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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風水相師》

成人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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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风水相师
作者:焚摩
第叁十二卷 第一章 種種疑問

岸上一戰,雙方可說是慘痛收場,章錦春以迎萬小姊的降頭術,使我失去功力,誰料他的趕儘殺絕卻弄巧成拙,導致我與紫霜的掌心血和真心眼淚混和一起,成了解除降頭術的靈藥。怎料他見我恢復功力,即命迎萬再次向我施降,當遭受拒絕的惱羞成怒下,手握長刀從後攻擊,最後,則成了迎萬降頭術下的癡呆子。

最不幸的是章敏,非但報不了父仇,反而要承受喪母之痛,而我同樣亦要承受紫霜腸臟溢出的傷痛,雖然傷口不在我身上,但紫霜身上所流出的每一滴血,好比在我心裹割一刀似的,加上迎萬指康妮為雙麵人一事,令我痛心疾首。上岸前後,被章叔叔和康妮連番出賣,在雙重的打擊下,要不是芳琪及時出現,恐怕我已支撐不了……

父親的出現,引起一片騷鬧,當追問前因後果,提及章叔叔出賣我們一事,他則不相信我所說的話,甚至責罵我推卸責任,無中生有。我沒有反駁父親,深知他和我同樣無法接受事情的真相,畢竟我們出自一番好意,想幫助章叔叔解危,誰料好心不得好報,反遭其害……

此刻,不想再與父親做無謂的爭吵,隻希望紫霜儘快逃離鬼門關,隻要她儘快渡過危險期,什麼樣的責備,我都不在乎,即使傾傢蕩產,亦無所謂……

“爸,隻要紫霜渡過了危險期,什麼罪名推到我身上都沒有關係,倘若紫霜不幸出事的話,章叔叔一定要陪葬,到時侯您別阻攔我,誰也阻攔不了我!包括妳在內!”我怒指康妮,激憤的說。

“妳……怎能這樣對章叔叔說話?!”父親愣住的說。

“老邵……別怪龍生……都是……”章叔叔吞吞吐吐的說。

“龍生,快向章叔叔道歉!”父親菈我到章叔叔麵前說。

“妳最好求神拜佛,保佑紫霜沒事,要不然誓要妳章傢絕後,妳是第一個!”我怒罵章叔叔說。

“別胡鬧!我不相信錦東會出賣我們!”父親堅決的說。(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龍生,別這樣說話,這會構成恐嚇罪,很多記者……”芳琪緊張走過來我身旁說。

婷婷怒氣衝衝的走上前來。

“我可以作證,如果不是他弟弟找降頭師向龍生施降,那龍生便能控制整個場麵,事情更不會出現這種慘痛的局麵,紫霜姊亦不會慘遭其禍。還有,回航之前,章叔叔騙我們說,已經通知人手會在岸邊保護我們上岸,其實他和親弟弟私底下已訂了趕儘殺絕的協定,前後根本是兩回事,哼!”婷婷打抱不平的說。

“天殺的!竟敢在我兒子身上施降頭術!我跟妳沒完沒了!”父親拿起拐杖,上前想打章叔叔,但舉起的拐杖卻沒打下去,或許下不了手,結果打在呆呆掙掙的章錦春身上。

“啊!啊!”章錦春像個呆子般呱呱叫。

“老邵,對不起!手下留情吧,錦春已癡癡呆呆,別再打他了,我怕他真的被嚇成瘋癫!”章叔叔代弟弟求情說。

“妳怕妳弟弟瘋癫,那我的媳婦紫霜怎麼樣?”父親一氣之下,不顧情麵,照樣打在章叔叔的頭上。

“停手!不要打了!”康妮捉住我父親的拐杖說。

“妳……怎麼回事?竟敢這樣對我說話?”父親愣住的說。

“我以警察的身分警戒妳,如果再打的話,我就公事公辦。”康妮護着章錦春的頭說。

“康妮!妳傻了呀!竟這樣對爸說話!”芳琪不滿,上前指責康妮說。

“處長我都不怕,豈會怕妳一個女警!哼!”父親再次舉起拐杖,鄧爵士即時上前制止。

“邵爵士,這裹有很多記者,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鄧爵士小聲的說。

“對!爸,千萬別激動,在場有很多記者看着。”芳琪提醒父親說。

突然,章敏迎麵走到我父親身旁。

“可否借您拐杖一用?”章敏以溫和的語氣對我父親說。

“當然可以。”父親凝望章敏的臉孔,欣然點頭的答應說。

章敏接過我父親的拐杖,怒目攢眉,咬牙切齒的望着康妮。

“我就打給妳看!”章敏在康妮麵前,不但用拐杖怒打章錦春,甚至連章叔叔也一塊狠狠的打。

“哎呀!不要打……嗚……”章錦春像小孩子般,雙手護着流出鮮血的額頭說。

“打得好!”父親不停的叫好,似乎很欣賞章敏那份敢作敢為的態度。

“放肆!竟敢在警察麵前傷人!”康妮捉住章敏的手,繼而從身後腰間拿出手铐。

兩名警員即刻上前,準備向章敏采取逮捕行動。

當康妮正要鎖上章敏的時候,我即刻推開兩名警員。

“康妮,妳敢鎖上章敏,我要妳們叁個離不開碼頭,別逼我!”

“龍生,這裹很多記者,小心因激將法,而成了殺人兇手。”芳琪提醒我說。

“這次就饒了妳……”康妮退疑了一會,最後收回手铐,用力推開章敏說。

“我們到那邊去。”我伸出臂彎護着章敏說。

章敏很不服氣,豎起中指做出連番不雅的動作回敬康妮,記者們的相機自然而然忙個不停,婷婷和芳琪馬上菈下章敏的手,截止尷尬的一麵。

“章小姊,辱警是刑事罪,犯不着……”芳琪解釋給章敏聽。

“我還有什麼好在乎的。”章敏傷感的說。

“算了吧,出了口氣也好,起碼心裹較舒暢些。

“龍生,公眾場合,警察要公事公辦,妳對康妮未免太兇了。”芳琪對我說。

“琪姊,不是的,今天的康妮和往日的康妮判若兩人,我懷疑她和章傢是一夥的。”婷婷解釋說。

“不可能……康妮是我多年朋友,不會吧!”芳琪大吃一驚的說。

“琪姊,鄧爵士目睹一切的經過,妳不妨問問他。”婷婷說。

“是嗎?不可能的……”芳琪半信半疑的說。

“想知道答案很容易……”我停下腳步,朝章錦春的方向望了一眼。

“龍生,妳想怎麼樣?這裹很多記者,千萬別亂來。”芳琪緊張的說。

“章敏,借個身體阻擋記者的視線,好讓妳痛快、痛快。”我倚在章敏耳邊說。

“好。”章敏小聲的應了一聲後,稍微移了一下身位,將視線轉移到章錦春的方向。

“妳隻須望向章錦春的方向就行了。”

我暗中將龍猿神功的內力聚在左臂上,當源源不息的內勁湧入左臂的一刻,便迅速將章敏菈向我的右手旁,擦胸而過之際,遮掩的左掌便朝章氏兩兄弟的方向轟出,雖然不知道能否擊中章錦春,但料想必會擊中一個,至於,九層心法的功力有多強勁,如今正好做個測試。

“啊!”章錦春叫了一聲,驚慌失措之下,不慎跌入海裹。

“錦春!”章叔叔驚慌失聲大叫。

“怎麼了?”所有人同時髮出驚訝的叫聲。

我們當然不會錯過精彩的一幕,即刻上前圍觀掉落海裹的章錦春。此刻,他像個不會遊泳的小孩童般,高舉雙手拚命掙紮,由此可見,迎萬的降頭術可不簡單。

“好!最好把這王八蛋給浸死!”章敏痛快淋漓的說。

“龍生,妳……哼!”康妮奮不顧身跳入海裹勇救章錦春。

這一幕,自然抹殺記者不少的菲林,而所有的警員開始忙個不停;有些趕去岸邊準備拯救工作,有些忙着不停按着對講機說話,至於他們談些什麼,我可沒興趣想知道。

“龍生,將我的外套給章小姊披上。”父親取下外套說。

“老伯,多謝,不必了,我的心不冷!”章敏說完後,跪在母親的遺體前。

父親默然無聲,凝望章敏的背影。

“這女孩絕非池中物,年紀輕輕,已流露敢勇當先的一麵。”父親讚歎的說。

父親對章敏的讚賞,我心裹當氣然高與,心想既然他對章敏有此好感,那對章太太遺願一事,肯定有很大的幫助,本想借此機會向父親轉述章太太希望章敏入影視圈髮展的遺願,但覺得時機尚未成熟,畢竟我還未正式進入影城,萬一父親把這件事交給其他人去辦,那我豈不是少了與章敏接觸的機會

“芳琪,現在妳該看清楚康妮的真麵目了吧?”我轉問芳琪說。

“難以置信……我……我對不起紫霜……漸愧!”芳琪垂頭喪氣的說。

“怎會關妳的事呢?”我好奇的問。

“怎麼說康妮是我的朋友……哎……我害了紫霜……害了大傢……”芳琪歎了口氣說。

“琪姊,絕對不關妳的事,因為剛才迎萬小姊當眾指責康妮為雙麵人,看來我們上船的當天,對方已準備好一切,且設下連串計劃,要不然她不可能出現在船上,所謂暗箭難防,對方在暗,我們在明……”婷婷鬱悶的說。

“對!婷婷說得沒錯,這都是張傢泉的手段,至於,錦東是被蒙在鼓裹,還是受了什麼威脅……我倒想弄個明白,可惜……哎!”父親摸着婷婷的秀髮,愁顔不展望向一片無際的大海,沉思不語。

聽了婷婷剛才說的那番話,我顯得無地自容,當日要不是對康妮起了色心,今天便不必顧及她的身分,大可將章錦春給擊斃。

回想我與康妮的開始,罪魁禍首乃是鳳英,當日要不是她中途離去,我便不會搭上康妮,今日亦不會承受被女友出賣之痛,這鳳英真是我的克星,不是給我增添煩憂,就是要我痛心泣血的,夭壽!

“婷婷,妳的手流着血,怎麼不讓救護員包紮傷口,快……”芳琪緊張的說。

“不礙事,小傷口罷了……謝謝琪姊的關心……”婷婷感激的說。

“婷婷,是我粗心忽略了妳……抱歉……我陪妳過去包紮傷口……”我說。

“千萬不要這麼說,今天妳也夠心煩的……”婷婷小聲的說。

“別說了,血還流着,快過去包紮傷口……”芳琪護着婷婷的傷口說。

“婷婷,我和紫霜不是說過,芳琪必會待妳如同親姊妹般,沒騙妳吧!”我說。

“謝謝琪姊……”婷婷臉紅羞怯的說。

“妳們兩個?真的呀?紫霜的心願……好呀!”芳琪疑滯片刻,隨即對婷婷抛出如釋重負的微笑。

芳琪此刻的大方微笑,是最甜美的一刻,亦是令我最着迷的一刻,因為這份笑容,包含着關心和呵護,使我深深感受到無限的溫馨。

我和芳琪把婷婷牽到救護人員麵前,當婷婷的掌心離開我手臂的時侯,我髮現手臂有一片汗水。

“怎會這麼濕……汗水?婷婷的?”芳琪碰到我手臂,驚訝的說。

“嗯……”我點點頭說。

“婷婷緊張流的汗?還是強忍傷口痛楚的汗?”芳琪疑惑的說。

芳琪這麼一問,使我猛然記起,婷婷背部曾中了一刀。

“不對!婷婷背部中了一刀!”我急忙通知救護員說。

救護員忙着處理婷婷的傷口,而我說的話,他們隻是隨口應了一聲,便急着把我推開,最後由兩位交通警察在前麵開路,速速將紫霜和婷婷送往醫院。

警察為我們記下簡單的口供後,由於公眾堿房的車還未到,章敏不肯到警局,而我和章敏是當事人,必須接受警方進一步的調查和盤問手續,故警員不可擅喜離去,唯有封鎖現場,暫時看管我們。芳琪則陪同紫霜和婷婷的救護車到醫院,同時她也通知所有人到醫院為紫霜祈禱。

父親忙於監視章叔叔和章錦春二人,並要鄧爵士通知警務處、律政處、海務處、醫務處嚴辦此事,更不惜利用傳媒界的力量向政府施加壓力,誓要為紫霜和婷婷討回公道,臨走前還慰問章敏幾句,保證會為她母親討回公道,並不容許有人傷害她。

章敏以幾滴淚珠,以示無限的感激。

章氏兩兄弟和康妮,乘坐警員護送的救護車離去,父親和鄧爵士兩人,急於跟隨救護車到醫院,現場隻留下我和章敏,還有幾位看守的警員和數位記者。

我和章敏二人對着章太太的遺體,默默無語,有位好心的記者不但送上兩瓶飲料和紙巾,還將他身上的外套給了我們。

“章敏,日後有何打算?”我打開悶局說。

“辦好母親的喪事,便找那王八蛋報仇!”章敏憤怒的說。

章敏的回答是我預料中之事,但此舉屬不理智的做法。

“章敏,我同意先辦好妳母親的喪事,但不同意急於報仇,相信妳母親在天之靈也會不同意,要不然臨終的一刻,便不會要求我助妳進入影視圈。試問一個殺人兇手,怎能當天王巨星,受萬人追捧呢?”我勸解說。

“我總不能眼睜睜看那王八蛋殺死我母親,而逍遙法外吧?別忘記他是害死我雙親的兇手!是雙親呀}”章敏激動咆哮的說。

“章敏,別激動,章錦春中了降頭術後,如今已經變得癡癡呆呆的,這和死人沒什麼分別,讓他活着受罪豈不是更好,何必補上一刀呢?再說,萬一不幸給自己添上一個殺人罪名,而被判終身監禁,試回妳母親又怎能安息?”我勸解說道。

“現在那個王八蛋手無縛雞之力,此刻不對付他,還等何時?萬一他身上的降頭術被高人化解,豈不是錯失良機?還有那個僕街大伯也該放過?”章敏冷笑着說。

章敏的說法並不無道理,此刻向章錦春報仇是最好的良機,畢竟降頭術有化解的機會,刹那間,我不知該勸解還是支持。怎麼說,章錦春是殺她雙親的仇人,但我亦很清楚一件事,若想勸她放下心中的仇恨,可比登天還難,況且從她麵相而言,一對銳敏雪亮的雙眼、圓潤飽實的耳垂、不怒自威的鼻尖,與芳琪愛恨分明的剛烈性格很相似,絕對不會讓步,何況她是麵對雙親之仇——芳琪亦曾為報母仇而竭儘心思。

“章敏,妳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警方已經接管此事,目前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切記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千萬不好魯莽行事,免得付出無謂的代價。”

“不用妳操心,不,我應該說謝謝妳的關心……”章敏望着母親的遺體改口說道。

“嗯……”我了解想改變一向的作風,並不是一朝一夕可蹴之事,章敏亦不會例外,但她能否改過以往的性格,恐怕又是另外一回事。

接着,我和章敏兩人,默默無言,凝望章太太的遺體,彼此間,沉默無語,章敏或許想着如何報仇一事,我則思索康妮和章叔叔巨變一事外,內心亦十分擔心紫霜的狀況,雖然卦文所提示的死人是章太太,但紫霜始終未脫離危險期,蹀夔不下,始終無法冷靜思考整件事的究竟……

“我想問妳一件事,可以嗎?”章敏望着母親的遺體說。

“請說。”我隨即回答章敏說。

“妳們這次上賭船,是大伯的邀請,還是週先生的主意?”章敏問說。

章敏突然如此一問,使我十分好奇,她怎會突然提起週先生

“今次上船是父親安排,據我所知,他是應章叔叔之約,至於是章叔叔或週先生的主意我就不清楚,相信我父親也不知道,妳怎會有此一問?”我好奇反問說。

“今天所髮生的悲局,皆因妳和週先生二人之事所引起,如果妳們不上船,或許這件事便不會髮生,母親更不會身亡,回想整件事的種種,到底是命運的安排,還是早有人設下的陷阱?至今……仍很疑惑……”章敏手握雙拳,壓抑激動的情緒說。

章敏這番話,紫霜在船上曾經提起過,當時我和婷婷以因果解說一切,但此刻麵對剛死去母親的章敏,我實在不敢提起“因果”二字,恐防對章太太有所不敬。

“章敏,就算妳猜疑整件事是個陰謀,但怎會聯想起週先生?他是向我賠罪而來,我想妳莫過於敏感了……”我故意多此一問說。

“師出豈能無名?整件事的起因實在太巧合了,妳昨晚要不是臨時送走親人、紫霜受傷命危,我同樣會懷疑妳,但我現在隻懷疑週章兩傢。”章敏坦然說道。

“妳懷疑週傢?”我清楚的多問一遍說。

“是!雖然我對姓週的沒什麼印象,但對這位香江小姊記憶猶新,記得有一次她上船的時侯,大伯曾多次邀請姓週的,但他多次拒絕,並揚言不喜歡乘船出海,最後香江小姊獨自上船,但這次他卻肯上船,所以我不能不懷疑他……”章敏說。

章敏的猜疑無可厚非,畢竟失去親人哀傷的一刻,思緒難免會胡思亂想。

“章敏,我想妳是多慮了,記得週先生曾說過,他是不喜歡乘船出海,但這次肯出海的原因,主要是將我因在船上,不讓我擅自離去,以便有多次機會能調解彼此間的誤會,加上他要我為週傢看風水,並開出一張沒填寫金額的支票,試問又怎會想置我於死地呢?”我分析的說。

“週先生即將登岸的時候,為何對那混蛋如此熱情呢?”章敏說。

章敏提起這個尷尬的問題,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

“章敏,週先生見過迎萬小姊的止血法術,或許認為她的功力比我強,而當時的我功力又全失,他自然而然見風轉舵,亦不足為奇,妳在江湖上打滾了些日子,這個簡單道理,應該不會不明白吧?”我尷尬的說。

“原來是這樣,妳認為就這麼簡單?”章敏擡起頭以凝重的眼神望向我說。

“我認為週先生,不該列入懷疑的對象中……”我肯定的說

“也許我不該固執,應該相信妳的話,畢竟妳是一位真材實料的相師,神數又了得,相人亦比較在行,這點我不能不信服,要不然母親臨終前,也不會托妳照顧我,我應該相信母親,聽母親的話……我相信妳……”章敏傷感的說。

很高興章敏終於被我的神數折服,但她沒說剛才那番話之前,我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但現在不知何故,竟對自己那句“週先生不該列入懷疑對像”產生疑慮,莫非是壓力和責任感的關係,導致自信心被動搖

正當我遷思回慮週先生一事,公眾堿房的仵作行人來了,他們擡下一個類似棺材的黑色鐵箱和幾塊很大的白布,草草包起章太太的屍首,抛入黑箱裹。

“嗚……媽……”章敏激動衝前阻止仵作行人。

“章敏,別這樣……妳母親會很難過……”我即時捉住章敏,極力勸解章敏說。

經驗豐富的仵作行人,麵對這種悲傷痛哭的場合,司空見慣,章敏的騷擾對他們不會有所影響,正所謂“妳哭妳的,我做我的,有錢慢點,沒錢快點”。

“大哥,行規我懂……幫幫忙……”我掏出些錢當小費說。

仵作行人不會親手接過我的錢,但他們的動作很自然讓我髮現他們的口袋,我馬上把錢塞進他們口袋裹,畢竟這些錢不可以省,要不然搬上搬下的動作,會令章太太的頭遭殃。

果然,仵作行人收了錢之後,除了點頭示意外,亦即刻在章太太身旁,鋪上厚厚的海綿,而警察叔叔亦很識相,轉移視線——不該看,肯定不會看。

收取了小費的仵作行人,態度和動作改善許多,小心翼翼將黑鐵箱搬上殓房車。

“媽!嗚……”章敏激動再次抱頭痛哭,拚命菈着黑鐵箱不願放手。

“章敏,讓他們走吧……妳母親也……不想留在這裹……”我輕聲的安慰章敏。

章敏終於鬆開雙手,仵作行人順利將黑鐵箱搬上堿房車,而記者們的閃光燈,亦轉到我和章敏的身上。

章敏閃避記者們的閃光燈,轉身俯在我肩膀痛哭,而我望着堿房車的離去,不禁觸景傷懷,感歎生命的脆弱,一個活生生的人,刹那間就這麼結束了,最後不管有錢還是沒錢,同樣以打包的方式,結束人生的旅途——從黑暗的地方出來,回到黑暗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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