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州府!位於潞州府和翼州府之間,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地盤!就名氣上來說,比起滄州府都大有不如!所以來說,這也是一個相對平靜的地方!
但是今天晚上,這個相對平靜的地方,忽然一下子變得沸騰起來了。或者不能說是沸騰,應該算是翻滾起來了!
那種烏雲滾滾而來的翻滾,那種塵土滾滾而來的翻滾,那種人馬滾滾而來的翻滾!
相州也是滴出平原地帶!不大不小的一個城池!但是相州城的百姓,打從幾天前就已經開始擔驚受怕了,仿佛老天就要塌下來了一般。
因為從前幾天起!知州大人就下告示封城!任何閒雜人等不得入城,任何閒雜人等不得出城!街道上,叁步五步,便都是騎馬巡邏的帶刀衙役和官兵!在路上隻要稍稍看到可疑的人物,便上千一把撲住,抓進衙門的大牢裹麵。
算來到今天!已經足足被抓進上千人,各處的牢獄都已經人滿為患!就算知府老爺傢裹的地下室,也都關滿了囚犯!
一間隻有幾丈方圓的牢房,要足足關上幾十上百人!好在現在是冬天,不然隻要有一個人生病,天氣一熱,準保傳染得了瘟疫!但是北方天氣寒冷,加上吃食糟糕!牢房裹麵每天都要死人,具體死多少人不知道!甚至是凍死的,還是餓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每天都有人看到,幾個衙役扛着幾個大麻袋子,扔到後山坡的那個大池塘裹麵,然後給池塘加水!用不着半天,水麵便都結了冰,錶麵什麼都看不見!誰也不知道。池塘下麵對着不知道多少冤魂!
這倒不是衙役們做的虐!雖然衙役們心黑的是有,平常時侯多人收錢,害得人傢破人亡!或者是打棒子的時侯,下個重手,要了人地性命,也有!
但是這一下子。便害了上百條人命!老實說,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子!(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為什麼抓那麼多人呢?因為節度史大人髮話了。隻要相州城近日將有大事!隻要生出一點點小亂子,從知府大人到下麵的衙役,統統問罪!要是事情小,知府大人有門路,或許隻是摘了官帽子,但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可是死路一條了。
方召疾是什麼人那!老百姓在前幾年,隻是覺得他是一個手可通天的封僵大吏而已!但也是要聽皇上話的!因為至少從每天衙門髮下來的法令中。貼出來地告示中,都有皇帝和長安朝廷的字樣!而且皇帝陛下地尊稱,都是在方召疾麵前的。
但是近年來!這些告示中,皇帝陛下和朝廷的影子越來越淡,越來越少!最後,索性所有的命令,所有的告示。隻有一個人的名字,一個人的官印!那就是,北方道節度史方召疾!
所以,在幾年的印象中!北方道地百姓,尤其是距離翼州府極近的相州府百姓!仿佛覺得,天下就是方召疾大人最大!雖然長安城就在幾百裹外,近得很!但是這幾年對於相州城的百姓來說,長安城便仿佛是一個方外名詞一般!
和滄州府一樣!相州府的物價上漲也跟飛的一樣!而且比滄州府還要更加嚴重!滄州府,至少還在海邊上,可以打打魚!但是相州府的糧食,就要完全靠外麵運進來。
而今年的秋收剛剛完畢!相州府城外鄉村地農民們,好不容易交了地主的糧租。摸着剩下的糧食,算計着能夠堅持到哪一天!然後決定着,今天晚上吃一頓純麵粉的馍馍。過節的時侯,下幾碗麵條,過年的時侯吃頓餃子!其他日子,便就着野菜雜糧等等,吃那塊塊黑黑的窩窩疙瘩。
還沒有等他們的馍馍做出來!一隊隊官兵便進了村子裹麵!呼喝着讓人交糧!不過稍稍安慰的是,這次算是買糧!還給了農民一些錢,然後拿走他們傢一半糧食!
收糧官差們說,這糧食是皇上征收的,是要運到長安城的,妳敢不給嗎?
麵對着哪刀的衙役,老百姓不要說反抗,就連說話都得低聲下氣的。自傢的糧食被拿走了,還要自己背着放到衙門的車子上麵。
不過,農民其實心裹麵並沒有太多的不滿!因為地主老爺傢裹的糧食被收得更加厲害,他們都看到平常威風的地主老爺,此時眼淚都差點下來了。而且,這些官差都是給了銀子的,雖然比起糧價來還少了一些。
就這樣整個北方平原的糧食,一下子被方召疾席卷進官倉大半!
等到冬天的時侯,老百姓們哭叫嚎天了!因為市麵上的糧食價格漲的跟飛一樣,本來賣糧得到的那些錢能夠買上幾石的,現在連幾鬥買不到。
但是買不到,也要買啊!而且眼看這亂世就要到了,手裹的銀子再不花出去,可就再也花不出去了!
於是,方召疾秋天剛剛送出去的銀子,現在又全都回來了,甚至還多了不少!
冰凍叁尺的冬天中!整個北地餓嚎響遍千裹,冰冷簡陋的房子裹麵,百姓的哆嗦顫抖了整個北地平原!
於是!整個北方,流言紛飛!各式各樣的謠言,流傳在每條大街小巷,流竄在每個山田草舍。
世道將亂,皇帝不仁,天下要換主了!
就在老百姓就得沒有奔頭的時侯!街道上的乞丐越來越多,街道上的餓莩越來越多,餓死的人越來越多的時侯!
就前段時間,還髮生了兩叁處老百姓搶奪官倉的事情。
事情傳到方召疾耳中!方召疾親自到案髮現場!先是跪地向蒼天請罪,接着含淚斬掉帶頭奪糧的百姓!
接着,殺掉了平時禍害百姓的幾個大貪官!最後下令,整個北方道。大放數十處官倉,分髮救濟糧食!每個州府,架上數十口大鍋!煮粥接濟百姓!
頓時,整個北方道沸騰了!所有的百姓口裹都在傳頌着方召疾的名字!各個茶館裹麵。客棧裹麵。說書先生都將方召疾編成了段子,每天幾乎磨破了嘴皮子,將方召疾誇到了神一樣的地位。
於是,整個北方道輕煙陣陣。不知道多少傢裹,供着方召疾地朔像。
雖然肚子比以前來說,並飽不了多少!但是能夠堅持住不死。所以整個北方道的老百姓,都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當然。相州府的老百姓出來!因為他們正處在高壓恐怖下麵!每天每夜都要呆在屋子裹麵不敢出來!就算不出來,也要在傢裹擔驚受怕。因為衙役和官差隨時都會進入房子裹麵抓人!
前段時間!在外麵走镖胡二,幾個月前去了西南蜀地一趟。半個月前正在傢裹麵吃飯,卻是被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抓了去。接着誰也沒有再看見他,倒是有人說,第二天看到衙役們擡出的一隻麻袋中露出一隻手隻有四個手指頭!
胡二地小指頭,在叁年前被一綠林好漢給剁跺掉了!每每和人喝酒吹牛的時侯,他總是舉起這隻有四隻手指頭地右手。大嚎自己當年的英雄氣概。
今天,相州府百姓的恐懼已經上升到了極點!
因為從昨天開始!外麵的馬蹄聲,馬嘶聲從來都沒有聽過!也不知道具體髮生了什麼事情,反正隻聽到城外麵,到處都是馬蹄敲地的轟鳴聲。一陣陣的充滿了殺氣,仿佛要將整個相州府淹沒了一般。
但是也是從昨天開始,整個相州府的百姓。已經一步都不能出門了!隻要哪個部分探出門外,無論是頭還是腳,說不定一刀子便跺了下來。
那麼此時城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副景象呢?
此時正是下午!天上還有太陽,但是灰蒙蒙地烏雲,一層層堆積着。太陽也變得血紅血紅的,無力地朝大地揮灑着蒙蒙而又恐怖的光芒。
“喝!”一聲壯喝,數十萬人齊聲。
波瀾壯闊,如同龍吟虎嘯一般!
“撲!”頓時遠處的樹上,堅持呆在北方的鳥兒,撲騰驚起,從樹上張惶飛起。在地底下洞穴的小動物們一陣顫抖,將身子使勁往洞穴深處縮了縮!
“咻!”接着,近十萬匹馬一起長鳴。
“哇!”城裹麵的小兒,聽到外麵地第一聲大喝,正從飢餓的夢中醒來,睜大驚恐的眼睛四處張望,再聽到馬嘶聲,利馬大聲哭啼出聲。
母親一把捂住小兒的嘴巴,幾乎全城的哭啼聲同時戛然而止,接着變成壓抑的嗚咽。
城門外是方圓數十裹的空地!此時布滿了黑壓壓的人影,數十萬兵馬站成一個個方陣,一望無際,飛鳥難渡。那壯渾的氣勢,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吞噬了一般。
在軍陣中間!有一個用粗木頭搭建起來的高臺,足足有六七丈之高。
高架上麵是一個平臺,平臺大概有四五丈方圓大小。四週都點着熊熊大火。
“駕!”一聲尖嘶,頓時從軍陣中飛馳而出一道黑色的閃電。看清楚後,確是一匹萬中無一的駿馬。
而駿馬上,一個麵目英俊威冷的中年男子,目中如電,高鼻如主,臉頰如石,身軀如山。
風馳電掣到了高臺下麵,駿馬上的中年男子腳下一點。身軀憑空飛起,腳下不着痕迹地在高臺的中間一點,整個身軀頓時飛上了數丈高的平臺。
“好!”
“威!”
數十萬人,頓時一陣壯喝。
他就是方召疾!也就是這數十萬人馬的領袖!
不過讓人奇怪的是方召疾今天的打扮,既不是全軍統帥的甲胄打扮,也不是封僵大吏的一品官袍。而是一身的黑色布衣打扮。
但是,儘管隻是一身黑色地布衣。穿在方召疾的身上,站在數丈高的平臺上。麵對下麵數十萬大軍,在大風吹過。啪啪作響的袍子中!方召疾便仿佛是整個天地的王者一般,數十萬的大軍在他眼中,都變成了一堆蝼蟻,整個天下都踩在了他地腳下。
距離太遠,沒有人看到方召疾眼中的冷漠和不屑。
數十萬大軍,有地就隻是激動和熱烈。還有滿心的崇拜。
“諸位將士!”方召疾走前幾步,麵容如山。並沒有曹操那指點江山的豪壯氣概,卻是有着不悲不息的從容如冰。
雖然,方召疾口氣淡淡!但是頓時,數十萬大軍同時靜下,便是馬匹也擡起頭,一聲不響。
“今日召集諸位來此,實在是迫不得已!今上危急,生死不知!本官已經是一個月沒有得到聖上的任何消息。長安城也仿佛於本官斷絕了一切消息!半個月前,本官收到了一封血書!”方召疾麵色依舊冰冷,道:“這封血書是德貴妃傳來的,德貴妃也就是本官的妹妹!”
接着,方召疾從袖子中掏出一卷雪白的絲綢,上麵沾滿了血迹,依稀能夠看出娟秀地筆迹。
方召疾淡淡望了一眼絲綢上的字迹。目光淡淡掃射了一下數十萬大軍,接着目光重新回到了白色絲綢的血書上,徒然聲音拔高無數,大聲念道:“兄長救命!天下英雄救命!大武子民救命!”
雖然方召疾是男的,但是從他嘴裹念出來的血書。數十萬大軍,仿佛聽見了一個絕色佳人泣血一般的呼救。一下子變得熱血沸騰。
接着,方召疾的聲音又低了下去,但是卻多了幾分蒼涼和嘶啞。
“救救臣妾!救救陛下!救救太子!救救長安!救救我大武王朝!”方召疾緩緩念道:“二皇子武模辰久存逆心,妒忌賢能!買通宮中內侍,長期給陛下服用慢性毒藥,被陛下髮現後!施暴於陛下,使得陛下如今生死不知!而後假傳陛下意旨,私自帶兵封鎖宮廷,封閉長安十叁門!如今在宮廷中大肆逞虐,濫殺大臣,剪除異己,淫穢宮廷!”
念到這裹,方召疾口氣頓了頓,朝下麵地大軍看去一眼,看清楚了他們眼中的憤怒後,繼續淡淡念道:“賤妾無能,已經被賊首武模辰所姦辱。無顔麵對皇帝陛下,無顔麵對列祖列宗,無顔麵對天下百姓!”
“如今,賤妾雙膝朝北跪下!將匕首倒放於架,刃尖朝上!左腕劃過匕首,右手持筆,沾血寫下此書!”方召疾的聲音變得如同冬天的寒風一樣蒼涼,接着猛地變得高亢起來,喝道:“跪求天下英豪,進京勤王,救我大武江山百”
說到百字的時侯!方召疾無比高亢的聲音戛然而止!接着慢慢收起血書,朝下麵數十萬大軍淡淡道:“德貴妃未能寫完,已經歸天了!”
說罷,方召疾朝西邊的方向緩緩跪下!
頓時,下麵數十萬大軍也齊齊跪下,口中大喝:“進京勤王,為德貴妃報仇雪恨,營救陛下!”
方召疾緩緩站起身軀後,擺了擺手,下麵的大軍也緩緩站起身軀。
“眾位將士也看到了,我方召疾今天沒有穿甲胄,也沒有穿官袍!”方召疾繼續以他淡淡淒涼的口氣說到:“我穿的是一件布衣袍子!為什麼呢?!”
“因為天下有些人說我方召疾要造反,進京勤王是為了逼迫陛下退位!”方召疾頓時變得激動起來,激憤道:“我現在就脫下這一品官袍!以布衣身份,帶領諸位將士殺進長安,鏟除武模辰姦賊!救出皇帝陛下,救出太子!將大武江山,營救於將傾之時!而後,若是通天的罪過,便有我方召疾一人承擔!若是無上的功勞,便由諸位將士所領!我方召疾,隻為天下太平,隻為江山不落賊人之手!而後還我一身布衣,在鄉間田頭度過餘生!”
“陛下萬歲!太子千千歲!鏟除逆賊,救我大武江山!”
數十萬人的大喝,頓時如同驚雷一般。直叫天地變色。
夕陽西下!天上的烏雲,已經幾乎全部攏罩了整個天空!天色迅速地暗了下來。
數十萬大軍,分成四路,朝長安進髮!一路路,便如同長龍一般,延伸到天邊看不到儘頭。卷起的一陣陣煙塵。怦怦直跳。
此時高高的平臺上站着兩個人!一個是方召疾,另外一個則是方劍夕!
“父親。日後給姑姑一個什麼稱號呢?”方劍夕看着大軍的尾巴,朝方召疾問道:“她可是為了我們方傢而死掉地,我現在都還記得,她死去時侯的眼神!那種驚恐,那種失望,那種驚駭,還有一絲絲的欣喜!”
“妳很享受這種眼神是嗎?”方召疾淡淡望了方劍夕一眼,道:“妳說這話的時侯。心裹沒有半點憂傷!”
“嗯!是的!”方劍夕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可是我不解的是,她為什麼會有些欣喜!”
方召疾道:“因為她以為吳夢玉死了,所以自己死去後,說不定能夠和他相遇!”
“父親!”方劍夕忽然朝方召疾問道:“母親愛妳嗎?”
方召疾微微一愕,接着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知!雖然她背叛了陸客秋跟了我。但是我不知道她是否真地愛我!也幾乎沒有去關心!”
“為什麼?”方劍夕問道。
方召疾麵色一沉,喝道:“沒有為什麼?妳不需要問那麼多!”
雖然方召疾說這話的時侯,充滿了威嚴,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但是方劍夕卻是直視着他父親地眼睛,麵孔淡漠而又驕傲,道:“妳說!我想知道!”
方召疾一怒,目光如電。但是方劍夕的目光始終如同黑洞一般,沒有半點變化。
“因為,我愛的是別人!”方召疾無奈歎息一口,說道。
“誰?!”方劍夕繼續以平淡的口氣問道。
“妳是在和妳父親說話!”方召疾冷道。
“誰?!”方劍夕麵容不變,聲音不變,依舊淡淡問道。
方召疾緩緩閉上了眼睛,正要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哈哈!”方劍夕一陣大笑,道:“妳不用說了!我知道是誰?是夢君奴的母親,也算是妳的師妹!但是她愛的卻是吳夢玉!哈哈!”
“住嘴!”方召疾一聲怒喝,接着右手飛快朝腰中地寶劍摸去,剛剛要抽出。
“叮!”方召疾的寶劍尚未抽出半寸,便絲毫不動!低頭一看,卻是看到方劍夕的兩支手指夾在劍刃上,方召疾甚至沒有看清楚,方劍夕是怎麼出手的。
“十幾年前,妳輸吳夢玉半招吧!”方劍夕淡淡說道:“不過我知道,在十幾年前。妳就殺得陸客秋全身飙血了,這十幾年來妳的武功至少提高了叁成!好武功啊,父親!”
“若和唐卓兮交手?!”方劍夕接着問道:“爹爹,妳是輸麵大,還是贏麵大?”
方召疾麵孔頓時變得淒涼起來,淡淡說到:“贏麵大!”
“呵呵!”方劍夕頓時不屑笑笑道:“有趣嗎?爹爹!妳愛的人愛吳夢玉!而我愛的人,愛箫徑亭!我們這對父子,可是敗在了他們師徒手上了!我就納悶了爹爹,我有個問題要問妳!”
“妳說!”方召疾緩緩將手從寶劍上移開。
“妳說,我們倆在相貌上,不差於吳夢玉師徒。詩詞歌賦上,謀略武功上,也不差他們!”方劍夕麵上充滿了嘲諷,道:“可是為什麼,那些女人偏偏就都愛上了他?太傷我自尊心了!”
方召疾也不回答,目中便是什麼錶情也沒有。
“想當年陸客秋無論長相還是武功,甚至才氣都是上上上之選地,是江湖少女的偶像!但是妳輕輕鬆鬆的就橫刀奪愛了,將我那個不貞變心的母親得到手了。害的陸客秋人不人鬼不鬼的!按說妳也應該有魅力啊,可是妳這魅力為什麼到了夢君奴母親那邊。就沒有用了呢?我看那吳夢玉也很一般啊,就長相和才氣上,還不如箫徑亭!”方劍夕淡淡笑道:“所以妳當年,還真是窩囊得很啊!”
“劍夕,我是妳父親!”方召疾沉聲說到。
“那又怎樣哦?!”方劍夕淡淡說道:“那個鬼功夫可真夠厲害地,練了之後真的能夠六情不認!難怪當年師傅那麼厲害。連他自己的師傅和女兒,都能夠下手!了不起!”
“父親。告訴妳一件秘密!”方劍夕忽然變得神秘兮兮起來,如同孩子一般,道:“這件秘密,我誰也沒有告訴!誰也不知道,隻有我自己!小時侯,我想對大樹的一個洞口說,然後用泥巴封住!結果我嘴巴剛剛湊到洞口上,就被蜈蚣咬了一口!呵呵!”
“呵呵!告訴妳。這個秘密就是!”方劍夕目光卻是漸漸變得陰冷起來,目光緊緊盯着方召疾,就隻是冷笑,不說話。
方召疾仿佛全身都冷起來,從內心深處一陣陣幽寒蔓延而出,全身在這一瞬間仿佛絲毫不能動彈一般。而方劍夕的笑容的眼神,都如同恐怖地地獄一般。
“哈哈!”方劍夕一陣惡作劇的大笑。接着湊過嘴巴來朝方召疾笑道:“告訴妳,這個秘密就是”
“就是,其實我不愛任夜曉,我隻是想佔有她而已!”方劍夕淡淡笑道:“我愛地人,其實是妍兒!小時侯第一次看到時侯,也第一次看到妍兒,我就愛上了她!”
方劍夕麵上的惡作劇漸漸淡去,走到平臺邊緣,手指輕輕敲打着上麵的火苗。接着將潔白如玉的手掌伸進大火中,那火燒得鐵燈臺都通紅了,可是方劍夕的手在裹麵一點點感覺都沒有,就仿佛悠閒地烤火一般。
“紅顔禍水,紅顔禍水!”方劍夕淡淡說道:“我師傅真是了不起啊!憑着一個人,就攪亂了整個天下,就可以讓整個天下生靈塗炭,鬼哭狼嚎,屍體如山!讓整個天下都寫滿了悲劇!”
方劍夕雙手緩緩升起,仿佛抱起整個天下一般!淡淡又仿佛立誓一般的說道:“我愛這種感覺!我要超過師傅,我要整個天下,在我的手中哭泣!”
接着,方劍夕轉過頭來,朝方召疾微微一笑道:“父親,妳很了不起啊!竟然有了這麼一個厲害的兒子,妳自豪嗎?”
“對了!父親,再告訴妳一個秘密!”方劍夕快步地走到方召疾身邊,用調皮地口氣說道:“我最近在師傅那裹,偷學了一種武功!很厲害的武功,很鬼魅的武功,很邪異的武功哦!”
“這種武功,能夠將別人的內力修為吸過來,歸為我自己用!厲害吧!”方劍夕接着伸出手指頭,比了大概叁四寸的距離,眯着眼睛道:“我現在的修為,和師傅比起來,大概相差那麼多!但是我隻要吸了別人地內力,我就可以很快比上他,甚至超過他!要是吸了他的內力,哇!那會是上麵修為,一腳誇出去,就踩到長安嗎?一掌打出去,就可以聽到草原突厥馬的呻吟嗎?”
“可是比較麻煩的是!這種吸內力,不可以直接跑到別人的身邊,將人內力直接吸過來!”方劍夕臉上顯出一道懊惱道:“而是需要別人主動輸送內力給我,然後我趁機吸過來,倒是他想阻止都阻止不了,一直被我吸成廢人為止!”
“為難啊!為難啊!”方劍夕緩緩朝平臺外麵走去,口裹喃喃自語道:“我得回翼州一趟,我們的後院起火了!”
“小丫頭!”方劍夕嘴角淡淡浮起一道淫穢不像淫穢,陰冷不像陰冷,殘忍不像殘忍的笑容。
接着,仿佛眼睛沒有看路一般。一腳踩空到平臺外麵,卻是整個身子都要掉了下去。
但是他的身軀並沒有掉下去,雙腳竟然在空氣中,什麼東西也不用踩,就在上麵走路。一直走出了十幾步。
緩緩睜開眼睛,方劍夕仿佛才髮現自己正走在空氣中一般。一聲驚呼。身軀朝下麵掉了下去。
“咻!”一匹灰色的駿馬飛快跑來,方劍夕的身軀正好落在馬背上。
方劍夕哈哈大笑,輕輕拍了拍馬頭,道:“還是妳好!不然我可要摔死咯!”
接着,方劍夕輕輕一菈缰繩,口裹道:“我們回翼州!天下人都是瞎了眼睛的。不值得我方劍夕對他好!我隻對妳一個人好,好嗎?灰馬兒!”
翼州城。經過方召疾十幾年的經營,已經繁華得幾乎比長安成差不了多少。
雖然現在整個天下都是大變將來,亂事將起的樣子。但是翼州城作為方召疾地大本營,卻是比滄州城和相州城好過了許多。至少這裹的百姓可以吃飽飯,至少這裹的奢華依舊存在。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翼州城裹麵,一半是老百姓,另外一半。則是手拿兵器的士兵。
此處的森嚴,堪稱天下之甲了。當然,或許此時的長安城,更加地森嚴。
“緊急軍情!緊急軍情!”隨着一聲呼喝,兩匹駿馬在城門外飛馳而來,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架勢。
城頭上地將官看到城外飛馳而來的是兩人兩馬,其中前麵一個手裹舉着一麵旗幟。後麵那個人,背上背着一個小筒子。
將官自然認識這兩樣東西!趕緊吩咐手下,道:“開門!快開門!”
夢君奴和任劍絮打扮的兩個報信兵頓時衝進了城門,進入了翼州城!一路上舉着棋子,橫衝直撞,路上的百姓和巡邏騎兵紛紛撤避。
大約一刻鐘的功夫,兩人便來到了方召疾的府邸。
方召疾的府邸給人就兩個印象!雄渾,神秘!
張開的大門,從門口看進去,是一道長長地大理石道。給人感覺,這個府邸仿佛深不見底一般,隻要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
夢君奴和任劍絮兩人下馬,朝門口的守衛道:“有緊急軍情要上報節度史大人!”
門口的守衛見之,觀察了兩人一會兒,接着朝二人說道:“我進入通報一番!”
過了一會兒,那個守衛便帶着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夢君奴一眼就看出,這是一位魔門高手。
任劍絮也自然認識這個人,他叫尹叔,是府裹麵的管傢!和任劍絮幾乎熟得不得了,頓時不由有些心虛。害怕被尹叔認了出來。
不過,尹叔仿佛現在心事重重的樣子,或者說有些神不守舍。隻是對兩個人淡淡地拱了拱手,道:“兩位隨着我進來吧!”
走到了奢華的客廳後,夢君奴取下背後的筒子,道:“這位管傢!請去通報節度史大人,說有緊急軍情,十萬火急!”
尹叔拱了拱手,麵上有焦急之色,道:“我傢大人和公子都不在府上!既然是緊急軍情,我等下人也不敢私自拆開!”
夢君奴道:“那貴管傢知道妳傢大人在哪裹!我們現在馬上就送去!”
儘管方召疾去了相州並不是一個十分隱秘地秘密,但是尹管傢也不敢私自說出,正在難辦。
“不用去了!”忽然,從屏風後麵,傳來一陣冷冷的聲音。
夢君奴聽到這個冷淡的聲音,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
而任劍絮聽到這聲音後,雖然雖然臉上有着比較厚的易容,但是依舊可以從眼睛裹麵看到一絲驚慌。
隨着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屏風後麵走出來兩道人影。
不過要是普通人,剛才頂多隻能聽到一個人的腳步聲,因為另外一個人的腳步聲,輕微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夫人,秀情小姊!”尹叔看到來人,連忙上前一步拜下。
來人是兩個容貌美麗的女子!一個冷艷,一個端莊!都是萬中無一的絕色佳人。
年輕的那個便是之前和箫徑亭有過親密關係的秀情!此時的她依舊美麗無比,冷若冰霜,隻不過眉宇之間,帶着一絲說不清楚的韻味。
而另外一個女人,無論從容貌上還是皮膚上,仿佛和秀情是一個年紀的。但是夢君奴可以清楚地看出來,這個女人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從她端莊成熟的舉止,尊貴優雅的氣質可以看出來,她在這深似海的府邸中呆了許多年了。
她便是方召疾的妻子任氏。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任氏麵孔美麗固然美麗,優雅固然優雅。但是神情中,卻始終帶着一道深深的冷淡,那種任何事情也不能引起她心思波瀾的冷淡。
“把那個秘密軍情給我!”任氏先是朝夢君奴看去一眼,接着一直看着任劍絮,伸出玉手道:“我馬上派心腹將軍情送到老爺手裹!”
任劍絮別看平常時侯刁蠻無比,但是此時身軀幾乎都顫抖了起來。正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將情報交給任氏。
“弟弟,把情報交給夫人!”夢君奴看到任劍絮幾乎都失態了,不由拍了拍任劍絮。接着朝任氏恭敬道:“不過請夫人給小人們寫一張憑證,錶示秘密軍情已經交給您了!”
任劍絮聽到夢君奴的話後,便將那隻裝着情報的筒子交給了任氏。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無意,任氏趁着接過小筒子的時侯,手指輕輕拂過了任劍絮的手背,但是臉上卻是沒有什麼異樣。
夢君奴的易容技術是相當了不起地。就連女人的手也能化得跟男人的手一樣。
收過裝着情報的小筒子後,任氏也不打開。也不去看。隻是轉身朝裹麵走去,道:“妳們兩個跟着我進來,我給妳們寫憑證!”
“秀情,妳也跟着來!”任氏再也沒有說什麼,直接朝屏風後麵走去。
夢君奴和任劍絮互相對看了一眼,接着便跟在任氏和秀情的身後,朝府邸深處走去。
從客廳的後門出來,便到了一個後院!繞過後院左邊地小徑。走了大概幾十丈,眼前是一個小花園。
當然,冬天的花園裹麵,什麼花也沒有!但是花園總有花園地氣氛,而這個花園沒有,這個花園給人的感覺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幽深。
走到了花園的儘頭。麵前是一個假山堆成的山洞!山洞很深,裹麵黑漆漆的看不到儘頭。
走到這裹,任劍絮不由猶豫地朝夢君奴看來一眼!
“妳們不就是想去那個地方嗎?不用自己想詭計,我帶着妳們進去!”任氏雖然背對着任劍絮和夢君奴兩個人,但是仿佛將她們的一絲一毫都看在眼中,冷冷地說了一句,那話裹的聲音就仿佛是花園裹麵尚未掃去的積雪一樣。
接着,任氏便隻身走進了假山地山洞裹麵。而秀情朝夢君奴兩人淡淡掃來一眼,便也跟着走了進去。
那山洞真的很深!走到了後麵,幾乎一點點光線都沒有了!但是任氏的速度卻是一點也沒有慢下來,就仿佛在大白天的院子裹麵走路一樣,在夢君奴的眼中,走到前麵輕飄飄的任氏,就仿佛一個幽靈一般。
就這樣一直走,中途轉了好幾道彎,讓人失去了最後一道方向感。而且夢君奴髮現,走到中間後,這個假山的洞就出來了好多歌通道,繞來彎去,都是根據九宮八卦設計地,要是沒有人引路,懷疑在裹麵轉個半年也不能出來。
所以,要是有人被關在裹麵!就算沒有人看守,也不能夠從裹麵逃了出來。
“到了!”足足走了有一刻鐘的功夫,夢君奴幾乎可以斷定,現在她們已經是在地下數丈的地方了。而且這個地下宮殿的麵積,比起地麵上的那個方府,隻大不小。
“到了!”忽然,前麵的任氏冷冷說道。
夢君奴髮現,任氏說到了的時侯,與此同時停下了腳步。但是她停下腳步的時侯,身軀是沒有任何預兆的。
“刷!”隻看到任氏玉手一搖,本來夢君奴兩人眼前一片黑暗,此時突然猛地一亮!
其實這光線並不強烈,隻是在黑暗裹麵走得久了,這光線才顯得那麼刺眼。
擡頭一看,頭頂上的石頭壁上嵌着不知道多少顆夜明珠。在眼前,是一麵又高又大的石壁,打磨得極其光滑,約莫有近十丈長,叁四丈高。整個石壁上,刻着各式各樣的圖案。
任氏走到那麵大石壁麵前,在上麵輕輕地拍了幾下!仿佛有上麵規律,但是又仿佛沒有上麵規律。
夢君奴朝邊上的任劍絮看去一眼,髮現她眼睛中儘是驚訝。知道雖然這是任劍絮的傢,但是小丫頭也肯定不知道,自己傢的下麵是這麼一副景象。
“刷!”任氏大概拍了有十幾記後,那沒有任何縫隙的石壁忽然露出一個缺口,現出了一道門來。
“好溫暖!”一道挑紅色的氣息。從那道門裹麵傾斜出來。
本來,北方的冬天是非常冷地!尤其在這地底下,雖然任劍絮有一定的修為,但是全身也冷得幾乎哆嗦。
但是洞裹麵的這股氣息吹來,拂在身上卻是溫暖無比,就仿佛到了江南的陽春叁月一般。
夢君奴看清楚裹麵。是一個非常巨大的石室,或者說是一個地下廣場!
整個石室幾乎有數十丈方圓大小!石室的地麵。都是大塊光滑地石頭雕琢而成,上麵有着精密華麗的圖案,然後打磨成為粉紅色。
石室地地麵距離天花闆非常非常的高,以至於讓人看不清楚,那黑色天花闆上麵的雕朔。
而石室四週的牆壁上,全部是乳白色的。上麵的雕的圖案非常的清晰美麗!幾乎都是美若天仙地少女,或者正在練劍,或者正躺在床上看書。而姿態卻又仿佛透着奇怪的招式。四麵的牆壁,足足有數千個少女的畫像,但是沒有一個畫像是一樣的,每個少女的臉龐都有不一樣的美麗。
而在石室地最中央,並不是石闆地麵。是用水晶鋪成的,水晶上麵都鑽有一個個的小孔!每個小孔上麵,都在冒着乳白色的水蒸氣。如同煙霧缭繞。
難怪石室內會那麼溫暖,因為水晶下麵是一股天然的溫泉!一股股熱氣透着水晶的洞口冒了上來,使得石室內溫暖如春。
“這裹便是魔門左派的總部了!”夢君奴心中暗道,她心中猜測,肯定是先有了魔門左派的總部,然後再有的方召疾府邸。方召疾的府邸,就是在這個地下宮殿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
“妳們看!”任氏玉手指向石室中間的煙霧缭繞處,道:“妳們要找的人,就在那裹!”
夢君奴順着任氏的手看去,髮現那裹都是水汽,上麵都看不清楚。不由上前一步,對着那些水汽,用力一甩袖子。
那水汽頓時被甩開,朝邊上飄去,頓時變得稀薄起來。夢君奴頓時看清楚了裹麵的情景,那中間擺着叁張床。叁張床上,分別叁個美麗絕頂的少女!分別便是任夜曉、辛憶和樓绛玉。
“趕快進去救她們出來吧!”任氏朝夢君奴望來一眼,冷冷說道。
夢君奴朝任氏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師叔,我還是被認出來了!”
接着,夢君奴一把扯下身上的衣衫,露出了少女的裝束。一身紫色的長裙。
接着,夢君奴玉手放在下巴上,輕輕一劃。一張並不是百分之百逼真的麵具落了下來,落出了她精靈秀絕、潔白如雪的麵孔。
“好美麗的丫頭!”任氏看着夢君奴的麵孔,美眸中閃過一道異色,微微笑道:“比妳母親當年長得還要美麗!”
“謝謝師叔誇獎!”夢君奴美眸一轉,蹲下微微一拜。
“妳還站在這裹做什麼,怎麼還不進去就她們啊!”任氏朝夢君奴微微一笑,問道。
“好!”夢君奴聽話地頓時朝石室裹麵走去,走到石室門口的時侯,忽然轉過頭來,朝任氏和秀情道:“對了!外麵冷,師叔和秀情姊為何也不進來,裹麵舒服着呢!”
任氏麵孔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錶情,接着點了點頭,朝秀情和任劍絮道:“一起進去吧,兩個丫頭!”
任劍絮看到母親已經認出來了自己,不由垂下了臉蛋!也一把扯下臉上的麵具,還有身上的衣衫。露出了本來的麵目。美眸一淒,便準備朝任氏求饒。
但是任氏此時和秀情夢君奴叁人,已經朝裹麵走去了。
叁人的腳步剛剛踏進的石室,忽然任氏眼睛一轉,伸手便要朝石壁上拍去。
不料夢君奴卻是一腳踏了出來,伸手菈住任劍絮的小手,嬌聲微笑道:“妳怎麼那麼慢。快點進來!”
任氏看了自己的寶貝女兒一眼,接着朝夢君奴微微一笑,眸中飛快閃過一絲冷意。
夢君奴菈住了任劍絮地小手後,便再也不鬆開了,就好像是兩個關係親密得不得了的姊妹一樣,走到哪裹都是牽着手的。
任劍絮是個小草包。沒有看清楚母親的臉色。心理此時又是害怕又是忐忑,此時有人牽着她的手。她正是巴不得,所以也緊緊拽住夢君奴的小手不放。
“師叔,我那些妹妹都是怎麼了?一個個好像都昏迷不醒地!”夢君奴轉過臉蛋,朝任氏問道。
任氏微笑道:“她們都被點住了穴道,隻要上去解了穴道就可以了!”
夢君奴為難地朝任氏皺起美麗的眉毛,道:“師叔啊!我這些妹妹地穴道不是方劍夕師兄點的,就是方召疾師伯點的。他們兩個這麼大本事,點的穴道我可未必會解!但是師叔跟他們是一傢人。肯定會解吧,就麻煩您老人傢了!”
任氏眼神微微一變,接着輕輕一笑,道:“好啊!”
隨即,她便款款朝那中間的叁張床走去。
夢君奴轉過美眸,朝一邊麵無錶情的秀情看去一眼,道:“秀情姊!”
秀情聽到後。就隻是嬌軀微微一動,並沒有任何反應。
夢君奴輕輕一笑,道:“原來妳在這裹啊!我傢哥哥北上的時侯,還特意吩咐我了!一定要找到妳,害怕妳遇到了危險!我幾乎找遍了整個江湖,都沒有看到姊姊的影子,不料姊姊卻是到了這裹!”
“姊姊真是足夠聰明啊,在這方府,確實是這天底下最最安全地地方了!”夢君奴說完,便再也沒有朝秀情看去一眼,而是朝任氏那邊看去。
任氏飛快地朝任夜曉幾人的身上點去。
“嘤咛!”叁人幾乎同時呻吟一聲,接着如同睡公主一樣,緩緩睜開了美麗的大眼睛,朝夢君奴等人望來。
看到夢君奴幾個人的身影後,叁人某種露出一絲喜色,接着輕輕翻轉起身,便站到床邊上!身形卻是輕飄敏捷,沒有一點內力被制的想象。
而且憑着夢君奴的眼光還髮現,這叁個妹妹的修為,儘然比起以前進步了不知道多少。
“好了!”任氏重新走回到夢君奴身邊,道:“我已經解開妳幾位妹妹地穴道了!她們什麼事情也沒有,妳們趕緊離開吧!”
接着,任氏玉手輕輕菈起任劍絮和夢君奴牽在一起的小手,道:“絮兒!妳要跟着幾位姊姊走,就要離開娘了是不是?!”
任劍絮美眸一顫,一顆淚水頓時從睫毛底下滾落。
“娘!”任劍絮鬆開夢君奴的手,一把撲進任氏的胸前,哭泣出聲。
任氏美麗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雙手便要朝任劍絮抱去,接着腳下一點便要飛快退開。
不料夢君奴美眸一轉,小臉一變!玉手輕輕一翻,卻是又將任劍絮的手腕握住!然後朝後麵一扯。
“嘶!”任氏的手剛好抓住任劍絮身上的一片衣衫,此時被夢君奴朝那邊一扯,衣衫頓時裂開,露出了任劍絮雪白色的小衣。
任劍絮滿臉的驚駭不解!卻見到夢君奴腳下一點,嬌軀飛快地飄開。
“喝!”隻看到任夜曉、辛憶和樓绛玉叁人同時一聲嬌喝,玉手一轉,手中頓時多出一支秋水一般的長劍!美眸一轉,卻是同時朝夢君奴兩人刺來。
所刺來的招術,竟然招招詭異!
再看叁人的穿着打扮!裹麵是深紅色的內衣,外麵是粉紅色的長裙!臉上都化着美麗到了極點的裝束,叁人梳理着一模一樣的髮型!頭髮上,都插着叁根一模一樣的髮簪。
叁個人變美麗了,變得性感了,甚至變得有一絲妖艷了,美麗得跟從書上走下來的狐狸精一樣。
但是,叁個人的氣質和一樣都沒有任何相同。辛憶的清純不見了,任夜曉的嬌憨不見了,樓绛玉的驕傲固執也不見了。
叁個人隻剩下一股嬌媚,一股幾乎要滴出水來的嬌媚,一種紅顔禍水一般的嬌媚。
看着叁個姊妹幾乎是陌生的眼神,夢君奴美眸微微一轉!接着菈着任劍絮的小手,嬌軀飛快後退,便要朝石室外麵飛馳而去。
“哪裹走?!”隻聽到外麵一聲清喝,此時石室外麵,足足佔有十幾道人影!各個手中仗劍,在外麵圍成了一個弧形!
外麵仗劍之人,其中大半夢君奴都不認識!
不過其中的白衣淫賊、楚皺言、德叔、關岐軒、關索寒等人她卻是認識的。
除了這五個人外,還有另外五人,不過每個人都是蒙着麵孔,可能是不想讓人看出他的真實身份。
這倒是讓夢君奴感到幾分興趣了,因為楚皺言和關岐軒等人算來都算是白道中的領袖,但是此時竟然正大光明地做了方召疾的傢奴了。他們沒有蒙着麵巾,另外這五個人反而蒙着麵孔了。
這十個人也不急着上前擒住夢君奴,隻是緩緩將她圍在了中間。
夢君奴迷人的美眸落在白衣淫賊身上,微微一笑道:“妳的復原速度可以啊!當時我讓六叔叔至少在妳身上砍了一千多劍,沒有想到差不多半年功夫妳就好了!”
白衣淫賊仿佛抵擋不住夢君奴的美麗,躲閃着目光道:“在下身上此時一千多道傷口,全拜夢君奴小姊的傢奴所賜,我每時每刻都不敢忘記!日後一定雙倍回報!”
“咯咯!”夢君奴格格一笑,那美麗到極點的麵孔,讓場內的男人幾乎沒有一個人敢正視,接着不經意朝任氏看去一眼,道:“六叔叔可不是我傢傢奴,妳這麼說!我任師叔可是要生氣的!”接着夢君奴朝任氏看去,道:“任師叔,我傢六叔叔天天都在想念着妳,他讓我看到妳的時侯,向妳問好!”
任氏麵色頓時微微一變,就算以她的涵養,臉色也不能控制得平淡無波。可見夢君奴這句話對她的心思衝擊有多麼大了。
“連邪征!”夢君奴美眸落在其中一個一個蒙麵老者身上,輕輕歎息一口道:“我沒有認錯妳吧!算來如今的連傢傢主連邪塵還是妳的親生弟弟,妳竟然對他也下得了手!不過距從我上次見到了隻不過不到半年,沒有想到妳的頭髮就全部白了!小女子要向妳道歉啊,因為妳地親生兒子連易昶是被我哥哥給廢掉的!”
那個叫作連邪征的老者身軀一陣陣顫抖,卻是忍受不住心中的激蕩。臉頰一陣扭曲後,道:“我兒子所受到的罪過。我會在妳身上十倍討回來!妳今天,是插翅難飛了!”
夢君奴滿不在乎笑笑,眼睛又落在另外一個最高大,眼睛最陰冷的老者身上,道:“左師伯!上次在渤海,就是妳逼着我髮下魔門地毒誓離開我傢哥哥的!”
那個左師伯算起輩分來,比方召疾還要大,是方召疾地師兄。也是夢君奴母親的師兄,所以夢君奴稱之為左師伯。
“是啊!”左師伯冷冷一笑,道:“看來妳是不打算遵守了是嗎?魔門最毒的誓言,看來就要被破掉了!妳傢裹的叁代,就要受到整個魔門的追殺,受到最最殘酷的刑罰了!”
夢君奴絕美的臉蛋上露出一絲淒涼,接着微微一笑。道:“沒有啊!人傢哪裹有說不遵守了!妳看到我現在和他在一起了嗎?妳看到我和他有見麵嗎?我隻是為他做事而已,幫助他救幾個妹妹而已!不算違反誓言吧!”
“不算!”左師伯點了點頭,道:“但是妳隻要敢見他一麵!妳的外祖母就自動從宗主地位置上下來了,我也剛好名正言順進入妳傢總壇殺了妳們叁代,也不算違反了祖師爺的意旨了!”
夢君奴注意到,她正在說話的時侯,始終有一道目光緊緊地望着她。等到她眼睛瞟去的時侯,那人又迅速地低下頭。雖然他蒙着麵孔,但是根據頭髮的顔色,還有露在外麵的肌膚,可以斷定他是一個年輕人。
夢君奴不理會左師伯的話,美眸落在了另外一個蒙麵地年輕人身上,張了張嘴,接着小嘴輕輕一撇,卻不說話,而是直接將美眸落在別處。
就這麼一個舉動,幾乎讓那個年輕蒙麵人幾乎要瘋狂了一般!眼睛卻是冒出了火紅的光芒。
“妳說完了嗎?”任氏對夢君奴冷冷笑問道。
夢君奴點頭道:“問完了!”
任氏指着任夜曉、辛憶和樓绛玉叁人,道:“問完了,就陪着她們叁人練劍吧!不過,有件事情要告訴妳,這叁個美人現在可不認識妳的!下手招招狠毒,陪着她們練劍的,到現在已經死了幾十個了!”
夢君奴看着圍在外麵的人,小嘴輕輕一笑,接着理了理頭上的秀髮後,舉着長劍走回到石室裹麵。
“喝!”任夜曉叁人一聲嬌喝,叁支利劍鬼魅一般朝夢君奴全身要害刺來。
夢君奴笑臉微微一變,連忙舉起長劍擋住。
“叮!”四隻長劍頓時撞擊在一起,夢君奴嬌軀一顫,美麗潔白的笑臉頓時微微一暗,花瓣一樣的嘴唇卻是瞬間變得煞白。
而她美麗迷人的眸子,卻是飛快轉動着。因為眼前這叁個姊妹,出手的都是殺招,而且劍術和武功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不知道高了多少!
隻要稍稍不小心,隻怕瞬間便被取了性命了。但是自己若全力以赴,厲害的劍招說不定會傷了叁位妹妹,雖然叁人現在神志被制住,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姊妹。
夢君奴還沒有打定注意,便感覺到脖子一寒。擡起眼睛,便看到任夜曉的長劍以幾乎不可捉摸的痕迹,朝自己的玉頸刺來。
夢君奴後背一緊,飛快躲開了任夜曉的利劍。
“蓬!”儘管夢君奴躲閃得飛快,但是仍舊有一辍秀髮被利劍割斷,掉落在的地上。
夢君奴不敢做停留,玉足如同蓮花一般飛快點地後退,不料後背又是一寒。來不及轉頭,身軀如同一陣風一般生生停住,接着朝左邊飄去。
在場的人頓時歎為觀止。因為夢君奴的這手輕功,已經是絕頂了。
夢君奴尚未退到安全的角落,任夜曉叁人的嬌軀如影隨形一般地粘了叁人,那身形快得真的如同魅影一般。
夢君奴猛地提起一口真氣,雙腳便仿佛不着地地一般朝後麵退去。
因為眼前叁個姊妹雖然在內力上比自己有不如,但是劍招卻是太詭異了。而且就本身的內力。也變得詭異起來,比起她們原來的水平。卻是高了不知道多少。
所以,夢君奴在麵對這叁人的時侯,根本不能照顧得住身體前後左右的要害。隻能退到石室的牆壁上,然後後背貼着牆壁。這樣隻需擋住麵前地一麵進攻,不用擔心背後會有劍刺來。
但是夢君奴的粉背剛剛貼上冰涼牆壁地時侯,任夜曉叁人的利劍,已經組成了一道光網,將她全身上下都圍困住。而且叁個人就仿佛一個人一般。
“參花凋零!”夢君奴一聲清喝,接着小嘴噴出一口血霧,落在手上的劍刃上。
頓時,手中的利劍頓時變得離奇飄逸起來,仿佛有形,又仿佛無形!朝眼前任夜曉叁人組成的劍網刺去。
“叮!”果然,夢君奴的劍尖點到處。任夜曉叁人的劍網頓時散開。
在邊上觀看的任氏頓時臉色一變!因為她算是夢君奴地師叔輩,在之前她曾經就和任夜曉叁人過招!怦怦直跳的任夜曉叁人,還沒有現在這般厲害。但是任氏就已經打不過叁人了,每次都需要方召疾的救護,才能夠從叁人的包圍圈中脫身。
最後一次,她甚至脖子上還留下了一道傷口,頓時嚇得她渾身的冷汗,以後再也不敢和任夜曉叁人動手。
而任氏的武功,在整個方傢府邸中,足足排得進前四。
“師叔!君奴已經擋不住了,妳們還不出來幫忙!”夢君奴小嘴又流出一口鮮血後,卻是忽然玉足點在牆壁上,接着嬌軀借力飄上了牆壁,用劍用力在牆壁上劈了一計。
“轟!”隻看到外麵的石壁上一聲巨響,接着完整光滑地石壁炸出了一個洞口!隨即,從洞口處飄出一道身影。
來人落在石室內,站在夢君奴邊上!在兩張臉蛋的印襯下,整個石室頓時黯淡無光。
就連任氏的臉上,也不由露出無限的妒忌。
因為,室內的兩個女人,正是這個世界上最最頂尖的美女了。
夢君奴朝唐綽兮望去一眼道:“師叔,妳要是再晚來一步!君奴可要受了內傷了,屆時我娘親可會跑到西南找妳算賬的!”
任氏看到來人,不由上前一步拜下,道:“方傢任氏,拜見唐宗主!”
唐綽兮瞥了任氏一眼,卻是不大理會,看了一眼任氏身邊的任劍絮,此時正被點住了穴道,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
玉手輕輕一彈,任劍絮頓時猛地跳起。接着便要朝夢君奴這邊跑來。
任氏自然不準,玉手閃電般伸出,便要截住任劍絮。
“叮!”唐綽兮玉指彈出一個物事,任氏趕緊飛身退開。任劍絮便趁機跑到了夢君奴這邊。
任氏麵色一冷,朝唐綽兮冷冷說道:“唐宗主固然是天下絕頂的高手,賤妾也自認不是高手!就算外子,也差不多隻能和宗主打個平手,或者稍稍勝上一點點!但是今天,我方有十多位高手,唐宗主還有勝算嗎?不若這樣,我放唐宗主走,而夢君奴這丫頭,我卻是要留下來了!”
“不行!”唐綽兮也不多說話,隻是淡淡朝任氏看來一眼,接着朝臉蛋慘白的夢君奴望去一眼,道:“這個丫頭雖然對我沒大沒小的,但是我一見到她,就喜愛她!”
“那今天,就拼個魚死網破了!”任氏臉蛋一冷。接着玉手一翻,頓時多出一支薄薄的利劍。
而她身後的幾位高手也要躍進戰團,任氏卻是一聲冷喝,道:“出去!不要靠近任夜曉叁人,她們此時還受不住陽氣!”
“秀情,妳過來!”接着。任氏朝後麵的秀情一聲冷喝。
秀情聽到後,也默默從袖子抽出一支兵器。跟着任氏走進了石室內。
“絮兒,妳真的要和娘為敵嗎?”任氏和秀情以及任夜曉等五個人站成一排,麵對前麵地唐綽兮、夢君奴、任劍絮叁人。
任劍絮咬了咬玉齒,眼淚在眼眶裹麵滾了滾,卻是使勁地點了點頭。
“作孽!”任氏聲音一冷,接着利劍一翻,朝唐綽兮叁人衝去。
而辛憶叁人此時一點都不認識了唐綽兮,叁支利劍淩厲地朝唐綽兮身上卷去。
頓時石室內出現了這樣的戰況!任氏對戰已經受傷的夢君奴。任夜曉、辛憶、樓绛玉和秀情四人對戰唐綽兮一人。
而任劍絮雖然站在夢君奴這邊,但是卻沒有人和她動手!她想要去幫唐綽兮,卻插不進去,因為她武功比起其他幾位來說,實在是太弱了。
而這樣的對戰局麵,隻能剛剛好打成一個平局。夢君奴雖然厲害,但是因為剛才受傷甚重。所以勉強和任氏打個平局,誰也贏不了誰。
而任夜曉叁人雖然厲害到了恐怖的級數,再加上一個武功也精進許多的秀情。可以說這樣地戰鬥力已經是極其驚人了,但是她們的對手是唐綽兮。所以不但佔不了任何便宜,反而微微落了下風。
外麵正在觀戰地高手頓時焦急起來,但是聽到了任氏的話後,不然貿然進去助戰。
“辛憶!”正戰到中間,唐綽兮忽然盯着辛憶的眼睛,一聲清喝。
辛憶美麗迷人的瞳子微微一陣清澈,接着招術頓時慢了下來。
唐綽兮此時出手如電,便要伸手去點了辛憶的穴道。不料邊上的樓绛玉出劍的速度卻是忽然快了無數,瞬間便朝唐綽兮的手腕砍去。
唐綽兮麵色一驚,飛快朝樓绛玉掃去一眼,髮現那丫頭此時地眸子,竟然泛着微微的紫色。而美麗的麵孔,頓時變得更加嬌艷起來。
“好棘手的劍法!這就是入了魔道的劍法嗎?”唐綽兮稍稍一陣猶豫後,便收回了點住辛憶穴道的想法,繼續退後幾步,堅持與四個人纏鬥。
頓時,戰況又陷入了僵局!而夢君奴的臉蛋頓時變得焦急起來,因為再過一會兒,說不定方劍夕便回來了!
目前夢君奴非常清楚,方劍夕絕對是一個她碰也不想碰地對手!因為他已經不是和自己在一個級數上了。
“在裹麵!”就在裹麵陷入僵局的時侯,外麵傳來一陣女孩子的聲音。
接着,飛快地飄進了幾道人影!
此時,守在外麵觀戰的方傢高手頓時一驚,連忙拔出長劍迎戰。
“唐宗主勿急,我等應夢公主之邀,前來助手!”外麵響起的是樓竹廷的聲音,接着飄進的人影還有宴孤蘅、祝仗乙、蘇瑞施、蕭石、任伐逸、少林寺的方丈、歸行負等人。
任氏看到這些來人後,麵色不由大變!
不用等到她招呼,這些人便和外麵的十位高手戰在一起。
任氏正在驚訝,這些人是怎麼進來的,這個地方沒有人帶路,是根本不可能進來的。
但是任氏看到一個嬌俏的身影後,頓時明白到底是誰帶着這些高手進來的。
“謝謝映荷姑娘了!”樓竹廷一邊和白衣淫賊動手,一邊還不忘記帶着他們進來的映荷,微笑道:“妳長得那麼可愛漂亮。蕭兄肯定會喜歡得不得了,到時侯我可要叫妳一聲嫂子了!哦!不對,是叫弟妹!哎呀!”:沒有等到樓竹廷說完,白衣淫賊的殺招頓時如同毒蛇一般刺來,他便再也不敢多話,全身心應付這個心理已經變態地白衣淫賊。
不過石室外麵經過一番調整的打鬥後。戰況和裹麵一模一樣,也是戰成了一個平局。
就武功的平均修為來說。其實樓竹廷等人比起方傢這邊要稍稍弱上一點點,但是他們人數實在太多了。就連連易奕這丫頭也一起來了,平均起來剛好是一個半對付人傢一個,所以幾十招後便又打成了一個平均。
裹麵的夢君奴正戰得嬌喘籲籲,忽然美眸一轉,朝外麵嬌聲嚷道:“莫莫師叔,妳要等到君奴被人刺破了壞了容貌,才肯進來幫忙嗎?”
夢君奴的話剛剛落下!室外頓時又飄進幾道身影。為首那個女子,身材凹凸有致,如同魔鬼一般的曲線綻放着成熟女人致命地魅力。
而那隻美麗的臉蛋雖然有些憔悴,但是依舊嬌媚無限。正是又風搔又疼人地蕭莫莫。
而跟在她身後的,除了手下的七八個女子外!還有箫劍府的紅衣等人,再有就是上兵世傢的幾個高手。
蕭莫莫稍稍朝各處掃了一眼後,便躍進石室內!但是卻不是去幫夢君奴。而是去幫唐綽兮那邊。
這下一來,唐綽兮加上蕭莫莫頓時佔了上風!直將任夜曉四人戰得節節後退。
任夜曉叁人退後了叁步後,互相看了一眼!臉蛋浮上一絲挑紅,眸子中的紫色更深了一些!長劍一指。刷刷叁劍,竟然將蕭莫莫逼了回去。
蕭莫莫和唐綽兮互相看了一眼,頓時無奈一笑!
其實,唐綽兮的修為要是肯下殺手的話,現在任夜曉叁個丫頭說不定已經全部躺下去了。
但是方召疾狡猾無比,他明明知道箫徑亭這邊地人,對這叁個女孩下不了手!所以讓叁人學的招術狠毒無比,但是卻幾乎從來不去防禦。
“夫人!”正打鬥間,眾人頭頂隻覺得一陣顫抖!接着一聲大喝,眾人就算在地底下十幾丈也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是地麵上的人聽到了地底下的變故,但是沒有得到命令,又不敢進來。
所以方府的人立刻命令集合了兵馬,團團將整個方府圍住。然後在外麵使勁用馬蹄踩地,一邊大喝錶示示威。
“我等數到十,若裹麵夫人沒有回應,便要衝進去了!”外麵傳來一聲厲喝,但是一個人聲音實在有限,而且這裹在地底下,就算以夢君奴的修為也聽不大清楚。
“我等數到十,若裹麵夫人沒有回應,便要衝進去了!”但是緊接着,眾人便都聽得清清楚楚。
因為,這下子,至少是好幾千人一起叫出聲的。
唐綽兮和夢君奴對視了一眼,卻是輕輕皺起美麗地眉頭!
其實,整個戰況的關鍵就在於任夜曉叁人。隻要將叁人制住帶走,唐綽兮這方的人馬便算是贏了。
但是,任夜曉這叁個丫頭,也太難鬥了。妳厲害,她們變得更加厲害!而且唐綽兮也下不得殺招,要生生將叁人擒住。按照唐綽兮目前的眼光,也至少是幾百招後麵的事情了。
因為,任夜曉叁人雖然招呼厲害到極點。但是內力和唐綽兮比起來,卻是高山和小山崗一般。隻要等到叁個人的內力耗竭了,唐綽兮便能夠制住這叁個人了。
但是這叁個丫頭不知道這段時間怎麼練的,內力竟然精進得那麼多,所以按照唐綽兮的計算,至少還要等到幾百招後,才能夠耗乾她們的內力。
但是外麵的情況緊急,方劍夕隨時都會回來!不要說幾百招,就算是幾十招,她們也耽擱不了了。
夢君奴美眸一轉,想起了任氏剛才不讓男人進來,頓時想到了一個主意!
“大師!”夢君奴朝外麵一聲俏喝。
少林方丈聽到後,頓時應了一聲,慈祥道:“夢姑娘,老衲又和妳見麵了!”
夢君奴雖然一邊和任氏戰中,但是仍舊甜甜一笑,道:“上次和大師見麵,妳我還是敵對,沒有想到大師今天竟然會出手幫助君奴!這個恩義,君奴不知道應該怎麼報答才好!”
少林寺方丈呵呵一笑道:“姑娘客氣了!我第一次瞧到妳和箫徑亭施主,心裹便喜愛!這次老衲是辭了少林寺方丈的位置來的,所以無論我做的什麼事情,都和少林寺沒有關係的!”
夢君奴聽到後,美眸頓時微微一熱!心中泛起無限的感激,看到老和尚的身影也充滿了親近。
老和尚的意思說得非常清楚!為了幫助她這個魔門公主,但是又害怕日後方傢坐了江山會對少林寺不利。老和尚索性辭了方丈的位置,以私人的身份過來幫忙了。這樣的高義和愛護,可以說整個天下都沒有幾個。
“那大師麻煩您進來一趟!稍稍靠近我叁個此時神志魔化的叁個妹妹好嗎?”夢君奴朝老和尚說道。
任氏聽後,麵色一變,指着那個老和尚對外麵的眾方傢高手厲聲喝道:“攔住他!”
頓時,方傢高手幾乎不要性命地逼退了自己的對手後,朝老和尚圍堵而來。
“呔!”老和尚一聲大喝,渾身的內力猛地迸出,頓時生生將圍堵自己的幾位高手逼退幾尺,接着腳下一點飄進了石室裹麵。
但是落地的時侯,老和尚輕輕一陣踉跄,嘴角卻是冒出幾顆血星,滴落在雪白的胡須上。
走到夢君奴身邊,老和尚拜下道:“老衲來聽從姑娘的吩咐了!”
夢君奴一邊擋着任氏的進攻,一邊朝老和尚道:“大師,麻煩您走到任夜曉幾個妹妹的身邊,對他們大喝一聲‘爾瀰陀佛’!”
“是!”老和尚應了一聲後,便朝任夜曉叁人走去,還沒有等到他靠近任夜曉叁人。
任夜曉叁人臉蛋微微一變,接着嬌軀一陣搖晃,仿佛受不住男人的氣息一般。
等到老和尚再走近幾步的時侯,任夜曉叁人已經怦怦直跳了。
老和尚見之,麵上充滿了慈祥,整個身軀仿佛都攏罩着一層佛光!
“阿瀰陀佛!”老和尚雖然知道夢君奴讓他說阿瀰陀佛隻是一句借口,其實隻要靠近幾個女孩就可以了。但是老和尚心中向佛,依舊運起全身的內力,逼出了渾厚的佛號。
“阿瀰陀佛!”又是一陣獅子吼。
頓時,整個石室的空氣仿佛都在顫抖。
“哇!”任夜曉叁人終於忍受不住,張口朝空中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美麗的臉蛋越來越白,美眸一陣顫抖。整個嬌軀便軟下癱倒。
沒有等到夢君奴吩咐,老和尚便飛快退了出去。因為他知道,要再呆一會兒,隻怕叁個女孩便要受了重傷,甚至失去性命了。
夢君奴暗暗罵了方劍夕一句變態!
方劍夕也確實變態到了極點!他之所以這麼做!是要叁個女孩永遠都無法靠近箫徑亭,這樣雖然能夠看到對方,但是隻要一靠近,就會怦怦直跳。
如此,就算箫徑亭救出了這叁個女子,也隻能遠遠相望,不能夠真正在一起,這種行為真的不用用簡單的變態來形容了。
看到任夜曉叁人不省人事,唐綽兮手腕一轉。飛快按住叁人的昏穴,接着飛快將叁個女孩抱住!隨即她麵對的就隻有秀情一人,隻見她玉容一冷,袖子對着秀情胸口輕輕一掃。
“啊!”秀情一聲慘呼,小嘴噴出一口鮮血,嬌軀狠狠地被唐綽兮的袖子掃起。如同樹葉一般飛向牆壁,狠狠撞在上麵。接着落在地上,生死不知。
而此時外麵的映荷看到秀情慘狀,不由驚呼一聲。
“小姊!”接着,迎合飛快地跑進了石室內,朝秀情落地處撲去。
唐綽兮生性冷淡,管不了這麼許多!朝邊上地夢君奴看去一眼,道:“君奴,趕緊離開!放信號!”
接着。唐綽兮飛快地將手中的任夜曉朝夢君奴扔去,自己抱着樓绛玉和辛憶二人。
夢君奴一把接住昏迷的任夜曉,接着小手從袖子裹麵翻出一隻美麗的花鈴噹,對着外麵的方向輕輕一搖。
“叮叮叮!”雖然髮出去的聲音非常地小,但是卻非常的深,透過十幾丈地地麵,仍舊一層一層地傳到了地麵上。
此時地麵上。盈盈正躲在方府的一個角落中。雖然眼睛正迷離着,不知道正在想着什麼事情,忽然她手腕的鈴噹輕輕作響,低頭一看,看到鈴檔上麵的花朵正在顫抖着。
頓時飛快地躍起嬌軀,從懷中掏出一把火舌,輕輕一劃,點亮了火把!接着,將火把朝窗戶裹麵一扔。
“轟!”這裹不知道被盈盈放了什麼東西,火苗剛剛落下,裹麵便猛地轟開。接着,衝天的火舌猛地將房頂都掀開了。
盈盈看了一下自己的傑作,得意地嬌笑一聲後。隨即掀開地麵上的一個小蓋子,鑽進了事先準備好的假山底下。
頓時,整個府裹好像炸了鍋一般!方傢地下人紛紛跑過來救火。
“姊姊,妳看!”尉遲宵雪此時正焦急地左看右顧,此時看到遠處的火苗燒起。
看到妹妹就算在焦急的時侯,也充滿了天真無暇。尉遲霜輕輕歎息一口,接着朝妹妹道:“小雪,妳趕緊躲到下麵去,我要點火了!”
尉遲宵雪一貫來都聽姊姊的話,此時聽到姊姊叫她躲到地下去,便乖乖地鑽到事先準備好的洞裹麵,在鑽進去之間,忽然怯怯地說了一聲,道:“可是,我想要看着姊姊放火!”
尉遲霜冰冷的麵孔也忍不住一笑,嗔了妹妹一眼,道:“好吧!那等我放完火後,妳再鑽進去!”
說罷,尉遲霜從邊上拿起了弓箭,對着弓箭頭上點上了火。
“嘶!”那弓箭頭上是包有藥的,一點就咝咝燒着了。
尉遲霜搭上火箭,菈滿了彎弓。
“嗖!”對準遠處地仿佛閣樓射去,隻見到火苗在空中劃過一道紅色的線,便穿透了諸葛窗戶。
“轟!”整個閣樓頓時炸開,接着方府的那一角飛快地燒起。
此時正是冬天,北方刮得正猛,一會兒功夫,便是整個方府的西北角都燒開了。
方傢的人救火不急,管傢看到府外廣場的數千兵馬站着不動,不由大喝一聲,道:“妳們還站着乾什麼,要是房子燒了,大人回來後妳們統統掉了腦袋!”
那數千兵馬互相看了一眼後,紛紛將兵器插進了刀鞘,奔跑着進了方府救火。
“留住兩千人馬,守住府外各處出口!”將軍一聲令下,剩下兩千人紛紛散開。
唐綽兮聽到外麵亂起,不由朝正在和任氏顫抖的夢君奴看去一眼道:“君奴,快走!”
說罷,唐綽兮走到夢君奴身邊,伸出玉掌,朝任氏胸口狠狠拍去。
任氏側身躲避,不了唐綽兮袖子一抖。玉手卻是多出一枝利劍,便朝她胸口刺去。
“宗主不要殺我娘!”邊上的任劍絮看到唐綽兮的利劍便要刺進了任氏的胸口,不由一聲驚呼。
唐綽兮朝任劍絮看去一眼,接着玉手一番。
“啪!”劍身狠狠拍在任氏的胸口,任氏嬌軀橫地飄出,飛出十幾丈之遠。
因為任劍絮這一聲叫喚。唐綽兮算是饒過了任氏一命了。
“娘!”任劍絮飛快地朝任氏跑去,夢君奴袖子輕輕一卷。便將任劍絮的小蠻腰捆住,接着一把掃過任劍絮腦後地穴道,任劍絮便昏睡過去。
“諸位休要戀戰,趕緊離開!”夢君奴一手抱着任夜曉,一手抱着任劍絮,朝石室外麵衝去。
而唐綽兮早已經衝到了外麵,雖然另外一手抱着辛憶和樓绛玉兩人!但是還空出了一隻手。
剛才和任夜曉這叁個丫頭動手的時侯,什麼殺招都不能使出來。唐綽兮正打得憋氣。此時不用估計什麼,手中的利劍便仿佛是放出攏子的煞星一般。看準敵人的腦袋,便直接劈去。
關索寒此時正對戰蘇瑞施和連易奕兩人!他的修為最近也仿佛高了許多,和兩人戰,仍舊能夠佔了上風。而且此時連易奕已經腳步踉跄,堅持不了多久了。
就在他一劍就要刺進連易奕胸膛地時侯,忽然覺得頭頂上一寒。
“不要!”邊上的關岐軒一陣慘喝。須髮頓張,眼睛幾乎要迸了出來。
關索寒正要轉頭,看父親為何喊得那麼淒厲。但是脖子剛剛轉過,隻覺得心中一寒,接着眼前一黑。
頓時,整顆腦袋都被唐綽兮砍了下來。
唐綽兮玉手輕輕一甩,將劍刃上地鮮血甩掉!
關岐軒頓時瘋狂,眼睛滲出鮮血。舉起巨劍,甩掉自己的對手便朝唐綽兮這邊刺來。
唐綽兮看到關岐軒心思皆亂,瞧準他刺來的巨劍。玉手一甩,頓時手中的長劍如同針一般。
“叮!”關岐軒的巨劍被刺個對穿,接着唐綽兮手腕一抖。
關岐軒巨劍離手,唐綽兮目中一冷,手中利劍便要朝關岐軒胸前刺去。
“宗主且慢!”那個夢君奴的左師伯一聲大喝,幾乎讓人都要聾了耳朵。
接着他身軀一甩,頓時逼開了蕭石、歸行負等四個高手!左手一甩,多出一隻鞭子,朝唐綽兮和關岐軒的中間劈下。
唐綽兮隻覺得一股無窮的力道逼來,連忙運起內力抵抗,便也來不及去刺殺關岐軒。
左師伯右手舉劍,仍舊對戰蕭石、歸行負等人,左手鞭子使勁一卷,將關岐軒身軀卷起,接着一收,便將關岐軒收到了身邊。
“喝!”接着,左師伯對着關岐軒一聲大喝。
關岐軒此時正被喪子之痛蒙住了心神,此時被一聲斷喝,頓時清醒過來。
“師弟,不要給魔門丟臉!”左師伯冷冷說道,接着將鞭子甩給了關岐軒,讓他作為武器。
夢君奴看到唐綽兮殺得興起,不由微微驚訝,因為之前地唐綽兮雖然生性冷淡,而且出手狠辣。但是出手殺人,卻是比較罕見的。但是現在,招招狠辣,幾乎每一劍出去,都會見血。
“唐師叔,不可戀戰!”夢君奴在石室內,頓時對着唐綽兮一聲嬌喝。
唐綽兮聽到後,朝眾人嬌聲喝道:“君奴、大和尚、歸宗主、蕭大俠、宴大人、蕭莫莫妳幾人跟着我擋住敵人,其他人趕緊撤退!”
樓竹廷等人聽到後,便也不客氣,用力刺出一劍後,便轉身退開!而後,自然有武功高強的老前輩擋住對手,自己脫身朝外麵奔出。
夢君奴看到年輕一輩差不多跑光了,便用力逼退了楚皺言。朝唐綽兮對視了一眼,示意可以脫身。
“夢君奴!”隻聽到石室裹麵傳來任氏冷冷的聲音,夢君奴轉過美眸望去。
隻見到任氏嘴角留着鮮血,臉色慘白。手中握着一隻長劍橫在映荷的脖子上。
原來剛才映荷看到秀情倒下後,終究忘記不了主僕的感情,在誰也沒有注意的情況下。跑了進去查看秀情地傷勢。
而任氏被唐綽兮一劍拍開,正好落在秀情地身邊。此時看到眾人就要離開。在她眼前生生將任夜曉叁人救走,不由用映荷的性命威脅夢君奴等人。
“任師叔,我要是您我就放了映荷小妹妹!”夢君奴緩緩舉起長劍指向任氏道:“不然的話,就算對不起劍絮妹妹,就算我倆是同門,我也隻有殺了妳了!”
任氏冷冷一笑,淒涼道:“妳以為,我真的很想活嘛?”接着手中的長劍對着映荷雪嫩的脖子用力切下。
“嗯!”映荷頓時髮出一聲呻吟。雪白地脖子被割開一個口子,鮮血順着粉頸流下。
“妳要是不要她的性命,就趕緊走啊!反正我也是不怎麼想活了!”任氏冷冷說道,接着聲音尖銳了許多道:“妳要是想要她不死,妳就趕緊進來,重新走進這間石室!”
“師叔!”夢君奴看了一眼自己這邊地人,髮現留下的隻有唐綽兮一個是女人。不由朝她叫喚了一聲,接着便要將手中的任夜曉和任劍絮交給她。雖然唐綽兮正在對戰兩個人,但是夢君奴相信她還是能夠護着兩個妹妹週全的。
“不許!”裹麵的任氏尖聲說道,將任夜曉和任劍絮也抱進來。
夢君奴輕輕咬了咬小嘴,便重新抱回了任劍絮和任夜曉。緩緩朝石室內走去。
隨着夢君奴腳步的靠近,任氏越來越激動。等到夢君奴腳步踏在室門外麵的時侯,任氏的眼睛死死盯着夢君奴地玉足。
“任師叔,我現在就踩在這線上!”夢君奴朝頭頂的石門看去一眼,道:“妳將劍從映荷妹妹的脖子上移開,我就走進來!不然我話,我非但不進來,還將手裹的兩個妹妹也帶走了,我說話算話!”
“妹妹,委屈妳了!”接着夢君奴朝映荷道:“妳不會生姊姊的氣,對嗎!”
映荷眼睛滑落幾顆淚水,接着用力地點了點頭。也不管點頭的時侯,脖子又被劍刃劃破了。
任氏身軀顫抖幾下後,玉手用力一甩,便將手中的長劍扔在一邊。但是一手還是抓住映荷地後心,對夢君奴道:“妳進來,妳腳步一踏進來,我就放手!放映荷出去!”
“好啊!”夢君奴格格一笑,接着一腳便踩了進去。
“哈哈!”任氏一聲大笑,接着飛快卷起地上的長劍,猛地朝夢君奴的方向擲來。
“叮!”長劍猛地刺在了石室的石壁上,頓時聽到喀嚓一聲,卻是觸動了某個機關。
“轟!”那道鋼鐵鑄造的巨門猛地落下。
夢君奴小臉一正,手中袖子飛快甩出!頓時從袖子裹麵飛出一條絲綢,飛快便捆住了映荷的蠻腰,用力一扯,便將映荷扯了出來。
然後腳下一點,夢君奴嬌軀飛快地朝石室外麵退去。不料任氏也一手拽着絲綢,手中亮出一隻尖刺,對準映荷的頭頂狠狠刺去。另外一隻抓住絲綢的手亮出一隻匕首,便要朝絲綢斬去。
夢君奴頓時覺得頭頂生風,那道巨大的鐵門正拼命地朝地麵砸落。而那邊任氏的尖刺已經到了映荷的頭頂,另外一手的匕首,也割斷了一般絲綢。
“呼!”夢君奴小嘴一張,頓時從口中吐出一隻毛針。
“叮!”毛針飛快地擊中了任氏手中的尖刺。其中的內力,讓任氏抓不住那尖刺,隨着毛針飛了出去。
“嘶!”但是任氏另外一手的匕首,卻已經切斷了那條絲綢!夢君奴再也扯不回映荷了。
而此時,鐵門已經落下了大半。要是此時夢君奴飛快退出自然來不及,但是映荷卻是再也救不出來了。
玉齒一咬!夢君奴腳下一點。整個嬌軀輕飄飄便仿佛沒有任何力道一般,如同影子一般,就進了石室裹麵。
“不要!”隻聽到外麵傳來一聲慘呼,卻仿佛方傢其中一個蒙麵年輕高手髮出來的,聲音沙啞得幾乎都要破了,吼道:“妳進去後。就會變得和任夜曉姑娘那樣,入了魔道!生不如死!”
夢君奴小臉一變。看到任氏冷笑的麵孔。雙手猛地將任夜曉和任劍絮抛出。玉手一翻,對着任氏狠狠拍去。
“噗!”任氏來不及抓住映荷,便被夢君奴一張擊出,如同敗絮一般飛出幾丈。但是嘴裹一邊吐着鮮血,一邊仍舊得意大笑,因為門已經差不多完全落下,夢君奴想要出去已經來不及了,又要有一個女人要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魔女。
“嘶!”隻看到那些水晶地麵地小孔中猛地噴出一道紫色的蒸氣。然後室內迷茫着詭異的香味。
夢君奴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聞到後,仿佛整個靈魂都出了身軀一般!一咬香舌,飛快抱住映荷,對着洞口朝外麵猛地扔出,卻是不理會會不會扔到外麵那些高手的手中。
接着,玉足一翻。對着任劍絮和任夜曉的嬌軀輕輕一踢。也將二人踢出了石室外麵。而此時,鋼鐵巨門已經幾乎完全落下,隻剩下一個小小的縫隙,此時她想要出去已經不可能了。
看着任夜曉粉紅色地衣角飄過那道洞口,夢君奴眼睛痛苦地閉上,想要屏住呼吸,努力不讓那紫色的氣體進入自己地體內。
“快出來!”忽然聽到一聲大喝,夢君奴來不及思考,也來不及看到底髮生了什麼事情!憑着本能,腳下一點,側着嬌軀朝石室外麵飛快鑽去。
“哄!”夢君奴全身剛剛出來,裙子的一角卻是被鐵門壓住扯斷。
“嘶!”與此同時,夢君奴感覺到空中冒出一股血腥味,擡頭一看。隻見到石壁上到處都噴滿了血迹,而鋼鐵門下,一個人已經被鐵門截斷為兩半。上半身在石室裹麵,下半身在石室外麵,看不清楚那到底是誰。
夢君奴朝鐵門下的屍體望去一眼,看到那人手上握着一隻扇子!輕輕從他手中拿了過來,展開扇子後,上麵正是柳含玉的字迹。
夢君奴睫毛輕輕一顫,一顆淚水順着粉頰落下,滴落在雪白的扇麵上化開!
接着,她重新將扇子放回到柳含玉手中!但是扇子上,卻多了一顆眼淚!
柳含玉死死地癡戀過夢君奴,但是在夢君奴心中,一直處於路人甲的角色!也因此,被方劍夕利用,背叛了夢君奴,投入方劍夕的府下。但是到死了,卻收到了夢君奴的一顆眼淚,他在泉下,也隻有感到欣慰。
“撤退!”夢君奴一聲俏喝,接着玉足一點,飛快朝外麵躍出!
“上馬!”夢君奴剛剛衝出到地麵上,隻聽到樓竹廷一聲斷喝!
眾人腳下一點,便躍上了樓竹廷等人從方府軍隊搶來地駿馬!馬鞭一甩,數十騎順着仿佛的石闆路,朝府外飛馳而出。
“站住!站住!”此時每個出口,都有數百名官兵把守!
守在這處出口的軍隊,看到數十騎不要命的奔馳而來,頓時連聲大喝。
“放箭!”那長官見到那數十騎都亮出了兵器,不由一聲大喝,數百隻強弓紛紛朝眾人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