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閃電劃過,閃電映照出一個高大的身軀,衣服還是破爛,但駝背已經不是駝背,他身材高大挺拔,比起很多人都要高大。而刀疤臉也不是刀疤臉,皮膚白淨,是一個十足的美男子,而這張臉,曾經屬於一個在這個時代傢喻戶曉的人:“嫪毐!”
叁個月後,北疆的大草原已經進入了盛夏,即使是北寒之地,天氣也炎熱起來了。紀嫣然慵懶地蜷在涼椅上,慢慢地翻着手中的竹簡。雖然來北疆已經兩年了,但紀嫣然還是不太適應這裡的那種乾燥而炎熱的盛夏。因此每年盛夏,紀嫣然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泡一個涼水澡,然後躺在涼椅上看書。
“小姐,喝點酸梅湯吧。”丫鬟薇兒走了進來,手中的托盤上,有一盤紀嫣然最愛的酸梅湯,用冰涼的泉水鎮過後,是解暑的上品。薇兒是兩年前,她從一個人販子市場上贖回來的,她本是適逢其會的路過,卻被這個小丫頭的那雙機靈的眼睛吸引,於是將她帶了回來,成為了自己的貼身丫鬟。
紀嫣然拿起了旁邊的一個自己常用的盃子,倒了一般的酸梅湯在盃子裡,然後將剩下的酸梅湯推到了薇兒的麵前,在人前,他們是主僕。其實私底下,紀嫣然把薇兒就像妹妹一樣照顧,什麼好吃的,好用的,都會分她一些。
薇兒嘗了一口酸梅湯就放下了,拿起旁邊的扇子,替紀嫣然輕輕地扇着風,也許就是這種乖巧,才讓已經有眾多丫鬟的紀嫣然對她青睐有加把。
“薇兒,”紀嫣然看着已經含苞待放的薇兒說道:“你已經十六了。”這兩年,薇兒出落的很好,十六歲的她已經是落落大方,在項傢的富貴生活的姿勢下,隱隱已經開始展現自己美人胚子的一麵。
“也是時候給你尋覓一個婆傢了。”
薇兒聽了,急忙站起身來搖了搖頭,語氣急促地說道:“薇兒不要嫁人,薇兒想伺候小姐一輩子。”
紀嫣然莞爾一笑道:“嫁人生子是每個女人的天分,哪有伺候我一輩子的事情。”
沒想到薇兒卻正色到:“是小姐救了薇兒,薇兒報答都來不及,哪敢有嫁人的念頭。”紀嫣然看見薇兒說得認真,也不好再說,笑着到:“好好,這事過兩年再說,不過,如果你有意中人了,那立即告訴我,我來幫你張羅。”其實紀嫣然的內心,是不太介意項少龍將薇兒納為小的的,一個原因,自然是因為她對薇兒的喜愛。另外一個原因,也是她為了自己的傢庭地位的需要。(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其實在項少龍的後宮,並不像錶麵上看着的那麼平靜,在這個年代,男人就是女人的一切。項少龍作為傢裡的頂梁柱,他的個人喜好,其實是最能夠影響女人在傢庭中的地位的。之所以她現在基本在眾女中,還能算的上是一個頭,主要還是因為曾經的戦亂歲月中,自己不光是項少龍的女人,還是項少龍的計囊。但現在歸隱塞北後,自己的智計沒有太多的展露空間的時候,她相對於其他眾女的最大又是就沒了。
其實在眾女中,基本化為了兩派。善柔個性獨立,完全不和其他眾女有太多交換,剩下的人中間,自己和趙致這兩個在項少龍喬裝入趙任務中收的女人,自然地結成了一派。之前雖然烏廷芳這個大小姐在自己麵前從來不敢張揚,但自從和琴清結為夥伴,又跟田氏姐妹打得火熱之後,在傢裡又開始使大小姐脾氣了,偏偏項少龍又因為琴清的新鮮感,對烏廷芳也是百般包容。因此,紀嫣然才有將薇兒推向項少龍的想法。
幾次叁番,紀嫣然都給薇兒創造了接近項少龍的機會。但似乎薇兒自己對項少龍也並無情愫,每次跟項少龍獨處,她都會借機逃掉,完全不像傢裡的其他女孩子,恨不得直接就脫光衣服跑到項少龍的臥榻之上。算了,隨她去吧,也許哪一天她會有自己的如意郎君。
酸梅湯的冰涼,讓紀嫣然體內的暑氣盡消,在薇兒的微風下,紀嫣然隻覺得眼皮一陣沉重,一些陳年往事慢慢浮現腦中。
那是她第二次去趙國遊歷,說是遊歷,其實是為了尋找那個讓她牽腸掛肚的項少龍。但那時,項少龍已經反出邯鄲,嵌入秦晉國,暗自神傷之際,一個叫董匡的人的出現,引起了她的興趣。董匡是一個粗犷的牧馬人,但偏偏似乎在細膩的時候可以直指她的內心,和記憶中的項少龍比起來,這個董匡似乎更豪邁,也更粗魯。但似乎正是這種粗魯,讓她對這個有些霸道的男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當時他很掙紮,掙紮在董匡和項少龍之間,她雖然一直在告訴自己,她等待的人,是那個風流倜傥的項少龍,但又忍不住對董匡各種幻想。直到後來,當她得知項少龍就是董匡的時候,立即向項少龍投降,獻上了自己寶貴的身體。
那一夜,她躺在項少龍的身下,任由他堅硬的陽具在自己的體內馳騁,而自己則顧不上破瓜之痛,拼命扭動着翹臀迎合着男人的抽動。在那之後,被打開情慾枷鎖的她,開始不知疲憊地和項少龍歡好,白天的閨房中,夜晚的閣樓上,隻要是沒人的地方,她就會和項少龍做最愛做的事。在她麵前,項少龍的動作一直很溫柔,這讓她很舒服,但有時候,她會想,如果是那個粗魯的董匡,又會是怎麼樣。他會不會對她好不憐惜,每一次抽插都充滿了力量,眼前,似乎董匡就趴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般,用充滿了慾望的眼睛看着自己,一邊用力地捏着自己高聳的雙乳,一邊瘋狂地在自己體內進出着,每一下,都充滿了野性的力量……
“嫣然,嫣然!”一陣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眼前的董匡變得模糊起來,自己正躺在一個涼椅上,週圍的環境十分熟悉,一個熟悉的男人,將她從睡夢中喚醒。
“少龍…”紀嫣然睡眼惺忪地伸出兩條藕臂,項少龍默契地身體前傾,跟她抱在了一起。片刻的溫存後,項少龍支起身子,笑嘻嘻地說道:“嫣然,你猜,誰要來見我們?”
“我哪兒知道嘛”紀嫣然嬌嗔道:“看你這麼高興的樣子,龍陽君?還是誰?
莫不是李斯那傢夥來了?”
“不不,你肯定想不到。”項少龍神秘地說。
“誰啊?”紀嫣然好奇地問道。
“董匡。”
“啊?!”紀嫣然也驚呆了,心中卻是一驚,剛才自己在夢中,才夢到這個“董匡”,怎麼現在又冒出來一個董匡。
“這個是真董匡”項少龍哈哈笑道:“上午烏卓派人傳信,說是楚地那邊去年發生了瘟疫,很多馬匹都在瘟疫中死亡。但有一批野馬,在瘟疫中缺一匹都沒有被感染,強健的體魄十分罕見。因此,這個董匡就設法捕獲了這一批野馬,不光如此,他還想將南方的那種以爆發見長的野馬,跟北疆以耐力見長的戦馬交配,讓他們繁衍更加優秀的馬匹。因此,龍陽君才推薦他跟我們聯係。大哥當即應予,我想,此時他應該在路上了吧。”
“過幾天等他到了後,你也是懂馬之人,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接待一下吧。”
“嗯,好。”紀嫣然心想,這個董匡,又會是怎麼樣一個人呢?因為自己曾經的情事,總覺得心中有些怪怪的,同事也好奇,這個真董匡,到底跟那個曾經讓自己糾結過的假董匡,有沒有相似的地方呢?
十幾天後,項府張燈結彩,此時項少龍等人已經在北疆經營多年,專門修建的項府已經頗具規模,房舍林立自不必說,難得的一些趙地才有的石刻,水池,在這裡也是能見到。
此時紀嫣然和一眾項少龍的女眷一起,跟着項少龍,烏果,滕翼等人的後麵,在項府門客等候着。此時紀嫣然站在眾女裡麵,身着一身鵝黃色的長衫,因為今天是她主要負責作為女主人代錶接待客人,因此,她是站在眾女的頭裡。
不一會兒,就看見遠處人頭攢動,一大堆的人馬從天際線除慢慢走過來。自從跟隨少龍和烏傢一起逃離鹹陽以來,他們還是頭一次被這麼大規模的中原人來訪。來訪的人群似乎很有秩序,每個人都是騎着一匹高大的馬匹,四五個人一排,差不多有十幾排人,而在馬隊的後麵,是大約十幾輛的馬車,每個馬車後麵都托着一個大籠子,籠子裡都是一些個子矮小,但又十分健壯的馬匹,這些馬匹有的不住掙紮,似乎要擺脫籠子的舒服,但大多數已經沉默,趴在籠子裡咀嚼着青草。
到了眾人麵前,所有人的停下了腳歩,齊刷刷地一起下馬,然後自然地分成了兩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中間走了出來。
其實在之前扮演董匡的時候,項少龍並不知道董匡的真實樣子,隻是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個約摸四十的中年漢子。而此時來這個人,如果以外貌來看,雖然外形也是十分粗犷,但年齡應該是不到四十。眾人也十分好奇,因為董匡成名已經差不多叁十年了,按找這個推算,怎麼也得是差不多五十的人了,但見到眾人的恭敬程度來看,又似乎眼前的這個男子才是他們的首領。
那個壯年男子微微一笑,走上前來,正色說道:“敢問可是項少龍,項兄弟的府上?”
項少龍立即上前答道:“正式在下的府邸。”
“楚國人氏,牧馬人董匡,前來拜訪項兄弟。”這個男子正是董匡,走上前,雙手一拱,行了個見麵禮。
項少龍立即還禮,一陣寒暄後,項少龍向董匡介紹了自己身邊的人。董匡和眾人一一見禮,隻有當項少龍介紹到:“這是賤內紀嫣然。”時,董匡似乎多看了紀嫣然一眼,然後行禮道:“一直隻是聽說過紀小姐的大名,今日得見,叁生有幸。”紀嫣然也忍不住打量了這個真董匡兩眼,隻覺得他的身材很高大,竟然比夫君項少龍還要高半個頭。而董匡比起想象中,似乎要稍微斯文一點,身上雖然也是肌肉嶙峋,但並不顯得十分粗糙,臉上的胡須很短,但一雙眸子卻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深沉。這麼看來,當時項少龍扮演的董匡,和真正的董匡,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見董匡行禮,紀嫣然立即還禮道:“見過董爺。”
而這時,項少龍正在介紹紀嫣然身後的烏廷芳時,一旁的田鳳卻突然插嘴到:“這是我們大夫人。”
確實,如果論和項少龍成婚的時間,烏廷芳是當之無愧的大夫人。可是烏廷芳這大小姐,無論才具,武功,乃至詩詞歌賦,都比不上紀嫣然,加上更多的時候,其實是紀嫣然在外麵替項少龍抛頭露麵。因此在紀嫣然麵前,他們很少刻意提起烏廷芳的大夫人身份。但這兩年,兩人的關係中,慢慢生出了一點常人難以察覺的嫌隙,因此內心並不是十分對付。其實她們兩之間還好,反倒是下麵的那些小的之間,已經隱隱開始出現對立之態了。
剛才田鳳這有意無意的話,錶麵上說給董匡,但其實內心的想法大傢都清楚,隻是礙於這個場合,也隻好假裝不知道,眾人心中雖有不悅,也不好說什麼,倒是琴清畢竟識大體,小聲地在田鳳麵前說道:“注意禮貌。”這句話雖然很小聲,但也算得上一種訓斥了。田鳳才悻悻而退。
介紹完後,項少龍等人領着一眾人等進府。董匡的一乾普通隨從被安排在了西廂房的房舍中,而董匡則是被當做貴賓一樣,和幾個貼身的助手,被領導了東廂房。
“董兄來之前,在下還料董兄成名叁十載,相比已經是一個五十上下的人呢,沒想到看上去如此年輕。”
董匡微微一笑,身邊的那個叫董福的隨從卻說道:“項爺有所不知,我傢主人在楚地可以說是天縱奇才,七歲時就會相馬,因此,雖然成名叁十載,但其實今年年紀不過叁十有七。”
項少龍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董兄真可謂是天賜奇才,我想這段時間,董兄可以多指點一些我麼的養馬經驗。”其實他說這話,也隻是客套,因為以烏傢叁世販馬的經驗來說,恐怕天下不會再有誰比他們懂養馬。
董匡也知道項少龍隻是客套,也故意謙遜了兩句。
當晚,項府設宴,由項少龍,烏果,滕翼,荊俊等人宴請董匡一行,紀嫣然,烏廷芳和琴清作為僅有的女眷代錶參加。董匡命人送上了很多荊楚之地的乾食,久未踏入中原的眾人自然是幸喜異常。眾人推盃換盞,不知不覺已經是酒至酣處了。
“項兄弟,我和你,和你他娘真是想見恨晚…”說着,董匡端起一碗馬奶酒跟項少龍一飲而盡。雖然接觸時間尚短,但大傢對這個曾經大傢無數次猜測過的董馬癡已經一見如故了。雖然時不時的從嘴中突出市井之人的粗鄙之言,但從說話內容來看,卻是很有閱歷,加上說話坦蕩,因此大傢也就不在意這一點了,反倒是會產生一種親近。
董匡拿起桌上的酒壺往自己碗裡斟酒,卻發現壺裡的酒已經幾乎沒了。而這邊紀嫣然酒量一般,一壺酒隻動了一小半,於是立即拿起酒壺,遞給了身邊伺候的薇兒說道:“去給董爺斟酒。”
薇兒立即結果酒壺,走到董匡麵前,半蹲下身子恭謹地替董匡斟滿了一碗酒。
董匡上下打量了幾眼薇兒,讚許地說道:“好一個標致俊俏的丫頭。”薇兒聽了這話,立即擡起了頭,這一擡頭卻正好和董匡的眼神碰在了一起,立即俏臉羞得通紅,將頭扭到一邊去。
董匡立即哈哈一笑道:“董匡粗人一個,如果言語有甚粗鄙之處,請姑娘不要見怪,也請項兄弟不要見怪。”
項少龍說道:“哈哈,董兄那裡話,兄臺快人快語,讓人甚是親近。”而就在眾人對話間,薇兒已經紅着臉回到了紀嫣然的身邊,但一雙妙目卻忍不住在董匡身上瞄來瞄去的。
酒席散後,董匡回到了房間,剛在房間坐定,敲門的聲音又起。董匡打開了房門,見薇兒正端着一個茶盤站在門口,盤中放着一個茶壺和一個茶盃說道:“夫人讓婢子給董爺送來熱茶解酒。”董匡立即給薇兒讓開了一條道,讓她把茶放在了桌上。
“薇兒姑娘,你跟着紀夫人多久了?”
“回董爺,婢子跟着小姐兩年了。”
“這兩年,你們可離開過這裡嗎?”董匡又問道。
“回董爺,不曾離開過。”
“好了,薇兒姑娘,你也不用一口一句董爺,直接說他娘的就好。”一邊說着,一邊捂着頭,薇兒噗呲一笑,已經習慣了董匡的滿嘴糙話,知道他是故意假裝頭疼來笑話自己,隻覺得心中一動,擡頭看了看董匡。
而這時董匡因為暑熱,已經解開了胸前的衣服扣絆,露出了一身黝黑的肌肉。
薇兒看着又是臉上一紅,急忙為董匡倒了一盃茶,然後告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