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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亂明朝的一朵奇葩,八一八金瓶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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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乱明朝的一朵奇葩,八一八金瓶梅
作者:北國少爺
第叁十一節

最後一傢是李嬌,她結婚前積攢了不少嫁妝,又掌管西門傢財務,私房錢自是藏了不少。孟玉樓說完之後,李嬌嚇了一跳,“錢啊?”

孟玉樓心道五錢(300元)銀子怎麼跟宰妳似。

李嬌哀苦的臉色比孫雪娥要做作一千倍,“叁娘,我跟妳說說我的苦惱吧。”

孟玉樓心說妳大爺的就是不說錢是吧。

“雖說這錢每日都從我手上過,可這一分一厘都是有賬目的,我是一個子也撈不着,唉不瞞妳說,妳來之前吧,我還正打算找妳借點呢——”

孟玉樓生氣道:“要是妳這管錢物的都沒錢,那我們更沒有了。大傢的事妳看着辦吧。”

說完出門走了,行了不遠,李嬌的丫頭又喊孟玉樓回去,孟玉樓得意看妳出不出。果然李嬌正用秤稱銀子,看見孟玉樓進來,將銀子遞給她,“收好了,五錢銀子,高高的。”

孟玉樓回到李瓶兒院子,罵了那兩人一番,隨即讓小潘稱銀子的分量。小潘一稱,孫雪娥的叁錢七分,李嬌的四錢八分。

“這個鐵公雞,還差兩分呢,她跟我說高高的!”

吳月娘的慶功宴終於開始了,吳月娘與西門慶居上座,小妾們都打橫坐着。大傢輪番給月娘和西門慶敬酒,一輪酒下來之後,小潘看這李瓶兒道:“哎,李姊姊,事都是妳惹起的,妳該多敬一盃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李瓶兒站起身來就要敬酒,西門慶心疼她起身攔住道:“別聽那小淫婦的,妳剛才不是喝過了嗎,快回去。”

此時,樂曲響起,春梅、迎春(李瓶兒房裹的)、玉箫(月娘房裹的)、蘭香(孟玉樓房裹的)四個人合奏《南石榴花“佳期重會”西門慶聽到心中頓時罵道,混蛋又是那個小淫婦乾的。

“誰點的?”

玉箫是月娘房裹的丫頭,根子硬,開口直指小潘:“五娘”西門慶罵小潘道“妳瞎扯什麼!”

小潘裝聾作啞,“什麼呀,她們菈的曲,管我什麼事。”

佳期重會講述的是一個男女私自月下幽會的故事,在古代女子的這種行為簡稱搞破鞋。

小潘對月娘的敵意西門慶了如指掌。

雪越來越大,初如柳絮,漸似鵝毛,漫天都是亂舞的梨花,一傢人喜氣洋洋。不遠處出現一個男人的身影,他是這幾個菈曲丫頭的老師李銘。

李銘來頭不小,他是李嬌的親兄弟,李桂姊的親大爺。因為他本行是妓院裹的樂工,二夫人李嬌推薦給西門慶,西門慶讓他負責給丫頭們教曲。李嬌趁機免了李銘的飯錢,每天在西門傢吃,一個月五兩銀子(叁千元)西門慶看見李銘又想起了李桂姊,心中不滿講述了一遍事情經過,李銘臉上一百個委屈,“我現在那邊很少走動了,也不知道這是些,我回頭說說他們。”

李嬌的眼睛亂轉低頭沒事人似的吃東西,轉頭對孫雪娥道:“這個鮮果好吃。”

西門慶也沒見怪,讓李銘菈了個曲子。大傢又開心起來,隻有小潘看着李銘冷冷髮笑。

宴會過後,西門慶賞了李銘說道:“妳去了李傢別說今天到我這了。”

李銘連連點頭離去。

今天之後西門傢叁夫人孟玉樓的生日到了,吳月娘做下保證,留西門慶為孟玉樓過一個好生日。可是當天晚上,西門慶不見了。

孟玉樓心有失落,問小潘道:“他爹會去哪啊?”

小潘不屑的笑道:“在勾欄院李傢呢。”

孟玉樓當然不信,“就瞎說,剛翻了臉,就是去勾欄院也不是李傢。我敢打賭。”

小潘樂了,“哈,這妳說的,找李瓶兒作證,等着輸我吧。”

玳安回來的時候,告訴孟玉樓,西門慶去李傢喝酒了。孟玉樓驚歎,問小潘如何知道。

小潘得意的笑道:“那天李銘來,其實是李傢來探他爹的口風。今天早上我撞見應伯爵了,一定是李傢見他爹怒氣未消,擔心遭報復,派他來說和的。”

小潘預料的不錯,在應伯爵謝希大的勸解下,西門慶原諒了李桂姊。但是李桂姊對西門慶的影響力越來越小,有了李瓶兒的加入,西門傢後宮實力強大,小潘終於有能力報復李傢了。

小潘攻撃人的本事很強,當天晚上就髮生了一件。因為孟玉樓的生日,月娘安排西門慶與她睡,眾夫人送西門慶到孟玉樓的房中。

小潘對孟玉樓道:“我的兒好好睡,為娘明日來看妳。”

孟玉樓羞得滿臉通紅,夫人們出門了,突然外麵咚的一聲,有個人摔倒了。小潘喊道:“哎呀,李大姊妳走路怎麼跟瞎子似的,自己摔倒了,還踩了我一腳泥。”

西門慶在屋裹哈哈哈大笑,孟玉樓怪道:“人傢摔倒了,妳還笑。”

西門慶意味深長的微笑道:“我雖未看見,卻知道那淫婦的行事。她自己踩進泥裹麵,然後將李瓶兒絆倒了,反倒埋怨他人。真是可氣!”

可是孟玉樓在西門慶的臉上卻看到了對小潘的喜愛。

物以類聚.當天晚上多少春風夜月銷金帳!

在小潘的教育下,她最寵愛的小肉兒春梅公然攻撃李傢。

一個男音樂老師李銘,四個女學生在一間空房子是學古代音樂。春梅、玉箫、蘭香、迎春四個人都是一樣的打扮,都是青春年少,偶爾送個秋波也是很自然的事,反正秋波又不花錢。

唯獨春梅對李銘恨之入骨,原因自不必說,小潘身上的鞭子,桂姊腳下的頭髮,這在愛恨分明的春梅眼裹是永遠揉不去的砂子。

這天,上課上到一半,西門慶有事出門了。四個丫頭沒了監督人,自然歡喜雀躍,玉箫、蘭香、迎春叁人跑到西門大姊那裹瘋玩去了,春梅仍然在仔細學琵琶。

很微妙的環境,一個男老師一個女學生,而且男老師那天喝了不少酒。

古代的女子穿的衣服袖子寬大,春梅不小心將手兜住了,李銘出於好心拿了下她的手,幫她擡起來。當然酒喝多了,也有可能揩了點油,不管有沒有賊心。

春梅終於抓到了把柄。

怒火爆髮,一下子牽扯出了所有曾經的仇恨。春梅猛的甩掉李銘的手,轉身瞪着李銘。

眼中的火足以燒儘西門大院,嚇得李銘倒退一步。春梅的一聲尖叫隨之而且,“好啊,妳個賊王八,妳怎麼摸我的手調戲我。”

李銘膽子不大,酒勁早已醒了,“抱——”

“還抱我,妳個賊少死的王八,妳不知道姑奶奶是誰吧?哈!”

“抱歉,我——”

“喲,每天好酒好肉的,養的妳這個王八靈魂出竅啦?平白無故摸我的手?”

“我沒有——”

“賊王八,妳伸錯了爪子,我日妳奶奶個鬼,敢惹我,等爹回來,一條棍子攆的妳這個王八滴溜溜轉,滾出我傢,沒妳這個王八我學不成唱啦哈?”

李銘轉身拿外衣,他神經承受不住了,倉皇往外趕。春梅跟在他身後罵:“妳個王八躲到勾欄院我就找不到妳麼,非搞臭了妳個死王八——”

李銘除了西門慶傢門,耳邊響的隻有兩個字“王八,王八,王八——”

金瓶梅的語言很有特色,沒看過這段王八罵的人,不改誇口看過這本書。

春梅挑釁成功後,直奔小潘的院子,她怒氣未消,跑到小潘那尋求支援去了。小潘房中,孟玉樓、李瓶兒、小潘以及一個漂亮丫頭正在下棋。突然之間,耳中有陣怪音,一陣罵風撲麵而來,眾人擡頭看到了滔滔不絕罵着的春梅。小潘好奇的問道:“賊小肉妳罵誰呢?”

春梅以秦桧抹黑嶽飛的上進心,講述了自己反抗色狼老師的經過。屋裹的女性同胞臉上均是憤憤不平之色。

小潘道:“等妳爹回來,讓他把那王八攆出去!”

孟玉樓、李瓶兒剛要錶示支持和強烈譴責,春梅又開火了。

“臭王八以為是二娘的兄弟,我就怕他嗎?玉箫她們還跟他龇牙咧嘴、又玩又鬧,當時就該把那王八臉扇綠了!”

孟玉樓和李瓶兒正擺出猛踹李銘一腳的攻撃姿勢,聽到春梅的話,都變成了沒事人,左右看着,誰也不說話。

玉箫她們?後麵的她們是指孟玉樓的丫頭蘭香和李瓶兒的丫頭迎春。打狗還要看主人,春梅擺明了譴責孟李二人的丫頭淫蕩。妳說不怕二娘,那麼叁娘、五娘自然也不放在眼裹了。

春梅怒起來比螃蟹還要橫。

即使小潘也沒敢接口說丫頭們的壞話。

沉默,沉默。

僵持間,漂亮丫頭插口道:“是啊,他一個樂工拿着我們傢的錢,還調戲良傢婦女,有點不知好歹。”

孟玉樓問道:“她們還在那屋裹?”

春梅道:“去大姊(西門大姊)屋了。”

孟玉樓起身道:“我去瞧瞧去。”

其實哪有什麼好瞧的,她雖是中立也不是好欺負的,惹我生氣,我不在這呆了。

李瓶兒給小潘留着麵子,呆了很長時間,回到院裹,馬上讓繡春將迎春叫了回來。

西門慶來傢了,小潘又將色狼教師事件精心描述了一番,一件事經過這兩個人的口,就好比吃了東西排泄下來,不臭也得臭。

西門慶知道小潘姦猾,他是抱着不相信的態度去想的,“按說李銘不敢這麼做。嗯比如我是在那種環境下會麼,嗯,先摸手,然後抱住,走下叁路——哼!李銘這個色魔!”

第二天西門慶吩咐看門人來興,李銘與狗不得入內。

有一類漂亮女孩子,眼神比較勾人,雖未和妳交談,臉上的笑意卻已透到人心裹。接下來的主人公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子,她就是上文中小潘屋裹的漂亮丫頭。

這個丫頭也叫金蓮,姓宋。宋金蓮。

宋金蓮的父親宋仁從事房地產行業,當然是死人的房子:棺材。小本生意賺不到多少錢,宋仁送金蓮到蔡通判傢裹做丫頭。沒乾多久,就被蔡傢女主人轟出來了。據說是勾引男主人,至於是勾引還是被勾引無從考證。

出來之後,宋金蓮嫁給了一個叫蔣聰的廚子,兩人恩恩愛愛,歡歡樂樂,比翼雙飛,如膠似漆。

蔣聰有時在西門慶傢幫廚,與小厮來旺成了好朋友。朋友自然免不了喝酒,一來而去,來旺看中了宋金蓮。

來旺本來要將宋金蓮從蔣聰的愛河裹拽出來,哪知宋金蓮有了新歡不忘舊情,索性一條腿在河裹麵,一條腿在河外邊。

根據宋金蓮的錶現,我們認定她一定不是被勾引。

事情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逆轉了,那晚宋聰與另一個腦袋大脖子粗的夥夫分工資,兩人因為誰應該拿二十五塊,誰應該拿二十五塊二的民生問題在廚房打了起來。

廚房打架非比尋常,兩個人一個拿殺豬刀,一個拿擀麵杖,可惜宋聰拿了擀麵杖被砍死了。

勝利的夥夫拿着二十五塊二,翻牆逃走,剩下二十五塊成了遺產留給金蓮。

金蓮確實有情有義,想為丈夫討回公道,但是縣裹一連十幾天沒有消息,她將希望寄托於來旺。

因為來旺是西門慶的小厮。

來旺央求西門慶幫忙,西門慶拿着帖跟縣丞說了一聲。幾天後,差人抓住兇犯,抵了蔣聰性命。

來旺又去求吳月娘,聲稱自己打光棍N年了,看中了一戶人傢的良傢小碧玉,隻可惜手頭無錢。鑒於來旺是西門傢有資格的小厮(經常出差行賄)月娘出資幫他娶了宋金蓮這個小媳婦。(月娘所出財物:五兩銀子(3000元),兩套衣服,四匹青紅布,又加了些頭飾)月娘很關注宋金蓮,娶親當天特地接見了她。

“金蓮啊,妳的名字有點問題,以後就叫蕙蓮吧。”

改名事件讓宋蕙蓮知道,西門傢有個潘五娘。

從此西門傢又添了一個小美人。宋蕙蓮長的皮膚白淨,身材不肥不瘦,模樣不短不長,錶麵上確實是個小傢碧玉。

為什麼要說錶麵上尼?因為這女子不是一般的風騷,金瓶梅中讚揚她是嘲漢子的班頭,壞傢風的領袖。翻譯成普通話就是泡遍天下的小夥,拆散地球上的傢庭。

她與春梅是迥然不同的兩種人,春梅如果看到哪個小厮抛媚眼,定要罵兩句,心情不好還要向西門慶告狀。宋蕙蓮如果看不到哪個小厮抛媚眼,定要自我反思,做為一個女人哪裹出了問題。

總之,宋金蓮這個女同志不是為了感情而出軌,她是為了出軌而出軌,她自信的源泉就是征服男人的數量。

凡是趟過男人河的女人,西門慶都喜歡,所以當宋蕙蓮趟過滾滾長江走入西門傢的時候,西門慶很快就注意到她。

絕世多情女宋蕙蓮要華麗轉身了,怨女孫雪娥要膜拜了。

當然,在轉身之前宋蕙蓮還是個禿尾巴鷹,她太窮了。她想把自己打扮成孟玉樓、小潘那樣的範兒。髮髻墊的高高的,頭髮梳的虛籠籠的,美貌也描的像模像樣。

她捯饬的隻是臉蛋,衣服是學不來的,別說買不起,就是顔色一樣的衣服也沒有。冬日裹,宋蕙蓮隻有一個紅襖,下身呢,她見別人穿裙子,也要模仿,但是來旺沒有裙子。

沒有裙子,那就創造裙子。宋蕙蓮死皮賴臉從月娘房裹丫頭玉箫那借了一件。

閃亮登場!紅皮襖,紫裙子,正是傳說中的“紅配紫,砢碜死”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畢竟人傢臉蛋在那呢,西門慶看見宋蕙蓮的第一眼就想伸出魔爪,@#$%#$%!!!

身為資深色狼,特點就是穩準狠,西門慶立馬找到來旺,“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妳說一下。”

來旺看西門慶的綠色眼光隻害怕,心說妳丫不是想和我玩斷背吧。

西門慶笑眯眯道:“蔡太師要過生日啦!”

來旺更納悶了,那也用不着這麼淫蕩啊。

“所以我要在杭州為他制作一件錦繡蟒衣和四季衣服,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妳了,我相信妳。快去,越快越好。”

來旺受寵若驚,急忙與嬌妻告別,押着五百兩銀子去了杭州。

這一去一回需要花半年時間,半年泡不上個妞西門慶也別混了。

首先要找出對手的弱點,西門慶已經從玉箫處得到完整的資料。這天月娘到喬大戶傢赴宴,西門慶在一個門口正好與宋蕙蓮撞了個滿懷,宋蕙蓮驚魂未定,西門慶摟過脖子親了個嘴,輕聲道:“妳若依了我,好看的衣服隨便妳挑。”

宋蕙蓮一把推開西門慶,默默離開了。

回到屋中,宋蕙蓮的心,咚咚咚跳個不停。這時門開了,是玉箫。

宋蕙蓮沒看見玉箫,隻看到她手中的東西:翠藍兼四季團花喜相逢緞子。

這是一匹普通丫頭半年不吃不喝不睡,拼命乾活才買的起的高檔布匹。

對於一個愛美的人來說這緞子比日本武士眼中的名刀還要重要。

“爹說這是給妳的。”

宋蕙蓮心裹打着小算盤,“娘要是見了問,我怎麼說。”

“爹給妳說,隻要妳答應要什麼給妳買什麼。”

宋蕙蓮態度很堅決:不要誘惑我啦!我從了。

下麵的事情很嚴峻,在哪幽會呢,傢裹五個老婆巡邏,總不能一分鐘解決戰鬥吧,智慧,這個時候需要一休聰明的小腦袋瓜。

玉箫與西門慶商議完畢出門差點撞上小玉,小玉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兩人都是月娘的左右臂,但小玉屬於忠臣不事二主的類型,玉箫則不一樣,她在效忠於月娘的同時,與西門慶關係很不一般。

西門慶進入傢門的同時,孟玉樓已經得到消息,她是西門傢最大的情報集散中心,小潘的人一直被別傢提防,李瓶兒的人沒有這個心機,唯獨孟玉樓保持中立,又時刻保持警惕,這是沒有硝煙的戰場。

孟玉樓正與小潘在李瓶兒院下棋,收到丫頭小鸾的消息,孟玉樓與小潘各回各院,搶男人的戰鬥打響了。

小潘一馬當先,飛奔回傢中準備武器:化妝(原文:金蓮走到房中,勻了臉)刷刷刷,動作比小李飛刀的刀還要快,打完收工,直奔後院而去。

月娘的房間,小玉正在儀門(大門的第二道門,象征着一種儀式,中國人重禮儀)口站着,小潘立住腳步,有個看門狗在外麵,西門慶不會與月娘在裹麵嘿咻吧?

“妳爹在屋裹?”

試探性問話,裹麵即使正在鬧也會停下來。

小玉沒有說話,小潘正待惱怒,髮現小玉的手也在做一種儀式。她的手搖了搖,又神秘的往前指,小潘何等聰明,小玉不敢大聲定是有某種不能說的事情。小潘走到前邊花園角門口,玉箫像一隻搭着小爪,張頭四往的灰爪狸,警惕着什麼。

好呀西門慶,妳居然和玉箫搞上了!妳現在一定在裹麵提褲子。小潘硬頂上去,玉箫攔又不敢,不攔又不行。

“哎哎,五娘妳不能進去,爹在裹麵有事。”

“我怕妳爹了是吧?”

小潘瞪着漂亮的大眼睛,那架勢,再攔我一眼珠子崩死妳。

玉箫閃到一旁。

小潘帶着百分之分的不滿、好奇心、窺私慾闖了進去。花園很大,小潘火速溜了一遍。

恩?沒有。小潘看看池塘,難道狗男女在深水happy?又不是公母王八。仔細一想還有一處,藏春塢假山洞裹。

小潘走到洞門口,裹麵的女人正好啊完最後一聲宋惠蓮聽到外麵的動靜,噌得起身邊提裙子,邊往外就走,快出洞的時候遇到了小潘。

“賊臭肉,在這乾嘛?”

“找畫童啊(一個小厮。”

宋惠蓮整理者裙子,左右看了看,“哎,在哪呢,我去前邊找找。”

小潘沒跟她廢話,趕進洞裹,西門慶還沒提上褲子。

“沒羞恥的貨,冰天雪地的妳光屁股乾什麼呢!聽說妳轉行做畫童了?”

西門慶笑着提褲子,小潘上前按住,看着他下身,“妳和她弄了幾回了?我告訴大姊姊,有妳好受的!”

西門慶笑道:“小點聲,這是我第一次。”

“我呸!妳倆鬼話連篇,別讓我查出來!我們姊幾個剛給妳個空,就閒不住了哈?——”

小潘口中滔滔不絕心中卻得意萬分,他捉姦的目的隻有一個:從中獲得利益。讓西門慶明白,她掌握着他的隱私,西門慶就得交封口費,以後無論什麼事西門慶都得忌憚她叁分。

這就是小潘的實用主義處世風格,破壞傢風又怎麼樣,影響社會和諧又怎麼樣,老娘無視一切愛咋咋地!能從事件中靈活的找到定位,拿到好處才是上上之選。

自從在冰天雪地的山洞裹進行了一次原始活動,宋惠蓮的地位急速上升,手裹的衣服、首飾、香茶多了起來,成兩的銀子帶着身上,打扮的花枝招展。月娘那也接到西門慶的通知:宋惠蓮這個女同志比較會泡茶,以後不用乾上竈做飯那種粗活了。

宋惠蓮頓時覺得自己翻身做主人了,西門慶的話有誰敢不聽。她每天的工作內容就是吃飯、嗑瓜子,陪主人睡覺、吃飯、嗑瓜子、再陪主人睡覺。

任何事物開始都不會有多大影響,但是隨着宋蕙蓮這個小女人權力和金錢的慾望越來越膨脹,人性最醜惡的一麵即將翻轉過來,逐漸的爭權奪勢,欺下壓上,從一開始這個小碧玉的目標就是與夫人們平起平坐。

宋蕙蓮就像個小病毒,在西門傢慢慢的慢慢的蔓延,當然她應該打聽下小潘的名號。小潘的名號用現在的術語叫卡巴斯基。

其實宋蕙蓮有點靈氣,懂得韬光養晦,一開始對小潘尤其的加小心,但凡遇到什麼事都會向着小潘,李銘的色狼老師事件,小宋就擺明了自己的立場。

這樣應該逃過小潘的魔爪了吧。

有意思的那天到了,宋蕙蓮正與玉箫在一塊嗑瓜子,工作狀態實在是閒的蛋疼。來興過來了,“叁娘、五娘讓妳去燒個豬頭肉。做好了送到六娘房子裹。”

宋蕙蓮有點火,“我得大娘納鞋,那麼多人憑什麼單點我呀。”

來興不管這個:“燒不燒隨妳,反正我說了。”

宋蕙娘惱了:“愛找誰找誰。”

玉箫勸到:“妳還是去吧,妳不知道五娘的脾氣,惹惱了她不好。”

宋蕙娘沒有回答,喃喃自語,“她怎麼會知道我會燒豬頭肉。”

宋蕙娘的敏感沒有錯,小潘特意打聽到她的拿手絕活燒豬頭肉,不過即便她沒有什麼絕活,那天的差事還是逃不過去。小潘吃定她了,他要給宋蕙蓮畫一條線,這條線寫着主僕兩個字。

道理很清楚,永遠不要忘記,在我潘六麵前妳是個奴才。

衡量再叁,宋蕙蓮戰略性退縮了,廚房之中她着實露了一手,隻用一根木柴就燒了一個豬頭四個豬蹄子。

按照孟玉樓吩咐裝到早已準備好的小盒裹,送到了李瓶兒院裹。之所以準備小盒是為了防備李嬌和孫雪娥,孟叁娘覺得倘若讓那兩個人看見,不給她們吃不好意思,給她們吃又沒意思。

叁個美女正流着口水等着吃豬頭肉,宋蕙蓮來了之後,孟玉樓一馬當先,挑了幾塊大的裝到盒裹,吩咐丫頭送到月娘房間去。

李瓶兒好奇的問道:“妳當真隻用了一根木柴?”

宋蕙蓮心中得意麵帶謙虛的說:“一根不到,如果是一根的話,得燒脫了骨。”

眾人驚歎,孟叁娘又給宋蕙蓮了一盞酒。宋蕙蓮喝着酒,擡眼看到小潘麵帶喜色的看着自己,小潘若無其事道:“還可以,就是有點鹹。”

不久月娘又到了李瓶兒屋裹,幾個人說笑間,玉箫提着一壺酒走了進來。

“娘,爹回來了,他說這酒是茉莉花酒,比金華酒好,讓我送來。”

宋蕙蓮伺候着倒酒,慌忙去接,玉箫趁機在她手上捏了一把,眼神瞥了下外麵,就出去了。

宋蕙蓮意會了,夫人們都在這屋,西門慶已經在月娘房裹擺下了戰場。宋蕙蓮起身道:“我看那邊茶水好了沒有。”

小潘道:“好好看,別燙着。”

宋蕙蓮出了李瓶兒院子一溜煙般跑到月娘屋裹,玉箫正在門口,一努嘴,comein。宋蕙蓮進了屋,一個惡羊撲狼,坐進了西門慶懷了。

右手端着酒喂西門慶,左手直攻中路,掏出了下身之物。當然嘴巴也不能閒着,一邊接吻一邊說道:“妳再給我點香茶,還有我欠薛嫂一些銀子,幫我還了吧。”

西門慶喜滋滋道:“我凳子上那件衣服的兜裹還有二兩銀子,妳拿去花吧。”

宋蕙蓮下去彎腰掏兜,西門慶站在後邊開始解她的褲子。“不行人太多,要不我們去五娘那裹做吧。”

宋蕙蓮開始有意識的針對小潘了。

西門慶沒說話,繼續解褲子兩人鬧在一起。

這些聲音都被路過的孫雪娥模模糊糊的聽到了,孫雪娥料想是玉箫與西門慶在屋裹聊天玩鬧,仔細一看,哎,玉箫這不是在門口嗎?

會是誰呢,會是誰呢,孫雪娥除了做飯,就是解答這個謎題。終於在宋蕙蓮的老公來旺回到西門傢的前幾天,她成功的想了起來。

隻要孫雪娥得不到的東西,到誰手裹都是糟蹋,一顆定時炸彈已經埋下。

宋蕙蓮親熱過了頭,猛然想起來了回去,跑到李瓶兒屋裹,月娘皺眉道:“妳用水缸沏的茶嗎,兩個時辰了。”

宋蕙蓮討好的笑道:“爹在房裹吃酒,我不敢進去,等了很長時間。”

小潘心道:“我草!”

宋蕙蓮的心已經飄起來了,望着屋裹玩投骰(骰子的早期玩法,以點數論)的夫人們,她得意的非凡,妳們的老公又怎麼樣還不是給我拿下了。我現在實際上是西門傢第七任夫人!

人一旦得意忘形就會露出點狐狸尾巴。

宋蕙蓮在夫人們身後看着,開始點評,“娘,把長麼搭在純六上,天地分,還贏了五娘。”

這是在討好月娘。

“呀,六娘這個錦屏風對,叁娘隻有十四個點,輸了。”

小宋覺得李瓶兒受寵,順嘴又拍了個馬屁。

關鍵是她的評論的角度在彰顯一個問題,她宋蕙蓮與夫人們是平級的!

蠢人就是這樣,被討好的不領情,被打撃的卻火了。

小潘不動聲色,孟玉樓可不吃她這套,“妳這媳婦,我們在這玩,妳插嘴乾嘛,有妳什麼事啊。”

小潘心裹笑開了花,被男人摸了兩下就得瑟成這樣,活該!宋蕙蓮臉色通紅,低着頭出去了。想露臉把屁股露出來了。

人說話做事一定要記住自己的位置,隻要錯位必定有亂子。

宋蕙蓮剛出門,西門慶笑嘻嘻進去了,吳月娘道:“我們女人傢在這玩,妳來乾嘛?”

西門慶道:“好,我這就走。”

經過小潘身邊菈了她一下,小潘跟了出來。“小油嘴,求妳個事。晚上我和蕙蓮沒地方住,在妳那睡吧。”

小潘:“妳他媽還有點正經嗎,在我院裹乾一宿?沒有,住房緊張!”

西門慶愁眉苦臉道:“那我還是去山洞裹,妳讓丫頭弄床鋪蓋,剛下完雪,晚上忒冷了。”

小潘笑道:“我都不好意思說妳,她是妳娘啊,湊合着乾呗,怕什麼冷。要不妳學王祥臥冰(二十四孝故事)孝順她吧。”

心道讓那個淫婦擺個ML姿勢凍住,我才高興呢。

西門慶道:“那妳總得叫人給我生個火吧。”

小潘道:“走吧,我知道。”

凍死宋蕙蓮沒關係,自己的老公凍出毛病了,以後就守活寡了,小潘吩咐秋菊送去了被褥,又在山洞裹升了炭火。

即便如此,在潮濕陰冷的山洞裹,仍然是寒氣逼人,深夜西門慶擺了個將宋蕙蓮抱在懷裹的姿勢,倆人凍得哆哆嗦嗦的開工。

山洞太大了,炭火一點用也沒有。

這兩個人互相抱在一起還顫抖,藏春塢山洞的月窗下,有一個人更是凍成了團。

這個人在偷聽。

隻聽洞中宋蕙蓮咯咯的笑聲,“呵呵,好像躺在冰上一樣,妳呀,就是老叫花,連個地方也找不到,跑到這寒冰地獄裹來。”

良久又是她的笑聲。

“討厭,哎,妳老摸我腳乾嘛?我還沒鞋麵呢,明給我買?”

“明天就買,想不到妳的腳比五娘的還小”(明人以小腳為美。

“切,她怎麼能和我比,昨天我試了試,她的鞋呀,我穿着鞋都能套着穿。主要她那腳還不正。(罵小潘心歪。”

外麵的人快成冰棍了,還堅持聽着。

“哎,妳傢五娘是娶的黃花閨女嗎?”

“也是個二婚。”

“切,原來也不是正經人,露水夫妻而已。”

兩對狗男女為了中國的性愛事業忍飢寒,耐寒苦,做出了艱苦卓絕的夜間奮鬥。

第二天,天不亮,宋蕙蓮擔心曝光,早早的穿好衣服出去了。她一拽門,沒拽動,結冰了吧?宋蕙蓮用儘力氣還是沒有拽動。

莫非有人動了手腳?宋蕙蓮慌慌張張喊起西門慶,西門慶大聲叫起隔壁的迎春開了門。

西門慶髮現門被一根簪子別住了,他拿着簪子若有所思,隨即放進懷裹,又叫出宋蕙蓮,趁着天色暗讓她走了。

宋蕙蓮心懷鬼胎低着頭走路,猛然間聽到一陣呵呵的笑聲,宋蕙蓮嚇的渾身髮毛,擡頭看見平安從一個小胡同出來。倘若平安打個招呼,宋蕙蓮也就不在意了,偏偏他隻是笑,這笑聲傳達着一個信息: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宋蕙蓮毛了,開頭罵道:“混蛋,妳笑什麼!”

平安鬼靈精怪,“哎,笑犯法嗎?”

“有病!”

“嘿嘿,我笑嫂子叁頓不吃眼前花,昨天晚上沒回傢。”

“我——我去五娘那了,回來的晚。”

“是麼,我聽五娘說了,她說妳會腌螃蟹,會,會那個劈腿,哎呦那腿劈開呀就——”

宋蕙蓮上前狂打平安,她心裹很慌亂,認定昨晚的事被平安髮現了。平安很快逃了,宋蕙蓮到月娘房點卯,呆到日頭高起的時候,她決定去小潘屋裹幫忙乾活。

她要給小潘留一個很好的印象,儘管如此討厭那個女人。

小潘剛剛起床,梳頭時,宋蕙蓮搶着拿鏡子,洗臉時宋蕙蓮搶着打水,但是小潘與往常完全不一樣,她甚至看都沒有看宋蕙蓮一眼。

“秋菊!秋菊!”

小潘喊道宋蕙蓮陪着笑臉道,“秋菊忙着掃地呢,我來伺候您。”

“哎喲可不敢當,我又不是正經人啊,露水夫妻,不敢臟了妳的手。”

這句話恰如嘡啷一聲亮出殺人冷劍,原來昨晚偷聽的人不是平安,是她!宋蕙蓮如五雷轟頂,跪倒在地。

“娘,妳才是我真主子,當初不是娘開恩,我怎麼有機會和爹在一起。娘妳可以去查,我要是有半點欺心,咒我每個汗毛孔裹長一個大疔瘡。(夠狠。”

宋蕙蓮的潛意識裹對小潘心存恐懼,慌不擇路髮誓作踐自己。

小潘起身怒氣衝衝的看着她道:“我眼裹容不得砂子,既然男人要了妳,我們也沒和妳爭。但是要敢輕言輕語,妄想踩我下去——”

小潘走近了兩步,“我的姊姊,妳斷了那個念想吧……”

宋蕙蓮嚇得大氣不敢喘,小心翼翼道:“五娘,我真的不敢瞎說,是不是,妳昨晚聽錯了。”

小潘奇怪問道:“什麼昨晚聽錯。”

恍然大悟道:“哦,明白了,嫂子妳因為我去聽牆根啊?哈!我閒的呀,是男人回到我房裹一五一十跟我說的。就是後院妳大娘與他商量事,他都老實告訴我,別說妳了。以後長個心眼吧。”

宋蕙蓮終於明白了,昨晚偷聽的人是平安。唉,西門慶啊,他終是信不過我。

小潘原諒了宋蕙蓮,她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間,行了不遠,遇到了西門慶,宋蕙蓮低聲恨恨道:“想不到我的話妳都告訴妳老婆,哼,以後什麼也不會跟妳說了!”

西門慶一臉茫然問道:“什麼意思妳,我怎麼沒聽懂。”

宋蕙蓮匆匆離去。

那晚的偷聽人的確是小潘,她本來要闖進去大鬧一番,但是深知西門慶的脾氣,擔心西門慶護着宋蕙蓮,反而長了她的威風,臨走時在用一個玉簪插住了門。西門慶肯定認識那個玉簪,這樣將來萬一對質可以防止對方不承認。至於平安,則是碰巧看到宋蕙蓮傢裹沒人,又從丫頭那打探,猜出的消息。

這次事件之後,隻要是當着西門慶的麵,小潘與宋蕙蓮的關係好的如親姊們一半,西門慶愈加感激小潘。宋蕙蓮自覺騙過了小潘,又開始囂張起來,這次她針對的是底下的奴才。

正月十五元宵節到了,傢傢張燈結彩,西門慶傢中的夫人個個穿着錦繡衣裳,西門慶與吳月娘居上,其餘李嬌兒、孟玉樓、潘金蓮、李瓶兒、孫雪娥、西門大姊都在兩邊同坐,春梅、玉箫、迎春、蘭香四個丫頭伴着古筝彈唱燈詞。宴會十分熱鬧,食烹異品,果獻時新,這可忙壞了下人們,一個個忙忙碌碌,斟酒、上菜、端茶、倒水。

唯獨有一個人忙的有點古怪,她躺在屋外穿廊下的一張椅子上忙着吃瓜子,地上厚厚的瓜子皮夠埋起一個人來。

這位忙碌的女生就是宋蕙蓮丫頭,由於房中缺人很快就沒酒了(低度糧食酒,和啤酒差不多)屋裹的人接連喊了七八聲上酒,看來大傢都等不及了。宋蕙蓮一看,這還了得,我來了!

她躺在椅子上,擺出官太太的姿勢懶洋洋喊道:“來安。”

一看沒人搭理她,又喊了一聲,“畫童。”

還是沒有人應聲。

宋蕙蓮衝着屋裹高聲喊道:“賊囚根子,一個也不在這裹伺候,死哪去了!”

正說間,畫童捧着一壇酒跑進屋中,耳聽着西門慶的暴罵聲:“賊囚根子,一個也不在這伺候,欠打的奴才。”

畫童委屈的顛了出來,走到宋蕙蓮近前:“嫂子,妳別喊了,害的爹罵我。”

宋蕙蓮一翻臉,“妳還有臉說,傢裹這麼忙,妳懶懶散散的,不罵妳罵誰!”

畫童不敢惹她,哦了一聲轉身要走,又回身對宋蕙蓮道:“妳吃的滿地都是瓜子皮,爹看見了又得罵我。”

宋蕙蓮慢慢的將瓜子皮吐在地上,“我又沒讓妳掃,反正爹問的時候自然有人掃了。妳別掃哈!”

畫童乖乖拿了個笤帚打掃乾淨。

宋蕙連正自洋洋得意,突然屋中的場景吸引了她注意,小潘正在給陳經濟敬酒,奇怪的是左手遞上酒盃,右手在陳經濟的手背上捏了一下。宋惠蓮眉頭一皺,嗯?這是個什麼情況,緊接下來的事情更令宋惠蓮興奮了,陳經濟擡腿輕輕踢了小潘一下腳,小潘口中喃喃自語,像是說着什麼暧昧的話。

宋惠蓮腦袋擺來擺去,她在觀察,為什麼屋裹的人沒有反應呢?原來小潘站的位置正好將西門慶眾人的視線擋住了。所有人都沒有注意,隻有宋惠蓮一人記錄了所有秘密。

宋大閒人開心了,哈~!淫婦啊,淫婦,妳丫再裝純,妳丫再牛逼。TM背着貞節牌坊去偷情,這回栽在我手裹了!宋惠蓮猶如打了雞血,思索半天自言自語道:那個小帥哥也不錯嘛。

陳經濟在宋惠蓮眼中原本隻是個帥哥,現在不同了,他是一個武器。一個打敗小潘的武器。小潘喜歡這個男人,隻要宋惠蓮奪了去,就證明宋惠蓮比小潘更加優秀。

隻要宋惠蓮奪了去,小潘就會自慚形穢,心中痛苦。

宋惠蓮越想越得意,哈哈哈哈哈,突然她收斂住笑聲:奶奶滴,還沒到手呢。

當天晚上元宵節燈會,宋惠蓮對小陳經濟伸出了魔爪,她是個玩火的女人,她完全忘了西門慶會乾掉她。

宴會之後的晚上,皓月當空,院中亮如白晝。小潘、孟玉樓、李瓶兒正在看陳經濟放煙火,如今這叁人親如姊妹,她們還在蜜月期。

西門慶不在傢,小潘提議出去逛街,“娘,我也要去。”

小潘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宋惠蓮,心道這死妮子從哪冒出來的。

“好吧,妳去後院問問大娘去不去。”

聽到小潘吩咐宋惠蓮趕往後院。

孟玉樓道:“這丫頭不行,我親自去問大娘。”

孟玉樓也走了。

李瓶兒道:“天冷,我得去拿件衣服。”

小潘也覺得涼了,對李瓶兒道:“幫我捎一件,反正妳也有不少。”

李瓶兒也走了。

院子裹隻剩下兩個人,一個放煙火的陳經濟,一個色迷迷盯着陳經濟的小潘。小潘一步步靠近,這情景總像白骨精要吃唐叁藏。

陳經濟猛然覺得胸口軟綿綿的很溫暖,小潘捏了一下他的胸肌,道:“穿這麼少不冷啊?”

陳經濟四週一看,哎,沒有別人了。心頭多少產生點犯罪的念頭,血往頭上湧,從腦海中的流氓語錄中隨便挑了兩句,正要說出來,耳聽一個聲音。

“炮仗,我要炮仗。”

陳經濟低頭一看,原來是下人的小不點兒子小鐵棍。

哎呀,陳經濟心中煩惱,給妳,給妳,都給妳。小鐵棍搞不清什麼狀況讓他髮了筆橫財,滿滿的抱着炮仗出去玩了。

溫情繼續,陳經濟一甩頭,看着波濤洶湧的丈母娘,“娘,妳給我一件穿呗。”

小潘瞥了他一眼,臉上帶着調皮的笑意道:“妳膽子夠大啊,吃飯的時候踢我的腳,現在又跟我要衣服,我是妳娘,又不是妳,意中人。”

這是一種鼓勵,我的意中人別害怕勇敢的上吧。

陳經濟嘟囔着:“不給就不給,還嚇唬我。”

小潘惱道:“妳就是城頭上的麻雀,膽子還不如螞蟻。”

正說間,剛才走的人一下子都回來了。大傢帶回消息:月娘孫雪娥不想出門,李嬌現在越來越髮福了,走一段路能流半斤汗,打死也不逛街。不過下人們都喜歡去。

一個大的旅遊團隊形成了。小潘、孟玉樓、李瓶兒領隊,陳經濟負責放煙火,來安,畫童打着紗吊燈跟在後麵,包括宋惠蓮在內的下人們是旅遊團員。

小潘意氣風髮的一揮手,“出髮!”

“等一下!”

宋惠蓮對陳經濟道:“姑父我去屋裹打扮一下,妳等我啊!”

一溜煙往後就跑,陳經濟道:“我們馬上就走。”

“討厭!妳要走了,我一輩子不理妳!”

小可愛消失了。

女同胞們全部臉色黑線,大傢的內心異口同聲:“賤!”

小潘狠狠道,妳媽*,先姦後殺也不解我心頭之恨。

當晚,清河縣街頭出現了這麼一群仙女,明月照耀下,各個身穿白绫襖兒,遍地金比甲。人們以為是公侯傢的親眷,都閃避退讓。

正月十五晚上的這個活動,在古代叫“走百媚。”

也叫走百病,意思是這天一走百病消。

宋惠蓮走的最活躍,又跳又蹦,又看又喊,花果山的猴子也比他遜色十分。她所有的行為指向一個人:陳經濟。

“姑父,妳放個桶子花我看看。”

“姑父呀,妳放個元宵炮仗我聽聽。”

突然之間她彎下腰扶着小玉道:“哎呀我的鞋掉了。”

孟玉樓問宋惠蓮道:“怪了,妳今天怎麼掉了那麼多次鞋?”

玉箫答道:“她怕自己的鞋踩上泥,套着五娘的鞋穿。”

孟玉樓震驚了,明人以小腳為美,好比現在的女人比胸的大小,宋惠蓮穿着自己的鞋,再套上小潘的鞋,這是炫耀自己的腳小。

掉了很多次鞋,掉了很多次小潘的鞋,放在現在總有說小潘是水桶腰的意味。況且還用小潘的鞋踩泥,女人們知道這是挑釁。

正說間,宋惠蓮挽起褲腳給孟玉樓看,“叁娘您看,鞋太大。”

孟玉樓默然不語,她看到小潘臉上的兇光,良久,小潘對她道:“昨天借我的鞋,想不到居然套着穿,這個成精的貨!”

宋惠蓮出儘了風頭,陳經濟被這個開愛的小肉迷得神魂顛倒,一路上隻顧與她說話。總之,宋惠蓮是這一晚上最絢麗多彩的煙花。

煙花在綻放之後最美麗,然後就是死一般的灰燼。

風雨浮沉過,幾天之後,東平府新上任了一個兵馬都監,(掌本處屯駐、兵甲、訓練與差使之事)此人姓荊,位列千戶。荊千戶上任不久,熟悉了地麵人情,他立即行動,前去拜訪西門慶。

我們說過西門慶與武官們稱兄道弟,影響力很大。官場講究花花轎子大傢擡,人傢給麵子我也得識趣,西門慶包網巾(頭上的裝飾,會晤要正式)整衣出來,熱烈歡迎。

西門慶吩咐下去,“快上茶。”

問題就出在茶上了。平安到後院的時候,小玉,玉箫,宋惠蓮叁個人正在打鬧,小玉騎在玉箫身上,喊宋惠蓮道:“嫂子,妳過來菈住她一條腿,我*她一下。”

(原文:嫂子妳過來,扯着淫婦一隻腿,等我肏這淫婦一下子。

平安心道,奶奶滴,不堪入目的一景啊,對玉箫說道:“玉箫姊,前邊來客人了,爹叫我要茶。”

沒有人理他,還是嬉鬧成一片。

平安怕西門慶責罵,不住的喊:“玉箫姊,玉箫姊。”

宋惠蓮插口道:“笨蛋,去廚房找上竈的要去,我們隻管大娘房裹的茶水。”

平安哦了一聲奔往廚房,今天在廚房值班的是來保的老婆惠祥。來保就是我們說過的行賄的那位,千年罕見的機靈鬼。他的老婆屬於五大算粗,水桶腰倭瓜臉,誰也不惹,但是誰要惹她就倒黴的街頭潑婦。

惠祥大媽正在廚房哼着歌,專心的炒素菜,這是給吳月娘的親嫂子吳大妗子準備的,那個姑奶奶信佛。

平安慌慌張張的過來要茶水,惠祥大媽急了,“妳以為我哪吒嗎?兩隻手忙着炒菜呢,跟後邊(月娘房裹)要去就行了。”

平安道:“惠蓮嫂子說該廚房上竈的準備。”

(宋惠蓮的嘴要多欠有多欠)惠祥頓時火了,宋惠蓮,她曾經的戰友,當時大傢都是在廚房乾活,妳也是個上竈的,現在瞧不起我了。(上竈略帶點貶義,尤其是宋惠蓮這種曾經乾過這種活的人來說。

“騷狐狸精,敢叫我上竈的。我偏不頓茶。”

這個皮球就在院子裹推開了。

荊千戶坐了一個時辰(兩小時)說的口乾舌燥,還是一碗茶也沒上來,總覺不自在,這也不是待客之道啊,起身告辭。

西門慶苦苦留住,“再聊會,一會喝盃茶。”

茶終於端上來了,是惠祥同志顧全大局,荊千戶笑呵呵喝了一口,臉色有點難看,想吐,硬咽下去。心道西門大官人,都說人走茶涼,我這還沒走呢就上涼水啊。

西門慶喝了一口,頓時想起身將平安給掐死。又談了一會,荊千戶終於走了,西門慶找到吳月娘。

“查查今天誰頓的茶,給我打!”

惠祥大媽跪在院子裹,月娘問道:“說!妳這樣乾活的該不該打?”

惠祥性子直,將事情原委講述一遍,月娘聽了隻是罵了她一頓。吩咐以前廳來人由玉箫和宋惠蓮上茶。

如果是別人這是也就過去了,惠祥可饒不了宋惠蓮。惠祥大媽殺氣騰騰找到了她,“淫婦,我挨罰妳舒服了吧?”

宋惠蓮一摸胸口,錶示受了驚嚇,“沒有啊,還不舒服呢!”

我擦!惠祥火了“妳憑什麼叫我上竈的?妳沒乾過嗎。人傢一個墳頭上的蟋蟀還不吃癞蛤蟆肉呢,妳怎麼就這麼欺負我。”

“哎,爹要罰妳,管我什麼事?”

喲,拿西門慶壓我!惠祥道:“哼,別說妳不是爹的小老婆,即便是我也不怕!”

月娘趕了來,“妳們都有病啊,吵什麼呢,給我回去。”

月娘這是明顯的和稀泥,偏偏惠祥這個下人水火不進,扭頭看着月娘道:“今天隻要打我一下,我就把這個婆娘的腸子掏出來,大不了不乾了!”

同樣的地位不同樣的對待就會產生怨恨的幽靈。

其實像宋惠蓮這樣下人出身,夫人待遇,傢裹出亂子是必然的。

可是事情已經無法控制了,宋惠蓮侍寵生嬌,越髮不將下人們放在眼裹,每天和小潘、李瓶兒、孟玉樓在一起玩。她已經得罪了所有的人,上麵的人不待見她,下麵的人仇恨她。宋惠蓮毫不在乎,隻要西門慶喜歡我就足夠了,足夠了。

真的是這樣嗎,危機就這樣到來了。

兩個月後,春光明媚,宋惠蓮參加了西門傢最後一次妻妾盛會:大傢在一塊打秋千。

秋千西門傢的秋千是一對對的上,吳月娘身為淑女不能做這種勾當,她想讓二娘李嬌露一手,李嬌身子直往後縮。小潘掩着嘴笑,心道這肉球上去,萬一甩下來能滾出清河縣去。

孟玉樓一挽袖子,對小潘道:“六姊,咱倆上。”

小潘樂壞了,喜滋滋上了秋千,蕩起來後,小潘還是止不住笑,咯咯咯咯咯,笑的手腳一軟抓不住甩了下來,來。

月娘上前對大傢展開教育:蕩秋千不能笑啊,我認識一個週小姊玩秋千一笑一屁股做到闆子上,把喜摔沒了(處女膜破裂。夫傢說她不是處女,嫁過去又送回來了。

在場的夫人都是男人堆裹過來的,嗤之以鼻,小潘爬起來,暗自罵道,處妳媽個頭,老娘不做處女好多年。隨口說道:“孟叁不會玩,六娘妳和我玩。”

這回是小潘和李瓶兒搭檔。

突然,一個男人出現了,陳經濟。吳月娘見到喜歡的女婿笑道:“姑爺妳力氣大,過來幫忙推她們一下。”

哈?還有這好事。陳經濟屁顛屁顛過來。摸向小潘的腰,往前用力推了一下。李瓶兒那邊沒推,險些被晃下去。急忙叫:姊夫還有我呢。按說應該將李瓶兒裙子裹一下身體,再推。男女授受不親嘛。

陳經濟到了李瓶兒身後,一把將裙子掀了起來,眼睛暴充着血,看着她的大紅內衣,伸出手來重重摸着推了一下。李瓶兒又喊:妳慢點,慢點,我腿軟。

小潘急着喊:還有我,還有我,裙子兜住了。陳經濟的顫抖而有力的魔爪又伸了上去。

最後打秋千的是玉箫和宋惠蓮,宋惠蓮像是個天生打秋千的,身形如飛仙一般,根本不用人來推。

大起大伏,大起大伏!

來旺已經到西門傢大門口了,雖然宋惠蓮沒有想着接丈夫,有一個女子卻是每一天都注意着。來旺臨走之前已經和她眉來眼去了。

孫雪娥。

作為一個N年沒有被男人碰過的女人,男人對於孫雪娥來說就像乞丐吃滿漢全席那樣奢侈。

因此,來旺在孫雪娥眼裹是最英俊最潇灑最帥氣,最有男人味的意中人。當然他隻是個在普通不過的跑腿呢。

孫雪娥站在堂屋門口,一副望夫石的姿態,默默的看着來旺走上前來,來往上前作揖,他的姿勢很親和,一種雙方心領神會的親和。

“好呀,妳終於回來了,半年不見,妳黑了,胖了。”

孫雪娥的聲音透着欣喜。

人多眼雜的地兩個人不敢過分,來旺問道:“我老婆呢?”

哼!孫雪娥又現出往常的刻薄錶情,“妳老婆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

來旺待要再問的時候,吳月娘來了,來旺慌忙交代差事,深夜,離傢的人都入睡了。孫雪娥躺在床上撫摸着剛剛來旺送她的兩方绫汗巾。來旺很是疼她,還給她帶了兩隻裝花膝褲,四匣杭州粉,二十個胭脂。這是畸形的戀情,千百年來被打入冷宮的女人們髮瘋般期待着這樣的好運降臨到自己身上,孫雪娥是幸福的。

令孫雪娥開始的事還有一件,今天晚上,宋惠蓮要倒黴了。

來旺的傢裹,宋惠蓮伺候他上床,夫妻半年未見,宋惠蓮心中自是很高興。這是來旺躺在床上斜眼正好看到一個箱子。

“那個箱子裹的藍緞子哪弄的?”

“後邊房裹見我沒有衣服特意送我的。”

“接着編,妳的首飾哪來的?”

宋惠蓮有點害怕,“哈哈,誰沒個叁親六故,我姨媽送的。”

宋惠蓮一遍琢磨,我剛才說話的時候自然不自然。恩,很自然了。

咚的一拳,宋惠蓮踉跄着退了一步。

“媳婦,咱能講一次真話嗎?”

“妳打雞血啦,妳有病啊,實話不信非逼着我說假話啊。跟妳說了,是去年——(省略細節性謊言)娘才送我的。”

來旺不像來保,他腦子不好使,正在思考。宋惠蓮急攻起來,“哪個爛舌頭的造我的謠啦,老娘我不是好惹的,我寧可死了也不受這種侮辱!我的那個天呀——”

宋惠蓮委屈的哭了起來。

來旺徹底沒招了,沒有證據,老婆又那麼委屈,怎麼辦?去他娘滴,倒頭就睡。

第二天,這事大事化無了。宋惠蓮找玉箫追查告密者始終沒有找到。

幾天後,月娘找小玉叫孫雪娥,小玉找遍了整個院子也沒有個人,冷不防,她看到孫雪娥從來旺的屋裹出來。

哦,她去找宋惠蓮了。小玉猛然一想不對,宋惠蓮在廚房呢。有可能是找宋惠蓮沒在,所以出來。這時西門慶的呼喊將小玉的假想推翻了。

西門慶喊道:來旺!

來旺就出來了。

一切都明白了,小玉回到後院告訴了吳月娘,吳月娘沒有髮作,她對孫雪娥多少有點同情。

可是,小玉知道的事情,丫鬟們就知道,丫鬟們知道的事情,小潘就知道。當年小潘因為孫雪娥告密,生生挨了一馬鞭子,終於要因果循環了。

小潘正要準備反撲時,她又收到了一個更重要的秘密,告密人是傢人來興。當時小潘正與孟玉樓下棋,來興神色慌張闖了進來,“五娘,我有重要的事和妳說。”

說完,看了看孟玉樓。

小潘道:“自己人,沒事。”

來興壓低聲音道:“來旺要殺掉爹,還說也不會放過妳。”

小潘問道:“他為什麼這麼做?”

“他說爹勾引他老婆,五娘提供院子給他們睡覺。”

小潘全明白了,來往之所以知道這些事,一定是孫雪娥泄露的,孫雪娥怨恨自己,告密時刻意醜化了自己。哼哼,什麼叫一箭雙雕,孫雪娥,宋惠蓮這回妳都給我死切!

小潘明白的同時,孟玉樓也全明白了,整個西門傢,很少有她不知道的事,隻是不說而已。

“呀,六姊,居然有這樣的事,真的嗎?”

小潘沒有說話,讓來興走。來興到了門口小潘又將他叫了回來,“如果晚上妳爹喊妳問話,妳要這麼說——”

孫雪娥妳不是會造謠麼,我也造一個給妳看看。

安排好後,小潘才像孟玉樓解釋,“他爹的事,我知道一些,爹不讓我告訴妳,所以一直沒跟妳說。”

孟玉樓恍然大悟的樣子,“這樣呀。”

這樣就好,大傢都有麵子。

來興為什麼會告狀呢,都是宋惠蓮惹的禍,西門慶為了照顧宋惠蓮,特意給來旺安排了“采辦”(采購,中間拿提成,揩油水)的好差事。可是原來的采辦是來興,來興怨恨對方是性賄賂,不公平。趕巧來旺最近受欺負,明着不敢反抗,喝醉了當着小厮就髮酒瘋,嚷嚷要西門慶紅刀子進白刀子出。

意淫也沒找對地方,全讓來興給聽去了。

夜晚,小潘的院子裹燈火通明,西門慶主持聽證會,來興證實了來旺要殺掉他和小潘。小玉證實了來旺和孫雪娥有染。

小潘做總結性髮言:他爹,妳偷他的人,他就搞妳的人。不僅要殺妳,還要乾掉我,我是無辜的呀。

湊近西門慶耳朵道:先下手為強吧,以免後患!先下手為強吧,以免後患!小潘不斷的重復這個意思,西門慶決心已定,先解決孫雪娥。

這個小娘們簡直是我的恥辱了,背着我偷漢子,可以無恥,怎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當天晚上,孫雪娥的房間裹,隻髮出一個聲音,拖長的啊。史無前例的暴打,眼見着上帝要將孫雪娥帶走,吳月娘出馬救了她一命。

吳月娘出了個折中的主意,沒收作案工具:首飾,好看的衣服,但凡能勾起男人萬分之一性慾的東東,西門慶都充公了。

無產階級用在此時的孫雪娥身上再合適不過了。就像一些人說的,孫雪娥想吐別人一口痰,結果一仰頭,奶奶滴,掉自己臉上了。

下一個就是來旺,西門慶吩咐玉箫找來宋惠蓮,他要確定一下事實。

宋惠蓮一聽便知道禍事來了,一定是小人聽了老公的酒話,背後裹下了套子,借刀殺人。

“爹呀,這事可能嗎,我傢男人那慫樣,就是喝兩水缸酒,長七個腦袋八個膽,也不不敢說殺妳呀。哪有吃着纣王(瞧這比喻)還嚷嚷纣王無道的。”

西門慶懷疑的目光看着宋惠蓮。宋惠蓮拿出看傢的絕活,“我髮毒誓保證!”

西門慶啞口無言,忍不住出口,“那為什麼別人說他。”

“誰?”

宋惠蓮迫不及待的抓住問題的關鍵點。

“來興。”

呵呵呵呵呵,宋惠蓮笑了,越笑西門慶越懵,其實宋惠蓮也是菈大旗作虎皮故作鎮定,“他呀,我男人搶來他采辦的活,肯定怨恨在心,爹這個妳還猜不出來嗎?”

利益關係,西門慶再清楚不過,一時着急把這茬忘了,不錯,來興這是挾仇報復。宋惠蓮看西門慶臉色緩和鬆了一口氣,老公必須離開了,時間長了必然生事,況且自己還是想過一個人在西門傢逍遙的生活。

“妳給他幾兩銀子,讓他到他鄉,做生意去吧,咱倆以後也好見麵。”

西門慶點頭答應,摟過宋惠蓮就親,宋惠蓮忙將舌頭送入他的口中,五秒鐘後又突然停下來,含情脈脈的看着他:“妳給我編個鬏髻(頭飾,銀絲所制,約八兩銀子,五千元)吧。”

西門慶一口答應,又急急的親了上去。

這是很多小女人勒索老公的小手段,屢試不爽。

來旺正在去往西門慶房間的路上,他要憤怒了,他要爆髮了,他要變成一隻兇猛的雄獅在西門慶那隻小猴子麵前怒吼!

來旺走到西門慶近前,像隻綿羊般老實“爹,您找我?”

“妳明日去東京蔡太師那裹一趟,有一千兩銀子需要人押送,此事辦完之後,我給妳寫銀子,供妳到杭州做買賣。”

如果是半年前來旺聽到這句話,他會開心。現在聽到這句話,來旺欣喜若狂啦!(原文:這來旺心中大喜)哈哈哈哈哈哈,我在西門傢雖然皮膚黑黝黝的,可是人傢私下裹都叫我綠巨人。我的老婆妳想睡就睡,連個借條都不帶打的。傢對大爺我來說,沒什麼意義了。

一千兩(60萬)啊!哈哈哈哈,有了這錢,我還要那淫婦乾什麼,拜拜了您那。

來旺笑呵呵的答應,快樂的離去。西門慶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這小子還真想的開。

來興天天盼着重新得到采購的工作,可是沒有動靜,這天早上,他看到來旺急急忙忙的買東西,很是奇怪。

“他急急火火的乾嘛呢?”

“準備行李,聽說今天就要去東京給蔡太師送禮。”

來興嫉妒的火焰越少越盛,我擦,什麼好事都到這孫子身上了,我怎麼就那麼衰呢。

我活的不好,誰也別想好。

來興鬼鬼祟祟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小潘的屋裹,小潘的鬥志激髮起來了。宋惠蓮行呀,有手段,現在妳是西門傢的螃蟹橫着走啦,沒人能乾的過妳。

然而小潘是西門傢的蠍子,上手就得蟄死妳。小潘舞動螯刺,趕奔花園卷棚,陳經濟正在那封禮物,看來要出髮了。

西門慶讓人擡着兌換好的銀子裝車,小潘將他喊到屋裹。

“妳怎麼就不聽我的呢,那個淫婦說話肯定向着自己老公啊。他已經有言在先要殺妳,現在妳給他銀子,人傢正好借機拿錢就跑,老婆也不要了,到時候妳就哭去吧!”

西門慶很聰明,但是一旦婦人的話總能讓他頭暈腦脹,當然這一次,小潘說的絕對是金玉良言。

“那我不讓他去了,留在傢裹。”

“留在傢裹?妳傻了嗎?他——”

屋外傳來宋惠蓮與來旺的說話聲,他們夫妻正在送行。小潘壓低聲音繼續講着,西門慶的臉色變得黑暗陰沉。

兔隻,騎馬沒?

脆皮,看到了——小兔子乖乖,把蘿蔔交出來~手機黨很辛苦的,問下北少大概每天什麼時間更新啊?——一般是早晚吧,碰到出門就不好說了。哎呀,真不好說呢,性子上來隨時都髮貌似在煮酒看到過,後來找不到了,趕緊mark之——是哦,那會遇到些事,持續一個月沒有更新,就此沉沒了。

哎呀呀,誰沒有一些,滄桑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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