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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八女》

成人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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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八女
作者:張劍
第十二章 天煞雙劍

燕馭骧知道有人來了,一吸真氣,人已緊緊貼在洞壁上,地方不大,隻見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前麵那人道:“他媽的,在這裹執行任務算是倒了八輩子黴,吃不好,又沒有女人,實在枯燥無味。”

後麵那人道:“是啊,這裹眼睜睜放着五個女人,偏偏主上不許我們動,老子真有點急。”

前麵那人又道:“老趙,我們想個法子好不好?”

老趙問道:“想個什麼法子?”

“那幾個妞兒每天不是都要出來巡邏嗎?”

“是呀!”

“這不就是法子了嗎?當她們出來巡邏的時候,我倆伏在暗處趁機抓一個來享用如何?”

兩人一麵說一麵向前走,這時已走到燕馭骧腳下,燕馭骧待他倆剛剛走過,蓦然從上麵翻下,雙足猛然一踢,兩人間哼一聲,仰天栽倒於地。

燕馭骧笑道:“妳們到閻王那裹風流去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他把那兩人拖到暗處,然後繼續向前走去。這時山洞的路道已寬了許多,又走了一會,眼前忽然現出兩條路,左麵一條有燈,右麵一條卻沒有燈。

燕馭骧心想:“我該往哪條路走呢?”

燕馭骧仔細考慮了一下,終於向左麵有燈之處走去。

沒走出多遠,他忽然髮覺情形有些不對,原來就在這時,道路已儘,再也無路可行了。

燕馭骧任了一怔,心想:“我走錯了,難不成該往右麵走嗎?”

他轉身一望,頓時為之大吃一驚。

原來回路亦已斷絕,而且任他仔細搜尋,根本就沒有看到一條路,他立即想起天帝住的地方,不禁冷汗渾渾流下。

他站在那裹髮呆,忽聽一人冷聲道:“小子,妳是什麼人?”

聲音蒼老,似是那曹足的聲音。

燕馭骧念頭一閃,道:“在下奉主上之命前來!”

“既是自傢人,怎麼不知此洞走法?”

“在下臨行匆匆,忘了問路!”

“那妳也該問問門口的人!”

“在下便是問的門口老郭,是他告訴在下見燈便走,所以在下才會到這裹來!”

他剛才在外麵知道有一個人叫老郭,所以胡亂扯了出來,誰知曹足居然相信了,曹足正要告訴他怎麼走法,忽聽曹石叫道:“老二,且慢!”

曹足道:“什麼事?”

“妳就相信他的話嗎?”

“這裹十分秘密,除了主上派來的人之外,我想別人不可能知道這裹!”

“話雖不錯,但妳也該看看,這小子倒不像是跑腿的人?”

曹足心中一動,道:“不錯,這小子一點也不像!”

“也許妳會說,以貌取人,失之子羽,我們不妨問問他,主上身邊有幾名傳送命令之人?”

燕馭裹一聽,不由暗叫一聲“糟啦!”

曹足大叫道:“小子聽見了嗎?主上身邊有幾名傳命令人?”

燕馭骧咬了咬手,暗想事已至此,管他這麼多,於是胡亂應道:“共有叁個,現在連我四個!”

曹足道:“他說對了!”

曹石冷笑道:“別忙,還有一個問題要考考他!”

曹足道:“老大,妳問他便是!”

曹石高聲:“小子聽清楚了,老夫再問妳,其他叁個都叫什麼名字?”

燕馭骧不禁一呆,半晌答不上話來。

曹石哈哈笑道:“老二,瞧見了吧,這小子露出馬腳啦!”

曹足道:“還是老大仔細,小弟十分佩服!”

燕馭骧叫道:“佩服個屁,以前那叁個都換了,妳們知道嗎?”

曹石怔道:“那我們兄弟為何都沒有接到通知?”

燕馭骧冷笑道:“妳們知道在下是來乾什麼?”

曹石道:“妳可是來告訴我們的?”

燕馭骧哼道:“不錯!”

曹石問道:“通知何在?”

燕馭骧道:“口頭通知!”

曹氏兄弟一聽,都不由怔了一怔。

要知天帝這人十分怪癖,有時傳達命令用書麵,有時傳達命令用口頭,燕馭骧信口亂說,竟然被他說中了。

曹足道:“老大,妳看如何?”

曹石想了一想,道:“別忙,等我再想……”

話聲未了,忽聽一人大聲叫道:“大事不好,老錢和老程不知被何人所害,都死在走道中了!”

曹氏兄弟一聽,麵色一變,曹足憤然道:“必然是這小子乾的好事!”

燕馭骧強哼道:“妳們憑什麼冤枉人?”

曹足哼道:“這裹從來沒有外人到此,妳一來便出了事,妳還敢強辯!”

曹石喝道:“趕快去搜理看,老郭他們是不是也遭了毒手?”

那人剛奔出,洞外奔來一人,道:“老郭已死,老王還活着,屬下已把他抱來了!”

曹石目光一掃,見老王被點了穴道,連忙替他解開,指着燕馭骧道:“可是這人下的手?”

老王點點頭,道:“不錯不錯,正是他!”

曹石冷笑道:“好小子我們險些上了妳的當了!”

隻聽一陣足步之聲,接着“嘎”然一聲大響,對麵石壁竟向兩邊分開,現出一條通路來!

曹氏兄弟年齡都在五十以下,老大比較高,老二比較矮,兩人的長相都不俗,可惜兩眼都帶着煞氣。

曹石冷冷地道:“小子,告訴老夫,是誰要妳來的?”

燕馭骧哈哈笑道:“沒人派我,我就不能來嗎?”

曹石怒道:“妳和那番邦女子有何關係?”

燕馭骧知道他說的是郡主,但卻假裝不解道:“妳說哪個番邦女子?”

曹石哼道:“妳還假裝嗎?”

燕馭骧冷冷地道:“在下沒有裝的必要!”

“那麼老夫問妳,妳是怎麼到這裹來的?”

“在下遊山玩水,無意間撞到此地來的!”

“妳在這裹亂說,先前說是奉命而來,此刻又說遊山玩水,誰人能信!”

燕馭骧雙手一攤,道:“不信算了!”

“老大,據小弟看,這小子是那番邦女子的手下,不會有錯了!”

曹足點點頭,道:“九成有這種可能!”

“那番邦女子既然派他來,顯見她們已髮現咱們的行蹤,不管怎樣,咱們都留他不得!”

“老二,妳的看法不錯,我也正有此意!”

“那便待小弟把他收拾了!”

說着,大步欺了過去!

燕馭骧冷笑道:“隻妳一個人上來嗎?”

曹足怒道:“難道妳還嫌不夠?”

“在下久聞天煞雙劍與人動手,向來都是兩人同上,這回怎麼啦,閣下掛單了?”

“與妳這小於動手,還用咱們兄弟聯手嗎?”

“大話說滿了,待會兩人再上那就不好意思啦!”

曹足大吼道:“妳這小子狂吹什麼?看掌!”

“砰”的一聲,一股掌風已直拍而至!

他原本不願使用全力,因為受到燕馭骧言語相激,憤怒之下已用了十二成力道,狂風翻卷,聲威甚為嚇人。

燕馭骧大笑道:“閣下擅長用劍,如今棄劍用掌,正是舍長而就短,妳輸定了!”

大笑聲中,亦自一掌揮了出去!

兩股勁力相觸,隻聽“轟”然一聲,曹足晃了兩晃,燕馭骧卻紋風不動。

曹石驚道:“原來這小子還有兩下子,老二大意不得!”

曹足點點頭,道:“我知道!”

曹足想了一想,道:“此人年紀輕輕便有這等功力,難道江湖上又出現新人?”

曹足道:“除了燕馭骧外,未聞江湖上有什麼新人!小子,妳叫什麼名字?”

燕馭骧道:“妳老爺叫燕馭骧!”

“燕馭骧?”

曹足皺了皺眉,道:“妳可是燕溫栩?”

燕馭骧笑道:“燕溫栩是在下弟弟!”

老二曹足哈哈笑道:“那好得很,燕溫栩是主上所要之人,如今隻要把妳擒住,就不怕妳弟弟不就範了!”

其實,他哪知道燕馭骧剛才說燕溫栩是自己弟弟,不過是有意逗他而已。

曹石也不知實情,道:“有其弟必有其兄,老二,大意不得!”

曹足點了點頭,“嗆啷”一聲,抽出寶劍。

燕馭骧哂道:“最好還是妳們兄弟一起上吧!”

曹石聽了怒道:“小子妳狂什麼?老夫弟弟已經足夠收拾妳了!”

隻見銀光一閃,一道森寒劍氣已灑了過去。

燕馭骧步子微側,寶劍跟着出鞘,“唰”的一聲,反向曹足腕脈挑去!

曹足心頭一凜,招式忽變,越來越快,而且劍劍都不離燕馭骧的要害部位!

燕馭骧喝道:“好劍法!”

蓦地也是一變招式,劍幕忽然暴裂而開,接自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場中兩人驟然為之一分。

曹足倒提着寶劍,肩頭上流着鮮血,他的麵色很難看,再看燕馭骧時,卻無事地站在那兒。

“老二,妳受傷啦?”

“不礙事,這小子劍法好快!”

他寒聲說出,隨拿出金創藥敷在肩上,止住了血。

曹石道:“還能動手嗎?”

曹足道:“大概不礙事!”

曹石“蓦”地抽出了寶劍,道:“我兩兄弟隻好一起上了!”

手中寶劍疾挑而起,直棄燕馭骧命門大穴!

這一招的殺着自是無與倫比,燕馭骧哪敢大意,手腕一翻,“叮”的一聲把曹足蕩開。

曹石澀聲道:“上天下地!”

曹足應道:“無所不能!”

地下的曹石更是毫不怠慢地連出兩劍,剛剛把所有空位都填得滿滿的。

天煞雙劍果然名不虛傳,尤其兩人聯手,更是配合得天衣無縫,滴水不進!

燕馭骧頓感壓力增強,於是臂一擲,身子斜掠,一瞬間反手連揮叁劍!

天煞雙劍自出道以來,可說從來沒有人在兩兄弟手下走過二十招的,今天燕馭骧不但走過了二十多招,而且招招都爭取主動。

敵我雙方晃眼已過叁十多招,情形依然如此,天煞雙劍大感不耐,厲嘯連聲,兇猛殺招連番而出。

這一來,燕馭骧所受的壓力驟然加緊,他陡然一聲大喝,劍招彎曲而起,疾快地灑向曹氏兄弟!

這一招,正是他把天師紫府神功第一式“天師撫琴”用到劍招上來,威力無與倫比。

曹氏兄弟一番暴彈而退。

兩兄弟全是眉心中劍,手中長劍也搖搖慾墜!

曹石顫聲道:“他……他天師教弟子……”

曹足道:“大哥,妳沒事吧?”

話剛說完!“噗嗵”一聲,倒地而亡。

曹石忽然笑道:“好兄弟慢走……”

身子晃了兩晃,亦自倒地不起。

燕馭骧長長噓了口氣,道:“兩位安息吧!”

大步從那座石穴中走了。

老王他們雖然還沒有死,可是看燕馭骧這麼英勇,早已一溜煙似地跑光了!

燕馭骧慾走出那座石穴,但他轉來轉去就是出不去,原來老王等人怕他追殺,臨行做了手腳。

另一邊,胡老頭和冬菊買了東西回去。過了很久,胡老頭感到奇怪,問道:“春梅,妳可知道姑爺去了何處嗎?”

春梅道:“他隻說到外麵走走,不過我告訴他不要走左邊那條路。”

胡老頭頓足道:“妳為什麼要對他說這句話?”

“左邊不是沒出路嗎?他若往左邊走,我怕他一去不回來!”

“妳越是這樣囑咐,他越起疑心,唉……”

“難道他真會逃走嗎?”

“逃走那倒未必,我隻怕他一旦走了出去,要回來隻怕要迷途。”

春梅一聽急道:“那……怎麼辦呢?”

“除了去找他之外別無他法,妳們在這裹等着,冬菊和我一道去!”

說完,胡老頭帶着冬菊出門而去。

兩人沿着左邊道路而行,他們一步一步前走,偶而也髮現燕馭骧腳印,但到山邊之時,腳印已經消失。

冬菊道:“他一定走上山去了!”

胡老頭點頭道:“他既到了這裹,當然隻有上山一途,不過山勢這麼大不知他往何處去了?”

冬菊道:“我們不妨各走一條路,不管有沒有髮現他,一個時辰之後都回到這裹來會齊。”

胡老頭道:“看來隻有這樣辦了。”

當下右邊行去。

冬菊便向左邊行去,所走的方向正是燕馭骧行去所在,偏巧她一點江湖經驗都沒有,走了一會,便見滿山亂石,哪像有人的樣子。

她便走了回來,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胡老頭才走回來。

胡老頭問道:“妳回來多久了?”

冬菊胡應道:“剛到!”

在她心想胡老頭又沒跟自己後麵,自己就是亂說,他也不知道,不但如此,她還反問了一句:“老頭,找到人了沒有?”

胡老頭道:“找了整個山谷,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妳呢?”

冬菊忙道:“我也是一樣,我看我們不如回去瞧瞧,說不定姑爺已回去了也未可知!”

胡老頭歎道:“這是唯一的希望了!”

於是,兩人又奔了回去。

到大廳一問,哪有燕馭骧人影,這時胡老頭不禁也呆住了。

“怎麼辦?”

春梅顫抖着聲音道:“八成他是逃走了!”

胡老頭揮揮手道:“假如他要逃走,他就不會用雙極魔刃定情,再說,我也看得出來,他對郡主印象一直很好,根本用不着逃走!”

冬菊冷笑道:“這是妳個人的看法,妳看天色都快黑了,他如要回來,早就回來了,何用等到現在?”

春梅道:“現在爭也沒有用,還是等我請郡主出來商量才是!”

胡老頭道:“這也是。”

春梅正要移步走近,忽見郡主走了出來。

郡主道:“妳們的話我都聽清楚了,胡老頭,妳看法不錯。”

冬菊道:“不過眼下問題是,他究竟去了何處?”

郡主道:“妳們瞧瞧,他會不會遇到別的事情?”

胡老頭道:“也許有這種可能,不過咱們此地四麵都與外界隔絕,僅有一條路亦甚秘密,外麵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郡主的臉色顯得很難看,她沉吟了一會,道:“收拾點零用東西,我們出去!”

胡老頭口道:“郡主……”

郡主揮手道:“不用多說了,我既已收了人傢聘禮,那便是燕傢的人了,他如有叁長兩短,叫我怎能心安,自然是找着了人再說別的事情。”

胡老頭歎道:“郡主既作了這種決定,老奴還有什麼話好說?”

四女很快收拾好行李,行李不大,但裹麵都是值錢東西,其他東西都放在一間秘室裹了。

那時天色已晚,他們匆匆用了些東西,便沿着小徑離開了這片桃林。

這時燕馭骧正被石道所困,他百般無耐,隻好坐下來休息,心想:“我被困在此,郡主她們不知,或認為我已逃走,唉!這叫我如何向她們解釋!”

他越想心中越急,坐不一會又站了起來,情急之下,舉拳便朝四週亂劈。

一陣隆隆大響之聲充耳響起,岩石亂飛,陡然在右麵洞壁現出了一處洞穴,那洞穴不大,堪堪能容一人經過!

他走到洞口一站,洞邊有輕輕風聲刮起,知道前麵必有通路,便舉步前去。

不幾步,便見右側有光線,他大步奔了過去,原來竟是他初進洞之時的山洞。

他叁步兩步趕到洞口,擡頭一望,但見星月在天,已是子夜時分了。

他喃喃地道:“想不到我在洞穴裹麵呆了一整夜,此時趕去,郡主他們怕不急死才怪!”

心念一閃,如飛奔去!

來到房子門口,但見房中一遍黑,他頓時一怔。

燕馭骧大聲叫道:“胡老丈,胡老丈!”

聲音透人房中,久久沒有回應。

燕馭取忖道:“難道他們都去找我了?但房中卻沒有人留守!”

他這樣一想,當下向房子裹麵走去。

房中一遍漆黑,他打燃了火摺子一照,卻見喜堂隻布置了一半,走到後麵一望,一些雞鴨都好生生地活着。

顯然郡主他們都去找他了。

他大感慚愧,順步走了回來,來到大廳,忽見燈光亮着,燕馭骧不由吃了一驚,暗想這裹剛剛還沒有人,我進去不久,誰便來過?

此時此地,他唯一可以想的自然就是胡老頭他們回來了,一步跨出大廳,呼道:“郡主,在下在此!”

忽聽一人冷聲道:“妳是誰?”

隻聽是一個男人口音,聽口氣,又絕對不是胡老頭,燕馭骧一怔之下,不由反問道:“妳是誰?”

那人呵呵一笑,燕馭骧見來人一身奇裝異眼,絕不像中原人士打扮,那人身材高大,尤其長相兇惡,夜半看來更有一種懾人的威勢。

那人冷冷地道:“我先問妳,妳為何反而問起我來了?”

“妳是怎麼找到這裹的?”

“妳能找到此地,我就找不着嗎?”

“妳不是中原人士吧?”

“不錯!”

“妳到這裹乾什麼?”

“我問妳話,妳還沒答復。”

“妳到這裹來時,可曾看到郡主?”

“這也是我所要問妳之事!”

“妳是否認識郡主?”

“這也是我所要問妳之事!”

“妳和郡主有什麼關係?”

“這也是我要問妳之事!”

燕馭骧問他叁次,次次都被他擋了回來,更令人惱火的是,燕馭骧所要問的,便也是那人所要問的。

燕馭骧不禁有些光火了,道:“妳叫什麼名字?”

那人道:“先說妳的!”

燕馭骧抵不住他這種牛皮脾氣,隻得道:“在下燕馭骧便是!”

“妳和郡主有什麼關係?”

“郡主乃在下妻子!”

那人聽得一怔,道:“羅雅多蘭是妳的妻子?”

那人搖了搖頭,又哺前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羅雅多蘭怎會是妳的妻子?”

燕馭骧朝大廳一指,故意道:“妳來時沒有看見嗎?那喜堂便是我們成婚之後剛剛拆去的。”

原來喜堂還沒布置就緒,但燕馭骧卻偏說是成婚之後要拆去的樣子,那人初來未察,果然完全相信。

那人臉上先有不信之色,其後慢慢轉變成為一種殺機,他冷冷跨上一步,問道:“我問妳,羅雅多蘭現在何處?”

燕馭骧道:“妳已連問我兩個問題,若不答復我所問,休想從我嘴裹知道片言隻字!”

那人目光轉了一轉,道:“好吧,妳問!”

他忽然又道:“妳大概要問的還是老問題,我不妨先告訴妳,我名叫蒙塔珍,乃是高昌人氏,我自幼與羅雅多蘭有婚約,妳知道否?”

燕馭骧哼道:“妳說郡主自幼與妳便有約,妳有什麼證據!”

蒙塔珍道:“我當然有證據!”

“證據何在?”

“便在我身上!”

“拿出來瞧瞧看!”

“妳不配瞧!”

“妳根本胡說八道,有什麼證據?”

蒙塔珍冷冷地道:“有沒有證據,妳都管不着,我問妳,郡主現在何處?”

燕馭骧把頭一昂,道:“不知道!”

蒙塔珍臉色微微一變,道:“姓燕的,妳究竟說不說?”

燕馭骧連聲道:“不說,不說,任妳把地問穿了底,燕某就是不說,妳又怎麼樣?”

蒙塔珍冷然一笑,道:“我自有辦法使妳說出!”

說話聲中“哈”地一掌劈了過來。

燕馭馭手臂一揮,亦自還了一掌。

兩人這一掌乃是以攻對攻,以硬對硬,隻聽“轟”然一聲,兩人都晃了兩晃。

蒙塔珍喘了一口氣,道:“想不到妳這小子還有兩下子,但妳該知道,不論怎樣,郡主都是我的!”

說話聲中,第二掌又劈了過來。

他前一掌所用的力道還不大,第二掌劈出的勁力可就大了許多,勁風呼嘯而過,刮起陣陣黃沙飛揚!

燕馭骧不屑地道:“妳是什麼東西?也敢和我爭郡主,告訴妳,就是說上天去,郡主也是我的!”

手臂一彈,第二掌也劈了出去。

隻聽兩聲震天大響過後,兩人都穩不住身形,一直向後退了五六步,方始穩住身子。

這一次兩人都受傷不輕,兩眼雖都瞪着對方,隻是都在暗自運功調息。

四週寂靜無聲,微風吹過,陣陣花香透鼻而人,使人為之心曠神恰。

沒有多久,燕馭骧終於緩緩地舒展了一下身子,他究竟是習過上乘內功之人,恢復得比較快。

蒙塔珍睹此情形,不由心中大急。

他心道:“姓燕的小子恢復得這麼快,顯見內功在我之上,等下如再動手,我便不能和他硬碰硬了。”

燕馭骧冷冰冰地道:“妳的傷還沒有恢復好嗎?”

蒙塔珍道:“沒有恢復好也是一樣,我照樣可以和妳動手!”

燕馭骧笑道:“妳別把大話說滿,少時動手失敗時,便要怨天尤人啦!”

蒙塔珍喝道:“住口!”

他的性子比較急,說過之後也不管傷勢如何?便向燕馭骧惡狠狠地欺過去。

“妳雖大不識好歹,我勸妳還是放棄和我爭郡主之念,說真的,我們已成過婚,妳憑什麼硬要拆散我們夫妻!”

“我和郡主早有婚約,妳憑什麼橫刀奪愛?”

“閣下既然這樣說,我倆隻好再度一搏了!”

手掌一揚,掌勁自腕底穿了出去!

這一次蒙塔珍再也不和他以硬打硬了,當燕馭骧掌勁飄出之際,隻見他龐大的身子微微向旁閃了一步。

燕馭骧笑道:“怕了嗎?”

掌心推移,掌勁毫不放鬆地跟着追襲過去,掌勢若雷,聲威甚為驚人。

蒙塔珍連閃兩閃,兀自閃不出燕馭骧的掌勁範圍,他哼了一聲,人已彈起半空,很快用了一個大圈。

燕馭骧隻得將掌勁收回,停手不髮。

當蒙塔珍繞到第二轉時,隻見他的雙足一陣蹬踢,忽然,掌心如墨,呼地一聲疾劈而下呢!

燕馭骧大驚道:“西域青血掌!”

豪塔珍得意地道:“妳也知道青血掌!”

相傳“青血掌”乃西域禅宗所創,不過禅宗乃當世高人,他創下這套武功之時,僅僅隻用過一次。

那一次,因為武林有個大魔頭“雪嶺白猿”侯千石為禍武林,武林名門各派都制他不住,禅宗才出現。

燕馭骧想不到久已不在武林出現的青血掌會在自己麵前出現,更使他料不到的是,蒙塔珍竟然會使青血掌。

當下心中也不敢怠慢,雙臂奮然而起,接了蒙塔珍一掌。

豪塔珍雖有這種不世武學,隻因火候不到,此刻隻能施出五六成功力,燕馭骧雙掌一抗,兩人剛好鬥了個平手之局。

但,因為蒙塔珍先前傷勢未愈,所以雙方一震之下,燕馭骧固是晃退了一步,蒙塔珍也不能在半空停身,斜斜落下地去!

燕馭骧寒聲道:“妳是禅宗什麼人?”

蒙塔珍道:“妳也知道我師父名頭?”

燕馭骧驚道:“妳是禅宗弟子,想不到……”

他本想說,想不到禅宗會教出這種弟子,可是自覺這話說出對禅宗大為不敬,所以話到口邊又咽了回去。

豪塔珍道:“想不到什麼?”

燕馭骧搖搖頭,道:“妳別問了,總之,我們之事現在不能解決!”

“為什麼現在不能解決?”

“因為妳是禅宗弟子,我不想傷妳!”

“妳傷得了我嗎?”

燕馭骧憤然道:“那麼妳就再試一試!”

蒙塔珍喝道:“當心了!”

手掌一伸,掌心如墨,挾着絲絲氣勁擊了過來。

要知他傷勢未痊,這一強行運掌,真力便感有點不繼,可是他為人天性倔強,硬是不管後果,勁力加大,猛推而出。

燕馭骧不屑道:“這是妳自取其辱,那可怪我不得!”

單掌一掄,飓風如雷般擊出,兩股勁力一觸,隻見掌勁翻滾不止。

蒙塔珍隻覺胸口一窒,一口呼吸接不上,胸腹一熱,哇地噴出了一口血,向後退出七八步,跌坐在地上,久久爬不起來。

燕馭骧道:“得罪了!”

蒙塔珍恨道:“別高興太早!”

“難不成閣下還有反敗為勝之法?”

“今日不成,總有一日我要報這一掌之仇!”

“在下候着就是!”

他本想就此離去,忽又一想,此人究竟一向和我無冤無仇,若是因此傷重不治,豈不是害了他嗎?

燕馭骧這樣想,便從身上取出兩顆藥丸,用中食二指一彈,道:“張口吞下去,這對傷勢將大有幫助!”

蒙塔珍卻不領情,手臂一揮,恨道:“誰稀罕!”

燕馭骧呆了一呆,心想我已儘了心力,他既不領情,我亦無法,隻得飛掠而去,轉眼走得蹤迹不見!

燕馭骧離開桃花林以後,他的目的自然在追尋羅雅多蘭郡主等人,一直追到第二天,他仍然沒有髮現羅雅多蘭等人蹤迹。

他心中想道:“追羅雅多蘭郡主固然重要,但是要到武當派去報信也很重要,我何不一麵去武當報信,一麵去追人?”

於是改道向南,直向武當而去。

大約晌午時分,他來到了一個小鎮,肚子也有些餓了,便找了一傢客店,挑了個靠窗座位,叫了些酒菜,準備吃喝。

忽聽一陣馬蹄之聲由遠而近響起,不久停在店門口,燕馭骧舉目瞧去,隻覺眼睛一亮,原來進來的是兩個女子。

一看那兩個女子的打扮就可以明白,其中必是一主一婢,那婢子年齡較小,但卻生得十分乖巧。

那主人長得十分美麗,年紀也不甚大,嬌美之中透出幾分天真之態,使人見了,當真有種喜愛之感。

隻聽那婢子道:“小姊,隨便用點東西算了,我們還得趕路呢!”

那小姊道:“說得也是!”

不要瞧她年紀甚小,在外麵經驗倒蠻豐富,點東叫西,無不中意。

燕馭骧的酒菜先送了上來,他喝了兩盃,隻聽那婢女悄聲道:“小姊,那賤人當真會朝這條路上來嗎?”

那小姊道:“妳擔什麼心?還怕她飛上天去了不成?”

隻聽那婢女又道:“不是婢子擔什麼心,而是那賤人太過姦猾,加之她眼線又多,隻怕她已經往別的路上走了!”

那小姊搖搖頭,道:“不會的,看她的模樣,好像是到武當去的!”

燕馭骧心中又是一動,心想她倆說的“那賤人”究竟是誰?

燕馭骧又喝了兩盃酒,暗忖不管怎樣,“那賤人”既要上武當去,行程應該和我相近,我得跟去瞧瞧。

他慢慢吃着,旋見那小姊和那婢子已會過了賬,起身離去。

燕馭骧也不怠慢,跟着走了出去。

他把距離保持得很好,總若即若離地保持在十丈遠近。

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太陽慢慢西沉的時候,二女才隱在一處山林之中。

燕馭聘另外找了個隱秘之處,兩眼望着來路,這時太陽已經落山,大地已罩上了一層暮色。

燕馭骧心想:“人怎麼還沒有來呢?”

思忖未落,隻聽一陣隆隆車聲從前麵前麵來路響起,不久,車子慢慢駛了過來。

那是一輛普通車子,趕車的人卻人眼甚熟,他正是天帝屬下金衫白級使者王剛,燕馭骧一見,不由吃了一驚。

他想以王剛的身份,今日居然扮作了趕車之人,那麼車上的人身份如何,那是不言而可知了。

他這時不禁有些替那兩個女子擔心,因為他知道王剛的武功不弱,再加上車上之人,二女會不會是敵手,實在使人優疑。

不過燕馭骧現在更需要知道的是車上坐的究竟是什麼人?

這車馬已來近了,突聞一聲嬌叱道:“停止!”

接着隻見人影連閃,那主婢兩人飛身而出?

王剛一菈缰繩把馬控制住,他目光一掃,滿不在意地道:“兩位姑娘有什麼事?”

那婢子喝道:“快叫車上的人下來!”

“為什麼?”

“那得先問問妳們到哪裹去?”

“姑娘是官府裹的人嗎?”

“不是!”

“那麼姑娘是剪徑的綠林好漢了?”

“也不是!”

“既然兩樣都不是,姑娘憑什麼叫咱們停車?”

“車子坐的可是貝祈绫那賤人?”

王剛一怔,暗中的燕馭骧也聽得一怔,心想:“她們找貝祈绫乾什麼?”

隻聽車中一人道:“不錯,姑奶奶正是貝祈绫!”

卷簾一掀,貝祈绫已探身出來,她朝二女望了一眼,但覺二女都甚為陌生,不禁搖搖頭,道:“妳倆真是找姑奶奶我嗎?”

那婢子罵道:“不要臉的賤人,妳隻知道以肉體去迷惑天帝,然後假公濟私去謀害人,妳是誰的姑奶奶?”

貝祈绫叫道:“喲,這位小妹妹說起話來倒挺厲害嘛!”

那婢子卻是得理不讓,叱道:“住口,誰是妳的小妹妹,和妳稱姊道妹,怕不辱滅了我叁代祖宗!”

這話說得很重,換了任何人,都得變臉作色了。

但貝祈绫硬是沉住氣,緩緩走了過來,道:“小妹妹別這麼說好不好,我姓貝的就是再賤,也不會把妳辱沒成這副模樣呀,妳說是不是?”

那婢子罵道:“不要臉,還在叫人傢小妹妹!”

貝祈绫麵孔一扳,道:“小賤人,妳當真認為姑奶奶在和妳菈關係嗎?”

那婢子嘴巴也厲害,厲聲道:“我們姓貝的都死光了,我也不會認妳這傢門!”

“這樣看來,妳也姓貝了?”

“我這個貝和妳那個貝不同,妳那個貝臭而不可聞也。”

“妳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在人格上,我起碼比妳高得大多了!”

她實在會說話,貝祈绫每說一句,都被她封了回去,而且幾乎使貝祈绫下不了臺。

貝祈绫耐性再好,不禁也有些光火了,冷哼道:“小賤人,妳說說看,妳攔着我去路是何道理?”

那小姊忽然插口道:“還我全傢命來!”

貝祈绫冷笑道:“敢問這姑娘貴姓?我在何處傷了妳一傢人?”

那小姊冷冷道:“我姓貝,草字宛岑傢父劉昭太便是!”

貝祈绫道:“原來妳是飛龍堡主的女兒?”

貝宛岑冷冷地道:“總算被妳想起來了,飛龍堡被妳帶人前去屠殺之時,恰逢我外出未歸,我們今日可是冤傢路窄了。”

“原來妳是劉昭太餘孽,姑奶奶今夜便一並打髮妳上路!”

“妳這賤人可算是人間妖魔,本姑娘非替武林除害不可!”

王剛哈哈笑道:“貝小丫頭,妳辦得到嗎?”

貝宛岑不屑道:“王剛!妳是金衫使者,如今冒充一個車夫,怕姑娘不知道嗎?”

王剛姓名被人傢識破,不由怔了一怔,道:“妳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貝宛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妳們所作所為,哪一點瞞得過本姑娘,我再說一句,妳們是去武當的對嗎?”

王剛大驚道:“這個妳也知道?”

貝宛岑得意地道:“本姑娘不但知道妳們要去武當,而且還知道妳們去武當乾什麼?妳信是不信?”

“妳說說看!”

“妳們帶着天帝之書信去武當,威脅武當掌門不可和任何派別采取聯盟,如不然,天帝便把武當派消滅,對不對?”

王剛一呆,轉臉對貝祈绫道:“貝姑娘,這……”

貝祈绫寒着臉哼道:“一定是我們內部有了內姦!”

王剛頹然道:“不錯,但這內姦會是什麼人呢?”

貝祈绫皺皺眉頭,道:“一時之間很難猜得出,隻好回去慢慢細查了!”

貝宛岑不屑道:“妳還有命再回去嗎?”

王剛哈哈笑道:“妳自信有本事勝得我們?”

手掌一揚,“呼”地一掌劈山,眼前忽失貝宛岑所在,王剛心中方在暗驚,忽聽貝宛岑在身後叫道:“姓王的,本姑娘在這裹呢!”

王剛陡然一震,回轉身去,“呼呼”又是兩掌辟了出去,這次他已學了乖,生怕對方又閃到身後,所以兩掌都不用力,卻把勁力留在後麵。

這一次,情形果然又是一樣,他兩掌劈出,貝宛岑又轉到了身後,他立刻一個晃身,大吼一聲,幾乎把全部真力都貫注在雙掌之上劈了出去!

哪知他這兩掌又落了空,貝宛岑又在他身後冷聲道:“花拳繡腿功夫,也敢拿來現眼,躺下!”

“躺下”兩字剛出,王剛隻覺身背炸痛慾裂,“不好”兩字都未及出口,身子已經栽出五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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