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還沒等我有洗澡休息的想法,身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瞧,顯示是“天童蝶舞”奇怪,這小丫頭打電話給我乾什麼?難道是她的小臉蛋有什麼不妥?
疑惑之中,我接起了電話,“喂,我是柳俊雄。”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美少女的清脆嗓音,“俊雄……我是蝶舞。”
“怎麼這麼晚還打電話,是不是你臉上的傷勢有反復?”
我關切的道,“要不要我找一找納克?”
“咯咯……”
蝶舞的聲音裡,明顯多了一分笑意,“難道我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看你緊張成那個樣……”
典雅又如花兒一樣燦爛的美少女,雖然以舞蹈著稱,可聲音也同樣的好聽,最後一句話,更是帶着一點點的嬌嗔味道,說不出的讓人心動。
當然,蝶舞的這種嬌憨,和美少女老婆們的又不一樣,小春她們的純粹是發嗲撒嬌,蝶舞則是對師長的尊敬。(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我放下心來,“沒事就好。好吧,蝶舞同學,你找我有何貴乾?”
蝶舞吃吃的一笑,“俊雄,謝謝你之前打給我那通電話,我爸爸針對這個,和淺井叔叔他們一起,準備大乾一場呢。”
豈止是他們幾傢人?
關西的井伊傢族、北條傢族、高橋傢族、寺口傢族、長束傢族等,也早已聯合起來,展開了秘密的投資。
另外,藤原傢族、盛田傢族和高川傢族,又組成了另一個小團體,同樣也在選擇着適合自己的投資方向.說起來日本商人還真是有意思,這幾個暫時性的結盟,都是各自領域的強者,在利益的驅使下,迅即的整合起來,一起對外發力,除了齊心發財之外,還有對時事觀察的敏銳力,以及超強的決斷力……而這些優點,正是日本會社成功的主要因素之一。
除了他們幾傢大聯盟,我自己也把上次在日經指數上掙的錢拿了出來,小老婆們也拿出了上次她們分的利潤和本金,用她們的話來說:“我們夫妻同心,準備再為小傢庭掙得豐厚的財富底蘊,小寶寶以後就可以享福了哦……”
心裡想着,我還是很謙虛的說:“我不過是個研究的學者罷了,隻善於分析事情,真正要投資,還是要靠你父親他們的魄力。”
“他們啊,要不是你這麼分析一下,根本想不了那麼多,所以說嘛,哈佛大學的五個博士學位,是那麼容易獲得的嗎?”
蝶舞說起來眉飛色舞,她們幾個小姐妹平常聊天時,常常說到傢裡對待她們選擇俊雄的授課的態度,傢長們從一開始的警惕和不喜歡,到了現在的大加讚賞,再加上納克先生的加成在其中,眾位傢長直誇自己的親親好寶貝有眼光、有決斷。
“蝶舞同學,你別再拍老師的馬屁了,說吧,這次又有什麼事情?”
她多說了兩句,我也聽出了其中的意味,所謂“無事獻殷勤,必然有所求”
“真是瞞不過你。”
蝶舞柔聲道,“俊雄,你知道今天北海道發生的事情吧?”
“知道一點點。”
“是納克先生告訴你的嗎?”
“是的,鈴木私人診所那麼大的動靜,誰也該知道了。”
“嗯,納克先生醫術通神,有了他來,真的是很幸運的呢。”
蝶舞感嘆了一聲,又道:“不過我找你,並不是為了這個。我想問問你,這次麵對美國的滔天怒火,我們該怎麼辦?”
“蝶舞同學,這件事情,我建議你去問問森喜朗總理大臣和柯林頓總統,以及那位即將上任的小布希總統。”
“討厭啦……”
蝶舞嬌嗔的發怒了,“你討厭……一點都不關心人傢……他們的死活跟我無關,可偏偏是在北海道,在劄幌出事,你說是不是倒楣嘛……”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這是蝶舞身後的天童信友在詢問,隻不過他不好意思出麵,才借女兒的口來問我。
為什麼他會想着來詢問我?
歸根結底還是我之前在帝國大酒店的一番言論起了作用。
高橋舜輔早已在和朋友幾次談話中,將事情說了出去,消息傳得很快,至少我學生們的傢長,是聽到了這次談話的內容,並且配合着我給美少女們講述的即將打仗的地方和方向,進行了提前一歩的針對性布置。
他們能夠擁有驚人的財富,又掌握着巨大的權力,本身就是很聰明的人,經過我這麼一點撥,想不衝進去掙點錢,都是對不起自己。
我沉吟了一下,“蝶舞,此事和你父親有關?我記得負責安全保衛的,都是日本警察廳的人,就算有難,也是該警察第一時間承擔吧?”
蝶舞在對麵的電話撇了撇小嘴,“上次的綁架風波,就讓內閣大臣們說了一通函館的治安不行,北海道安全防衛不夠。這次再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當然要多找一些替罪羔羊喽,免得隻有警察廳獨自承受怒火。”
稍微停頓了一下,美少女嬌聲請求道;“俊雄,你就幫幫人傢啦……在劄幌如果要處理什麼人,不是人傢的阿姨就是人傢的叔叔,誰沒有個親朋好友的?我們要是不幫他們,這次一定會死得很慘的啦……”
他們死得慘不慘,關我什麼事?
小丫頭,你是太天真了,你以為你老爸叫你來問話,隻是為了保住親朋好友嗎?他更擔心的是,這些人下去後,換了新的一批人來,你們天童傢族還能不能像以前一樣的威風——隻有關切到自己的利益,才會如此的緊張呐!
這話到了嘴邊,我又停了下來,這些道理,天童信友懂,小姑娘卻不懂,她是被老爸指使着,興高采烈的來找自己的老師幫忙的,在她看來,我能幫她解決問題,那就是她的榮耀……嗯,這話怎麼覺得有些別扭呢?對她的傢人來說,我是她的榮耀……
搖了搖頭,我不去多想,將心神安定了下來,“蝶舞,要說嚴重,琳達夫人遇刺,肯定是非常惡劣的事情,這不僅僅是刑事案件,還是影響到兩國邦交的大事……但是,事情絕對沒有他們想像得那麼嚴重。”
小美人兒精神一下子來了,“快說!”
我笑着道:“你們隻顧着害怕美國,忘記了一個最重要的事情……”
蝶舞在電話那邊氣得直咬銀牙,“你再不說……我就打你哦……”
看着小姑娘有發怒的迹象,我也不再賣關子,“你注意到這次他們來日本,打的旗號了嗎?”
“旗號?”
蝶舞一愣,“不是美國商務考察團嗎?”
“對。”
我誇讚她了一句,然後道,“你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沒有!”
小妮子答得倒也乾脆。
“以後出去別說是我的學生,太丟臉了。”
我拿出了做老師的樣子,“平日裡我給你講的那些知識,你都聽到哪裡去了?這樣的事情都察覺不到!”
“嗯……嗯……”
蝶舞終於開始了撒嬌,她學着在課堂上的模樣,“俊雄,你就別賣關子了,我可和爸爸媽媽誇下了海口,說你能幫忙解決問題的哦!”
“解決問題的不是我,是你們自己。”
我拿她有點沒辦法,小妮子天生嬌柔又堅強,隻喜歡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學習上還真的不怎麼用心,此時要她從千頭萬緒中想出答案來,是有些為難了,於是我隻得提醒她,“蝶舞,既然是商務考察團,那就代錶着民間的身分,屬於金融方麵的交流,根本不是正式的訪問。再者,鮑威爾和菈姆斯菲爾德雖然來頭很大,一個是四星上將、參謀總長,另一個是前任國防部長、資深政界人士……以後他們也將是美國的國務卿和國防部長……但是現在,他們可什麼都不是,一點官方的身分都沒有!”
“啊?”
蝶舞驚訝得差點拿不住電話,旋即又是說不出的興奮,再仔細一琢磨,簡直是高興到了極點!
“俊雄……我好像有些懂了!”
美少女輕快的道,“他們既然不是在執行公務的時候出事,那麼美國政府再怎麼惱怒,也不會透過官方來直接施加壓力,這在道理上講不通。也就是說,他們隻能透過非正式的途徑給我們壓力,這樣的壓力,比起我們估計的一定就小得多。”
“總算是開竅了。”
我讚許了小美人兒幾句,“另外還有一個方麵,這次鮑威爾和菈姆斯菲爾德代錶的小布希,現在也還不是美國總統,他想要讓整個美國運作起來,向日本施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估計現在這個情況,最多再多一點點就差不多了。”
“啵……”
電話那邊傳過來一個飛吻的聲音,蝶舞笑得太開心了,沒想到幾句話就將困擾自己父母和長輩們的難題全部揭開,真是的,之前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官方身分和非官方身分的差別呢?
幸好,小丫頭隻是高興,還沒有到得意忘形的地歩。
“接下來,我們要怎麼應對才好?”
小妮子又在給我出題目了。
“蝶舞同學,我都分析得這麼清楚了,他們難道還要我具體的教?”
“不是啦,他們考慮他們的,我聽聽我老師的辦法,用以指點他們的不足,不也是讓你有麵子嗎?”
蝶舞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如此笨拙的藉口,也隻有這個天真可愛的空谷幽蘭才想得出來。
我哈哈一笑,還是對她講了我的看法,“壓力是肯定有的,替罪羔羊也可以找幾個,反正過後你們又換個方式讓他們到其他城市當官,這也是可以的。然後,你們也別忘了警察廳的那群傢夥,現在才是最心虛的,別人怎麼給你們壓力,你叫你爸媽他們也多給警察廳的人加一點壓力,搞不好大傢就直接上新聞和報紙,看看誰遭殃。
“接下來就是最緊要的兩件事情了,第一是盡快找到兇手和幕後主使,第二就是納克能順利救活琳達夫人。當然,第二點尤其的重要,但你也要相信,納克絕對不會讓我們失望的。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個救命的補救措施在,美國才不會撕破臉皮硬來——否則,失去老婆的鮑威爾,再也不會是一頭綿羊,而會變成一頭憤怒的雄獅!”
“可惜啊,有我們的俊雄和納克在,他想要變成憤怒的雄獅都不可能,隻能乖乖的當一當小綿羊了。”
蝶舞笑吟吟的問道,“俊雄,你看能不能讓納克先生去幫忙說一說?他在那邊的麵子挺大的,美國人應該會買帳。”
“不、不行。”
我一口回絕了小美人兒,“蝶舞,你要明白,納克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他隻專注於他的醫學,對於其他的事情都不會理會。你這麼要他去當說客,別說是他自己不肯,作為他的朋友,我也不會讓他這麼違背自己的心意。”
“俊雄,我總算明白,你們為什麼能成為好朋友了。”
蝶舞認真的在電話那邊道,“因為你們都有一顆高潔的心。”
早上出門的時候,發現這一帶的戒嚴更加的嚴格了,天空上飛機盤旋不說,不遠處的海域,小型艦艇更是遊弋於海麵上,一副軍事基地的模樣。
這也難怪,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日本的警察和自衛隊要是再坐得住,那就神經太大條了。
有了第一天的治療,第二天的工作就簡單了不少。
依舊是富永明守候在外麵,我和京香在裡麵。
今天的時間寬裕一點,我在用真氣治療琳達夫人的同時,也分析起這些毒藥的來歷。
現代的化學藥品非常的多,也能分析出許多傳說中的毒藥的構成,從而達到解毒的效果。
但以此就來抹滅古代人配置的毒藥,是一種可笑的行為,比如說我眼前的這種“七彩之毒”七種毒藥環環相扣,互相制衡又不停的在發展,用現代醫學來處理,除非同時找到七種毒藥的解藥,又要同時解毒,這樣才行。
可其中的操作難度太大,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單單說毒藥從進入人體到發作,隻有最多一天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需要化驗出七種毒藥的毒性,找到適合的解毒藥物……連我堂堂的北美第一神刀都放棄了這種方法,更何況其他人。
一般的毒藥分為兩種,一種是植物中提取的,另一種就是從動物的毒腺中提取的。
身為一個殺手,我知道和了解的毒藥,不說一千種,數百種是有的,可這明顯的幾種植物提取毒液,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植物物種,在現在放棄了追查的同時,我心中也暗自打下主意,等到叁年後,我就要去非洲看一看,增長一下見聞!
經過昨天一天的休息和用藥,琳達夫人的傷口癒合得很好,於是今天我又敢多輸入一點真氣在她體內。
現在治療的是她的骨頭,在真氣的逼迫下,骨頭的毒素慢慢的脫落下來,進入了血液,血液流動之間,又不停的被真氣過濾着……其中肯定有傷害一些血液中正常的細胞和營養物,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畢竟救命是第一位的。
有着昨天真氣的包裡,毒性並沒有深入骨髓,所以比起昨天的心臟解毒來,要快了許多。
既然放棄了探究毒性的類別,我的另一部分真氣,就開始了修補琳達夫人的傷口,她的創傷好得越快。真氣在她體內流動的速度就越快,就越能解除毒性。
今天,京香看到琳達夫人全身被白霧籠罩,也沒有多驚奇,還是專心的觀看着各項數據,手中還拿了一枝筆和一本簿子,記錄下各個時間段琳達夫人的身體狀況數據。
小妮子的心神,其實還有一大半在我的身上,看着我今天神色如常,她總算是放心了不少,卻又總是在擔心,是不是外麵還會有什麼變故……
女人就是這樣,心一旦放在了你這裡,那麼替你考慮的就多了。
替琳達夫人將骨頭的毒素逼出,我照例吩咐了富永明他們怎麼處理,今天的藥物又比昨天有了不同和改善,我也讓富永明親自去跟着做事,透過對長束綾馨和小孩子們、以及在鈴木私人診所的看護經歷,在這方麵,富永明是最值得我信賴的人之一。
站在大樓門口的,依舊是鮑威爾和菈姆斯菲爾德。
鮑威爾從昨天我走,直到今天我來,都一直陪在老婆的身邊,其餘的什麼事情他都不去管。
從老婆那平穩的呼吸來看,鮑威爾的信心不由是大增,神醫就是神醫,心裡不免充滿豪氣的想,下次聽到誰再說納克先生隻是名氣大過於實力,老子跳上去就給他一棍子!
“呵呵,先生,您辛苦了,要不要我們去喝兩盃?”
鮑威爾笑眯着眼道。這種錶情讓旁邊的菈姆斯菲爾德很是誹謗,你不是一直堅稱要正直勇敢和淡然嗎?
怎麼錶現得如此不堪?
想是這麼想,菈姆斯菲爾德一張嚴肅的老臉,冒起笑容的速度,可不比鮑威爾慢,“是啊,納克先生,我們去喝酒休息一下吧。赫德曼院長可是特地打電話來,求我一定要把你留在這裡,他已經坐飛機在趕過來的途中了。”
“我從不喝酒,要休息也是回傢靜坐休息。”
我冷冷的拒絕了兩個大人物的提議,“還有,菈姆斯菲爾德先生,替我轉告赫德曼院長,我有自己的事情,請他不要來打擾我。告辭。”
饒是兩人被我無視慣了,這次也不禁搖頭一笑,看來人傢說納克先生看似冷漠,實則高傲到了骨子裡,此話的確不差啊!
走出了醫院門口,週圍嘩啦啦的湧上來數十個荷槍實彈的特警,將我們圍了個水泄不通,隻不過中間還留有叁坪左右的空地,供我們行走罷了。
日本警察廳現在是把我當成了最大的保護對象,鮑威爾他們自有美國人操心,可這個救命的活菩薩,日本人就得照看週全了,別到時出了事情,哭都來不及。
走了幾歩路,我忽然覺得少了什麼,停下腳歩來,朝四週的特警們打量過去。
“先生,怎麼了?”
旁邊一個警察廳官房副長官兼行動本部部長,立刻衝了過來,望向四週的神情,是一臉的警戒。
“小林廉良課長,到哪裡去了?”
我淡淡的問道。
“他……東京警視廳還有任務,他就先回去了。”
部長小聲的道,“您找他有事?我這就叫他回來。”
“不是。”
我搖了搖頭,“我聽富永明說了,昨天他的行為,很好。我想替傷患對他說一聲謝謝。”
說着,我也沒有停留,繼續的往前走去。
部長大人當即就是臉上一陣火燒火燎。昨天那位美國上尉用最嚴厲的詞藻,抗議了某位警官的粗暴行為,幾個當官的一商量;得了吧,別再去刺激美國人了,搞不好第叁顆原子彈就要落下來,所以還是把小林廉良送回東京,接受處分吧。
其中這位部長大人,就是跳得最起勁的人,無他,部長大人還有一個說不出口的想法,本來中耕衝是很喜歡小林廉良來保護納克先生的。可這麼大的一個功勞,難免有人會嫉妒,部長大人發揮“萬事我優先”的風格,積極的搞掉小林廉良,自己衝上第一線。
不管他的臉色是否難看,旁邊的特警們看待我的眼神,不覺又加了幾分崇拜。
昨天小林廉良和上尉起衝突的事情,他們都知道,甚至其中幾個還是參與者,任憑日本人平日裡怎麼崇拜、害怕美國軍隊,昨天的事情,底下的警察們也沒有一個認為小林廉良做得不對——隻不過義憤歸義憤,唯有小林副部長有這種勇氣,敢號令大傢槍口對準美國軍隊。
聽着這位北美第一神醫,如此旗幟鮮明的支持小林廉良,他們在佩服納克先生是條真漢子之外,也隱約覺得,這,恐怕是小林副部長的又一個轉機了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