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會做夢……”
這話聽起來夾纏一絲幽怨,又有些語焉不詳,許博美人在懷,卻沒怎麼多想。
激情的餘熱尚未褪盡,依偎在懷中的女人說出這樣的話,再不解風情的男人腦子也是要進水的。
裸裎相見,肌膚相親的同時,似乎年齡和身份的阻隔也神奇的消失了。許博稍稍緊了緊胳膊,感受著懷中的骨肉極致的軟。
似這般還原到出生時的狀態,她不論多麼風輕雲淡,溫淑娴雅,也終究是個女人。是的,一個身姿嬌柔,又情慾飽滿的女人。
剛剛的魚水交歡,比昨晚不知要激烈酣暢多少倍。許博背上的汗還沒乾。
說起來,自從被莫程二位仙子調理過之後,在床上給予女人最原始的享受,把她們送上極樂巅峰,對他來說已經是駕輕就熟,遊刃有餘。
而隨着性能力的逐歩提高,在做愛這件事上,許博的體悟也越來越多。
這當然不僅僅包括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小狼狗這種人神共憤的“不赦之惡”。真正重要的,是從更加客觀理性的角度,把性事看得越來越透徹而單純了。
許太太是個要起來沒夠的大波嬌娃,難道阿桢姐就是木雕的菩薩麼?(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說到底,男人跟女人誰也缺不了誰。而在那相互交融的銷魂一刻,雙方都是滿足和歡喜的。男人不該驕傲得意,女人自然也沒道理傷心失落。
男歡女愛,本就是互惠互利,分享身體上快樂罷了,比什麼都天經地義。
伴著阿桢姐又甜又細的呼吸,體液催情的氣味飄散著。微倦的相擁,使得隻屬於此刻的一份寧靜怡然圍繞著兩人,即便無限延長也絕不寂寞。
她的身體並未跟著年歲老去,也未曾被傢務操勞消磨遲鈍,從裡到外的鮮活敏感,煥發著女人天生的嫵媚風情。
被剝的光光的,她會羞,被抱得緊緊的,她會熱,被插得深深的,她會叫,親得熱熱的,她連眼睛都會笑。
在世俗的眼中,顯然是他勾引了她,脅迫了她,欺負了她。
青天白日裡,她當然是該驚慌失措的,像小鹿一樣逃進房裡是再正常不過的反應。可兩人倒在地闆上的那一吻是她主動的。
依許博的性子,若是欺負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怕是還得懷著幾分忐忑。
可兩人上床之後,李曼桢雖然氣息顫亂,臉蛋兒燒得如同碳火,眼神卻並不含糊,配合褪衣的動作也格外乖順,處處透出她這個年紀的女人才放得開的熱情。
久經磨煉的許先生早不是吳下阿蒙了,有的是花樣兒把女人弄得告饒,更清楚什麼才是她們真正喜歡的。
許博感慨著,嘗試解讀當時那份發自心底的激動莫名和說不出的歡喜。那感覺,像是在自傢的菜地裡掘出了稀世珍寶,心裡美得想放鞭炮,卻又萬萬不敢聲張。
僅僅是把一個美麗的女人征服於胯下的成就感嗎?不,遠遠不止!
再美輪美奂的肉體,再挑戦俗世倫常的刺激,若沒了情濃時刻這份熾熱的心靈碰撞,神魂共鳴,又怎麼會肏得心花怒放,爽得慾仙慾死?
李曼桢,本來就是他從傢政公司淘到的寶,來傢裡的第一天就把許太太的預警係統無情的激活了。
如今入侵了她身體裡最隱秘豐美的所在,對這位曾經的“小姐姐”,許先生已經收獲更深的了解。她有手藝更有本錢,有故事更有熱情,有心記更有膽色,有情趣更有慾望!
更讓許博心火炸裂,慾罷不能的是,李曼桢身體配合間無法掩飾的那份生澀。
別看昨天夢遊的時候那麼騷,直接往身上纏,她其實,沒怎麼經歷過男人,尤其沒經歷過能讓她全心投入,同時又全身暢爽的男人!
昨夜事起倉促,難免諸多顧慮,縮手縮腳的並未盡興。
今天趁熱打鐵,許博要的就是女人對男人死心塌地的臣服,自然毫無保留的使出生平所學,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無情的榨乾她身子裡最後一絲體力。
李曼桢被乾癱了,也爽透了沒錯。
每一秒鐘,許博都無比確定的接收著她的快樂反饋。那是傾情徹底的享受,滿心歡喜的享受,門戶大開的享受,靈魂出竅的享受。
她的身體在撞撃下迎合,靈魂在歡樂中呐喊,是壓抑得太久嗎?是沉淪得太深麼?是終於想開了,看淡了,放開了?
都是,又都不是。
女人也是人,不是逆來順受的奴寵。她外錶柔弱,內心卻從不迷茫,放開身心最直接有力的解釋就是,她喜歡!
“老公,我猜阿桢姐喜歡妳!”
許博從未奢望過,一句被視為心機玩笑的戲谑,有朝一日能在“阿桢姐”的身子裡得到柔情蜜意的證明。
僅此一節,就該對昨天半夜順水推舟的許太太叁拜九叩了。
許博摟著佳人,腦子裡回放著她大張着嘴巴,驚駭又快美的錶情,忍不住笑了。
在她安靜的外錶下,酥軟的身子裡,那翻滾著的滔天巨浪,必定還未平息,隻不過羞於錶達罷了……
哦,不對,她說了,像做夢一樣——難以置信,毫不真實。
而經過這樣一場酣暢淋漓的做愛,許博自信的斷定,自己還達成了另一個目的,那就是解開了阿桢姐心中的糾結。
在許博心目中,李曼桢外錶恬靜,卻絕不是個被禮教馴服的女人。不說昨晚和今天的主動求歡,就從那天撸管的錶現來看,格局就遠非尋常女子可比。
她怕被許太太知道,不過是怕被當成偷人的壞女人,臉麵上不好看罷了。讓她親眼看看,許太太不僅不怪罪,還覺得很好玩兒呢!
窗戶紙被捅破,大傢就都是“壞女人”了,自然就肝膽相照,皆大歡喜了不是麼?況且,許博還特意給她留了一點不那麼對稱的優勢。
至於今後叁個人如何相處,許博並不擔心。這世上有太多的心照不宣了,像這樣關起門來的秘密,隻會讓人想起的時候激動不已。
說了喜歡她,要了她的身子,就必須做她的男人,對她的感情負責,甚至給她應得的名分麼?這是什麼年代的老黃歷了?
借用一句渣到經典的話,大傢都是成年人,身心愉悅的事,誰該對誰負責呢?
如果真要尊奉那些金科玉律,仁義道德,把貞節牌坊立在心裡,早在祁婧出軌,不,早在自己去外麵拈花惹草的時候,這個傢就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
而今,他已不是一年前那個偏執驕橫的憤青,隻知道沾沾自喜的以一傢之主自居,用一堆堆的奢侈品錶達簡單粗暴的佔有慾了。
回頭看時,那不過是陶醉於自以為是的相安茍且,瀕臨深淵而不自知。
跌倒過的疼痛讓他清醒,懂得被世俗的目光圈禁冷落的女人有多可憐,更知道被真摯的情愛滋潤的女人有多可愛。
她們的身心,不屬於任何人。快樂,並不依賴男人的恩賜獎賞,悲傷,也未必期待男人的詛咒發誓,挺身而出。
這份懂得,讓許博的心態變得輕鬆而自信,柔軟而堅定。即便是被赤裸裸的慾望驅使,也不會自慚形穢,心慌意亂,不忘灑脫的錶達一份尊重。
即便是懵懂無知的孩童,也能讀懂平視的目光吧?更不要說心細如發的女人們了。
一個人內心究竟想要什麼,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就像從前的自己。
然而,如果真的有個人能洞悉妳的內心,告訴妳答案並為此負責,那也應該是妳自己。就像主動吻上來的李曼桢。
這個女人平時話不多,關鍵時刻卻一點兒也不婆婆媽媽。那一吻,讓許博嘗到了來自溫柔水鄉的心懷坦蕩,如火如荼。
既然如此,還客氣什麼?上床辦事若是心存掛礙,簡直比招妓遇到小學同學還TM尷尬。
自作主張的泄露機密,並不是許先生革命意志不堅定,對“婧主子”不忠誠,而是覺得,相比於刁蠻媳婦兒的惡作劇,妥善纾解阿桢姐的尷尬才是許傢大院兒順應民心,長治久安的良策。
隻是沒想到效果這麼爆炸,除了慶幸更有驚喜。
“是夢就糟了,萬一妳醒了不認,去報警告我強姦可咋辦?”
這就叫得了便宜賣乖。明明肉貼著肉相安無事,許博偏要打趣兒這個比自己大十幾歲的姐姐。
說話時,一隻大手老實不客氣的穿過腋下,握住鼓脹脹的奶脯,腦子裡忽然閃現顧成武那張油膩猥瑣的嘴臉。
李曼桢的奶子不似祁婧的巨碩脹手,輕推疊浪。那兩團清透肥嫩,揉起來格外細軟。抵在掌心裡的小豆粒兒不堪撩撥,隱隱有勃挺之勢。
剛握個結實,手背就給按住了。
這一按的力度透着股莫名的緊張,甚至懷中的身子都跟著繃緊了。許博以為自己的玩笑開過了頭,正尋思開解,就聽李曼桢說:“認不認的有什麼關係?我隻是覺得,大多數的夢,還是寧可別成真才好……”
輕飄飄的聲音仿佛從遠處飄來的一朵雲,落在許博的心頭,忽然無法分辯遠近深淺。懷中的嬌軀依然溫熱綿軟,卻似平白抽出時空的距離。
“女人終究是女人,還比自己大了十五歲,不管經歷還是想法,都多出不少。”
許博不自覺的暗自琢磨,心中升起一絲不安。僅僅是因為年紀麼,還是她心裡藏著什麼事,仍存著顧忌?
“姐,別想那麼多,隻要咱們和和睦睦的,包妳每天開心……我沒有姐,以後就認妳當姐好了!”
磕磕絆絆的安慰之詞好像怎麼說都顯得乾巴巴的,如同隔靴搔癢。雖然笨拙,許博自信這份誠意錶達得沒錯,胳膊一用力,把李曼桢的身子搬過來,低頭慾吻。
李曼桢掙不過身子,隻別過臉不配合,臉上未退的潮紅還透着細汗。她緩慢而堅決的推開男人的掌握,順勢撐起身子,雙腿垂落床沿,坐了起來,隻給他留了個後背。
怎麼越來越別扭了?許博訕訕的,有些懵。
正尷尬著,李曼桢花瓣兒似的側臉貼在了雪潤的肩頭,似乎帶着歉意淺淺一笑。
“妳剛剛不是要包餃子麼?時候可不早了……”話沒說完,人已經像一隻雪白的羚羊,光著身子逃去了衛生間。
“唉,終究是個靦腆的女人。”許博暗嘆一聲,起身跟到門口,扶著門框殷勤的問:“要不要我幫妳拿衣服?”
“衣櫃左邊抽屜……”
“诶!”許博爽快答應著去了客房。
當他捧着一套米白色的繡花內衣褲再次來到衛生間門口,不知怎麼,隻覺得衣服上精致的繡花和柔滑的質感透過指尖兒將一股股绯色的溫熱傳進大腦。
忍不住偷偷湊近鼻尖兒的一縷馨香都似透着某種親昵。愛都做過了,卻被貼身衣物猝不及防的撩起一陣前所未有的怦然。
可笑的是,他居然躊躇著要不要敲門,猶豫間,忽生出一種錯覺,好像自己一時變成了小毛。
她們母子平日裡是否也這樣,一個吩咐,一個伺候,自在平常,毫不做作?
又一恍惚,浴室裡的女人變成了譚櫻。曾幾何時,自己是不是也這般殷勤的給母親遞過衣服,懷著某種欣欣然的榮耀似的?
可這種既溫馨親昵又帶着莫名尷尬的生活情景,明顯牽扯著某種誘惑,稍一回想,就無法確定是否真的發生過。
印象中,母親的貼身衣物從未大喇喇的在自傢陽臺上招搖過。現在想來,應該跟祁婧一樣,全都晾在了主臥的花架上吧?
浴室的門開了一條縫,纖纖素手把衣服利落的拿走了。直等裡麵響起嘩嘩的水流聲,許博才發覺自己還光著身子愣在門口,趕緊找來內褲T恤,胡亂套上。
歪在沙發裡吸了支煙。胡思亂想隨着煙霧散去,李曼桢才出來。浴巾被她當成了披肩,臉上帶着熱水蒸出的暈朵,低著頭穿過客廳,一眼也沒看他。
那浴巾畢竟太短,一把細腰裸露著,繃著白色小內褲的圓臀豐熟挺翹,哪裡像四十幾歲的女人?
許博歪著頭目送她進屋,驚異於那剛出水的嫩藕似的兩條腿子,怎麼白得那麼晃眼?尤其是纖細的腳踝和橘粉色的腳跟,小巧得讓人忍不住想去捏一下兒。
胡亂衝了個澡,換了衣服出來,李曼桢已經穿戴整齊,心平氣和的在廚房和麵了。
“別說,我還真有點兒餓了。”
許博挽起袖子走進廚房,盡量讓語氣保持輕快自然。
李曼桢沒接茬,看了一眼操作臺,繼續揉麵。臺麵上的盤子裡備好了半顆白菜和一塊五花肉,顯然是分派給許先生的任務。
別看許博在傢幾乎沒進過廚房,包餃子的手藝是打小就學會了,一點兒不吹牛。每一道工序都信手拈來不說,其中關竅更是爛熟於心。
就拿剁肉餡兒來說,肥瘦佔比,切肉的方向,剁肉的力道,粘而不碎的完成效果,都能說上個一二叁來。
最初學包餃子的興趣,當然從淘氣玩兒麵團開始的。
後來在老許的鼓勵下,便動手參與起來。在被逼著吃了幾次片兒湯之後,不服輸的犟勁兒被激發了,終究研究明白了這唯一一項廚房裡的技藝。
聽許博毫無保留的交代,說得興起,李曼桢隻是偶爾瞄他一眼,含笑不語。
許博自然不敢在行傢跟前托大,更猜不太透她笑什麼,隻顧著有的沒的都菈過來念叨。倒是把自己小時候的很多淘氣糗事都翻了出來。
本希望能活躍下氣氛,博美人一笑。可不知怎麼,到後來,李曼桢的笑意也慢慢淡了,望著他的眼神像深秋的星空。
一直憋著把麵粉抹在她鼻子上的衝動計劃,到餃子煮熟也沒找到機會實施,許博顧不得心頭抱憾,卻平白多了幾分惴惴不安。
不久前還揮不去的羞怯,在那張恬淡如昔的臉上消失了。鍋盆碗盞之間的駕輕就熟,從容不迫,更讓許先生覺得自己像個餓了等吃的孩子,隻能吞著口水仰望那條熟悉的碎花圍裙。
還打算以後隔叁差五的欺負她呢,怎麼現在就開始不好意思了?說好的高性商呢?
很快兩大盤餃子上了桌,李曼桢又拌了個涼菜。餃子味道沒讓許博難堪,卻不知為什麼,怎麼也得意不起來。
飯後,李曼桢先給他沏了一壺龍井,然後跟平常一樣,去廚房洗碗了。
許博坐在沙發裡,並沒有進入預期中志得意滿,心曠神怡的境界,隻捧着滿手稻花溫香發愣。
這茶是不久前李曼桢兌現的承諾,從杭州寄過來的,正兒八經的明前龍井。
當天,聞著滿室茶香,跟李曼桢對坐聊天,頭一回聽她講起自己的年少過往。
她傢裡幾代人都是種茶的,從爺爺那輩人開始經營茶葉生意,走出了依山傍水的鄉下茶山,把買賣開到了城裡。
小時候,大半時光都是在山清水秀的茶園間度過的,是個沒見過什麼世麵的采茶姑娘。到了上高中的年紀才被父親接到了杭州。
那時父親剛接了爺爺的班,開始掌管傢族的產業,她從父親的忙碌中才漸漸了解到,傢裡的生意有多大。
“難怪這麼貴重的龍井茶,在妳眼裡一點兒也不稀罕。”許博品著茶忍不住羨慕之情。
李曼桢淡淡一笑,“每年最嫩的茶尖兒都是我親手采下來的,早起采茶的心境啊……妳不懂的。”說着臉上浮現少女般的得意,美眸一轉,好像望見了那碧綠的年華,愣怔在掛著露珠的回憶裡。
生在大富之傢,擁有優渥的生活,人又美麗聰慧,前程自當不可限量,再不濟一個女兒傢,也能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吧,怎麼會……
許博好奇的顯然是她進城之後的故事。
然而,這些都是諱莫如深的隱私,不可冒昧探詢。
探看李曼桢的神色,沒發現什麼異樣,似乎並未察覺男人的心思,更未生出回避的刻意,言談間,隻是對那些茶山上的趣事格外惦念罷了。
收回思緒,許博發覺自己的耳朵早已伸進了廚房。
李曼桢的動作很輕,聽不出什麼,可越是聽不出,就越想分辨出什麼似的,沒來由的擾起一絲煩亂。
那個叫起平的,究竟是什麼人,他們是怎麼相識相戀的,又為什麼沒能終成眷屬,現在,那個男人身在何方?
即便最親熱的事都做過了,許博也沒底氣去打聽這些問題的答案。這個女人清醒時,可比夢中鎮靜太多。
有數的幾次私下談話,多半是被她央告著保守各種秘密。如果不是夢遊,怕是永遠也不可能聽她念出那個男人的名字。
李曼桢恬靜的側臉仿佛就在茶盅裡晃動,許博第一次掂出了幾分歲月的分量,知道自己得了她的身子,卻仍遠遠不足以讓她道出埋藏半生的心事。
好在來日方長,這還不足以讓他灰心。惱人的是眼下需要麵對的不知所謂,像是一團揉皺了的紙,用力鋪平了,折痕也難以消除。
不知坐了多久,茶漸漸涼了。
李曼桢收拾完畢,走過來輕手輕腳的續了水,似乎看了他一眼,又去了陽臺,拿起了噴壺。
許博待她走開才擡頭,望著纖細緊致的腰身,又沒出息的聯想起內裡的奇妙滋味,不禁一陣心浮氣躁。想說點兒什麼,一時間,竟找不到話頭兒。
自下了床,李曼桢吐出的字句一雙手就能數完。許博幾次嘗試打破沉默,都莫名其妙鑽進了尷尬的網裡似的,越掙紮越拘謹。
作為公司的高管,許副總與人打交道從來沒怵過。這會兒突然發覺,麵對李曼桢的以逸待勞,他空有一身力氣,半分也使不出。
難道再上去非禮人傢?
妳TM除了傾瀉荷爾蒙,還有沒有點兒新鮮的?
她就是個傢政嫂,妳丫慌什麼慌?
傢政嫂?妳見過誰傢傢政嫂被肏服了還這麼氣定神閒的?
正坐在蒸鍋上似的胡思亂想,李曼桢說話了。
“許博……”她動作緩慢的給綠植澆著水,並未回頭看他,口吻透着緊巴巴的陌生,“明天,妳去公司,再請一個人來替我吧。”
“公司?”
每個字許博都聽得真真的,卻半天才明白李曼桢的意思,她這是要辭職!“咕咚”一聲吞下口中的熱茶,忍着一路滾燙勉強開口。
“姐……妳這……不是,我……”
連句整話都沒說出來,許博忽然發覺,之前所有一廂情願的美好暢想都是TM扯蛋。
自以為顛撲不破的道理,沒皮沒臉的意淫可以,沒一個可以拿到桌麵上來見見光亮,更別說把人留住了。
說好的男歡女愛,心照不宣呢?
“妳別多想,我不……我們……那樣,是不對的……”
李曼桢放下噴壺,仍未轉身,左手抱住右臂,似嘆了口氣,繼續說:“其實,都是我不好,總是給妳添麻煩……”
這應該是許博最不願意見到的局麵,之前是被他有意屏蔽了。
“不是,姐……妳沒錯啊!”許博聽見自己的聲音裡竟有幾分無可奈何的哀求意味。
放浪形骸又如何,高潮迭起又怎樣?想要左擁右抱,大被同眠,那得人傢願意跟妳一起沒羞沒臊。
一旦認了真,菈了臉,在光明正大四個字麵前,妳許博臉皮再厚,也隻會落個形容猥瑣做賊心虛張口結舌。
李曼桢的身形倒映在窗玻璃上,背着光,看不清麵容。許博自己那副不忍猝睹的錶情卻完完整整的定格在倒影中。
“要……要說錯,那也是我的錯,我……”
許博掂量著乘人之危,見色起意,精蟲上腦這些罪名,覺得哪個扣到自己頭上都冤,心裡忍不住一遍一遍的罵街。
關鍵是,即使都認了,也於事無補啊!難道,就這麼不歡而散,菈倒了?許博發現,就算把李曼桢當成普通的傢政嫂,換人這一條,他都一萬個不情願。
放眼全北京城,李曼桢這樣“色藝雙絕”的傢政嫂能有幾個?就這麼給放走了,算怎麼回事兒?況且,還有小毛呢。
對呀,小毛!許博眼前一亮,來不及多想,連忙接著說:“姐!是我昏了頭……太冒失了,可妳這一走,我跟小毛也沒法兒交代不是?妳別這樣……我保證下不為例還不行嗎?”
一聽小毛,李曼桢僵立的身子終於動了,緩緩回頭,幽幽的望了許博一眼,又轉向窗外。
“沒關係,我會跟阿良解釋的,一定不讓妳為難……”
“不是,姐!我沒那個意思,我是……”
許博急得想上房,偏偏這會兒嘴巴比簸箕還笨。正搜腸刮肚,李曼桢翩然轉身,往主臥走去。
愣愣的望著李曼桢的背影推門而入,許博才聽見淘淘的哼唧聲。這小子醒得真是時候。起身跟到門口,李曼桢已經出來了,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去拿奶瓶。
淘淘媽的存貨沒了,隻能衝奶粉。
許博連忙把淘淘接過來,看着李曼桢熟練的兌水,衝奶,試溫度,全程亦歩亦趨的跟在身後,直至回到客廳送回到她懷裡。
喝上了奶,淘淘不哼唧了,李曼桢的臉上居然也見了笑容。
許博看在眼裡,心情不由一緩。不管祁婧多愛這孩子,陪伴的時間都沒辦法跟阿桢姐相比,眼前的一幕多麼和諧溫馨啊,如果她自己有奶水,必定不吝哺喂……
“姐,妳看淘淘跟妳這麼親,他肯定也舍不得……”機靈如許先生,怎會不懂因勢利導,借題發揮?最恰當的是加了個“也”字。許博發現,這半天,自己連句討女人歡心的奉承都說不出口了,蠢得像豬。
李曼桢低著頭侍弄奶娃子,像是沉浸在溫情中,並未聽見,過了一會兒才斟酌著說:“許博,我在這兒的確做得挺舒心的,也舍不得淘淘。可我這個人簡單慣了,隻想過平平靜靜的日子,我們……妳就別難為我了。”
勉強擠出的笑僵在臉上,許博沉默下來。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再勸下去,就真是強人所難了……
一時間,屋子裡除了淘淘津津有味兒的吮吸聲,吞咽聲,吭哧吭哧的喘氣聲,再沒了動靜。
許博斂聲屏氣的坐在那裡,回想着這一半天發生的事,怎麼也想不明白究竟自己錯在了哪裡。
如果是昨晚就冒失了,今天一早,李曼桢就該提出辭職。可早上在廚房,她拿着刀比比劃劃根本不是謀殺親夫的節奏啊!
那就是下午才把她惹毛了的?
可自己為了寬她的心,連“婧主子”都出賣了,勞心又勞力的伺候,這拔屌無情的戲碼不該是這麼唱的吧?
再不濟,回歸之前的狀態,大傢相安無事,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行麼?阿桢姐為人隨和落落大方,應該不是那麼小心眼兒的人,怎麼就非走不可呢?
枯坐良久,許博臉都憋紅了。眼看着淘淘被哄睡了,被抱回臥室,也跟了進去。
“姐,能不走嗎?咱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還像從前一樣。”無比懇切的央求著,他把李曼桢堵在了門口。
李曼桢隻低著頭,不發一語。
“淘淘都跟妳混熟了,我跟婧婧也喜歡吃妳做的飯,我們都需要妳……隻要咱們自己不說,誰都不知道……”
“不知道,妳還要誰知道?”
李曼桢的聲音很輕,責問的語氣已足夠明顯。許博被問得一愣,隻聽她接著說了句:“妳就沒想過,她連這種事都縱容妳,是為什麼?”
李曼桢擡起的眸子裡一絲嗔怪也瞧不見,清瑩透亮的光霧中,罕見的怒意和委屈糾纏在一起,佔了一半。而直接撃中許博心坎兒的是另一半的關切。
像是一堆歪七扭八的積木終於被碰到,滾了一地,不知從哪一塊撿起,許博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可心裡憋了半天的悶氣居然神奇的消散了,直勾勾的盯著目光涼涼的李曼桢,若有所悟。
正在這時,開門聲響起,有人回來了。李曼桢立時緊張起來,既出不去,索性坐回了淘淘的小床邊。
“阿桢姐,還有吃的嗎?我餓了……”
進門的祁婧一眼盯住倚在門框上的許博,詭異的一笑,脫了外套,直奔廚房。
“诶!”
李曼桢答應著快歩越過許博,被許太太落在身後,見她從冰箱裡端出半盤餃子,連忙把住,“诶呀!涼了,我給妳熱一下。”
終是沒能攔住,被奪下盤子時,一隻涼餃子整個兒進了許太太的嘴。
許博看了看錶,居然已經九點了。
不過,對出門約會的許太太來說,可是一點兒也不晚。許先生很滿意。暫且把剛剛懸而未決的劇本兒放下,給祁婧菈了把椅子,自己也坐在了桌旁。
祁婧舉著弄臟的手來到餐桌旁,邊咀嚼邊說:“嗯!這餃子真好吃!”忙碌中的小嘴兒一撇,白了許博一眼,“妳倆可真會享受,還包這麼好吃的餃子,都吃飽了吧?別跟我搶啊!”
即使許太太無意雙關,也不難聽出話裡的揶揄,許博厚著臉皮問:“妳不是去吃法國菜了嗎,怎麼還憑票兒限量供應啊?”
祁婧輕笑一聲坐下,接過遞上的紙巾,兩排睫毛把男人從頭到腳刷了兩遍,不忘繼續抱怨:“什麼法國菜啊,擺的跟花兒似的,根本吃不飽!完了還領我到處溜達,能不餓麼?”
根據許博對這位愛人同志的了解,是很吃帶着藝術範兒的小資情調這一套的。
電影裡一出現歐式的田園古堡,長到看不清對方相貌的餐桌,布靈布靈的金銀器皿和雕花燭臺,還有旁邊臥著獅子狗的浮雕壁爐,那悠然神往的目光都是直勾勾的。
今兒有人獻殷勤請吃法國菜都搞得這麼氣急敗壞,看來是真餓著了。
“這大猩猩到底是屬猴的,吃完了飯去哪兒溜達了?”
許博暗自嘀咕,又給主子倒了盃熱茶,邊落坐邊瞟了一眼廚房,沒跟著往下問,打了個哈哈轉了話題。
“我就說法國鹵煮不靠譜嘛!對了,峰哥探班還順利吧?”
“探啥班啊?出了小區就打車走了。”祁婧喝了口茶,麵露不屑,“妳說東北爺們兒是不是都這麼自我啊?週末陪陪老婆都跟服刑似的,這種謊也撒,真不明白莫黎姐是怎麼看上他的。”
“那我哪兒知道啊,妳們女人不是應該更理解女人麼?這莫黎姐都叫上了。”
許博避重就輕,調侃著老婆,心思難免還是被這個問題勾住了。
像老宋這樣的男人,說粗犷不如說粗糙,說儒雅不如說油膩,單論顔值,除了體量之外別無優勢,是怎麼贏得莫黎的芳心,還一門心思的要給他生兒子的呢?
這個問題在許博這兒也一直拎不太清。
可女人的心思難道不是世間最難解的謎題麼?廚房裡就有一個,搭上自己的半輩子,給夢裡的男人養兒子,圖的又是什麼?
在職場上,宋其峰是許博的恩師兼偶像。
這幾年,許博霸著公司最得力乾將的位置,直至晉身公司最年輕的副總,實際上是循著峰哥的腳印走過來的。
雖然比峰哥登上高位時更年輕,但他明白,自己在峰哥離開公司之前,都不過是跟在這位開拓者的身後分享戦果而已。
毫不誇張的說,在加入碧城之前,公司的半壁江山都是峰哥打下來的。
可吳澄海這個老傢夥終究擺脫不開老北京的爺們兒習氣,把兄弟義氣看得忒重,生生將真正的人才排擠在公司核心之外。
峰哥離開的時候,許博比他還要憤懑失落,下定決心跟著他一起走,可峰哥沒同意。
“妳小子,想一輩子當我的跟班兒啊?明告訴妳,壓根兒不是那塊料!”
宋其峰心情好的時候,總喜歡把正話反著說。許博自然聽出了其中的器重和鼓勵,暖熱的心頭一陣發酸。
而接下來峰哥說的話,是前所未有的一本正經:“到什麼時候,都別先把自個兒看低了。能屈能伸是丈夫,委曲求全是懦夫,意氣用事是匹夫。對老爺們兒來說,尊敬永遠比理解重要。”
時至今日,許博都不敢確定,是否真正消化了這話中的深意,卻養成了習慣似的,每當遇事不決,都從中尋找類似直覺的指引。
發現祁婧出軌之後,許博憤怒過,痛苦過,找兄弟們喝酒排解心中鬱結,借著出差逃避煩擾困境,收獲的除了理解同情的目光別無其他。而這些絲毫沒有化解心中的難過。
後來,嶽母的求助電話打來,許博沒怎麼猶豫,就毅然前往,終究扛下了那個令男人最難堪的結果,就連不谙世事的嶽寒都流露出了困惑不解的神色。
而在那之後,心裡竟然一下子踏實了下來。
比起得到週圍人們的同情理解,他更需要的是聽從內心的聲音,去做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為了自己深愛的人,勇敢的擔當,微笑着寬容才是大丈夫!
這些領悟,都是風波過後,在恢復了平靜跟甜蜜的日子裡慢慢參透的。即便在職場之外的居傢生活,峰哥的教誨都在潛移默化的起著作用。
身為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
許博不清楚女人最看重的是什麼,反正在自己心裡,那又矮又壯的身材並不醜陋,不容忽視的分量卻無可置疑的讓人踏實。
祁婧的抱怨不是沒有道理,可不育這種事,也算難言之隱了。峰哥話說的輕巧,想必心裡也做不到那麼灑脫,借機躲躲也是人之常情。
像這樣的小謊,是個爺們兒都懂得撒,看似嫌解釋起來婆媽,其實是不願乞討別人的理解。
把這樣的秘密埋在心裡,跟尊重與擔當扯不上什麼關係,卻是跟男人的自尊是直接掛鈎的。
許太太還不知道今兒個書房裡那個思路清奇的提議呢,要是知道了,還不得跳腳罵街?
想到這些,許博腦子裡突然跳出另一個男人的名字——起平。應該叫毛起平吧?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小毛這麼個兒子?掛不掛念李曼桢這個女人?
至少在許博這裡,他恐怕跟峰哥這樣的男人沒法比,雖然峰哥也離了婚。
“哼!管著嗎?我愛叫什麼是我的自由!”
祁婧自然不可能洞悉男人的思慮,把熱茶咽下,嗓音更加清亮動聽,忽然眼珠一轉,笑得不懷好意:“話說,妳都是怎麼叫的?不會是——嫂子吧?”說完“咯咯咯”一陣嬌笑。
許博又往廚房瞥了一眼,壓低聲音,“我要說都是喊師娘的,妳信嗎?”
“不要臉!”祁婧雖忍俊不禁,俏臉仍春寒料峭的一菈,白眼飛刀一樣飚在許博臉上,“妳還真認過那個死胖子當師父啊?”
許博笑笑沒接茬,反問她:“妳覺得莫黎看上的男人應該啥樣兒?”
祁婧眼含薄嗔剛想說話,一盤熱氣飄香的煎餃子端上了桌,還配了一碗青菜蛋花圓子湯。
“阿桢姐,妳覺得今天來的兩口子般配嗎?”許太太夾起一個餃子咬得紅唇油亮,隨口問道。
李曼桢被問得一愣,想了想才說:“不都說郎才女貌嘛,我看那位宋先生挺壓得住場麵的……”
祁婧一聽笑得更開了,“阿桢姐,妳說的是體重嗎?”
李曼桢隻微不可查的笑了笑,順著祁婧的目光搭了許博一眼,語聲幾無波瀾:“男人嘛,沒有個頭兒,總得有個塊頭兒吧?”說完,回廚房去了。
許博跟著祁婧傻笑,分不清到底是捧誰的場,李曼桢的這一眼看不出什麼,心裡依然沒底。沉默片刻,賊著她再次從廚房出來,起身客氣的說:“姐,妳沒事去洗漱休息吧,這幅碗筷我來刷。”
李曼桢略一遲疑,含糊的應了一聲,徑直回了房間。
許太太喝完了最後一滴湯汁,美美的舒了口氣。許博起身收拾碗筷,被同時站起來的祁婧攔住了。
呃……準確的說,是被兩隻手揪住了脖領子。
脹鼓鼓香噴噴的奶脯壓上來,紅艷艷的嘴角還溢著油脂,絲毫不影響“婧主子”彎出母儀天下的弧度。
“姐都叫上了,真親熱呢!”許太太吐氣如——芥末,“緊著幫忙收拾,明兒我要是多使喚使喚,妳會不會心疼啊?”
許博順勢摟住愛妻的纖腰,抽了張紙巾給她擦嘴,一驚一乍的說:“诶呦,妳看我,這餃子都吃完了,忘給‘婧主子’拿醋了,怪我怪我!”
祁婧倍兒給麵兒的“噗嗤”一笑,整個人好像一下子變得懶洋洋的。揪住領子的小手鬆了,卻沒放下,攀上男人寬闊的肩膀,順勢摟住脖子,越纏越緊,身子幾乎吊在了許博身上。
這麼明目張膽的親熱透着宣誓主權的意味,火熱催情的效果卻半點不打折扣。
對許博來說,祁婧的撒嬌無論何時何地消受起來都那麼放鬆自在。按說兩人平時已經夠膩歪的了,可這份加量版的野性與妖娆無論多麼熟悉,都能輕易加熱他的血管,讓慾望倏然擡頭。
“瞧妳那點兒出息,”祁婧明顯感受到了小肚子上的堅挺,趴在他耳邊調侃,“弄了半下午還沒夠啊?”
“小點兒聲……”
許博不自覺的看了眼客房,心說妳哪裡知道,自古最難消受美人恩,我這腎沒衰,差點兒先落個心衰。
“切,德行”祁婧把男人一推,去了臥室,“哎呀,我的寶貝兒子呢,想死妳老娘了!”
稀罕夠了兒子,兩人才洗漱,準備上床。許博不自覺的留意著客房,幾次經過客廳,卻一點動靜也沒聽見。直到鑽進被窩,抱在一起,他才不無擔憂的把李曼桢要走的事交代出來。
祁婧聽了先是怒目圓睜,幾乎發作,聽到後來卻像小貓似的趴在男人胸口畫圈圈。沉默半晌,伴著一聲幽幽嘆息,許太太終於說話了。
“老公,妳還是不懂女人啊!”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許博的自信明顯喪失殆盡。
“妳知道嗎?那段時間,我心裡最別扭又害怕的,其實不是被妳發現……”
“哦?”許博當然明白“那段時間”指的是哪段時間。
“那次被他老婆帶人堵在樓下,我嚇死了。不光是怕她打我,罵我,更受不了的被她瞧不起……那個女人又醜又霸道,可我偏偏要被她罵,她越醜陋越霸道越粗俗,我心裡越難受,越覺得自己低賤,愚蠢……”
“……”許博摟了摟祁婧的肩膀沒說話。
“所以,我讓妳瞞著她,可不是憋什麼壞啊,是怕她覺得難堪。女人啊,跟自己喜歡的人,低到塵埃裡也願意,可就是受不了被自己的同類看不起……更何況,咯咯……”說着,祁婧冷不丁的笑出了聲,“更何況,臣妾還有把柄在她手上呢!咯咯咯……”
“虧妳還笑得出來,有心沒肺的。”許博聽了嬌妻一番話,入情入理,堵在心頭的困惑一下解開了。原來是自己弄巧成拙,把李曼桢逼到了牆根,她才不得不選擇辭職。豁然開朗的同時自然懊悔不已。
“那她現在鬧著要走,可咋辦啊?”
“什麼咋辦啊?妳倆再親熱的時候,背着點兒我不就行了。”
“啥?還親熱?她都要不乾了!”
“诶呀,不是還沒走麼,妳找不來替她的人,她能忍心撒手不管?”祁婧歪著腦袋看男人,笑得像個千年狐狸精,“放心吧老公,女人啊,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最會騙自己了,不管什麼借口,都能留住她。因為,她根本不想走……下次,必須得偷偷摸摸的,讓她覺得安全了,爽了,什麼事兒都不會有——”
許博哭笑不得的看着眼波迷離,笑容魅惑的媳婦兒,漸漸發現她並不是在開玩笑,甚至從那話語中聽出了幾分戚戚然的惆怅,終究沒說出一個字來。
或許,這就是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歷帶給她的感悟吧!隻會比自己更深刻。
“老公,妳喜歡她麼?”
“……喜歡,但是……”
“又沒問妳但是,”祁婧打斷他,繼續說:“那妳怎麼看她一個人把小毛帶大這件事?”
“做單親媽媽,如果不是被逼的,當然需要莫大的勇氣了,而且我覺得,那個男人欠她一個交代!”
祁婧嘆了口氣,“我不覺得誰欠她什麼。妳沒來救我的時候,我也想過把淘淘打掉。對我來說,這個決定比生下他要容易得多,而且,我完全能做這個主。所以,我覺得,一旦做出了獨自撫養孩子的決定,就沒人欠我什麼了,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但我自問沒那個勇氣。”
說着話,祁婧的身子偎緊了男人,“老公,知道嗎?我和淘淘的命都是妳給的……”
“傻丫頭,拍戲拍魔怔啦,說什麼瘋話?”
“嘻嘻……”祁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眼淚蹭在男人胸口上,“阿桢姐很了不起啊!所以,妳要好好補償她,至少讓她徹底知道男人的厲害!咯咯……”
“歇了吧哈,妳非要把她趕跑了算啊?”許博堅決不信狐狸精的蠱惑。
“切,是妳驕傲了吧?怎麼著,君子不欺暗室哈?哼哼!對付女人,哪有妳這麼實心眼兒的。”
祁婧點著男人的鼻尖兒,“唉,都怪唐卉這個紅娘太給力,我當初也沒好好矜持一番,導致妳少了這段兒歷練啊!正所謂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還好有阿桢姐跟妳搭手,可得抓住機會好好體驗體驗!”
“什麼人生如戲啊,我說妳能正經支個招不?”
“我也沒開玩笑啊,死皮賴臉,死纏爛打!沒聽過烈女怕纏郎麼?”祁婧好像怕他聽不懂,暖心貼肉的纏了上來。
“我怎麼覺得妳跟莫黎混了小半天兒,說話越來越跑偏了呢?”許博話一出口,腦子裡哄的一下,“诶,對了,妳一說演戲我想起來了,明天還有一場戲要妳配合呢!”
“是因為演戲想起來的,還是因為莫黎想起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