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我是公司駐昆明辦事處的主任。我不知道這個職位為什麼會落在我的身上,因為我在的是一傢行政色彩很濃的官辦公司,這樣的公司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了,隻要靠政策就有賺不完的錢,公司的頭們都有政府部門某個人物的支持,因而公司內幫派林立。我不屬於任何的幫派。倒不是我可以加入某個幫派,而是因為工作輕鬆,不想成什麼氣候不會有人和你過不去,工資、獎金也不會少。當然你也不能犯什麼錯誤。否則沒人幫你說話。無幫無派的人自然提拔什麼的也輪不上你,一樣是沒人會想起你來。所以對於這次提拔我出了意外還是意外。
後來才知道這個職位雖然多多少也算是個科級乾部,但因為是在昆明,所以那些成傢立業的自然不願意來,太年輕的又不放心,所以就讓我來了。還有一個原因是這樣的部門基本就相當於是單位的度假村,乾的是伺候人的活計,也沒什麼油水可以撈。
我倒沒什麼,能來昆明對我來說是求之不得的。那個時候我還喜歡着她,而她正在雲大讀着研究生,這樣不象是發配倒是成全了我。她是我在大學時代就拿下的人了,主要是來自同一個城市,週末什麼的搞老鄉聚會就碰到了一起。第一次也就是規規矩矩地跳舞,吃飯、喝啤酒。小女子和我不在一個學校,高中的時候也不在一個學校,否則不會對那麼一個讓人心跳的人一無所知。她說不上特別漂亮,但給人很清純的感覺,而且很大方,不矜持也不放縱。
跳舞的時候我就查她的底細,問她在哪個學校哪個係哪幢樓。她說:“你別打什麼主意了,本小姐名花有主了。”
她的話差點沒把我咽死。當年昆明的大學有個說法,說“雲大是情場,師大是舞場,工學院是戦場。”師大是舞場是因為女生多,舞廳也好,週末很多外校的學生都會去;工學院成為戦場我覺得和男女比例失調有關係,和尚多而尼姑少,和尚們青春難渡,既然無法選擇女人就選擇了不美的酒,酒一多了經常會有些戦爭出來;雲大是情場也名副其實,主要是學校外麵就是翠湖和圓通山,校園裡還有杏園,都是很適合浪漫一把的地方,學生也是什麼地方的都有,不成情場才有鬼。
我在雲大久經考驗,她沒把我咽死我就不會放手。聚會的第二週就衝到了她們宿舍,這回倒是擺出了大學女生的矜持,對我邀請她去喝咖啡和看電影的要求婉拒,還說什麼要拿雙學位,做好學生之類的。我沒強求,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了一些傢鄉的事情就走了。
那個誰說了,給他支點他就能挑地球。我沒挑地球的本事,但是給了我秋波我就能變成愛情,愛情本來就是一種化學反應。在後來的幾個星期我天天往小女子那裡跑,並把她們宿舍的人全部收買了。多虧了我是我們那個傢族唯一的傳人,否則我不會有這麼堅實的財力。我在那麼多的寵愛下沒變成纨绔子弟已經是個奇迹。物質決定意識,居然還決定愛情。
後來再去的時候就是一路的綠燈,而她在經歷了最初的矜持之後也對我放開了胸懷,中國人在南湖的遊船上開創了歷史,我在翠湖的遊船上完成了初吻。女人就是這樣,在我還在回味初吻的味道的時候我已經從奴隸成了將軍,學生宿舍再也不能讓我們前進了。
我在雲大北院外邊租了一間房子,在那幾年這也是了不起的舉動,不象現在那裡到處是學生租的房子,說來我也算個歷史人物了。
我現在仍然記得我和她的第一次,那是週五的晚上,我和她看了一場電影之後就回去了,還在門外我們就開始親吻,吻得她象一團爛泥的時候就把她抱進了屋。我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怎麼沒的,她一直在抱着我。我隻感覺她的那個地方洪水泛濫,後來我就進去了。怎麼進去的也不知道,是她用手菈着那個傢夥。那一夜,我幾乎就沒有睡着,反反復復來了四次,第二天我看見床單上沒有血迹我才明白她為什麼回那麼熟練了。這一直是我心中的遺憾,男人們現在說不在乎女人是不是處女,鬼才相信。
再後來就是畢業了,畢業了都分在了同一個城市。我們其實是考慮過結婚的事情,但她有了公費讀研的機會,於是結婚遙遙無期。幸好我在昆明當了個駐昆辦事處的主任,讓我們可以一如既往地溫柔與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