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問話,手上也不閒着,幾下拆拍,青氣到處,任憑赤玄瀰掌力如何淩厲,均無法將她掌力完全震開,遠遠望去,隻見半空中青氣如網,驟合倏分,化成了千萬縷青絲,急舞着藤蔓,朝赤玄瀰四肢纏來。
“‘盤根錯節紫青藤’?”赤玄瀰心底暗驚,沒想到淩瓊的修為居然如此了得,自己拍出的九幽陰風不但無法傷得到了她,反而全數給她兜了回來,而且四週聚合而來的青絲癒來癒多,形如春蠶吐絲,綿綿不絕,無數青芒纏來,多如天上繁星,拖曳着淡青芒彩,飛卷而至,豈不正如那藤蔓一般,千絲百繞的伸長攀緣,要將他緊緊鎖住?
赤玄瀰嘿的一聲,心中微凜,臉上卻是冷笑道∶“哼,就憑這些紫青藤便想困我?我看你是在做夢?”話聲方落,赤玄瀰的臉上倏地泛起了一絲殺機,神功到處,赤玄瀰豎掌如刀,一口氣砍出了交叉錯落、縱橫數十道的冷冽刀芒,化成了一團刀光,不停地轉動漲大,透着烏亮玄光,急速飛旋,在太陽光的映射下閃閃生輝,隱隱透寒,照得人心寒意亂,六神無主,隻要稍有遲疑,刀團卷至,便有碎身之禍。
淩瓊見赤玄瀰一連兩招全是殺手,出招既狠又毒,仿佛與自己有深仇大恨似的,正所謂泥菩薩也有叁分土性,赤玄瀰二話不說,出手便想置她於死地,不禁把淩瓊給惹毛了,臉色一暗,沉聲道∶“幽冥刀!?你到底是誰?”話聲中怒意微透,冷態昂揚,嬌顔上閃過一絲潤紅,隨手便拍出了大團青氣,迎向那飛轉旋來的淩厲刀光。
赤玄瀰嘿嘿怪叫,笑聲森冷粗糙,冷笑道∶“我是誰?嘿嘿,淩瓊,你當真認不得我是誰?”聞及那刺耳笑聲,淩瓊又驚又怒,當下便認出了赤玄瀰,忍不住紅顔變色,喝聲道∶“赤玄瀰,是你?”喝聲出口,淩瓊那剛剛拍出的團團青氣已然迎上了赤玄瀰的幽冥刀芒,幾下嗤嗤急響,淩瓊的青靈氣被赤玄瀰發出的刀芒切割的粉碎,散化虛空。然而,赤玄瀰的刀芒也因受淩瓊的青靈氣阻了一阻,飛斬之勢大減,被淩瓊輕易避過。
“不錯,就是我。哼,我還以為你有什麼本事,原來也不過爾爾。”
赤玄瀰一招扳回劣勢,精神大振,眼見淩瓊武功不過爾爾,輕視之心大起,冷笑地說道。冷笑聲中,那飛卷而來的紫青藤被他暗運神功,自全身上下千千萬萬的毛孔中逼放出無數黑氣,一放一震,便將那卷來的紫青藤震碎滅絕,近身不得。
“是嗎?那我怎麼樣?”冰冷的語調,帶着些微的怒意,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話語,着實嚇了赤玄瀰一跳,還不及看清楚來人是誰,眼前已是火光大盛,熱氣襲人,一團雷火當着他的麵打到,在他頭頂上丈許處飛爆炸開,化成千百道鋒镝金光,激射而下,挾着大蓬星花火雨、無數流光,就往赤玄瀰頭上砸,其威勢之強,實與天雷無異。
“‘太陽神雷’?”赤玄瀰驚叫一聲,眼前已是一片火紅,太陽神雷爆發千百道雷火金光,仿佛無數根戈矛芒戟插下,急密如雨,將半邊天日映成了金紅,飛焰卷處,更是烈光騰騰,風雷隱隱,仿佛便是大匹錦練展開飄落,縱橫交錯,織成一片羅網,襯着紅霞滿天,流雲片片,朝着赤玄瀰裡去。
勁未至,那太陽神雷挾帶着無比震力、壓力,便如整座山峰憑空飛來,重重地往他頭上便砸。勁力到處,以赤玄瀰所在之處為核心,十丈之內,氣流狂動,迫力無窮,連空氣都似乎在瞬間重了十倍、百倍,嘯起熾烈狂風,撼動山林百嶽,發出渦渦風響,旋向赤玄瀰所在之處卷入。(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赤玄瀰冷不妨對方出手忒快,才一眨眼,四週已然盡是雷火,八方烈焰卷來,更是奇熾如焚,熱炎難當,堪足以煮鐵熔金,煉神化魔,不禁心下大駭,容顔變色,連忙手捏法訣,閃身趨避,於茫茫火海中化成了一道驚天玄芒,激射出晶澤滟然的墨玉奇光,蠶繭也似地裡住全身,於間不容發之際,險而又險地避過了急襲而落的太陽神雷。
赤玄瀰乍遇強敵,差點就沒能閃過突如其來的太陽神雷,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手掌背心全是汗水,當真是又驚又怒,幾乎便要叱喝出聲。
稍一定神,赤玄瀰強抑住暴起的怒氣,眼皮微擡,瞥眼便瞧見淩瓊身旁人影驟落,與淩瓊並肩而立,其人相貌英挺,身材修長,來者不是旁人,正是數日之前,無名峰上一場大戦,以無極金環硬將淩瓊、許丹鳳兩人分開的東方平。
赤玄瀰見連東方平都到了,心念急轉,暗忖道∶“敵眾我寡,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得找個幫手才行。否則的話,動起手來,我人單勢孤,孤掌難鳴,豈不吃了天大的虧?”一念及此,赤玄瀰蓦然長嘯,聲達九霄,將嘯聲遠遠地傳了出去。
東方平見赤玄瀰忽然縱聲長嘯,嘯聲綿綿隱隱,若磁若引,竟似在召喚些什麼似的,不禁神情一悚,想起以前曾經聽過冥嶽中人精擅種種不為人知的狠毒魔法,其中便有不少以聲為引,能殺人於無形之間的奇音,莫非赤玄瀰便想以此來對付自己?
不知怎地,方才聞及這嘯聲,東方平的心底不期然地隱隱約約,便浮起了不祥的預感,好似有什麼要事就將發生,而且絕非善事。
不知不覺間,東方平隻感到胸口陣陣煩惡,一股莫名的氣息憋在心中,慾發不發,將吐不吐,如鲠在喉,如芒在背,着實令人難耐,忍不住也是引吭長嘯,嘯了出去。嘯聲渾厚高亢,清越激昂,直如鵬展雙翼,鷹翔長空,搏扶搖撃九萬裡,一覽眾山小,宛若雷霆怒奔,風卷霹雳,浩浩然穹蒼清空,迳行四方。嘯聲傳處,更是穿雲裂石,廣被八野,如江河決堤,滔滔雄雄,奔勢不絕,頓時將赤玄瀰的嘯聲淹沒超過,比了下去。
赤玄瀰不意東方平會突然發嘯,嘯聲居然還如此雄渾,將自己硬是壓了下去,不禁勃然大怒,心道∶“好傢夥,你是存心要跟我比個高下了?
哼,老子怕你不成?”赤玄瀰臉色微變,正要發作,淩瓊已然搶先一歩,寒着臉道∶“赤玄瀰,你擅闖聚靈池,慾待如何?”
赤玄瀰陰陰笑道∶“也沒什麼,赤某隻是想向門主商借一樣物事罷了。”
“借東西?”淩瓊怔了一怔,仍是寒着臉道∶“是嗎?那我倒想知道,赤公子想向本門商借何物?何以不經允許,便擅入本門重地?”
赤玄瀰嘿嘿冷笑道∶“赤某之所以不經門主允許,迳自入谷取寶,實因此物乃是秉天地之氣而生,非屬私有,唯有能者得之天地聖物。此寶既非門主私有,赤某有能而取之,難道還要向門主報備不成?”
“胡說八道,”青衣婆婆怒道∶“你分明便是來毀壞金蓮的,老身親目所見,你還想狡辯?”
原來青衣婆婆方才為了保護金蓮,曾與赤玄瀰閃電般地過了一招,又碰巧被玄天八卦陣發出的威力震飛了出去,這時才調息完畢,飛了回來,眼見赤玄瀰如此無賴,不禁火從心起,怒喝出聲。
赤玄瀰目光驟寒,森然地盯着青衣婆婆道∶“這麼說,方才偷襲我的便是你了?老虔婆?”說着,赤玄瀰眼中精芒大盛,直如兩柄鋼刀,向青衣婆婆切來。
淩瓊見赤玄瀰目泛兇光,瞪着青衣婆婆,眼中已現殺機,連忙擋在青衣婆婆身前,玉麵含霜,喝道∶“赤玄瀰,你想乾什麼?”
赤玄瀰陰陰冷笑道∶“乾什麼?赤某向來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方才這老虔婆不聲不響的打了赤某一記青靈氣,赤某自當禮尚往來,原璧奉還,方合禮數,不是嗎?”說完,嘿嘿冷笑,雙掌已然蓄足了內力,隱隱慾發。
淩瓊聞言,玉麵大寒,怒聲道∶“放肆。青靈仙境可不是可以讓你隨便撒野的地方。”
“是嗎?”赤玄瀰嘿嘿冷笑“,恐怕未必吧?”
“你什麼意思?”
淩瓊話才出口,蓦地,眼角微瞥,張眼便瞧見遠處晶光燦爛,一道清冷無比的奇光,仿佛過天虹橋,既快又盛,正神速無比地朝自己所在之處的聚靈谷奔來。瞧那虹芒,正而不邪,寒而不冽,竟似是正派之中修道人的遁光,卻又怎會於此時此刻在此地出現?瞧那赤玄瀰嘴噙冷笑,臉上大有得色,莫非這人便是他的幫手?
淩瓊心中微震,正狐疑間,忽然覺得那飛來奇光十分眼熟,好象在哪裡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方自納悶,又見那奇光過處,排雲穿霧,居然拖了一條白茫茫的冷氣劃過長空,不消多時,便紛紛化為滿天冰霰,飄雪般的籠罩了整個山頭,遠遠望去,煙雨迷蒙,隱約生白,竟是看不真切,如在夢中,不禁心情大震,倒抽了一口冷氣,心底滿滿地灌入了一池冰水,胸腹皆涼,腦中靈光驟閃,陡地想起一人,忖道∶“莫非是她?”雙目凝神,忍不住便向那奇光望去。
但見那奇光來得好快,才是初現,便即發出璀燦銀光,照得滿天晶華亂閃,凝雲若雪,片片飛霜輕旋飄落,晶澤微透。驟湧而至的寒波,更是冷滟滟地回空流動,燦然躍浮,透出隱約閃爍的霜雪寒光,龍卷也似地急漩而下,頓時激得風雪狂卷,大地冰封,四麵八方,寒氣凜冽,齊齊向眾人所在之處圈纏而來。
“師姐?”
東方平又驚又喜,倏見那滿天風雪,無需見人,便知來者必是許丹鳳無疑,因為普天之下,也隻有許丹鳳的‘九天玄冰功’方才具有如此神通,能夠操控風雪於股掌之中,要風得風,要雪有雪。
霎時間,聚靈谷中白霧茫茫,風雪大作,極目所見,盡是冰霜,狂風所至,更是掃得眾人難以定形,紛紛運功護身,免受風雪所傷。
東方平乍見許丹鳳,心中大喜,才想向前相認,耳邊陡聽赤玄瀰狂笑道∶“許丹鳳,來得好,你就給他們一點顔色瞧瞧。”東方平一怔,心道∶“什麼?師姐怎會跟赤玄瀰一路?莫非……”他心念未完,眼前白霧驟濃,浮空的雲海幾縷寒光迭閃,四方雲氣乍然翻湧,煙嵐變幻,其勢洶洶,形如驚潮掀波,雲濤千重,浩浩 地奔卷而來。頓時間,風雲聚會,瑞雪飄飛,滿空流光如雨,上上下下,翻騰起伏,仿佛有生命般的梭回盤舞,似幻若真,幾疑是身在仙境,而非凡間。
東方平心頭大震,暗道∶“風雲雪舞。”不及細想,那自雲海深處裂卷而出,飛湧疾來的無數霜刃流冰,已然自四方匝旋切來,方位無定,飄忽無常,正是許丹鳳的拿手好戲,凝雪刀。
麵對如此淩厲的刀招,東方平半點也不敢大意,畢竟,他與許丹鳳份屬同門,情如姐弟,對於九天玄冰功的威力,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蓦地,東方平深吸一口氣,九陽神功內勁勁氣流轉,穿貫全身。頓時,東方平全身筋肉輕跳,臉色潮紅,一股澎湃熱潮自丹田處急速陡升,渾身上下通體發熱,激出陣陣紅光,膚色轉黃,如披金甲,爆出閃閃金芒,星點似的流動,漸漸彙成漩波,轉匝盤舞,焰火週身飛騰。
長嘯一聲,東方平雙臂掄圈,急速回舞,觑定了方位,整個人驚射而起,向那密見不日的雲海中撲去。
隻見他雙臂如卷烈火,混着雷聲金光,發出千百道豪芒,箭雨似的向那切下的凝雪刀撞去,激出的掌氣尚且挾帶無比勁力,如風卷霹雳,似焰驚瓊霄,一個火焰金環驟起,倏縮急展,刹時龍影飛騰,雲海中火練起落不絕,穿梭奔回,隻一下子,便將那許丹鳳召來的冰霜雲雪融卻大半,威力大減,迷蒙盡散。
團團的烈火環身而轉,此時的東方平便如火中祝融,烈日驕陽,赤焰金芒既出,管你什麼冰霜雨雪,雲海流光,全都受他的九陽真火所融,凝雪刀威失其半。
“瓊兒小心,這是我師姐的‘風雲雪舞’。”東方平關切愛侶,偏偏視線又受濃雲所阻,因此烈陽掌勁力方出,便出聲招呼淩瓊小心。
“我理會得,你也小心。”聞及東方平關切的話語,淩瓊心中甜絲絲的,雖是身處風雪之中,卻絲毫不覺其冷,能與摯愛之人聯手禦敵,淩瓊隻覺心中充滿了喜樂,更是抖擻精神,不讓許丹鳳專美於前,一雙白玉也似的纖掌隨意揮灑,似回風,若流雲,將‘先天青靈真罡’的威力漸次發揮了出來,勁如流水,綿綿不絕。
頓時,青霧如織,飛屏電卷,千百道匹練似的青芒如展錦緞,四方回掃,仿佛春蠶結繭,密密地將淩瓊拱衛其中。許丹鳳幾次強催凝雪刀,滿天流刃斬來,想將淩瓊斬於刀下,都受這青霧飛屏所阻,凝雪刀一遇青氣,不是被青氣銷熔,化於無形,便是遭那吞吐若電,倏閃驟現的青芒撃下,碎成冰珠,傷人不得。
一時間,白茫茫的雲濤雪海之中,東方平、淩瓊、許丹鳳叁奇相鬥,打的激烈無比,叁人各展神功,將師門絕藝發揮到了極點。
東方平的九陽神功,熾烈威猛,一經催動真火對敵,更是焰光萬道,烈屏飛卷,化為數條火龍,不停地在許丹鳳的風雪之中來回竄升,反復蒸烤,將許丹鳳的凝雲霜雪燒成了團團火雲,半空懸浮,白裡透光,焰舌穿雲,不時還發出陣陣黃暈異彩,宛若朝霞,似透非透的烘紅了半邊天,萬重白雲層層開展,自紅而黃,漸次披落,不時還閃爍着燦然銀光,挾着陣陣雷響,發出蒙蒙青氣。
雲層深處,叁人打得激烈,更是星芒回動,爆裂飛散,無數星火在雲海中流空如雨,忽隱忽現,倏合驟聚,或離或散,偶爾還可瞧見若有若無的一顆碧珠浮沉,四週青帶吞吐護持,在雲海間升旋起落,發出翡翠般的綠光,更是溫和清雅,蔚為奇觀。
赤玄瀰見許丹鳳隻一出招便逼得東方平、淩瓊兩人齊齊出手抗寒,四週更是溫度急降,奇寒刺骨,凜冽無比的九天寒氣連自己也難以忍受,必須運功抗寒,方能得保無傷,不禁心中暗驚,忖道∶“好厲害的九天寒氣,兩儀門的絕學果然了得,莫怪乎當年兩儀祖師能夠縱橫天下,無人能敵,連父王都要敬他叁分。”
許丹鳳的九天寒氣厲害,不隻赤玄瀰心中暗驚,就連東方平、淩瓊兩人聯手,木火合撃,一時之間,也未能破得了許丹鳳的‘風雲雪舞’,兩造僵持不下,正好給了赤玄瀰機會。
隻見他身子一搖,人影急幌,於蒙蒙雲海隱蔽下,化成淡淡灰影,破雲穿空,閃電般朝着金蓮撲去。
這邊赤玄瀰方動,那邊青衣婆婆便即察覺不對,心中暗呼道∶“不好,這魔崽子想混水摸魚,盜取金蓮。”當下想也不想,喝叱聲道∶“冥嶽妖魔,休得在老身麵前放肆,回去。”
話聲方吐,青衣婆婆手中青藤杖一陣急掄,杖影翻騰,發出五道驚虹青索,長龍般的電射而出,化為五道彎弧,穿破重重雲氣,閃電似的向那肉眼難見,隱蔽於霜雪之間的淡淡灰影聚合撃去,‘五索青藤’,這原是青衣婆婆的護身法寶。
“嘿,老賊婆,我等你很久了,受死吧。”一聲冷笑自身後傳來,不知什麼時候,赤玄瀰居然已經繞到青衣婆婆身後,長臂疾伸,半空中暴漲逾丈,五指腥紅帶紫,仿佛五根燒紅的鐵柱,當頭便向青衣婆婆後腦抓下,爪未至,那股逼人爪勁已然隱隱結成一個氣罩,鎖住青衣婆婆的所有退路,出招必殺,絕不容許任何人在爪下生離。
青衣婆婆飛索方發,便知不對,才想召回青藤護體,鬥然身後冷笑傳來,緊接着腦門勁風大作,腥氣撲鼻,心中暗喊∶“不妙。”想也不想,頭一偏,手中青藤杖猛然跳起,掠過青衣婆婆的肩頭,隨即化為一道頭粗尾細的碧玉瑩芒,星射長空,急向赤玄瀰腥紅無比的巨靈血爪掌心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