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潘關心官哥兒,還有一個人比她還要火燒火燎:吳月娘。哥兒萬一出點問題,老公哪還有心情幫我造小兒呢?月娘等待了大半年,如今藥已經吃了,到了晚上人不來,漫漫長夜,月娘死的心都有。房間裹的月娘,看似坐的穩穩當當,稍微碰她一下都能急的跳上房去。
二更天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鐘,李瓶兒院中有雜亂的動靜,西門慶親自送錢痰火出府,老錢騎毛驢來回顛了六十裹地,又賣力的拜了半天神(拜天上諸神,需要不斷的鞠躬)等到結束的時候,痰火同志驢都爬不上去了。
“玳安,妳送他一程。”
“老爹不用麻煩了,我有太上老君神明保佑。”
錢痰火爬在驢上,遠遠離去,還不斷往後揮手,“再會,斬妖除鬼儘管通知我。啊~”黑夜傳出錢痰火屁股落地的慘痛聲,小毛驢的蹄子噶達嘎達的響着,“站住,畜生,妳給我回來!”
終於安靜了。
經歷了一天的忙碌,西門慶與李瓶兒身心俱疲,雖然沒有真正做什麼,但兒子生病,牽着爹媽的心,這兩人的心撲通撲通比乒乓球跳的還慘烈。
官哥究竟怎麼樣了。
油燈下,西門慶與李瓶兒看着熟睡的哥兒(太醫藥起了作用)小寶貝又恢復了紅撲撲的臉色,輕呼着氣睡的很熟,偶會還會砸吧一下小嘴。
西門慶待要脫衣,李瓶兒指了指官哥,又指了指自己,做了個“妳完蛋去”的姿勢,西門慶乖乖的輕步離去。
李瓶兒又看了會孩子,忽然覺得忘了一件事,哦,對了,小便,我說心裹難受怎麼下邊還不舒服。李瓶兒急着出門坐到淨桶上解手,一分鐘後,還想撒尿,嗳,這也不是黃河呀,怎麼尿起來沒完了?李瓶兒打了個愣神,不對,還是上次那事。起身往淨桶裹一看,裹麵血乎乎的,讓人不寒而栗。(原文:血水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