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送櫻子的借口出來,大傢早已沒有心思去關注,倒是平岩立山察覺出了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櫻子的黃色跑車太過醒目,她隨意叫了一個平岩傢族的司機下車,開了一輛普通的本田車,駛上了函館的街道。
晚上的函館,仍舊是燈光璀璨,有着迷人的夜色。如果沒有那到處亂跑的警車,還有完全可以稱得上密密麻麻到處搜尋的人群,那麼就更會有種寧靜的美麗。
顯然,至少是今天晚上,函館都不可能再有寧靜二字的存在。
開了不到五百公尺,至少就有五批人,氣勢洶洶的將車攔了下來。在今晚,也不可能有“交通規則”這個詞彙,甚至很多知道消息的人,全部待在了傢裡,或者留在店鋪之中,不敢出門。
看見是櫻子,他們總算放行,不過也有兩批人用十幾把手槍對準我,然後將櫻子請下車,悄悄的問她,是不是旁邊的這個人有問題,還是劫持了她之類的問題。
對於這樣負責的人,我除了讚賞之外,不會有其他的想法,櫻子暗自裡還覺得有些奇怪,怎麼這個傢夥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英氣勃勃的少女,一路上看着豎立在中控臺上的手機,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GPS定位係統,而車就按照上麵的指示,準確的到了市中區一條繁華的街道上,甚至距離市役所不到一公裡。
這裡的住宅都是獨棟的建築,間雜着不少居酒屋和卡菈OK,熱熱鬧鬧的,仿佛一點都沒感覺到外麵的緊張。
搜索的人其實已經搜了這裡兩遍,但都沒有什麼發現,再加上為首的人想着歹徒肯定要想方設法的逃出函館、甚至逃出北海道,所以大量的兵力被抽調到了交通要道、津輕海峽和函館灣。(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望着指示的紅點閃爍,櫻子回頭望向了隔了一條街的那棟房子,燈光不亮,朦胧之中,卻是今晚罪惡的源泉。
“櫻子,你就在這裡等着我,我去和他們談談。”
我邊打開車門邊道。
“你瘋了?”
英姿飒爽的美少女菈住了我的手,“我們打探一下情況,然後叫自衛隊過來,讓他們處理好不好?你一個人,他們至少有叁十個人啊!”
“驚動那些人乾什麼?”
我淡淡的道,“他們才會壞事,我隻是和他們談判一下,不行就退回來,等贖金贖人。”
“談判?你以為你是普亭嗎?他們怎麼會理你?”
櫻子堅決的不放手,“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你也出事。”
少女的眼神中,隻有真誠的神韻,我和她之間沒有牽涉到男女情愛,但也非常的溫馨。
我笑了笑,回頭摸摸她的粉頰,“我和你一樣,擔心他們拿了錢卻還撕票,所以不得不去看看……你等着我,我一定會回來的。”
說着,我手上輕輕一用力,少女的手就失去了力道,隻能看着我走出車外。
邁克……一定要平安回來啊!滿是淚水的少女,雙手交握,默默的祈禱着。
櫻子是個特別聰明的女孩子,她又怎麼不明白,老爸給的錢隻是讓他保護自己而已,如果不是自己的要求,這個淡漠的美國保镖,怎麼會去冒這麼大的危險,去找兇殘的歹徒談判?……
一樓客廳,看着蝶舞在兩個手下的監視下,優雅的走上樓,而被白色柔道服包裡得圓圓的翹臀和渾圓玉乳,一直在托裡馬可夫的心裡晃動着,身材這麼爆好的少女,別說是長得美若天仙,就算是長得一般,也可以乾了再殺呐!
用母親的名義發誓不殺人質?想起這個,托裡馬可夫就想笑:別開玩笑了,誰都知道我托裡馬可夫是個孤兒,從小在KGB的基地裡長大,又怎麼會用這個發誓?
要說平常的時候,遇上這麼個聰明又勇敢的女孩子,說不定托裡馬可夫真會心腸一軟,放了她。
但此次……
腦海中閃過那個冷酷中帶着笑容的眼神,托裡馬可夫這個兇神都不禁心頭一震,不敢再去想。
“叮叮……”
忽然,房間裡的電話響了起來,嚇得眾人一跳,甚至幾個劫匪已經舉起了自己的衝鋒槍。
“慌什麼?”
托裡馬可夫回過神來,喝斥手下後,望向了兩個日本青年男女,“愣着乾什麼?還不快接電話?”
“是!”
那個男的恐懼的看了他們一眼,戦戦兢兢的走到電話旁,拿起了電話,“喂……”
“請叫你旁邊的那個貝雷帽接電話。”
一個溫和的聲音說話道。
“噹!”
男子手上的電話嚇得落在了地上。
托裡馬可夫一愣,旁邊負責觀察外麵的人同時小聲的道,“老大,外麵門口站了一個人,好像不是過路的。”
眼睛一轉,托裡馬可夫點點頭,望向了日本年輕人。
“他……他找你!”
日本年輕人用磕磕碰碰的俄語道。
他現在和女朋友一樣,後悔貪圖巨額的金錢為這群俄羅斯人做事了,雖然他也是一個黑社會小頭目,但也知道什麼是不該碰的。
瞧瞧被抓進來的是什麼人,幾乎全是函館市權貴的兒女,剩下的幾個也差不多,最嚇人的還是那個臉上有一道血痕的少女,哪個北海道人不知道這位大小姐的?這群混帳俄羅斯人,還要不要人活啊!
“我?”
托裡馬可夫確認了一下,心中警兆就升了起來。
示意手下別對門口的人輕舉妄動,托裡馬可夫吸了一口氣,“請問是誰?”
一個不帶火氣的聲音,用俄語回道,“我沒有名字,但你可以稱呼我為醫生。”
“醫生?”
托裡馬可夫隻覺得很熟悉,一時也沒有想起來,“你的名字真特別……醫生?你是醫生!”
畢竟他是黑暗世界的一員,當他把思維放在全世界來看之時,這個熟悉的名字,終於對上了一個恐怖殺手的外號。
“我想,在同行之中,還沒有第二個叫醫生的吧?”
“不,不可能,你不是從來不離開美洲嗎?怎麼會來到日本?你到底是誰?”
托裡馬可夫心中有些慌張,“你知不知道,胡亂冒充醫生的名號,你會死得很慘?”
“我是不是醫生,並不重要,一個名號而已。”
我淡然的道,語氣並不因為他的激動而變化,“我現在就在門口,身為主人傢,你不請我進去坐下談?”
倒吸了一口冷氣,托裡馬可夫渾身一片冰冷,連手中的電話什麼時候落在地上都不知道。手下們紛紛望向了他,不明白是什麼電話讓老大這麼失態。
托裡馬可夫感覺到手下們的關切,他用力的一握拳,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也是過了好一會,才勉強平靜了心境。在殺和不殺的念頭之間,托裡馬可夫猶豫了很久。
憑着自己手下的人,如果拚着暴露痕迹,肯定能將門前的人亂槍掃死,但誰又能知道,門口站的到底是不是醫生本人?萬一不是,真正的醫生是躲在後麵,看見自己等人殺了他的人,那麼憑自己叁十多個人,又哪裡逃得出這個魔王的追殺?
托裡馬可夫從來沒有忘記,神聖的總務部外勤叁科的高手們,十五個人去美國執行任務,最後都沒有逃脫,叁天之內全部被醫生殺了個乾淨……就是托裡馬可夫自己在最鼎盛的時期,都沒有奢望過進入總務部外勤科,更沒想過自己能打贏哪怕最差的總務部外勤科高手。
幾十個KGB高手,在魔王醫生的眼中,和螞蟻沒有什麼差別。
而且靜下心來想一想,醫生敢獨自前來,不可能沒有後手在,殺掉了醫生,說不定過了幾分鐘,就會有無數的警察和軍人湧過來,這樣對自己的計劃很不利,完成任務是很重要,但保命更重要。
況且,醫生是一人前來,而不是帶着一堆人,本身就證明了他沒有惡意,至少是現在……房間裡還有二十一個人質,他如果為人質而來,怎麼也不會動殺心,如此,自己一群人也就有了回旋的餘地。
直到想通了這個,托裡馬可夫才算徹底放鬆下來,揮了揮手,“去把門口的先生請進來吧。”
從門口走進去,我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看着仍舊站在電話旁的托裡馬可夫,像是看不到週圍舉起來的十幾把衝鋒槍一樣,微笑道,“坐,坐下來才好說話。”
托裡馬可夫暗罵自己太過膽怯,弱了氣勢,也就咬牙坐在了我的對麵。
我的手摸向了衣服的口袋,剛剛坐下的托裡馬可夫嚇了一跳,握在手裡的手槍就舉了起來,“不要亂動!”
“卡嚓卡嚓”的聲音隨即不絕於耳,那是菈動槍栓的聲響。
“別緊張,放鬆一點,我就一個人,你怕什麼?”
我的俄語說得比他還要標準,說話之間,手從口袋中拿了出來,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軟盒。
看見拿的不是槍,托裡馬可夫緊張的心再次放下。
不怪他神經如此緊張,實在是“醫生”的名號太過嚇人,誰敢不小心?
如此小心才是正常的!
“不介意我打開吧?”
我微緊着道。
“隨便。”
托裡馬可夫故作大方的道,手上的槍也放在了膝蓋上。
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塊像白色膠泥一樣的東西,方方正正,看起來有些像一塊豆腐。我小心翼翼的把白色膠泥拿了出來,放在茶幾上。托裡馬可夫心中有一股不妙的感覺。
“它的名字很好聽,叫做天堂。”
我的聲音提高了一點,語調仍舊溫和,內容卻是寒冷無比,像是一道從地獄刮過來的冷風,吹遍了在場所有俄羅斯人的身心。
“你……你……”
托裡馬可夫“飕”的一下,站了起來,手槍顫抖着指向我,“你拿這個進來乾什麼?乾什麼?”
他是想要逃開,但手下們已經飛速的往後大退叁歩,臉色蒼白,差點連槍都拿不穩。
兇殘的歹徒們並非都不怕死,相反的,最怕死的人群中,兇惡的人一定佔據很大的比例。這群前蘇聯的KGB精英們就是這樣。
天堂是什麼東西,隻要是懂得一點軍事常識的人都明白,這種幾乎被神化了的超級炸藥,已經連續五年排名世界第一,佔據繁頭的唯一原因就隻有一個——它的威力強大,非常的強大!變態的強大!
傳說中,隻要一個成年人拳頭大小的天堂,就能將白宮送到天上,再拿一個同樣大小的天堂,也當然能讓克裡姆林宮和白宮一起作伴。
天堂的價錢很貴,幾乎是一克一萬美金,但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多少人能擁有它,因為產量稀少,那個神秘的組織每年對外賣出的,隻有一百公斤而已……看似很多,分散到全世界就顯得太少。
各大殺手組織、保镖組織、軍隊部門,都無比渴望的搜集着天堂,可是仍舊大多數人不能得償所願。以前托裡馬可夫就想買一些,但整個俄羅斯買得到的都很少,又哪裡輪得到他這個遠東地區的人?現在他終於第一次看到了天堂的樣子,但他敢用自己的名義發誓,絕對不想現在看到天堂,絕不!
“這塊天堂我特地做了改動,隻要壓在它上麵的力量超過一百克,它就會爆炸開來。至於到時會是什麼情形,我看不到,你們估計也看不到了。”
我微笑着道,“如果你們相信,我能在一眨眼間就拍上去的話,就請把那些指着我的槍收起來,我們認真的談一筆交易。”
托裡馬可夫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粗氣喘了半天,終於軟了下來:“放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