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麗的夜晚依然熱得過分,我徘徊在江邊。
經過最初的寧靜,我現在越來越怕過這樣的夜晚。睡不着,身體飽滿而靈魂空虛,這樣的夜晚就漫長而寂寞。似乎想放縱但卻不知道該去怎麼放縱。
“夜色溫柔”的電話號碼成了一種永久的記憶,在這樣寂寞的時候更是尖銳地凸現出來。我想自己肯定是病了,我這樣有什麼意思嗎?就是一夜的肉體又怎麼樣?值得你這樣的冥思苦想嗎?
但是沒辦法,想了千萬個讓自己忘記她的理由,比如盧小雅真的是愛你的,隻是愛得有點霸道但真的是愛;比如現在很多女孩子都喜歡在婚前放縱夠了然後在婚後認真的做賢妻良母,比如有的女孩發現要結婚的人不是原來認識的那個但又無可奈何於是把自己給了一個和想象中接近的夢中情人,比如人傢就是有錢就是想用這個開心……但想來想去剩下的依然是難受。我不是很保守的人,不會把處女看得比感情更重要,雖然夢中希望自己的那位是處女而且也有愛情。可是我無法逾越她處女的現狀,她處女的身份讓我所有的理由都蒼白無比。
“你有那個東西嗎?”一個甘肅口音的人問我。
“什麼東西?”我看不清楚那人的臉,隻看到他高大的北方特征的身影。
那人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真他媽的奇怪,有這樣莫名其妙的人嗎?但馬上就明白了,那人是問我要“四號”的。瑞麗離“金叁角”已經不遠了,很多外省人以為這裡滿街都是“四號”,到了這裡才發現沒那麼簡單,那東西不是白菜,不能隨便上市的。誰知道這裡徘徊着多少等待出貨與等待進貨的人,但象這樣的人肯定是弄不到什麼的,有也不會給他的,我沒買過那個東西,但想象一下都肯定不是那麼買的。難道我的樣子象賣那東西的人?他就不怕碰上便衣?難說那人也是便衣呢!
走吧,免得被人當成弄“四號”的人。
瑞麗的街上有着邊境城市特有的夜色,分不清是緬人還是傣人的麵孔穿梭在街上,還有就是內地來的和我一樣的遊人或者生意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不想入睡,隻想就這麼走下去,走到可以睡覺的時候。我還是習慣地撥着“夜色溫柔”的電話還是一樣的結果;盧小雅的電話明顯的少了,我在很多時候想過要不要接,尤其是寂寞象潮水那樣把我吞沒的時候。N次手都觸到了鍵盤又收了回來。她那麼真實,可是我就是不喜歡;“夜色溫柔”越來越越虛幻,可是我就是會固執地懷念;她是虛幻的嗎?為什麼時間可以醫治盧小雅而不能醫治我?小王也打過我的電話,她真的很煩。
“難民街”上有很多老外的麵孔,瑞麗的異國情調都在這裡。中國人在忙着賣洋垃圾,洋難民在賣珠寶。
一個皮膚象非洲,眼睛象歐洲的女人招呼我,“老闆,賣(買)寶石。”女人一看就是外外合資的產品,雖然黑得沒道理,倒也有混血特有的漂亮。我不會想買什麼寶石,寶石到了我都能買的時候也就和白菜差不多了。
“多少錢?”我撿了一塊綠色的石頭,也就比米大那麼一點點。對寶石沒興趣不等於對混血沒興趣,何況我本來就是這麼無聊着的人。
“2000。”
“貴了。”
“你給多少?”混血一臉的誠懇。
“20。”
“20?不賣。”
我以為我還的價格她會發火,結果人傢就這樣,混血的老外也是老外,和咱們不一樣。我對她越來越有興趣了。
“你買一個吧,送給晴文?”
“晴文?晴文是誰?”我知道她說的是情人,她如果知道老曹整的書裡麵有個晴文她就不在這裡賣寶石了。
“是晴文,不是晴文!”她看上去是急了,但沒有中國女孩一急就臉色通紅的錶現,老外的臉皮真厚,喜怒不形於色。
“對啊,晴文是誰?”我更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混血擡頭仰望星星點點的天空,無奈地聳了聳肩,她可能在思考1+1=?的問題了,她知道無法錶達自己真實的想法了,她會無比的鬱悶和委屈。
我用手捂住了嘴巴才沒讓她看見我壞壞的堆積了快感的笑臉理她而去。
我真的很無聊,我的無聊和在昆明的無聊沒什麼區別。我要這麼一直無聊下去?我真的無處逃遁?
也許,我真該在這個城市發生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