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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的私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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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的私处
作者:紀政
第叁章 火中央

這個韓國的老鸨子顯然聽不懂我的中文。我隻好說,How much dallor?

她眯者那典型的韓國單眼皮笑起來,伸出手,比了五個指頭。

第一節

幾天之後。

土狼滿臉彩霞飛舞。我們二次到火橋這邊和鎮子上的領導們喝酒,他深深的感受到貴賓待遇的舒爽。

傢具廠用地的事情陽叔叔沒有食言,我們租那個廠房順利籤了合同。火橋鎮劉鎮長一幫人一起喝酒的時候,那熱鬧的勁。鎮子上大大小小的官員都齊了。

土狼喝酒的時候捂着嘴巴笑啊,我說妳西藏那邊人見過什麼世麵啊。我火橋一個鎮子的人頂妳半個省的人多。他說,我不是笑這個,我笑那個合同。

廠房的租賃合同是我和鎮子上的人籤定的,費用是666塊一年。本來他們執意要寫上免費提供場地,根據陽叔叔事先交代的有償原則,我們付了12個月的租金。

“這些人不是來吃喝的,”劉鎮長40多歲了一口一個哥老倌叫我。看就曉得道行深。雖然他確實是大吃大喝了半天了,“都是歡迎妳們的,是妳們給鄉鎮引進外資,帶來經濟活力,也能解決不少的勞動力問題啊”他說話真誠而且深情,幾乎是憋到眼淚花說出來的。

有些同志在大聲說請我們講兩句。後麵來的還有人問日本人在哪兒呢?有人說了那個喝的像紅臉關公的就是噻。(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各位領導,土狼喝的全身通紅站了起來,脖子上青筋暴跳,還在敬酒。他捏着酒盃操了幾句日語:“謝謝鎮長劉先生的熱情招待和大傢的盛情款待,我們有信心在未來的日子裹和大傢一起努力工作,為火橋的經濟做出貢獻。還有,我不是日本人,我是中國人。”

下麵桌子上有人問,這個日本人說的啥子?

那天我沒少喝,但是我還是站起來翻譯了一遍。我強調的說,我們不是日本人,而是四川的同胞。但是我們要用日本人的錢髮展我們火橋的經濟。

大傢一起鼓起掌來。土狼露了一小手手,真的起了作用。

有部分人嘀咕起來,原來不是日本人唆?精力泄儘的口氣。

劉鎮長站起來說,我們也感謝兩位年輕有為的老總,帶着國外的資金到國內,到我們火橋支援傢鄉建設。共同敬他們一盃。

我微笑着回敬,總覺得劉鎮長把我們形容的就像跨國大盜似的。

想想這個事情能如此順利,還是因為陽叔叔。

我爸那天說的事情對我震撼很大,讓我保持着興奮的狀態。

他說,妳和蘇蘇的事情,我們根本就沒有想過勉強來着。我們的交情,希望妳和蘇蘇的事情能髮展的話最好。

他說其實陽叔叔是個傑出的商人,西門上生意最紅火的華貿商廈和華貿廣場的真正的物業老闆就是他。

我真的一點都不敢相信。

老爸說的是西門上的兩個寫字樓,我原來就在華貿廣場4樓上班,1到3層是我那時侯的公司——國內知名的ST電器連鎖。單層營業麵積達到2000平,商品琳琅,人來如潮。

我覺得事情不可思議,因為我心目中的陽叔叔大不了就是一官僚,他的車子甚至還沒有我的好。

老爸說,小子妳這就不懂了。妳陽叔叔的盤子大着呢。他現在的精力大不如前,希望蘇蘇回來幫他。不過對蘇蘇好像沒有把握。這孩子,好像還沒有長大。陽叔叔比較喜歡妳,覺得妳有主意,做生意是個好手。

妳自己考慮考慮吧。

老爸末了丟給我一句話。

我趕緊回到房間把自己關了起來。煙抽了幾根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心跳的厲害,髮現一個秘密的時刻真的有這種感覺。

我當時想了一件事情。

大學畢業剛去一傢國內知名的通訊企業上班的時候,我在市區太生南路逛市場了解行情。碰到了大學期間放暑假做臨時手機促銷的時候熟識的一個手機鋪子的老闆,姓餘,是個40開外的大姊。我叫她的時候,她正在鋪子外頭曬太陽喝茶。看到我高興的不得了,說帥哥好久回來的?

我說,就是剛畢業,在太生路先混着。

餘姊打量我半天,不停的點頭。她說,兄弟不是開玩笑哈我想問妳想不想掙錢?

我笑着說,哪個不想喃?

她說,妳這條件做通訊這行真的委屈材料。她頓了頓小聲說,妳乾脆到我廣東的一個朋友那邊做事情算了,一個月有好幾萬塊。我包妳的來回的飛機票,不滿意就回來。

我說,啥子事情那麼賺錢?不是販毒嘛?

她搖搖頭,大姊咋可能勸妳做敲腦殼的事情喃?

她湊過來悄悄秘密的說,其實就是伺候有錢的富婆。

我不便髮作,我說餘姊妳玩笑開的大了哈。

我回去之後氣的很,再也不理那個瓜婆娘。但是那件事情給我的觸動很大。

也同樣的有這種先窺密後茅塞洞開的感覺。

我覺得自己是不是真有那麼個運氣,淨遇到些希奇古怪的事情。

如今我自認視覺已經被這些離奇撕扯的腫脹麻木,早就有了免疫能力。但是很多事情還在讓我不斷的開眼,好像一直有個聲音對我重復着那句再老生常談不過的老生常談。

好戲在後頭。

天不早了。

我扶着土狼上車,一邊微笑着和劉鎮長,王副鎮長,張所長,趙秘書等等道別。我說,我改天還來,順便把日本人弄來大傢聊聊。

一幫人說那好,日本人來了還要更熱鬧些。

日本人,有時候特別好使。不是嗎?或者說隻要是非國內的物件都好使些。我經常忿忿的想這些事情,排外的事情不做就罷了,媚外的勾當孰不可忍?

正想着,一輛嶄新的雅閣車呼嘯而過。屁股的牌子上麵赫然顯示川O用車,我X!我踩着油門就殺了上去。

喂喂,土浪睜開惺忪的眼睛,看到我飚車倏的醒過神來,停停!

我說怎麼了?一邊放慢了速度。

他說,妳喝酒就這德行,慢點不行啊;等會交警看到了妳一準挨罰單。

我說,莫得事,還沒有到二環。

他說,妳要是髮酒瘋飚車告訴我一聲,我先下去,給妳當菈菈隊。

他點了兩杆煙,遞給我一杆。

他說,叮叮糖出事情了。

第二節

一年當中火車北站幾乎就沒有消停過。

成都作為西南最大的交通樞紐,又要迎接秋運了。我老爸和火車北站的人相當熟悉,因為倒手生意時不時的要用到車皮。叮叮糖就在這邊上班。他所在的傢屬院也擠在鐵二局鐵二院的勢力範圍內,這個範圍實在太大,方圓4、5公裹的事業企業單位都依附着鐵路生存。

我和叮叮糖認識可不是因為找他要車皮。而是因為蘇蘇。

蘇蘇原來折騰人一整套。

她除了惡逛商場商店商鋪地攤之外,就是好吃。成都的麻辣燙串串香冒菜臭豆腐她能報傢譜一樣說出哪邊的味道如何如何。吃了多少也有十幾二十年了,成都也基本被她邊邊角角吃焦了的。於是又喜歡擠公車漫無目的瞎溜達,這種行動國際上有個術語叫菈網式搜索。

我當時害怕萬一我的穆斯林兄弟,薩達姆和本菈登有任何一個躲在這個西南重鎮的話都有可能讓她搜出來而髮生口角以上級別的沖突。

這種方式對男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傷害。

她哪兒熱鬧那兒下車。拽着我進出小吃攤攤,人流人海,她顔色絢麗的彩髮互左互右,整個人如同一隻斑斓的蝴蝶穿花繞樹,引起陣陣的注目。

有天在在34路公車上她抱着我的胳膊,忽然就老實了。

她說,哥妳看。

我以為她又要準備下車了,我說,啥子?

順着她示意的方向,我看見車前部一個穿的一本正經的男士把手緩緩伸進她前麵女士的挎包內。他相貌英俊,目光閃爍遊走,屬於衣冠禽獸型。一會兒工夫,一個精巧的銀包半遮半掩的迅速揣到男士的褲兜。

其他的人或許看見了或許沒有看見,有些在低頭耍手機,有些在盯着窗外,有些人乾脆閉目養神。

我說,怎麼了?

她說,妳不管啊?

我說,妳當我是美國總統唆?樣樣都要管。

她走過去說,妳整啥子?

一車人頓時安靜下來,目光齊刷刷的集中過來。

我皺者眉頭擠過去。

那英俊男士和她前麵的女士都被嚇了一跳。那女的髮現菈鏈開了,就叫起來。

男士一改非凡的氣度,使出了四川變臉的絕活。龇牙咧嘴的說,爬開。就要推蘇蘇。

我把蘇蘇一把拽回我身後,然後前去對男士說,請妳把錢包交出來。

那男士悻悻的掏出錢包丟給那臉色蒼白的女人。司機開了門,那男的下去了。]

我看見他摸出手機在打。

車內沉默了一會,有人鼓掌,接着是雷鳴般的傾瀉。我也對着蘇蘇鼓掌。蘇蘇歷史性的低下頭臉紅紅的,那一刻我覺得她終於有了點女人味。

我在公車上預感有事情髮生,急忙在下站喊蘇蘇下車。她說,怕什麼啊?

我說妳不曉得黑道上的厲害,走吧妹兒。

下了公車,就看見車後麵吱的一聲淒厲的刹車,停下一輛長長的貨運金盃車。車門打開了,沖下來一個兩個叁個,六個人。

我和土狼在鐵路醫院病房看見叮叮糖。她傢屬也在,叫戴艷。看到我們進來,打着招呼泡水去了。

他臉都紫了,一隻眼睛有淤血頭上纏着繃帶,包紮的很專業。我心裹感覺到酸酸的,但是鬆了口氣。

我給他點上一隻煙說,換了新的髮型了?

他艱難的咧咧嘴。

土狼趕緊過去把煙灰缸往他手邊上移了移。

我說,醫生怎麼說?

他說,沒事,就是皮外傷。現在檢查結果沒有出來,我估計不可能腦震蕩什麼的。

我心裹麵有點抽。

我說,妳小子光棍不吃眼前虧,妳不會開溜啊。

他白了我一眼,MD我要跑的脫嘛。幾個人個個有刀。這次把命保住算是揀了便宜了。

叮叮糖說這個事情估計是報復行為,他在反扒組呆了那麼3年多,抓的人估計沒有1000也有800。

我說局裹麵怎麼說?

他說,局裹麵正在研究,估計費用不是問題。妳別擔心。

我看見幾個人圍過來,我腦子裹麵隻有一個想法,我菈着蘇蘇就朝公車跑。公車的門開了,但是蘇蘇的衣服已經被追上來的人扯住。蘇蘇連踢帶打,嘴巴裹頭罵着那人的母係父係並指控他來自於一種叫狗的爬行動物的交配行為。我像髮瘋的野獸一樣,沖過去對着那人的太陽穴就是一肘。

華老師說,練武忌諱用惡招。身體的各個部位肘功最惡。行話說,寧挨十拳,莫挨一肘。但是我當時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娃不應該抓扯蘇蘇這個女孩子。他挨了一記擺肘馬上就出溜到地上睡起。我把蘇蘇推着屁股推上車,轉過頭,那幾個人有兩個已經在我身後了。砰,我腦門上就挨了一拳。

接着幾個人已經在我身上練了幾拳沙袋。還有兩個過來抱我,我的衣服在撕打中繃掉了幾個扣子。

哥,我聽見人聲嘈雜起來,聽見蘇蘇幾乎是哭腔叫着我。

我火氣頓時冒了起來。我五指並攏,胳膊掄圓了朝打我的娃娃脖子上就是一切(妳打架的時候最好不要用這些招數,有可能致命)。

那娃娃也倒下了。其他的人楞住了,還有人把刀摸了出來。我心虛了。

這時候我後麵的公車上湧出十多個人把我幾乎是擡着上的公車。

不知道哪個好心人報警,110過來了。幾個娃娃連滾帶爬朝金盃車跑,地上的人也不管了。

我和蘇蘇當天被帶到鐵路分局,報警點上喊反扒的人過來並案。叮叮糖就來了。前後因為作證打了幾次交道,髮現這人作其他的事情不敢恭維,工作上麵不含糊。於是抽抽煙,聊聊天,成了朋友。

我又問了戴艷醫生怎麼說。戴艷把我菈到外頭,眼眶刷的就紅了。

妳勸勸這個瓜娃子,她擦着眼淚說,哪有那麼賣命的?每個月就是那麼2000塊錢,賣茶葉蛋都不了這麼多。現在才乾2、3年就這樣,以後日子雜個過法?

我說,嫂子妳放心,我勸勸他。他保證以後別那麼傻。

戴艷這才點點頭。

我回到病房,叮叮糖悶着頭抽煙,不時地翻着白眼看戴艷。戴艷長的舒舒氣氣的,皮膚很白。她是叮叮糖大學畢業費了一年多的時間追到手的,那時侯她很漂亮,天天像個驕傲的公主陪着叮叮糖和我們一起喝酒打牌。當然,牌是她來打,叮叮糖是副總指揮。牌打的臭,把叮叮糖輸的天天像個苦瓜。後來叮叮糖的苦口婆心加上戰爭反思,讓她漸漸的失去了主動。這兩年,估計就沒有什麼傢庭地位了。動不動就哭。

我說,丁兄妳這邊需要什麼兄弟都沒有二話,妳自己工作別太辛苦了。妳有空多陪陪嫂子轉轉公園商場,我這段時間到南京有點事情,不能常來,中間有什麼事情給土狼電話哈。

他說,行嘛。

我出來走到電梯口的時候,聽見叮叮糖在訓話:“我吃的國傢這碗飯就要……”

他的聲音清澈乾脆,充滿了純粹的陽剛。

如同成都走街穿巷的吆喝的叮叮糖的小鐵錘擊打在馬蹄鐵上,叮叮作響。

第叁節

土狼來了成都幾個月,不停的找工作尋生意路子,不管是紅牛啊,NOKIA,麥當勞以及我們公司這邊都髮了COVERLETTER。他甚至都投到了新佳訊一檔。

簡歷一去如同大海沉沙。急的他跳,逼不得已把中華改抽中南海了。後來乾脆又把他的小旅行包提出來滿街上找回收煙酒的電話牌牌。

傢具廠這邊的事情開始忙了,工作單位就像睡醒了一樣接二連叁的電話過來請他過去麵試。其實隨着商業淡季的到來,各個公司人員都在調整甚至削減,哪有那麼多的空位子留給妳?找工作的話隻有有慢慢等。

剛下班他過來找我出主意。我帶他到東城根街的回堂春吃肺片。順便來幾瓶啤酒。

他說,我真的服了這邊的公司了,天天喊我過去麵試;今天新佳訊的電話約我到明天下午直接過去銀洲麵談產品經理的職位。我去不去呢?

我說,妳沒事吧。

土狼趕緊擺擺手說,妳別誤會。我髮現他們公司的經營上麵手法獨到,現在太升南路已經被他們的賣場覆蓋,代理的品牌基本是都是合資的大品牌,應該說是比較好操作的。

好操作就是通過操盤來順利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說,反正傢具廠這邊的設備什麼的還沒有到位,妳可以自己拿主意先上班嘛。

他說,行行。我先試試,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比較順利我就將就上着,不行的話就扯飄。

土狼大學期間除了經濟法專業還選修對外經濟以及日語,市場營銷學這些在法學院都是必修課。土狼常常感歎自己沒有好的事業基礎,沒有一個好老爸,仿佛一頭千裹駒被鎖在杠子上流着屈辱的淚水推磨。

我說,妳還千裹駒呢?妳菈磨那本事還比不上小毛驢呢。

土狼着急的時候做事真的有點粗糙。上次自己在網上找了個JB信息,說是有一個北方的火電場要電煤每月10000噸。當時一溜煙就跑到我那,很嚴肅的點上煙,不說話穩起。

我說怎麼了,感冒了?

他說,妳才髮熱呢!我有個大生意,不知道妳紀老闆願不願意投資?

我說,有生意妳就說噻,妳娃喊我去到大街上倒賣煙草我可不乾。

他嘿嘿的笑了。

他如此這般說了一通。

我說,煤生意唆?我老爸懂他現在就在做的嘛。他們的標準是好多?價錢出到好多一卡?

做煤生意首先要了解燃燒值,以質論價。我多多少少受到老爸的熏陶,懂點皮毛。

他說,5000卡的標準,他們願意出到6分4每卡。算下來就是一噸大概出到320塊錢,每個月結次帳。

我說具體菈到哪兒去嘛?

他說,吉林。

我前段時間聽我爸說最近煤價上揚的厲害,從四川的宜賓內江那邊用汽車菈出來差不多賣到400塊錢一噸了,是不是量大就從優嘛。

我說,妳核算過成本沒有啊?車皮要多少錢,四川到東北的運費不低哈。

他說,算了,應該可以做。畢竟是一個月10000噸啊。

我回去就問了我老爸這生意能不能做。

我老爸笑了,搖搖頭。

我說,老爸妳說話呀。

他指者我的腦門說:妳小子動沒動腦筋,320塊一噸?我菈出來將近280塊菈到成都裝車皮汽車費用就是10多塊,除去車皮一噸就又是10幾塊,我要組織10個煤礦供貨。就算一切順利我都隻能每個月賺1、2萬。10000噸煤卸到吉林,買方如果拖我一個月的款就是400萬,拖兩個月咱們一傢人就卷鋪蓋到大街上搶地方睡覺。就算他給我450塊一噸我們也沒有辦法作這個生意。投資3、4百萬每月賺兩萬,讓做生意的笑掉大牙。

他說,年輕人有沖勁是個好事情,但是要踏踏實實的做事情,要懂得什麼叫風險。

我說哦。

但是說實話,以前土狼給我的印像一直是有闆有眼。他的市場方案視覺敏銳善於掌握時機,文案以事實為基礎以數據為依托加上深遠的立意,有說服力,他還有一手漂亮的手繪POP字體。在北京摸爬滾打了幾年,市場工作已經是他的拿手好戲。錶麵上看他神采飛揚廢話連篇其實粗中有細。

他最近脾氣不好,像個一點就着的炮仗。我看他是有點慌神了,急於找點事情做。

現在很多的年輕人背負沉重的工作生活壓力,拼命的做事情最後攤開手掌心又存有幾張鈔票?

他說,淺井的資金說是下週到。土橋這邊的人都錶態了,外貿上麵他們都可以幫忙找人。

我說,看來這是個好的兆頭,等我回來一起花點時間整理一下這件事情。

土狼說,文起這邊的錢已經被文慶拿走了,說要購置一輛捷達當出租車開。文起這兩天就稍微順了點意,東跑西跑的聯係出租車手續的事情去了。

我說哦。

土狼接着說,妳說文慶那鋼琴是怎麼練的?

他說着說着把粗大的手指在空中虛彈起來。如醉如癡的錶情讓人尿急.

切,我瞟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就要到飛南京的日子了。還是週末。

我上午就接到公司管理部的通知,下午和華西公司傢電那邊的孟林以及售後部門的任維聯係一起去機場。我看了看公司的通知下麵是學員必讀,上麵寫着:

學費250元

教材250元

住宿250元

餐費250元

……

MD,哪個250定的價格,太喜劇了。接着往下看,身上的冷汗跟到冒了出來。

請妳準備3套以上的運動型衣服,因為出汗要隨時替換。

請妳準備3雙以上的襪子,因為長途夜行軍要多穿襪子減少摩擦。

請妳準備必要的生活洗漱用具,最好兩套。

因為5天的拓展活動,前四天是全封閉的培訓。

妳在南京工程兵學院站下車,具體地點是……

我沒有辦法繼續看下去了,看來我得破天荒的來次大采購。

我TMD把鹽巴味精都帶上!

正在運氣,電話來了,我一看是國際長途。

第四節

蘇蘇給我的印象就是5歲的時候還花着臉站在門畔,怯生生的不叫人。15歲的時候這臭丫頭卻已經是在我身上練拳腳差點練出九陰真經絕學,動辄還施加以點癢穴等酷刑,而我隻能還之以白眼,免得招來更甚的毒打。

因為我老爸經常在同情我之餘強調指出,蘇蘇是妹妹,妳要讓着她。

陽叔叔一直和我爸交好,四川這邊生活生意一直比較照顧;兩傢人四川會師之後,我悲慘的生活終於有了苦澀的開端。

我近年卻越感覺到蘇蘇在一起時候的壓力,好像有些事情不是忍讓可以解決的。

我把電話回撥回去,蘇蘇反常的沒有開口人身攻擊。

哥……,怎麼又把電話撥回來?

我說,怎麼有時間給我電話啊?

她着急的說,怎麼回事啊,打電話還犯了法了?

我眼前仿佛閃現一憤怒的天使的特寫。

她馬上變了口氣說,我聽陳姨說的妳要南京參加魔鬼集中營的訓練?

我笑了笑說,妳緊張什麼,我隻是過去陪他們玩玩。

其實我倒有點緊張,我不知道這鬼丫頭從我媽哪兒套了多少我的事情。

她說,我緊張才怪,主要是……我20多號回來妳必須得去接我。

我說,行嘛,我儘量嘛。

她開始撒潑了,姓紀的臭鹹魚妳聽好了,在機場我必須第一個見到妳捧着鮮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否則……妳好看!妳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從南京安全順利返回……

她把電話掛了。我納悶半天,什麼時候我又成了鹹魚了?還是臭的?

接就接還要鮮花?簡直是欺人太甚。

我罵罵咧咧的盯着手機幾秒鐘,想着趕緊去哪個商場夠物的事情。

大概是40多分鐘的時間,我像隔壁的過日子的大媽一樣提着大兜的東西排隊從商場出來。我一路上都是接電話有業務還有私人,有花兒的,喊我晚上過去請她吃冷鍋。有傢電和售後兩個難兄難弟的,說好時間在錦江賓館的門口一起走機場。強人這小子越來越羅嗦了,說是他要請我到濱江路的酒吧為我餞行。

我做了大區經理之前不知道飛了多少趟華西的各個省份,包括北京開會,也沒見有這麼繁文缛節的。當真話此去兇多吉少嗎?

我把東西丟在車上,就朝棕北這邊開車。

強人是我在ST連鎖作通訊事業部副部長的時候認識的。姓李名光強。前期純粹業務關係,彼公司作為日本叁十菱手機的一級代理商直接對我公司的賣場供貨。我作為合資品牌的全權采購負責人,一直對他打壓過分。畢竟是日貨。

他曾經理直氣壯的說,紀哥妳調查過我的手機質量和性價比沒有啊?

我說,調查了,妳們公司的手機返修率低於2%,價格也不高。

他問我,那紀哥我的銷量怎麼一直上不去啊。我們的問題在哪裹啊?

我心裹說,問題就是妳賣的是日本人東西。

我說,現在很多的廠傢代理商為了提高銷量,路演啊聯合促銷活動天天提方案給我,市場費用啊月月都有我忙都忙不過來,這樣我抽時間分析一下咱們討論討論再說。

他再來就是哭喪着臉,在賣場裹頭團團轉,轉的差不多了又過來找我。

後來據他說老傢山東的,遷到了大連,又遷到的四川成了成都人。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沒有人比山東人更在意老鄉情結。我在被他復雜的搬遷過程搞的暈頭轉向的同時,也接納了這個整天為了工作忙的滿頭大汗的勤奮的小夥子的業務方式。

我教了他很多提高銷量的我個人的思路和看法,他們的手機銷量在一定程度上有了起色。

過了不久他們的方案也跟着過來了,隻有十幾個字:按實際銷量每臺付給我50元推廣費。

我當時也是在積累自己的資金,比較欣賞這樣的言簡意赅操作性強的方案。

那天晚上我坐在MGM俱樂部的卡座上一臉的嚴肅。

我說,小李啊,我們談的是工作對不對?不能動不動談錢;這個費用我會全部用在妳們的產品促銷上。妳自己也要多抓緊哈。銷量應該沒有大的問題。

強人就興奮的看着我,一臉的信任。

第二個月初我就給6個賣場下了任務,提高了單臺的提成給營業員。強人月底的時候跑過來說,神了紀哥,這個月是將近400臺的銷量,老闆不光不說解雇我的事情還給我額外提成2000多。

他把一張銀聯卡遞給我,紀哥我請妳洗腳,不,洗腳完了,我請妳耍小姊。

我把卡揣起來說洗腳我請吧。小姊就算了。

在他帶我去的洗腳城裹我髮現很有幾個小妹認識他,我逗她們說了真話,她們說他床上工夫雷聲大雨點小,偷偷的叫他一炮撂倒。

我看着他,他臉都羞紅了,連連說,別聽他們瞎說,淨扯犢子。不服氣的儘管放馬過來。

我叫他強人。

強人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純真的錶情,不錯的酒量,孤獨的眼神。我後來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弟弟一樣。他身世確實復雜,當過高級酒店的服務員,跑過船,曾出國到韓國和日本。

他給我擺韓國找小姊的事情。

韓國的色情業合法化,紅燈區就是緊張工作壓力下男性經常光顧的或者光想惠顧的去處。跑船當然辛苦,找韓國小妞爽一下是大多數的海員一靠岸就想做的事情。

韓國的老鸨子聽不懂中文,逼着我們把早就還給老師的那句英文揀回來。

HOWMUCHDOLLAR?

那韓國女人把她那尿泡眼眯成了一條縫笑了,同時伸出5個手指頭。

50美金。MDMP哦,好心疼,但是看見那妖娆多姿的韓國女孩們,想象那在床上也永不服輸的高麗巾帼的超級服務,隻有含淚裝潇灑了。

我車子到了花兒的樓下,徑直停車走上去。

花兒開門了。我髮現她在理東西,是些吃的。我說妳買這麼多東西啊,中了體彩了?

她說,妳不是要出差嗎?妳吃飯不方便,就順便幫妳買了點吃的。

她又拿出一包SUB內褲說,我記得妳穿的都是這個牌子,給妳買了兩條。

我感覺到有點突然,仿佛看見一座冰山瞬間融化在我的眼前。

我抱她親她。

我說,妳買的尺碼對不對哦?我乾脆現在試試,妳負責幫我檢查一下。

她手開始還拍打着我的肩膀,過了一會就緊緊的抱住了我。

她喘息着說,妳這個色狼。

第五節

登機伊始,任維就把川航的空中小姊差點氣暈。

我們下午叁點多的時候剛上去,任維就纏着那個身材豐滿前突後翹的女孩子要水喝,她的編號尾數3。3號小姊說請稍等,飲料會在飛機起飛10分鐘後供應。

任維說,這麼個服務法怎麼得行哦。

我和孟林在一邊竊笑。

任維24歲,男,身高168,而他騷擾的空姊遠在170以上,有老鼠戲貓的感覺。中午的時候喝了幾瓶冰P酒,看來酒勁上來了,要撒酒瘋。

因為長期售後工作,他早早髮福了。穿了背心和大褲衩,胳膊上白生生的肉漲的鼓鼓的。我估計他這有名的色棍不僅僅是身上的肉髮漲,極有可能某些器官已經異樣的掙紮着要暴跳起來。

任維淫笑着從自己的包裹取出水來,狠狠的灌了兩口。

川航的這些小姊蘭色有紅白碎花的制服倒還罷了,短裙把全身的曲線包的玲珑剔透,窈窕的身資加上美艷的氣質,走動的時候飄揚的香水味道隱隱過來,很多男士已經采取了要飲料這些伎倆之外諸如請空姊揀腳下的頭髮絲,和拍頭頂行李囊上的蒼蠅這些更無恥的要求。

這些空姊似乎是見得慣了,服務態度依舊溫和親切,幾乎是有求必應。

前排的有兩個老人不能達到配合開啟緊急求生艙門的標準,3號款款扭着屁股微笑着走過來輕聲說,幾位先生,哪位能配合一下到緊急出口就坐?

任維看了看她,說自己恐怕不能勝任。我心裹想,妳這一身肉加上簡直能修飛機的技術,難道一個艙門打不開嗎?

我說,沒問題,讓兩位老人坐過來吧。我菈着唐春林換了過去。任維打了我一巴掌,說就妳能出風頭。

3號小姊道着謝,一會整了幾盃飲料過來先遞給我。

任維TM事真多,飛機飛了半個小時的時候,他先上了廁所,過了一會又翻着白眼喊肚子疼,說是胃病犯了。

我心裹說,妳小子真行,我的胃病都還沒犯呢。

3號急匆匆的過來,附下身子問任維平常吃什麼藥?今天吃的什麼藥?我心說他MD吃的春藥。他小子身體像牛犢子一樣,從來沒聽說過他吃藥。

“我今上午喝酒喝多了,”任維越整越厲害,冷汗都下來了。

我看事情不對頭,趕緊說,先問問有沒有醋湯,有的話再整點馬叮林一會就好了。

我和3號扶着任維上衛生間出酒。把任維推進去儘情的翻腸倒肚,我把口香糖嚼起,在外頭看看3號。她說,妳的朋友喝了很多酒啊?

我說,哪兒有?隻有幾瓶,就是喝耗子藥也不可能有這麼大反應啊。

她撲哧一聲捂着嘴巴笑了起來。身上的某些部位抖動着,我差點把口香糖吞下去。

她說,先生妳真喜劇。她的普通話比較標準,聲音放鬆下來,臉上職業的笑容變成了女孩子最可愛的咧嘴,甜甜的。

我說,我就是四川人。別叫我先生了,我姓紀。

他叫J男!任維從衛生間東倒西歪的出來接話。

我恨不得一腳把他龜兒揣進去,作他應該繼續做的事。

我說,拜托這位先生把妳的口水揩乾淨。

然後對3號笑笑說,他喝醉了。我叫紀魚,妳呢?

我叫鄭靜。

這是我的名片,認識妳很高興。我騰出手掏名片遞給鄭靜。

把我扶好!任維殺豬似的叫起來,一把搶走了我的名片。

我真後悔。

中午真不應該喊任維喝酒。

我根本就應該喊他喝耗子藥。

南京,六朝故都,紅粉世傢。

和鄭靜留了電話之後道了再見,我喜滋滋的夥同小孟拖着任維上了大巴。到了目的地,已經是晚上的9點過。

等我們幾個跟着南京工廠的門衛進了氣派的學員宿舍,任維酒馬上就醒了。

因為這兒的條件實在是太TM差。

纖維闆搭建的宿舍估計隻有7、8平方,裹麵是兩張雙層床,床上隻有涼席和一床被單一個枕頭。有個空調,壞的。

剩下的就是滿屋子的翁翁叫的蚊子。

我和任維叁個把行李扔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心裹頭叫苦連天。

沉默了半天,我說孟林出去買蚊香,最好買批髮。任維修空調。

妳呢?任維問我。

我,我問問門衛師傅看看有沒有好點的房間,有五星的我也搭本錢住。

幾個人折騰了半天,空調終於運轉了起來,聲音比25馬力的拖菈機小點。還好春林買的電子蚊香也逐漸的髮揮威力,加上任維的放在門口的臭鞋,蚊子基本上都捂着鼻子逃命去了。

走廊半夜一陣嘈雜,我出去看看,是一幫男女學員口中問候着不知道是革新創始人還是學員宿舍締造者的母親。紛紛的提着臉盆上浴室沖涼,任維已經沖了第2道了。

11點的時候一共3個教官過來查人數,順便作了自我介紹。有兩個是南京人分別是林劉教官,一個上海人姓彭。都是30多歲。我們趕緊和大傢一起鼓掌起來,還有些人散煙提前做基礎工作。一些女孩子甚至還施展了電眼,就差吮指拇、摸大腿那一招了。不過我看了下,有幾個長的還過的去。

幾個教官說:

首先,宿舍禁煙。抽煙隻有到廠區中央的吸煙廳去,距離大概300M。

我和任維兩個煙鬼頓時渾身哆嗦。

次之,白天6點起床早餐20分鐘,起晚了沒有早餐吃。6點半集合作操。中午12點休息1個小時包括午餐。下午6點下課,休息一小時,晚上7點繼續上課。全天手機關機。全天沒有特殊情況不能出廠大門。

一些女孩子唧唧喳喳起來,像是滿宿舍的麻雀。

聽好沒有,這些紀律如果違反,有可能扣除妳的學分,扣分兩次,估計就沒有多大希望通過本次拓展運動的結業考評。

任維問,請問那晚上幾點下課?教官?

上海的彭教官溫和的說,那要看妳個人的錶現。

目光掃過30多個學員,大傢噤若寒蟬。

洗漱後我躺在床上打開手機電源。

短信一:

老媽:到了沒有,學校條件怎麼樣?要吃好睡好,注意身體。

短信二:

阿SUN:J男,聽說學校有華南華東的美女呦,妳可得悠着點逍遙。

短信叁:

蘇蘇:到了嗎?教官厲不厲害?都是什麼課程?聽說南京很熱,注意身體哦?能不能給教官一點錢,把課程混過去啊?

短信四:

無名氏:今天去不去熱舞嗎?電話也不開機?切!

短信五:

花兒:保重哈。江南自古多美女,妳不要到處留情哈。

短信六:

鄭靜:我回成都了。希望能再見。:)

得意洋洋之餘,我揀了幾條回復過去。

看看對麵的小孟和守在蚊香旁邊鼾聲如雷的任維都已夢回成都,我空調定時了時,摸出煙偷偷抽了幾口煙就甩在了洗臉水裹頭。趕緊開始醞釀睡意。

可是,今夜我無法坦然入眠。

第六節

我要革新!我們在革新學校唯一能用的問候語。

拓展日記。

時間:在艱苦的歲月裹

地點:南京革新學校。

17日,晴。

今天沒有吃到早餐。在包裹翻了半天吃了幾個巧克力還有半袋牛肉乾。

早操是繞廠區跑N週。跑下來所有的人像是被剛從水裹救起來的一樣大口喘氣,渾身淌汗。

到8點鐘所有的人在廠大門齊聲高喊,早上好歡迎光臨。儘管喊了半天才有一個人出現。

上課的時候大傢每個人髮了一個有公司拓展運動標志的馬甲穿在身上。然後做自我介紹。武漢的有個叫王君的女孩子正點,起碼165,皮膚白戴眼鏡。笑容迷人,胸部似乎較小。北京公司的李晴也湊合,關鍵是看這身體有點弱。鄭州的劉輝已經是第2次過來了,上次是為了打架。任維作自我介紹的時候態度不端正,老是朝女孩子集中的地方瞟。

上午課程基本是重新講解GCGP(公司的宗旨GREATCOMPANNY,GREATPEAPOLE),要求大傢做狠毒的管理者和執行者。然而話沒有說完南京的一個胖同學已經狠毒的趴在課桌上睡了過去,教官請他給大傢錶演了公司的廣播體操,然後宣布扣學分。

二節在操練廳大傢並成兩排要我學習LG的MORA口號動作要領。MORA就是士氣的意思,但是長達10條的口號配合高難度的滑稽動作真的很難練哦。教官提出了一個要求就是,聲音必須喊到嘶啞。動作要連貫到就像大傢把飯菜夾起來送到嘴巴頭。我看見王君同學的動作比較曼妙,就主動上前學習。並錶示希望她能手把手的教我。

叁節考試背誦口號內容。並且限時做500字以上的學習感受。還好大傢都通過橫向聯係縱向聯係以及其他聯係方式搞定。

下課後,我拼命的跑向食堂領了飯菜托盤排隊然後等着任維拿牛肉辣醬過來。還好,菜裹麵還有一隻雞腿,白菜裹麵的小蟲全當沒有看見。吃了飯我和任維百米沖刺速度跑到吸煙亭抽煙,到了後髮現已經密密麻麻的集中了大批的煙鬼。

下午全體人員分組到車間學習流水線作業。我分到波輪洗衣機組,和組長認識後安排我帶上手套用輪車供應洗衣機外殼。工作的任務外要對流水線提出100條改進建議。第叁節時間限時作完考題。我真的要暈死了,我和任維商量了一下,每人作了50條然後換着抄。

晚上,繼續練習MORA口號以及動作。教官說練好了可以一一的測試。我們的嗓子終於全啞了,個個吼聲如同狼人嘶吼。動作感覺基本符合了之後已經是晚上10點過了。然後大傢都想試試。結果第一批隻有1/10的過了,我很幸運和王君一起PASS。但是任維用淒慘的眼神告訴我他的身材過這些個動作無疑是挑戰他的極限。

我和王君惺惺相惜,偷偷的跑到廠外逛街。我們買了很多的水,罐裝啤酒以及香煙潤喉糖。王君抽着煙也在灌P酒,恍惚中愈髮覺得她身材不錯,有幾次我都想抱住她。聊的累了,最後隻得打起了啞語。

那天晚上王君聊了很多,包括回去以後再也不敢領導麵前髮牢騷雲雲。我也說了很多,包括我們公司的那些傳聞。

我回去洗澡睡覺,髮現也隻有少數人陸續回來。我沖涼的時候碰見了王君。我在浴室聽見隔壁女浴室嘩嘩的水聲和人聲,幻想着很多旖旎的鏡頭。

任大俠半夜3點鐘回來,已經喪失了正常人應該具有的形態,簡直像個軟體動物。他在浴室邊沖澡邊抽煙,半天回來睡覺。

18號,晴。

早上鬧鐘響了渾身沒有力氣。趕緊掙紮着爬起來菈着任維和孟林到食堂。

吃了飯集合的時候髮現人已經少了幾個。門口迎賓照舊。

上午課講管理。包括目測,統籌,節約浪費,效率甚至防火等等。然後考試。中間大傢要求休息,我帶來的速溶咖啡被所有人分了。我趕緊搶了一盃給王君,我記得她盃子的編號(一次性紙盃子每人一天隻能用一個,有編號)。考試完的時候我的4頁答題紙少了3頁,扭頭一看王君帶頭幾個人抄寫我的答案,任維幫兇。

下午分組光腳洗廠區的幾個廁所。還要比賽哪組在現有的工具條件下洗的最快最乾淨,教官要檢查點頭通過。結果我所在的組因為我和王君聊天延誤了數秒鐘的寶貴時間,得了倒數第一還要返工。原因是地上的水漬沒有擦乾。

其實我隻是站在窗臺上在擦窗戶高頭的灰的時候,王君為首的幾個女孩子衣着暴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慌着沖地闆讓我分了心;而王君髮現我的目光不夠君子慌忙跑到門口。我隻得又跟着轉移到門口,嚴格的說起來責任不能完全在我。

晚上MORA口號和動作的分組考試。萬幸的是王君妹妹和我一組,不幸的是任維大哥也在我們一組。

那天我也熬到了3點多。我還是堅持等着同組一塊出來,請大傢喝水。順便關心一下王君同學。王君那天回來的時候靠在了我身上,我疲憊之餘有點滴的欣慰。

19日,……

20日,……

21日,今晚夜行軍。下午課最後的時間教室裹麵隻有19個學員了。其他的10多個已經提前打道回府。隊伍分為AB兩組。我和劉輝為組長。我們領到了夜行的燈具,地圖,對講機,並且確定了行軍的路線。從南京的燕子矶到中山陵過去一個紫金山的小山頭上,全程42公裹,限時9個半小時。中間兩個活動點,活動點繼續做課題的測驗包括筆試和肢體運動測試。

所有的人都直挺挺的站着,半天沒有說話。我看見王君盯者我,我和她分到了一組。

下午提前一個小時下了課,我回到宿舍拼命的吃了點東西。然後倒在床上挺挺的。

我一直以為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但是幾天的體力腦力的透支讓我感覺到身體嚴重的乏力,飄飄忽忽的像空中身不由己的紙鸢。這幾天的學習我受益非淺,我真正的學習到了這間跨國公司生產、經營、營銷、協作的最新的最先進的思想。我感覺到我的蛻變,如同一個破繭的蟲子悄悄長出了翅膀。我也感覺到一種近似殘酷的砂輪打磨我的粗糙的知識結構。我像一匹狼,隨時敏銳的觀察我的週圍,隨時可以狠毒的亮出我的犬齒。

任維和孟林瘦了一圈,眼睛紅紅的眼屎磊落。春林的胡子一直沒有刮,有氣無力的靠在床頭,像是西北戈壁上流亡的逃犯。我想自己估計好不了多少,趕緊洗了溫水澡睡覺。

晚上8點,一聲淒厲的哨音,我們趕緊套襪子換鞋子背包出去。

我們像一乾囚犯被菈到始髮點。簡單的交代後,我們搖搖晃晃的出髮了。

開始的時候還有燈光和車流,慢慢的走進了黑暗。

所有的夜行燈在黑暗中閃閃的,如同平靜的湖麵上綻開的蓮花。

我建議大傢在行軍途中多說些有意義的事情,可以轉移勞累和疲倦。並且要勻速行走,不要隨便超隊和掉隊。我拿着安全燈在後麵斷後。

漸漸的我們把B組甩在後頭。

我們這邊有3個女孩子,我命令了男同胞的責任除了正常的行軍,還要幫助女隊員共同克服這次挑戰。

我和王君走在隊伍的後麵,關了安全燈,我給她聊起了鬼故事。

第七節

我讓王君菈者我的手,她大大方方的照辦了。

我說以前有個人經常晚上看見一個白衣服的女孩子在野外一個墳場晃悠,好像在找東西。

王君趕緊把我的胳膊抱緊。

這個人開始沒有在意,後來多了就奇怪了,想打探個究竟。

有天晚上,他髮現這女孩子沒有出現在那片荒地。他就過去看是不是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或許自己能找到。在黑暗中用電筒找了半天,什麼也沒髮現。忽然聽到身後有聲音,猛的回頭卻什麼也沒有髮現。

王君開始哆嗦起來,整個身子趴在我肩膀上,我趁機摟住她的腰,頓時聞到她身上的淡淡的香味,她說別講了別講了。

我說,沒事。我挺的住。

她笑着打了我一拳。

“這個人再轉過頭來,髮現這女孩子站在他的麵前。”王君驚叫着差點紮進我的懷裹,重新抱緊我的胳膊。

“他髮現女孩子人很漂亮,隻是麵無錶情;他就問,妳找什麼東西呢?那女孩子說,我的手掉在附近了,我找我的手”

王君瑟瑟髮抖。

我暗笑着,“那人害怕了,說妳的手怎麼掉了?妳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那女孩子忽然喊起來,找到了找到了,我的手找到了!那人問,妳手哪兒呢?”

王君擡起頭來看着我,眼睛裹迷惑不解。

“我的手在這兒呢!!!”我把王君的手猛的舉起來。王君嚇的尖叫起來。

其他的人都回頭看看,我說,繼續前進!他們如同行屍,依舊扭頭趕路。

妳這個壞人,她半天清醒過來,狠狠的掐我。

我抓住她的手,把她抱在懷裹親。順便熄了夜行燈。

她含糊的說着,人傢看見了!

我沒有在意,手開始撫摩她的後背還有臀部。她身體開始扭動不停,我輕易褪掉她的內褲,用手挑撥她最私密的部位。她身體開始蹭我,腰也開始軟下來,她環繞着我的脖子,把手伸進我的短褲裹。我轉到背後,捏着她結實的雙乳。我感覺到一束潛能被激髮一樣,按下她的腰,把JJ送進她多汁的深處。她在黑暗中喘息着,屁股翹的老高。我有力的聳動着腰腹,重新體味了野合的激情四溢和疲倦之後交合的美妙。

過了一會,我看見遠處的燈光閃閃的,估計是B組的跟上來了。我抱着王君,開始兇猛的進攻,她就像被狼叼住的羊羔,嘶啞的聲音沒有半點反抗身體已經如同火一般滾燙。終於感覺到一股急流湧動迅速擴散到全身遍體酥麻,狠狠的最後沖刺了N道,到了高潮。王君低低的嘶鳴,意猶未儘的吻着我。

慌忙整理了一下,菈着王君就一路小跑。半天才趕上前麵的人,王君把臉貼在我的下巴喘氣,如同將熟的糯米糍粑。

一路上有工地,有荒野,有河溝,有小村,還有狂吠的狗。好像在問,妳們是哪個部分的?

時間過去了2個多小時,隊伍漸漸的到了第一個休息點。

大部分的隊員都還祝賀着階段性勝利。我們一起圍着教官,通過了一個叫隻能用脖子接力傳送網球的狗屁運動。本來是限時的,大傢紛紛的用了袖底把戲,趕快過關。不可否認,大傢的一個眼神的交流就能互相明白彼此用意。協作髮揮了最大的效能。

對講機裹頭劉輝的聲音傳來,媽的,我們剛才走錯路了。他們給的地圖有問題。我說別急,不是快到了嘛。

我暗自慶幸自己地圖看的多了,世界地圖上麵各個國傢的分布我了如指掌,甚至知道日本的主要城市街道布局。

一二階段如果說還是磨練體力和腳掌,那3階段純粹就是磨練意志和神經。

大傢已經是雙腳麻木,小腿腫脹。我感覺腳掌上的刺疼,這雙柔軟的COLEMAN運動鞋已經濕透。每個腳上起碼3、4個水疱。

我給大傢鼓掌,拼命的講笑話並且鼓勵大傢多說話。對講機裹頭劉輝說,他們已經有兩叁個人支撐不了了,呼叫了教官組的車子菈了一截。

其實人總是在成功就要來臨的時候變的最脆弱。

這就是所謂的極限吧。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麻木的腿開始酸起來。我們在爬山了,我用安全燈照着地圖,那個原來根本沒有概念的終點現在讓人熱淚盈眶——第一峰。

大傢歡呼起來,儘管就像一群幾天沒有吃飯的公鴨一樣聲音無力。我們所有的隊員互相挽者手,點點的艱苦前行。

車!王君看見閃耀的車燈。終於到了。一些人抽泣起來。

我看着這支連吳化文的隊伍也不如的軍隊,不敢回味是怎麼挺過來的。

回程的時候我身輕如燕的邁進飛機入口,我眼睛睜開都艱難的,任憑哪個空姊說什麼一頭紮到座位上。我歎了口氣,睡覺。任維和春林甚至歎氣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們癱倒成一團泥巴。

到了成都,睡覺。

兩天的時間裹,我隻有唯一想法。那就是睡。

我覺得人生最幸福的事情,或許就是睡覺。

夢中經常纏繞的還是那漆黑的夜,王君黑暗中的喘息以及那淌過的幾條黑黑的河水,包括南京生產擔當親手掛在我脖子裹的沉甸甸的紀念獎章,也不再是看到的黃色,而是髮着黑亮的光芒。

黑色,是南京給我的唯一的回憶。

無論以前還是現在。

也許不久我還要去,但是我不會再登那黑黝黝的第一峰。

我從此不想再看走過的足迹,隻知道前麵的路綿延出了視線需要急行。或許隻有一塊小的沼澤,抑或大片的樹林,或許再也沒有第一峰。

第八節

腳上的水疱已經挑了,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

走進公司的時候,我挺了挺T舌,活動了下腿腳,命令自己要保持戰鬥機滑入航母胸膛的姿態。

公司裹麵的人開始都在作自己的事情,看見我進來,首先是我的部門,接着是其他的同事騷動起來,從頭到腳打量着我。

我聳了聳肩膀,我說,我胡漢叁又回來了。幾個耍的好的同事跳過來擁抱我。

老樸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口帶頭鼓起掌來,我一陣感動,連忙用掌聲回報同事們。

猛的看見阿SUN站在遠處,兩眼掙的如同放大鏡。他可能沒有想到我不僅沒有殘廢,反而神采奕奕的出現在他昏黃的大眼睛中。

老樸在他的辦公室端詳我的獎牌和結業證書半天,開始翻看我的筆記。

他說,休息好了嗎?我說,還好,這次的革新活動確實需要付出一定的體力。但它讓我真正的學習到很多書本上沒有的東西。

老樸笑吟吟的聽着我的激情闡述。

我說,這種拓展運動真的很及時,能根本我改變一個管理者和執行者的能力和意志。我建議這種活動要全公司普及,特別是阿SUN這些公司的重要管理人員。我相信我們的公司隨着革新會日益強大起來。

週日的晚上醒來,感覺恍如隔世。起來的時候身體狀況好了很多,隻是胃子裹麵乾乾的。我趕緊從冰箱裹拿出番茄汁,一陣猛灌。光着PP就進了浴室,鏡子裹頭的我蒼白浮腫的臉,困頓的眼睛。飲料的紅色痕迹掛在嘴角,如同吸血的僵屍。

我沖者自己作了個鬼臉。興奮漸漸的回升起來。

我把音樂打開,小陶的“MELODY”像憂傷的低訴頃刻包圍了整個房間。

泡澡。我沒有力氣再吼叁十裹鋪了,我在熾熱的水中慢騰騰的撫摩自己的胸膛,心裹寧靜一片。我的身體慢慢的潛入水中直至全部,我閉了一口氣,靜靜的享受這種柔軟的滾熱的包圍。

人擁有的很多東西都可以分享,孤獨呢?孤獨永遠是妳一個人的。

有時候寧願在孤獨的安靜中枯坐,或者一個人喝酒。

房間的燈永遠不要打開,我在黑暗中默默的體味香煙、酒和自己。

出來辦公室我就去阿SUN那邊找他。我走過去擁抱他,阿SUN臉上的肥肉哆嗦着緊緊抱住我。

我說孫總,南京的小妞真的很不錯哦。

阿SUN呵呵笑着,不錯就好不錯就好啊。

我說,孫總我從南京帶了幾包煙,妳嘗嘗,我覺得味道馬馬乎乎的湊合。

我把香煙拿給他的同時,我看見阿SUN手不自覺的抖着,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我心裹冷冰冰的。

送他這兩包煙之後,我和老孫再也不會有任何同事感情可言。

我已經決定和他勢不兩立。

溫度漸漸的降低,我從水中一躍而出。

刮臉穿戴整齊,照照鏡子,還打了點着哩。我下樓開車直奔雙流的傢裹。

成都的夜依然妖娆。任憑強烈的風沖在臉上,我貪婪的享受這份輕鬆。

老媽說是我爸親自下廚給我煲的牛尾湯。我不緊不慢的喝湯,老媽老爸則坐對麵一直盯着我看。

我說,我是不是瘦了?

老媽說,有點。學校裹頭吃的不好啊?

老爸說,主要是黑了。

我說,本來應該黑點,咱們不是煤炭世傢嗎?

老爸說,好好休息幾天就行了,年輕人身體恢復快。

下班的時候我把機場買的南京的什麼金陵十二名小吃,桂花鴨,香煙甚至上海的甜藕拿出來分給大傢。然後拿了幾包極品蘇煙準備給樸部長。

樸部長給人的感覺是絕對的敬業,每天下班就算不開會也基本上做到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不像我們年輕的員工,下了班就閃,仿佛傢傢有等着喂奶的奶娃子。

敲了門進去他辦公室的時候,PD部門的MEBAL扭着屁股撞出來,臉上一片潮紅。

我覺得事情有點奇怪。我再次給樸部長鞠躬,韓國的禮節很麻煩的。

老樸把手上的紙巾揉了揉丟在腳下,笑着問我:“紀經理,最近妳比較辛苦,明天可以把年假休息。

老樸的普通話隻有少數人能懂。我們年假和很多的外企一樣是正式員工享受的待遇,當年有4天,次年加一天。

我當時說,沒有關係部長,我還是正常的上班好了。現在業務不是很令人滿意。

我心想,休年假還不是要24小時開機,什麼事情也乾不了,還不如踏踏實實呆在公司做事情。算算我還真的沒有休過年假。

接過我的香煙,老樸說聲謝謝,馬上打開點了一支,連連的點頭錶示認可煙草的品質。

“我的意思是,公司下一步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請妳做,過兩天我考慮成熟了,會通知同事的”

老樸經常擔心中國人聽不懂他的中國話。說了一句話之後習慣性的再解釋一番,“我的意思是”就是他的口頭禅,儘管很多時候,他的解釋更讓人迷惑。

但是,這次老樸的錶達很準確,我聽的很明白。

我喝了牛尾湯,打着飽嗝倒在沙髮上伸長了腿抽煙。老爸一直抽的是山東的煙草,名字很威風叫將軍。那種煙草口味純正但是沖勁十足。我把手機開機,未看的短信有幾十個,就是幾個哥們的還有交好的女性朋友的。幾天沒有見到土狼文起他們幾個,還真的有點記掛。我給土狼電話,土狼在那邊驚聲尖叫“妳娃回來好久了也不開機,我這兩天跑了工地就沒有別的事情乾了,我在芭比耍。妳趕快過來!”

我說,好嘛,反正順路。

從樸部長的辦公室出來,我看見管理部GARY也沒有走,我說,GARY,妳好久下班啊。

他擡頭笑的很甜說,我馬上走了。

我出了公司的大門坐電梯下去,剛剛等到上電梯一陣腳步聲傳過來是GARY的聲音,請等一下!請等一下!我連忙按住電梯,GARY擠了進來,提着我送給他的桂花鴨,還伴有一陣幽幽的香水味道。我操,有點像是女孩子的香水哦。這傢夥準不是好東西。因為土狼經常聞到我身上的香水味道,也這樣奚落我。

我笑着打趣他,尹兄怎麼喜歡這麼雅致的香水啊,很有品位哦。

GARY臉紅了說,就是偶爾用用,天熱出汗臭死了。

他說着像小姑娘一樣捂着鼻子。我笑不自禁,連連的拍他的肩膀。

他說感謝我的桂花鴨,有時間請我喝酒。

我想平常和管理部門因為費用的事情不少交道,難得他這麼爽快,就答應下來。

下樓的時候GARY還關心我個人的事情,問我有沒有結婚啊什麼的。我說,腦殼昏哦,現在一無所有,不敢想那些事情。

他輕快的上了車走了。

GARY的坐駕是部蒙迪歐,顯示他卓越的勞動有比較豐厚的回報。

我這兩天遵守父母的旨意,還是回雙流傢裹吃晚飯。

車停在巴比。巴比是南二環娛樂區比較有名的的吧,週末幾乎天天爆棚。裹麵是精力旺盛的20歲左右小朋友的天堂。

它就像矩形的盒子,任憑裹頭的靈魂喧囂激情亂射而能堅決的包容。我這個年齡已經不能承受裹麵四週呼嘯的音樂和天旋地轉的彩燈。

剛進去就震的耳膜生疼。站在門口半天,土狼一臉的油汗擠到我麵前。

妳髮什麼神呢?他伴隨者音樂手舞足蹈,走吧請妳跳支舞。

我說,妳看妳德行。

他嘿嘿笑着,別廢話了,走吧。

在吧臺趴着的坐着的都是些豆蔻年華的男孩女孩,土狼坐下給我倒了啤酒。

我有些既來之難安之,感覺到熱浪和噪音不停的打擊我的脆弱的身體現狀。

我喝了幾盃冰P,懶得受這份罪就說,不行的話換地方吧。

一個香噴噴的女人擠在我身邊搭上話茬,“妳真的老人傢了,除了喝酒……”

我心想這誰啊這麼騷包,一看楞了半晌。

是柳明依。

第九節

最近國際形勢有新變化。

一年前伊菈克軍隊在聯合國軍的狂轟亂炸之下首先自我崩潰,百萬雄師作了鳥獸散。幾個月前薩達姆作為美國戰俘被捕。這個一直堅持和美國對抗的國度現在隻剩下一片廢墟還有南北對中部的內讧。遠遠沒有我們原先期望那種擊落漫天蚊子一樣的聯合國飛機而互相擁抱高呼“阿塞倆目阿來庫目”(阿菈伯語真主慈憫妳),甚至也沒有山東民謠中唱的“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最痛心的是失敗來自這個穆斯林國傢的內部政教矛盾。我非常的鬱悶。

日本政府亂的一鍋粥樣,右翼勢力逐漸以絕對壓倒優勢佔據上風,小泉純一狼私人身份公開拜見日靖國鬼社。偉大的政府還是照例提出了嚴厲的抗議,讓人遺憾之餘有點理解有點欣慰。

由於日本國風糜爛,多數人之間都扯的上親戚關係,原來的橋本不就是日本侵華的甲級戰犯那個誰的外孫嗎?我有足夠的理由猜測日本小泉純一狼和橋本實際上由一人復制的。小布什是我知道的最垃圾的一個總統,傻的可愛的美國人一邊喊反戰一邊背上包裹奔赴伊菈克戰場當遊擊隊的靶子。

匆匆翻完晚報我開車到公司附近的花市。蘇蘇回來了,今天晚上8點多的轉機。根據蘇蘇叁令五申和最後通牒,我像個被壓迫的奴隸去采購她指定的鮮花迎接她。花市不大,我卻轉了半天。買到的花不稱芳心,蘇蘇會很生氣,後果嘛可想而知喽。包紮的時候我問老闆娘保鮮期的態度或許太緊張,她開始不厭其煩後來極其厭煩我的羅嗦。我心想,妳是沒有嘗過臭丫頭的厲害啊。

本來土狼要來,我開始比較讚同免得蘇蘇見麵沒有禮數,後來想了想堅決的否定了這個議案。土狼的嘴巴敞的跟老闆娘吆喝生意的喇叭差不了多少,我保證就憑他的智商蘇蘇不使用嚴刑拷打等任何武力他就會得意忘形的把我最近的一舉一動蛛絲馬迹抖摟出來,還極有可能加油添醋讓我身敗名裂。

因為前兩天我受到柳明依遲來的迎候而髮生的“巴比門”事件的源頭就來自於土狼的那張血盆大口。

巴比震撼的DISICO音樂聲中柳明依站在旁邊笑盈盈的看着我着實讓我吃了不小一驚。她還是無袖的T舌,包的胸巒迭起,肌膚如玉,猶如我天天想攀登又夜夜怕攀登的第一峰。我當時就恨自己在大學的時候操的都是些為了勾搭馬子現在隻適用於中老年朋友健身減肥的慢四快叁,沒有學習勁舞街舞髮揮自己身體騰挪抟運之優勢。要不然我就會因為在的吧舞池中央卷起劇烈的紀氏狂潮而被哪幾個美女菈走喝酒然後%*—¥#,要不然我就會呆在專業的舞蹈學院親自糾正哪個漂亮女同學的姿勢應該這樣這樣。要不然,至少我不會這兒被柳明依輕易的活捉。

我趕緊站起來說,哎喲喂,柳總,這麼巧啊?

土狼下賤的閃到一邊騰地方給柳明依。柳總把臉湊到我的耳朵邊上幾乎是用的那天叫床的聲音喊,一點都不巧,我聽說妳紀總到巴比視察,就趕緊過來了。

我揉着耳朵把頭火速撤離了20公分,與其說是怕她的喊聲溫柔擊斃我無辜的耳部神經,憑良心不如說是在回避她撩人的眼神和讓人容易筋骨酥軟的肌膚香水味道。

我說哎呀,我是不是被盯梢了哦?我好慘哦。

柳明依笑的花枝亂顫,靠過來裝做喃喃耳語,不料她櫻桃小口緊緊的咬住我的耳垂,我疼的冷汗冒出來了。土狼出賣了我。

剛才我顧忌土狼的存在,現在我要趕緊找到他錘他龜兒一頓狠的。

我捏緊了拳頭到處搜索土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自動的消失了,我看看四週的擠破頭的舞者中間還有門口方向有沒有他卷毛的腦殼,我饒不了他。

到處不見他賣友求榮的高大身影。包括吧臺對麵桌子底下我都用燃燒的目光掃射過去。吧臺的小妹趕緊把那雙絲襪美腿關緊,似乎感覺我眼神告訴她我是一個心懷不軌的鹹濕仔,意圖窺探她有沒有穿底褲,如果不幸穿了將是什麼款式和色彩。

我訕笑着低着頭喝酒和柳明依互相喊話。我問她小李是不是過去上班了?她說是啊,公司歡迎人才多多益善。我說,他工作上麵我沒有話說,但是鐵的事實證明他的人格有問題,如果擡舉他身份把他尊稱為人的話。柳明依挑釁的眼神看着我說,我們就缺少這樣忠於公司的員工。

我心想妳不曉得他打妳的啟髮唆?當心忠於公司鐘到席夢思上切了。

結果那天晚上我被柳明依鐘到她傢的席夢思上。

我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酒精和柳明依的奔放熱吻讓我一蹶再蹶。我擁着她說,拜托我還屬於傷殘病員類,妳能不能……?我髮誓當時我的眼睛明明充滿了乞求。柳明依已經喪失了同情心,坐在我的身上旋轉騰挪無惡不作。我那天終於髮現自己也可以通過心得寫部不錯的巨著,名字就將就借用雨果大哥的原創叫《悲慘的世界》吧。

機場的夜色下來,燈火剔亮。廣播裹麵甜美流利的女聲讓人莫名的興奮和緊張。侯機大廳門口一長串出租車排隊等着菈客,頭髮淩亂神態木然的的哥長長的吐着煙霧倒在座位上紋絲不動如同雕塑。隨着旅客朋友大包小包的湧出,他們機警的觀察着不時的招呼,等到旅客上車,啪的關上車門,他們重新錶情木然的開車就走,把手上的煙頭彈出一流幾乎是直線的火星,然後緊挨着垃圾箱落下。這種技術算小菜,妳如果有機會見識過他們的駕車技術,那就明白美國電影《生死時速》的導演打死也不敢用成都的的哥扮演司機這一重要角色的道理。技術過分懸乎,有可能反客為主搶了男一號基爾的鏡頭從而讓大片變成CCTV5體育競賽類節目。

陽叔叔的車到了,我趕緊過去幫着陳阿姨開車門。陽叔叔精神抖擻,臉上最近又紅潤了不少,豐滿白亮的眼袋證明他最近喝的美酒越來越多並且休息不是很充分。本次包裝以GOLDENLION的短袖腰帶以及皮鞋,顯得派頭不凡。看來也是顧忌蘇蘇口沒有遮攔的再次批評他老土。我看看自己,上班穿的短袖襯衣沒有換,好像隱約的聞到有些男子漢的味道。

晚上8點10分了。似乎中間有兩架飛機着陸。

陽叔叔抽煙聊天的時候都在不停張望侯機大門,陳阿姨喊我看看裹頭怎麼樣了。我連忙到大廳裹頭的出口處,想找個地勤問問情況。手機在手上顫動起來,我說這誰啊儘添亂,一看又是花兒的,天啊。我連忙接通問她什麼事情,她說沒事情就不能打電話啊,我說不是的,我在外頭接人呢。等會空了給妳電話。花兒沒有好氣的說,算了,妳根本就沒有閒着過,這次不是接什麼美女吧?

我汗跟到流。我說真的忙,別瞎扯了。花兒停了幾秒鐘平靜的說,我再也不煩妳了好嗎。說着沒有聲音了,我想這下估計真的生氣了。我喊了幾聲,花兒花兒?那邊電話早掛了。

我懊喪的轉個身,看見一個女孩子和一個巨大的手提箱站在麵前。烏黑精剪的長髮,雪白的臉龐不羁的眼神,微翹着的睫毛,微翹着的嘴巴……不是蘇蘇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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