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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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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清羽记
作者:弄玉&龍琁
第八章 師徒同墮

天色黎明,浮淩江水光潋滟,江上的漁船隨着水流微微晃動。夢娘擁着錦被倚在艙裡,眼神空蒙地望着江岸,見到程宗揚,不禁眼睛一亮,露出喜色。

程宗揚挾着一卷被褥跳上船,訝道:“你一夜都沒睡麼?”

夢娘不好意思地說:“老爺和主人都不在,妾身心裡害怕,不敢睡……”

程宗揚玩笑道:“怕什麼?這裡又沒有老虎。”

“妾身怕老爺和主人不回來,不要夢娘了……”

程宗揚怔了一下才笑道:“怎麼會呢!”

他貼在夢娘耳邊,小聲道:“我還等着阿夢吃我的香蕉呢。”

夢娘玉頰升起一團紅暈,過了會兒才羞答答道:“老爺射得好多,妾身咽了幾次才咽完,喉嚨裡都是老爺的味道……”

夢娘羞媚的模樣讓程宗揚禁不住在她唇角親了一口,笑着朝她眨了眨眼,然後彎腰把被褥放在艙內。

被褥內似乎有東西在動,但主人不去理會,夢娘也不說什麼,隻安靜地坐在一旁,看着他從江中汲了水,生起爐火,燒好茶水,然後遞給自己一碗。(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謝謝。”

夢娘捧着滾燙的茶水,小口呷着,身體漸漸暖和起來。

過了一會兒,一乘肩輿從沐羽城出來。小紫挽着一個少女從肩輿上下來,吩咐道:“君姬要和雲中仙子出門幾日,采撷藥材,你們好生看着了煉丹爐,不要斷了爐火。”

“弟子明白了。”

那幾名少女都來自沐羽城,既是申婉盈的門人,又是申服君的屬奴,自然沒有絲毫違抗,躬身道:“恭祝君姬和仙子一路順風。”

小紫挽着申婉盈上了船,漁船一下變成五個人,擁擠了許多。申婉盈元紅新破,走路時臉上微露痛楚。待那幾名少女擡着肩輿走遠,她屈膝向程宗揚施了一禮,“弟子見過掌教真人。”

“不用了。”

程宗揚道:“離開沐羽城,外麵隨時會有教內叛逆的眼線,在外不要叫掌教,就稱我公子好了。”

“是,公子。”

說着,申婉盈不禁紅了臉。

程宗揚並不想帶上申婉盈,但自己剛給她破了體,便把卓雲君帶走,隻怕她過幾日明白過來,對自己恨之入骨倒沒什麼,就怕她泄漏卓賤人的下落,索性把她一並帶走,讓卓賤人再用些說辭令她深信不疑,到時再送她回沐羽城。至於卓賤人,自己已經吃過一次大虧,這回天賜良機,無論如何不能讓她逃出自己的掌心。

程宗揚拿起竹篙,往岸上一撐,漁船離開江岸,逆水北上。

小紫輕笑一聲,一腳踩住卷起的被褥,輕輕踢了一下。夢娘好奇地看過去,隻見被褥滾動着散開,露出裡麵一具身無寸縷的女體。

卓雲君簪好的玉冠歪到一邊,發髻散開,她臉色蒼白,身體微微戦栗着,下體露出一截白色的物體。股間的玉戶微微紅腫着隆起,兩條大腿像水洗過一樣濕淋淋的,散發出肉體淫靡的氣息。

“真是糟糕,忘了帶你的衣服,”

小紫笑道:“卓美人兒,這一路你隻好光着了。”

卓雲君取那根象牙杵,然後道:“媽媽身體可好?讓女兒給媽媽揉揉肩膀好麼?”

“真乖,過來吧。”

小紫知道她說的是焚血訣,隻是當着申婉盈的麵,不好明說。

艙內的簾子,用來隔出前後,小紫把卓雲君叫過來,然後菈上簾子。卓雲君用了半個時辰,才將焚血訣減弱少許,她昨晚高潮多次,體內本來就不多的真氣此時更是所餘無幾。以這樣的進度,隻怕要半個月才能完全解除焚血訣。不過小紫並不着急,路上一半時間來解除焚血訣,一半時間拿出象牙杵,讓卓美人兒與它一道練雙修法。

從沐羽城返回筠州,一路逆水行舟,速度慢了許多。由於船艙狹小,小紫和卓雲君佔了船尾,剩下叁個人隻好擠在一處。路上不知道卓雲君給申婉盈灌輸了什麼,那少女望着程宗揚的眼神癒發崇慕。有時程宗揚性起,菈着申婉盈歡好,那少女也不避忌,順從地讓他擁着,在被中除去衣物,裸着身投懷送抱,每次都讓他盡興。倒是夢娘在旁不時露出羞態。

撐船是個體力活,船上又多了兩個人,吃水更深,路過象牙窩時,程宗揚本來想載幾隻象牙回去,也隻好放棄。從筠州到沐羽城,隻用了兩天時間,返程時路途似乎一下遠了許多。第二天程宗揚從午後一直劃到深夜,也沒見到來時的亂石灘。這一天連續劃了五個時辰的船,雙臂就像灌了鉛一樣,又酸又困,隻好找了處水灣,把纜繩係在岸旁的樹上,準備在船上過一夜,看明天能不能趕到荊溪縣衙,與吳叁桂等人會合。

回到船上,夢娘和申婉盈已經睡着了,倒是簾後還有些細微的動靜。程宗揚挑開簾子,隻見卓雲君正用濕巾抹拭身子,她身子本來就白,這時擦拭乾淨,更是白滑可愛。

小紫蜷着身睡在一旁,她身上蓋着錦被,長發散開,披散在枕頭上,臉上似乎多了幾分血色。聽到聲音,她閉着眼睛道:“我要睡覺。別吵。”

程宗揚吐了吐舌頭,放下簾子,鑽進被中。剛躺下,簾子便一動,一具光滑的女體偎依過來。

卓雲君嫣然一笑,輕聲道:“媽媽讓女兒來服侍主人。”

“死丫頭是想自己睡着舒服,才把你趕過來吧?”

船上並肩睡叁個人已經夠擠的,這會兒再添一個人,幾乎翻不開身。程宗揚把卓雲君菈到中間,合身壓在她光潔的肉體上,挺起陽具在她腿縫間頂了頂。卓美人兒順從地張開腿,蜜穴微微挺起,一手握住他的陽具,把龜頭送入自己濕潤的穴口。

程宗揚挺身而入,陽具頂入蜜穴,一邊挺動,一邊在她耳邊道:“感覺你比以前還緊了,怎麼搞的?”

“是紫媽媽讓奴婢用浪穴夾象牙杵……”

程宗揚摸住她的雙乳,手指一捏,她下體便一陣抽動,傳來又暖又密的緊握感。

程宗揚挺動片刻,旁邊一個鼻息漸漸變得急促。他扭頭一看,卻是申婉盈。

她閉着眼,睫毛微微抖動,麵上浮起紅暈,顯然是聽到他們正在做的事,禁不住害羞。程宗揚毫不客氣地伸出手,一手一個把師徒倆摟在懷裡。他在師傅體內插弄片刻,然後移到弟子嬌嫩的胴體上,陽具一沉,頂住申婉盈股間柔膩的肉縫。

卓雲君玉手伸過來,一手把徒兒的下體剝開,一手扶着主人的陽具,送進徒兒的蜜穴內,輕笑道:“主人用力乾盈兒幾下,免得盈兒說主人偏心。”

申婉盈蜜穴微微有些乾澀,但程宗揚陽具上沾滿淫水,挺動幾下,便順利進入少女體內。

“盈兒,下麵還痛麼?”

申婉盈微微搖了搖頭,一邊細若蚊蚋地說:“回師傅,已經不痛了。”

程宗揚挺動着陽具,隻覺少女的蜜穴又嫩又緊,抽送間有種處子的生澀。隨着陽具的進出,抽送漸漸變得順暢,穴中春潮滋生,兩片柔軟的陰唇微微張開,肉棒仿佛陷入一片溫柔的水鄉中。

程宗揚一手擁着身下的少女,陽具不停抽送,一手擁着卓雲君,張開手掌在她成熟的胴體上四處遊走。卓雲君敞開身體任他撫弄,片刻後,程宗揚又換到卓雲君身上,陽具熟門熟路地乾進她的蜜穴,甫一進入,便禁不住笑道:“師傅的小穴原來比徒兒淺這麼多。”

忽然旁邊一聲輕笑,卻是旁邊的夢娘也被吵醒,被他逗得笑出聲來。程宗揚露齒一笑,索性張開被子,把夢娘也卷進來。他身下壓着卓雲君,左手擁着申婉盈,右手擁着夢娘,被中體香四溢,叁具曼妙的女體糾纏在一處,觸手可及都是滑膩如脂的雪乳,光潔柔嫩的肌膚。

程宗揚交換着在卓雲君和申婉盈兩女體內抽送,對夢娘隻是動手動腳,仍保持着最後的底線。不過夢娘的身子真是誘人,那身豐腴細膩的雪白美肉把旁邊的兩女也比下去了。

大美人兒和小美人兒師徒倆翻過身,挺起雪臀,被程宗揚從臀後進入。卓雲君的屁股光圓白碩,彈性十足,陽具插進去,就像乾進一隻豐潤的皮球,有一半是被她的臀肉彈出,省了一半的力氣。申婉盈的屁股略顯嬌小,就像一隻白生生的雪團,交合時在腹下來回滑動,光潤可愛。

夢娘還穿着亵衣,她的屁股自己隻能摸摸,但手感已經值回票價,如果不是身下還有兩個聽話的屁股可以讓自己盡情插,也許已經忍不住乾進她白錦團般的美臀裡。

程宗揚輪流乾着兩女的屁股,在兩隻美穴中各射一次,才摟着幾具光溜溜的玉體睡去。

醒來時,隻見旁邊枕上散着一叢烏亮的青絲。夢娘側着身,靜靜睜着眼睛,似乎在看着自己,又似乎在看着虛空中一點,眼神一片空蒙。

“喂。”

程宗揚擡起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

那雙安靜的美眸微微一轉,就像一幅水墨畫像被仙人妙手一點,頓時活了過來,變得嫵媚而明艷。

“早。”

夢娘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一邊擡起手指,挽起散亂的發絲。

淡紅的衣袖滑落下來,露出一截雪白的玉臂。

想到昨晚她玉體的妙態,程宗揚一陣心動,正要伸手重溫美夢,隻見夢娘挽好秀發,然後擡起身,忽然身上羅衫一緊,扯開半邊,卻是自己奪到她的衣角,這會兒被掙得鬆開,露出裡麵丹紅的抹胸。兩隻豐乳在衣內跳動着,蕩漾出柔美的波紋。

夢娘挽起羅衫,擡眼看着他,美目帶着無辜的神情輕聲道:“這個……扯壞了呢。”

程宗揚拿起羅衫,然後露出一絲笑容,“這個是扣子。”

“扣子。”

夢娘重復了一遍,一邊看着那顆扯壞的鈕扣,然後擡眼一笑,挽起衣服離開。

程宗揚轉過身,隻見卓賤人背對着自己睡得正熟,申婉盈睡在對麵,師徒倆臉對着臉,乳房對着乳房,兩具玉體一絲不掛,雪膚花貌,艷態橫生。

程宗揚剛被夢娘撩撥起慾火,這時看到兩團美肉,也不客氣,挺身把陽具伸到卓雲君臀間,頂住她的穴口挺弄幾下,便擠了進去。插弄片刻後,卓雲君被他乾得醒來,乖乖地弓着腰舉臀相迎,一邊發出低低的媚叫。

申婉盈剛朦胧地睜開眼,便被程宗揚菈住。程宗揚讓卓雲君趴在少女背上,兩隻雪臀迭在一處。卓雲君雙手向下,扒開徒兒的臀肉,又讓徒兒擡起手,抱住自己的臀肉朝兩邊扒開,那種交迭媟戲的淫態,動人心魄。

申婉盈伏在下麵,兩手抱着師傅雪滑的臀肉,隻覺師傅豐滿的雪臀被重物乾得一顫一顫,臀溝不停凹陷。接着那根火熱的肉棒移到自己臀間,被師傅剝開的嫩穴一緊,被掌教貫入體內。

掌教的陽具在自己蜜穴內大力抽送,火熱的陽物和充滿力道的撞撃,讓自己渾身發軟。師傅在自己耳邊輕聲呢哝,一邊訴說掌教出神入化的修為,一邊教自己怎麼服侍掌教的靈龜。自己身體每一絲震顫都瞞不過師傅,同樣,師傅被掌教抽送時的呻吟和顫抖,自己也感同身受。漸漸的,師傅的肉體仿佛與自己融為一體,同時承受着掌教主人的寵幸。遠處仿佛傳來柔婉的箫聲,申婉盈閉上眼睛,發出輕聲的嬌吟。

程宗揚神清氣爽的掀開簾子,隻見夢娘與小紫相對而坐,正執着一管新制象牙箫,輕輕吹奏。

“夢娘還會吹箫?”

夢娘放下箫管,赧然道:“我也不知道,拿起來便吹了。”

又會繪畫,又會吹箫……這麼多才多藝,夢娘以前不會是青樓名妓吧?程宗揚記得,除了青樓妓女,一般女子很少學這些才藝。

小紫笑道:“程頭兒,你吃早點的聲音好大呢。”

程宗揚笑道:“你還沒吃東西吧,我去給你們打些野味來。”

“我要吃烤象拔!”

“我還想吃呢!”

這一路吃的都是魚,嘴裡幾乎淡出鳥來。程宗揚有心打幾隻野兔、獐子,換換口味,與小紫逗了幾句口,便上岸尋找獵物。

岸上林木莽蒼,程宗揚不敢離船太遠,沿着江岸走了片刻,眼前一亮,看到一隻小鹿。他輕手輕腳地移近,然後飛身掠去,忽然側方風聲響起,程宗揚擡手一抓,卻是一支削好的竹箭。

手指觸到箭杆,便微微發癢,程宗揚心叫不好,連忙抛下箭支,一手掐住脈門,阻止血脈上行。那隻小鹿聽到動靜,立刻彈跳着躍入叢林。

片刻後,幾個人影從林中出來,卻是幾個蠻人。其中一名漢子有着古銅色的皮膚,頭巾上插着幾根野雞翎毛,似乎是這群人的首領。

那幾名蠻人握着弓箭,戒備地看着他,過了一會兒,一名蠻人過來伸出手。

程宗揚試着把毒素逼出少許,見狀一把擰住那蠻人的手腕,手臂一屈一伸,將他甩開。

週圍的蠻人立即散開,各自張開竹弓,搭上劇毒的箭支。

程宗揚心裡呯呯直跳,忽然叫道:“麻黩!麻黩!還有相雅!相雅!”

蠻人對視幾眼,那首領發出一串鳥鳴。遠處林葉晃動,過了會兒,一個白衣女子從樹下躍下,“是你!程商人!”

正是曾經見過的荊溪女子相雅。

程宗揚鬆了口氣,“我在樹林裡走,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射我?”

相雅飛快地與族人交談片刻,然後笑道:“他們在打獵,好不容易圍到一隻鹿,剛射了一箭,你就跳出來。麻析怕你中毒,過來看你的手,卻被你摔了個跟頭。”

程宗揚這才明白過來。相雅大大方方地拿起他的手,看了一下,然後從腰囊裡取出幾片樹葉,嚼啐敷在他手上。

“沒事了。過一會兒洗乾淨就好了。”

程宗揚笑道:“都是我的錯,把你們的鹿嚇跑了。麻黩呢?”

“他被荊棘紮到腳了,在山上。”

相雅抿嘴一笑,“前些天有人說看到江上有船,是程商人嗎?”

“是啊!我還給你們帶了貨物呢!”

程宗揚臨行時想着與荊溪蠻人的交易,請他們帶路,專門帶了些物品,結果一路都沒碰到人,現在才知道他們是躲在暗處打量自己。

聽說有貨物,那些荊溪人都高興起來。程宗揚手上的毒已經淡了許多,當即帶着眾人到船邊,把準備的物品搬下來。

蠻族最需要的物資一向是鐵器和鹽巴,荊溪人也不例外。除了這兩種之外,程宗揚還專門帶了幾匹布料,東西當然是孫益軒布行裡的。

那些蠻人摸摸鐵制的農具和小刀,都露出笑容,再看到布匹,更是欣喜。那首領捏了幾顆鹽粒放到口裡,然後大聲叫了起來。

“他在說什麼?”

相雅笑着說:“寨子裡好久都沒有鹽了。”

那首領又說了幾句,相雅道:“族長謝謝你帶來的貨物,不過程商人,我們什麼東西都沒有帶,請你等一會兒,我們回寨子裡拿來東西和你交易。”

“你們的寨子有多遠?”

“來回要半天時間。”

程宗揚道:“那我可等不了那麼久。”

相雅露出失望的錶情。

程宗揚笑道:“我急着回去有事。這些貨物都留在這裡,我下次來的時候,你們再給我交易的物品。”

相雅高興地說:“程商人,太謝謝你了!”

如果來的時候見麵,自己跟着他們到寨子裡走一趟也沒什麼,但今天已經初六,明天就是初七,孫益軒年前就送來帖子,王團練要在宅中請客。王傢大少爺那件事不知道秦桧處理得怎麼樣,今天無論如何要趕回去。

相雅把程宗揚的話告訴首領,首領過來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然後說了幾句。

相雅道:“族長說,你把我們當朋友,我們就是你最忠誠的朋友,荊溪人的寨子永遠都歡迎你。”

程宗揚笑道:“過幾天我還會到這裡來,到時候就到你們的寨子作客。”

與荊溪人揮手告別,程宗揚撐船繼續往上遊劃去,直到午時才看到那處亂石灘。這船自己無論如何也擡不過去,程宗揚把船拖到岸邊,然後徒歩去前麵的縣衙。

卓雲君沒有衣物,照樣被褥一卷,由程宗揚扛在肩上。申婉盈扶着夢娘,小紫拿着剩下的象牙,跟在後麵。吳叁桂已經等了兩天,見到傢主身邊多了一個女子,很是吃了一驚。

程宗揚道:“船呢?給我配兩個劃船的,我是說什麼也不劃了!”

“叁天前會之就把船送來,就等着公子趕緊回去。這船我來劃,公子好生歇着!”

吳叁桂親自駕船,把眾人送回筠州。路上問起這幾日的情形,吳叁桂說昨日店鋪開張,一天工夫就收了上千石糧食。城中人都說程記糧鋪收糧施粥,善心動天地,連香竹寺的金剛也顯靈下凡,因此不少人傢都送了糧食來結緣行善。

“王傢大少爺呢?”

“馮大法去看了,說燒得挺重。”

吳叁桂壓低聲音,“那個潑油的傢人已經被王團練親自下手活活打死了。”

程宗揚冷笑一聲,“王團練下手夠狠。會之怎麼說?”

“會之說,那傢人當了替罪羊,王團練麵上沒言語,心裡恐怕對公子已經存了恨意。明日赴宴,城中的商人都在,他未必會說什麼。鋪裡的糧食、錢铢,還有那些煙花,要想辦法先運走。”

死姦臣既然這麼說,看來情形不妙。誰知道自己運氣會這麼背,剛在筠州落腳,就和雲傢安排的靠山結下仇。王大少爺的事算不得什麼,但因此壞了自己的事,那就得不償失了。

城南浮淩江畔的粥棚人頭湧動,除了滯留的民夫,城中的乞丐和週圍十裡八鄉的貧戶都趕來討粥。連常平倉的班頭也拿了隻鹹鴨蛋,在營門前就着粥邊吃邊喝。

程宗揚在船頭看了片刻,然後目光移到常平倉那十幾座巨大的倉庫上。宋軍的口糧供給都在這倉中,在江州與宋軍對峙的孟老大和小狐狸這會兒知不知道,自己離宋軍的生命線如此之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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