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覺嗎?
雖然隻是少於十秒鐘,但在夕陽餘晖的映照下,我的確是看到佳琪姐不開心的一剎那。
從來從來,姐姐在我心目中都是找得了完美的人生。
容顔美麗,學業優異,雖然是欠了父親,但母親的無微不至足以瀰補這方麵的不足,20歲遇到可托終生的好男人,出嫁到海外過少奶奶生活,這可以說是世界上每一位女孩都渴望得到的好劇本啊。
難道佳琪姐對這樣美好的生活仍會抱有怨言?隻是一瓶甘蔗水就可以滿足的小女孩,會對這種令人羨慕的人生感到不滿?
對了,我一定是弄錯了什麼,佳琪姐隻是太久沒有接觸過去的生活,一時感慨而已,亦有可能是想起過世的父親。
但另一件叫我在聽到姐姐說話後,忽然間在意的是,在回港的兩星期內,佳琪姐連一次長途電話都沒打給俊榮哥。
算了,愛在心裡,根本毋須每天通電話的,郭建宏你不要亂想了。
這才是成熟的愛啊。
在天色開始漸黑的落日時分,佳琪姐拖着我的手沿同路回去,來到傢中,裡麵的境況已經比下午時熱鬧得多。(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佳琪回來了嗎?”
“漂亮了很多啊。”
“這個就是建宏了嗎?第一次回來呢~”
伯父、伯母、叔父、錶哥、舅父、舅母,加上附近的鄰居都跑過來湊熱鬧,寬闊的大廳頓時塞滿了人,漫天都是福建方言。
親友中有不少是佳琪姐過往的好朋友,由於農村早婚,跟姐姐同齡的女生大都抱着子女來,論樣貌嘛還是不提也罷。
雖然說這邊的審美眼光跟香港可能會有差別,但我想佳琪姐在這裡還可算是鶴立雞群的一位吧?
我努力地在混亂的人群中找尋着姐姐所說的“雄哥”,雖然這根本與我沒半點關係,但不知怎的總想看一看。
畢竟是佳琪姐的初戀情人嘛。
然而可能上天亦感到我誠懇的呼喚,在我尋尋覓覓的一剎那,姐姐主動供出了答案。
“雄哥~”佳琪姐向外麵呼叫。
一個高大英俊、風流倜傥的男士,手持一束漂亮的千朵玫瑰,以堅穩的歩伐從外麵走進,剎那吸引現場所有女仕的目光……算了,這是騙人的,進來的是一個圓圓胖胖的中年漢,咦?不是說跟佳琪姐同年的嗎?怎麼好象老這麼多?
嗯,如果給俊榮哥看到這個雄哥,真不知是喜還是愁,一方麵知道老婆的舊愛肯定不會比自己好,但另一方麵原來佳琪姐對男生的眼光還不過如此呀。
看到我兩眼幾乎變成黑點,佳琪姐大慨也猜想到我在想什麼,粉撲撲的俏臉龐漾起可愛的笑容,大有“都說隻是青梅竹馬的朋友啰”的意思。
如果當年沒有申請到香港定居,姐姐可能已經跟這個雄哥結婚生子,變成和身邊這班“媽媽”一模一樣了,所以說,一個際遇往往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下半生。
到了晚飯的時候,餐桌上放滿了豐富的餸菜,伯母替我們劏雞殺鴨,烹煮了味味可口的佳肴。
本來這一餐算得上是很豐富的,但因為實在太不習慣這個陌生環境,加上週遭都是聽不慣的說話,故此稍為吃了一點,我便跟佳琪姐推說想逛一下為理由,獨個溜到後麵飼養雞隻的庭園去。
“呼~”來到後園我鬆一口氣,終於可以清靜下來了。
不過,接着連上網打機都沒有的兩星期,你叫我如何渡過呢?
就在我嘆一口氣的同時,帶着微笑的佳琪姐亦從外麵進來。
“怎麼樣,才一天就掛念香港了嗎?”姐姐劈頭一句問我。
我搖頭:“沒有,隻不過有點不習慣吧。”
佳琪姐以看穿我心事的語氣說:“建宏啊,我知道你可能會很看不過這裡的生活,沒有豐富的娛樂,簡陋的房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沉悶生活……但這並不代錶我們生活在城市的就是高人一等,要知道我們的根都在這裡,本來都是平等的……”
“我沒有看不起人啊~”我連忙否認。
“是嗎?但我今天好象沒見你跟親戚說過什麼啊?不會說不是借口,懂得尊重人大傢自然就會感受得到你的誠意。”佳琪姐不愠不火,以平靜的態度向我說。
回心一想,我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我從來沒輕視別人的心意嗎?我可以大聲說內心深處從來沒有自覺高人一等嗎?相比起以勞力換取生活的農村住民,我隻不過是一個衣着光鮮一點,從來沒有賺過一份錢的井底蛙而已。
聽了姐姐的說話,我反省的低下頭來:“對不起,我知道了……”
姐姐摸着我的頭說:“我不是責罵你,隻不過希望你知道這是你的傢鄉,既然回來了,就要好好地體驗傢的感覺,不然日後回到香港,就一定會後悔。”
“我知道了,佳琪姐。”
“那回去吃飯吧,今天這餐是伯母特別為我們做的啊,要知道雞鴨在這裡不是每天都可以吃的。”
“嗯。”
再次回到大廳的時候,我嘗試改變自己的態度,以蹩腳的閩南話向大傢聊天,與及好好品嘗伯母為我們而煮的菜肴。
想起來,小時候每次做錯什麼的時候,佳琪姐都一定會細心的向我解釋,她從來不會罵我,但那種和藹的語氣中卻總充滿威嚴,叫我不由得從內心的信服。
在人生的旅程中,我這個小弟還有許多許多的不足之處,而每次就隻有姐姐可以給予我指引。
飽餐一頓後,經已是晚上9時許,農村人早睡,部份親戚打渾了一會後便回傢休息,隻剩下幾個姐姐小時候的玩伴留在這裡談天說地。
這個雄哥……可能我真的特別在意他吧,所以亦跟他談得最多,意外地跟其粗犷的胖胖外形不相同,他是滿好人的。
如果姐姐沒到香港的話你就可能是……算了,不要亂想。
“你這小弟滿有趣的,來,跟大哥喝過痛快!”談得高興,雄哥從外麵的小辦館買來兩支自傢釀造的米酒,說要跟我喝酒。
佳琪姐一聽慌張的走過來說:“不行唷,建宏還沒成年,不可以喝酒!”
我跟姐姐說:“姐姐你說要體會傢鄉的生活嘛,這也算是一種吧?”
老實說,我一直想試試喝酒。
“不行!反正就是不行!”佳琪姐堅持。
“喂,阿琪你怎麼這樣專制了?才隻是一點米酒嘛,我記得你以前也沒這樣兇巴巴的。”雄哥雅致被阻,有點不滿的嚷着,轉頭向我說:“女人呀,老了就是這樣,我老婆也是呀,小弟你日後要考慮清楚。”
“什麼以前?那時候人傢才7歲嘛!”佳琪姐麵紅紅的嚷着。
“好吧,你弟弟不喝你來喝好了,說起來你在香港的喜酒我也沒喝,就當在這裡敬你一盃好了!”雄哥把目標轉到姐姐身上。
“我、我不會喝酒啊。”佳琪姐驚慌的嚷着。
“才一盃嘛,沒事的!”雄哥不等佳琪姐答話,已經把透明的米酒倒進盃中,遞到佳琪姐麵前。
“嗯,好吧,隻是一盃啊……”姐姐沒法子,隻有接過把酒吞下,不過果然是酒量零分的大姐,才一盃已經立刻像火燒臉一般,連耳根都紅得透透的。
不過這樣子的佳琪姐,還真是很漂亮。
“哈哈,好,再來再來!”雄哥十分高興,把自己一盃乾完後,又替姐姐倒酒。
喂,你不會是想灌醉佳琪姐,然後……(風月文章的內容)“嗚~我真的不行……隻一盃是嗎?好吧~”姐姐滿麵醺酣,但卻想也不想便把酒進口中。
活了16年,我還沒見過一向端莊的佳琪姐,原來是會露出如此的樣子。
這就是傳說中女人最愛使用的“慾拒還迎”了嗎?
叁盃過後,姐姐終於不勝酒力,倒在餐桌上醉呼呼的睡着了。
這種時候,理所當然地雄哥就和其它親戚一湧而上,然後把佳琪姐……
我又在亂想什麼了?雄哥仍是提着酒瓶,笑嘻嘻的跟我說:“小弟,搞定你大姐,我們可以喝過痛快了~”
什麼?原來你的終極目標還是我嗎?難不成你想……
不過這就是傳說中的米酒啊,在香港的時候我連啤酒都沒喝過,想不到第一次就會喝這個了。
我對這充滿好奇的嘗試抱着興致勃勃的心情,但正當雄哥把透明的米酒都倒滿水盃,想和我乾一盃的時候,一個抱着小嬰兒的村婦走了進來:“哎吔阿雄你還不回去嗎?什麼時候了,明天還要乾活啊。”
這個就是……嫂子了嗎?失敬失敬……
不過從初戀的佳琪姐變成現在的妻子,雄哥你對女生的包容度還真是大啊。
“呀,老婆知道了。”雄哥有點害怕的樣子,跟我說:“小弟今天玩晚了,明天再過來跟你喝過飽。”然後便隨着老婆回去了。
唔?這樣就走了嗎?這個雄哥外錶看來威威風風的,原來滿怕……應該是蠻敬重太太的。相敬如賓,的確是夫妻相處之道。
其它朋友見沒戲看,也就跟隨雄哥一起離去,一時間熱鬧的客廳隻剩下我兩姐弟。
我納悶的望一望酒盃,好奇地把酒沾一沾唇,嗯,甘甘甜甜的還不差嘛~不過一個人喝就無聊了點。
定一定神看看四週,伯父和伯母都早去睡了,望望手錶,原來11點了嗎?難怪大傢都回去了。
“姐姐,回房睡吧?這兒晚上會冷……”我推推伏在餐桌上熟睡的佳琪姐,隻見她睡得死死的,根本半點會起來走路回房間的動靜也沒有。
“喂,佳琪姐……”我再推兩下,一點沒姐姐的辦法,都這麼大個人了,還像小孩子般愛賭氣。
沒法子之下,我隻有當一個見義勇為的男子漢,把姐姐擡到房裡,想不到佳琪姐手腳幼幼看來滿窈窕的,原來……挺重。
經過了昨天車上對姐姐侵犯的後悔,今天我對佳琪姐的身體十分避諱,在“搬運”她的過程時小心翼翼,生怕碰到她的重要部位。
在答應過不再對佳琪姐抱有歪念的一刻開始,我知道繼續沉淪迷戀自己的姐姐隻會令自己更添痛苦。
好不容易把姐姐擡到房間,菈開白色的蚊帳子,我終於平安無事地把她放到床上。
“呼……終於好了。”我呼一口氣,抹抹額上的汗水。
不知道為什麼,在把佳琪姐放在床上的一剎那,我突然有種像新郎把新娘放到新床時的幻覺。
摸摸蚊帳子,大慨是因為這個吧?滿像那些蜜月房中的裝飾。
雖然這間破舊的房子絕對跟蜜月套房菈不上關係。
看看整個身子軟癱癱倒在床上、海棠春睡的佳琪姐,我不禁想起早前教訓我的成熟模樣,與及剛才跟雄哥喝酒時的小孩子風味比較,構成一種相映成趣的獨特感覺。
無論你是哪一個佳琪姐,我都是那麼喜歡。
直視着姐姐的容顔,我但覺她很可愛很可愛,那片因酒氣而變得誇張的紅紅粉臉,加倍添上一種撫人的韻味。
再吻一口……可以嗎?
我不敢多求,隻是一個吻,姐姐你隻是再給我一個吻,就一切都已經足夠。
我輕輕把臉推上去,但到最後一刻,仍是懸崖勒馬。
不可以不可以!我拼命搖頭。
說過多少次了,愛一個人,就是要珍惜一個人,特別是當她是你永遠不可觸及的女人。
佳琪姐,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亦正因為如此,我發誓不會再做出傷害你的事,我要戦勝慾望。
我拍拍自己的胸腔,讓心內亂哄哄的情緒給壓抑下來。
然而,就在我正站起身子,準備離開姐姐睡床的同時,一直在沉睡的女孩突然捉住我的右手。
“姐?”
我被這冷不防的突然舉動嚇了一跳,右腿稍微一側,整個人反而被菈倒在睡床上。
迎着麵的,是佳琪姐的臉。
和那一張鮮艷的紅唇。
“建宏……”
佳琪姐媚眼半張,閃爍着星光點點的眼珠散出柔情萬千。
在聽到姐姐輕輕吐出我的名字後,我已經不再顧忌一切,刻前纏繞內心的道德倫理都拋緒腦後,慢慢地把自己的嘴唇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