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宇大廈。
還不到上班時間,整個十七層都顯得非常安靜。女洗手間裹,林菡對着鏡子仔細地補着妝。
昨天晚上她幾乎一夜沒睡,眼睛下麵起了兩個眼袋。雖然出門前已經上了稍濃一點的妝,還是難以掩飾臉上的倦容。
“這麼早啊,菡姊。”章燕從後麵走了過來,打開包拿出唇膏仔細地描着唇線。
“妳也挺早,燕子。”林菡嘴角顫動了一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菡姊,一會兒我會去妳的辦公室哦?”
“有事嗎?”林菡情緒低落的說。
“見妳不開心,過去找妳玩啊?”章燕笑着離開了洗手間。
林菡輕輕歎了口氣,她挺羨慕章燕的性格,總是那麼的開心。昨天她同樣是受害者,但是錶麵上好像一點也看不出對她有什麼影響。
林菡辦公室的門沒鎖,章燕早就等侯在裹麵了,她倒背着手在房間裹無聊的走來走去。(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誰讓妳自己進來的?”林菡故意做出驚訝的樣子。
“對不起對不起,”章燕連連擺手,“我出去重新敲門可以嗎?”
林菡撲哧一聲樂了,“行了行了,做什麼樣子!”
“菡姊,”章燕微笑着說,“終於看到妳笑了,妳笑起來特別美。”
“小屁精。”林菡收起笑容說,“我給妳沖咖啡吧。”
“不要!天宇的咖啡我從來不喝,我怕裹麵摻了迷藥。這兒到處都是大尾巴色兒狼。”章燕在沙髮上坐了下來,隨手翻看起一本雜志。
“我給妳下迷藥妳乾嗎?咖啡是我自己帶的。”說着林菡已經充好一盃熱氣騰騰的咖啡端到到章燕麵前。
“菡姊,”章燕盯着林菡說,“妳真賢惠。”
“什麼意思?”
“沒意思,”章燕搭起了二郎腿,“看到妳沒事我就放心了。”
林菡眉頭一皺,“過去的事不要提了,一個字都不要提。”
“那好,”章燕突然提高了嗓門站了起來,“一會兒我要跟藍羽西請一下午假,而且也要給妳請個假。”
“乾什麼?”林菡不解的問。
“我要陪妳逛街,喝咖啡。讓妳徹底地把一切煩惱都忘掉!”章燕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我不去。”林菡搖了搖頭說,“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有時候玩也是工作啊,”章燕神秘的說,“以前當警察的時候如此的賣命有情可原,現在又何必呢?”
“好了,就這麼定了!”章燕又補充道,“下午我會給妳電話,假我幫妳請!”
望着章燕離去的背影,林菡半晌沒吭聲,她分明的感覺到章燕話裹有話。自己曾經在警局工作過,可能不少人已經知道了。但這年頭警察下海的不在少數,天宇集團就有叁名以前從事過警察行業的。但林菡憑直覺感到章燕知道的還遠遠不止這些。
中午下班以後,林菡和章燕一起離開了天宇集團。
“我們各自回傢換件衣服吧。”林菡望着晴朗的天空提議道。
“好的,一個小時之後妳來我住的地方接我。”章燕道。
“OK!”林菡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
一小時後,林菡準時駕車來到章燕的小區門口。章燕換了件淺藍色的外套站在路邊沖林菡揮手。
“菡姊,”章燕進入車裹驚訝地看着戴着一副黑色墨鏡的林菡,“黑色的短裙,妳讓我想到了一個成語叫做‘慾蓋瀰彰’。”
“什麼意思?”林菡動作優雅地轉動方向盤。
“黑色,代錶着莊重和哀傷。但是妳現在給人的感覺,卻是COOL和性感,還有誘惑……瞧,這麼雪白的大腿……”章燕說着出其不意地在林菡裸露的光滑細膩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妳?!”林菡把墨鏡推了上去,瞅了章燕一眼,“怎麼跟天宇的色狼一樣!”
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了一會兒,同時馬上又啞然失笑。
“好了,終於離開色狼窩了,哪怕隻有一會兒也好!”章燕揮舞着小拳頭說道,“先從哪兒開始?”
“時代廣場離這兒最近。”林菡說。
“歐樂,就時代廣場!”
下午五點整。
自從昨晚的事過後,幾天來一直抑鬱不安的小褚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渾身充滿了乾勁兒。現在的他剛剛出警回來,立刻在辦公區裹擺乎開了。
“哎,各位同仁!真是太過瘾了,剛剛又收拾了一夥腐敗份子。昨天那個讓路政執法人員給冤枉,自己砍去手指的小夥子還記得嗎?……”
“賀褚,局長找妳。”苑媛走過來說。
“好了,各位,回來再給妳們講!”
“快去吧,”旁邊的李芸笑道,“小褚平時不苟言笑的,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談女朋友了,這麼高興?”
“俗,大姊,看在妳平時照着我的份上我就不說妳了,一會兒見!”
“哎?妳個混小子,什麼俗呀,我就不信妳這輩子就不找媳婦了。”李芸沖着小褚的背影嚷道。引來辦公區其他同事的一陣哄笑。
“局長,您找我?”走入傅鵬的辦公室,小褚恢復了往日的莊重。
“小褚啊,來,這邊坐!”傅鵬指了指對麵的沙髮,他的錶情沉重,看起來似乎是心事重重。
“小褚,妳來警局多長時間了?”傅鵬問。
“局長,警校剛畢業就來警局了,快兩年了。我還記得是妳親自上警校找的我呢。”小褚笑着說。
“是啊,快兩年了,”傅鵬歎了口氣說,“每年我都會到全國各地的警校挖人,重點培養,今年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小褚一愣,說道:“傅局長,您怎麼這樣說呢?您看您從事警務事業這麼多年,可謂桃李滿天下。我聽說省公安廳的張副廳長曾經都是您的部下呢。”
“是啊,有很多成才的,也有很多和我分道揚镳的。不說這些了小褚,把妳叫過來是有重要事要交代。”
“局長您儘管說。”
咖啡廳裹,章燕有說有笑,她的腳下大包小包買了很多衣服。
“菡姊,妳怎麼啦?剛才在超市還好好的,怎麼一走進這傢咖啡廳就悶悶不樂的樣子,我說了半天也沒見妳笑過?”章燕一邊攪動着熱氣騰騰的咖啡一邊說。
“這兒是我和我老公第一次吵架的地方。”林菡靜靜地說,“那次吵得好兇。”
“那肯定是他的不對了?”章燕說。
“不,他沒錯,是我的錯,來天宇也許就是個錯誤。”
“其實很多時候,我們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比如說我吧,母親得了白血病,花光了傢裹所有的積蓄。我能怎麼辦?眼看治療的費用越來越高,隻能放棄了我鐘愛的電視廣播事業,走上這條路。”章燕默然的說。
“對不起,章燕,”林菡擡起頭來苦笑着說,“我的煩惱傳染給妳了。”
“沒事兒!”章燕又重新高興起來。
“對了燕子,妳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吧?”林菡說道。
“我有好多話要跟妳說啊……”
“不,”林菡微笑着打斷了她,“妳整整一個下午把我叫出來,肯定不單單是為了買幾件衣服吧?”
“哼哼哼……”章燕笑了。
“怎麼笑得這麼難聽?”林菡皺起了眉頭。
“不愧是當過警察啊,果然是聰慧敏捷!”章燕朝林菡豎起了大拇指。見林菡臉色驟變,章燕連連擺手,“別緊張,並不是很多人知道的,但錢鋼肯定是知道,但當過警察也沒什麼了不起啊?四大巨頭之一的何曉鋒不就是警察出身嗎?現在還不一樣是重權在握?”
“妳到底想說什麼?”林菡的眼神中先前那種溫和和猶豫感消失了,目光突然變得犀利起來,她感覺章燕知道的東西太多,絕不像是錶麵上看起來那麼單純。
章燕依舊微笑着,正如馬鬆所見,她的微笑確實很迷人。
“說啊?”林菡被她笑的有些不知所措。
“別着急,喝完這盃咖啡,我帶妳去一個地方!”章燕爽快的說。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輛藍色的小轎車在繁華的海靈路上靈活的穿梭,最後在一片施工現場處停了下來。
林菡和章燕走下車,靠在護欄外遠遠望着日夜開工的建築施工現場。這兒是天宇集團新開工的皇傢娛樂城地產項目。
“妳把我帶到這兒來乾嘛?”林菡問。
章燕沒有回答,而是反問林菡道:“菡姊,在妳心目中不久的將來這所謂的皇傢娛樂城會是怎樣的一種娛樂場所?”
“歌廳,洗浴,夜總會等等吧。問這些乾嗎?”
“還有賭場、妓院、毒品的集散地!”章燕壓低了聲音,語氣卻是重了許多。說這句話時,章燕臉上習慣性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少見的帶有少許憤怒的嚴肅錶情。
“……”林菡不解地看着她。
“還有,這座娛樂城的地下,正在同步施工一個地下工廠?!一種新型毒品的試驗性生產基地!”
林菡的頭腦嗡的響了一下,“燕子,我不明白妳在說什麼,妳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章燕又恢復了往日的溫和,“重要的是我知道妳的一切。妳的臥底身份,還有妳為什麼犧牲一切接近錢鋼……”
“夠了!”林菡說道,“如果是錢鋼派妳來試探我的話,就大可不必了。”
“呵呵……”章燕笑着把柔軟的手臂搭在林菡肩上說,“錢鋼如果確定了妳的身份,妳已經不是現在這種狀態了。妳放心,我和天宇不是一夥的。”
“我為什麼要相信妳。”林菡冷冷地說,“別告訴我妳是警察。”
“嗯,和警察差不多,隻不過行事比警察更自由,而受的訓練也比警察更殘酷。”
林菡的大腦在飛速運轉,這個章燕究竟是什麼人?如果是錢鋼派來的,為什麼要把自己都無法刺探到的秘密告訴自己?還有眼前這座未來的皇傢娛樂城,自己最近也一直在苦苦追尋的迷,究竟隱藏着怎樣的秘密?
“不用再想了,時間會告訴妳我是妳的朋友還是敵人?”章燕笑着說。
林菡看了章燕一眼,感覺她的眼神依然那麼單純。
下午六點鐘。
傅鵬撥通了張強的電話,“喂?小張,一會兒開車送我去市人民醫院。”
“好的,局長,叁分鐘後我在樓下停車場等妳。”
幾分鐘後,傅鵬的專車駛出了警局的大門。
正值下班時間,汽車在一個紅綠燈前停住了。“局長,今天塞車挺厲害啊,伯母的病到底怎麼樣了?”張強問道。
“噢,”傅鵬半天才應道,“張強,有沒有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什麼?!”張強回頭看了後座上的傅鵬一眼,就在他轉動脖子的瞬間,看見一個微微髮紅的金屬物從路邊一座大樓上飛落了下來。
“局長!坐好!”張強吼道,他猛踩一腳油門,本來緩緩移動的車瞬間速度提了上去……
……
林菡和章燕剛坐回汽車,就聽到前麵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緊接着通紅的火焰在兩座大廈之間拔地而起。
“開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章燕大聲喊道。
她的話音未落,汽車早已髮動,朝着爆炸的方向疾馳了過去。
爆炸引起了巨大的騷亂,哭叫聲,車輛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天上濃煙滾滾,地上到處是汽車碎片和未從熄滅的火焰,行人驚叫着私處亂竄。
透過車窗,林菡隱約看見前麵一輛瘋狂奪路的警車,車號是……588。
“天,是傅局長的車!”林菡驚叫道。
兩位美女定睛再看,兩名蒙臉的男子各自騎一輛摩托車從路兩旁竄了出來,手持輕機槍對準警車猛掃。
“噠噠噠,噠噠……”機槍口噴出的火舌在傍晚的籠罩下顯得格外刺眼。
警車在擁擠的街道上蜿蜒盤旋,拼命躲避着機槍的掃射。而就在路旁遮天大廈的樓頂,一個黑影如同一陣旋風般在樓座之間奔騰跳躍,死命追趕着傅鵬乘坐的警車。
因為離的近,這一切被林菡和章燕看得一清二楚。
林菡看了章燕一眼,從汽車座椅下麵摸出手槍。章燕瞬間推開車門跳下車去。
1秒、2秒、3秒,僅僅叁秒鐘,章燕的身影在林菡眼前消失。
林菡使勁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眼前的章燕就像傳說中的鬼魅。
沒有更多的時間考慮事情的原委。林菡駕駛藍色的雪弗蘭小車跟了上去。
海靈路上的形勢瞬息萬變着,一切的一切對於路上的行人來說都太快了,兩輛摩托車被一輛藍色轎車先後撞翻,又有一顆炸彈從天而降,令人恐怖的火光聲中,十幾條活生生的生命被硬生生地奪走。
而那輛已經嚴重變形的警車頑強的讓人難以想象,它掙紮着從濃煙中沖了出來,雖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仍然拼死向前沖。
林菡的車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了警車的前麵,這輛藍色的雪弗蘭車一個急轉彎,掉轉了車頭,對準了警車駛來的方向。林菡知道,隻要不解決樓頂上那個飛跑的怪物,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繼續喪生。而行動如果再晚上幾秒,自己這輛車就會和前麵的警車一起在爆炸聲中起飛。
林菡將左臂和頭從車窗內伸了出來,持槍的左手順着黑影的飛奔緩緩移動着。多年以前警校訓練的一幕在她眼前飛速閃了一下。
一位全身戎裝的警校女學員被一條黑布蒙住雙眼,她雙手持槍在地上慢慢地滾動,遠處一個個黃燦燦的射擊用飛碟不斷射向傍晚的天空。
“開槍!”射擊教練一腳踢在少女的小腹上,而踢她的腳上穿着堅硬的黑皮鞋。林菡疼的悶哼一聲,被踢中的小腹處不停地痙攣。
“開槍啊!”又一腳重重地踢在她的後背上,她的身體像陀螺一樣在草地上急速滾動着。
“要穩定心神,抛棄一切雜念,忘卻疼痛以及週圍的一切,集中精力,集中精力,開槍!”教練怒吼着。
“砰!”一聲槍響,空中一個飛碟被擊得粉碎。
槍聲接二連叁的響起,彈無虛髮!空中的飛碟沒有一個安全地返回地麵,全都在空中美麗地綻放!
而在草地上滾動的少女,依然被男人一腳一腳粗暴地踢着,白皙的持槍手臂被沙草磨得血迹斑斑。
雷威身上背着一個布袋,布袋裹裝了滿滿一袋手雷。他麵目猙獰,在高樓大廈的頂上急速奔跑跳躍着,緊追着樓下一輛破爛的警車。
“傅鵬,老子玩了妳的女兒,今天還要要妳的命!我倒要看看今天要多少人替妳陪葬!”
雷威邊跑邊髮出陰森森的狂叫,像個瘋子。
就在這時,下麵傳出一聲槍響。雷威的腳步雖然沒停,心頭卻是一怔。他熟悉槍,熟悉各種槍支髮出的聲音。雷威在年輕時最喜歡玩刀,他髮現同一把刀拿在不同的人手裹劈下來的時候,因為用刀人的習慣和手法不一樣會髮出不同的聲音。後來他髮現槍也是一樣,即使是同一把槍,在不同人射擊時髮出的聲音也不一樣,而且幾乎可以通過槍聲判斷每一次射擊是否可以擊中目標。
而這聲槍響,很特別!雷威從未聽過這樣“美妙”的槍聲,扣動扳機的時機和子彈彈道的弧度都堪稱完美,但這次射擊明顯是針對他自己!
糟了!雷威心裹和身體同時一震,就在他敏捷的頭腦反應過來的同時,左臂抖動了一下,剛剛拿到手裹的手雷滑落在樓頂上,鮮血汩汩地冒了出來。
“啪……啪!……”槍聲又響了兩聲,出自同一人之手。
我的老天!雷威感覺自己命可能沒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還好,一髮子彈擊中他的左腿,另一髮子彈是對準他頭部來的,因為他的倒地而打空。
雷威掙紮着半直起魁梧的身軀,往旁邊移了十幾步,離開狙擊手的視線。
就在這時,雷威感覺身後一道殺氣由遠而近,他本能的往旁邊一閃站起身來,出現在他對麵的是一位身段窈窕的蒙麵少女,藍色衣衫、白色長褲,一頭短髮隨風飄揚。
“今天還真是撞鬼了!殺個人有這麼難嗎?”雷威扔掉了身上沉重的布袋,扶着雙腿站立了起來。
少女也不答話,飛身直取雷威上盤。雷威屈起受傷的左腿,右腿點地真氣上提,高大的身形瞬間躍起數米高,如同大鵬展翅一般居高臨下朝蒙麵少女直撲過來……
駕駛警車的張強被拖下來時渾身幾乎被射成蜂窩,“小褚,我已經儘力了,很快就可以見到大哥了……局,局長……”張強試圖轉動脖子看看傅鵬的狀況,卻在做這個簡單的動作時停止了呼吸。“張強!二哥!”賀褚撲到他身上嚎啕大哭。
傅鵬被從警車裹救出來時已經昏迷不醒。
“什麼?局長生命垂危?!張強……”正在外麵執行任務的詩婷手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第二卷 武俠篇之地獄使者 序章 神魔
萬物皆塵。來自宇宙最深處魔哈菈星上最有魔力的魔術師會告訴妳什麼是神?神即是虛無。如果妳是人,在黎明太陽射出第一道光線時集中精神對着鏡子的深處看,妳的元神就有可能被鏡子所吞噬,進入到神的境地。我們生活的宇宙隻有一個主題,那就是平衡。有物質,於是有了反物質。有現實,於是有了虛幻。如果妳還是難以理解的話,那麼請妳相信,夢裹的東西是真的,於是做夢的人成了假的。
“人是現實和虛幻的統一,靈與肉體的結合。當一切分離開來的時候,就成了空靈與大地,神與塵。”
以上是玄天之鏡對魔靈天使說的話。
“我還是不明白,”魔靈說,“照妳這麼說,我和這神殿,還有妳玄天之鏡以及妳的棲身之所瑤池,都是虛的喽,說不定哪天宇宙異次元空間髮生扭曲,就那麼一晃我們就都消失了?”
“沒錯,我們總有一天會消失。宇宙也會消失。”瑤池裹的玄天之鏡答道。
“唉,算了,不跟妳聊了。”魔靈有些氣惱地說道,“雖然天帝曾經說天地之間隻有妳說的話是最接近正確的……我又不明白,妳這個最正確的卻是最接近正確。但和妳交流卻是最無聊的。真是浪費時間。改天再見吧!”
說完後魔靈肩膀一抖,張開兩隻雪白美麗的翅膀。她的身影映在清澈的瑤池裹,眩得玄天之鏡都有些花,折射出一道道強光在蒼穹中綻放。
“美是可以轉換的,”玄天之鏡說,“妳站在我麵前,在最遠古的另一個時空會形成一道美麗的彩虹。”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彩虹為什麼都是短暫的了,因為我總是無法和妳聊很久。唉,那又怎樣,照妳的說法,反正都是虛幻的,我們神都是幻象,說不定哪天就會消失。算了,不理妳了,我要走了,去見天魔地魔,聽說那是兩個難纏的傢夥。”
魔靈天使扇動翅膀,美麗的身軀緩緩升上去,一頭如水的黑髮隨風飄揚,拂動着她雪白裸露的肩膀。
魔靈天使的主要使命是做神界和魔界的使者,化解兩個世界之間的種種矛盾。而前不久這項工作是月氏神女的使命。由於月氏神女觸犯天條,被打入人間輪回,這項工作就落在了魔靈的身上。
一條波濤滾滾的河岸邊站着一黑一白兩個魁偉的男子。這條河即是來往神界和魔界的唯一入口,稱為界河。兩位男子,白衣者是天魔,白髮白眉;黑衣者是地魔,黑髮黑眉。
“大哥,月氏神女因為貪戀凡間情慾而被被打入輪回,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地魔說。
“凡間有什麼不好!神界就是規矩多,自稱是代天授命,生活在那個環境壓抑死了!”天魔不屑一顧地說道,“如果我是月氏,早就私自落入凡間,不受神規約束。”
“可是妳不得不承認,神界天規雖然多,但紀律嚴明,才能統馭六界,連我們魔界的閒事也要管!而我們魔界雖然逍遙,卻是一盤散沙,力量渙散。”地魔說道。
天魔冷笑道,“要說代錶天意,我才是正義的化身,妳我雖然同屬魔界,妳卻屬邪派。妳想集中魔界所有力量擊潰神界,取而代之,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大哥,妳!”地魔臉色驟變,但瞬間卻又壓抑住了自己,從容了下來,“大哥,妳別給自己戴高帽了,妳是正義的化身?正義的化身須有無窮的力量,論實力,妳與神界首席神將戰神鏖風相差不少,妳又豈能與整個神界相提並論?”
“鏖風是何許人?!”天魔忿忿的說,“上次比武要不是他被天帝召回,定讓他身敗名裂!”
……
就在他們爭論不休的時候,魔靈天使出現在對岸。
天魔、地魔頓時停止了爭吵,雖然隔着遙遠的界河,仍然可以一睹魔靈夢幻般的美貌。
“哥哥,這神界的美女真是數不勝數,走了一個月氏,這個新來的使者……”
“是啊,”天魔歎道,“的確是閉月羞花,幸虧上次聯手吧淫魔打入凡間,要不然挑起神魔之爭的將不是妳,而是他了。”
冥界地火之淵。
冥靈界充滿了冰清之氣,是六界中至寒至清之所。每週天運行1000年就會臨至地火之淵。
地火之淵彙通六界,卻是有來無回之所。若乾年前冥靈界之主為了防止族人流失,編織又來無回結界,六界精靈均可在適當時機通過此地來到冥靈界,但除非冥界之主相助,跳入此淵便會被地火吞噬經煉獄,進入六道輪回之中。
此時此刻,冥界之主的女兒冥雪站立在地火之淵旁回望身後的冥靈界,淚水漣漣。
“母親,請恕女兒不孝……”
“小姊!不要!”冥雪公主的侍女舒雲在她身後大聲喊道,“妳等我一會兒,我再去求求冥主,妳這樣跳下去也是見不到鏖風的!”
“來不及了,舒雲!一會兒地火就會消失,如果失去了這個機會,冥靈界又要在宇宙中漂泊一千年才能與六界交彙……舒雲,妳自己保重!”說完後冥雪飛身而起投入地火之淵。
“既然這樣,舒雲跟着妳!”
鬼界煉獄。
天魔:“閻王大人,妳這兒是真正的永恒之所,不管是仙、是神、是人、是妖,不管能活多少年,最終都脫不了進入這煉獄的命運。”
閻王:“煉獄也不是對所有人都不好。所謂因果循環,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天魔:“何為善,何為惡?”
閻王:“天道善惡,並非妳所說之善惡。”
天魔:“我也知天道無善無惡,那又何來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
閻王:“天道永恒,所謂善惡不過一黑一白,一正一反,黑亦白;白亦黑。順天者昌,逆天者亡。”
天魔:“哈哈哈哈……,閻王大人,我能活多久?”
閻王掐指一算:“一千萬年,一千萬年後妳靈力即將消逝,再入六道輪回。”
天魔:“我現在就要入輪回!”
閻王:“這是為何?”
天魔:“妳也知道,剛剛結束的神魔大戰引起六界一片混亂。戰神鏖風和地魔相繼死去。而地魔屬邪,雖然鏖風臨終之時已將天罡正氣強行灌入他魂魄之內,但對於地魔來說正不壓邪,他入人間勢必會吸收天地之靈力,掀起血雨腥風,到時人間難免會爆髮一場浩劫。”
閻王:“鏖風為救魔靈釀成大禍,致使神界險些毀於一旦,他遭此劫亦屬定數。而且人間浩劫也是天數,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會以任何人神的意志為轉移的。”
天魔:“我行事素來隨自己意願,既然主意已定,即使是魔尊和天帝也無法改變。”
閻王:“妳若入輪回,日後能否重返魔界也是個未知之數。”
天魔:“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