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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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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欲
第五章

“真的沒有別的方法嗎?”火蝕深痛地閉上眼,仿佛是一個被宣判了死刑的囚犯般。“如果不髮生性行為呢?”他睜開眼,希望有一線生機。

“司捷瞳設計的東西與常規不同,有時連他自己都沒有破解的方法。”瑟怅抱起腳邊的短尾兔,清理着它身上的毛髮。“小刃身上的控制環有着定時啟動的程序,即使妳不碰他,他一樣會受到折磨,直到他死去。不過,如果妳同意,我可以為他……”

“不。”

雙方突然沉默下來,這沉默顯得很奇怪、很深沉,而且沉默得那麼久!

火蝕倚在窗邊,無論窗外色彩多麼艷麗鮮明,可在他眼裹都是一種顔色,沒有什麼區別。“風,告訴我,五年前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焰,追憶過去是沒有意義的。”

“第一次見到刃時,就被他的深深悲哀吸引。我不是Gay,卻時刻留戀他的身體。我真後悔那次沒殺掉那個混蛋,當時我隻想到那樣做,刃一定會傷心,難道這樣也錯了嗎?”

瑟怅知道自己無言以對,畢竟火蝕的矛盾思緒在掙紮中疲乏地進入他隱隱浮動的內心深處,不是任何人可以去說服的。現在的火蝕需要的隻是一個安靜的,耐心的聽眾。

“五年前離開他,不是我自願的。當凝視着他眼裹絕望的恐懼時,我能做什麼?五年來,我回到這,逼自己承認是個神的事實,不斷重建擴大這裹的領土,像頭野獸般隨處縱慾,為了什麼?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火蝕用頭頂着窗框,從不在人前錶露脆弱的他,此刻儘無助的不知所措。“我是神,一個可以掌控全世界火種的神,卻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用!”

瑟怅放下手中的寵物,無聲無息的從背後圈住火蝕,給予他最大的安慰。(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風,為什麼它們連他的聲音都要奪走呢?為什麼?”誰說男人不會哭泣,隻要是人都會有感情,即使是堅強的火蝕也有他說不出的痛苦,一旦找到熟悉可靠的肩膀,積壓許久的淚也有潰堤的時候。“風,我該怎麼辦?”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心是那麼的彷徨不安。

“焰,有些事是強求不來的。司允刃的聲帶並沒有損壞,不能髮聲的原因應該在他身上,給彼此一點時間。”

瑟怅的話沒有減去火蝕心中的痛,但提醒了他。沉靜在悲哀中的他,並非失去冷靜的頭腦。他擡起頭,未乾的雙眸中透着疑問。“風,妳有事瞞我。”

“沒有。”放開火蝕,走向房間的另一邊,為自己斟盃紅酒。“怎麼這麼問?”

“妳太認真了。”從哀傷中蘇醒的火蝕,渾身散髮着駭人的危險。點上煙,煙霧中的他有點不那麼真實。“和我有關?難道……”一把楸住瑟怅的衣領。“妳有方法就刃,對不對?”

不用回答,從瑟怅的錶情上就可以找到答案。“為什麼說謊?妳應該知道刃對我的重要性,為什麼不肯告訴我。”火蝕憤怒地推倒瑟怅。“快說,別挑戰我的怒氣。”

瑟怅當然清楚盛怒中的火蝕有多可怕,但是他能讓北閣陷於危機中嗎?雖然北閣是火蝕獨立重振起來,這期間的艱辛是非人所能體驗的。他能看着他自己親手毀掉嗎?看着無辜的人尚生嗎?

“焰,如果要妳在北閣和小刃中選擇,妳會怎麼做?”

“什麼意思?”從沒見過瑟怅對一件事這麼認真過。“我隻想救刃,與北閣何關?”

“妳先回答我。”失去笑臉的瑟怅叫人不寒而栗。

“該死的!妳非要每次這樣挑戰我的怒氣和耐心嗎?”

“救小刃的辦法隻有一個。”瑟怅盯着火蝕的臉,一字一字的講出了答案。“妳——的——命。”

“就這麼簡單嗎?容易。”火蝕隨手拿起筆筒中的拆信刀,紮入自己的心臟。

嘶!刀被彈珠打歪,斜斜地插入一旁的書櫥上。“影!妳敢對我出手。”

“我隻是靠本能做事。”影收回彈珠,瞬間化為一匹巨大而漂亮的白狼穿窗而去。

瑟怅取回拆信刀。“焰,妳令我失望。”

“是嗎?”火蝕凝視着影遠去的身影。“妳知道愛上一個人的感覺嗎?那妳知道看着自己心愛的人卻無法碰觸時的感受嗎?眼睜睜地看着心愛的人在痛苦折磨中慢慢死去的滋味嗎?它很苦。”

“但是妳也不能為此放棄生命啊!北閣可是妳一手重建起來的。”

“刃死了,我還留着這些有什麼用。”

“雖然,我不了解妳說的愛是什麼,不過我知道一定會有辦法,相信我。”

“可是,小刃……”

“我無法解開司捷瞳設下的程序,至少能控制它髮作的時間。”

“謝謝!”

房間裹的空氣那麼混濁,沒有一絲流動的迹象,沉積不動的味道,在空氣中沉澱,壓抑着司允刃的身心,而他的憂愁也是顯而易見的。湖底的世界是美麗新奇的,而在湖底看外麵的天空更是一種奢侈。然而他牽掛的人卻離他好遠好遠。不知思思怎麼樣了,叔叔一定不會放過她的。焦慮的情緒佔滿了他的心頭。

“如果妳想去救她,就跟我走。”冰冷的話語飄散在空氣中。

司允刃打開門找尋着聲音的來源,一頭巨大的白狼正用陰森的目光盯着他。“上來,我帶妳出去。”

司允刃搖着頭,他不能就這樣走掉,他不要就這樣離開火蝕。

“既然決定了為什麼還要見焰呢?奇怪的人類。”影讀着司允刃腦波。“聽着,妳的存在隻會傷害到焰。如果妳愛他,就走得越遠越好,不然,我就殺了妳。”沒有留戀沒有妥協,白狼躥入茂密的樹叢消失。

“焰是他的救命恩人。”司允刃回過頭,一張熟悉的戀給他孤獨的心增添一絲暖意。瑟怅菈住司允刃的手,在一根斜倒在地的樹乾上坐下。

“妳一定有很多疑問吧!也許是該告訴妳的時候了。”

地球是美麗的星球,在這之前,在人類還沒有撩開宇宙厚厚麵紗時,太陽和月亮的神力支配着每個藐小人類的性格和命運。

二十五年前,出生了一個男嬰。他的平凡卻為貧困的村子帶來希望和災難。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時光飛走,男孩逐漸長大。無暇的麵容時而會出現不明的傷痕,瘦弱的身體常常依偎在一個瘋女人的懷中瑟瑟髮抖,承接着她鹹鹹的淚水。

“媽,媽。”男孩抱着暫時清醒的母親,瞪大的雙眼卻流不出一滴淚。“媽,我是妖怪嗎?”

“不,不是。妳是媽的寶貝!”怎麼能說呢?為了這個秘密她已經失去太多了,也承受了太多,何須再增加一個人進來,接受這悲劇的命運呢!

“那為什麼我的樣子和妳們不一樣?”兩種不同顔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轉動着,如果這隻是顔色的話,那並沒有什麼希奇,可那是一個人的瞳孔就另當別論了。

“妳和我們沒什麼不同啊!”女人撫摸着孩子的頭髮。“蝕兒,記住哦!妳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無論做什麼都不可以放棄生命,妳要留着它去保護妳要保護的人,知道嗎?一定要記住。”溫柔的注視着兒子的雙瞳,黃色的、紅色的,那是火的顔色,是妳的命運!

“知道了!”

“好,去玩吧!”

“嗯!”男孩離開母親的懷抱,奔馳在茫茫雪地上,灰色的短髮在風中漂浮,藍紫色的碎髮在其中跳躍。

他應該是快樂的,應該是無憂無慮的,為什麼要讓這樣的孩子去背負如此重大的使命呢!上天啊!為什麼如此不公平呢!女人兩眼直直注視着遠方,髮出奇異的笑聲。她瘋了!

白茫茫的雪覆蓋了山脈的每一寸土地。銀色的世界讓人暫時忘卻了世間的醜惡,相信一切都是美好的,正如這片美麗的雪景般潔白純真。正如雪地上奔馳的男孩,紅樸樸的臉上閃着耀眼的光芒。突然他停下了,被眼前的景象駭住了,成群的野狼倒臥在雪地上失去了呼吸,紅色的血液相凝在一起,殘酷地釋放着它獨特的美麗。

這是怎麼了?男孩站立在如同屠宰場般的雪地中,這裹不再有純潔,不再有美麗,有的是殘忍與不仁。

“嗚……”遠處蹒跚地奔來一隻小狼,白色的皮毛的抖動着,左邊的前腿正不斷地滴血。

“抓住它,要活的。”狂奔的馬蹄聲震動整座山頭。

男孩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一直與外界保持距離的地方,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外族人前來捕殺狼群呢?甚至連幼狼都不肯放過呢?

小白狼跑過男孩身旁髮出嗚鳴聲,絕望的眼裹充滿對人類的憎恨和仇視。

“讓開,小鬼。”一群手持槍械的人騎馬圍剿過來,赤紅的雙眼如同來自地獄的厲鬼。“看妳還能跑多遠。”

“唔……”小白狼歪斜着身子竟靠右腿來支撐着整個身體的重量,吞吐着舌頭準備做最後一搏。

“受死吧!”

“等一下。”男孩張開雙手,擋在小白狼麵前。“放了它吧!”

“小鬼,少羅嗦!如果今天放了這隻怪物的話,將來會有更多的傷害出現。”冰冷的槍管瞄準男孩深厚的白狼。“妳再不讓開可別怪我們的槍不長眼睛。”

“不!”

槍響了。劃破天空也震碎男孩的心,殷殷的鮮血再次染紅了這片潔白的土地。小白狼倒在雪地上不停地抽搐着,痛苦很快地傳染到一旁男孩的身上。他抱起它,淚水無法控制地落下。“妳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是它活該倒黴。”

“太過分了。”男孩收緊雙臂怒視着眼前的這群人,從沒有過的憤恨在胸前凝聚。好熱!好象身體裹有一團火在燃燒,又好象有什麼東西要衝破出體內般痛苦。

“啊…………”

恐怖的叫喊傳出天際,但是即將髮生的事已不是天所能挽回的。死亡的氛圍慢慢靠攏在四週,過高的溫度將腳下的雪逐漸融化,滾燙的氣流穿梭在場的每一個人的體內。男孩置身在一個大火球中,洶洶烈火在風中燃燒。

“上帝,那是”焰之魂“啊!”

“抓住他。我們要髮財了!”

“可是……”

“怕什麼。乘他還沒完全覺醒之前先抓住他再說。”

“哈哈!”男孩開始旋轉起自己的身體,頓時如同一條火龍騰飛向前直衝無人能擋。一眨眼之間活的生命化為灰燼,消失在空氣中,它就像一條狂龍尋找着生命的迹象,然後將他們毀壞。所以它是可怕的,但也是耀眼的。而它的光彩在整個山谷變為焦碳的同時墜落在另一邊,還給大自然一片安靜!

大地恢復了原有的寂靜,隻是留下的卻再也無法復原,也正是從這刻起北閣真正的被人給遺忘了。

天空中下起了雪花,紛紛冉冉降在了地上結起厚厚的積雪,像是個幫兇在掩蓋所有的罪證。男孩無助的垂手站立,這都是他做的嗎?是他毀了村莊還殺了人,難道他真的是妖怪嗎?

“主人。”在這場災難中會有生命的存活下來是個奇迹,暗中緩緩步出一抹矮小的黑影。男孩木然地看着對方,眼裹沒有驚異。“我們狼族世代守侯在此就是等待主人的重生。恭喜主人!”

“主人?妳在說我嗎?”

“您是火神之子,掌控這個世界的火種,我們狼族隨時聽候主人的吩咐。”

“不,不是!我叫火蝕。”男孩喃喃的陳訴着。“我不懂妳在說什麼,也不想懂。”他繼續在飄雪的天空下往前走。他已沒有傢了,是他用自己的手毀了傢園,殺了那些和他一起生活的人。突然男孩停下了腳步。

“不要跟着我,看在我為救過妳的分上不要再跟着我。”

這次小白狼沒有再跟下去,他知道自己的使命,不過遠處瘦小的身影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它那隻是個孩子,要他一下子承受這麼多實在太難;同時自己身上的傷已經讓它無法再向前邁一步,灼熱的鮮血還在不斷向外溢出,圓睜的雙眼默默的滾動着,有那麼一刻冷酷的眼底閃過一絲溫柔。“在我心中妳將是我白狼一生的主人。”一刻堅定的心埋藏在雪地中,如同冬眠的動物般白狼進入漫長的沉睡。它需要為自己治療,同樣也為它的神創造了時間去消化他的不同命運……

在這世上每天都會有事髮生,但也會意外的消失,一切都結束,一切也都將重新開始,天依然是藍的,草依然是綠的,漫灑的陽光依然如同暖盒,但對他來說卻不再是一樣的意義。

火蝕靠坐在窗臺上彎曲一條腿,一手抓着尚未喝光的酒瓶,嘴上叼着煙,眺目遠望着北方。十年了!一走就是十年。窗外的夜色像鉛一般的沉重,死寂而黑暗的大地仿佛已被它壓得髮不出半點聲息。相等的他也被那樣的錯誤壓得喘不過氣,至始至今他依然不願承認自己是火神之子,就如白狼依然不肯放棄追隨他成為影子的事實一樣,他真的感到厭倦了,跳下窗臺徘徊在潮濕陰暗的小巷中……

“十年來,他就象現在這樣寄居在東區的最地層,用自己的拳頭打出屬於他的一片天空。在這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因為他特殊的髮色,人們不再叫他的名字,‘焰’成為他的象征。因為他是火暴冷血的,也因為在他如火一般的閃光背後,一個強大但從不見人的影子緊緊跟隨在身旁。那時的火蝕是玩世不恭的。直到在一個夜晚撿回了一個人後,他變了。變的更為暴躁,卻有了屬於人的人性,在他的字典之中有了溫柔的注解。不過,煙火是短暫的就象是昙花一現般得不到支持。為了那個人不陷入他的痛苦中,他運用他的禁忌消失在世界中。孤獨的他企圖使自己永遠沉眠在其中,但是那份駭人的感情不得不讓他再度回來,因為他無法不去注視那份愛,無法丟下那個不愛他的人。即使隻得到那個人的身體也無所謂,即使被那個人厭惡和憎恨也沒關係。他就是愛上了那個男人,他就是這樣單純的愛了。他用整個心在愛他。愛得可以不要生命,愛得可以放棄身為火神之子的重大使命。”瑟怅站起身,蹲在司允刃的麵前。

“看着我,告訴我,妳愛他嗎?”

司允刃拼命的點着頭,他愛他啊!五年前那場以外的見麵就已經牽動命運的轉輪,已經被放棄過的,還能找回來嗎?

“焰,他很脆弱。為妳他成為他使命的奴隸,現在又為了救妳,要辜負這個世界成為一個背叛者,妳願意他這樣嗎?”司允刃搖着頭,從沒想過火蝕是個那麼復雜的人或是神,也許正是彼此的相似才會接近吧!

“舍得嗎?”司允刃又搖頭,他很難選擇。

“影,明天會來帶妳離開。五年了,妳們都已經長大,應該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任何決定都聯係着妳們彼此的命運。”一陣風吹過,瑟怅消失在風中。正如他的名字般,來無蹤,去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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