子的確是我畢生武功之精華!”

師娘哈哈大笑,道∶“精華?你就省省吧。不過是有了點長進,差點接住了我連環叁劍偷襲。”

師娘止住笑,正色道∶“泰山大會已為期不遠,師娘還指望你給華山派掙口氣呢,你以後須得勤加練習才是!”雙眼凝視着我,目光裡盡是期盼。我登時收起嬉皮笑臉,正容道∶“是!弟子自當苦練,在泰山大會上為本派爭光。”

五嶽劍派四年一聚,由各山輪流做東。會上共同商議聯盟大事,交流訊息,同時五派弟子比劍爭勝,以獎掖後進選拔賢才。叁個月後會期將屆,本次輪到泰山舉辦,五嶽弟子稱之為“泰山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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