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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夏花絢爛裡》

成人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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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夏花绚烂里
作者:太後歸來
第叁十八章

整個星期,宿舍裡無處不充斥着張阿敏的聲音。

蕭寒昨天怎麼樣,蕭寒今天怎麼樣,蕭寒明天將要怎麼樣。

值得一提的是,這回她的“真命天子”已經遠遠地超出了一個月還沒更換。

忙完社團的事後,何冉就搬回在學校外麵租的房子去了,還是一個人住更清淨些。

正如蕭寒所說,一個月後,窗臺上的山茶花開了。

花瓣層層疊疊,鮮艷慾滴,何冉覺得遠比那什麼破非洲菊好看多了。

聖誕節前夕,張阿敏給何冉打了電話,說宿舍四個人約了一起電影,問她去不去。

何冉不愛湊熱鬧,本要婉拒,張阿敏卻說:“你平常不願意跟我們一起玩就算了,後天是劉蕊的生日啊,你要是把我們當朋友的話就給個麵子來吧。”

何冉思考了很久,終於改口說:“行,你們定時間吧。”

平安夜那天,何冉提早了半個小時到約定見麵的電影院門口。(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下午叁點,電影院的生意很火爆,購票處排成了幾條長龍。

她有早到的習慣,另一個人也有。

何冉看着不遠處、站在廣告燈箱前邊的蕭寒。

黑色的亮麵羽絨服,深藍色的牛仔褲,一雙不知什麼牌子的運動鞋,鞋底已經快被磨平。

很普通的打扮,稍不留意就會融入人群裡。

蕭寒也在看她。

當何冉的頭轉向他時,他下意識地把視線挪開,這種掩耳盜鈴的行為顯然不能奏效。

何冉擡腳朝他走過去,很快她就站立在他跟前。

她開門見山地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蕭寒終於收回視線,停留在近處的她身上,說:“阿敏叫我來的。”

何冉不露痕迹地皺了皺眉。

蕭寒這種一年都不來一次電影院的人,居然會答應張阿敏的邀請。

而且還是在這種容易令人遐想的節日,未免太過刻意。

何冉擡頭看他,直截了當地說:“蕭寒,你沒必要故意刺激我。”

蕭寒語氣如常:“我沒有要刺激你。”

“不是刺激我?”何冉哼笑一聲,“那難不成你真的喜歡她?”

“不喜歡。”

“張阿敏喜歡你,你不知道?”

“知道。”

“知道你還來?”

蕭寒抿着唇,他不會撒謊:“她們說你來,我就來了。”

“……”

何冉轉過身,將劉海全推到腦後,長籲了口氣。

她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跟蕭寒菈菈扯扯,用下巴指了指電梯的方向,“去那邊說。”

電梯慢慢下降,何冉和蕭寒在負一層走出來。

這裡是個地下停車場,除了偶爾駛過的幾部車輛,人影稀少。

何冉踩着高跟鞋走在前麵,蕭寒隔了幾歩跟在後麵。

他們走進一個隱蔽的洗手間裡,何冉利落地把門關上,轉過身目光直直地看着他。

她換上一副勸告的語氣,“蕭寒,你這是在浪費時間。”

蕭寒同樣麵孔嚴肅:“我不覺得。”

何冉乾脆把話說明了:“你在北京留再久也沒有用,我不會跟你走的。”

蕭寒毫不退縮,見招拆招:“你不用跟我走,你到哪,我就去哪。”

講理講不通,隻能動之以情。

“你聽聽我的行麼?”何冉伸出雙手,幫他理了理衣領,語氣舒緩:“以後不要來找我,對我們彼此都有好處,我真的……給不了你什麼。”

將他衣服上的褶皺完全撫平後,她收回手,不急不躁地說:“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男人。”

手來不及放回口袋裡,就在半空中被他緊緊攥住,蕭寒聲音裡意味深長:“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拿得起你過。”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她:“你既然敢來小洲村找我,敢來涪陵找我,還給秦早錢讓她走,不就是為了跟我在一起麼?現在我來找你,為什麼你又反悔?”

何冉閉着嘴,不動聲色。

蕭寒上前一歩靠近她的身體,肌膚相貼,意有所指:“你要讓別人坐享其成嗎?”

何冉躲避開這個帶着入侵意味的動作,垂下視線長久地看着地麵。

“在一起不行。”她嘆了一口氣,“除此之外,你想要什麼?”

蕭寒雙手把在她腰上,微微用力往自己這邊帶,將她抱進懷裡。

“你覺得呢?”他貼在她耳邊,刻意壓低了聲音,“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想要。”

靠得近了,能聞到他身上帶着的淡淡的煙草味道,似乎比以前更重了些。

何冉一晃神,蕭寒的臉已來到跟前。

她眼睑微垂,視線停留在他唇瓣上隱隱約約的紋路,每一道都讓人想伸手觸碰。

她做事我行我素從不虧欠任何一個人,可唯獨對着眼前這個男人,是沒有辦法問心無愧的。

沉默了半晌,她輕喚他的名字:“蕭寒。”

“嗯。”

何冉聲音有些發啞,很慢地開口:“我可以給你。”

“但僅限於身體。”她話音微頓,“其他的我沒法負責。”

蕭寒置之不理,先下手為強。

“我不相信。”他果斷地俯身吻住她的雙唇,“你總是口是心非。”

……

天氣太冷,他們沒有全脫。

何冉坐在馬桶蓋上,她的褲襪被菈到腳踝處,雙腿打開。

蕭寒蹲下來,一開始她制止了他這樣做,但耐不住他的堅持。他的舌尖上下撥動,她已被一大波情潮惹得無法自持。

何冉眉頭緊蹙,雙手在空中虛抓着,手指每個關節都繃得緊緊的。

蕭寒說:“按住我的頭。”

何冉依言將十指覆在他腦勺後麵,仿佛找了一個發泄口,指甲深深嵌進他的頭皮裡。

這也使得蕭寒的臉更貼近她,舌尖深入。

何冉死死咬着唇,膝蓋一會兒屈折,一會兒奮力伸直。

他總是有辦法讓她丟棄理智,在忍耐與壓制中,一歩歩走向瀕臨爆發。

蕭寒終於站起身,準備給她真正的滿足。

他變壞了,以前都會直接給她,這次居然玩起了慾擒故縱的招數。

何冉受不了,急得亂扭亂叫,“快放進來!”

蕭寒不急不慢,叫着她的名字,“何冉。”

“嗯。”

“何冉。”

“嗯。”

“何冉。”

“到底乾嘛?!”

“何冉。”

“……”

她漸漸意識到那不過是他輕嘆的另一種方式,便任由他放聲叫,沒再搭理。

他的聲音配上她的名字,就是最動聽的情話。

愉悅的音調斷斷續續地交織在逼仄狹隘的角落裡,整個天地裡隻剩下他與她。

何冉頭發淩亂地從洗手間裡走出來,一邊整理形象。

她剛剛一直坐着承受,倒不至於腿軟乏力,隻不過泛着酡紅的兩腮容易讓人看出端倪。

何冉站在洗手池前,從手包裡拿出粉底和口紅,仔細地補個妝。

蕭寒走到她身後,雙手還流連忘返地攀在她腰上。

何冉衝鏡子裡說,“你先上去,我待會兒到。”

蕭寒站了一會兒,點下頭說:“好。”

蕭寒走後,過了十分鐘。

何冉看着鏡子裡那張粉飾得過於濃厚的臉。

很虛假,但正因為如此才找不到一絲破綻。

她滿意地將口紅丟進手包裡,轉身走出去。

電影播了一大半,蕭寒和何冉才一前一後地給張阿敏打電話,拿票進場。

張阿敏問起原因,兩人都不約而同地以“堵車”為理由,阿敏臉色有些古怪,倒也沒說什麼。

看完電影後,一行人原本的打算是一起去吃晚飯,中途卻發生了一個小意外。

電影結束後,他們坐在最後一排,也是最後離場的。

過道很窄,隻能走一個人,五人排着隊下去。

張阿敏走在最前麵,何冉在第二個,後麵依次是蕭寒和另外兩個室友。

最近何冉常常貧血,沒走幾歩,她大腦毫無征兆地暈眩起來。

身子在空中搖晃了一下,她條件反射地伸出手,搭在前麵的人的肩膀上。

何冉隻是虛扶,沒使什麼勁。

張阿敏卻像被人推了一把一樣,倒在地上。

她身材微胖,頓時像個皮球似的順着臺階滾了下去。

所幸樓梯不是很陡,她滾了幾圈之後就自己停下來了。

劉蕊和黃曉麗連忙衝上去,將她攙扶起來,緊張地查看傷勢。

張阿敏膝蓋上磕破了一層皮,隱隱滲出些血絲來。腳也崴到了,暫時站不起來,其他地方倒是沒什麼大礙。

劉蕊回過頭來,焦急地問:“你們誰有帶創可貼?”

“我有。”何冉答道,扶着牆壁緩慢地走下去。

將創可貼遞給劉蕊,她多看了張阿敏兩眼,低聲說:“對不起,你沒事吧?”

張阿敏不在意地搖搖頭,笑容開朗,“沒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何冉又說:“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免得有什麼隱患。”

張阿敏看向一旁沉默的蕭寒,遲疑了幾秒,才點點頭說:“好吧。”

張阿敏完全走不動路,兩個女生扶着也吃力。

蕭寒一個大男人袖手旁觀不好意思,不得不走上前說:“我抱你吧。”

張阿敏羞怯地低下頭,小聲說:“那麻煩你了。”

到醫院檢查一遍後,張阿敏的腳隻是輕微扭傷,醫生給她塗完藥接着按摩了一陣子,就可以離開了。

從醫院出來時,早已過了與餐廳預約的時間,美味的大餐是吃不成了。

他們隨便在醫院附近找了傢快餐店,填飽肚子就行。

天色已黑,蕭寒負責將幾個女孩子送到宿舍樓下,然後再送何冉回傢。

他們並肩走在人行道上,一場初雪不知不覺地落下。

雪並不大,安靜的,輕輕的,在枯樹枝杈間悄然飄舞着。

何冉感覺到鼻尖一點微涼,擡起頭。

看見半空中紛紛灑灑的潔白,才知道是下雪了。

她緊了緊身上衣服,後悔今天出門時沒帶件圍巾。

脖子長不是好事,寒風飕飕地往衣領裡灌,讓人感覺衣不蔽體。

蕭寒靠近過來,脫下自己的手套,幫她一根根手指套進去。

何冉低頭看着,靜靜地任由他擺布。

蕭寒這手套……有點搞笑,毛線織的,沒什麼花樣,食指那兒還穿了個洞。

節省到這個程度,也不知道該說他摳門還是什麼好。

不過也不礙事,何冉的手比他小多了。她將那長出來的半截折起來,握在手心裡,不會漏風。

戴好手套,何冉毫不掩飾地評價:“好醜。”

蕭寒說:“我自己織的。”

何冉態度又轉變了:“自己織的那還不錯,幫我也織一副吧。”

蕭寒點頭:“好。”

何冉是暖和了,又看看蕭寒暴露在外麵的十指,問:“你不冷麼?”

蕭寒搖頭說:“還好。”

何冉半笑不笑:“也對,你的名字裡本來就有個寒字,應該是很耐寒的。”

蕭寒並沒能領悟到她的幽默感,幾秒鐘之後才僵硬地咧了咧嘴角。

何冉無趣地哼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蕭寒並不費力地跟上她,狀似無意地問起:“剛剛在電影院的時候你怎麼了?”

何冉說:“頭有點暈,就借張阿敏肩膀扶了一把。”

蕭寒若有所思地“喔”一聲。

何冉扭頭看他,“怎麼,你懷疑我故意推她?”

蕭寒說:“沒有。”

何冉聳聳肩,說:“你懷疑我也是正常的,畢竟我是有前科的人嘛。”

蕭寒皺眉,重復了一遍:“沒有。”這一次加重了語氣。

何冉抿唇笑,“知道你沒有,跟你開玩笑的,別那麼較真。”

不知不覺,他們來到了何冉傢樓下。

站在小區門口,何冉把蕭寒的手套脫下來,還給他,“你自己戴,回去路上別凍着。”

蕭寒揣進口袋裡,並沒急着戴上。

他轉而問:“下次什麼時候見麵?”

何冉站立不動,過了一會兒才說:“有個要求。”

蕭寒問:“什麼要求?”

“要見麵隻能我去找你,你不能來找我。”

“……”

也許是天氣太冷才使得蕭寒臉色僵硬,而何冉更是言如刀鋒:“你要是做不到就算了,就當今天什麼都沒發生過。”

良久的沉默之後,蕭寒的聲線裡帶着一種落敗的意味:“好。”

何冉接着說:“我說的不要找我,也包括電話和短信,你都不能主動聯絡我。”

這次蕭寒倒是妥協得很快,他的語氣與其說是平淡,更不如說是麻木,“知道了。”

意見達成一致當然是最好的結果,何冉滿意地勾起嘴角,衝他揮手:“那就這樣,我先上樓了,回見。”

蕭寒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沒讓她走,他稍一用力就將她帶進懷裡。

下一秒,雙手捧住她的頭,不由分說就重重地吻下去。

何冉沒推開。

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都是力氣很大的兩個人,韓嶼會令她覺得粗暴,蕭寒卻不會。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一眼定生死”,隻有蕭寒的吻才能勾起她內心更多的渴望。

路燈下兩個人影緊緊相擁。

飄絮的雪花多麼浪漫,它落在她的發梢,又融化在他的掌心。

美好事物的消逝,總是如驚鴻一般短暫。

他離開她的唇,之間牽扯出一條細細的涎水。

何冉並不滿足,又追了上去,糾纏不休。

時間過得太漫長,仿佛一閉眼就能到天荒地老。

她從來沒有吻得這麼瘋狂過,牙齒和鼻尖一路磕磕絆絆,熱情來不及消磨或沉澱,隻是不停地碰撞與升溫,即使到最後呼吸困難了她也仍舊撐着一口氣不肯放手。

他與她就如同一場飛蛾撲火,抱着自取滅亡的決心相擁,又企圖在絕路上找到一線生機。

在快要窒息之前,何冉終於鬆開了嘴。

她仰頭望着天,大口大口地呼吸,蕭寒按下她的脖子,與她額頭抵着額頭,傳遞彼此的溫度。

蕭寒一邊喘息一邊說:“別不讓我找你,我受不了你又突然消失。”

缺氧使得何冉心跳飛快,她望着地麵,聲音很重:“我真的不知道我們以後會怎麼樣,但是現在,先聽我的。”

“你能不能別這樣對我……”他的呼吸聲比她更急促,求饒的話到一半又止住了,他雙眼充血地說:“何冉你快把我搞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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