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阿爾托利亞抓住了愛麗絲菲爾的雙臂將她菈近自己。而因為這樣的動作,愛麗絲菲爾平靜的目光與阿爾托利亞在瞬間交彙。
“……敵方的Servant?”
“是的!”
沒錯,在橫向一百米左右遠處的陰影中,敵人挑釁般故意暴露着自已的氣息。而在明知自己的氣息已被阿爾托利亞感知的情況下,對方沒有靠近而是在逐漸遠離。
“看來,他是想引我們過去。”
“嗯,還真有風度啊。是想讓我們選擇戦場嗎?”
愛麗絲菲爾的聲音還是那樣平靜。
這份平靜,來源於對自身和阿爾托利亞實力的自信。阿爾托利亞回頭看了一眼卷起絲絲波浪的大海,桔梗完全沒有歸來的迹象。
“桔梗姐姐不會這麼快就回來的!”
愛麗絲菲爾從阿爾托利亞身後走了出來,感受着那股魔力遠去的氣息。(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看來對方的想法和我們一樣,想要引我們主動出撃。托利亞,似乎對方也是和你一樣,是喜歡從正麵進行對決的Servant。”
“嗯,看來不是Lancer就是Rider,不枉我做他對手。”
阿爾托利亞邊點頭邊自言自語着,而愛麗絲菲爾則對她還以一個大膽的笑容。
“那就好好招待他吧!”
“如您所願。”
如果對方想要將自己引進對其有利的區域,那貿然上前還是有一定危險的。但根據阿爾托利亞的實力,她根本不必去擔心這些。
或者說,居然剛大膽的對騎士王發出挑釁,對方也不知道是自信,還是自大。
阿爾托利亞回了愛麗絲菲爾一個笑容,向着敵人的所在的方位走去,腳歩輕鬆而自信。
愛麗絲菲爾跟在她身後,同時按下了藏在口袋中裝置的按鈕。這是切嗣交給她的發信器,據說可以用來告訴切嗣她們的位置。
這種沒有魔力的機械小道具,完全可以無視敵人用魔力制造的結界,是一種非常好的工具。
並不是不相信阿爾托利亞的力量,隻是在聖盃戦爭中,任何意外都有可能發生。尤其是每次Servant之間發生戦鬥的時候,幾乎都會有其他Master在一旁進行監視。
第一,是為了觀察敵人Servant的戦鬥力,或者確定身份。
第二,做黃雀。
兩敗俱傷是最好的情況,如果其中一方遭到重創,也可以去撿一下便宜。愛麗絲菲爾雖然單純,可是並不笨。當然,她期盼着敵人這次的實力遠在阿爾托利亞之下,然後被她引以為豪的姐妹輕鬆撃敗。
或者,她也稍微介入一下這次戦鬥。
這是犬夜叉所在的世界,這是桔梗所在的世界,這是阿爾托利亞所在的世界,也是舞瀰所在的世界。
如今,她也要踏入這個世界。
未遠川距離入海口近在咫尺,而橫跨其兩岸的冬木大橋,則是一座全長六百六十五米的,氣勢雄偉的拱形大橋。
拱高至少有五十米,如果人站在上麵肯定會被強勁的海風吹落河中。就連熟練的工人,也斷然不敢不帶保險繩空手上去。
但韋伯·維爾維特此刻卻戦戦兢兢地呆在那上麵,自然是連保險帶也沒帶。所以現在他也顧不上裝出一貫的莊重儀態,趴在冰冷的鐵架上,抵擋着肆虐的海風。
就在他身邊,他的Servant,Rider倒是錶情威嚴地坐在那兒。
“Ri……der……快下去……快點啊!”
因為寒冷和恐懼,韋伯邊打着冷顫邊說道,而身材高大的Servant卻一點都不在意。
“在這裡放哨是再合適不過了,不過現在還是讓我看看這裡的風景換換心情吧。”
他一邊時不時地將手中的紅酒瓶提起來喝上一口,一邊漠然地注視着西側的岸邊。那裡有座大型海濱公園。雖然韋伯看不見,但從Rider的話中他知道了,他們之前花了近4小時追蹤的Servant應該就在那裡。
Rider為了能接觸到敵人,一直在城裡徘徊着。而就在昨天午後,他感知到了那個Servant的氣息。
韋伯本想直接殺上前去,可Rider卻隻是遠遠地監視着對手。麵對韋伯的質問,Rider隻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那明顯就是在引誘我們出去。對方氣息那麼明顯怎麼可能沒人發現。不隻是我,恐怕其他的Servant也正在觀察他們。如果我們靜觀其變,說不定有哪個心急的Master就會有所行動了。我要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對於Rider的策略,韋伯覺得相當有道理,甚至是感到意外。這個外錶看來豪放磊落的高大男人,居然還有這麼缜密的心思。
的確如Rider所說先靜觀其變,等待貿然行動的人和對方的鹬蚌之爭。雖然不知道這個正在挑釁的Servant究竟有怎樣的實力,但既然有膽量挑戦,自己當然願意接受。然後隻要等兩方中二方敗退,Rider就可以出撃將勝利的一方撃敗,自己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好,就這麼決定了。對方一直在市內遊蕩,而韋伯和Rider則是保持着一定距離跟蹤着他們。
不過……雖然能理解“站得高看得遠”這句話的含義,可再高也得有個限度。先不說Servant,就拿一個普通人來說,從這裡掉下去那是必死無疑的。Rider肯定很清楚這點,不過為什麼他還要不顧韋伯的安全跑到這上麵。
“掉……掉下去了!不,放我下來!我……我……受不了了!”
“別急啊,你就不能冷靜點兒嗎。等待時機也是戦鬥的一種嘛。”
Rider邊喝着酒邊用無所謂的語氣說着,根本不理睬韋伯那張快要哭出來的臉。看來兩人之間,沒所謂“高處是危險的”這樣的共識。
“你要是真的那麼空閒,就看看我那本書吧,好書啊。”
聽見這話,韋伯想起了自己背包那使人怨念的重量。明明是必須精簡行李的時候,可包裡居然還塞了本又厚又重的詩集。
那是在Rider剛到現界時襲撃圖書館搶來的一本書。是由古希臘詩人荷馬所作的《伊利亞特》,其中以敘事詩手法記載了那場名為特洛伊戦爭的神人大戦。
另一本是地圖,這倒算了。一心想要征服世界的Rider會對地理感興趣,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那這詩集算怎麼回事?
大戦臨近,所以Rider把地圖留在了傢裡,可他堅決要把這本伊利亞特帶在身邊。當然,Rider會因為時不時的靈體化所以根本不可能帶着行李,所以背行李的重任就落在了韋伯的肩上。
記得Rider是說這本書是“為了戦鬥所作的準備”,可這又不是兵法書之類的,到底在戦場上能派什麼用場。
“Rider……為什麼……要帶這書?”
麵對韋伯哀怨而苦澀的疑問,英靈神情嚴肅地回答道。
“伊利亞特很深奧啊。我怕在戦鬥中突然回想起其中一節,我要是不能當場重新看一遍會非常難受的。”
“……”
雖然他知道對方的解釋肯定非常莫名其妙,不過自己卻因為害怕而沒能弄明白。
“當場……你是指……戦場上?”
“嗯。”
“在戦場看書?一邊戦鬥?一邊揮着劍一邊看書?”
“是啊!”
“怎麼可能,你以為你是諸葛亮嗎?”
“如果右手握劍就用左手拿書,如果左手抓着缰繩,就讓跟在一邊的士兵讀給我聽。”
“……”
聽到這種回答,韋伯再也說不出話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在我那時代,戦士的日常生活中隨時都會有戦鬥。能邊吃邊打,還能邊打邊抱女人,就算睡着了也能打。就這麼點兒小事誰都行啊。”
自己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雖然這個男人應該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騙人的吧?”
“當然了,笨蛋。”
Rider失聲笑了起來,伸手在韋伯腦門上彈了一下。
“哇……”
想躲開,但這明顯不可能做到。雙手雙腳光是死死扒着鋼筋就已經是夠累的了。韋伯連揉揉被打痛的額頭都辦不到,隻有慘叫了。
“不過少年喲,所有人聽了這種玩笑都會笑的。可看你一臉慘白目光呆滯,你膽子也太小了吧。”
Rider豪放地笑了起來。可韋伯此刻也沒顧上這個,額頭的疼痛讓他的眼淚開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太後悔讓這個英靈當Servant了。
“我想回傢……我想回英國……。”
“我說過讓你別那麼心急嘛。看,有情況了。”
“……啊?”
Rider嚴肅地指着眼下的公園。
“我也是剛剛才注意到。這個公園裡,看來還有另一個Servant,他也沒有隱藏氣息。我們的目標好像在慢慢接近他。”
“那,那麼……”
“這兩人好像都是要去對麵的港口,看來兩邊都準備打一仗了。”
Rider還是那樣笑着,隻是眼中不知什麼時候透出一種野獸般銳利而狂野的光。雖說現在還隻是旁觀,但英靈伊斯坎達爾的魂,現在終於要回到戦場上了。
而韋伯現在仍是被身處高處的恐懼控制着。說心裡話,他現在隻想能回到地麵。隻要能回到地上,讓他乾什麼他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