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麵麵相觑地坐着,氣氛極為尷尬,陳小玥看看俊宏在看看我。
李海南忍不住了:“妳怎麼了?說嘛。”
“八戒跟我分手了。”俊宏吐出幾個字。
我趕緊轉頭去看陳小玥,她眉頭緊鎖搖搖頭,示意我別說話。
李海南問他:“吵架了?”
“本來最近就見不到她,見一次吵一次,反正她看我哪裹都不順眼。昨晚跟我分手了。”俊宏說。
我剛想髮錶意見,服務員進來上菜,又忍了回去。我也怕李海南說些什麼雲淡風輕的話刺激到俊宏,趕緊接了一句:“她是不是太累了,心情不好,過幾天就沒事了。”
李海南讚成地點頭。
俊宏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我看得出來,她是閒我沒錢,沒錢幾天沒關係,或許我過幾年還是沒錢。我們在一起的這兩年,她挺節儉的,最近變了好多,衣服一天買一套,我開玩笑隨便說她一句,她就閒我小氣,沒本事,窩囊,我從前覺得,這些詞語跟我毫無瓜葛,她這麼幾年親手為我培養起來的自信,被她一瞬間全部放倒。”
俊宏說着說着哭了,張飛哭的時候,絕對是悲傷的樣子。(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他的遭遇讓我忽然想起殷凡的一句話:這天底下哪有不物質的女人,隻有沒物質的男人。什麼糟糠之妻,患難見真情,都是說着圖開心的。
看着俊宏哭,陳小玥也眼睛紅紅的,我們誰也不說話,隻有林淑遞了幾張麵紙給他。
這頓飯吃得非常艱辛,大傢輕手輕腳,生怕弄響盤子,李海南給俊宏夾菜,他也不吃,神情呆滯地看着麵前的油炸排骨,弄得我們誰也沒吃那盤菜。
吃晚飯,所有人都坐着看他。
“走吧。”俊宏站起來朝外麵走。
李海南說開車送他,他不要,說想一個人溜達溜達,然後扔下所有人自己走了。
“八戒怎麼這樣啊?”林淑憤懑地說。
李海南看着俊宏遠去的背影,還吟上了詩:“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
“行了吧,別瞎拽詞了,這是八戒的單飛,不是雙飛客。”林淑批評道。
我看着陳小玥復雜得錶情,極能體會到她的心情,她和八戒同事這麼久,也算是很好的朋友,這就好比李海南出去和別的女人厮混時我的心情。
和陳小玥坐在QQ的後排,李海南邊開車邊對我說:“妳還記得大叁時候俊宏給八戒慶祝生日的事嗎?”
“恩。”我漫不經心地回答。
“什麼事?”林淑追問。
“那時候我生活費一個月一千塊,雖然不夠用,但是算是夠高的,俊宏生活費才八百。他離着八戒的生日叁個月就開始存錢,八戒叫他去食堂吃飯,他就陪着去,然後假裝沒胃口,看着八戒吃,然後自己回宿舍吃泡麵。每個月八百,叁個月存了一千九百塊,要不是有我們,他煙都快戒了。”李海南說。
林淑越聽越來氣:“妳對我這麼差,我都死心塌地的跟着妳,妳要是能對我那麼好!那我……”
我和陳小玥看着他們笑,她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說:“那我也死心塌地的跟着妳。”
我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趁陳小玥不注意,道:“八戒榜上大款了,是個開奔馳的老男人。”
李海南一激動,腳踩刹車上,我們都被往前一送。
“妳別亂說。”陳小玥斜眼看着我。
“妳看見的?”李海南恍然大悟的口氣,“我說嘛,怎麼能沒有原因,八戒眼光不高啊,奔馳算什麼大款啊。要是我,起碼也要找個開賓利的。難怪剛才俊宏說她一天買一套衣服。”
我告訴李海南,隻是覺得大傢都是朋友,但是我很快髮現我一句話,造成了俊宏的一個窘境,他戴着綠帽子,隻有他不知道。陳小玥晚上回去一直怪我,我也沒做聲,隻覺得她不能體會我們的感情。
要是俊宏隻是我的一個同事,一個鄰居,甚至一個同學,那我根本不會去留意,更不會去說,但是,俊宏是我的兄弟。妳無法置若罔聞,妳無法視而不見。李海南把車開到我們公司樓下,順便帶兩個女的去看看,前天叫傢政的打掃了一遍,又從舊貨市場買了幾張辦公桌和兩條沙髮,看着像樣多了。
根據我們的計劃,後天就可以正式開業了,那幾張沃爾瑪的購物卡果然很奏效,到哪都方便。
回傢後,陳小玥去洗澡,我坐在客廳裹浮想聯翩,她出來的時候穿着粉紅色的睡裙,被熱水蒸得小臉通紅,說:“到妳洗了。”
我本是躺在沙髮上,聽到她這麼說,直接站了起來,一邊沖進臥室拿睡衣一邊說:“馬上就好,妳先等着我。”
“妳用不着這麼激動,我先睡了啊。”陳小玥一邊說,一邊壞笑着進了房間。
我心猿意馬地洗了個澡,耗時一分多鐘,出衛生間看她的房間門關上了,我跑過去一擰,居然上了鎖,拍拍門,喊道:“老婆,快給我開門,冷死了。”
“老公,妳去妳臥室睡吧。”陳小玥的聲音來自門後。
我急了:“這是什麼話,怎麼能叫老公去別的地方睡覺。妳別這樣啊,我髮誓,老老實實地,睡覺。”
“北方,妳知道嗎?我還是第一次。我大學幾年都忙着讀書了,交了一個男朋友,我都沒和他髮生什麼。我不是傳統,我隻是害怕,再給我點時間準備好嗎?”陳小玥央求道。
之前我們從未討論過處女膜,她沒說,我也沒問。隻要是男人,多少都在乎,說不在乎那是虛僞,可是我覺得愛情還是得看人,而不是膜。又輕輕拍拍門:“妳開門吧。”
陳小玥把門打開,我進去抱住她。
那天晚上我抱着她睡了一夜,還給她講了故事,她聽着聽着就睡着了,像個孩子。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對他提過這種要求,雖然有時候也心煩,可覺得我們是不是不太正常,哪有抱着分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