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依聽蔔泛舟問道,不由想起今天下午讓她心傷腸斷的事情,美目一淒,見到穆夫人一臉關愛,勉強綻開一絲笑容道:“今天下午君依還在‘香園’見着了歸宗主,後來我先離去了,也不知道歸宗主去得哪裹了?想必是出去了吧!”微微一頓,見渤海劍派的費莫目光投來,又道:“渤海劍派的樓宗主,我卻是一直無緣,沒有見到過。”
蔔泛舟聽到微哦了一聲,麵上頗是失望,費莫麵上倒是沒有什麼變化,想來也隻是問問而已。
穆夫人一直靜靜坐在一邊聽他們說話,也不插嘴,對歸行負和樓臨溪的失蹤夜不錶示什麼看法。直到蔔、費問完了後方才出言問道:“連公子怎麼與武公子起了衝突了?趁蔔總管與費大俠也在,幾位解釋了誤會,別互相有了芥蒂,是不是?”
看着她絕美嬌艷的小臉,聽着從花瓣的小嘴中說出的溫香軟語,連易成目中已經儘是迷醉,哪裹說得出什麼不好,便是武莫宸也有些癡色。
“我來金陵時,便已經聽說了夜小姊曲子唱得如同仙音般,早就神往。今天早上聽得關兄提起,商量着今夜便來‘醉香居’請夜小姊出場唱上幾曲。便派了下人持着拜帖前來請夜小姊今夜相見,誰知晚上來的路上遇到了些小事耽誤了些時候。待趕到了‘醉香居’卻聽以嬷嬷說夜小姊正在‘香園’擺酒接待幾位公子,一時氣起”說到此處,連易成不由訕訕說不下去。想起先前的囂張,在美人麵前,不可一世的連傢叁公子竟也乖了,穆夫人的魅力和氣勢不謂不厲害。
穆夫人聞之微微一笑,笑容中也沒有怪罪,儘是寬和,對連易成道:“李易澤公子與君依甚熟,所以他來了君依定是要招待的。且今天早上接待貴屬的李嬷嬷也說得清楚了,若是君依晚上有閒而又無恙的話,必會接待連公子的。”見連易成麵上有歉色,輕柔一笑,不再多言,顯然不想在這事情上多做計較。卻是對連易成今夜遇到的事情問了幾句,見他喏喏說不清,也不再問。
當穆夫人如水的目光望向武莫宸的時候,他爽朗一笑,道:“連兄乃是意氣之人,對方才之過。我們一同揭過了如何?”武莫宸身份貴重,道歉的話卻是怎麼也不會說出的。望着美人如花嬌魇,着實有些醉了。而且他為人也甚是厲害,知道此時冰釋前嫌,隻怕連易成心中正好不會什麼敵意,就是有一些也早被對美人的癡迷衝得蕩然無存了。對於連傢他是不懼,但連傢背後的勢力他卻是頗為掂量。
穆夫人端起麵前上好瓷盃,那盃子本是雪白,但她小手仿佛更白,嬌嫩的指節修長有致,如同玉石雕刻出來般精巧美麗,纖手拈住酒盃看來仿渾然一體般。舉起盃將酒水倒入紅艷的櫻唇,問道:“兩位公子冰釋了前嫌自然再好不過了。”見她卷曲的美麗睫毛一啟,如水的美眸向蕭徑亭瞟來,問道:“蕭公子是今日才來的金陵嗎?”問話時目光朝邊上一同飲酒的李易澤,武莫宸輕掃了一眼。
蕭徑亭覺得穆夫人看來的目光竟頗有溫柔和關切,不由有些奇怪,笑着飲下盃中酒,答道:“蕭某來金陵十來天了,今夜前來拜訪夜小姊時遇上李兄,伍兄二位,便沾了兩位兄臺的光見着了夜小姊。”順便告訴了她自己與武莫宸也是初識。
穆夫人對蕭徑亭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覺得很是心喜,拿過夜君依手中的酒瓶,嬌軀微微前傾將蕭徑亭麵前的盃中滿上,這一傾,頓時讓她仿佛山川起伏的誘人嬌軀更加凹凸分明,玲珑更顯。看得蕭徑亭都不由有些炫目,而關索寒竟硬是移開目光,不敢再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穆夫人微微一笑,仿是隨意地坐回身子,也為其他人倒滿了盃子。道:“難得幾位公子投緣,今夜便再這‘香園’多呆些時候,夜兒妳去拿來琵琶為幾位客人唱上幾曲?”見夜君依應道轉身去了花坊後間,向蔔泛舟道:“至於連公子與關公子,妾身向蔔總管討個情,讓兩位也在這與蕭公子他們湊個熱鬧!”
蔔泛舟起身禮道:“穆傢主嚴重了,老身怎敢過問兩位公子的行止,等下回府定會通知兩位宗主,讓他們不必擔心。”蔔泛舟心焦,而且對穆夫人這等絕色尤物麵前仿佛不敢多呆,禮畢後便有告辭之意。卻聽外麵有幾人走來,不過腳步甚微,想必來人不敢造次。
“小人是連公子的下人,可否進來說話?”
連易成聽到不敢讓他進來,便起身走出。卻見到天上的滿月已經全被烏雲擋住,外麵的景物也看不大清楚,隻覺得涼風陣陣從門外吹進,拂上麵頰。連易成心中戀眷穆夫人美貌,正慾讓幾個下人自己離去。
“啊!啊!啊!……”接連幾聲慘厲的號叫劃破寂靜的夜空,聽得人毛骨悚然。連易成臉色一白,忙後退幾步與坊內眾人走在一起。蔔泛舟與費莫目中一閃,雙雙拿起兵刃躍到門口。四名護衛身軀一抖,布開陣勢把武莫宸護在中間,李易澤麵色微變,抽出長劍,擺開架勢。
“妳們去護住穆傢主,我自己能應付!”武莫宸喝道,英俊貴雅的麵上波瀾不驚,朗星眸子望向穆夫人,射出熾熱的光芒,想來不知道她身負武功。也是,穆夫人雖是傾城之色,但無論是媚術還是武功都已內斂,看來與不谙武學女子一般的嬌纖。
外麵的慘叫隻有片刻時候,想必連易成與關索寒帶來的下人已經全被殺光了,但刺客卻在此時停手了,沒有眾人想象中馬上衝進來,但讓坊內的人覺得刺客們就在外頭以冰冷譏笑的眼神注視着他們,仿佛再過片刻後,他們就便成了死物。
穆夫人美得屏息的臉上依舊紅潤嬌人,浮凸起伏的豐腴嬌軀仍是驕傲立着。秋水眸子關切望在蕭徑亭臉上,如同水一般的柔和動人。見他沒有絲毫懼色,才把目光投向從花坊後間匆忙跑出的夜君依,道:“夜兒,到我這兒來!”斜踏一步,把蕭徑亭和夜君依護在身後,從袖間抽出支形狀奇怪的兵刃,那兵器雙麵有鋒,薄如紙,長六寸,形狀若片葉子,飄逸靈銳,為黃金所制。又不放心望向蕭徑亭一眼,柔聲道:“呆會兒公子不要慌張,隻要站着不動,他們見妳一書生,定不會傷了公子,知道嗎?”
武莫宸見穆夫人掏出兵刃微微一愕,也從腰間拔出長劍。向她溫柔一笑,目光堅定,仿慾用目光罩住佳人,那股氣勢竟然渾厚得讓人覺得有個無形的保護層從他眼中散髮開來,慢慢擴散。道:“原來夫人也懂得武功,那且讓我們並肩殺敵。”劍眉一挑,頗具豪氣。見到穆夫人護住蕭徑亭夜君依二人,便向四名護衛吩咐道:“妳們呆會兒要護好蕭公子和夜小姊。”
李易澤見狀,心中一動,踏前一步,脫離了武莫宸和穆夫人的直排一列,讓二人成並肩之勢。看到武莫宸如此看重蕭徑亭,身軀轉了個方向,也將蕭徑亭圍在保護範圍之內。道:“蕭兄放心,伍兄這四名侍衛的武功方才蕭兄也看清楚了,都是萬中無一的好手。便是兄弟我也練過武藝,定會保護蕭兄週全。”言語下,竟也微有自得之色。
架勢擺了許久,便是不見刺客進來,外邊的蔔泛舟也沒有什麼動靜。李易澤不由望向武莫宸一眼,武莫宸微微一笑道:“刺客這是懼戰之術,讓我們自己心裹先虛了。”目中一熱望向穆夫人,摯道:“那些刺客定是衝這我來的,連累了傢主,實在有愧,日後暮春定會厚待姑娘。”
蕭徑亭聞之一愣,之後望了美麗的穆夫人一眼,暗道:“如此年輕絕世之貌,稱之為姑娘也不為過。”
李易澤見蕭徑亭臉上竟然帶有笑容,沒有一點畏懼之色,心中微微驚訝,笑道:“蕭兄雖是書生,但是臨危不懼,麵色坦然,真是不凡。”
李易澤見蕭徑亭臉上竟然帶有笑容,沒有一點畏懼之色,心中微微驚訝,笑道:“蕭兄雖是書生,但是臨危不懼,麵色坦然,真是不凡。”
蔔泛舟咬緊鋼牙,麵上肌肉都有些僵了。一直圓睜的雙眼仿要流出血來,但卻連眨上一眼都不敢,目光也不去瞧那些躺在橋上橫七豎八的屍體,挺直的身軀一動也不敢動,十二成的真氣從全身彙集到握劍的右手,再傳到冰冷的劍刃上。再月光下那支好劍更是如水般流動着寒冽的光芒,他都仿佛聽到了劍尖上絲絲寒氣冒出髮出嗤嗤的聲響。
“嗖!”他隻覺眼中一晃,一團黑色的影子從湖邊的草叢射出,在湖中的蓮花燈上輕蕩幾下,轉眼間,一股醉人的香氣隨着一縷清風飄到鼻中,腦中頓時一陣迷茫。
“敵人來了!”眼前的雪白的刃光閃他一個激靈,大喝一聲手中長劍翻滾而去。相想象中刺耳的兵刃撞擊聲音沒有響起,對方的劍如同幽靈般粘住自己手中的白刃,隨即對方的如水目光望向自己。
“轟!”蔔泛舟腦中一震,在劍閃刃鳴中,那雙眸子竟仿佛有魔一般的力量,他怎麼也形容不出那一刻的美麗,便已經腦中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隻是眼中仍是一片癡迷。可惜,他看不見那雙美麗眸子後來閃過的那絲鄙意。
蕭徑亭隻聽到了幾聲輕微的兵刃交碰聲,便有兩人倒地。接着仿有兩股清風向花坊吹來,鼻中頓時問到了一股迷人的幽香,那中幽香直讓人慵倦得想馬上躺下休息。卻見連易成的眼皮哆嗦了幾下,身子仿佛一軟便慾倒下。
“蔔!”穆夫人葇荑一翻,一隻精巧瓷瓶躺便在手中,纖指一捏,那瓶碎開。一股刺鼻的味道迅速鑽進眾人的鼻子,頓覺腦目一清。連易成身軀一個寒顫,又復站直。
“師妹,想不到這裹麵竟有高手呢?”來人那慵懶的聲音聽得裹麵人心裹微微一蕩,溫潤曲繞,撩人心魄。那運上媚術的聲音似嗔非嗔,仿若羽毛輕輕拂過心裹,竟不下於穆夫人方才聲音的動聽。蕭徑亭心中奇怪,怎麼有那麼多的媚術高手?
眾人眼中一閃,便有一影子出現在眼前,那是一名女子。蒙着臉看不見容貌,便是嬌軀上也穿着浮缈的長裙。蕭徑亭目光淩厲,透過長裙依舊可以看出那是一副仿佛不亞於穆夫人的肉體,驚聳豐胸,楊柳蠻腰,圓翹玉臀,遮在裙中反而更加讓人目赤血熱。好在連易成沒有蕭徑亭般功力看不清楚,要不非當場慾火焚燒了不可。
來人那勾魂攝魄的秋水輕輕掃過眾人的臉龐,微微帶着笑意。被他動人的眼波掃過後,場上人隻覺心中一迷,絲毫起不了任何敵意。目光轉到武莫宸臉上,閃過一絲醉人的笑容,仿佛吹過一股輕柔的微風般,那麼輕柔動人,武莫宸隻覺心中一暖,緊接着又是一凜。
“這麼,這樣如臨大敵的作什麼?”那慵懶的口氣,竟讓連易成幾人握着兵器的手上晃了晃,仿佛要軟了下去一般。那女子雖是蒙着臉蛋,但是那如雲的柔美青絲卻是露在外邊,瀑布般地灑在刀削的玉肩兩邊,猶是迷人。
看不見臉蛋的美麗女刺客此時哪有一點殺意,目光直直望向穆夫人,目中滿是讚美。檀口中吐出一聲撩人的輕歎,柔聲道:“好美麗的姊姊,我道天下間除了我與石師妹,便再也沒有美人了?”言語中有說不出的嬌糯好聽,如夢般的眸子微一閉合,水般的視線便轉向蕭徑亭,纖細如玉的左手撫過彎曲飄逸的雲鬓,嬌聲道:“這位便是姊姊的情郎嗎?真是迷死人了。”幽轉動人的聲音此時聽來仿佛從雲端傳來,那麼讓人暈暈糊糊,迷迷醉醉。
“嗤!”忽地,那雙如夢如霧的美目閃過如電般的光芒,一支凜冽的細劍如同赤練蛇般,劃着不可捉摸的軌迹卷向武莫宸。淩人的劍氣刮得場上人麵頰生疼,在劍氣包圍下的四名護衛更是覺得冷入骨髓,一咬舌尖出血,狂嘯一聲,四支長劍洶湧而去。
“嗯!……”接連四聲悶哼,四名護衛幾乎同時倒地,猶自睜大了四雙不甘的大眼,竟是一招未髮。一時間沉穩如山的武莫宸也不由有些色變。
“蔔!”
與此同時又有兩名蒙麵女子闖進,瞬間與穆夫人戰在一起,穆夫人手中的奇刃如魅無形,舞成一麵氣牆將身後的蕭徑亭和夜君依穩穩護住。連易成和關索寒挺着長劍在外圍焦急異常,隻是加不進戰圈,隻是眼睛關切地看着穆夫人。
蕭徑亭知道對方的目標是臨夏王武莫宸,而穆夫人功夫極高,兩名殺人還奈何不了她,心下便有了計較。
連易成雖然有些膿包,但憐花心切,也頗具膽色,仗劍在手,目光緊緊隨着美麗的穆夫人,卻見眼前一晃,手中的劍已經不見,耳邊傳來蕭徑亭的聲音,:“好好護住夜小姊。”而尚算安靜的夜君依不知什麼時候夜到了自己身後,正閃着一雙大眼不安地輪流望着蕭徑亭和穆夫人。
武莫宸隻覺得刺骨的劍氣團團壓來,在如同花霧的刃光劍影中,有一流星般璀璨的光芒呼嘯而至,在眼中漸漸變大,身子也越來越涼卻是動彈一下也是不能,一股死寂黑暗的氣息迅速籠罩全身,不由艱難地把目光投向如同花中仙子般的穆夫人。
“叮!”一聲悅耳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刺客嬌軀一震,自己刺出萬無一失的一劍正好刺在了另一支劍上,震得整支玉臂髮麻。正是蕭徑亭刺來的那一劍,這一劍讓得那名美麗的女刺客美目一睜,卻是沒有太大的驚訝。
武莫宸心中已經儘是陰冷與黑暗,身子仿佛湧上無數地底下傳來的嚴寒氣息。心神強自一震,正要揮劍擊出,卻聽到這聲悅耳的撞擊聲。接着見到飄逸如仙的蕭徑亭,心下一寬,暗道:“慚愧!”
蕭徑亭見穆夫人聽到那聲撞擊聲後,傳過來的美麗眼神儘是驚訝與歡喜,而且,她手上的招術也不那麼淩厲了,從容地與兩名刺客遊鬥,關切的眼神不時遞過來,倒是有一半心神在關注自己。穆夫人嬌軀曲線本就絕美,此時在遊鬥舞動間仿是九天仙女般,配上關切的動人秋水,竟是一種蝕骨攝魄的美麗。看得蕭徑亭心中一暖,卻也有些奇怪,自己真的不識得這位美人啊?但或許她識得自己也說不定。
心中正恍惚間,叮叮當當擊出了數十劍,從劍刃上傳來的勁道竟是如此的淩厲,不由心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