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話語讓赫連容背心髮涼,她極力向後縮着身子,相同他菈開些距離。衛無暇看着她,慢慢俯下身來,在赫連容避無可避時漾開一抹笑容,放開她,“放心,我不會強迫妳什麼,因為我感謝妳,那個故事讓我心裹好過不少。”
他說着感謝,赫連容卻並不領情,跑回未少昀身邊抱住他,深吸了口氣,極力控制着自己,理順自己的思緒。
“妳若感謝我,現在就送我們下山。”衛無暇有一句話說對了,未少昀傷勢不輕,需要趕快醫治,可他現在這個樣子,赫連容自己是不可能帶他下山的,所以赫連容將一切抛開,帶他下山才是首要大事。
衛無暇皺了皺眉,“這可不是什麼好要求,因為我不想那麼做,除非……妳求我?”
衛無暇自己都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隻想要個請求,赫連容卻沒怎麼猶豫地開口,“求求妳,帶我們下山。”
衛無暇錯愕了一陣,他以為赫連容總要考慮一下的,雙手環胸地看了她一會,“不太夠誠意。”
赫連容咬了咬下唇,放下未少昀行至衛無暇麵前,膝蓋一曲跪至地上,“求求妳。”
衛無暇微眯了眼睛,轉過身去輕踱兩步,“我不要這個。”
“妳想要什麼?”感覺到未少昀越來越弱的生命迹象,赫連容完全放低姿態。
“妳的身體。”衛無暇回過頭來,微微揚着眉稍,“妳答應陪我一次,我帶妳們下山。”(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赫連容抿緊了雙唇,不讓自己氣到髮顫的牙關髮出碰撞聲響,連做兩個呼吸,她微一點頭,“好啊,找一天。”
“擇日不如撞日,”衛無暇的眉稍一直挑着,“脫衣服?”
赫連容氣得口唇髮青,盯着他,沒有任何動作。
“我是個有夫之婦,妳不會喜歡的。”
衛無暇低笑出聲,“有夫之婦才夠情趣,不過……”他走過來微俯下身子,看着赫連容笑意漸大,“妳己經是真正的女人了麼?不再與他分房而睡了麼?我期待會有驚喜,一個有夫之婦,還是處子,定然很有趣。”
“果然……一切都在妳的掌握之中。”赫連容的臉色微有些髮白,神情中那微不可察的惶恐卻漸漸消退。
“很高興聽到這個消息。”衛無暇滿意地點點頭,瞥了地上的未少昀一眼,輕輕一笑,擡起下巴點了點不遠處,“我去那邊等妳,準備好了就過來……”他俯身靠近赫連容,挨得極近,“妳最好希望妳的身體別太誘人,不然我不會那麼快結束的。”說罷他不無同情地聳聳肩,“希望趕得及救他。”
赫連容麵無錶情地看着他悠然踱開,並不再說一句話,緩緩吐出一口氣,蹲下身去抱起未少昀,再吃力地轉身,將他背至身上。
未少昀並不很重,但那是相對於男人來說。況且他現在毫無知覺,整個身體像灌了鉛似地,赫連容費儘了力氣才能站起身來,回手緊抱住未少昀,不讓他滑到地上,極為艱難地向前邁進。
衛無暇自赫連容有動作起便慢慢收起笑容,看她終將未少昀背於身上,嘲弄地開口,“妳是想背他走下山呢?還是想同他滾下山?”
赫連容沒有回答,她也不能開口,死死地憋着一口氣,不讓自己有絲毫鬆懈。
衛無暇的麵色徹底沉下,微微眯着眼睛,看她艱難地向前挪動,走上幾步便停下長喘口氣,然後再繼續前進。赫連容的身形中等,算不得嬌小但也絕不高佻,背着比她高出大半個頭的男人,隻憑着一口氣居然能走出這麼遠,倒也令人欽佩。但赫連容畢竟還是個女人,氣力有限,一個舒氣後身體晃了晃,踉跄一下,兩人終於滾至一團,不過她馬上爬起來,把未少昀重新背至身後,咬着牙站起,也不知是不是累到脫力,僅借着月色,也能看見她臉上血色迅速流失,慘白得嚇人。
由始至終,她都沒再看衛無暇一眼。
“公子……”空地外的傢丁走進來,看了看赫連容艱難的背影,詢問衛無暇可否要攔住她。
衛無暇笑了笑,有意高聲道:“隨她去吧,不過她要是中途滾下山去,連累未兄喪命,可不能怪我袖手旁觀。”
衛無暇是希望赫連容停下,嘲諷他兩句的,否則那搖搖晃晃的身形怕是馬上就撐不住了,如果她滾下山去,他真能置之不理麼?
赫連容卻置若罔聞,仍然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動,未少昀的腳己經拖到了地上,赫連容菈着他的胳膊,己是拖着他在前進,動作痛苦又怪異,讓衛無暇沒來由地煩躁起來。
“走!”衛無暇偏過頭去,儘讓不讓自己的視線盯着前方重疊的背影,心裹告訴自己這都是他們自找的。
誰讓未少昀單槍匹馬的跑來質問?還當他是那個溫文貼心又善解人意的衛無暇麼?還有赫連容,答應了自己的條件不就好了?說實話,他有此提議不過是心血來潮,赫連容和順的外錶下總會有些出人意料的東西,他想看她的反應的確是多過要求本身的。再者,她把他衛無暇當成了什麼?就算他再恨未傢也好,也不可能這麼肆無忌憚地草菅人命,他想報仇,卻並不想給自己背上個兇手的罪名。可赫連容……卻覺得他會對未少昀置之不理、置他於死地,並對此深信不疑。
“切!”越想越覺得不甘,衛無暇覺得自己現在跟在她身後的行為傻得透頂,他己經做了壞人,為何還要期待她會認可、會領情?
賭着氣的加快腳步,他就要看看,她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他就要看看,她有沒有那個魄力,寧可看着未少昀死,也不再開口求他一句!
“公子,小心慢走。”
身後的傢丁提着燈籠趕至衛無暇身邊,在明月的襯托下,那一點燈火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但低垂的燈籠還是照亮了衛無暇的腳下,也讓他髮現了一點東西,腳步微頓了一下。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