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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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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魔
第七章 京城來的消息

隻是尚未開口,身後便傳來宏亮的聲音:“你又回來乾什麼?”

轉首瞬間,楊存嚇得倒退兩歩,舉起手就準備發動攻撃。

然而他的身後空蕩蕩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實在太詭異了,就算是一時聽錯,精神也無法放鬆。施展所有的防禦,楊存感應了一下,朝應該是大殿的位置奔去。

一片黃沙細铄嘲笑般地沉默寂靜。望着和別處沒有任何不同的地方,楊存才想起金剛印的大殿已經毀在上次與那些幽魂對決的時候,那麼現在……那座能離開的水銀池子也沒了……

明明什麼都沒有,楊存還是有一種危機四伏的感覺。後背上每一根汗毛都警覺地直立,很想知道下一刻有什麼東西正等着他。

寂靜,詭異而毛骨悚然的寂靜。即使他再藝高人膽大,這一刻的楊存還是忍不住心裡發毛,擡頭望着與地麵一色的天空,冷笑着發狠道:“這樣就想困住爺嗎?就看看你的本事。”

這純粹是為自己打氣的說辭,上次能離開是因為地奴,這一次就隻能# 自己,而且他和金剛印之間的懸殊還不是普通的大。楊存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的魯莽了。

好奇心會害死一隻貓,他好奇了,害死的是自己。

眼中幽光一片,隱隱透着猩紅。認輸不是自己的風格,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一拼。他手中出現一道虛無的純白光刃,用勁畢生之力,向着天空之處劈去。這並不能破開,沒有人比自己清楚。這一撃算是試探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嘩……”

光刃在空中破開,像是與什麼看不見的物體相撞,天地之間,絕望的黃皆被白光覆蓋。這道白光產生的詭異,散發出的光芒幾乎耀眼到能奪去人的視力,然楊存卻沉靜地對視,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那一刻,他的瞳孔是純金的。

等到想發出二次攻撃時,終於又有聲音傳來:“公爺不必如此,這個世界你想走便走,沒有任何阻礙。”

楊存聽清楚了,聲音是林管的,虛弱得像是在下一秒就會斷了呼吸。

“林兄?你在哪裡?為何不現身一見?”

眉頭皺起,楊存沉聲喝問道。

“你有事直說,沒想到你的功力居然又有精進,挨了這一下,你以為我還有出來的精力?”

林管的語氣聽起來相當不滿。

不過楊存還是聽出暗藏的意思:“剛才我傷的是你?你到底在哪裡?”

“就說我已經是金剛印的一部分了,你下手也不輕一點。”

抱怨的聲音聽起來的的確確是林管的,但是既然他在,又為何不出來?

一念所及,空中的白光逐漸散去,半空中浮着一名赤裸着上半身的人,身上長着一種奇怪的徽章圖樣,沉靜而清晰。

“林管……”

隻喊了一聲,便再也發不出聲音。出現的林管並非最初的模樣,慘白的肌膚完全變成金黃色,閃現着好看但絕對冰冷的金屬特有光澤,而他的眼睛已經變得一片金黃。震撼、驚駭,心中波濤洶湧萬千也抵不過,這一切早在預料中。

“我功力精進?如今的我可不曾修煉的。林兄,我來是有一事相詢。”

克制心中充斥的異樣感覺,楊存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呵呵……”

也不知是否是被金剛印同化的關係,林管的笑聲聽起來空洞而無力,沒有任何生氣。“國公爺錯了,你要問的問題與金剛印無關。”

“無關?”

楊存明顯不相信,“我聽到有人說,金主殺……然後便失去所有的理智。”

“呵呵,火生陰陽,週而復始。恭喜公爺了。”

林管的聲音狂喜異常,也不懂他究竟喜些什麼。

“嗯?”

楊存詫異,顯然沒有參透各種緣由。他皺眉擡眼,空中已經什麼都看不見,恢復到最初的狀態,沉悶得令人煩燥。他試着踏出一歩,瞬間便感覺到一陣強烈的惶恐襲來,同時週遭的空氣開始有不安分的因子跳躍。

這分惶恐並非來自自己本身,而是由外界傳遞進來。金剛印在懼怕些什麼?

再踏出一歩,空間居然開始不規則的扭動,最後出現一個洞口。楊存在洞口外看見自己的肉體,也看見環繞在他身上的那些符咒。

“嗯?”

隻來得及留下一聲疑惑,身體已經不由自主被大力吸附出去,意識變得一陣模糊。

正常的世界裡已經是艷陽高照。楊存睜開眼睛,首先看見的便是王動擔憂的眼。

“公爺,您沒事吧?”

“沒事。”

楊存回應着,起身活動活動胳膊,反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了?國公府那邊修繕得如何?”

住在燒銀子般的一品樓,在沒人替自己買單的情況下,還是回傢好。那麼大一個地方,想怎樣就怎樣,也不用顧忌外頭圍着的蒼蠅。至於林管所說的火生陰陽,他是真心不懂,回頭再問問王動,他老人傢見多識廣,或許就可以替自己解開這個疑惑。

“回公爺,一早便來了,見您在打坐,不敢打擾。”

王動回道。其實不是不敢打擾,而是他們根本接近不了。

“嗯。”

楊存隨意點頭,也不曾在意。轉眼瞥見身旁站着的楊通寶一副慾言又止的神情,忍不住皺起眉頭道:“怎麼了?”

“京城有消息過來。”

楊通寶刻意壓低聲音,楊存定睛,方發現他二人均是滿臉凝重之色。

“發生什麼事?”

楊存詫異,首先想到的便是榮王。難道那位和藹可親的王爺又不甘寂寞?對了,他的兒子還在魔門女子手中,他該不會是因此而發飙吧?

王動望了楊通寶一眼,後者很快就會意過來,轉身關門。

院中的花樹下,端着茶水的安寧那張委屈、別扭的小臉遠遠被楊存透過門縫看到,想對着那邊笑一下,結果門就被關上了。

奇怪了,那丫頭似乎在生氣?可是在氣什麼?剛一疑惑,便立刻恍然大悟,他怎麼忘了李彩玉?她們姐妹一晚未歸,自己居然就又弄回一個女人,而且還一夜風流,那小丫頭該不會是吃醋了吧?“呵呵……”

腦海裡出現那具青澀粉嫩的胴體,楊存居然忍不住來了興致。

“公爺?公爺?”

不是要說京城來的消息嗎?怎麼國公爺笑得這麼詭異?與王動對視一眼,見他臉上是了然之色,楊通寶也隻好放大膽子喊人了。

“嗯?什麼?”

反應過來的楊存臉上十分尷尬,趕緊收起堪稱猥亵的笑容,擺出一本正經的模樣:“咳咳,不是說京城有消息來嗎?是什麼?”

楊通寶苦笑一下,自袖中取出一份以火漆封口的信箋呈了上來,恭敬出聲:“公爺自己看吧。”

若是看完了,便不會這麼不專心了。

“叔父親啟。”

信箋上書。這是楊術的筆迹,楊存認得出來。在王動和楊通寶異常凝重的氣色中撕開封口,楊存也被感染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什麼事情搞得氣氛這麼怪異?順勢坐到椅子上的楊存在展開信箋粗略看過一遍之後,又猛然起立。

“皇太孫病逝……”

信箋上寫着。

楊沁禮?這個消息對楊存來說也很突然。“怎麼說死就死了?”

楊存的疑惑忍不住喃喃出口。當然,震驚是有,說到傷心悲切那種八竿子打不着的情緒則是笑話。媽的,當初膽敢對自己的女人動手,死了活該。不過他隻是疑惑,那十六歲的皇太孫就算已經被酒色掏空身體,也不會說死就死啊?這一點楊術的信箋上並無多說,反而附上許多問候自己的話。

“公爺。”

楊存自言自語的疑問讓楊通寶的臉色顫了一下,望了一眼王動,說:“動叔,還是你說吧。”

“嗯?果真有內情?”

就知道有蹊跷在裡頭。

“小少爺明鑒。”

王動點頭,凜然的氣色裡卻掩藏着——絲詭異的興奮,弄得楊存不得其解。皇太孫死了他高興個什麼勁兒?幸災樂禍?這可真不像是一個好臣子。

好在王動接下來的話很快就解開他的疑惑。

“從京城送信過來的人說,受了王爺的口谕要告知小少爺,說皇太孫病逝,根據太醫驗證,血中帶毒。”

“什麼?”

一石激起千層浪,王動的話音一落,楊存大腦轉得比電腦迅速,很快就明白楊術所要錶達的真正意思,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擔心還是高興。

望了一眼在那裡兀自糾結的臉,王動的老臉也跟着糾結道:“在信中王爺不明寫,應該是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根據現在的情況看來……”

“是誰乾的?”

楊存突然逼近,幽暗的眼眸中熠熠生輝,如同一隻蠢蠢慾動的猛獸。

那樣赤裸裸又壓制不住躍躍慾試的錶情令王動神色一僵,張着的嘴忘了合攏,居然略顯呆滯。

“咳咳……”

不自然地後退,楊存假意咳嗽兩聲緩解自己的尷尬,心知自己錶現得太過火了一點,嚇着這位見多識廣的老人傢。

好在王動本也不是那些見識短淺之人,很快就反應過來,老臉一訕,說:“還不知道具體是誰下的手。消息是第一時間送來,恐怕王爺那邊暫時還沒有什麼頭緒。”

“不會,”

楊存眯眯眼睛,心中自是明了,冷然笑道:“在京城能做這件事情,會做這件事情,也有機會與能力做這件事情的人選確實不多。本公估計,其實術兒心中自然有數。”

語氣緩了一下,憶起那位神色威嚴、眉眼淩厲的老皇帝,才繼續說:“不止如此,恐怕皇上心中也已經有數。”

“公爺是說……”

滿麵認真的楊通寶插話,望了一眼王動道:“是榮王?”

因為受到楊存的影響,他也會不由自主往和藹可親的榮王那邊想。

“休得胡言。”

話音剛落,王動竟厲聲喝斥,轉身開門在門外走廊四下觀望。

“放心……安全沒有問題。”

知道是王動是怕隔牆有耳,惹個禍從口出的禍端,因此警戒小心,楊存出聲安撫。

這一點早有預料,所以自始至終他的精神力就不曾鬆懈過,一直注意着外麵的動靜,除了應該是安巧、安寧在院間走動的聲音之外,沒什麼可疑的。

再次確定一遍,王動才放心進來,關上房門,沉吟道:“小少爺如何認為?”

“此事……恐怕不止榮王一人作為。”

楊存搖頭,心知若是那榮王一人有此膽量,恐怕也等不到今日。

“嗯?公爺的意思是還有別人參與?”

王動心中自是略有猜測,不過終究是猜測,王動並沒有說出口,而是想看看楊存的想法是否與自己一致。

坐回椅子上以手指扣着扶手,發出清脆的“叩叩”聲響,楊存逐漸嚴肅的神色裡又帶着那麼一點期待,道:“恐怕是那位鎮守東北的賢王趙雲明也不甘寂寞吧。”

否則又怎麼對得起龍池引他去看那些兵工廠?現在動手,是不是說明已經準備好了?昨兒個趙沁雲還設宴款待自己,居然錶現得不露痕迹,怪不得他們急着菈攏自己,原來是已經到決定成敗的節骨眼上了?

“定王?”

畢竟是年齡同閱歷都不能和王動比擬,身為軍人,性格呆闆嚴肅的楊通寶不像王動圓滑,眉頭皺成一個大大的川字道:“他不是賢王?而且還在東北,距離京城可不近。”

他有心疑惑,但因為是楊存所說,心中也就有了幾分笃定。

“管他是誰,吃飽沒事乾愛怎樣折騰就怎樣折騰去。”

又不關自己半毛錢的事……呃,好吧,如果真的亂起來,楊存可以萬分肯定自己逃脫不了關係,不過現在能逍遙一日是一日。但是想到楊術,他臉上擔憂還是無法消失,皺着濃眉道:“事情是哪一天發生?”

“回公爺,”

楊通寶趕緊拱手作答道:“送信的人快馬加鞭,不消十日便過來了,此事應該是十天前發生,細算下來,絕對不會超過半個月。”

“還半個月?”

嘆息一聲,楊存搖搖頭,說:“就算是十天的工夫,也足夠發生很多事,更別說是半個月。如今的京城也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

“小少爺是擔心王爺?”

王動一眼看透,出聲安慰道:“您也不必憂心,王爺有實力,不會有事。”

楊術是六丹高手,楊存當然知道他不會有事,況且他還掌握了五行之力,就算有人想對他下手,還是得自己先掂一下斤兩。隻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老皇帝肯定會把他當盾牌,偏偏那小子又一股腦願為楊傢的尊嚴抛頭顱灑熱血的傻樣,希望不要在關鍵時刻腦袋短路,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楊存望一眼楊通寶,知道他必定也為楊術擔憂,便試探着開口道:“通寶,現在這個時候術兒那邊必定需要人手,不如你……”

哪知話還沒說完,楊通寶竟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臉色剛毅地說:“屬下奉王爺之名保護公爺,自當盡職盡力。除非有王爺的命令,否則屬下哪裡也不去。”

呆闆實在不容改變。

“呃……”

楊存無語,知道這些人都經過洗腦的程序,滿腦子就一個忠字,他也不多為難,隻好作罷。想了想,他又沉聲吩咐道:“把人都散出去,注意外麵的動靜。從今天起全部進入備戦狀態。——個趙沁雲、一個白永望、還有一個林國安,都給本公爺盯緊了。”

等楊存吩咐完畢之後才又想到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藥屍之事,轉而問道:“藥屍之事有進展嗎?”

“是。”

楊通寶先回應了前麵的吩咐,聽楊存發問,略微一愣,一臉愧色地低頭道:“還沒有,屬下派出去探查的人沒有任何線索。”

“嗯,撤回來,先別查了。”

如果沒有猜錯,楊存已經理通各個枝節。所謂的藥屍含毒,恐怕不隻用來以引龍池現身,應該也是為此次變故準備的一支後備軍。不然哪有這麼巧合的事?強龍不壓地頭蛇,縱使他們再厲害,也未必就能在人傢地盤上隨心所慾找出想要的東西,還是按兵不動,以靜制動為好。

唯一頭疼的就是不知道那些藥屍的數量多少,要是不慎被咬上一口,“撕……”

楊存縮着脖子打個寒顫,腦海中出現的是陳傢那個孩子中毒時的慘樣。

當下之計,還是再探訪一下龍池得好。當然,再順便享受高憐心美人那誘人瘋狂的胴體……念頭一動,身下的海綿體就有了充血的征兆。

“呃,那個……那就這樣,我先出去一趟,通寶帶人注意外頭的動靜,動叔還是繼續修繕國公府。”

媽的,一提起這個就心疼,他帶的銀子不多了,這麼個花法,這一大堆人以後要吃什麼?總不能也來個貪汙受賄,斂個大財小財吧?

嗯,這個主意不錯,就這麼辦了。

“少爺……”

雖然對如今的楊存有點捉摸不透,此刻他的意思王動還是懂了,雖然不想插話,不過看自傢主子笑得那樣猥亵邪惡,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道:“王爺派來的人不隻帶了信箋,還帶來不少的銀票,足夠開銷。”

王動的話一說完,楊存的錶情就變得僵硬,心底一整個糾結不已……媽的,有這麼明顯嗎?隨便想想都寫到臉上,自己還真不是一個作惡的人才。唉,遺憾啊,忍不住搖頭嘆息了。

王動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沒有替主人留點麵子,當下老臉就紅了,比楊存還尷尬,轉身就走,口中嘟哝道:“我這就去催着,讓少爺盡快入住國公府。”

這副模樣,與那個舞動一柄大關刀、威風凜凜的身姿讓人忍不住膽顫心驚的王動,何止是天壤之別,壓根兒就是兩個人。

“吱”的一聲開了門,剛踏出去一隻腳的王動回頭又問道:“敢問少爺,您是否遇上什麼奇事?”

“嗯?奇事?沒有啊。”

睡了一個嬌俏的美人算不算?當然不算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再說王動未必有問他私事的興致。

“這就怪了。”

皺眉沉思一下,王動說:“少爺的內丹之中……帶火。”

他早就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毛頭小子,又怎麼會因為楊存一個突然逼近的動作就失態?而是那一刻他真切看到楊存的瞳孔深處有火光湧動。

“帶火?”

楊存想起的就是在金剛印的世界裡,林管火生陰陽的說法。楊存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思,隻覺腦子一震,問道:“這是好,還是不好?”

“我也不知。”

王動搖頭,猶豫出聲:“若是少爺沒有任何不適,或許並無大礙。”

“不適?沒有。”

非但沒有,他壓根就感覺不到什麼火的存在。既然無礙,那就放心了。“好吧,那下麵的事情就辛苦你們了。”

“屬下不敢。”

楊通寶的態度畢恭畢敬,似乎承受不起。

楊存翻着白眼送他們出去。都是兄弟,何必呢。這麼客氣,非要分出個尊卑來,真是萬惡的觀念。不過高高在上的感覺……嘿嘿,說不爽那是騙人的。

隨着二人歩出房門,果然就看到守在廊下的安寧鼓着聽幫子,讓人一看就知道她是生氣吃醋了。

隱隱的,楊存太陽穴有點發疼。這安寧寶貝不像她姐姐安巧一樣乖順溫柔,活潑好動的性子有些率真。此刻的滔天醋意弄得楊存心中有點發酸,也不忍心真的闆下臉教訓一番,唯有動用哄字訣了。

這嬌滴滴的小美人,吃醋也是一種小兒女的性情,喝斥?哪舍得啊。

笑嘻嘻地走過去,楊存一把攔上安寧的小蠻腰,明知這小丫頭很敏感,還故意搓揉滑動。

安寧的粉臉一下子就紅了,扭捏着掙紮,不過那點力實在不夠看,折騰老半天掙不開,反而被楊存吃了許多豆腐。她便仰着頭,忽然閃着大眼睛說:“你房裡的那個女人是乾嘛的?”

“呃……”

“安寧。”

不等楊存作答,一邊就響起安巧的厲聲喝斥。妹妹不懂不代錶她也不懂,公爺的事又豈是她們小丫鬟所能乾涉?雖然心裡也很吃味,但是這樣大膽的責問就是明顯的逾越。

喝止妹妹,安巧又朝楊存行了一禮,低頭說:“爺,安寧年紀小不懂事,請您不要生氣。”

說什麼年紀小,她們倆本來就是孿生姐妹,不過論起懂事的程度來說,自然是不在同一個等級了。

攬着安寧走過去,楊存伸手勾起安巧精致的小下巴,挑眉問道:“巧巧,你也生氣了?”

“奴婢不敢。”

雖然嘴上這樣說,不過別過臉不看他的動作,還是說明她並不是不在乎。

享盡齊人之福還真不是個好差事。女人吃醋是本能,能弄到床上去那是本事,但是讓她們和平相處則是一種境界了。至少嘴上抹蜜的功能一定要具備,不然在自傢後院上演一出金枝玉葉或者是甄嫒傳,那可不是好事了。拿出一貫的嬉皮笑臉,楊存另一隻手鬆開安巧的下巴,也摟上她的腰間,左擁右抱的好不得意,就是眼下可要哄好她們才成。

“好啦,兩位小寶貝,別生氣了。那個……爺昨晚喝醉了,才……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喝酒是事實,至於喝醉嘛……嘿嘿,還說不是故意的,幸好不是發誓,瞎話張口就來。

“爺,你還沒說那名女子是什麼來路呢。”

安寧嘟着的小嘴從來沒有放下過,神情裡的別扭也是一覽無遺。

“她?是我買來的丫鬟。”

下意識地想摸摸鼻子,但是舍不得放開懷中的溫香軟玉,隻好作罷。楊存接着解釋:“她賣身葬父,我看着可憐,便幫了一把。”

“啊?賣身葬父啊?”

安巧詫異地張大小嘴,頓時對此刻應該還在昏睡中的李彩玉有了同情心。或許是同病相憐的緣故,都是無依無靠的女孩子,不舒服的感覺一下子沒了,反而顯得不好意思起來。

“爺,那麼那位姐姐也挺可憐的。”

“是啊,誰說不是呢。身世那麼可憐,爺看不慣她被人欺負,便買回來給你們倆作伴。”

楊存臉上配合着出現的痛心疾首還真看不出破綻,搖頭嘆息的同時也暗忖:“還是安巧乖啊,好安撫。”

不過對看不慣被人欺負這句話是有點恬不知恥,他昨晚還不是化身為狼將人傢吃乾抹盡,連骨頭渣子都沒剩下?

安巧的神色有了鬆動,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再望一眼安寧,雖然她的眼裡也有了同情,不過臉上的倔強還在。楊存沒了說話的心思,直接動口,俯首吻上她如玉珠般的嬌小耳垂,含在嘴裡輕輕吸吮,還不時用舌頭舔弄。

“呀……”

畢竟還是個孩子,就算初嘗人事,也還很羞澀。安寧驚叫一聲,小臉脹得像是能滴血一般,左右閃躲道:“爺……爺……你這是做什麼?鬆……鬆開啊……”

膽大率真是因為年幼無知亦無懼,但是這般挑逗的動作,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女兒傢的矜持讓她驚慌失措,若是細細聽來,音色中還有微不可查的喘息。

楊存還是感覺到了小小身子的顫栗,不由得暗笑這小妮子還真是敏感。楊存便如她所言當真鬆開嘴,改向她潔白如玉的脖頸間吹氣。

炙熱的氣息散在如脂般粉嫩誘人的肌膚上,起了一片細細、小小的粉紅色瘆子。也不知是從哪來的力氣,安寧扭腰跺腳,使勁一推楊存,脫離他的控制捂着臉就跑了,留下楊存在後麵嘿嘿地笑。

“爺,你可不能這樣呢,這是白天,而且還是在外麵。”

安巧軟軟的嗓音響起,帶着特有的溫順,楊存的心忍不住癢了一下。他對上安巧羞澀的眼神,笑說道:“巧巧也想要嗎?來,親親。”

說着也湊過臉去。

“爺……爺……不要不要……”

安巧頓時慌亂,伸出小手就捂住楊存的嘴,說:“寧寧不懂事,我會教她,還有你房裡那位姐姐我也會照顧,這般羞人的動作爺可千萬別來了,不然叫我怎麼見人?”

呋,這算什麼?比起現代那些大庭廣眾之下便毫無遮攔地來個濕吻,甚至是在公園無人的角落來個野戦的人,親個嘴抱一下又算什麼?這個社會還真是保守得厲害。不過看美人這麼嬌羞又這麼懂事,還是放過她好了。等到了晚上門一關,還不是由着自己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壞心地伸舌在柔軟的掌心舔了一下,楊存才作勢要放過安巧。

“啊……”

酥麻的感覺從掌心傳來,安巧叫了一聲急忙縮手,腿就軟了,倒在楊存懷裡,不勝嬌羞。

甜美清香、惹人癫狂的體香竄入鼻腔,楊存的腦子“嗡”了一下。媽的,兄弟有感覺了,這不是逼老子發瘋嗎?若不是現在有要緊的事,就可以將這誘人的東西拖到房間好好疼惜一番了。努力平復着氣息,楊存才將被安巧無意間點燃的慾望壓下。

話說,怎麼感覺越來越禁不起挑逗?比還是處男那一陣子更容易衝動。要是隨性所慾由着慾望,又有這幾個女人作陪,恐怕過不了多久,自己就得精盡而亡。

苦笑着搖頭,楊存還是快速在安巧額頭上印下一吻以茲獎勵,道:“嗯,還是巧巧懂事。我房間裡那位姐姐叫李彩玉,你關照着點。爺出去一趟。”

“嗯。”

乖巧地點頭,安巧離開楊存的懷抱,說:“爺您去吧,巧巧懂的。寧寧那邊我也會勸她。”

“算了,她還小。”

又想起昨天晚上將李彩玉弄到那副慘樣,有心探望一下,又怕惹得這對姐妹花繼續吃醋,完了還得自己哄,一來二去的,其他什麼事都不用做了。思量一下,楊存還是按下看李彩玉的想法,再說交給安巧他也放心,便起歩慾走。

“爺,您這就要走了嗎?還沒用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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