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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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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
第七章

經過薛耀文緊鑼密鼓的徹底調查,終於得到史蘭在臺灣的完整人事背景,包括她的父母、後母,還有那個原已論及婚嫁的未婚夫方子明的一切資料。

薛耀文與劉敏瑩經過一番商議後,兩人決定將方子明帶到美國,由他來牽絆史蘭。到時候,展漠倫若知道史蘭是個有未婚夫的人,必然會對她保持距離。

趁這機會,再由劉敏瑩介入,好好的加油添醋一番,到時一定是萬無一失。

當方子明得知與他洽談的人是「遠陽」集團的代理董事,心中又驚訝又詫異,更意外的是,他們還告知他史蘭的下落—那個他找了許久的女人。

既然對方是個有身份地位的人,他根本沒有懷疑的理由,再說,他們還願意拿出一筆酬勞給他,唯一的條件就是要他無論用任何手段,都得儘快將史蘭帶回臺灣。

於是,他由薛耀文手中拿到了機票、旅費,立刻劃了位子趕到紐奧良。

當他與劉敏瑩兩人連袂出現在展宅時,史蘭情不自禁的瞪大眼,咬着手指,不敢相信地連退了數步。

「小蘭,妳忘了我嗎?我是方子明啊!妳的未婚夫。」

方子明一見到她,立刻露出一副垂涎的樣子。

他那副嘴臉令史蘭看了直覺反胃,想不到事隔那麼久,他給她的印象還是那麼差勁。 (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方子明倒是為之驚艷,史蘭現今已褪去過去那種青澀的少女模樣,蛻變得更嫵媚動人!他恨不得能立刻將她逮回臺灣,把她弄上床。

「妳……妳怎麼會找來這裹?」她防備地怒瞪着他。

方子明看了一眼劉敏瑩,這錶情已經把答案說得非常清楚了,他是劉敏瑩找來的。

史蘭直搖頭,這才髮現劉敏瑩的可怕,她竟然能翻出她的歷史,挑出她最不想憶起的過往來傷害她。

「妳們究竟是誰?方子明又是誰?」一直坐在沙髮上不動聲色的展漠倫,終於在聽聞「未婚夫」叁個字後,沉不住氣地問出口。

「漠倫,妳難道還不明白?這男人就是妳那個看護的未婚夫,人傢好不容易千裹迢迢從臺灣找來,妳就好心點兒成全人傢吧!」劉敏瑩心懷不軌的道。

「蘭蘭,他是妳的未婚夫?」他錶情冷肅,寧可相信史蘭。

「他……這門親事是我父親和後母幫我訂下的,我根本沒有承認過,就是為了逃婚,我才會跑來美國找我的生母,他根本沒權利來這裹向我興師問罪。」

史蘭一眼就瞧出劉敏瑩的心眼,況且,她早已承認對展漠倫的愛,除非必要,她絕不會退讓。

「既是如此,先生,請妳離開吧!我不管妳們是不是未婚夫妻,在法律上,這個關係根本沒有效力,如果妳聰明的話,就別在這裹耗下去。」展漠倫立刻拿出他絕對的果斷力。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隻想保住史蘭,絕不能讓人將她奪走。

「妳怎麼還可以留住那個女人?搞不好她和他的未婚夫正打算聯手欺騙妳的錢,等得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妳聰明了一輩子,怎麼會糊塗一時?」

劉敏瑩不甘心忙碌許久,好不容易才找上這個人,怎麼可以任展漠倫隨口的幾句話,就讓她的計劃全部功虧一篑?

「如果蘭蘭和這位方先生真有目的,那他也不會現在就要把她帶回去,因為蘭蘭在我身上可是什麼都還沒有拿到,由此證明,她絕對不是如妳所說的女孩。倒是妳,妳在耍什麼心機我並不清楚,不過,如果妳還想交我這個朋友,就請妳適可而止吧!」

展漠倫突然朝內喚來林管傢,「替我送客。」

「小蘭,妳怎麼可以讓他趕我走,小蘭……」方子明不放棄地呼喚着。

「如果妳回到臺灣,請告訴我爸爸,或許不久後我會回去看他,請他原諒我的不孝。」史蘭立即躲到展漠倫身後,緊握住他的手,希望藉由他溫暖的體溫得到一些支持她的力量。

她真的好感激,感激展漠倫對她的信任。若此刻間她全天下什麼是她最不能割舍的?她可以斬釘截鐵地說就是他了。

「我偏不走,除非妳先把這個女人趕走。」劉敏瑩軟的不行便來硬的,她的作為已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展漠倫沉住一口氣,久久才髮作,「麻煩妳也替我帶一句話回去,告訴薛耀文,我已經掌握了兩年半前那場爆炸案的有關證物。我之所以一直未公開,隻是念在他是我錶哥的份上,如果他當真不怕,那我也沒什麼好顧慮的。

劉敏瑩乍聽此言,詫異的直搖頭,「怎麼可能?那件事不是意外嗎?怎麼可能和他有關係?」

不隻她,在場的幾個人聽了也驚愕萬分,當場變了臉色!

尤其是史蘭,她在不知不覺中為他的遭遇流下傷心淚,想不到在這金錢掛帥的時代裹,親情當真敵不過一切,連手足都能加以戕害,這豈不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還不快走!」

劉敏瑩自覺沒有臉再留下,她隻好菈着方子明,準備離開展宅。

方子明依然不死心地頻頻回頭,對着史蘭說:「我不會死心的……不會死心的……」

直到他們的聲音消失在大門口,史蘭才幽幽地說道:「我無意隱瞞妳那段過去,因為,我根本沒把那段往事視為我過去的一部分。一場被逼的婚姻,哪能算數?」

「別說了,我說過我信任妳,何況,當初是我逼妳來當我的看護,不是嗎?」

「我頭好暈、好疼,想回房歇一會兒。」她搖搖頭,倏然回身衝出屋外。

「蘭蘭……」展漠倫立刻追了上去。

她一進房裹,便趴在桌上痛哭了起來,從小到大,她沒讓人這麼冤枉過,為何這幾天上天似乎總和她過不去?

剛開始是劉敏瑩的挑撥,最後連方子明也現身了。麵對展漠倫的信任,她心中確實很感激,可是,梗在她胸口那陣陣的鬱悶不知該如何化解。

「蘭蘭,妳沒事吧?」展漠倫趕了過來,一扭開門把便闖了進去。

「我沒事,妳也去休息吧!」

「我不放心,讓我摸摸妳好嗎?」

展漠倫試着走近她,差點被腳前一張椅子絆倒,她立刻衝過去抱住他。「小心啊!」

「我擔心妳。」他神情沉重,緊緊的反抱住她。

「我沒事……真的沒事……妳看我不是很好嗎?」

她執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讓他感覺她的體溫,她笑意的線條。

「妳知道我剛才有多害怕嗎?」他激動地將她抱緊。

「害怕?」她任由他抱着,聞着他身上那股粗犷的男人味。

「我害怕妳自願跟那個姓方的『未婚夫』走了。」

他倏然吻住她的唇,汲取她口中所有的蜜津,狂猛得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想要永遠佔有她。

史蘭覺她心跳的頻率全亂了!他的吻帶着飢渴與強悍,緊緊地壓住她的,狂烈得令她的唇不由自主地為他開啟。她的雙手更是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頸後,熱烈地回吻着他鸷猛的需索……

她亦能感受在她指尖下他的身軀是多麼的健碩、結實,仿若正散髮着足以讓她招架不住的光和熱。

「老天!我想要妳,這次我再也不讓妳蒙混過去了。」

說話的同時,他已將她推至牆角,一條腿迫不及待地伸進她的兩腿間,曲起膝蓋磨蹭着她柔軟的女性中心……

「漠倫……」她漲紅了雙頰,對於他大膽的挑逗,已然頭暈目眩,兩腿更是髮軟顫抖,若不是他撐住她的腰,說不定她早已癱在地上了。

「放心,我雖然看不到,但對於妳身上的敏感帶可是一清二楚。」

他戲谑的低笑,不顧她的反對,霍然掀高她的T恤,兩手緊緊地握住她豐滿的胸脯,俯下頭埋人她雙峰內的深溝,細聞着她的馨香……

她深吸了一口氣,全身抽搐,一股強烈的熱流正往她的四肢百骸亂竄,不自覺中,她嬌喘的呻吟已逸出小嘴。

「我……呃……」她因虛軟無力,身體益髮往後拱,高高凸出她豐滿的雙乳,幾乎包圍住展漠倫所有的感官。

他伸長舌頭輕舔着她乳溝內滲出的香汗,那酥麻搔癢的感覺帶給史蘭一陣陣的震顫,仿佛她正置身於慾海中,就快要燃燒起來了。

「天……我好難過……」她扭動着臀,將敏感的身子掛在他身上,細吮他頸側的動脈。

「該死!」

他因她的挑逗而血脈偾張,忍不住將她推倒在地毯上,低聲誘哄道:「張開嘴,讓我好好吻妳。」

她羞紅着臉想拒絕,哪知才啟唇,他那如泥鳅似的長舌已急促地探進她口中,惡意地攪動着她的丁香舌,與她纏繞不休,帶給她既興奮又渴望的感覺……

他感受到她的興奮,雙手更是無所顧忌的解開她胸罩的銀扣,拇指和食指掐住她俏挺的乳尖,細細的旋轉撩繞,一手蠻橫地擠捏着她的另一方凝乳,隱約印出粉暈淺淡的握痕。

手下的軟綿觸感激起他掠奪的意念,他霍然離開她的唇,低頭攫住她胸前綻放的蓓蕾,狂狷鸷猛地吸吮,感覺它在他口中顫抖、綻放。

「漠倫—啊—」史蘭已被這巨大的快感所征服、淹沒,體內越髮高昂的激情蔓延開來,全身無所依靠地顫悸着。

「喜歡嗎?感覺如何?」他將她的長裙掀高至胸前,露出一襲低腰的蕾絲內褲,他輕輕撫觸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線,用心去感覺這性感內褲穿在她身上的媚樣。

史蘭倏然擡高臀,不停地扭動着纖腰,逸出蕩人骨髓的嬌吟,「要我……愛我……」

他幾乎被她那娆嬌水媚的喘息聲給擊潰了自制能力,揉掐着她雙峰的力道也漸漸加重。

「別急,我想仔仔細細的品嘗妳。」他漲紅耳根,突然放開緊握在她胸脯的雙手,來到她的腰際,扯下她的內褲。

一陣涼意襲來,史蘭緊偎在他懷裹打了個哆嗦。

展漠倫卻不容她逃避,立即掰開她的雙腿,輕吻着她膝蓋內側,在她修長的玉腿上烙下一個個深刻的吻痕。

她緊揪住他的髮,放浪地呻吟着。而他激切又火辣的吻輾轉來到她的腳踝處,舔過她每一個小巧的腳趾,吮得恣意又悍猛。

頓時,熊熊烈火從她的腳趾一直延燒向上,在她的小腹狂野的燎燒,放肆地掠奪她每一次戰栗、每一聲歎息……

「啊—不—」她就快要在情慾的洪流中迷失了方向,浸淫在做愛的高潮中。

她甚至能感受到有一股熱流自她腿間溢出,那是一種需求的狂熱……

老天!別再折磨她了。「求妳……我要妳……」

突然,她張開雙腿,緊緊的鎖住展漠倫壯碩的腰身,以自身的柔軟去撞擊他火熱的亢奮。

「老天……」他猛力扯開她的腿,探出手指逗弄她柔蜜的穴口,感覺她熾燙多汁的愛液。

「妳當真濕透了!」他谑笑了一聲,以最鸷猛的姿態攫住她的嬌柔,他也要讓她也嘗嘗慾火焚身的滋味。

「漠倫!」狂肆的熱流自她嬌柔的核心中噴泄,同時也讓她釋放出幾達高潮的低喘、呐喊。

「我要妳好好享受,把身體放輕鬆。」展漠倫的身體很熱,史蘭覺得自己都快要被他的熱力給焚燒成灰燼了。

他捧高她的臀,讓她完全呈現出隱密的私處,並以修長的手指覆在上麵撥動她那層層慾望的蕊瓣。

「別這樣……好難過……」她忍不住暗暗呻吟,以沙啞的聲音低喘道。

「現在有什麼感覺?舒服嗎?」

他的指尖更往內深探,輾轉畫着圈,輕輕刺戳,激起她體內一陣陣難以言論的慾望,全身的細胞都在悸動。

她的體溫不斷上揚,隨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探索、深入,她隻覺得自己呼吸困難,仿佛整個人就快要爆開一般。

「蘭蘭,妳又熱又濕,真是可口……」

突然,他撤回手指,以唇舌愛撫着她的幽穴,狂野的吸吮,一步步將她帶領到瘋狂尖叫的邊緣。

「釋放出來後有沒有覺得好多了?」他髮出輕笑,拇指卻不肯罷休地沿着她的花蕊圍繞缭圈,亟慾激起她第二度的癫狂。

「漠倫……我好愛妳……」她的嗓音嘶啞,無意識的呓語脫口而出。

她感到自己的小腹一陣緊縮,他腫脹堅挺的男性驕傲正抵在她的甬道口,惡意的挑逗着她,既不探入,又不撤走,令史蘭按捺不住的渾身陣陣顫抖。

「哦!求求妳……」

「想要就自己動手。」他低聲一笑,笑語中有着抑慾的濃濁。

史蘭試着握住它,擡高自己的臀部,往前一頂,讓它深深埋進她的體內。

「想不到妳這麼心急。」展漠倫暗啞的道.感覺她的緊實與滑膩,那種愉悅感讓他沉醉在亢奮中.隻想狠狠地要了她。

史蘭抱住他,輕輕喘息,雙腿繞到他身後夾着他的臀部,仿若策馬奔馳,要他用力抽動。

「哦!妳這個小妖精—」

他果然不負她所望,開始淺緩律動,讓一股股熾燙的熱焰燒灼他倆,並迫不及待地捧起她的臀用力往上舉高,再深深用力刺入。

當他的熱鐵碰觸到幽穴深處她最震撼的一點時,她已不安地扭動臀部,緊緊抓住他的腰,狂野地呻吟、嬌喘着,似乎有一股無邊的力量將她推上天際,在宇宙中漫遊。

「蘭蘭——」

他低吼了一聲,胯下的熾熱進進出出,直到強烈狂鸷的感動擊中史蘭,顛覆了她的宇宙,讓她因喜悅而全身顫動。

「啊——」

他立即吻住她不停尖嚷的唇,舌尖伸進她的嘴裹,連同她的呐喊聲一並吞進腹中,與她一塊兒享受慾望高漲所合奏的音律。

他壓覆在她身上,以一隻胳臂撐起自己的重量,柔緩地問道:「妳還好吧?」

她窩在他懷裹,兩頰羞得火紅,仍可感受到自他肌膚傳來的熾熱撫觸,「我……很好……」

他略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放肆的笑意,展現出他那股陰鬱的俊美,令她不禁看傻了。

「妳笑什麼?」她垂下頭,咬着下唇不敢再看他。

「我是笑妳剛才的一句話。」他低聲私語,雙手不得離開她嬌柔似水的胴體。

不知怎地,他越來越愛戀她的身子,似乎怎麼要她都嫌不夠!

他恨不得自己有一雙正常的眼睛,可以好好欣賞她曼妙的身材、令人着迷的容顔,以及在他身下嘶喊、喘息的媚態……

史蘭並不知他此刻滿心的「邪念」,還一本正經的問道:「哪句話?」

他噙着邪笑逗她,「再給找一次,我就告訴妳。」他的大手已惡霸地侵犯她的禁地,深埋在她體內的男性又逐漸變得腫脹,早已情不自禁地在她柔潤的柔徑中悠意抽動。

史蘭也忘情地配合着他擺動,不一會兒,兩個赤裸的身影又再次交纏,席卷而來的是一次比一次更激狂的慾望風暴。

「別忘了,妳說『妳愛我』……」隨着噴灑出的顫動,他逸出這句話。

自那天起,展漠倫和史蘭過了一段非常平順又快樂的時光。

他倆時而暢遊密西西比河,時而在紐奧良的街道徐緩步行,享受這種悠意的感覺。

可沒想到,展摸倫在今天意外的接到父親由臺灣打來的電話!

一般而言,父親打電話給兒子是夭經地義的事,但是展漠倫自從搬來紐奧良的別墅,他父親便很少打電話慰問他。

他懂得父親的心意,他要他堅強,靠自己的力量排除萬難,戰勝身體上的一切不適……

而今天,父親這通電話來得突兀,他尚未開口,展漠倫似乎已經意會到其中的不單純。

「漠倫,我們父子倆已經好久沒有聊聊了,今天妳一定覺得我這通電話來得太突然,但有些話我不得不說。」展慶祥劈頭就道。

「爸,您能撥空打電話來和我聊聊,我非常高興,但您似乎話中有話,您究竟想和我談些什麼?」展漠倫神情一窒,內心翻騰着不好的預感。

「妳果然還是以前那個睿智聰穎的漠倫,好吧!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我聽說妳在那邊和一個看護胡搞是不是?」

「您是聽誰說的?」他全身僵了一下,憤懑地握緊手。

用膝蓋想也知道,這八成是劉敏瑩回臺灣蓄意造的謠。

「爸,我愛她,我希望您能祝福我們。」

「祝福?!我不懂,敏瑩去找妳,妳為什麼要將她趕出去?」展慶祥皺着眉逼問。

展漠倫冷冷一笑,老爸果然說到重點了。

「我就知道是她嚼的舌根,那種女人——」他嗤冷地一笑,滿臉不屑。

「什麼那種女人!她雖然有錯,不該和耀文搞在一塊兒,但不管怎麼說,她是好意去看妳,沒想到遇上妳這種不留情分的男人。」展慶祥開始吹胡子瞪眼。

「爸,難道您忘了,當初她得知我成了瘸子、瞎子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反應?她立刻退還婚戒、取消婚約,像這樣的女人我根本不在意,甚至厭惡透頂。」展漠倫輕哼一聲,嘴角漾出詭笑。

「因為如此,妳才怪她?」

「或許我曾怪過她,不過如今都已事過境遷,我現在對她完全沒有感覺。」

「妳也真是的,哪個女孩子不看重自己對象的外貌?妳就當她是一時迷糊了。何況,前些日子她和劉老來找我,直接坦言希望能與妳再續前緣,所以我想……」

不待展慶祥繼續說下去,他已出聲阻止,「爸,您別再說了,我跟她根本就不可能!」

展漠倫決絕的態度讓展慶祥頓了口,最後不得已下,他隻好坦言道:「妳也知道咱們『遠陽』!目前隻剩下一具空殼了。我很後悔把它交給妳錶哥管理,竟然被他弄得一團亂!昨天劉老來找我,他願意為我們解決困難度過危機,唯一的條件就是……」

「要我娶他的孫女?」展漠倫眼盲心不盲,這種下叁濫的手段也隻有劉敏瑩做得出來。

「妳知道!那就太好了,我想—」

「麻煩您去告訴劉老,這種有目的的聯姻關係,我不希罕!」他氣得隻想掛斷電話。

「漠倫……算老爸求妳好嗎?我已經是風燭殘年,不希望一手建立起來的企業王國就這麼毀了。」

「爸,隨您怎麼說,我絕不會為了自身利益,去做什麼企業聯姻,您不要再勸我了。」他悻悻然地說。

「妳的脾氣怎麼還是那麼硬?難道妳就不顧『遠陽』的危機,任它自生自滅,在企業界消失?」展慶祥因說話太急,而重喘了起來。

「爸,您怎麼了?」耳聞父親濃濁的喘息聲,展漠倫不安地蹙緊眉心。

「我……我就算死了也不要妳管,我恨自己……恨自己怎麼會生出妳這個不肖子。」展慶祥撫着胸口,氣虛地說。

「您要我拿自身的幸福去造就『遠陽』,這樣對我公平嗎?」他一向不會背叛自己的心意做事,如果終因此失去史蘭,就算有了「遠陽」又如何?

「爸知道妳一向有責任心,妳千萬不要因為男女私情而忘了自己的責任。」

展慶樣歎了口氣,以老邁的聲音說道。年近七十的他,還能睜着眼睛看這世界多久呢?

他隻希望自己能有臉回去見老祖宗,不要將歷代經營的事業毀在他手上,這便是人生中他最大的企求。

「爸,您—您簡直是強人所難,我就不信非得娶劉敏瑩,才能解決『遠陽』的危機。等我眼睛好了,我有自信能讓它重振雄風,以最短的時間回到以往的鼎盛狀態,絕不會讓您失望。

展漠倫不是說大話的人,既然他承諾了,就錶示他一定會做到。

「不管怎麼說,爸希望妳仔細考慮,劉老還在等我的回音。無論如何,我還是希望妳能娶敏瑩,門當戶對才是最重要的。」說完,展慶祥便掛了電話,獨留他一人怔忡的望着話筒。

自從他接了電話後,史蘭就一直站在廳門口許久,對於他們交談的話語多少也聽明白六、七分,見他左右為難、進退維谷,她的心也蓦地抽痛。

「漠倫……」她輕輕的喚了他一聲。

「蘭蘭,妳什麼時候進來的?」他擔心剛才與父親的對話全被她給聽見了。

「來了好一陣子了。「她麵無錶情的回答。

「那妳有沒有聽見—」

「該聽見的一字不漏,不該聽見的部分已不重要了。」

「妳千萬別誤會,我是不會娶她的,我的心天地可錶啊!」

「那『遠陽』怎麼辦?妳忍心讓它倒下嗎?」史蘭激動地反間,隱忍許久的淚終於奪眶而出。

她愛他,卻不想害了他,「遠陽」曾經是他的心血,是他所有的寄望,他怎能因為她而不管公司麵臨瓦解的命運呢?

「是不能,但我會靠自己的力量來挽救。」他說得铿锵有力,一點也不含糊。

展漠倫已猜出她正在打什麼主意,此時,他多麼希望她又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孩,偏偏她不是啊!極有可能為了他,做出一走了之的打算,這將教他情何以堪?

「妳的眼睛下個月就要開刀了,開完刀後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復元、適應,遠水救不了近火,我看我還是退讓好了。」

他的第六感果然應驗了,他就知道史蘭會因此而拒絕他的愛,遠遠的離開他,但他絕不容許!

「別走,我不準妳走……我死都不肯放開妳。」

他循音走向她,將她樓入懷裹,絲毫不肯放鬆。

「但……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妳和自己的父親關係決裂,也不能假裝沒看見妳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公司就這麼沒了。

史蘭的心被他那幾句話弄得糾結成團,向來空蕩蕩的心靈突然多了一個人,有了他之後,她方知生活的樂趣。

但她又怎麼能夠毀掉他,讓他被自己的父親所輕蔑?她不要……不要當一個牽絆他的女人。

「別再說了,我聽不下去。」展漠倫忿忿地說。

「放手讓我走吧!妳根本不知道我的長相,對我也不是特別了解,這樣的愛對妳而言是種賭注。」她抽抽噎噎地說,盯着他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眸。

她又說:「如果……如果我長得其貌不揚……如果我並不是妳想像的那麼美好,妳還會要我嗎?」

他蓦然笑了,輕淺的笑聲中含着苦澀。「我要,全天下的女人我全不要,我隻要妳。」

展漠倫扶觸着她的臉龐,深怕她就像空氣一樣無聲無息地又不見了。

「妳知不知道?妳對我越好,我就越慚愧,沒辦法幫妳,還成了妳的麻煩、累贅,我真的討厭死我自己了。」

「我不準妳這麼說,快把那句話給吞回去,別讓我聽了難過……這樣我隻會覺得自己很沒用——」

他火速地封住她的嘴,將滿腹的不平,完全髮泄在這記深吻中,這吻是如此的狂猛又夾帶着警告,「妳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展漠倫的聲音沙啞得幾不可聞,但字字震撼了史蘭的心。

「如果……如果我很醜……妳會後悔嗎?」她試探的問。

「妳是個小美人,我知道妳一點也不醜。不過就算妳當真是個醜八怪,我對妳的心也不會變的。」

他一直隱瞞她,他早已知道她是誰的事實。並不是他不肯說,而是他害怕她會因此生氣而離開他。

「漠倫,妳對我這麼好,我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她真的覺得自己好內疚、良心不安。

「妳什麼都不用做,也不用說,隻要待在我身邊,給我力量就行了。」在他這段話的背後有有着濃濃的孤寂,隻有擁有史蘭,他才能感覺自己是有活力、有朝氣的。

「再過一陣子,妳就要動手術了,先別為這些事煩惱,妳放心,我一定會陪妳……陪妳到最後……」

她輕柔地笑了,展漠倫卻無法看出她暗藏在笑意後的苦澀。

「想不想出去走走?我挺懷念在河畔漫步、清風拂麵的快意。」

他有意擺脫剛才那些沉悶的氛圍,想借由散心來化解史蘭心中的芥蒂。

「好,我陪妳去。」史蘭攙着他前往,暫時揮開籠罩在心頭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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