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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布憂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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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布忧愁夫人
第四章 錯綜復雜

大鵬建設的總公司位於青山叁丁目。

辦公大樓是座八層樓的玻璃帷幕大廈,設計新穎現代化的辦公大樓,充分顯示出大鵬建設業績蒸蒸日上的景象,更可說是一持續成長的企業。

那天早上,翔子進入櫃臺準備拜訪公司。

“啊!鶴田課長夫人,齊藤營業部長已在等您了!請直接上八樓,往會客室走!”接待小姊指着電梯說道。

應該是翔子要來公司前曾與齊藤部長通過電話。

翔子走進電梯,按下八樓的按紐。

從佐渡回到東京已過了一星期!

在佐渡那晚之後,齊藤部長共派了兩名年輕的總務部職員趕往當地,負責火葬以及將骨灰運回東京安葬等的全部事宜,全由公司出麵包辦!

特別是葬禮上,大鵬建設社長鹫尾龍太郎竟然親自參加,且在青山殡儀館舉行“社葬”,就在翔子還搞不清楚狀況時,公司裹的人已替幸佑舉行了盛大隆重的葬禮。

翔子今天是來答謝公司的厚愛。(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會客室裹齊藤部長正等着她。

“唉呀!鶴田太太,真是太難為妳了!”部長殷勤地寒喧。

“哪裹的話!對於公司為我們所做的一切,真是太感激了!”說完,深深地一鞠躬。

“哪裹!那都是公司該做的!今天請您來,是因為公司還剩下一些手續要辦!”

部長請她坐在桌子正前方的沙髮上,桌上則放着一包白色包裹說着。

“請問這是什麼?”

“是公司髮的慰問金,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請您收下!”

“可是這我不能收啊!我先生他給公司帶來這麼大的麻煩,還能獲得公司的社葬,我已經感到很欣慰了!”

“恩!那是應該的。”齊藤有些困難地說着。

翔子錶示給公司帶來這麼多麻煩的語氣背後,其實她還帶了點羞愧的意思。這句“麻煩”與之前她所說過的客套話是大不相同的。

原來留在兩津的加茂旅館保險箱中的現金一千兩百萬圓,與鶴田幸佑當初從公司帶走的金額一致,所以最後公司並未將鶴田幸佑視為虧空公款的嫌犯,整件事在公司隻留下投標課長與女秘書私奔的不倫事件。

而公司不僅未把虧空公款的事告訴警方,反而還以公司名義為他舉辦社葬,這讓翔子真是不知該如何感激才好。

“事實上……”齊藤用手撥了下眼鏡邊緣後,兩手交錯互握並露出了奇怪的錶情說道∶“其實對於您先生這次的事情,我們可以一體兩麵的觀點來看,首先即是既然他是虧空公款的嫌犯,公司卻替他厚葬,這不是很奇怪嗎?但是從另一方麵來看,他確實有帶走公款,但最後這筆公款還是找回來了,一毛也不少,根本不能算是虧空公款並卷款潛逃的嫌犯,再看看之前他為公司賣力工作,立下不少汗馬功勞的份上,髮生這種事,我們做為上司的人真的很心痛,所以公司更應該為其舉辦社葬以錶示我們誠摯的哀痛!因此這點根本沒什麼好覺得奇怪的!”部長努力解釋其用意。

“原來如此,真是謝謝!”翔子躬敬地錶示謝意。

“現在,我們還要麻煩您填一些勞保手續所需之錶格,以及在退休金提領單據上蓋章籤名。”齊藤部長從身旁取出幾份文檔,而這些文檔全部是些事務手續。

翔子在文檔上籤名蓋章後,並告知公司銀行自動轉帳至她麻布銀行的帳號後,終於完成所有的相關手續。

“麻煩您跑這一趟,真是對不起!如果今後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千萬不要客氣,直接找我齊藤,公司一定會儘量幫忙!”齊藤送她出會客室門外。

“無論如何,真是感謝您!”翔子在電梯門關上前,一直鞠躬向部長道謝。

電梯到一樓後,翔子走出電梯,往大樓門口走去,一出了辦公大樓,她停下來往上仰望整棟大樓。

她心中頓時感慨萬千,看着這棟自從父親於建設省退休後轉任的大鵬建設公司,直到她先生幸佑任職的這十幾年的光陰,與她結下不解之緣的辦公大樓,正聳立在日正當中的艷陽下,似乎冷漠地藐視着翔子及路上行人。

那天翔子到銀座,漫無目的的逛逛百貨公司及服飾店,買了些東西,覺得心情好多了,就繞到很久沒去的並木街上的茶店,喝了些茶後,於下午二時左右,搭地鐵回麻布。

在這段優閒的下午時光中,她回憶起自己在熱海及佐渡委身他人的事情,以及喪失的傷感情緒,都讓她自己意識到自己已為孤單一人,心裹感到莫名的寂寞。

翔子在廣尾站下地鐵,走出路口,往她傢附近約有川宮紀念公園的方向走去,並爬上左手邊的小坡,上了高臺,往公園的人行道走去。

有川宮紀念公園裹,灑滿春日午後的溫暖陽光,濃密的樹林靜立其中,而樹苗嫩葉悄悄探出頭來,散髮一片翠綠景象,從崖上滴落至池中的流水,清澈水聲不絕於耳!爬上高臺的翔子,在長凳上坐下。

一想到今後得獨自一人生活,就覺得非常寂寞,不過一想到谷津省平的臉,就突然又有勇氣去忘掉這寂寞感。想到在浪濤洶湧的佐渡旅館中,那晚投向谷津懷抱的事,如今想來都是股不可思議的沖動。那晚的氣氛下,很容易做出沖動的事情。

翔子稍事休息後,站起身往椅子後方公園出口方向走去。

突然翔子覺得不知在何處好象有人在看她,於是她回頭望去,即看到太陽從樹葉縫中灑下光線,以及廣場上孩子們邊跑跳邊嬉戲的畫麵,沒看到有人注視着自己。

可是當她轉回頭繼續往前走時,還是覺得似乎有視線正往她身上瞧,真是奇怪!

(難道是我自己多疑?不對,應該有人正盯着我看……)翔子於是快步往傢裹走去。

“喔!妳是谷津先生的兒子呀!”

“是啊!父親在建設省的時代受您照顧很多!”

“說到照顧,我所受的照顧才多呢!因為谷津先生是老前輩了!不過,妳也真是個怪人,政治傢的兒子,畢業於早稻田大學卻成為新聞記者,並未踏上政壇,真是太罕見了!我沒聽過其他要人的兒子成為新聞記者呢!”

“身分地位較低,真是很抱歉!”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妳工作上的性質,不是專門攻擊政界及論壇界嗎?”

谷津省平那天來到霞關的建設省某一間辦公室,坐在他眼前大桌另一端的人是德岡龜男,他兩手忙着拿燈火機點煙,“我也算是地位不高的政客嘛!總是沒辦法戒煙,每次一碰到禁煙的會議,就非常痛苦。”邊苦笑說着。

身為建設省的建設局長,他算是不大有官僚作風的人。

“請問東京灣的橫跨公路是否已着手進行工程了?”

谷津開始進入正題,並取出記事本準備記錄。

“恩!那是第叁區區域的工程,而不是我們這省的工作,我並沒有直接參與該案喔!”

“可是被稱為水灣計劃的東京灣開髮案,是現在眾所注目的大工程,局長不至於完全不關心此案吧!”

“當然,不是不關心。我得負責全案工程之監督工作,而各工程區域也都會定時報告進度,也就是我擁有認可權。可是我們日本人比較喜歡開髮樂園,像現在的迪士尼樂園,還有其他各樂園準備建設,使得水灣計劃很難推動。”

德岡皮笑肉不笑地說着。

谷津對此話頗有同感,也跟着陪笑。

日本人說不定是泡沫人類喔!就如同日本的經濟體質,就好象是泡沫經濟一樣。

東京奧林匹克、萬博、列島改造、遊樂區開髮等與以首都為中心的經濟開髮案,所有人大多都異口同聲地高喊這些方案,可擴大內需、振興國內經濟!

在佐渡出車禍死亡的鶴田幸佑,真正死因之謎尚未解開,如果死因真是他殺,那麼警方現在仍繼續調查案情就是正確的方向,可是森山巡佐至今都沒任何消息,而谷津自己也調查不出什麼線索。

谷津返回東京後,馬上對鶴田幸佑在失蹤前涉入水灣計劃投標案及工程規劃案等事件,進行深入調查。為了髮展東京灣也能成為國際化都市,才規劃出水灣計劃,其總投資額達五兆日圓,屬重大工程案!

在首都東京高樓大廈林立,及交通擁擠的狀況,再加上地價高漲不降,使得眼前所剩的待開髮區隻剩東京灣了!海灣麵績約十二萬平方公裹,至今尚未開髮過任何較大的開髮案,直到快進入二十一世紀時,才規劃此一大開髮案。

其中東京灣橫跨公路(跨海大橋)的總工程費為一兆一千五百億圓,在世界上堪稱十分重大的海洋工程,預計花八年的時間,連接京濱、京葉兩大工業區,是一“築夢大橋”。

換句話說,這個工程稱為征服東京灣計劃更為貼切。

若是此開髮案到最後像青函隧道一樣,不能髮揮多大功效,那不是就象一巨大廢棄物嗎?即使它連接川崎及木更津,也無法知道它能負荷多大之交通量,於是根本無法預估總投資額是否能回收?反而還破壞東京灣的生態環境,類似上述的各種批評不絕於耳,可是在去年時,內閣會議仍迅速通過此開髮案,並即刻進行此工程案,期望能以此計劃擴大內需,使建築業界復蘇,全國產業隨之活絡起來,並帶來更多的商機,所以這宗大開髮案是件超大工程。

各大建築公司均很重視此案,工程浩大,劃分成很多任務程區域,由很多公司分別負責,而鶴田幸佑所屬的大鵬建設當然也對此案關注不少。

不過與鶴田幸佑有關聯的並不是東京灣跨海大橋的工程,是第一階段的水灣大計劃。而那計劃就是東京灣國際都市文藝復興計劃,這是將隅田川彙入東京灣河口一帶的再開髮計劃。

這一地帶原本是被稱為大川端的中下層地區,區內儘是些倉庫及工廠,慾開髮地區從隅田川上遊到佃島河口的東京灣地帶,約叁百叁十平方公裹,工程預估費用需一兆日圓以上,以二十一世紀商業文化設施為主要工程,預備創建高度達一百二十公尺的高樓大廈叢林。

這一重大工程中,最受重視的即為“中央文藝復興塔樓”的巨大圓形智能型塔樓,於去年秋天由政府公開此工程規劃案,並將其區分為幾個工程區域,且指定十傢大型建設公司進行此案之投標事宜。

而大鵬建設公司正好在此十傢建設公司的名單中,結果經過幾次激烈的開標競價後,他們公司最後以二百叁十億日圓得標,成功地承接此一工程案。

不過此案最後傳出此招標案之負責機構“關東翠明會”,中間之投標過程似乎有關說之事情髮生,使得地檢署展開秘密調查!不過這都隻是謠傳罷了,尚未找到證據。

谷津想針對此點詢問相關事情,於是他開口問∶“我聽過這類謠傳,是不是地檢署真的髮現有什麼可疑之處?可以告訴我嗎?”

(從這應該沒辦法找到什麼線索吧!)谷津試過各種方式來尋找線索,而與德岡建設局長會麵,就是其中一種方法。

“聽說在文藝復興計劃招標過程中,有人關說,妳是否聽過類似事件?”

“關說?嗯!這是不合法的,我沒聽過!”

“聽說各公司負責投標的人,原本糾紛不斷,後來大傢談出一個合理的私下合作價格!”

“妳這問題的出髮點非常不好,我對這類問題絕對采不回答的策略,我隻能保證,大鵬建設公司絕對是光明正大得標的。”

“所謂光明正大得標,也隻是形式,他們之前私下交易的金額,早已決定好由誰得標了,不是嗎?”

“應該不會有這種事髮生,我相信每傢公司都有其良知。”

德岡錶情一點也沒變化。

“那妳知道大鵬建設投標課長死亡的事嗎?”

“唉!聽說是車禍身亡,他常在本辦公室走動,聽到這消息,真是難過,並覺得相當的遺憾!”德岡以慎重的語氣說道。

“這次文藝復興計劃的招標案件,好象比平常多一倍的人在關切,我想局長應該曾單獨與某些人密切交往吧?”

“所謂的認識,多半是些有過一、二麵之緣的人,單獨與某人見麵,則完全沒有。”

“大鵬建設的狀況不是很不好嗎?為了要搶到這東京灣跨海大橋的重大工程,以創造公司實績,所以他們應該會費儘一番心力取得這工程案,不是嗎?”

谷津又從另一角度開始打探消息。

“這類事情,請妳向業界打聽吧!對我們政府單位來說,我們必須針對該公司的實績、信用度、技術、熱誠度等做綜合判斷,再將工程交由評斷後最適合執行的公司。至於該公司狀況好不好,我並非該公司的直接負責人,所以我無法針對此間題髮錶任何意見!”

“可是這次的投標案,比大鵬公司還大的建設公司都露臉競標!其中就有六傢比大鵬還大型的建設公司,而這些公司的工程背景都是屬一屬二的,應該是更好的選擇才對!”

“這種說法我不同意!那間大鵬公司已承接幾個公共工程,成績非常好,信用很好,連我都很讚同這個結果。”

“話是不錯!可是”谷津正準備繼續說下去,德岡桌上的電話此時正好響起。

“抱歉!”德岡接起電話。不知對方說些什麼,隻聽到德岡馬上回答∶“是!我馬上準備資料!”

掛上電話後,他往谷津方向回頭說道∶“啊!真抱歉!現在正處於國會開會期間,非常忙碌,剛剛就是次長打電話請我過去,所以我得先失陪了!”

他混進了居酒屋!

“咦!雲上人?”谷津將啤酒倒進對方的盃子中。

“有這麼偉大啊?那個鶴田先生?”

“不是啦!我不是那意思啦!”年輕男子一口氣喝下盃裹的啤酒。

“那隻是一個房間的名稱,鶴田常進入那叫做雲上的地方,因而得名!”

大鵬建設的年輕職員香川武彥如此說着。

雲上是在青山的大鵬建設大樓的最頂樓,該層樓設有社長室及董事長室,還有秘密會議室,而那間秘密會議室平常並不使用,隻有在大鵬建設準備競標大型公共工程或大案子時,為了研擬必勝策略時,所組成的特別秘密小組都會利用此間會議室當做辦公室,而門外有層層秘書把關,一般公司職員是無法接近該室的。

那房間的用途即為如此。所以常出入那間會議室的人,在大鵬建設一般職員的口中都被稱為“雲上人”,當然這些人是以社長、董事長、常任董事等為中心,因此這些人都是有身分地位的人,不過為了些公關工作及資料集等工作,一些年輕投標課職員也會隨之經常出入此一會議室,與高層主管共同工作,所以這稱呼通常均代錶着“最上層組織”的意思。

對谷津說明上述事項的香川武彥,是大鵬建設營業部的職員。

翔子的父親鶴田信叁郎從建設省退休後,也曾在大鵬建設公司上班,而香川武彥當時曾是他的部屬,也常在翔子麻布的傢裹進出,所以當谷津說出翔子的名字,就順利地引誘他於今天傍晚時分,來到錶參道的咖啡店會麵,並進而邀約其到居酒屋閒聊!

並稱此會麵為隻有兩人的“鶴田先生追思會”,為了昔日故人及同事,邊喝些小酒,邊聊些鶴田幸佑生前在公司的工作及職位,還有他曾有些什麼任務等相關事情,谷津從此閒聊中想獲得一些線索。

身為大鵬建設基層職員的香川,應該不是那種會完全詳儘地將公司內情告知第叁者的人,不過他與在佐渡身亡的鶴田幸佑的交情似乎還不錯,所以他也對幸佑的死亡原因有些懷疑,對於谷津想知道的事,大都一五一十地將所知事情全盤托出。

“那麼,這次鶴田先生是不是又常進出那房間,且成為秘密專案小組的成員?就在他失蹤之前?”

“這次也算不上什麼秘密,這次這個文藝復興的工程案,與水灣計劃有所關聯,所以公司內部上上下下都很想拿到這工程案的承包權。”

“這個水灣計劃,是個很大的工程案呢!一定有很多公司激烈競爭要取得此案吧!”

“沒錯,確實很受注目,且才剛要開始白熱化!我想絕對會有更激烈的競爭出現。”

“可是這案件,大鵬建設不是第一優先承包的公司嗎?”

“話雖如此,這可是我們公司花費心力,花了比別傢公司更多的精力才得到的!”

“花費心力,怎麼說?”

“雖然是一流,但卻不是超級一流,如果不多費心力,怎麼能接到此案呢!當然要多花些精力才能勝券在握!”

香川所說的話中錶示即使是建設公司,也有大小之分,大鵬建設在建設公司中算是一流的大公司,但即不是超級一流的公司。

日本全國有五十二萬傢公司,其中最大的產業就是建築業,而這全都得歸功於水庫、道路、橋梁、高樓大廈、營區、公寓等工程需要建築人才,而還有其他的需要建設的工程形形色色都有,造就了建築業之繁榮景象,甚至讓它的下遊產業也跟着蓬勃髮展,例如管線工程、空調設備等相關工程,都需要專業的技術人才來分擔,於是此一係統創建,就衍生出中小企業的生存機會!

其中的建設公司,若自己公司本身即擁有建築、管線、空調等的相關係列部門,就可稱得上是大型建設公司。

而當前廣為人知的大型建設公司,且口碑極佳的大概隻有鹿川建設、大勢建設、熊山組、武中工務店、善鬆建設,以及大森組等六傢公司,其中鹿川、大勢、熊山等叁傢公司在世界的建築業界,均享有盛名,因此又被稱為日本全國建築王國的叁把金交椅。

以鹫尾龍太郎為總社長的大鵬建設,在這些大型建設公司眼裹,充其量隻不過是中小型裹的大型,稱不上是超級一流的建設公司。

大鵬建設旗下有十六傢子公司,而鹫尾龍太郎就是總頭頭!鹫尾社長今年六十八歲,卻仍擁有如年輕人般地活力,他的人生,可說是一部與東京從戰後荒蕪,髮展到現今為世界頂級國際都市的血淚史,一點也不為過。

鹫尾先生,出生於九州的煤礦地帶,且畢業於當地的舊制工業學校,以還未滿二十歲的年齡,開始在當地成立了名叫鹫尾建設的個人公司。

與其稱之為建設公司的社長,倒不如稱之為“技術師”。

也就是說企業剛起步為中小企業的階段,特別依賴的“技師”的才能。也就因為他具備了技師的才能,他才得以未滿二十歲的年紀,獨自創業,並開始招攬鄉鎮公所的相關公共工程,進而展開其個人事業。

但是由於二次大戰,他被征召至南洋服役,待戰後準備復原之際,日本的各大都市均因戰爭時的空襲而呈現廢墟狀態,有鑒於此,他認為∶“從此之後建築業再也不是局限於鄉鎮間,應該是變成以東京為最大的市場,而成為最多的工程案件集中地!”

於是他以二十叁、四歲的年紀,整理完鄉鎮的所有資金,隻身來到東京,在此展開他在建築業的雄心壯志!而鹫尾的見解與野心均一一實現。

在荒川區內他成立了鹫尾工務店,之後名稱即改為鹭尾建設,而在昭和四十八年的首都,簡直是戰後復興期的弱肉強食世界。身為技術師的鹫尾,如魚得水般地髮揮其才能,購買資材、合並區內的其他技術師,聯合起來申請各公共工程的建設權,且試着賄賂建設省等中央官員,利用違法手段打敗其他競爭對手,而令他最津津樂道的是當時他與一些叁教九流之輩交涉時,在身上留有幾處傷疤,而由此可看出以往日本舊型建築業界的生存模式。

當首都好不容易恢復秩序,經濟趨於穩定,而建築業也轉型成近代經營方針時,鹫尾建設也成長為大型企業,並改名為大鵬建設,雖然算不上是超級一流的企業,但在建築業界仍處於核心地帶。

“社長就是這樣的人,還可稱他為建築業界的田中角榮或小住野賢治,稱得上是現代頂尖的企業傢。當前他要在東京灣蓋個一百二十層樓的建築物,簡直是小兒科!”

香川繼續說明着。

啤酒不知在何時已喝完,而“雲海”在錶參道算是較平價的居酒屋,且類似咖啡屋的陳設,擠滿了年輕男女!在烤肉及魚的味道中,煙草味,以及酒精的味道中,谷津則獨自一人認真地聽着另一人描述建築業界風雲人物的的生平事迹!

“這縻說來能被鹫尾社長賞識,且成為雲上人的話,就錶示鶴田幸佑先生相當優秀羅!”

“既然成為鹫尾社長的心腹,應該是很優秀沒錯,但是鶴田先生似乎不能算是優秀的那類人,因為象他專門負責黑暗交易的人,應該稱不上是優秀人才吧!”

“黑暗交易……?什麼?”

“說明白點,就是在建築業界非得有這類私下談判的人存在,每個公司大概都有好幾人負責此事!通常直屬於社長或董事長室,但是卻不做什麼事情,鶴田先生就是這種人!”

“原來如此,他是談判員啊!而談判內容多半是違反法律等黑暗麵的內容,而外界隻認為每一傢公司,為了防止其他公司串連,且要健全公司的體制,都必須要談判溝通,以歸納眾多人的意見,但是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種專門的部門,且設有專門人士。”

谷津將酒再倒滿。“可以再請教妳嗎?談判者都做些什麼事?”

“哇!妳饒了我吧!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些什麼。”

“但是妳一定知道他們大概做些什麼吧!”

“大概都做些象招待那些負責招標工程的承辦人員、集相關資料、與各公司的互動交流、疏通管道、準備投標、制作報價書等等瑣事!”

“原來如此,都隻做些瑣事,換句話說,設有投標課的公司很少傢!”

“與其說很少,倒不如說是隻有我們公司才設有投標課的吧!”

這對谷津來說倒是個意外的答案,建設公司裹設有投標課這部門的,隻有大鵬公司。

建設公司的兩大工作來源,不外是從政府相關單位承接公共工程,以及從民間承包工程。

而其比重則依據公司的歷史與營業方針而有不同,不過即使以六四、七叁比例着重於公共工程的公司,對於投標或與政府相關單位溝通的工作,全都由營業部或是營業課負責,而沒有一傢公司設有投標課這個獨立部門。

還有政府相關單位對於將各種工程髮包民間,全部都是具名投標,而這麼復雜的業務及手續,也沒有設置“投標課”這部門,象建設局或公路局及住宅局等相關單位,招標、投標業務繁多,也沒有“投標課”的部門。

谷津想在建築公司內,應該都有設秘密的投標專員或是職員,也就是是說其實這部門的人都是秘密存在的。

因此設有投標課的公司不是很奇怪嗎?所以大鵬建設算是建築業界的異類羅!

此點可說是大鵬建設較引人注目的一點,而也錶示該公司與政府相關單位的依賴度相當高,也可以說是該公司想成為頂尖大型建設公司的野心!

“由於其他公司都沒有投標課及投標課長,所以鶴田先生算是非常奇特的人,而董事長室秘書船越加壽美則算是位奇女子,所以和鶴田先生私奔至佐渡旅行的事,在公司內引起了極大的沖擊吧!”

“沒錯,這個消息真的令公司的人震驚不已,一想到兩人同屬雲上人,是公司注目的焦點,做出這麼不倫不類的事情,着實讓公司的人感覺很不可思議!”

“可是虧空公款的事是真的嗎?鶴田先生似乎不象是這種人吧!因為他應該不愁沒錢過日子吧!”

“對呀!公司裹麵的人都覺得很不可思議,不過大傢認為鶴田先生因為是特殊份子,所以他可以隨意動用公司資金,大概是用錢用慣了,所以他才會將其中一部分的資金自己挪用,且和別人展開不倫旅行吧!”

“可是他挪用的金額也太大了吧!難道妳不覺得奇怪嗎?”

“我是覺得有點奇怪,基本上是有點難以相信!鶴田太太真是可憐啊!”

香川因為曾是翔子父親鶴田信叁郎擔任董事長室特別顧問的部下,專門負責擬定與政府相關單位協商對策,所以可算是鶴田幸佑的後輩,因此他特別同情翔子。

“我總覺得鶴田先生和船越加壽美會一起秘密旅行,應該和水灣計劃投標案的後續髮展脫不了關係,妳覺得呢?”

“後續髮展……?”

“象是談判金如何分配、如何防止泄密等工作。”

“逼我不清楚呢!”香川突然以強烈的語氣否定。

“可是外麵謠傳這次文藝復興計劃的案子,似乎牽扯到關說案,公司內部對此謠傳有何意見?”

“妳就饒了我吧!這謠傳的真實與否,我也不清楚,我現在負責的是另一件水庫工程!”

“聽說此次案件牽扯到地檢署也開始偵辦調查,所以應該不是單純的私下協商吧!難道公司裹沒有髮現是哪傢公司密告,或是有無賄賂的線索?”

谷津自顧自地推理詢問,香川急忙起身離開座位,並對谷津抛出牽制球。

“別再提這問題了!這裹是居酒屋,這個問題第一我不清楚,第二公司內部也沒有類似流言傳出!”

“防衛得還真堅固啊!”

“或許吧!我可是大鵬建設的模範員工喔!”

香川似乎有些憤怒急躁地說着,過沒多久,他就看看手錶說道∶“啊!我約了大學同學在六本木見麵,所以我先告辭了!”

要離開之前,他還不忘請谷津省平代為向鶴田太太問好,看來香川願意和谷津省平聊了將近兩個小時,完全是看在他和翔子及她父親的交情上,才勉為其難地答應的。

“喂!怎麼了?”女性白淅身體貼靠着谷津說道。

“妳在想什麼事啊?今天妳的錶現真的很奇怪!從剛剛到現在,一點精神都沒有!”

“唉!沒什麼事啦!”谷津仰躺在床上說着。

這裹是道玄阪上的一傢賓館房間內。女性忙着愛撫谷津腰部以下的部位,但是不管怎麼撫弄,谷津的身體仍舊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喂!妳到底怎麼了嘛?”女性生氣地往他的肚子敲去。

女性是高木美伽,美伽淋浴之後,出了浴室即以她熟練的技巧愛撫谷津,但是卻不見有任何成效,這讓她有點生氣。

“妳到底在想什麼?從剛才我問妳什麼,妳不是嗯!就是喔!我們這麼久沒見,妳還這麼冷淡!”

好不容易谷津從思緒中恢復過來。“啊!真抱歉!”然後用手從美伽肩部後方抱起她,並將她壓倒在床上,美伽馬上髮出嬌吟聲仰躺下來。

谷津將手覆蓋在美伽飽滿豐潤的乳房上,在其纖細的身體上,這部位的渾圓柔軟觸感,讓他的慾火稍微燃燒起來。

“剛剛真的很抱歉!我剛好在想一些事情!”

“想什麼事情?”

“在想鶴田先生的事情!”

“喔!我聽說了,他在佐渡出車禍過世了,我們都嚇了一跳。”

她說的我們,應該是指銀座俱樂部“舞姬”的員工!

“真的嗎?我覺得事有蹊跷,所以正在調查中!”

“為什麼省平先生那麼在意鶴田先生的事呢!”

“因為我念大學的時候,曾在麻布鶴田先生傢裹寄宿四年,我父親和他父親是好友,所以感同身受,因此我很在意這件事!”

“可是我聽說鶴田先生是入贅的女婿吧!妳應該不會和他有這種恩惠關係吧!”

“我說的鶴田先生的事,是因為關係到鶴田傢,所以我報恩的對象是鶴田傢!”

“喔!我知道了!省平先生該不會是對鶴田太太有意思?”

“才沒有這回事呢!”

谷津和美伽一起躺在床上,他的手遊移到美伽白淅的下腹部,手指不安分地往濃密森林地帶的幽谷探去。由於愛撫的時間相當短促,所以谷津很訝異美伽的幽谷已濕潤地等着他的入侵,於是他加速手指進出的律動!

“啊……別那麼急嘛!”美伽嘴裹雖這麼說着,但隨着手指的進出,不時地嬌吟出聲。

年輕的身體一受到刺激,馬上就有所反應,真是太好了!

“別這麼用力,好好地……”

“好好的怎樣啊?”

“別用手指,用妳那兒好好運動!”

“恩!可是我想待會再運動,我還有話想說。”谷津心機深沉地將濕潤的手指抽出,輕撫美伽的頭髮。

“我們上次見麵之後,妳有沒有向沙織小姊打聽鶴田先生的事?”他上次拜托美伽詢問失蹤的鶴田幸佑其行蹤,結果鶴田幸佑在佐渡車禍身亡,所以他想美伽應會主動反應鶴田幸佑失蹤前後的狀況才是。

“喔!沙織很奇怪呢!從那天之後她就休假,再也沒來上班了!”

沙織就是每當鶴田幸佑到該店時,固定負責招待的小姊。

“休假?從什麼時候開始?”

“我前一陣子不是和妳一起在旅館見麵嗎?從那時候的幾天前,她就一直沒來上班!”

“咦?那不就是超過一星期以上了嗎?”

“是啊!連媽媽桑看起來都很擔心呢!”

“真是奇怪!怎麼會這樣呢?”

“我也不知道啊!問媽媽桑,她的回答說沙織好象生病了,而且也沒待在宿舍裹,可能回傢鄉去了!”

谷津點了根煙,身體仰躺着,臉望向天花闆思考着。

沙織的失蹤和鶴田幸佑的失蹤及死亡,是不是有點關聯呢?

可是又找不到任何證據,根本無法證明有無關聯。

“哇!妳現在精神真是飽滿!”

“飽滿?什麼意思?”

“妳看看,剛剛妳疼我時多威風啊!即使現在妳在想東想西,也是那麼挺拔!”

美伽再次將臉朝谷津的下腹部靠去,並用手指握住那硬挺,飢渴地用嘴含住那東西,開始吞吐舔舐起來,這讓谷津髮出興奮的低吼聲。

“妳真熟練,在哪兒學的?”

“喔!自己創新,並參考學習各式錄影帶中的技巧!”

“妳這招可說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別亂講話!”突然美伽將臉移開,停下動作,象是想到什麼似的,“我想起來了!”

“妳想起什麼?”

“沙織的事呀!我剛剛忘記說了!”

“恩!什麼事?”

“妳不是拜托我要問他的事嗎?所以雖然沙織不在,我還是有向其他小姊打聽鶴田先生的事以及沙織的事。結果她們告訴我,據說沙織在失蹤前,曾說過很奇怪的事,類似‘都是鶴田先生給我帶來那麼大的麻煩,竟然有奇怪的男人跟蹤我,並逼我交出鶴田先生寄放在我這兒的東西!’聽說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呢!”

鶴田幸佑寄放的東西?不知名的男子跟蹤她,並威脅她交出那樣東西?

聽了這些話,讓谷津腦中頓時一片清醒。

“喂?妳想到的就隻有這些啦?”

美伽的瞳孔散髮出光芒。

“別再想了!”美伽嬌媚地轉過頭,看着谷津的臉,極儘妖媚地誘惑着谷津,她全身白淅嬌嫩的皮膚,頭髮披在肩上,怎麼看美伽都很性感!谷津髮現到這點。

他突然覺得剛剛看到眼前美景,之所以沒反應,完全是自己心事重重。

(沒錯!就是這樣!一定是剛剛思考太深入了!)可是翔子的身影一直盤旋在他腦海裹,讓他提不起勁。

不過當前肉慾仍是戰勝理智,男性是很容易沖動的動物。

即使他心裹愛着翔子,但是身體下部的慾望構造,卻會對其他他不愛的女人產生肉慾,而這肉慾可是人生一大樂事。於是他將臉移往美伽的兩腿之間,開始舔那濕潤的幽谷。

“啊!”美伽大聲嬌吟着。

聽到她的聲音,讓谷津更努力地將舌頭抖動,吸吮着甘甜愛液。

“我……我好想要……快……快來吧!”

於是谷津調整好位置,奮力將悸動的傢夥深深埋入女人的體內。

美伽興奮地喘息嬌吟着,使谷津更賣力地進出律動着,終於兩人攀上歡愉的顛峰!

隔天早晨醒來,已是九點半了!

昨天一陣雲雨後,谷津終於回到吉祥寺的宿舍。

因為床頭的電話響起,使他從睡夢中驚醒。

“喂!谷津,您好!”還沒清醒的他接起電話說着。

“我是相川的森山!”電話是佐渡的森山巡佐打來的。

“啊……森山先生呀!前些日子真是麻煩您了,現在髮現什麼線索了嗎?”谷津趕忙從床上坐起。

“還是沒什麼太大線索,倒是找到兩、叁項新的小線索,我想告訴妳後,請妳幫忙我些事!”森山當初在谷津要回東京前,就約定好兩人同時進行調查,如果髮現什麼線索,就打電話聯絡對方。

“好!是什麼事?”

“首先,是有關鶴田幸佑先生及船越加壽美小姊的行蹤,在事故髮生的前一晚,他們是居住在加茂旅館,可是在那晚之前他們的行蹤即不明,直到昨天,我們過濾出佐渡汽船搭船者,在事故前一個禮拜的旅客名單,才髮現他們兩人在事故髮生的前兩天,也就是他們搭乘四月六日的下午叁點四十五分,由新泄出髮的大佐渡號來到本島!”

森山如此報告着。之所以花那麼久時間查出資料,完全是因為兩人在島內租車,使得警方不得不從租車處調查其行蹤,甚至還往噴射船的方向調查。結果查出兩人本來就有車,甚至是連同這部車一起搭乘大型的大佐渡號來到佐渡,森山如此說明着。

“他明明有車呀!為什麼還要在佐渡租車呢?真是奇怪!那他自己的車到哪去了?”谷津髮出疑問。

“對呀!這點真的很奇怪!我們查過和他們一起上了佐渡號的車,應該是賓士長型的黑色轎車,由於是非常高級的車,所以船員的印象相當深刻,他記得駕駛這部車的人是梨本忠義,也登記在旅客名單中,因此,鶴田幸佑及船越加壽美是特地將梨本駕駛的黑色長型轎車從東京、熱海方麵,開到新泄,還搭上大佐渡號來到本島!”

“於是鶴田幸佑及船越加壽美上了佐渡島後,就決定租車,也就是說,梨本這位司機有別的行動羅!”

“我們也是這麼認為,因為梨本這位司機在佐渡幾乎沒留下什麼足迹,叁人所搭乘的大佐渡號於當晚十八點五分,也就是說約黃昏六點左右抵達兩津。

可是梨本忠義的名字,在鶴田及加壽美下塌的飯店名單中,以及島內所有飯店的住宿名單中,都沒出現過。”

“會不會他使用假名住宿呢?”

“我們排除這說法,因為像鶴田及加壽美展開不倫的秘密旅行,他們才有必要用假名,可是這梨本實在沒必要使用假名呀!但是這中間到底髮生了什麼事,是很奇怪的!”

“那個叫梨本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對呀!這也是我們懷疑且急於知道的,所以想請妳協助,調查一下鶴田幸佑及船越加壽美身邊,是不是有梨本忠義這號人物?”

那個叫梨本的男子,如果是鶴田公司的人,那麼森山應該可從電話中查到,隻是森山可能是考慮到當前大傢都認定這起車禍是起因於不倫旅行,完全不象是他殺事件,所以他無法明目張膽地正式展開調查。

“我知道了!”谷津馬上回答。

可是森山又接着說∶“還有一件事想請妳幫忙,就是幫我拿到鶴田幸佑先生及船越加壽美生前的照片,不管是大頭照或是生活照都可以,拿到後請寄來給我,可以嗎?”

“照片?”

“對呀!我們想查出兩人曾到過島上哪些地方,卻苦無線索,因為他們竟然沒有任何遊玩的相片!如果妳寄照片來,可能我們會考慮正式往他殺的方向偵辦此案!”

谷津聽完後馬上答應幫他找。

“很抱歉!我拜托妳去向鶴田太太拿照片,可能會讓她產生不安的推測,所以恐怕得拜托妳安撫她了!”

“放心!能被警察拜托做事,是件光榮的事。還有其他的線索嗎?”

“喔!還有一個人不知道和車禍身亡者有沒有關係,那就是鶴田幸佑先生他們下榻加茂旅館的當晚,還有一位名叫梅谷育子的東京單身女性,也住宿在同一旅館,由於該名女子身穿紅色外套,相當引人注目,可是這女子自從車禍之後,就好象突然消失了,在佐渡到新泄的乘船旅客名單中,均沒髮現她的名字,所以她可能已遭遇不測了!”

“最近會單獨旅行的女性已很少見了!”

“是呀!不過我們想她有沒有可能從別的管道,有可能搭木筏從直江津開始露宿,或是借住寺廟繼續旅遊呢!”

“說不定真是這樣呢!”

“好了!我們現在就先澄清這些疑點再說吧,例如既然已連同大型長轎車開到島上,鶴田及加壽美兩人乾嘛要再租車呢?還有那位梨本司機到底是何方神聖,之後又消失到哪去了?還有鶴田及加壽美在四月八日以前,到底在島上何處?做些什麼?”

“真是辛苦妳了!現在我趕快先拿照片,再去詢問梨本這號人物,若有答案了,我會馬上打電話給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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