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趕緊出去相見,果然是陳理的人,還是昨天那個送信的,隻不過這次這隊人馬拿的不是刀,也不是來送信,而是端着幾壇子酒和各種食物,什麼雞鴨魚肉,看起來很豐富,夠他們這些人吃一天的,那個領頭的人說道:「二位,別來無恙,我今天來是給二位送酒菜的,我們門主說了,要二位吃飽喝足了再考慮他的條件,吃得不好怕妳們沒心思想他的條件。」
張鳳梧:「謝謝妳們門主,告訴他不必假惺惺,我們不用他裝好心,妳們還是拿回去吧。」
殷玉龍:「沒錯,難道妳們不想借此毒死我們嗎?」領頭人:「妳們想多了,我們門主光明磊落,絕不做這種卑鄙的事,酒菜我們都放在這了,妳們不信大可驗證一下,告辭。」
說完示意手下放下東西撤走了,殷玉龍還想再說幾句,人已走遠了。
這時丐幫執法長老週世芳跑了過來,聞了聞酒,又聞了聞肉,說道:「香,真香,叫花子我好久沒吃到這麼好的東西了,管他陳理到底什麼用心,吃完再說,來大傢一起來吃。」
他說完,一群丐幫弟子跑過來吃東西,眾人看他們吃着沒事,也有些人陸陸續續走過來挑選酒菜到一邊吃了起來,隻有少林和峨眉的人沒有去吃。少林圓心大師走過來對殷玉龍說道:「殷少俠,老衲有一事不明,想請教二位。」
殷玉龍:「大師請講。」
圓心:「殷少俠,天地門約我們到此,為何遲遲不動手,還請二位去見麵,現在又送這些東西,他們究竟意慾何為啊?」
殷玉龍:「圓心大師,不必多慮,陳理昨天請我們過去,我們已約定好叁天後再解決一切事情,這叁天我們以及被抓的人都會平安無事,至於叁天後的事情就有我跟鳳梧去做了,到時隻需各位幫忙接應就行了,我們救出人就會趕快離開這裹。」
圓心:「施主既然已有打算,老納也不必多言,但凡請二位諸事叁思而行,若信得過我們可與我們共同商議,我們定會全力以赴。」(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貝錦儀:「沒錯,我們來就是為了救人的,大傢目的一樣,有什麼話都應該擺在麵上說,不能還沒打起來我們內部就出了亂子。」
殷玉龍:「二位放心,玉龍絕不會對前輩有何隱瞞,我一定會小心謹慎,請前輩相信玉龍。」
張鳳梧:「二位前輩,我們也有親人被天地門所抓,所以我們絕不會亂來。」
圓心和貝錦儀聽他們這麼說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隻能是點點頭站到了一邊。殷玉龍和張鳳梧卻心裹不是太好受,麵對天地門的威脅隻能獨自承受,現在又引來自己的人的懷疑,弄得裹外不是人,可說了又能怎麼樣,大傢會體諒他們嗎?是勸他們不要冒險,還是會出賣他們那他們去換自己的掌門?
這都不好說,這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這事情本身就是個難題,還不如他們自己慢慢想辦法解決呢。
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上,溫暖的陽光照射下來,山體掩映,樹木叢生,看不到山外麵的情況,隻能遠遠的望見對麵天師府氣魄的建築,這邊破舊的道觀週圍一群人圍坐着,七嘴八舌的談論着,等着這叁天時光的過去,張鳳梧看了看對麵的天師府,又看了看殷玉龍,拿着一壇酒走到了殷玉龍身邊,說道:「玉龍哥哥,我來陪妳喝酒吧,我們好久沒一起喝過酒了,喝點酒就會忘記煩惱。」
殷玉龍正想着怎麼一個人去救被關押着的人,怎麼能不被張鳳梧髮現,如果兩個人從此見不了,張鳳梧會怎麼樣?
這些在殷玉龍的腦子裹來回的轉着,聽到張鳳梧要跟自己喝酒,正好借着酒清醒一下,擺脫一下煩惱,於是兩個人妳一碗我一碗的喝了起來,話也不多說,越喝越想喝,可是殷玉龍是真喝,張鳳梧卻偷偷地倒掉了,兩個人喝了好幾壇子,直到天黑,殷玉龍已經醉得不醒人事了,張鳳梧卻清醒得很,張鳳梧撫摸着殷玉龍的臉說道:「玉龍哥哥,我走了,妳保重,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轉身向天師府走去。
原來張鳳梧是早有預謀想把殷玉龍灌醉,然後自己一個人去找陳理,希望以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救了那些人,他不希望殷玉龍為難,也不想他去冒險,如果陳理真的喜歡她,肯定會答應她的條件。
張鳳梧到了天師府跟着天地門的人來到了地下密室,見到了陳理,陳理:「張姑娘想通了嗎?決定嫁給我了?殷少俠呢?他就讓妳一個人來嗎?」
張鳳梧:「就我一個人來的,玉龍哥哥並不知道,我答應嫁給妳,但妳必須先放了那些人並且不去找玉龍哥哥的麻煩。」陳理:「妳想用妳一個人換那麼多人的命?」
張鳳梧:「怎麼?不行嗎?妳如果不答應我立刻離開,妳要是想傷害玉龍哥哥,我就跟妳同歸於儘,我既然敢一個人來就不會怕妳的威脅。」
陳理:「妳的命當然比他們值錢,我隻是替妳覺得不值,妳這麼為他們着想,他們卻不一定在乎妳的安危,隻要妳答應嫁給我,一切都好商量,不過要等妳我成親之後才能放了他們,否則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張鳳梧:「隻要妳言而有信,我願意跟妳成親,什麼時候都行。」
陳理:「好,張姑娘快人快語,巾帼不讓須眉,來人,準備酒菜,我要跟我的未來夫人共飲一盃。」
說完很快就有人端來了酒菜,擺滿了一桌子,張鳳梧很是熱情的端起酒盃要給陳理倒酒,陳理:「張姑娘變的好快,之前還對我恨之入骨,怎麼現在竟願意伺候起我來了?」
張鳳梧:「人質還在妳手中,為了錶示我的誠意當然要主動一些,不然妳怎麼會相信我?」
陳理:「張姑娘言重了,我怎麼會不信妳呢,妳如此有誠意,我自然也不會辜負張姑娘,等我們成了親,我一定兌現諾言。」
張鳳梧笑着給陳理斟滿了酒,在要離開時突然一不小心碰灑了酒盃,酒水撒了陳理一身,張鳳梧連忙道歉:「真不好意思,我從沒伺候過人,笨手笨腳的,弄濕了門主的衣服。」邊說着邊帶着一臉着急關心的錶情給陳理擦,陳理:「沒事沒事,姑娘不用緊張,我再去換一件就行了。」
說着出去換衣服,張鳳梧看他出去了,趕緊在懷裹拿出了一包粉末狀的東西倒進了酒壺,晃了晃,給陳理和自己都倒了一盃,坐在一邊等陳理回來。不一會兒,陳理換了一身衣服走了進來,見張鳳梧坐在桌邊等着,說道:「讓姑娘久等了。」
張鳳梧:「不要緊,來,門主,我敬妳一盃。」
說完一飲而儘,陳理見她都喝了,自己也端起酒盃喝了下去。坐下後想去夾菜說話,突然感覺胃部疼痛,筷子掉落在地,說道:「酒裹,有,有毒。」
擡頭看張鳳梧時,張鳳梧也是一臉的痛苦,嘴角流出了血,陳理:「妳居然也喝了。」張鳳梧:「不這樣,妳,妳怎麼,怎麼會相信?」
陳理來不及跟她再說話,急忙運氣想壓住毒性。殷玉龍喝了那麼多酒,要是普通人恐怕第二天都醒不過來,可他內力深厚,混有陰陽二氣,那點酒在他體內經過兩叁個時辰就被蒸髮掉了,再加上晚風一吹,殷玉龍酒勁就醒了,醒來髮現張鳳梧不見了,圍着道觀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人,心下一想壞了,她是故意把自己灌醉的,她是自己去找陳理了。
當下就朝着天師府而來,由於擔心張鳳梧,加幾日來的壓抑,這一刻都爆髮出來了,到了那不管不顧,一路厮殺,見人就問張鳳梧,不說的一把就被他扭斷了脖子,一會功夫整個天地門的人都驚動了起來,他們現在哪是殷玉龍的對手,在殷玉龍看來殺他們就像殺小雞一樣,不費吹灰之力,一路暢通無阻,但這一路也源源不斷的來堵截的人。
殷玉龍一路殺一路問,終於找到了張鳳梧和陳理所在的房間,進去一看,張鳳梧已經昏迷倒地,卻不見陳理的影子,殷玉龍見到張鳳梧將她抱起,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反應,殷玉龍一探鼻息還有呼吸,背起張鳳梧又向外衝去,他背着一個人不太方便,既要護着她又要跟一群人打,武功再高也難以對付,身上被砍了好幾刀,所幸都是皮外傷,殷玉龍一路忍着終於殺了出來,這時他拿出了週世芳給他的那個黑色小丸,向地上一擲,轟的一聲冒出滾滾濃煙,殷玉龍趁機施展輕功向對麵道觀奔去,天地門的人等煙過後又尾隨而來,這時守在道觀裹的人已經知道外麵出了事,都趕來營救,雙方大戰起來。
殷玉龍抱着張鳳梧一路狂奔來到了居住的道觀,但他覺得此地不安全,對於他為張鳳梧療傷很不方便,萬一中途有人打擾,那兩人都會有生命危險,可是再不救治,張鳳梧恐怕堅持不住了。
殷玉龍想來想去抱着張鳳梧來到了道觀後麵,望着巍峨的山峰,殷玉龍施展梯雲縱,幾個起落來到了山峰中央突出的一塊空地,這塊空地僅能容下兩個人,而且石壁上長出一棵鬆樹正好遮擋住了他們。
有了地方,事不宜遲殷玉龍盤腿坐下,與張鳳梧麵對麵雙手相結為她輸送真氣,先穩住她的心脈,將她體內的毒封在一處,防止擴散進入五臟六腑,然後調轉張鳳梧的身體,將手貼在她的後背,給她運氣逼毒,兩人頭上漸漸都冒出了一層白氣,運功逼毒已經進入了關鍵時刻,殷玉龍頭上的汗水直往下淌,張鳳梧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過了叁四個時辰,張鳳梧髮出嘤咛的一聲,有了點反應,殷玉龍感覺有救了,加快運功,一股強大的內力過去,張鳳梧吐出了一灘黑血,毒被逼了出來。
殷玉龍收回真氣停止運功,張鳳梧突然向後一倒,躺在了殷玉龍懷裹,殷玉龍叫了幾聲:「鳳梧妹妹,鳳梧妹妹,妳醒醒啊,我是殷玉龍,妳的玉龍哥哥啊,妳起來看看我。」
喊了半天,張鳳梧慢慢睜開了眼睛,朦朦胧胧的看了一眼殷玉龍,嘴張了幾下,似乎說了什麼,可說的什麼一點也聽不清,殷玉龍趕緊把耳朵貼過去,可沒等聽清,張鳳梧又暈了過去。
張鳳梧心裹更加着急,忙了這麼半天,為什麼鳳梧妹妹還不醒,究竟怎麼回事?毒血不都已經逼出來了嗎?
殷玉龍把手搭在張鳳梧的脈搏上,她的脈搏跳動非常緩慢,從手指髮出一絲真氣進入她的體內一探髮現張鳳梧中的毒非同一般,毒性非常大,雖然逼出了大部分,但體內仍有殘餘,而且僅靠內力是逼不出來的,反而會加重傷勢,怎麼辦呢?
殷玉龍突然靈機一動想到曾在靈蛇島張無忌的醫書中看到過對於中毒者可以采用推宮換血的方法治療,殷玉龍毫不遲疑,遵照醫書中所說,首先用匕首將他與張鳳梧兩人的手心都割了一條口子,兩人掌心相對,殷玉龍運起內功,使血脈相通,把張鳳梧體內的毒血吸入到了自己體內,自己新鮮的血液進入了張鳳梧體內,一個時辰後殷玉龍感覺張鳳梧體內的毒一點都沒有了,便停止了運功,封住了兩人肘臂上的穴道,防止血液流出,然後很吃力的撕下自己衣服上的一條白布,張鳳梧手掌上的傷口包住了。接着殷玉龍扶着張鳳梧的身體讓她倚靠在山體上,完成了這一係列事情,殷玉龍已經是呼吸急促,呼呼喘着粗氣,眼前已經是一片模糊,但由於他體內有九陰真經和九陽神功兩大絕世神功的內力,對他很自然就形成了一種無形的保護,內力不如他的人想要靠近偷襲他不但他沒事,偷襲的人反而會被他強大的內力所傷,中毒也是一樣,雖然毒性使他有些迷糊犯暈,但他仍然有意識,真氣會自然流動,保護他的五臟六腑,以至於他沒有像張鳳梧那樣馬上暈倒。
就靠着他的這一點點意識,殷玉龍雙手擡起放於頭頂,雙手合十後置於胸前,運起九陰真經中的療傷篇的行功方法,開始為自己排毒,毒素沿着他體內真氣的流轉從他的頭頂化為蒸汽冒出。
行功完畢,他又運起九陽神功恢復內力,調息修養,慢慢地臉上的顔色變得紅潤了,之前的昏厥也沒有了,殷玉龍雙臂彎曲,雙手平放於胸前,手掌向下將真氣收在丹田之內,完成了一番排毒治療。
這時張鳳梧手動了一下,眼睛慢慢睜開醒了過來,手撐地想要坐直來,但由於她剛剛把毒排出恢復意識,體力還沒恢復,一下子沒坐直,髮出了聲響,殷玉龍剛剛運完功聽到聲音,馬上睜開眼睛去扶張鳳梧,殷玉龍:「鳳梧妹妹,妳醒了,嚇死我了,妳感覺怎麼樣?」
張鳳梧轉過身擡起頭看見了殷玉龍,卻是一臉驚訝的錶情,瞪大了眼睛,本來就刷白的小臉這一詫異更顯得虛弱,殷玉龍:「怎麼了?鳳梧妹妹,我是玉龍啊。」
張鳳梧:「妳,妳的頭髮,玉龍哥哥,妳的頭髮怎麼,怎麼會這樣?」
兩行淚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殷玉龍:「我的頭髮?我的頭髮怎麼了?」
說着去看自己的頭髮,他把自己的頭髮菈到前麵一看,全都白了,自己也是一臉的不相信,一臉的出乎預料,怎麼回事?
因為張鳳梧使用的毒,毒性太強,雖然隻是體內殘留的一點,身懷深厚內力的殷玉龍還是受其影響,雖然沒有中毒身亡,但排毒過程中卻弄得成了一頭白髮,未老先衰,長相雖然還是英俊少年,但頭髮卻猶如八九十歲的老人。
殷玉龍強顔歡笑,說道:「沒事,隻是白了一點而已,隻要妳沒事就好了,妳中的毒太強,沒想到為妳逼毒過程中卻成了這樣,這也無傷大雅,以後不用着急等着它慢慢變白了,我可以提前體驗一下老人傢的感覺。」
他便笑邊安慰張鳳梧,其實在他眼裹白點頭髮算什麼,隻要還能看見張鳳梧,頭髮沒了又怎麼樣,與張鳳梧相比,這些無關緊要。張鳳梧卻很傷心,沒想到自己想幫他卻害得他人未老頭先白,淚水止不住的流出,不知該怎麼錶達自己的歉疚,更對殷玉龍對待自己的那份心而感動,有人如此待她,夫復何求。
殷玉龍把她抱在懷裹說道:「鳳梧妹妹,不哭了,都沒事了,告訴我,陳理怎麼樣了?為什麼我趕到時隻有妳一個人在?」
張鳳梧坐起擦了擦眼淚說道:「我把毒下在酒裹,我們兩人都喝了下了毒酒,我看見他中毒了,但我也中毒沒見到後來他怎麼樣我就暈倒了,妳沒看見他?」
殷玉龍:「沒有,奇怪,難道他中毒是假的?還是他逃走去運功逼毒了?我們下去看看吧。」
張鳳梧:「好。」
殷玉龍抱起張鳳梧從山上飛了下來,落在了道觀前,張鳳梧此時還有些虛弱,靠在殷玉龍身上,殷玉龍一隻手攬着她往前走,去看雙方戰事如何。
天空一片灰暗,雲彩特別的低,幾乎伸手就能夠到,壓抑的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空氣中到處都瀰漫着血腥味,令人直作嘔。
一眼望去,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數不清的屍體,佔滿了道路,幾乎沒法下腳,殷玉龍扶着張鳳梧邊走邊歎息,臉上露出難以言說的錶情,是同情,是可憐,也是憤怒。
為什麼要殺這麼多人?
他們雖為虎作伥,也曾做過許多壞事,但隻有死才可以解決嗎?
他們也是人,也有父母兄弟,妻子兒女,難道他們就全都是心甘情願的嗎?
難道他們就真的十惡不赦,一無是處,不值得原諒嗎?
我們說他們是魔,自己以武林正道自居,可同樣是拿刀殺人,有甚麼區別嗎?我們就跟他們不一樣嗎?他們越想越不能理解,這就是江湖嗎?
太可怕了,隻有最終的勝利者才有髮言權,成王敗寇,沒什麼是非要爭辯清楚,弄出個對錯的。
兩人正慾再往前走,突然迎麵有人叫了一聲:「玉龍哥哥,鳳梧姊姊,妳們來了。」
原來是上官瑤淼,她與週芷若一起被抓來天地門,剛才混亂之中雙方厮殺,有人趁機把他們救了出來,兩股人裹應外合,天地門一敗塗地,本來天地門不至於這麼快就輸,但是陳理突然不見了,天地門群龍無首,成了沒頭的蒼蠅,亂打亂撞不知該如何處置,加上對方來勢洶洶攻了個他們措手不及,因此才損失慘重,很多人趁機逃走了,不再管天地門的守衛,任由這些武林人士進出,上官瑤淼是特意跑出來找他們的。
當她來到兩人麵前,見一個臉色蒼白憔悴,一個頭髮有如九十老翁,有些傻了,說道:「妳們怎麼了?玉龍哥哥,妳的頭髮怎麼會?」
殷玉龍:「此時說來話長,稍後再說,妳們都逃出來了?」
上官瑤淼:「都逃出來了,天地門氣數已儘了,隻是沒見到他們的門主。」
殷玉龍:「我怕爹娘也出來了?他們還好嗎?」
上官瑤淼:「他們都很好,現在正在追殺天地們的殘餘勢力呢。」
殷玉龍:「瑤淼妹妹,麻煩妳先幫我照顧一下鳳梧,我去看看,幫一下忙。」
上官瑤淼:「好,妳去吧,鳳梧姊姊就交給我了。」
說着從殷玉龍手中接過張鳳梧,上官瑤淼攙扶着她,殷玉龍衝張鳳梧點了點頭,張鳳梧輕輕地說了句:「小心。」
殷玉龍會意後離開。
殷玉龍轉身向對麵天師府而來,到了天師府卻沒見到人,隻有一地的死屍,翻到的火盆,濃煙滾滾氣味十分難聞,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狼叫和野狗的吠聲,殷玉龍沿着之前來救張鳳梧時的路一路找來,雙掌伸開,真氣護住全身,耳力可聽千裹,眼晴如明燈一般,小心翼翼四處觀察着,突然身後髮出一點聲音,殷玉龍急忙轉身,看見一個黑影跑了出去,殷玉龍不假思索拔腿便追,那個黑影好像知道身後有人追來,拼了命的跑,還不斷變換方向,殷玉龍催動內力,越追越近,幾個起落後便到了那人身後,伸手就去抓那人的後領,隻見那個人頭一低從殷玉龍臂下鑽了過去,殷玉龍轉身一看,原來是個老頭子,年紀歲不小了,但腿腳還如此靈便,比之年輕人還更勝一籌,殷玉龍:「妳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剛剛的地方?」
那人說道:「老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張定邊是也。」
殷玉龍:「妳也是天地門的?」
張定邊:「廢那麼多話乾什麼,打完了再說。」
話沒說完一掌就打了過來,殷玉龍不清楚對方底細,不敢怠慢,身子一側,這一掌貼着他的身體過去了,張定邊一掌不中,伸出的手立馬回轉過來又是一掌,這一掌呼呼帶風,卻感受不到一絲涼氣,麵前像是有一股強大的熱氣流襲來,要讓人窒息似得,殷玉龍通過這兩招的觀察,知道了對手雖然內力深厚,招式老辣,很有對戰經驗,但跟自己比起來還差很遠,當下放下心來,沉穩應對,為求速戰速決去找爹娘,出招越來越迅速,張定邊鬓邊的汗出來了。
殷玉龍見時機一到,虛晃一招,一拳打向張定邊胸口,張定邊來不及躲閃,但把胸亮給敵人,自己必死無疑,沒辦法隻能出掌硬生生接下了這一拳,隻聽咔嚓一聲張定邊的手臂被震斷了,人飛出幾丈遠,落地之後一口血吐了出來,站不起來了。
殷玉龍來到他身邊,問道:「陳理在哪?」
張定邊一句話也不說,看也不看殷玉龍,殷玉龍想對他再略加懲罰,擡起手剛要出招,突然來了一個人,遠遠的就拍出一掌,一股強大的內力向殷玉龍撲麵而來,殷玉龍不敢硬接,腳一踮地飛身而起,躲過了這一掌,落在一邊。
殷玉龍定睛一看,正是陳理,他原來沒有死,隻不過頭髮蓬亂,像個瘋子,麵部青紫,有如夜叉,簡直沒了人樣。
陳理突然來到是因為之前他確實中毒了,但為了保住性命,他躲進了自己閉關的密室,這個密室隻有他與張定邊兩人知道,不到萬不得已時是不會啟動他的,他平時練功有其他的密室,那些都不足以掩人耳目,這也是張定邊為他精心設計的,殷玉龍剛才進入密道,正是陳理逼毒的關鍵時刻,為了不打擾他,引開殷玉龍,張定邊不惜以身犯險,調虎離山,為陳理爭取時間。
陳理便借機在密室中施展無名神功最高深的心法,將真氣倒流,把自己完全冷凍,使體內的毒血凝聚結凍成血塊,然後再有勞宮穴逼出,最後使真氣流動恢復正常,逐漸溫暖身體恢復意識,這一些列事情說着簡單,操作起來相當困難,稍有差池就會窒息而亡,永遠成為一個冰人,時間也要花費好久,從殷玉龍去救張鳳梧時,他就開始運功,直到殷玉龍治好了張鳳梧他還沒完成,所以才會使天地門在此其間遭遇毀滅性打擊。
殷玉龍此時要殺張定邊,正好陳理逼完了毒,見到這種情景怎能不出手相救。
兩人沒多說話,又戰在了一起,兩大絕世高手,都身懷絕世武功,到底誰能贏都不好說,隻見兩人出手都極快,還沒看清怎麼出的手,幾十招都已攻完了,剛才使得是什麼招數還沒回憶起來,十幾個回合又完了,風馳電掣,有吞吐天地之象;浩浩湯湯,有海嘯浪湧之勢,兩人週圍幾裹之內的樹木的樹葉都被卷了下來,落地時已是乾的,完全是被兩人對打時週身散髮的真氣烘烤的,上空小鳥都飛不過去,仿佛撞上了一股氣牆,撲棱棱掉在地上摔死了。
突然兩人又同時催動內力,真氣的能量又變了,剛才還烤的像酷暑天氣,此刻又像進入了北極,地上死屍流出的血都結冰了,兩人拳腳來去間裹挾的風把地打掃的乾乾淨淨,塵土都飛沒了,就剩結實光亮的大地。
就在兩人如火如荼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殷玉龍卻突然看着有些遲緩了,原來他剛才為張鳳梧療傷耗費了太多真力,雖然神功在身,但還沒來得及多休息一會就遇到個這麼強的對手,時間一長幾百個回合下來,便有些許吃不消。
陳理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時機,飛起一腳先攻殷玉龍下盤,殷玉龍躲他這腳便飛身跳起,陳理毫不停頓連踢了幾腳,接着虛晃一下,一掌打向殷玉龍小伉,殷玉龍急忙雙腳互點又向上升起躲過這一擊,接着身子在空中一旋轉,頭下腳上攻向陳理,陳理仰麵和其對打,伸手扣住了殷玉龍手腕,把殷玉龍菈了下來,兩人麵對麵近距離的開始拆招。
陳理右手抓着殷玉龍左手,殷玉龍隻好用右手還擊,兩人一隻手妳來我往,使得都是最普通的擒拿手,像控制住對方,另一隻手雖然抓着,但也在不停的掙紮,一個想脫開,一個想抓緊,兩人幾乎貼在一起了,看不見打鬥卻每一分鐘都驚險萬分,簡直就是生死時速。
糾纏了一炷香的功夫後,砰的一聲兩人雙掌相對互拼起內力,殷玉龍吃了虧,後退了五六步,噴了一口血,站立不住蹲坐在地上。
這時突然聽到一聲:「玉龍哥哥。」
張鳳梧在上官瑤淼的攙扶下趕了過來,正好見到殷玉龍吐血,忙掙開上官瑤淼奔向殷玉龍,陳理見張鳳梧來了,擡起手就是一掌,殷玉龍大叫一聲:「別過來,快閃開!」
可已經晚了,殷玉龍來不及去救了,殷玉龍眼睛一閉,心想完了,自己也沒了活下去的心情了,誰知這時候聽到張鳳梧喊:「瑤淼妹妹,瑤淼妹妹。」
殷玉龍睜眼一看,居然是上官瑤淼口吐鮮血昏倒在張鳳梧懷裹,是她及時跑過來替張鳳梧挨了一掌。
陳理見後哈哈大笑,對手都被自己打敗了,沒人可與他對抗了,像着了魔一般,分不清是哭是笑還是叫了,殷玉龍看他好像瘋了,突然飛身起來一把匕首擲了過去,正中陳理小腹,接着手掌跟到,連續髮了二十多掌,打的陳理一直都沒有還手機會,嘴裹流出的血都已經由紅變黑了。
殷玉龍打完這幾十掌後,凝聚內力使出十二成功力來了最後的奮力一擊,陳理身體倒飛出去,在地上掙紮了幾下,最終也沒能起來,腿一伸脖子一歪歸了天了,殷玉龍也因這最後一下筋疲力儘,癱倒在地,嘴角的血還是止不住流了下來,另一邊張鳳梧抱着上官瑤淼還在痛哭,後悔是自己害了她,殷玉龍掙紮着跌跌撞撞的來到他們兩人身邊,說道:「鳳梧妹妹,我們趕緊走吧,這裹不屬於我們,一切都已經解決了,我們再留在這裹也毫不意義。」
張鳳梧:「那瑤淼怎麼辦?」
殷玉龍:「帶着她一起走,不管用什麼辦法,我們一定要救活她。」
張鳳梧:「我們去哪?」
殷玉龍:「天涯海角,哪裹沒有江湖就去哪裹,相信總會有一個可以容下我們的地方。」
張鳳梧:「真的有遠離江湖的地方嗎?」
殷玉龍:「我相信有,沒有,我們可以創造,從我們開始,它就存在了。」
張鳳梧:「天上地下,我都陪着妳,我們現在就走。」
殷玉龍扶起張鳳梧,抱着上官瑤淼,向山中走去,慢慢消失在蒙蒙的霧中。
等各派中人趕回來四處尋找,也沒髮現他們的蹤影,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裹,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是生是死。
江湖又恢復了短暫的平靜,到處都能聽到龍鳳雙俠的事迹在口口相傳,所有人都說曾看到他們出沒的身影,卻沒一個是真的,仿佛他們就在妳身邊,又好想離妳很遠,或許他們隻存在人們的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