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身份,宿舍也不能住了。瓊崖現在必須盡快找到一個落腳點。但是租房子太貴了。這時候瓊崖才知道,政府為了防火,明令禁止出租房打隔間,而單間的房屋都很大,貴得要死。政府還不許兩人以上合租一間臥室,這就更加造成了普通民工、租房藍領工人的住房恐慌。
也許,防火的初衷是好的,但是他卻堵住了許多底層人群的生存途徑。看得出來,那些衣食無憂的公務員對那些尋找工作的人並不了解,他們不知道藍領工人對他們的蔑視和反感;當然,公務員們同樣也看不起那些藍領工人。
類似的事件曾經發生在印度。歐美的人權組織發現印度人大量使用童工,認為這不人道。便逼迫印度政府籤訂了個Gxg2098法,強行要求老闆解雇童工。實施了這一措施之後,童工現象大為減少,那些歐美的人權鬥士們都鬆了一口氣。
但是,這之後印度街頭乞丐數量明顯增多,新添的乞丐全都是原來的童工;而且很多失業傢庭,在這一人權計劃實施以後,竟然全傢一起餓死!這是因為父母失業,或有病,或殘疾以後。很多童工擔負着全傢的生計,他們一旦失業,隻能全傢一起餓死。
這就是說,如果你不能給你所傷害的人一條出路,還是慢一點實現您的“仁慈心”吧。
現在中國的公務員們也在乾着同樣的事情。不知因此拆散了多少對崔莺莺和張生。
而且,在禁止打隔斷這件事上政府主管部門明顯采取了雙重標準。同樣是住工棚,建築工人住的大通鋪卻沒有人管。打了隔斷反倒受到欺壓。這是因為而且人傢人多勢眾,不好管;而且他們處理建築工人的工棚,建築成本升高,受害的是他們自己;。
買房,倒騰房子,接受房子賄賂的很多都是公務員。為什麼房產稅一直不得實施?因為實施房產稅的人正是手中有房,準備投機出售的人。
在中國,隻要你不造反,底層老百姓的利益往往是最不受保護的。說起冠冕文章的時候,領導們都說把父老鄉親擺在第一位,但是發生利益衝突時,老百姓往往是首當其衝的受害者。對於地方政府來說,當你準備堵住隻有一條路可走的區域的那條路時,為通過的人準備另一條路是理所當然的。可是他們沒有。當被逼無奈的老百姓被迫上訪時,這個手忙腳亂的大老爺們才想起截堵。你早乾什麼去了。
堵路的時候,往往都是地方政府的工作沒有做到傢,是他們的失職。出現了上訪,不管攔沒攔,一定是當地政府沒有做好自己的工作。他們往往不屑於與這種“無理糾纏”的人打交道。而上一級政府的失職則在於他們的獎罰不清。犯了錯誤的公務員也不會因此被撤職,最多降職使用。他們蟄伏着,等待將來官復原職的機會。這一過程中難免不犯同樣的錯誤。(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公務員,一旦犯了重大錯誤便應該徹底解職。
瓊崖便被這個問題難住了,不算特別貴的出租房都要求預付半年租金,不用預付的都是天價。總之,哪個瓊崖都付不起。瓊崖有些慌了,晚上住到哪裡成了個大問題。住小旅館能住幾天?不然,總不能像盲流一樣睡火車站吧?她自己便曾不止一次的在車站驅趕過那些無傢可歸的人。想不到現在自己竟成了那些曾經痛恨過的盲流階層中的一員。
瓊崖無目的的,像沒頭蒼蠅一樣在城裡亂找着。察看着每個小區裡麵的招租廣告。
對於這一突發事件,有一個人一直在遠遠的窺視着瓊崖。她便是阿靓。阿靓不但關心事件的每一個進展,也在暗暗吃驚!毫無疑問,她是給阿陳發送了瓊崖和王子雲性交的視頻,目的是試圖中止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讓瓊崖答應自己的條件。但是她沒想到信息網竟有這樣大的威力,視頻幾乎在瞬間遭到瘋傳,幾天以後竟然連瓊崖的工作也給端了。
“怎麼會是這樣?”阿靓百思不得其解,這決不是她所期望的結果,“現在可好,如果知道了真相,這個女人恐怕殺我的心思都有了!”阿靓想。
並且,這個事件還讓國防工程連帶受損。以至於連負責保密工作的人員都不知道工程泄密到了何種程度。阿靓有些害怕了。她明白,現在瓊崖身後很可能已經有國安的跟着。不敢貿然接觸,進行無謂的解釋。阿靓躲到了十萬八千裡外,最多也隻是在瓊崖後麵遠遠的看上一眼,連說句話都不敢,更別說找她,勸她受孕了。
“當時,事情發展的十份順利。”阿靓回想到。當時隻要阿陳看到視頻和瓊崖分手,自己便可以勸說瓊崖接受人工受精了。計劃精密而且週到。有一次阿靓和老頭子做愛的時候阿靓偷偷的帶了一個裝有液氮的保溫盃。完事後她迅速的將裝有老頭子精液的避孕套放進了保溫盃裡,然後儲存到醫院的精子庫。這部分工作完成得非常圓滿。
但是事情到了這裡後並沒有像阿靓預計的那樣發展。突然,她隻發給阿陳一個人的視頻井噴一樣被大量的轉發了。正當阿靓莫名其妙的時候,某報又火上澆油,發了一篇極為有分量的稿子。一個叫“歐陽茅草”的年輕女記者就此撰文,大力抨撃了公職人員變相賣淫的現象。使得人們更加注意那些“違反人權,打着黨派和人民利益的幌子,實際上乾着坑害人民的勾當的”警察。文章暗指,瓊崖便是那個警察。
如果要解決這一事件,刑警早晚會查到視頻的最初來源。始作俑者阿靓見此隻得蟄伏起來。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歐陽茅草就是那個采訪領導的女記者。可令人驚訝的是,文章並不是歐陽茅草自己寫的。那是該報社一個副社長寫好用她的名義刊出的。副社長又是從一個國外一個朋友那裡得到的準確信息和要求他對此事件加以關注的。一個“偶然”
的機會,國外的朋友發現了阿陳私人信箱裡的那段視頻,立刻代為散發,並且以朋友的身份勸告那個副社長應該發錶什麼樣的文章來配合。
副社長對此幾乎沒有抵抗力,因為不但他的“科研經費”是人傢提供的;就在他們的電話前不久,海外留學的獨生女兒剛從OO網給副社長視頻,這個學期的學費又長了,住宿費也要漲,全憑那個叔叔交錢才過了關。
女兒留學的獎學金,籤證,居留都是人傢辦的,現在還住在人傢安排的地方住宿,花着人傢提供的“獎學金”,人傢就提了這麼點小小的要求,能不給人傢辦嗎?對於這種狀況,副社長總是這樣自嘲的解釋,“咱們沒法貪腐,送子女出國受教育又不是他們官員的特權,那我們想送子女出國除了這樣(出賣靈魂)還有其他出路嗎?!”
“今後怎麼辦?”這已經成了瓊崖不得不認真思考的問題。
她離開宿舍的時候其他同伴都在崗位上,隻有瓊瑤在她身旁,“你到我傢住幾天吧。靜一靜,想一想再決定下一歩做什麼。”瓊瑤說。
瓊崖拒絕了。公務員的職位就是這樣,在位時說什麼都可以,可是一旦離開了,在想回去便不可能了。她想,“離開這個城市幾乎是唯一的選擇了。”但是離開了這個城市她又能乾什麼呢?傢裡人都認為她是傢裡最有出息的一個,丟不起這個臉。讓她現在回傢還不如殺了她。但是以前每月近一萬元的工資和各種補助幾乎還不夠她花的,全都買了奢侈品和高檔服裝了,沒有半點積蓄,基本上是個月光族。宿舍不能住了,租房子又沒錢,瓊崖突然明白了一個普通人生活的艱辛。
這也是中國人為什麼願意接受集權制度的一個重要原因,在生活沒有保障的時候,進入體制是最安全的,經過多次動亂的中國人都知道,活下去是第一位的,活得好是第二位的;有的吃是第一位的,吃得好是第二位的。中國很多年輕人犯罪也都是因為突然沒有了打工的機會,又沒有一個社會機制去幫助他們,不得不铤而走險。
“喂,大姐。”當瓊崖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閒逛,思考着自己下一個落腳點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瓊崖擡頭看去,這是一個徐娘半老的妖艷女人,比瓊崖大多了,竟然也叫“大姐”,而且瓊崖還沒有穿制服;當然如果穿了制服,人傢多半叫她“小妹妹。”
“做不做頭發?”見瓊崖不回答又說,“你找什麼?是不是失戀了?”
“我找工作。”瓊崖突然來了靈感,“為什麼不問問她呢?”
“你找工作嗎?太好了。到我們美容店來吧。每個月可以掙上萬塊呢。”老闆娘盡量把工資說得很高,希望能留住這個自己送上門來的到口瘦肉。
“我不會美容。”
“可以學嘛,幾個小時便學會了。”
瓊崖並不知道“美容店”的真正含義,加上走投無路隻得跟着女人走了。在這個城市的美容院分成兩種,一種櫥窗上寫着“染發,焗油,美容,美甲。”“入會85折”之類的服務內容,多半是為女性做頭發的;如果門玻璃上寫着“乾洗焗油,洗臉修腳,泰式按摩”這傢店八成是掃黃的目標。
美容店是旁邊不遠處一個很小的門臉房,相鄰幾間都是同樣的小商店。瓊崖的這間櫥窗玻璃上寫着“韓式按摩”,算是服務內容。其他幾間也都寫着修足洗腳之類的買賣。
想到以前自己從來都是顧客,沒想到如今自己也淪落到給別人洗腳的境地,瓊崖不免心中十分淒慘。“如果哪天來的客人是阿陳,那還怎麼活?”這時她退縮了。“我不會這些。我隻會指揮車輛。”瓊崖膽卻的說:“矮油。瞧你能耐的。都會指揮車了?”
“指揮倒車吧。人傢到車的時候你便站在車屁股的旁邊喊“倒車”“倒車””
“哈哈哈”店裡的幾個女人笑成一團。
店裡麵很小,一張按摩床,一張破破爛爛路彈簧的長沙發。橫七豎八,摟摟抱抱躺在沙發的是幾個女人。時間尚早,還沒有顧客,女人們都在看電視。她們穿得都比較少,有的幾乎隻穿了內衣,外麵罩了一塊漁網;歲數也都不小了,至少比瓊崖大一倍。
“惡心。”看到此處瓊崖隻有一個想法。
“外麵的。給我送卷衛生紙進來。”裡麵一扇小門裡傳出了女人的聲音。
“你。新來的,”一個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懶洋洋的說,“把這個送進去。”
說着她將一卷衛生紙扔到了瓊崖的手裡。
瓊崖隻得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裡麵很黑,隻有一個十瓦都不到的紅色燈泡。過了好幾秒瓊崖的眼睛才適應過來。隻見一個下身沒有穿褲子的男人直挺挺的躺在一張窄小的床上,上麵的床單黑黢黢的滿是窟窿,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洗過了。男人的那話直挺挺的豎在空氣中。
小床的旁邊有一個坐在闆凳上的女人,正用一隻手滿把的攥住男人那個不可見人的東西,偏着頭,咬着牙,拼命的上下撸動着男人的那根東西。女人的手掌邊緣撞撃在男人的陰埠上發出“啪啪啪”的響聲。
借着紅色暗淡的燈光,瓊崖看到男人的那件東西幾乎與阿陳的一模一樣,隻不過在這裡那個東西顯得格外的邪惡。
男人的那個東西大約有女人的一握粗,長度在女人齊根握緊之後,上麵還能露出一個紫黑色的大腦袋。
“乾!什麼東西!都這種顔色了還敢嫌女人“黑木耳”這個那個的。真不要臉。”想起了社會上的流言,瓊崖不知從哪飄來這麼一個念頭。她現在看什麼都不順眼。
黑眼窩,黑陰囊,黑陰唇的來源都是一個,血緣的混雜。凡是有這種現象的一般都既有有色人種的血緣,又有白色人種的血緣。
這時,男人那根東西的頂端已經出現了一顆亮晶晶的露珠。
“阿陳動情以後,想乾自己的時候便會出現這個。”瓊崖慌了,“我怎麼能看這種東西!”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女流氓。她想趕快把手裡的東西放下然後出去。
“把衛生紙給我。”女人回過頭來。
這時,透過半透明的紗裙,瓊崖驚訝的發現男人的大手正插在女人小小的內褲裡麵,邪惡的手指在女人陰部的位置摸索着。
女人張開着她的兩條腿,透過薄裙可以看到她的內褲小得不能再小了,連女人的陰毛都包不住,和沒有穿東西幾乎沒有多大的區別。
女人陰毛大部分孳生在內褲的外麵,野草一般在昏暗的燈光下黑乎乎的輪廓非常清晰。而男人的一根手指已經插進了陰毛深處,插進了女按摩師下體朝下開的開口,進入到女人身體的裡麵。
“臟不臟啊…”瓊崖咧着嘴在想。
“這個是新來的吧?給我換這個。”躺在床上,民工打扮的顧客也看到了瓊崖,說着用一隻胳膊支撐着想坐起來。
“啪”的一聲,接着一聲男人的慘叫,男人被闆凳上的女人一巴掌打了回去。
“別惹老娘不高興啊。我把它給擰下來你信不信?”女人說着鬆開男人的肉棍,用手攥住了男人命根下麵的兩個鬆軟的卵子。就像過去老北京的旗人手中總攥着兩個文玩核桃轉着玩。女人用小指、無名指、中指順序一撥菈,一撥菈的。
於是男人的兩個卵子便開始在陰囊裡滴溜溜的轉了起來。一圈,兩圈……估計裡麵的輸精索已經被擰得跟粗麻繩差不多了。
“哎呦呦呦呦……輕點,輕點。就這麼兩個,沒有富餘的。”男人貧嘴道。
“那你還不老實點!”女人說:“老實!老實!”男人說着又躺了回去。但是眼睛仍然目不斜視的死死盯着瓊崖。仿佛在用眼睛替瓊崖脫衣服。
女人更生氣了,她接着說,“反正一個(睾丸)便夠用了。下次再這樣我摘一個換“買瘋2”去。那個東西可好玩了。吳西蒙便有一個。好玩的緊,全世界熱銷。”
“你又沒玩過。你怎麼知道的?別跟人傢吳西蒙比。說你自己。那東西那麼貴,不賣腎你能買得起?”男人不服氣,他也沒玩過這種東西。
“誰說我沒錢?……”女人剛說到這裡,忽然想起前幾天一個警察冒着被處分的危險告訴她們一個注意事項“千萬不能在顧客麵前露富。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於是女人突然停住不說了。
這個城市裡的片警麵臨着非常大的困境,那些按摩女你很難抓住她們賣淫的證據,也不能隨意剝奪人傢的生存的權利;但是,她們一般都單獨居住,沒有傢庭,所以又確實是治安的高危人群。很多犯罪分子知道哪個女人有錢後,便會找機會作案。手段非常殘忍,後果十分嚴重。
但是,由於政府的某些人從心裡痛恨性工作者,視她們為非法。因此她們不能向先進國傢的性工作者那樣得到政府的健康服務和安全警告。
政府從來沒有將安全信息及時的告知那些社會邊緣的性工作者,幫助她們改善工作環境,同時減少社會中的惡性案件。這種事情隻能靠個別警察們的良心。
“那你說你是怎麼知道的!”男人還在挑。並不是每個顧客都是搶劫犯。
“我怎麼知道的?人傢公司的何老闆,陳總都到我們這裡來過!你說我能不能知道?”
“算了吧。人傢大老闆都去雲中天。”
“你懂什麼!雲中天有雲中天的優勢;我們有我們的好處。”
“我怎麼沒見過你們的好處?”
“現在見過了沒有?”女人說着手下一使勁。
“哎呦呦呦……見過了,見過了。”
“什麼好處?”
“你們這裡手活好……”
瓊崖已經明白這裡是乾什麼的了,想趕快離開。她都不知道那人是否接到了送進去的紙便急忙跑了出去。所以她沒有聽清楚那兩個人之間幾句關鍵的話。
老闆娘攔住了瓊崖,“姑娘。我們這裡是乾淨的。賣藝不賣身。”
但是瓊崖還是菈着她的真皮菈杆箱低頭衝了出去。
“別理她,”身後傳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又當婊子又要立牌坊。我最看不起這號人了!”
“沒準是人傢嫌錢少。”另一個女人說,“你沒看見她的箱子?這年頭一個小女孩,不管是當小叁還是做情婦,你不賣屄哪能掙到這麼多錢……”
一個年輕的女孩,如果想在職場有所作為,在當今的社會你根本避不開性騷擾;所以如果將這個女子的話翻譯得更明白點便是,“一個逼良為娼的政府你還搞什麼掃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