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心下了然,林紫嫣長得天香國色,否則怎麼能夠被選上江湖百美第七?普通男子見了,不心生愛慕才怪。隻是回到橫陽城後,兩人忙着與那些镖師的傢屬打交道,那些傢屬對威遠镖局多有敬畏之心,且心有悲怆,所以無人錶露出驚艷之色。而昨日兩人行於街上,雖引起眾人側目,但當時李虎眼中隻有林紫嫣,而又記掛着跟在背後的林問天,防他隨時出手,所以對行人的目光毫不在意。直至今日,先遇上幾個好色兵丁,上到這醉香樓,又是狼光四起,他心中才起警覺。
李虎道:“嫣兒的易容術從哪學來的?”
林紫嫣道:“是師娘教的。”
聽到這,李虎有點不好意思地道:“說來慚愧,直到現在我還不曉得那師父與師娘的名諱,若日後被人問起,怕不好回答,嫣兒給我說說?”
林紫嫣道:“是嫣兒不好,一直沒提起師父師娘名諱。”
李虎笑道:“不怪嫣兒,是二相公我心裡隻有嫣兒,所以沒記得要問師父師娘的名諱。不過說起來,嫣兒也有幾分不是,若不是嫣兒長得如此天香國色,明艷動人,相公我怎麼迷得心醉神迷,隻記嫣兒,記不起別人了呢?”
林紫嫣聽得李虎調笑,俏臉飛紅:“相……相公……”
李虎呵呵笑道:“嫣兒,你紅着臉最是好看了,不論是羞是喜,是嗔是怒,都是那般動人。”
林紫嫣心中又羞又甜,害羞地看了看四下,未見有人,不敢再答李虎的調笑之語,隻道:“師父姓趙,諱名青鬆,是咱們點蒼派掌門師伯的二師弟,江湖人稱劍尊,師娘姓盧,閨名玉心,與師父是師兄妹,江湖人稱千幻仙子。”
李虎不由的問道:“千幻仙子?好貼切的名字,你師父不管武功如何,有這絕藝在身行走江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我聽說五絕之一的東邪大宗師似乎也會易容,不過卻完全比不得你師父的手藝。”(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林紫嫣道:“恩,也算是吧,聽師傅說這門手藝是她從父親那裡學到的,江湖中除了她就隻有她義兄燕青擅長,東邪前輩武功才情自然是無法企及,但是易容術,卻是不如我師傅的。”
李虎吃了一驚道:“燕青?浪子燕青?拐了皇帝的女人的那個?”
燕青,排梁山叁十六名天罡星最後一位,在梁山十名歩軍頭領中排第六位。燕青是盧俊義的管傢,從小死了父母,被盧俊義收養,吹箫唱曲樣樣能行,又射一手好箭,有百歩穿楊之功,人稱“浪子燕青”盧俊義被騙到梁山,管傢李固平時就與盧俊義妻子賈氏有勾搭,見此機會就與賈氏作了夫妻,霸佔了盧俊義的傢財,將燕青逐出傢門。盧俊義回傢後,李固向大名府告盧俊義私通梁山,盧俊義被發配沙門島。李固買通董超、薛霸,要他們在路途中殺了盧俊義。薛霸、董超正要動手,被燕青兩箭射死,救盧俊義上了梁山。任原自稱擎天柱在泰安州東嶽廟擺擂臺,兩年未遇敵手,卻被善於相撲的燕青打敗。宋江東京暗通李師師,燕青吹一口好箫,和李師師拜為姐弟,麵見皇帝,傳遞梁山消息,為宋江受招安立了大功。受招安後,燕青預感跟盧俊義前去受封沒有好結果,便獨自離去,功成身退。
林紫嫣連忙用手捂這他的嘴道:“噓,相公,你小聲點,現在江湖中很多人都在尋找我師伯的下落呢。”
李虎奇怪道:“為什麼?”
林紫嫣輕輕的吐出了叁個字道:“李師師。”
李虎眼睛一亮道:“你是說,李師師最後真的被燕青帶走了?”
林紫嫣壓低聲音輕輕道:“是的,他們兩情相遇,靖康之難後就隱身江湖了,二十多年過去了,但是很多江湖中人都認為是李師師紅顔禍水誤國,才會導致宋徽宗沉迷美色誤國,很多人都想把他們抓住泄憤。”
李虎冷笑道:“真是莫名其妙,是那狗皇帝自己昏庸,那些江湖中人竟然把這些事情推到一個女人身上。”
根據李虎以前在的時空歷史記載李師師。原本是汴京城內經營染房的李寅的女兒,叁歲時父親把她寄名佛寺,老僧為她摩頂,她突然大哭。老僧人認為她很象佛門弟子,因為大傢管佛門弟子叫“師”所以她就被叫做李師師。過了一年,父親因罪死在獄中。她因此流露街頭,以經營妓院為業的李蘊見她是個美人坯子,於是將她收養,教她琴棋書畫、歌舞侍人。一時間李師師成為汴京名妓,是文人雅士、公子王孫競相爭奪的對象。最後連宋徽宗也聞其名而想一親芳澤。高俅、楊黼自然慫恿宋徽宗,並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會走漏消息。
一見到李師師,宋徽宗就覺得這些年簡直是白活了。李師師不卑不亢、溫婉靈秀的氣質使宋徽宗如在夢中。李師師與高俅早就相識,見位高權重的高大人竟然對這位陌生的客人畢恭畢敬,心下疑惑,但可以確定這也是得罪不得的達官顯貴,於是殷勤侍奉。
第二天天還沒亮,宋徽宗急忙穿好衣服,與高俅楊黼趕回去上朝。從此宋徽宗對後宮佳麗視若無睹,隔叁差五就以體察民情為由,出宮來李師師這裡尋歡作樂,有時還叫着大學士王黼同去。李師師漸漸也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萬歲爺駕臨,怎敢不百般奉承!如今的李師師可非往日可比,身份雖然仍是名妓,卻也“名花有主”有權勢的王公貴族也隻能望“師”興嘆。
可是偏有武功員外郎賈奕以前與李師師交情深厚,一日偶遇李師師,便去她傢中留宿,酒後不免醋意大發,寫了一首諷刺宋徽宗的詞:閒歩小樓前,見個佳人貌似仙;暗想聖情珲似夢,追歡執手,蘭房恣意,一夜說盟言。滿掬沉檀噴瑞煙,報道早朝歸去晚回銮,留下鮫绡當宿錢。宋徽宗聽說後大怒,差點殺了他,最後還是貶到瓊州做了個參軍。
其實在所有的客人中,李師師最中意的是大才子週邦彥。有一次宋徽宗生病,週邦彥趁着這個空兒前來看望李師師。二人正在敘闊之際,忽報聖駕前來,週邦彥躲避不及,藏在床下。宋徽宗送給李師師一個新鮮的橙子,聊了一會兒就要回宮,李師師假意挽留道:“現已叁更,馬滑霜濃,龍體要緊。”
而宋徽宗正因為身體沒全好,才不敢留宿,急急走了。
週邦彥酸溜溜地添了一首詞: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手破新橙。錦幄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笙。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叁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豈知宋徽宗痊癒後來李師師這裡宴飲,李師師一時忘情把這首詞唱了出來。宋徽宗問是誰做的,李師師隨口說出是週邦彥,話一出口就後悔莫及。宋徽宗立刻明白那天週邦彥也一定在屋內。臉色驟變,過了幾天找借口把週邦彥貶出汴京。
李師師為其送行,並將他譜的一首《蘭陵王》唱給宋徽宗聽:柳蔭直,煙裡絲絲弄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登臨望故國,誰谶京華倦客,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桑條過千尺,閒尋舊蹤迹,又酒趁哀弦,燈映離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剪,風快半篙波暖,回頭迢遞便數驿,望人在天北淒側。恨堆積,漸別浦萦回,津堠岑寂。斜陽冉冉春無極,記月榭攜手,露橋聞笛,沈思前事似夢裡,淚暗滴。宋徽宗也覺得太過嚴厲了,就又把週邦彥招了回來,封他為大晟樂正,命定正雅樂。
1125年,宋徽宗禅位給太子趙桓,太子尊徽宗為道君太上皇帝,住在太乙宮內,專奉道教。不久,金兵大舉入侵,宋軍節節敗退,徽宗與欽宗終於在靖康之難成了俘虜。金軍本想連李師師一起俘虜,但沒有成功。宋朝南渡後,李師師的下落不明,有人說她捐出傢產抗金,自己遁入空門。有人說她被金軍掠走,吞金自殺。也有人說她隨便嫁了個商人,後來在錢塘江淹死了。
而這個時空,他竟然是和浪子燕青在一起了,也算是個好的結果吧,聽到李虎竟然如此說皇帝,林紫嫣駭然連忙再次捂住他的嘴巴道:“相公,當心禍從口出,給我們帶來滅門之難。”
李虎自然不會吧皇帝老兒放在眼中,不過他雖然刀槍不入,不懼怕千軍萬馬,可是自己的女人的肉可是擋不住刀子劍的,想到這裡也不知說什麼。
說到這,雅座外有人敲門而入,卻是一個青年男子,長相不俗,一襲白袍,手持紙扇,恭手道:“青城杜若飛見過林姑娘。”
林紫嫣尚未出聲,李虎便輕咳了聲,道:“這位杜兄說錯話了。”
那叫杜若飛的男子擡起頭,方才發覺李虎坐在一旁,便道:“敢問這位是……”
李虎道:“我是嫣兒的相公,所以你應當稱呼她為李夫人,而不是林姑娘。”
林紫嫣俏臉刷地紅了。
杜若飛訝然道:“這位兄臺,此話當真?我看林姑娘依然是未出閣的打扮……”
李虎道:“雖未出閣,但已訂親,此係我李林兩傢之事,與杜兄無關。”
說着回到頭瞧林紫嫣,她點頭道:“紫嫣確已由傢父許與相公為妻。”
頓了頓,又道:“這位便是紫嫣未來夫婿李虎。”
看到林紫嫣大膽承認兩人關係,李虎心中又驚又喜,在臺下握住了林紫嫣的小手,令她又羞又喜,那杜若飛看得一愣,搖搖頭道:“林姑娘,此話當真?”
李虎回頭道:“千真萬確,杜兄來此,有什麼事麼?”
杜若飛黯然道:“沒事……沒事……在下先行告辭了。”
說着,正要出去,門外又闖進一個彪形大漢,那漢子拱手道:“林姑娘,在下公孫世傢公孫福,我傢二公子欣聞姑娘到此,相請姑娘過去一敘。”
林紫嫣道:“莫非是江南公孫世傢的公孫興公子麼?”
公孫福傲然道:“正是。”
林紫嫣咬着下唇,瞄着李虎一眼,紅着臉道:“請回復公孫公子,就說我要陪我傢相公吃早點。”
頓了頓又道:“而且紫嫣現在已是李傢的人,若公孫公子有什麼事,請與我傢相公說便是。”
李虎眼睛又亮,真是又驚又喜。當今風氣,總要求女子矜持,那日劫镖時,林紫嫣當眾稱李虎為夫君,那是形勢所迫,如今大庭下親口承認,那便是極為大膽了,若不是心中已決定跟定李虎,此話是無法說出口的。
公孫福神色一變,李虎臉上卻是容光煥發,呵呵笑道:“公孫先生,你們公孫世傢享譽江南,名動武李,李某區區無名小卒,請恕不敢高攀,若公孫公子真有什麼要事,派個人過來說一聲便是,我們便不多去找擾了。”
李虎心中明白,那公孫興也好,杜若飛也好,來這裡無非是打林紫嫣的主意,隻是那杜若飛尚無真正失禮之處,而那公孫世傢是江南名門,不好輕易得罪,所以才說幾句好話。
但那彪形大漢臉色卻是一沉:“林姑娘,我傢二公子相請,若公孫福空手而回,怕不好說話啊。”
李虎聽得,臉色也是一沉:“你是在威脅我?那便叫他自行過來便是。我李某又不是公孫傢的什麼人,豈容他呼來便來,喝去便去?你回去吱一聲,就說李某不敢高攀,而且我還要陪娘子用早點,請你不要影響胃口,請回吧。”
那彪形大漢怒氣勃發:“好……好……好!你有種,姓李的,等着瞧。”
言罷,拂袖而去。那杜若飛在一旁看得,不由道:“李兄,這般得罪了公孫世傢,怕是……”
李虎道:“多謝杜兄關心。隻是我李虎向來天不怕地不怕,若是剛才那公孫福真的好聲好氣說話,我也就好聲好氣地回他,若真有他事,過去一趟也無妨。但那公孫興分明打的是我傢嫣兒的主意,而那公孫福更是狐假虎威,不將我放在眼裡。哼,別說他區區一個公孫世傢,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他給我硬的,我也照硬着回。”
頓了頓又道:“我看杜兄也是性情中人,若是平時,倒可請杜兄坐下一談,隻是今日得罪了公孫世傢,等下定有人上門,為了不連累杜兄,杜兄還是先請吧。”
杜若飛一怔,哈哈大笑:“好,沒想到李兄也是爽快之人,這公孫世傢我杜若飛不怕,但卻怕那公孫世傢去找青城派的麻煩,師門怪罪下來,吃罪不起,所以隻好厚顔離去。若他日與李兄再會,如果李兄仍不棄杜某的為人,定與你同飲叁百盃,暢談江湖。”
李虎笑道:“剛才得杜兄提醒,杜兄已是我李虎的朋友了,他日再會,定與杜兄一醉方休。”
“朋友?”
杜若飛一怔,微微有點感動,猶豫片刻,道:“李兄既將我杜某當朋友,有一事,如果杜某不說出來,怕是難免不夠朋友了。”
李虎道:“杜兄有什麼事,隻管直說。”
杜若飛看了看四週,掩上門,悄聲道:“李兄既是林……林女俠未來夫婿,想必知道威遠镖局曾保過一趟重镖吧。”
李虎點點頭:“那镖有什麼問題嗎?”
杜若飛道:“江湖傳言,那趟镖保的是一本蓋世神功密集,投標的人是魔教的聖女江湖第叁美人燕雲燕,昨天網上魔教還襲撃了城裡士兵……”
說到這,杜若飛頓了頓,李虎問:“有人懷疑到威遠镖局的頭上?”
那杜若飛拱了拱手,道:“言盡於此,李兄好自為之,杜某告辭了。”
看着杜若飛離去,李虎沉着臉,回頭道:“嫣兒,那杜若飛在江湖中風評如何?”
對李虎來說,在普通的打招呼和打算獻殷勤他還是分得清的,那杜若飛冒昧上前,隻見林紫嫣而不見李虎,顯見心有襄王之意。不過好在他能知進退,得見林紫嫣大膽承認與李虎有了名份,便不在死纏。
現在想想,便發現他後來特意泄露的消息,卻不是為討好林紫嫣,也不是因為李虎的“朋友”二字感動,而是為了之前的冒昧上前錶嫌意,潛在的意思是說:“剛才不知道林紫嫣已是你的人,所以隻向她打招呼,顯得過於冒昧,或許還不小心因此而得罪於你,但現在我說個消息賣好與你,剛才那事就當揭過去了吧。不過我隻將話說一半,大傢萍水相逢,無怨無情,你也大可不必將我當朋友。”
李虎無法確知他的意思是不是如此,但內心隱隱有此感覺,所以對杜若飛這人,並沒有什麼惡意,當然,也不會有什麼好感。
卻聽林紫嫣道:“他?他是有名的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