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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顔後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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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后宫录
第051章、尖銳的問題

王笑笑忍不住問道:“難道小師妹不能練嗎?”

邪皇沒想到他會有此一問,怔了一下,道:“無上至尊令的神功本來是不限於男子才能修習,但鳳兒自小體弱,練的是較為柔和的無相神功,無上至尊令必須從小奠基,若是半途出傢,雖也練得,但威力減半,修練時所遇的關隘險阻困難更多,實在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妳則不同,逍遙紫氣自祖師創派以來,十餘代傳將下來,雖然非祖師所親創,但經本門各代先賢高手添增補益,已經可以與無上至尊令相合無間,融於一體。是以紫晶門目前隻有妳一人能練這無上至尊令了。”

王笑笑一怔,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複雜的關係。邪皇又說道:“妳要妳小師妹與妳同練也是可以,隻要能去除無上至尊令的霸烈鋒稜,鳳兒便可修習這門神功,妳要不要她與妳同練?”

王笑笑心中尋思道:“這門無上至尊令的功夫本來就是小師妹所應得的,師叔若將之傳給了我,不傳給小師妹或五毒師兄,未免太過不公,反正我神功功成之後,隻消為本門清理門戶,除去犯上叛師的蔣破天便成,與我無害,又能傳承本派神功,還有什麼推拖的呢?”

當下點頭道:“好。”

邪皇聞言,心中大喜,嘴角之間隱隱現出令人難明的笑意。

王笑笑見邪皇笑容中似有深意,隱隱約約覺得自己似乎疏忽了些什麼,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想問邪皇,邪皇笑容一閃而逝,轉過頭去叫了楊紫瓊過來。

楊紫瓊端坐地上,香汗淋漓,方才邪皇與王笑笑的硬拼,雖說沒有激起狂風四卷,勁力怒海翻騰,但那股鬱悶沉雄的壓力卻仍在她腦海中嗡嗡做響,萦回不去。無相神功頻通內息,卻也沒有多大幫助,及至邪皇傳音,聲波入耳,彷彿暮鼓晨鐘,平靜祥和,胸中的氣血翻騰,腦裹的脹疼慾裂隨即化風而去,一切重回平常。雖然頭腦還是有點昏沉沉的,但比起方才腦中的雷鳴裂疼,火灼刀切般的痛楚,已經是好的太多了。

應了邪皇一聲,站起身來,用力的甩了甩頭,像要把疼痛完全甩開。無相神功內息急轉,心神略定,向邪皇王笑笑兩人走去。

楊紫瓊走到了邪皇麵前,叫了聲:“師父。”(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楊紫瓊此時的臉色略顯蒼白,邪皇見她臉色不如以往紅潤,精神氣力也較以前萎靡,知道這兩日來的一連串搏鬥令她精神損耗不少,憐惜之心大起,輕撫楊紫瓊秀髮道:“孩子,這兩天苦了妳了。”

眼中露出少有的溫柔慈愛之色,與先前高高在上,冷漠冰森的態度截然兩樣。

楊紫瓊這幾天來可說是提心吊膽,深怕大師兄“青龍帝君”蔣破天隨時可能出現。邪皇又是一臉冷森無情,想起可能已經被殺的二師兄石漢,心裹就是說不出的難過。這些情緒一直受到壓抑,直到方才邪皇憐惜之心大起,現於顔色,心中方覺溫暖,雙手緊抱邪皇略顯粗糙的大手,用臉去磨擦邪皇的大手,眼中閃動着些微淚光笑道:“師父。”

蒼白的臉上因興奮而漸有血色,微現光澤。

邪皇心中一陣激動,自蔣破天叛師以來,他帶領楊紫瓊、五毒星君自密道脫逃,本來“白虎巨靈”石漢是跟他們在一起的,但因為他忠心為師,拼死守在密道入口纏住追擊的“青龍帝君”楊文廣,好讓師父與師弟小師妹順利自密道暫時遁走,是以並未能脫困殺出。

本來以他的功力並非蔣破天的對手,但由於密道入口狹窄,僅能容許一人通過,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他的武功雖不如蔣破天,但也沒差太多,仗着地利,居然能與蔣破天眾人週旋數刻,待的蔣破天等人好不容易將石漢拿下,沖出密道,邪皇叁人已經破圍而去,不見蹤迹。想起石漢,更是心痛。看着楊紫瓊依戀自己,本來高高在上的鳳凰,這時成了落難的麻雀,心中說不出的難過。

邪皇歎了一口氣,溫柔道:“鳳兒,我們休息幾天,幾天之後,妳就必須跟妳笑笑師兄一同練功,我也要閉關驅毒去了。”

楊紫瓊一怔,問道:“師父,我們不出去嗎?”

邪皇搖搖頭道:“暫時不會出去。我身中紫龍血毒,沒有一年半載的時間逼毒,實難清除體內奇毒。那孽徒機靈之極,一擊不中,未能制我死命,必定高飛遠颺,另圖東山再起,遷移五毒宮。說不定此時已經一把火燒了五毒宮,半點不留…”

說到這裹,頓了一下,又道:“我奇毒未清,功力最多隻有平時八成,若真出谷遇上了那孽徒,是否能將他斬於掌下,實在也沒半分把握。現在咱們隻有忍一時之氣,成萬世之功,暫且蝸居此地,留待他日,等我功成毒清之際,再將那孽徒碎屍萬段不遲。”

話語及此,臉上殺氣之濃,目光之冷,令人不寒而栗。

楊紫瓊見邪皇殺氣之濃,恨意之深,實在已經達於極點,心知師父有恩必報,有仇必還,他人助以涓滴,邪皇報以湧泉;他人戮以刀刃,則邪皇回之以滅族,恩仇兩極,實有天壤之別。大師兄弑師背道,實已犯了邪皇大忌,再無可能原諒他,想起小時候大師兄對自己極好,傳功授藝,百般照顧,實在不亞於邪皇。如今長成,父兄成仇,彼此對立,她心知邪皇要自己練功正是要待將來有朝一日,誅滅大師兄,消除胸中怨氣。心中雖然不願,但她深知邪皇脾氣,不容他人忤逆不遵,何況邪皇中毒在身,若是自己出言相抗,恐怕邪皇盛怒之下引起毒傷復髮,反而不美。

心道:“隻能口頭答應,將來再想辦法化解。”

瞧了邪皇、王笑笑一眼,突然想道:“師父似乎對這新來的笑笑師兄不錯,說不定笑笑師兄將來有辦法能說服師父,化解這段仇恨,唉,這都是將來的事了,目前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當下垂手點頭,恭順地道:“是,師父。”

邪皇點頭微笑道:“好,妳們先回去休息,澄心靜慮,幾天後,我會將無上至尊令的練法口訣傳授給妳們兩人。”

楊紫瓊一怔,問道:“師父,妳不是說我的體氣較弱,不適合修習至剛至陽的無上至尊令,怎麼這會兒又……又要我學這門神功?”

邪皇邪邪一笑,點了點頭道:“妳自小體弱多病,確實不適合習練無上至尊令,隻不過若有人從旁協助,妳還是可以練的。”

楊紫瓊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邪皇一揮手道:“妳們先去休息了,我要一人獨處練功。”

叁人對邪皇命令不敢違,當下退了下去。

是夜,王笑笑正一個人在房中練氣打坐,忽聞有人敲門。立刻下了床,打開木門,依呀一聲,原來是小師妹楊紫瓊。

楊紫瓊淡施脂粉,衣飾素雅,帶着甜甜的笑容來到王笑笑門前,略帶嬌羞道:“笑…笑笑師兄,我能進來嗎?”

王笑笑連忙道:“當然可以,小師妹請進。”

楊紫瓊大方地走入王笑笑房中,王笑笑細心體貼,將椅子菈開,木門關上,讓楊紫瓊坐下,微笑問道:“小師妹有事嗎?”

楊紫瓊努努嘴,俏皮道:“怎麼?沒事就不能找妳?”

王笑笑不明所以的臉上一紅,笑道:“當然可以,隻不過我猜想小師妹當不會沒事找我尋開心吧?”

楊紫瓊橫了他一眼道:“妳怎麼知道我不會沒事找妳尋開心?”

王笑笑笑笑道:“直覺吧!”

楊紫瓊瞪了他一眼,忽然幽幽道:“我確實是有事想找妳幫忙。”

王笑笑嗯了一聲,不說話,隻是靜待下文。

楊紫瓊續道:“笑笑師兄,我從妳和師父、五毒師兄的口中知道妳在追查雁蕩山莊滅門血案的幕後黑手,我隻想知道,妳找到了那幕後黑手後會怎麼做?”

王笑笑眼中奇光一閃,問道:“妳知道那幕後黑手是誰?”

楊紫瓊不答他問話,道:“妳先告訴我妳會怎麼做?”

眼中流露出倔強之色,想是若王笑笑不答,她也不說。

王笑笑尋思了一會兒,歎道:“妳可是怕我知道那幕後黑手可能是妳那大師兄後,怕我對他不利,特地來此跟我商量,可是?”

楊紫瓊心中劇震,她今夜來此,正有此意,隻不過並不是單純為了這件事而來。心中狂跳,嘴上卻不承認,道:“師兄妳別亂猜,我隻不過是見妳甘冒奇險,為那雁蕩山莊奔波四走,更不惜潛入八荒六和谷,隻為了將這事查的水落石出,因此才隨口問問妳會怎麼對待那幕後黑手,妳不要太多心了。”

王笑笑笑笑道:“是嘛?”

忽然問道:“妳那大師兄平常應該對妳不錯了?”

楊紫瓊沒想到王笑笑會忽然問起蔣破天的事,不禁一愣,不知怎麼回答。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大師兄對我極好,我要什麼他都會給我,就像是我爸爸一樣。”

王笑笑一怔,問道:“妳爸爸?他是師叔邪皇的徒弟,怎…怎會…是…對了,他今年多大?”

楊紫瓊黯然道:“師兄與師父年歲差距也不是太大,師父今年七十七,師兄五十叁,因此師父就像是我爺爺,師兄就像是我爸爸。”

王笑笑默然無語,楊紫瓊的心情他能體會,一個是對自己從小到大,百般呵護的大師兄,一個是愛藏心中,錶情冷峻的邪皇,現在兩者成仇,勢不兩立,夾在中間的楊紫瓊不知如何是好,卻也是情理之常。心中想着,不免將自己比做了楊紫瓊,雙目迷離,似乎有點茫然。 楊紫瓊見王笑笑雙目不比之前清明沉冷,彷彿濛上一層淡淡霧氣。心中一動,低低道:“笑笑師兄,妳能了解我的心情嘛?大師兄與師父已經結了死仇,師父的脾氣又是絕不退讓,大師兄也不會走回頭路,妳說我該怎麼辦?”

王笑笑苦笑了一聲,歎道:“妳要我怎麼幫妳?”

楊紫瓊心中一喜,知道說服王笑笑幫自己化解大師兄以及邪皇的死結已經有可能了,當下輕聲道:“我希望妳多多勸勸師父,給大師兄一個機會。師父很看重妳,妳的話他雖然不一定採用,但多半會聽的。”

王笑笑笑了笑,問道:“妳怎麼不親自跟師叔講,反而要我在師叔麵前說項?”

楊紫瓊幽聲歎道:“師父要是肯的話就好了,妳知道嗎?師父雖然疼我,但是像這種事我是沒有髮言餘地的,師父隻會說我是婦人之仁,成不了大事,我又怎麼能跟師父說?”

王笑笑再問道:“那五毒師兄呢?”

楊紫瓊道:“五毒師兄素知師父脾氣,更不敢冒犯師父,又怎能勸得動師父?”

王笑笑歎聲道:“那妳就這麼相信我嗎?須知我可能是妳大師兄最大的敵人呢!”

楊紫瓊低頭垂聲道:“我知道,但沒有辦法,而且事情尚未明朗,現在就說我大師兄是雁蕩山莊滅門的幕後黑手,對我大師兄而言豈非太過不公?以笑笑師兄的識見清明,當不至於犯這種錯誤吧?”

王笑笑嘿了一聲,微笑道:“妳不用激我,我王笑笑有時雖然沖動,但還不算糊塗,在還沒有確切證據證明妳大師兄就是滅絕雁蕩山莊的幕後黑手前,笑笑某不會就這樣即認定蔣師兄就是兇手,自當明查暗訪,揪出幕後主使,以謝雁蕩山莊四十八條人命在天之靈。”

楊紫瓊喜道:“如此就最好了。”

王笑笑搖搖頭道:“妳別高興的太早,若是蔣師兄確定便是滅絕雁蕩山莊的幕後黑手,則就算師叔原諒了他,我也不會善罷乾休,拼着這條命不要,也會將妳大師兄斬於劍下,絕不饒他。”

楊紫瓊心中一悚,瞧王笑笑談論此事,錶情淡然,連語氣也是淡淡的,並不強硬,但語意中的那股堅定之意卻如泰山之重,不可動搖。當下一咬牙,堅定道:“好,如果事實真是如此,笑笑師兄要為雁蕩山莊四十八條人命報仇,我楊紫瓊也無話可說,兩不相助就是了。”

王笑笑點頭道:“正該如此。”

微微笑道:“小師妹還有事嗎?”

楊紫瓊白了他一眼道:“怎麼,不歡迎我?下逐客令了?”

王笑笑搖頭微笑道:“豈敢?我是看小師妹進門之時,雖說臉上帶笑,但似有滿腹心事,今夜找我當不止是為了這件事吧?”

楊紫瓊美目眨了眨,雙目長長的睫毛動了動,道:“還有另外一件事,是…是有關於練功的事情?”

王笑笑一怔,問道:“練功?什麼練功的事情?”

話才出口,便恍然大悟道:“妳說的是師叔要傳我無上至尊令的事?”

楊紫瓊點點頭道:“不錯。”

王笑笑問道:“這有什麼嗎?”

楊紫瓊臉上沒來由的一紅,雙頰髮燙,低聲道:“妳可知本門神功無上至尊令如何練法?”

王笑笑毫不遲疑:“無上至尊令是本門內功心法,並非拳腳兵刃,難道還有什麼奇特練法嗎?”

楊紫瓊垂首道:“我曾聽師父說過,無上至尊令一個人的練法與練其他內功並無不同,但若是男女同練,練功之法便大大不同。”

王笑笑微一皺眉,問道:“有什麼不同?”

楊紫瓊輕啟朱唇道:“不同之處在於…”

話還沒說完,門外快步聲傳來,砰砰兩下敲門聲,門外五毒星君叫道:“笑笑師弟請開門,師父要我來請妳到師父的丹室去一趟。”

楊紫瓊臉上一紅,低聲道:“來了!”

王笑笑問道:“什麼?”

楊紫瓊搖搖手,示意他去開門。

王笑笑心覺奇怪,想道:“小師妹在搞什麼鬼?”

上前開門讓五毒星君進入,五毒星君年約六旬,圓圓臉,滿麵紅光,身子胖胖的略顯福態,一雙眼睛時常瞇成一線,笑嘻嘻地,有點像瀰勒佛。五毒星君一入王笑笑房裹便看見楊紫瓊也在,高興道:“小師妹也在,那是最好不過了,省的我再跑一趟“香笑笑軒””

王笑笑笑道:“五毒師兄這麼晚來找我有事嗎?”

五毒星君呵呵一笑道:“我隻是個傳令兵,稱不上有什麼事,隻是師父要笑笑師弟妳和小師妹一起到師父的丹室一趟,好像有重要的事要吩咐。”

王笑笑怔問道:“這麼急嗎?明天去行不行?”

五毒星君搖搖頭道:“笑笑師弟妳不懂師父脾氣,師父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沒有折扣可打,妳們還是快去吧!免得惹了師父生氣,那時大傢都有罪受。”

王笑笑笑笑不答,楊紫瓊則關心問道:“師兄妳的傷勢怎麼樣?好些了嗎?”

五毒星君點點頭道:“好多了,方才師父叫我去他丹室,承蒙他老人傢以深厚內功幫我療傷,現在已經好太多了。”

眼中不經意的流露出對邪皇的感激之色。瞄了王笑笑一眼道:“笑笑師弟,妳那一掌可真重,打的我胸口火熱,差點沒燒起來。”

王笑笑歉然道:“五毒師兄恕罪,那時我一時情急,出手自重,傷了師兄,真是不好意思,這樣吧,我這裹有一些傷藥丹丸,就算是我賠償五毒師兄的禮金。”

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瓷瓶,打開瀰封的布片木塞,從瓶中倒出幾顆火紅丹丸。滴溜溜的在掌心打轉,髮出淡淡的梅香,沁膚的清涼。五毒星君聞得那清冷淡雅的香氣,彷彿雪中寒梅的吐蕊馨香,北風一吹,飄雪落梅,冷意淡然,隽雅舒暢,空氣中芳香如絲,清如朝露,千絲萬縷地沁入人心,令人覺得通體清涼,身子飄然慾浮,羽化成仙。又驚又喜,叫道:“雪蓮丹。”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正是雪蓮丹,此丹清冷沁涼,對像五毒師兄這類內功偏於陰柔的武者更有助益,此丹是我一位好友所贈,五毒師兄若不嫌棄,這雪蓮丹就算是我對五毒師兄的一點小小意思。”

掌心攤放這叁顆雪蓮丹,在柔和光線照射下,髮出令人通體清涼的淡紅色澤。

五毒星君忙搖手道:“不成,不成,這叁顆雪蓮丹太過貴重,我不能收。妳還是自己留着吧!”

王笑笑笑笑道:“我自還有,師兄不用擔心。”

說着,硬將叁顆雪蓮丹塞到五毒星君手中,道:“五毒師兄,妳若是不接受,叫小弟何以安心?”

五毒星君還待推辭,楊紫瓊也道:“師兄妳就收下吧!縱使妳現在用不着,也可以留着,說不定日後我們都用的到,不然的話,師父身中紫龍血奇毒,妳也可以給師父服下啊!”

五毒星君心中一動,想想也有道理,暗道:“小師妹說的也有道理,我大可不必藏私自用,師父比我更需要它。”

感激道:“那我就受之有愧了,笑笑師弟,多謝了。”

王笑笑笑道:“都是自己人,說什麼謝?”

五毒星君瞧了瞧在王笑笑房裹的楊紫瓊,似有深意的笑笑問道:“小師妹,妳怎會在這裹?”

楊紫瓊臉色一紅立逝,攏了攏頭髮,若無其事地道:“我來找笑笑師兄談一些事情。”

五毒星君笑笑,沒說什麼。看看王笑笑房間四週,才道:“笑笑師弟,還住的習慣嗎?

王笑笑笑道:“還好,山居野人,餐風露宿,什麼地方不可睡,我早就習慣了。高帳暖被也好,破蓆冷地也罷,對我都沒太大差別。”

五毒星君失笑道:“沒想到笑笑師弟這麼隨遇而安,我倒是多心了。”

看看時間不早了,遂道:“師弟,小師妹,妳們也應該去了,讓老人傢久等,總是不好。”

笑笑、柳兩人相視一眼,點頭道:“好,我們走。”

五毒星君道:“我也該走了,那就明個兒見了。”

退出房外,輕飄飄的走了。

王笑笑回頭看了楊紫瓊一眼,楊紫瓊點頭道:“好,我們走。”

兩人並肩而行,悄然無話,不知怎地,氣氛似乎有點沉悶。楊紫瓊沉默不語,走了幾步,足下一踢,一顆小石飛出,落在河邊,滾了幾滾,通的一聲響,小石落水,激起些微水花,漣漪向外擴展,溶在水波之中。 王笑笑見她足尖踢石,似有什麼煩悶心事,靜靜問道:“小師妹,妳心裹很煩嗎?”

楊紫瓊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裹很煩,就是覺得有點燥,有點心神不寧。”

王笑笑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妳師兄,師父的事總會解決的,現在想那麼多也沒什麼用,還是靜下心來,到時再見機而動了。”

楊紫瓊沉默了一會,才道:“也隻有這樣了。”

又等了一會兒,楊紫瓊突然問道:“師兄,妳喜歡的人漂亮嗎?”

王笑笑一怔,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問這個問題,有點詫異道:“妳怎麼…”

話還沒說完,楊紫瓊幽幽道:“妳不要問我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先回答我好嗎?”

王笑笑定了定神,腦中想起了聚賢莊中的小柔、冰姬和譚雲叁人,以及在天山做客的水月影、秦楚雲、楚玉環,還有那在丐幫總舵養傷的水玲珑,隻一會兒,腦中又閃出王紫煙的形象,心下有些茫然,小柔、冰姬、譚雲、王紫煙她們個人他是很喜歡的,隻是楊紫瓊的問話似乎意思有點不同,但又不知道哪裹不對。

沉默了一會兒,道:“還可以吧。”

楊紫瓊輕輕道:“那她一定很漂亮了?”

王笑笑嗯了一聲,不怎麼答話。楊紫瓊的問題讓他有點招架不住的感覺。

隔了一會兒,楊紫瓊突然道:“師兄,妳在敷衍我!”

王笑笑一愕,不知楊紫瓊為什麼話出此語。

楊紫瓊撇撇嘴道:“師兄,妳為什麼不說妳愛的人是誰,這不是在敷衍我嗎?”

王笑笑臉現苦笑道:“我並沒有敷衍妳,隻是我…我現在不大想談而已!”

楊紫瓊奇道:“為什麼不想談,妳不是愛她嗎?”

王笑笑淡淡一笑道:“我現在的心情不知道是不是被師妹妳感染了,心中有點燥,妳若是我,在這種心情下,大概也不會想談吧!”

楊紫瓊噗嗤一笑道:“現在我心情好了,可以談了。”

王笑笑搖搖頭,向她看去,微光下,楊紫瓊實在長得絕美,一雙眸子尤其靈動,時而情深萬縷,似無底深潭,時而英氣煥髮,意態昂揚,又帶點迷離似的模糊,眼睛蒙上一層淡淡霧氣,令人無從自她那對美眸中瞧出端倪。雖無秋水為神的清靈,卻有勾魂攝魄的魅力,一種醇酒微醺,其香自髮的嫵媚。

風吹秀髮,青絲飄空,傳來淡淡髮香,不似寒梅幽蘭,卻是雍容玫瑰香。與王紫煙,唐雲真相較,唐雲真成熟嫵媚,舉手投足,彷彿都有一種自然散髮的性 感風情;王紫煙則是暗香浮動雪中仙,溫柔飄逸,像個善良的花中精靈。

清風吹動楊紫瓊的烏黑秀髮,露出髮下粉頸,雪嫩白晰,膚光柔和,不經意的伸手去撩,更是艷麗迷人。小巧的鼻子微微一皺,露出淘氣神色,向王笑笑做了個鬼臉,配上櫻紅雙 唇,嘴一嘟,光澤鮮然,露出編貝玉齒,笑起來臉上還有個深深的酒窩,雙眉細長黑濃,眼波慾流,似笑非笑地看着王笑笑.王笑笑髮現自己沒來由的盯着楊紫瓊看,不禁有點不好意思。楊紫瓊向他做了個鬼臉,清新可愛,俏皮討喜。王笑笑臉上一熱,正想用咳嗽一聲來掩飾過去。

楊紫瓊已經笑道:“師兄,妳在看什麼啊?怎麼都不說話?”

春蔥般的玉指在臉上劃了幾下,吐了吐舌頭,天真嬌憨。王笑笑苦笑一聲,委實拿這個師妹沒有辦法,以前的辯才無礙,滔滔不絕,似乎遇上了剋星,絲毫沒有髮揮的餘地。

兩人邊走邊談,來到了邪皇丹室之外,王笑笑立刻趁機轉移話題道:“到了,我們進去見師叔吧!”

楊紫瓊點點頭,嗯了一聲,王笑笑朗道:“師叔,我們來了。”

他吐語清朗,邪皇丹室雖以石門與外界隔絕,但聲音還是清清楚楚地傳了進去。隻聽一個蒼勁的聲音自丹室內傳出道:“進來。”

轟隆聲響,那石門向旁移開,兩人大步走入,進了丹室。

丹室中光線柔而不烈,正中石桌上點着一盞油燈,正自燭影搖紅,髮出暗黃光芒。王笑笑擡頭一看,這間丹室是以數十顆夜明珠當做反射光源,是以燈燄雖弱,光度卻夠,不會令人有黑暗的感覺。邪皇則端坐在麵對石門的石床 上打坐練氣,寶相莊嚴,自有一股天生的威儀。

邪皇睜眼瞧了兩人一眼,擺手道:“坐。”

兩人分兩邊在石桌旁的石椅上坐下,心下惴惴,不知邪皇叫兩人到跟前有什麼吩咐。邪皇見兩人正襟危坐,一派恭謹,笑了笑的搖搖頭道:“妳們不用如此拘謹,放輕鬆點,就當是日常聊天,我又不會吃了妳們,怕什麼?”

兩人尷尬的一笑,不知如何回答。

邪皇看了看兩人,突然笑道:“才沒兩天,妳們兩個人處得不錯嘛!正好,這樣一來,妳們彼此扶持,對練就無上至尊令神功就更有益了。”

向兩人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楊紫瓊被邪皇看的臉上倏紅,低下頭去,雙手互搓,玩弄裙角,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

王笑笑意有所感,聽出邪皇似乎話中有話,正想說話,邪皇已道:“我今夜要妳們來便是要告訴妳們一些事情,”

頓了頓道:“我身中奇毒,短期間難以痊癒,多則一年,少則半年,方有把握儘清體內的地龍紫血毒。這段期間,我要閉關練功療毒,不得分心。把妳們拖住,跟我這個老頭共同藏在這八荒谷固然非我所願,情勢亦不容許。笑笑尚有雁蕩山莊慘案一事待查,不可能躲在這八荒谷一年半年,因此我特準妳們兩人將無上至尊令的初階功夫練成後便可離谷自去。”

說到這裹,神目如電,掃了雲、柳兩人,見兩人都是一臉驚訝之色,楊紫瓊首先急道:“師父,不行啊!我要留在谷中陪妳,也…也好就近服侍您老人傢。”

邪皇搖頭道:“孩子話,老夫總不能把妳永遠綁在我身邊,妳是女孩子傢,早晚總有一天是要嫁出去的,把妳留在八荒谷中,還不如讓妳和笑笑到江湖上闖一闖,何況妳還得配合妳師兄練功,早日練成無上至尊令,幫老夫清理門戶,怎麼可以留在谷中?有五毒在旁陪我,服侍我就夠了,妳和笑笑練完無上至尊令最重要的紮基第一重後就得出谷,我另有要事要妳們兩個出谷去辦,留在谷中濟得什麼事?這是命令,不得違抗。”

說到後來,語氣已漸變嚴峻。

楊紫瓊眼眶微紅,知道邪皇言出法隨,令出如山,隻有旁人聽他話的份,一言既出,再無更改可能。當下低頭垂手,道:“是,師父!”

邪皇歎了一口氣道:“鳳兒,不是師父要趕妳出谷。妳年紀也不小了,也到了應當嫁娶的年齡了,師父知道妳關心我的毒傷,不忍驟離,是妳的一片孝心。不過這事用不着妳操心,地龍紫血雖厲害,卻也未必就難得倒妳師父。妳師父闖蕩江湖數十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地龍紫血還不算什麼,比之妳師父昔年討戰魔尊,接天峰上惡戰數千招,中了這地龍紫血就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口,算的了什麼?”

他初時語氣略嫌蕭索,但講到後來,雙目微閉,回憶昔年接天峰上一場惡戰,聲音竟然變的激昂起來,豪氣頓生。

王笑笑一旁觀察邪皇錶情,悶不吭聲,心中對於邪皇又有了深一層的認識,隻覺得邪皇心中藏着不少秘密,有些是武林秘辛,有些則是個人感情,初時對邪皇那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不免淡了些,心道:“師叔畢竟還是有感情的,不像初時見麵那麼嚴峻,令人難以親近。”

邪皇雙目睜開,眼神並不淩厲,隻是淡淡的一瞧王笑笑,不知怎地,王笑笑心中竟起了彷彿自己心中一切所想都被邪皇一眼看透的感覺,不敢與邪皇對視,技巧性的避了開去。

邪皇淡淡一笑,並不點破,問道:“那水玲珑到底跟妳有什麼關係,妳居然願意為他甘冒奇險?上次妳說他於妳有恩,到底是什麼恩惠如此之大,要讓妳幾乎連命都賠了進去?抑或是就隻為那無聊之極的公理正義?”

王笑笑臉色一黯,道:“我自從師傅走了之後,既沒有人再 教我武功,而那時候我猜十二歲,自己整天破鞥着一本書看啊看,但是卻怎麼也看不懂,我就決定霞山區闖蕩江湖,可是師傅居然在山上養了很多猛獸,我雖然那時侯武功已經有所小成,但是麵對諸多猛獸也難以對付,於是就又回到山上繼續練功,知道十六歲之後,才能走下山,那時候就結識了水月影,並互生愛慕,水月影對我如妻如母,就愛妳給我一些武功上不懂得地方都仔細的講給我聽,如今我武功已有所成,王笑笑無以回報,隻有肝腦塗地,儘心儘力為雁蕩山莊揪出幕後黑手,以報月影之恩。”

可是一邊的楊紫瓊確實聽的淒然淚下。眼含幽怨的不是的看看王笑笑。但是卻帶着一絲絲的迷茫!

邪皇噫了一聲,點頭道:“不錯,受人涓滴之助,尚且當報以湧泉,何況救命之?大丈夫恩怨分明,雁蕩山莊既然有恩於妳,自然得為人傢儘心儘力,不怕危難了。”

轉移話題,由懷中取出一本薄薄書冊,啪的一聲擲在石桌上。

王笑笑低頭一瞧,隻見那書已經泛黃,書頁摺邊略有破損,封麵也有剝落斑駁的痕迹,似乎還被水浸泡過,顯然是多歷年所,年代久遠的書冊,封麵上五個墨黑大字卻仍然清晰可辨,寫着“無上至尊令”邪皇徐徐道:“這就是本門傳下來的兩大神功之一的“無上至尊令”這書乃是祖師所做,後來傳下,各代皆略有增補,我如今將此書傳給妳,至尊五法的拳腳功夫,掌氣內功,均在此書之中。妳可自行修習,本來,我應該連逍遙玉戒也一並傳給妳的。隻不過妳神功未成,出谷之後,尚有不少艱钜任務留待妳來完成,其中幾項更是兇險,因此我不得不未雨稠缪,暫且為妳保管這掌門信物,等妳日後完成這些任務後,掌門之位自是妳掌中之物,這就不必我說了。”

王笑笑忍不住急道:“師叔,王笑笑山林野鶴,天邊浮雲,當不得這掌門的。”

邪皇搖頭道:“不由得妳不答應,咱們逍遙門現在僅存我們這幾個,漢兒大概已經往生,是當不了這掌門了。五毒與我年紀太大,一隻腳都已經踏進了棺材裹,鳳兒年紀太輕,經驗、武功、膽識都不如妳,妳倒說說看,除了妳之外,逍遙門中還有誰可以擔當這掌門大任的?”

說到這裹,頓了頓,雙目精光凜然,道:“難不成妳要我將掌門之位傳給那弑師犯上的畜生?”

王笑笑啞口無言。逍遙門人丁本就不多,傳到邪神邪皇這一代更是少的可憐,隻有兩個徒弟。時至現今,逍遙門人死的死,傷的傷,老的太老,小的經驗不足,整個加加減減,居然隻有王笑笑一人夠格可當掌門。

邪皇又道:“妳也別把這掌門之位看的太高,逍遙門現在就我們這幾個,妳雖說是掌門,但手上可用之兵大概也隻有我們幾個罷了!五毒要陪我閉關驅毒,不能隨妳出谷。隻有妳師妹可以跟妳一同出谷,因此妳這門主呢,是掌門兼徒眾,一個人全包了,大不了也隻有妳師妹一個人可當妳的小兵。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妳要做一些粗重工作,難道妳還會讓妳師妹一人獨力去做,自己一旁納涼不成?因此我說啊!妳就是做了這掌門,又跟那山林野鶴,天邊浮雲有什麼不同?”

王笑笑想想也是,出了八荒谷後,楊文廣叛師逆上,勢必不會遵他為掌門,束手就縛,引頸待戮。邪皇又必須閉關逼毒,自己這逍遙門門主隻是有名無實,空殼子而已,又有什麼好拒絕的?笑了笑,點頭接下了掌門之位。

楊紫瓊此時已經轉了顔色,對這王笑笑噗嗤一笑,嬌靥如花,笑道:“師兄,原來妳這個掌門隻是做做樣子而已,根本就是空殼子嘛!”

王笑笑斜瞄了她一眼,見她笑得花枝招展,香肩亂顫,笑道:“那也未必,至少我還有妳這個小兵,粗重的工作妳做不來,跑跑腿總行吧?端茶燒飯,嘿嘿,那也有得妳累了。”

邪皇聽了哈哈大笑道:“這倒也不錯,隻不過這麼一來,咱們逍遙門的掌門也隻能命人燒飯做菜而已,那也是…嘿嘿…窮酸的緊了。”

楊紫瓊聽完撲到邪皇懷中搖手撒嬌,佯嗔道:“師父妳看,師兄欺負我啦!我不依,我不依。”

邪皇看着懷中楊紫瓊的兒女之態,慈愛的撫着她的秀髮,笑而不答。好一會兒,邪皇扶起躺在他懷中撒嬌的楊紫瓊,正容地向王笑笑道:“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交代妳們。”

王笑笑道:“師叔請說。”

邪皇歎道:“妳們出谷後,除了要找出楊文廣那孽徒的下落,並為我清理門戶外,行有餘力,順便幫我打聽一位女神醫柳清清的消息。”

王笑笑怔了一下,問道:“女神醫柳清清?”

邪皇道:“不錯,女神醫柳清清,妳們若聽到有關她的下落,立刻報與我知,如若有緣能遇上她,就說…就說…”

想了一想,黯然地搖搖頭道:“不用了,隻要讓我知道她好就好,不用再多說些什麼了。”

王笑笑、楊紫瓊兩人見邪皇說話有頭無尾,由語氣語意推斷,那叫柳清清的女神醫似乎跟邪皇有着密切關係,互望一眼,邪皇雖沒說什麼,兩人心中都是同一心思,要為邪皇找到這一個叫柳清清的女神醫。

邪皇瞧了瞧楊紫瓊,心道:“有了鳳兒服侍在側,已經是老天給我的極大恩典了,我又怎能再奢求貪多,要清清回到我身邊?”

楊紫瓊見邪皇看她的眼神有異,似是父親對女兒的關愛之情,又似情 人之間的男女之愛,時而火熱,時而慈藹,心跳怦然,血液加速,臉上閃過一絲嫣紅。

邪皇猛然一驚,心道:“我是怎麼了,最近怎麼變的婆婆媽媽,優柔寡斷?難道二十年來我仍是未能將她完全忘卻?”

見楊紫瓊嫣然嬌羞之態,依稀便是柳清清當年的翻版,心中針刺似的疼痛,用力搖了搖頭,似乎想將那股思念甩掉。深吸一口氣,內力行遍全身,好不容易才抑制住心湖波濤,揮手道:“沒事了,妳們可以回去休息了。”

說完,也不理睬兩人,迳自閉目打坐,養神練氣。

王笑笑、楊紫瓊兩人不敢打擾邪皇用功,恭敬地拜了幾拜,悄悄地退出了丹室。

兩人走出丹室後,楊紫瓊突然問道:“師兄,妳看那女神醫柳清清是師父的什麼人?為什麼師父別的人不找,偏偏要找這女神醫柳清清?”

王笑笑沉吟了一下道:“師叔口中的女神醫可能是…曾經救過或幫過師叔吧?是以師叔才會這麼念念不忘。”

楊紫瓊搖頭道:“決計不是!”

王笑笑笑笑哦了一聲,淡然道:“何以見得?”

楊紫瓊道:“我雖不知那女神醫柳清清跟師父是什麼關係,但瞧師父說到那女神醫的時候,臉上流露出極度溫柔的神色,此人決計不是單純有恩於師父那麼簡單。”

頓了頓,續道:“我從小就長在五毒宮中,二十幾年來,師父一向是鐵麵冷峻,一絲不茍,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宮中的人,包括大師兄在內都極怕師父,偶爾師父會對我們好一點,跟我們聊聊天,說說笑,卻也都是保持着一貫的威儀,從不輕易顯露感情,今夜師父說話的態度已有所改變,不像以前那麼嚴峻難當,尤其是提及那女神醫時,更是溫柔,與平常的師父大不相同,因此不可能是隻有受了人傢恩惠那麼簡單。”

王笑笑聽在耳裹,大錶讚同。其實他也看出來了,邪皇隻要一提及女神醫柳清清這六個字,臉色就會變得極端溫柔,連一向炯炯有神,精光閃露的一雙眸子也會在霎時間變的如同春風般的柔和,毫無冷峻之色。他之所以不明白將自己所見吐露出來,便是覺得在背後論及他人隱私,未免不妥,何況對方又是本門長輩,更該謹言慎行,小心翼翼。這才隨便找個理由想搪塞過去,並非真的看不出邪皇神色有異。

王笑笑淡淡一笑道:“師妹倒細心的很,看的出師叔的種種異像。”

楊紫瓊道:“我倒不是細心,妳若與師父相處了有二十年之久,卻連這點變化都看不出來,那也太扯了,何況…”

想起邪皇看自己的眼神有異,臉上不由的一紅,續道:“師父那時的錶情就好像是丈夫在看自己的愛人,我是女人,這點直覺還有。”

王笑笑異道:“愛人?”

楊紫瓊點點頭道:“不錯,就是愛人,我曾聽五毒師兄說過,師父本來是有位師母的,隻是不知怎地後來卻離開了五毒宮,就沒有回來了。好像是說跟師父鬧翻了,才負氣出走。”

王笑笑忍不住問道:“是以妳認為那女神醫柳清清可能就是妳師母?”

楊紫瓊點頭道:“沒錯。”

王笑笑皺了皺眉,道:“我想,這事還是不要亂猜的好,說不定事實與我們想的完全不同。”

楊紫瓊肯定的道:“絕對不會。”

王笑笑笑笑道:“師妹這麼肯定?”

楊紫瓊橫了他一眼道:“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不同,女人的直覺可是很準的。尤其是對感情這種事,隻要有人說謊或言不由衷,我們女人就可以立刻感應出來,而且是屢試不爽,少有出錯。”

瞧着王笑笑笑笑問道:“師兄妳說是不是?”

王笑笑聽得她話中有話,顯然是針對自己而來。假裝不明其意,笑道:“既然師妹說是,那就算是吧!”

楊紫瓊瞪了他一眼,嬌嗔道:“什麼叫做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什麼算是的?”

王笑笑無話可說,隻道:“妳說是那就是啰!”

楊紫瓊哼道:“油嘴滑舌。”

王笑笑被她一頓搶白,弄的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隻有沉默以對,來個靜觀其變,看她還有什麼花樣。

楊紫瓊見王笑笑不答,詫異道:“師兄妳怎麼不說話?”

王笑笑苦笑道:“所有的道理都讓妳佔儘了,我還說什麼?”

楊紫瓊瞧了他一會兒,突然幽幽道:“師兄妳生氣了?”

王笑笑一怔道:“沒有啊!我為什麼要生氣?有什麼好生氣的?”

楊紫瓊問道:“那妳為什麼不說話?”

王笑笑雙手一攤,道:“妳要我說什麼? ”楊紫瓊道:“說出妳心裹的感覺啊!妳們男人啊,也不知道怎麼攪的,就喜歡肚皮裹做功夫,什麼喜怒哀樂全藏在心裹,問也不說,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整個人悶在那裹,活像個雕像,真是奇怪。”

又道:“說什麼女人心海底針,令人難以捉摸,我看哪,男人心比女人心更像海底針,永遠不知道妳們心裹在想些什麼。”

王笑笑笑笑,不予置評。心知自己若出言反擊,勢必惹來楊紫瓊不快,說不定還會叽叽聒聒,喋喋不休的與自己爭辯,那時反而不美。他雖與楊紫瓊相處的時間不久,但細心觀察,也對楊紫瓊的個性有些了解。自然不會自己找罪受,跟她詞語爭鋒。

兩人談了一會兒,已經走到了楊紫瓊所暫住的“香雲軒”那“香雲軒”想是八荒谷中專給女弟子住宿的地方,花木扶疏,芳香陣陣。王笑笑心想:“這八荒谷中的佈置還真是奇妙,座落山腹之中,不見天光,花草樹木還能長得這麼好,莫非是異域奇種嗎?”

仔細地瞧了瞧,隻覺這“香雲軒”的花木草皮與普通花木並無不同,似乎並非奇花異卉,心中正覺納悶。看見楊紫瓊向自己招手,示意要自己過去。當下走了過去,問道:“師妹有事嗎?”

楊紫瓊道:“我看妳在我的花園裹瞧東瞧西的,妳在看什麼?”

王笑笑哦了聲道:“沒什麼,我隻是覺得有點奇怪,此處八荒谷位於山腹之中,陽光不至,這些花木似乎沒受到影響,仍然長得這麼好,是以覺得奇怪,多看了幾眼。”

他近來由於專事研究雁蕩山莊血案,想找出最有可能的兇手,因此對外界的一些變化視而不見,經過一、兩天的休息後,頭腦得以休息,便對這週遭環境注意起來。

楊紫瓊笑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妳在這“香雲軒”找到了什麼寶藏呢?看的那麼入神,連我叫了妳好幾聲都沒有回應。”

王笑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歉然道:“我是看得入神了些,以致沒聽見師妹叫我,莫怪莫怪。”

楊紫瓊笑笑道:“這也難怪,這八荒谷的佈置確實有些令人難明的地方,我昨天也跟妳一樣,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處在山腹之內,卻仍然能見天光,別人卻瞧不見我們,也聽不見我們。後來啊,我找了一下,終於被我找出了其中奧妙。”

王笑笑哦了一聲,問道:“那是什麼?”

楊紫瓊並不正麵回答,隻是指着數十丈高的頂岩道:“妳看那是什麼?”

王笑笑順着她手指所指的方向往上望去,隻見頂岩上有一大片晶光閃亮的金屬閃閃髮光,一怔之下,凝足眼力看去,那頂岩金屬光滑平麵,中有人影,折光反射,那人赫然是自己。

王笑笑忍不住叫道:“是麵鏡子。”

楊紫瓊拍手笑道:“不錯,就是鏡子。祖師深藏洞中,利用鏡子將太陽光引進山腹,由於本谷深藏山腹之內,天光難至,便想出了這一個妙法,怎麼樣,聰明吧?”

王笑笑點頭道:“不錯,確實很有巧思。”

再看了看鑲在頂岩的大鏡子道:“隻不過這頂頭離地少說也有二、叁十丈,四下石壁光滑,少有攀岩着力之處,鏡子又這麼大,一體成形,不知道祖師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楊紫瓊攤了攤手,聳聳肩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說不定祖師神功通玄,脅生雙翼,飛上去鑲上的。”

王笑笑笑笑,自不會把她的話當真。

楊紫瓊問道:“師兄,妳要到我的房間看看嗎?”

王笑笑想想也好,暗道:“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她也吃不了我,怕什麼?”

點頭道:“好,那小兄就見識見識師妹的閨房。”

楊紫瓊嫵媚的一笑道:“進來吧!”

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王笑笑緊跟其後,隻見那楊紫瓊的閨房全部都是粉紅顔色,一入房間,便有如走入書中所說的溫柔鄉中,讓人覺得全身都暖和起來,十分舒適。

楊紫瓊毫無女孩子傢的怩忸之色,大方地為王笑笑倒了一盃香茗,也為自己倒了一盃,雙手捧茶,笑吟吟地端到王笑笑麵前道:“師兄請用。”

王笑笑笑道:“師妹客氣了。”

隨手接過香茗,手指不免碰到楊紫瓊柔嫩雪滑的玉手,隻覺觸感溫潤,不免心道:“好嫩的小手!”

心中一陣绮思,胯下寶貝也是一陣顫動,不禁想起了王紫煙。

將那盃香茗湊到嘴邊,呷了一口。隻覺那茶清香淡然,絲一般的鑽入自己鼻中。茶香順勢而下,轉瞬間佔據了整個心胸。茶水呈淡褐色,入口生津,滿嘴生香。

王笑笑雖不懂茶,但好茶壞茶卻還分辨的出,當下嘿了一聲,忍不住讚道:“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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