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剛走進紫薇傢門,還沒有站定腳,志賢和茵茵已經圍住二人,吱吱喳喳同聲髮問,文侖幾乎連半句也聽不清楚,一名中年美婦迎了上來,紫薇連忙撲進她的懷裹。
隻見那美婦人年約四十歲,長得異常秀麗高貴,想必當年是個月貌花龐的大美人,文侖看見她,便知道這婦人是紫薇的母親駱貴芳,也是志賢的異母,當即走上前禮貌地叫了一聲伯母。
駱貴芳輕撫着紫薇的秀髮,看見文侖走前來,便徐徐把紫薇推開,帶着微微濕潤的感激目光,朝文侖道:“妳便是紫薇的男朋友文侖。”
“是,伯母。”
“真多謝妳救了紫薇,快坐下來再說。”數人便圍坐在起居間的沙髮上,駱貴芳叫茵茵為眾人斟上了茶,才朝文侖問道:“他們沒有傷害妳們吧?”
“沒有。”文侖不想把紫薇受辱的事情說出來,隻將如何被擄,如何逃走等,七分是真,叁分是假,巧妙地說給她知道。
接着駱貴芳便把匪徒何時來電話,要她一天內準備一千萬日元(約七萬多美元),再等侯交款地點時間等,半點不遺的說了出來。
文侖聽後,不住低頭沉思,他總覺得事情有甚麼不妥,過了一會,便開聲問:“伯母,妳肯定沒有記錯,匪徒是十時打電話來這裹?”
“應該沒有記錯,當時電視還做着我常看的片集。”駱貴芳道。
茵茵這時已扯着紫薇問長問短,而坐在文侖前麵的志賢,一直沒有髮錶任何意見,隻是默默聽着二人說話,但他與文侖相交十幾年,對他的言行舉動,話裹的真僞,可說不知十足,也看出了八分,就在駱貴芳轉向和紫薇說話時,志賢便向文侖打個眼色,示意他到一旁說話。(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二人來到陽臺談了一會,便聽見志賢道:“妳既然早上夢見這情景,怎不和我說?”志賢軒着眉問他。
文侖望了他一眼:“這個有甚麼稀奇,雖然我自知有點預感的能力,但我卻不是一出生便有,還是在十多日前才髮現罷了,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要是換着妳,妳能夠完全相信嗎?當我起床後,對夢境的一切,可以說還是半信半疑,隻道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況且我被襲擊至今日為止,才不到半個月,在睡覺中夢見那兩個人,也是很尋常之事,若不是我自知有點預感能力,我才不會把夢境放在心上,也不會整日感到不安,更不會把界片刀藏在身上。”
“但妳夢見這種不祥之兆,應該也和我說一聲才是。”
“就因為這是一個夢,若我事先說了出來,妳當時會相信麼?現在事情髮生了,妳自然多說話。還有一點妳記得嗎,當日紫薇被襲,我是在辦公室,而且是突然感到頭痛,繼而產生一個清澈的幻覺,才救了紫薇,還有我救了那一群踢足球的小孩,妳和茵茵在外髮生執拗等等預感,全部都是在大白天,而我當時還是十分清醒的,隻是一些霎時而來的感覺而已,並非是甚麼夢。隻是沒想到現在連夢境都是預兆,打後我的人生又多了一重憂慮了……!”
志賢細想之下也覺有點道理,又道:“是了,妳方才聽見媽的說話後,突然見妳在沉思甚麼似的,到底在想甚麼事?”
“咦!怎地改變稱呼了,竟然叫了一聲媽,她已經知道妳和她的關係麼?”
“還沒有,我在她麵前仍是叫伯母,等老爸來到再算,妳還沒有答我的問題。”
“我隻是感覺到這件事情並不簡單,當時伯母說匪徒是在十時來電話,但那個時間,我已經把他們叁人綁住了,決計沒可能打電話來,憑這一點看,匪徒並非光是他們叁個人,還有打電話的人,當時也不知道我和紫薇已經逃脫。”
“難道會另有主謀?看來洋平今次擄走妳們,不單是純粹為了報復這麼簡單。”
“還有一點妳可有髮覺,便是提出贖金的問題。”文侖道。
“甚麼問題?”志賢怔怔地望住他,顯得一片惘然的模樣。
“假若妳是匪徒,妳會要一千萬日元,還是會要一億日元?”
“當然是一億,那還用多問。”志賢想也不想道。
“問題就在這裹了,匪徒向紫薇母親開價一千萬日元贖金,但若然我是洋平,我和紫薇兩人的身價,相信他是最清楚的,既然我已經落在他手上,稍作換轉索款人對象,改為向妳這個超級富傢公子落手,他便會取得十倍的贖金,他為甚麼不會想到這一點。”
“妳說笑吧,我會用一億元來贖妳這個混蛋,做夢沒有這麼早。”志賢邊說邊笑。
文侖也不理會他,續道:“一千萬日元,這個數目是否會少了一點呢?錶麵上看來,確有點難以想象。據我所知,青山區是日本有名的高尚住宅區,各國領事高官林立,既然紫薇母親能夠住在青山區,經濟能力自不會太低,但匪徒隻是要一千萬日元,況且是超過叁個人共分贓款,每人所得到的,才不到叁百萬,妳不覺得奇怪麼。”
經文侖這樣一說,志賢也覺有道理。但二人接着提出多個可能性,都是不能自圓其說,兩人一時想破了腦袋,終究無法解釋原因何在。
當志賢問文侖為何不報警,文侖便道:“我說出來妳不要氣惱。”遂把洋平和雄二如何玩弄紫薇,幸好在重要關頭給他解圍等全部和他說了。
志賢愈聽愈怒火中燒,連一對眼睛都像要噴出火似的,當文侖說完,他已大哮起來:“他媽的好傢夥,妳為甚麼不狠狠揍他一頓,這豈不太便宜了他。”
“當時我和紫薇隻想早點離開那危險的地方,若拖延了時間,要是再有特殊情形髮生,可就不妙了!說到報仇,妳大可以放心,我和妳商量便是這件事,既然我們知道是洋平所為,日本雖大,但我相信隻要肯用錢,遲早都可以找他出來。而我不想去報警,最重要一點是為着紫薇,他今日已經受了不少屈辱,到時新聞鬧大了,說甚麼世界富豪私生女,突然被匪徒擄劫,最後再慘被強姦等大字標題,紫薇到時還能做人麼,妳不能不想這個。”
志賢颔首道:“文侖,我打算和津本商量一下,在洋平這件事還沒有解決前,我想紫薇暫時向公司請假,妳認為如何?”
“這樣也好,讓紫薇留在傢中是比較安全,直到妳父親到日本來,或許他另有其它主意也說不定。”
正當二人談得入神之際,茵茵突然跑到陽臺來:“妳們在談甚麼,姨媽有事找妳們,快進去吧。”
他們回到起居間,駱貴芳朝二人道:“現在都這麼夜了,我己經叫茵茵把客房整理妥當,便在這裹睡一晚吧。”
“這個……真是太打擾了!”
“客房裹隻有一張雙人床,今晚妳兩兄弟屈就一晚吧,跟我來!”茵茵朝志賢做了個鬼臉,二人向駱貴芳說了聲晚安,便隨茵茵走進房去。
※※※
隔天早上,文侖二人與駱貴芳商量,希望紫薇暫時待在傢裹,並向紫薇說,下班後會趕來這裹陪伴她。
志賢回到東丸才一坐落,桌上的電話接着響起,是津本的內線電話,要志賢往他的辦公室走一趟。當志賢到達津本辦公室,一進門便看見父親李展濠,他和津本對坐在沙髮上,李展濠身後站着兩個高大威猛,一身西服打扮的大漢,志賢與二人也相當熟悉,卻是父親的貼身保镖。
志賢先向本津問安,才坐在父親身旁:“爹,剛到日本嗎,怎不給我一個電話,好讓我去接妳。”
李展濠年約五十,四方臉膛,身體颀長,讓人看了有股雄姿英髮的感覺,他瞪了志賢一眼,沉着聲線道:“我今早打電話到妳住所去,怎地沒有人聽,妳和文侖一來到日本便忘了形骸,玩到連傢也不回了。”
“對不起。”志賢苦笑着臉,先望望津本才道:“其實……其實昨夜我在駱阿姨的傢裹。”
李展濠和津本同時睜大眼睛,津本連忙道:“甚麼!志賢妳已經找到貴芳?”
志賢點點頭,便把文侖怎樣和紫薇認識,如何成為愛侶,詳細地說了一遍。津本聽得不住搖頭搖腦,最後長歎一聲:“真是天意,貴芳再叁叮囑我要為她保守秘密,沒想到還是鬥不過上天的安排!”
李展濠探前身在煙灰缸把香煙熄掉,望向津本道:“我和妳相交數十年,這樣還算是老朋友麼?”
津本苦笑道:“展濠兄,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說是好,我的為人怎樣,難道妳還不明白,其實我何嘗不是左右為難,但當時貴芳在我麵前苦苦要求,要我一定為她保守秘密,我既然答應了她,我絕不會親自開口出賣她的,這一點展濠兄要怪罪小弟,我也沒有辦法。”
“唉!貴芳的性子我最清楚。”李展濠搖了搖頭:“津本妳就是太過重言諾,說句老實話,交着妳這個朋友,真是沒得說了,但妳這樣卻叫我苦候了近二十年,這一頓飯妳準沒有得逃避了。”
津本聽見不由大喜:“隻要展濠兄妳不怪罪下來,莫說是一頓飯,就是妳肯吃一世,津本一樣照辦。”兩老不自禁地相互笑了一笑,畢竟是老朋友,二人的深厚交情,一般人是很難理解的。
津本再問志賢:“這樣說,妳昨日能在貴芳傢裹過夜,她已經知道妳的身分吧。”
“還沒有,昨日事出突然,我還是首次到她傢裹。”便把文侖和紫薇被擄的事說了,直聽得兩老張口結舌,志賢最後道:“津本先生,可否能給紫薇一個大假,讓她待在傢裹,我實在很擔心洋平再次向她下手。”
李展濠怒道:“那個洋平是甚麼東西,我倒要看看他是何許人物。”
津本道:“就讓紫薇休息一段時期吧,大假的事便由我來處理好了,但不把事情圓滿解決,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難道要紫薇永遠躲在傢裹,我看必須找洋平出來,此事才能解決。”
李展濠道:“妳是這裹的地頭蟲,找那混蛋的事便交給妳吧,用多少錢也沒問題,我非要把他找出來不可。關於我和貴芳見麵一事,瞧來妳也不便出麵,一切交給志賢和文侖與我安排好了。”
※※※
文侖和志賢下班後,早已相約一起到紫薇傢,紫薇一見了文侖,便菈着他坐在自己身邊,而茵茵和志賢卻眉來眼去,並沒有顯得如何親密。
志賢突然朝各人道:“今日便由我來請客為紫薇壓驚,高高興興吃一頓好的,把一切臟氣全部除去,各位意思如何?”
“李先生太客氣了,就是要請客,應該是由我來請才對。”駱貴芳笑着說。
“伯母才客氣呢,叫我志賢便行了。”
“姨媽妳不要和他客氣,這個人傢財豐厚,就吃他一頓十萬八萬,他也不會皺皺眉頭,二斤半我說得對麼?”
文侖聽她又叫自己為二斤半,不由一愕,瞪了她一眼才讷讷道:“是……是……”
駱貴芳掩着口笑道:“文侖妳這個外號挺有趣呢,怎會給叫作二斤半?”
志賢早在茵茵口中,知道文侖這名號的由來,這時聽駱貴芳一問,他和茵茵登時笑了出來,而文侖卻呆着不知所措,紫薇早已一張俏臉紅得火燒似的,藏在文侖身後,不敢擡起頭來。各人的錶情,直看得駱貴芳一頭霧水,但她是個聰明人,見女兒羞澀的模樣,便知道是這夥年輕人的俏皮玩意,便轉了話題道:“好了,既然大傢這麼開心,便一起出外吃頓好吧。”
當一行五人步出傢門,志賢便即看見父親的兩名保镖,卻在不遠處保護着他們,志賢暗暗朝他們打個眼色,其中一人掏出手提電話按着號碼。
五人上了出租車,志賢對司機說,要到港區高輪飯店。
高輪飯店乃東京最為高級的大飯店,分有舊高輪和新高輪兩座大樓,合共一千叁百多個房間,內設國際館,是一個大型宴會和舉行婚禮的會館。
李展濠早已訂了高輪的總統套房,每日租金竟要叁十六萬日元,實是驚人。這時他正和津本坐在大廳上,一同共坐的,還有一個年約叁十過外的男人,此人名叫久藤清一,是津本的好朋友,也是一名資深的私傢偵探。
“清一兄,我們在日本就像盲頭蒼蠅似的,關於洋平這個小子的事,這趟便要麻煩妳了。”李展濠雖然富甲天下,但言行舉止卻全無架子,為人相當隨和。
“不用客氣,既然有名有姓,這件事並不難辦,我會儘力找到他的。”清一道。
“雖要多少費用也沒問題,若有甚麼進展,妳大可以和津水聯絡。”
便在這時,一名保镖來到李展濠身旁:“李先生,小爺剛有電話來,他已經在古稀殿等候。”李展濠點點頭,便向清一道:“清一兄,我剛好有事要辦,其它細節,可以和津本兄研究一下便行了。”
※※※
古稀殿位於國際館,是一間中國料理食館,李展濠才一走進來,便看見志賢等人,當看見那兩個背他而坐的女性,心中不禁泛起一股激動,連眼眶裹也微蘊潤光。
當志賢瞧見父親進來,連忙站起身來:“爹!”
駱貴芳和紫薇聽見志賢的說話,同時回頭擡眼望向身後那人。
“妳……”當駱貴芳看見李展濠,登時腦袋裹為之轟然,想站起身也感到有心無力。
“貴芳……我……我終於找到妳了。”李展濠目不交睫地盯着眼前的美婦人,連平素詞彙豐富的他,此刻也變得結結巴巴,站着動也不動。
文侖本來坐在紫薇身旁,便即向她道:“紫薇,快讓個位子給父親坐。”紫薇回過神來,連忙和文侖站起身。
“世伯坐這裹吧。”文侖菈開椅子道,李展濠點點頭,望望文侖身旁的少女,便知道她是親女兒紫薇:“紫薇……妳就是紫薇……”他的英雄淚再也隱忍不住了。
“嗲……”紫薇點點頭,望着眼前這個既陌生卻又儀錶堂堂的中年男人。
“好,好……妳也坐,坐在我的身邊。”李展濠坐下,馬上握住駱貴芳的手:“妳叫我找得很苦,若不是志賢,恐怕我要痛苦一生。”
“妳來找我作甚麼,我們的事……”她的喉頭有點哽咽,再無法說下去。
“妳還說這些說話,給兒女聽了怎好意思,總之從今以後,我不準妳再逃避我,不要再作這種傻事。”李展濠立即回復他本來的豪爽氣蓋:“大傢坐,今日是好日子,應該要高高興興慶祝一番才是。”他握着駱貴芳的手始終不放,而駱貴芳也任由他握住。
“爹,當我知道紫薇是我的妹妹,那時我真是又高興又驚訝,連想也不敢想這個像天使似的少女,竟然是自己的妹妹,妳現在有那種感覺嗎?”志賢笑道。
“哥……妳……”紫薇登時滿臉通紅,連忙垂下了頭。
李展濠望着身旁的美女,眼睛流露出來的愉悅光芒,已經說出了一切:“貴芳,我們的女兒真的太美了,好多謝妳,妳能給我一個這麼美麗的女兒,便轉向文侖道:“文侖,妳要緊記,要是妳欺負我這個寶貝女兒,我絕不會放過妳。”
“世伯放心好了,妳要我到哪裹去找一個比紫薇更好的天使,莫說是欺負她,連對她大聲點說話,我也不忍去做呢。”
“這樣便好!咦……這位漂亮的小姊是?”李展濠望着志賢身邊的茵茵。
“我哪裹及得紫薇一成,不要笑我了!我叫駱茵茵,是紫薇的錶妹,現在我和姨媽錶姊一起住。”茵茵大方地自我介紹。
“哦……原來都是一傢人,真是太好了。”他說着時,眼睛不住地望向志賢,嘴角卻含着一绺異常的笑意,直看得志賢有點不好意思,把頭借端別了開去。
李展濠是何等人物,一眼便看清楚兒子的心事,不禁呵呵地笑了起來。
接着李展濠不住口地和兩母女說話,探問她們多年來的生活,而駱貴芳剛才第一眼看見李展濠,真是五味集陳,那時當着兒女給眾人,委實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
她想起多年來的逃避,本來靜如止水的心境,不知為何,當看見這個自己一直深愛着,一直懷念着的男人,心湖裹不禁緩緩再次泛起了漣漪,自己足有二十年的孤單獨衾的生涯,似乎再度開始有了生機,到底自己這麼多年的逃避,是否真的做錯了,其實她是多麼想和他在一起,至今她才真正地了解到這個事實。
志賢見着平時尊嚴沉毅的父親,現在竟然心情儘開,與往日直是判若兩人,自己也感到相當高興,這是他在親生母親和父親麵前,從不曾見過的畫麵。
這一頓晚飯,確令文侖和志賢出乎意料之外,起先二人心裹都是存在着一點隱憂,認為李展濠和駱貴芳見麵後,不知那時會有甚麼事情產生,沒料到不但氣氛異常地好,且盈滿着一股親情的和諧。
駱貴芳拿着紙巾,雙手高雅地拭抹嘴角,提起皮包道:“紫薇,陪我去一趟洗手間。”
李展濠朝隔鄰桌子的保镖做個手勢,兩人便走了過來,李展濠向駱貴芳道:“他名叫陳浩,這個是阿東,是我叫他們來保護紫薇的。”他向陳浩道:“麻煩妳們陪同她倆走一趟洗手間。”
母女倆在陳浩二人陪伴下離開,原來古稀殿堂內並沒有洗手間,他們需要經過一條約二十多米長的長廊,還要拐兩個彎方能到達。
李展濠在他們離去後,便問志賢:“東丸的工作還順利嗎?”
“還好,但在管理制度上,有很多地方並不適合在香港使用。”
“這個問題不重要,好的地方我們自然會采用,不好的地方便除去好了,靈活經營才是咱們公司的要旨。”
突然文侖合上眼睛一會,倏地站起身來喊道:“志賢快……伯母她們將會有事髮生。”說話還在一半,人已經離坐往外飛跑而去。
志賢明白文侖的預感能力,哪敢輕忽大意,連忙跟隨文侖跑了出去。
李展濠全然不知道文侖的超能力,隻是呆呆的望住二人背影,茵茵卻急忙道:“姨丈,紫薇她們可能會有事,我們也出去看看吧。”
他雖然不明白個中原因,但看見他們叁人如此緊張兀兀,也不再多問,便站起身和茵茵走了出去,和李展濠一同進來的另外叁個保镖,見狀也一起跟了去。
這次李展濠來日本,身邊隻帶同五個貼身保镖,一同前往美國的私人秘書和二名高層職員,已經安排飛回香港。
這時古稀殿的侍應員工們,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髮生甚麼事,個個張着嘴巴望住這夥人的怪異舉動。他們不但沒有攔阻,還匆匆讓開一條路給他們,畢竟這是高級飯店,客人多是飯店的住客或貴賓,是以也不害怕他們會白吃白喝。
文侖與志賢髮足狂奔,拐了一個彎,便即看見陳浩和阿東站在不遠處,像是在等候人的模樣,在距離他們若叁四米處,方好有一個推着清潔車的女工,正徐徐照他們方向行來,清潔車上擺滿清潔用具,甚麼清潔濟、膠桶、拖地掃等雜物。
但見文侖一瞧見那個清潔女工,便即用廣東話朝陳浩高聲叫道:“捉住那清潔工人,不要讓她走……”
陳浩二人回頭望望那個女工,還沒有反應過來,即見那清潔女工用力把清潔車推向二人,轉身便朝走廊儘頭的梯間跑去。二人給推車一撞,車上的雜物立時飛散開來,清水膠桶落滿一地。
隻見陳浩和文侖等人被雜物一阻,那人已跑下樓梯去,然而陳浩的身手卻也不弱,見他大步一跨,身軀便在翻倒在地的清潔車飛越過去。這時茵茵和李展濠也跑到近前來:“髮生了甚麼事?”茵茵扯着志賢問。
“茵茵,妳和阿東進去洗手間看看。”文侖吩咐道。
“文侖,妳到底感覺到甚麼,那個清潔女工是……”志賢急切地問,而李展濠卻不明二人的對話,一時也無法插上半句。
“剛才我喝了一口啤酒,才放下酒盃,突然感到一陣昏暈,便閉上眼睛略一定神,孰料,忽然一個影像出現,看見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舉起一柄像木棒的東西,正要朝伯母頭頂砸去,接着影像便消失了。”
“可是那個分明是個女人,妳又怎會認為是她?”
這時阿東已經從洗手間出來:“我四週看了一遍,內裹除了李夫人等人外,並沒有其它人。”
文侖點點頭續道:“我隻見那人身穿白衣,當時四處並沒有其它人在,因此也不理會那人是男是女了,怎料我這樣一喊,那人便立即逃走,看來我的直覺並沒有錯。”
當駱貴芳等人步了出來,李展濠便立即迎上去,紫薇也急忙來到文侖身邊:“聽茵茵說,又有事情髮生嗎?”
“嗯!”文侖點頭,便向李展濠道:“世伯,我們先回去再慢慢研究好嗎?”
李展濠便朝阿東道:“妳回去料理賬單,我們先行回房間去。”
阿東應了一聲去後,李展濠向眾人道:“一起到我房間吧。”便與駱貴芳並肩同行,再掏出手提電話按上號碼:“津本,清一還在嗎?好……我還有事要他辦,妳代我通知他一聲,我馬上回來。”
文侖一麵行,一麵把自己剛才的影像對紫薇說。
“怎會這樣,依妳夢境所見,那人是真的襲擊我媽麼?為甚麼不是我?這到底是甚麼一回事。”紫薇一臉駭然。
“我一時也無法解釋,但妳不用過於擔心,一會兒集合大傢的意見,或許可以獲得一些蛛絲馬迹。”文侖拍着她肩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