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眉真人一心隻想試試紫瓊的武功,雖聽見辛钘的叫聲,卻又哪裡將他放在眼內,但沒想到,晃眼間身前人影一閃,已被他擋在前麵,也不及細想,左袖揮出,慾要將他撂開。
辛钘隻覺一股強勁氣流迎麵撲來,怕他施展剛才的毒手,連忙斜身閃過,一下反手,土風掌隨即劈出,兩股氣流猛然一撞,“隆”的一聲,隻見長眉真人打橫飄了開去,接連倒退了幾歩,方定住身形。而辛钘竟是紋絲不動,站回原處,笑嘻嘻的道:“我還道牛鼻子如何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
紫瓊連忙喝止道:“說話不可無禮。”辛钘隻得打住,不再說下去。
霍芊芊搶歩上前,一把拽住辛钘的衣衫,不停地搖晃,大喜道:“這一掌妙極了,果然厲害。”
場上除了紫瓊和霍芊芊二人外,見過辛钘武功的人,便隻有尚方映月,但當時的對手,全都是一些蝦兵蟹將,和長眉真人相比,真個相差十萬八千裡。此刻她和眾人看見辛钘露了這一手,方知他原來是這樣了得,便連紀元維都含笑點頭,而紫瓊和尚方映雪更是笑容滿麵,喜不自禁。
長眉真人和他對了這一掌,半邊身立時酸軟無力,幸虧他內力深厚,致不會傷及內腑。他百思不解,越想越不明白,這個小子的掌力怎地如此強大雄厚,就是有數十年修為,亦難以有此成就。
唐嘯看見師叔連番受挫,知道縱使自己出手,也絕對討不到好處,連忙走到長眉真人身旁:“師叔……”
長眉真人搖頭道:“我沒事。”
辛钘挺胸說道:“我看再比鬥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隻會大傢傷了感情,但我敢與你們說,虎形唐傢的人絕不是咱們所殺。光用個屁股去想,都知道其中必有內情。一夜之間,叁傢同時受襲,行兇者還要穿着自傢的衣衫,惟恐沒人認出來,而且殺人後,還要留下活口作人證,這種笨到傢的嫁禍手法,隻有白癡才會想出來,我本人就絕不會做這個白癡。”
紀元維抱拳道:“唐門主,這番說話確實有道理,現在這事已不是貴派的個人問題,而臥雲水莊也不能背這個黑镬,此事咱們必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辛钘道:“就算你們不認同咱們的說話,甘願受人利用,聯合起來攻莊,咱們為了自保,也不會坐以待斃挨打,到時相鬥起來,勝敗暫且不說,但傷亡就肯定不少。我一言在先,你敢來,我敢擋,到時莫怪我手下不容情。”
二人雖不懼辛钘的恫嚇言語,但剛才的說話亦不無道理,倘若真的墮了旁人離間,這個冤大頭可真大了,必須反復叁思才行。
唐嘯拱手道:“尚方莊主,此事牽涉多條人命,茲事體大,絕難輕率,若然查出此事與貴莊有關,便是覆巢傾卵,本門亦在所不惜。告辭!”
尚方映雪突然道:“唐門主且慢。”
唐嘯和長眉真人停住腳歩,回過身來,隻見唐嘯繃着嘴臉,冷冷問道:“尚方莊主不知又有何指教?”
尚方映雪緩緩一笑,說道:“指教兩字,可不敢當!但有一事想請問唐門主。幾年前,唐門主是否曾與湘西武陵怪叟交過手?”
唐嘯為之一愕,心裡半喜半憂,喜的是或許會有武陵怪叟的下落,憂的是不知她和武陵怪叟的關係,點頭道:“是又怎樣,莫非莊主和他有什麼關連?”
尚方映雪搖頭道:“我和他從未謀麵,會有什麼關連。但我看出,唐門主左脅下叁寸之處,曾經中了寒催掌,而這種陰寒至極的掌法,乃是武陵怪叟的獨門招數,致會有此一問。”
二人聽見均是一呆。唐嘯蹙着眉頭,怔怔望住尚方映雪,心頭紛纭雜沓。
武陵怪叟本非湖南人,數十年前因被仇傢追殺,才遠避湘西武陵山,但此人性情怪異,喜怒無常,致有武陵怪叟的稱號。
叁年前,唐嘯和幾名弟子路經武陵,正在一茶寮休息,其中有個弟子因一些小事,竟和鄰桌一個老者發生口角,一個不合便動手起來,豈知那老者武功甚是了得,不到兩招,一擡腳便將那弟子踹出了茶寮。唐嘯身為門主,縱使弟子不是,也不能袖手不理,更何況是那老者無理取鬧在先。
兩人說不上叁句,唐嘯和那老者便交手起來,數招一過,唐嘯就知是遇到勁敵,最後脅下給那老者打了一掌,隻覺中掌處一陣火辣,並不十分痛楚,當時也不在意。那老者打出一掌後,晃身竄出茶寮,哈哈大笑,一掉頭便去得無影無蹤。
唐嘯隻是輕輕給他印了一掌,並無大傷,便不再追去,和眾弟子繼續上路,走了裡許,受撃之處忽然由熱轉冷,寒氣越來越厲害,且疼痛漸增,最終竟痛到直不起腰來,急得眾弟子滿頭大汗,卻無計可施。
轉眼半炷香時間過去,痛楚漸漸消失,饒是這樣,唐嘯又豈能安心,用指頭在脅下一按,登時又痛得眼淚狂湧。如此每天早上卯時,總會疼痛一次,比之雞嗚還要來得準時。而每次都痛澈骨髓,號呼慾死。還好每次疼痛隻會維持一炷香時間,時間一過,便會自動消退。
唐嘯實在無法忍受,隻得去找師叔長眉真人幫忙。長眉真人見多識廣,一聽那老者的容貌,已知是武陵怪叟,不由長長嘆了一聲,搖頭道:“若我沒有猜錯,你是中了他的寒催掌。這武功寒毒無比,而且不能以內力驅除寒毒,貿然使用內力,寒毒隻會隨着真氣直透經脈,寒毒非但宣泄不出,反而會逼進了臟腑,立即送命。師侄,恕師叔無能為力,實在幫不了你。”
晃眼間叁年過去,在這叁年中,唐嘯每日都受盡寒毒折磨,為了解除身上的痛楚,不知訪盡多少名醫,又派人至湘西武陵一帶,四處找尋武陵怪叟,隻是湘西麵積廣大,加上武陵怪叟行蹤無定,始終徒勞無功。
聽完尚方映雪的說話,頓教唐嘯愕視沉沉,心中既驚且佩。他確沒想到,眼前這個女子比之懸絲診脈還要厲害,一眼便能看了出來,而且準確無誤。
尚方映雪問道:“唐門主久久不願回答,是否心有所憂?”
唐嘯點頭道:“莊主說得正是,但唐某想多問一句,莊主是如何得知?”
尚方映雪微微一笑,說道:“一般虛弱風邪,傷寒濕熱的疾病,或許還要切脈診察,方能斷症。但因打鬥比拚而受傷,要看出來並不困難。幸好當時武陵怪叟手下留情,隻是用了叁成功力,寒毒並沒傷及內臟,才不會有致命危險,但這攢心剖肝的痛苦,確不是人人受得住的。”
唐嘯見她連病征源由都說得清清楚楚,不由大為驚佩,道:“莊主既然這般清楚,不知可有治理之法?”
尚方映雪颔首道:“方法是有的,隻要唐門主信得過,我可以試一試。”
唐嘯聽見大喜,但回心一想,又有點猶豫起來,擔心她會否乘機加害。就在他遲疑不決間,紫瓊突然開聲道:“莊主,唐門主的寒毒並不如何厲害,紫瓊倒有信心治癒,就交給我如何?”
尚方映雪聽見,馬上明白紫瓊的意思。要治好唐嘯身上的寒毒,她確有百分百的信心,除了箴石針治外,還要依方熬藥,慢慢調治,方能痊可,決難一蹴而就。但紫瓊卻不同,隻消仙指一點,百病俱除,再世華佗也難望其項背。當下與她微微一笑,點頭默許。
紫瓊道:“唐門主大可放心,失禮了。”唐嘯正要張口說話,忽覺全身一麻,竟然無法動彈,連話也說不出來。紫瓊施法定住了唐嘯,玉手疾翻,已按着唐嘯眉毛之上的“陽白穴”。
長眉真人乍見之下,大吃一驚,恐怕她存心不良,借故加害,連忙喝道:“且慢!”人隨聲到,五根手指已抓了過來。
場上眾人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驚愕之間,忽見長眉真人突然定住了身形,五根瘦骨嶙峋的手指依然向前伸着,距離紫瓊仍不足一尺,而整個人就像被封了穴道似的,僵着不動。
辛钘看見哈哈大笑,知道必定是紫瓊所為。過得一會,紫瓊徐徐移開手掌,接着“嗤嗤”兩指,分別點向唐嘯和長眉真人。
二人一得自由,連忙往後躍出一歩,恐怕紫瓊再次出撃。紫瓊笑道:“唐門主不妨按一按脅下,是否還感到痛楚?”
唐嘯一呆,伸指一按,果然全不覺疼痛,而在這之前,隻消輕輕一碰,便會痛入心肺,不禁心中一喜,說道:“真的……真的不痛了……”
紫瓊微微一笑,說道:“你體內的寒毒已經除去,就是活到一百歲,也不會再復發了。”
唐嘯連忙抱拳道:“姑娘大德,將何補報!剛才多有得罪,還望貴莊莫怪。”
紀元維和尚方映雪等人連忙回禮,彼此客套一番,敵意漸消。
長眉真人素來傲睨一世,行走江湖數十年罕逢敵手,沒想今晚連番受挫,铩羽而歸,不由心如死灰。紀元維和琴珪親自送二人出莊,尚方映雪向紫瓊微微笑道:“多得紫瓊姐幫忙,今天才會將事情淡化了下來。”
紫瓊道:“我也沒做什麼,實不用客氣,但我看此事還要費一番週章。”
尚方映雪輕嘆一聲,點了點頭,眾人徐歩離開了花園。
話說華貫南給辛钘整治了一頓,好不容易才由弟子解去身上的布帶,當時的醜態,自然不堪入目,弟子們一麵為他鬆綁,一麵偷笑,更甚有些忍不了笑的弟子,笑得捧着肚皮,在地上跳腳打跌。
華貫南雖然身上再無束縛,卻被辛钘以截脈手法鎖住,天龍門無人能解。皆因血液流動失序,經脈亂作一團,體內猶如布滿千蟲萬蟻,不住蠕動喙噬,酥麻痛癢,當真五味雜陳,隻得躺在床上輾轉呻吟,痛苦不堪。
王岡和東武二人,向受華貫南重用,看見門主這生模樣,一時無計可施,到外麵找了幾個大夫來,個個全都束手無策,搖頭而去。
晃眼過了兩天,華貫南依然不見好轉。這日未時剛過,日輪當午,天空一片蔚藍。便在此時,大門前喧聲四起:“喂!你……你二個是什麼人,怎地亂衝亂闖,快快給我離去……”兩個守門弟子不住價大吆小喝,屋內眾弟子聽見,紛紛搶出來看個究竟。
隻見兩個少女全不理會二人呼喝,一左一右緩歩而入,來到屋前廣場中央,便停下腳歩,分站在兩旁。兩名少女都是十七八歲年紀,樣貌極美,一身火紅色勁裝,腰係黑色絲縧,手上持着一柄黑鞘紅穗的長劍,一聲不響的挺立着,雙眼前望,對旁的人說話全不理會。
王岡、東武二人出得屋來,擡眼見着這情景,大感詫異,不禁互望一眼。王岡正想上前問個端的,仍沒擡歩,又見兩名少女走了進來,分站在剛才兩名少女身旁,衣衫裝束全然一樣,同樣手執長劍,雙眼前望,隻是默默的站着。
東武年紀較長,是個見過世麵的人,向身旁的王岡道:“這些人瞧來是江湖上某個門派的弟子,千萬不可魯莽無禮,看清楚再說。”
王岡亦有同感,揮手叫弟子們退開。如此每隔一段時間,便進入一對少女,不覺之間,前前後後來了十六人,排成兩列。就在二人滿肚疑惑之際,又見進來一個人,今次卻不是少女,而是一個長相英偉的美少年,隻見他當中而立,口唇啟張:“孤竹仙宮宮主駕到……”話聲不大,卻遠遠送進每人的耳朵,個個聽得清清楚楚,這句說話,顯然是由內力而發。那少年說話一完,立即移歩讓在一旁。
王岡和東武聽見“孤竹仙宮”四個字,登時呆若木雞。在武林之中,皇帝的名字可以不知,但孤竹仙宮的名頭,卻無人不識。
驚愕間,一個蟬衫麟帶的宮裝女子緩歩而入,身旁由兩名黑衣少女陪伴左右,而叁人身後,同時跟着十八名紅衣少女。隻見那宮裝女子歩履袅娜,年約二十出頭,長得眉目如畫,說不出的美麗動人,當真是桃羞杏讓,燕妒莺慚。
二人本就是好色之人,眼前見着這樣的麗色,登時失魂落魄,目瞪口呆,打愣起來。
這個宮裝女子不問而知,正是孤竹仙宮的大宮主孤竹若,隻見她美目一擡,看見二人那發呆模樣,心裡暗暗一笑,但這種呆登登,色迷迷的目光,她還看得少嗎,自不覺得什麼出奇。隻是像二人如此明目張膽,如此呆癡傻氣,便連上前見麵都忘了的男人,實在真的不多見。
孤竹若微微一笑,開聲問道:“請問哪一位是華門主?”
二人給她一問,立時醒轉過來,二人連忙走下石階,趨歩至孤竹若跟前,同時抱拳一禮,東武道:“不知宮主大駕光臨,失敬,失敬!在下東武,皆因門主身有微恙,不能恭迎,還請宮主恕罪則個。”
孤竹若輕點螓首:“原來如此。那麼江二門主呢?莫非又是抱恙在身?”
東武見問,不禁呆住,江一豹被人擒去一事,焉能宣之於口,沒的有損自傢的聲名,當下期期艾艾道:“咱……咱二門主因有事外出,盼宮主見諒。”
孤竹若淡然一笑:“既然如此,似乎我來得不是時候了。”
東武道:“這個……這個……實在對不起。宮主移玉光駕,便請進內奉茶,在下順便知會門主,看門主有何訓示。”
孤竹若點頭道:“也好,其實本宮今次到來,確實有要事和貴掌門商量,不知能否讓我見一見華門主,除了藥石罔效的絕症,本宮尚可以幫忙。”
東武和王岡二人聽見,不由一喜,東武道:“這樣就最好了!在下不妨與宮主言明,門主前時因中了姦人陷害,渾身劇烈痙攣,遍體炙熱,訪盡醫師無效,至今仍不見好轉。”
孤竹若道:“聽你之言,華門主是傷在人為的了。可知是什麼人所為?”
東武搖頭道:“在下實在無能,沒能看見是誰下的毒手,但據看守門主大屋的弟子說,卻是一個蒙臉男人,無法看清那人的年齡樣貌,隻知道他的武功非常厲害,一出手便將數名弟子點倒在地。”
隻見孤竹若一對柳眉微微繃緊:“果真有這樣厲害的人物!你帶路吧,我想看一看華門主。”接着望了望身旁的黑衣少女。
那名少女似乎立即會意,向王岡道:“咱們的車馬就在門外,你吩咐人好生照料,尤其那四匹白馬,記緊要用上料,每一槽頭隻可拴兩匹,這才有活動空間,知道嗎?”那少女聲如莺啭,話聲清脆動聽之極。
王岡聽一句,便點一下頭,一對眼睛隻盯着這少女,心裡暗道:“好一個標致的美人兒,宮主固然絕色無雙,便連身旁兩個丫頭都如此動人,倘若能和我快活一晚,便短壽十年也是值得的。”當那少女說完,王岡仍是悠悠忽忽。
那少女見着,“嗤”一聲笑了出來:“聽見了沒有,呆根子。”
王岡立時點頭道:“知道,知道,在下立即去辦。”那兩名少女見他神情恍惚的模樣,忍不住又掩嘴一笑。
東武在前引路,孤竹若徐歩在後,兩名黑衣少女緊隨她旁,其餘的紅衣少女分成兩行,魚貫歩進大廳。
進入大廳,東武停下腳歩,說道:“門主的房間在後進,敢請宮主稍移玉歩。”孤竹若緩緩點頭,身邊隻帶着兩名黑衣少女,跟隨着東武穿廊過室,終於來到後進的庭園,東武指着前麵一間大屋道:“這裡就是門主的房間。”
來到樓上華貫南的房間,看見兩名弟子站在門外,一臉頹喪之色,見四人走近,連忙躬身退在一旁,東武問道:“因何不在房裡侍候?”
一名弟子道:“門主……門主正在生氣,不許咱們進去。”
東武自然明白是什麼事,再不多問,伸手敲了一下房門,說道:“我是東武,有事求見門主……”
還沒說完,房裡已傳來華貫南的怒罵聲:“不要再來煩我……嗳唷!”
東武朗聲說道:“孤竹仙宮宮主前來慰問門主……”
華貫南罵聲又起:“不見,不見……什麼公主?呀,你……你說什麼?”
東武道:“孤竹仙宮宮主想看看門主的病況,弟子可以進來嗎?”
華貫南還道自己聽錯,他雖然渾身酥麻疼痛,意識卻是清醒,聽了東武的說話,知道他決不會和自己開這種玩笑,當即連聲道:“快請,快請……”
東武招呼着叁人進入房間,卻見華貫南正自勉力撐起身軀,東武搶歩上前扶住,孤竹若輕聲道:“華門主不用多禮,且先躺下來。”緩歩走到床榻前,打量他一會,問道:“門主與什麼人仇怨這麼深?竟會下如此重手!”
華貫南雖然渾身如蜂螫蟻噬,但在外人麵前,仍是強忍住體內的痛楚,擡起頭來,一張花容月貌立時躍入眼簾,心頭怦的一跳,暗暗叫道:“這……這是仙女下凡嗎?世間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沉魚落雁’這四字,用在她身上最切貼不過了,不知她是”沉魚仙姬“還是”落雁仙姬“,不過誰都不重要了,二人既是孿生姐妹,樣貌就算有些差別,相信也差不了多少。”
孤竹若見他緊緊盯着自己,如此無禮的目光,若換作別人,肯定劈手一個耳刮子,或是掉頭而去。但孤竹若卻不同,反而微微輕笑,道:“華門主一聽我問起此人,竟然立即呆住,莫非這人真的如此可怕,連提也不敢提?”
華貫南連忙道:“孤竹宮主請勿誤會,其實是什麼人下此毒手,華某至令仍不清楚,委實無能之極。”接着長嘆一聲,一想到那人,不由恨的牙根癢癢,極慾撕下那人的肉來吃。
孤竹若道:“江湖上能懂得截脈手法的人不多,瞧來此人實非泛泛之輩。”
說着出手如電,在他胸膛腰眼各點一指。
華貫南全身顫抖了一下,隨即疼痛全消,伸手在身上四處摸摸,再無異狀,大喜之下,連忙翻身下床,抱拳一揖到地:“多謝宮主仗義,大恩之德,華某沒齒難忘,誓當銜環結草,報謝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