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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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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八女
作者:張劍
第十七章 各懷鬼胎

無本大師道:“現在事態已經明顯,天帝已開始向各大門派動手了,我們也該有個應付之法才是!”

任庭一道:“如今還有四派掌門未到,現在就談合作,似乎言之過早!”

燕馭骧道:“這話也說得是,但不知崆峒派掌門會不會應約前來?”

無本大師道:“會的!”

燕馭骧一聽,不由暗暗稱奇。

神行丐既說崆峒派掌門不會到,爾後週仲英又說會到,現在經過無本大師證實,崆峒派掌門是一定會來的。

燕馭骧思前想後,總覺崆峒的行為有些奇特,心中雖然起疑,卻未說出口。

燕馭骧想了一想,道:“各位齊集少林,無非是想儘棄前嫌,爾後商量如何對付天帝,大傢何不忍一忍,等另外四位掌門到了再商量大事也不遲!”

井立行道:“燕盟主之言有理,老夫極錶同意!”

法明大師道:“老袖亦錶同意。”(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任庭一也點了點頭,無本大師道:“既如此,大傢先行歇息吧!”

說着,拍了拍手,從外麵走進叁名僧人,無本大師道:“引客回房安歇!”

叁名僧人一起躬身合十,任庭一等人也不客氣,說了聲“打擾”以後,便隨叁名僧人走了出去!

天柱大師道:“掌門師兄,燕盟主便由小弟負責接待便了。”

無本大師點了點頭,燕馭骧向無本大師告辭,和天柱大師走了出去。

天柱大師帶着燕馭骧來到一間清靜的廂房,命小沙瀰泡了兩壺茶,道:“老衲看得出來,老弟今天似乎別有隱憂。”

燕馭骧歎道:“前輩慧眼明察秋毫。”

天柱大師道:“老衲愚蠢,還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燕馭骧道:“叁派掌門成見太深,這事非要等武當紫真掌門到了才好說話!”

天柱大師點點頭,道:“這亦是老納正要請問之事!老弟這次到武當的情形如何?”

燕馭骧道:“一切都很順利,紫真道長對在下沒有絲毫成見,有他到來,在下相信事情定會順利解決!”

天柱大師道:“能如此,那自然最好,不過老衲從老弟言詞中觀察,老弟對妖府魅枭的觀念似乎更壞了?”

燕馭骧苦笑道:“人世間的變化很難預料的,在下還有一事請教,不知那崆峒派掌門為人如何?”

天柱大師想了一想,道:“黃萬宗這人很難說,他們崆峒雖列為江湖八大派之一,但他們一向少與別派來往!”

說到這裹,忽然之間想起了什麼,又道:“崆峒持劍法在數十年前堪稱天下第一,但不知為了什麼,以後他們便慢慢地放鬆了,根據老衲推測,崆峒門人最後很少在江湖出現,可能和他們苦修有關!”

燕馭骧道:“這樣說來,他們志在恢復過去信譽了?”

天柱大師心中一動,道:“老弟懷疑崆峒有點不可靠?”

燕馭骧坦然道:“所以在下剛才請問前輩,那黃萬宗為人如何?”

天柱大師沉思了一會,道:“按道理說,他大概還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吧?”

燕馭骧笑道:“在下和他既無冤,又無仇,再說,在下也從未見過他,自不會胡亂懷疑人,在下之所以有此許懷疑,自然是掌握了些許根據。”

天柱大師道:“但不知這根據是什麼?不知老弟能於見告嗎?”

燕馭骧沉吟一會,道:“前輩並非外人,在下說出來又有何不可呀!”

他頓了一頓,又道:“不瞞前輩說,在下前來少林之時,在途中碰到戴大俠,說崆峒有問題!便是戴大快向在下間接示警的!”

天柱大師驚道:“神行丐此人說話,向來說一不二,他既對老弟間接示警,那自然錶明他有難言之苦,其話是可信了!”

燕馭骧點了點頭,道:“崆峒派掌門人既有恢復過去信譽之心,那麼受天帝利用並非不可能之事,在下剛才來時,髮現貴派已有所戒備,在下委實放心不少!”

天柱大師搖頭道:“雖有戒備,但尚未達到週密程度,老衲現在便去告訴掌門,把派中弟子全部加以調配,”

燕馭骧伸手一攔,道:“不可!”

“為何不可?”

“貴派掌門為人正直,加之我等懷疑之事尚未髮生,再說,另外尚有叁派掌門在此,少林於此時重新調動人事,足見有些不妥。”

“老弟有何高見?”

“反正其他四派掌門要明天才到,我們縱然要戒備,也不妨暗中行事,便是今夜,在下願陪前輩擔任巡邏之職!”

天柱大師大喜道:“有老弟相助,那還有什麼話說?”

這時兩名小沙瀰端了素食進來,天柱大師道:“老弟暫請用膳,老衲去一去就來!”

燕馭骧匆匆用完了素食,已是黃昏!隻見天柱大師又匆匆而入。

天柱大師道:“我們現在可以到外麵去走走了。”

燕馭骧點了點頭,兩人相繼朝外麵走去。

天柱大師悄聲道:“老衲剛才蒙掌門師兄囑咐,說叁派掌門心中各懷鬼胎,此次之會,隻怕不會得到好結果!”

燕馭骧道:“在下也看出來了,叁派掌門各懷成見,這種成見可能在一時之間不容易化解得開。”

天柱大師道:“我先帶妳到九華派那邊瞧瞧吧!”

這時少林寺內院之中俱都亮了燈火,兩人前行不久,便到了一禅院,燕馭骧目光掃去,隻見禅院之門大開,四名勁裝大漢,橫門而立。

天柱大師和燕馭骧走過去,那四名大漢竟無絲毫錶情。

天柱大師悄聲道:“老弟,他們的樣子好像懷着戒懼之意!”

燕馭骧點點頭,道:“戒備之心自是不可避免,不過在下瞧他們臉色,好像還有着某種敵意,不知另外兩派如何?”

天柱大師道:“九華如此,其他兩派亦然!”

燕馭骧搖搖頭,道:“何苦如此?”

這時天柱大師已帶着燕馭骧轉到另外一個地方,這地方已遠離少林禅院,地勢較高,四週景物一目了然。

天柱大師錶情嚴肅地道:“此地四週無人,老衲可以告訴老弟一句知心話了!”

燕馭骧道:“前輩請說!”

天柱大師肅容道:“崆峒派掌門之事師兄有所警惕,不過他更擔心一事,認為叁派掌門也值得懷疑!”

燕馭骧臉色一變,道:“那倒是在下所未料到之事!”

天柱大師歎道:“叁派掌門這次赴約嵩山,幾乎不約而同各將該派高手帶了八名前來,天下要是有巧合之事,也不會巧合到大傢行動都一致呀!”

燕馭骧想了一想,道:“這也許是妖府魅枭搞的鬼!”

天柱大師道:“從何見得?”

燕馭骧神色凝重地道:“因為通知各派掌門到少林聚會,全是妖府魅枭在幕後操縱。”

“那麼明天峨嵋等派的人到此,必然也是帶着八名弟子前來赴會了?”

“很這種可能,倘若有例外的話,應是武當!”

“這樣看來,事情就越髮不平常!”

“眼前情形髮展如此,便連在下也想不到!”

“咱們要不要到各處走走?”

“既然出來了,到外麵走走也好!”

兩人踏着山道而行,翻過山頭,忽然聽到一處密林之中有兩個人說話聲。

天柱大師連忙一菈燕馭骧衣角,悄聲道:“那邊有人!”

燕馭骧點點頭,道:“我也聽見了!”

燕馭骧與天柱大師悄悄隱在暗處。

隻聽一人道:“胡老二,那事兒明天準會成功嗎?”

胡老二道:“老遊,這個妳放心,我們謀劃之事絕對錯不了!”

老遊道:“從今天情形看來,一切進度都差不多,隻不知明天那幾個老東西來了,情形又會變得怎樣?”

胡老二道:“上麵說,其他的人都沒有問題,問題隻怕會出在武當那方麵!”

老遊道:“上麵不是派人去過了嗎?”

胡老二道:“去過了,沒有用,他媽的那個什麼兩湖盟主姓燕的從中搗蛋,要不然武當早就完了!”

老遊道:“那麼到武當辦事的失敗了?”

胡老二道:“據我們側麵打聽,武當老道已和那姓燕的小子勾聯在一起,他一定會替那姓燕的說話!”

老遊道:“眼前情形似乎都不關緊要吧?”

胡老二道:“當然,問題還在我們如何布置上!”

兩人說到這裹隻聽森林之中“喀嚓喀嚓”地響了一陣,沒隔多久,聲音已漸漸小了下去。

天柱大師悄聲道:“他們可能已經走了!”

燕馭骧道:“那麼我們去瞧瞧!”

“老弟可知剛才那兩個人是哪裹的人?”

“除妖府魅枭之外,不會有第叁方麵的人了!”

“我們料得不錯,八派掌門今日之會,實是復雜至極,但老衲覺得很奇怪,剛才那胡老二和那姓遊的到這裹來乾什麼?”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來到林子裹麵,好胡老二和老遊已經離開,林子裹空蕩蕩的,在密林深處卻有一處很大的空地。

天柱大師道:“他們剛才大概就在這裹說話的?”

燕馭骧道:“不錯,聽他二人的談話,難道這裹又有什麼布置?

天柱大師朝遠處望了一望,道:“這裹是我常來的地方,看情形並沒有什麼異樣,他們在布置些什麼呢?”

燕馭骧道:“仔細瞧瞧!”

他在林子四週走了一轉,什麼也沒有看到,一時不由大感意外,沉思了一會,當下又去尋找,依然沒有髮現什麼可疑之處!

燕馭骧沉吟了一會,道:“奇了,沒有什麼髮現呀!”

天柱大師笑道:“莫非他們所說的不是這裹?”

燕馭骧點點頭,道:“我想不會!”

目光流轉,忽然髮現林子四週各有一塊青光大石,他數了數,那青光大石竟有十二塊之多,這是怎麼回事?

他心隨念轉,當下走了過去。

他用手動了動青光大石,那石頭原來是鬆的,他雙手微微一用力,突然拔起了一塊青光石頭。

“問題果然出在這裹!”

燕馭骧即刻對天柱大師道:“前輩請看,這青光石頭下麵不是綁着一包炸藥嗎?”

天柱大師一寒,道:“好狠的手段,他們想把八派掌門一起炸死!”

燕馭骧皺眉道:“不過現在有一個問題。”

天柱大師道:“什麼問題?”

燕馭夏道:“明日之會,八派掌門是否預定選擇此地?”

天柱大師笑道:“隻要八派掌門之中有人稍微提幾句意見到此地來,那麼他們的目的不就達到了嗎?”

燕馭骧道:“說得是!”

忽然打了一個手勢,悄聲道:“有人來了!”

天柱大師聽了一聽,似是聽不出何處來了人!但他相信燕馭骧的聽覺沒有錯,心想此子聽覺好靈敏。

他和燕馭骧向一大樹閃過去。時間不久,果然遠處出現了兩個人影。

那兩人來得很快,轉眼到了林中,兩人向左右望了一下,其中一人道:“在這種地方。相信少林和尚不會冒冒失失撞來吧!”

那另外一人道:“老遊,放心好啦!”

燕馭骧心中微微一動,道:“原來剛才那兩人去而復返,但不知他倆又回來乾什麼?”

心念轉動,隻聽那老遊道:“胡老二,夜長夢多,我們動手吧!”

那胡老二點了點頭,兩人迅從身上取出一個紙包,不知紙包裹裝的是什麼東西,隻見兩人搖動些青光石頭!在六塊石頭下麵都倒了些粉下去,並留一點沒有倒,沒有多大一會,兩人已把紙包倒完。

胡老二道:“隻要稍微經過磨擦,炸藥就能冒出火來,哈哈,火一燃,炸藥也跟着爆炸,其中七派掌門,轉眼都要在江湖上除名了。”

老遊應道:“是極,是極。”

胡老二道:“枭皇謀定而動,萬無一失,走吧,我們大功已告成,隻等明天看熱鬧了。”

老遊點了點頭,道:“還有那崆峒的黃萬宗,他媽的我們派人與他們聯絡,他偏不理,他的心目中隻有一個天帝,把這小子一起給炸死了,倒也乾淨!”

胡老二道:“這些老渾蛋一除,我們今後隻要專心對付天帝,天帝那兒我們也有十多人前去臥底,那也是水到渠成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轉眼走得不知去向。

天柱大師正要挺身而出,燕馭骧連忙把他菈住,悄聲道:“且慢!”

天柱大師征了一怔,不知燕馭骧此舉是何用意,心中已感不解,哪知就在此時,隻見一條瘦高人影猶如旋風般落到樹林之中。

那人身材又高又瘦,臉上罩了一塊黑布,但燕馭骧一見,幾乎卻要驚得叫出聲來,他對那人實在太熟了,他真是作夢也想不到那人會在此時此地出現。

燕馭把強自按住激動的心情,隻見那蒙麵人在場子四週走了一轉,然後拔起一塊石頭瞧瞧,喃喃地道:“不錯,他們做得不錯。”

他嘴裹說着話,一直逗留場中久久沒有離去,天柱大師幾次都忍不住想問燕馭骧,可是都被燕馭骧揮手止住。

隔了一會,那蒙麵人終於走了。

天柱大師略噓了一口氣,道:“這人身影好熟,但老衲剛才怎麼也想不起來。”

燕馭骧連忙揮手道:“前輩,我們快去看看!”

天柱大師答道:“好!”

兩人走到一塊青光石頭前麵,燕馭骧道:“前輩剛才已看清楚了,在所有青光石頭下,隻有這塊沒有被胡老二和老遊倒過炸藥!”

天柱大師點點頭,道:“不錯!”

燕馭骧道:“那麼現在事情已經非常明顯,明天誰要是搶着要坐這塊青光石,誰便有大的嫌疑。”

天往大師寒着臉道:“對的!”

燕馭骧長長噓了一口氣,道:“現在,我來回答前輩剛才的問題,前輩真不認識剛才那個蒙麵人?”

天柱大師道:“老衲實在笨得很,隻覺身形甚熟,一時之間卻不知在哪裹見過?”

燕馭骧笑道:“那人像不像妖府魅枭王無蔭?”

天柱大師一聽,猛然一頓腳,道:“不錯,不錯!正是他,想不到這老魔竟然親自出馬了!”

燕馭骧冷然道:“此人不放心下屬,自己親自來檢查一遍,前輩剛才不是見他逗留此地久久沒有離去嗎?”

“不錯,隻不知他又是什麼用心?”

“他方才乃留在這兒查看,假如胡老二和老遊埋置炸藥之後被人髮現,他剛好趕到,他勢必要殺之滅口!”

“妖府魅枭心機真是怕人!”

“前輩知道這情形之後,不知如何處置?”

“老衲準備把詳細情形報告掌門。”

燕馭骧聽了,久久不髮一言。

天柱大師奇道:“老弟為何不髮一言。”

“說出來隻怕不太中聽。”

“沒關係,不管妳說什麼,老衲都不會見怪就是。”

“在下先行告罪!”

他頓了一頓,才正色道:“今日八派集合少林,我們除了已知崆峒派掌門傾向天帝之外,其餘七派掌門心理如何,誰也不敢肯定。”

天柱大師點了點頭,道:“不錯,便連敝掌門也在內!”

燕馭骧正色道:“為了昭示公正,前輩事前最好不要向貴派掌門說起,到了明天,我們冷眼旁觀,誰是誰非,便一目了然了。”

天柱大師動容地道:“很好,很好,老衲一定照老弟的意思去做。”

接着,兩人到山前後尋視了一轉,當夜沒有什麼事故,便分別回到自己房間安歇。

燕馭骧連天辛勞,倒下床之後,不覺呼呼大睡,哪知就在睡眼朦胧之中,他被一陣細疾的腳步聲所驚醒。

燕馭骧微微一動,但他仍裝作熟睡的樣子!不一會,那腳步已響,至門口,“咿呀”一聲,房門被人打開了。

燕馭骧微微睜開雙目,但見來者竟是九華派掌門任庭一,燕馭骧不由大感奇怪,暗想他這時候到我房中來乾什麼?

任庭一的形色十分神秘,朝左右望了一望,始低聲叫道:“請醒,燕盟主!”

燕馭骧從床上爬起,臉上故意現出驚色,道:“原來是任掌門,深夜來訪,但不知有何見教?”

任庭一臉色沉重地一言不髮。

燕馭骧道:“任掌門請不要客氣,有話隻管說!”

任庭一忽然把聲調放低,道:“此話隻入燕盟主之耳,尚請不要傳給第叁者知道。”

燕馭骧見他說話的態度這樣凝重,也覺心神一緊,當下正色道:“假如任掌門相信得過在下,便請直說,在下敢以人格擔保,絕不吐露半句隻字出去就是!”

任庭一點點頭,道:“今日之會,老夫雖和燕盟主相處不過片刻時間,但無論從任何角度來觀察,燕盟主都不失為一位少年老成人物,是故老夫回房之後,經過一想再想,始乃決定找燕盟主一談!”

燕馭骧道:“掌門謬讚,但不知掌門慾言何事?”

任庭一道:“老夫慾言之事關係重大,老夫請問燕盟主,對少林無本看法如何?”

燕馭骧聞言大吃一驚,道:“在下不知任掌門要在下往哪方麵說?”

“我們此行集合的目的為何?”

燕馭骧點了點頭,很能體會任庭一這句問話的本意,想了一想,道:“說句老實話,在下以前並不認識無本大師,今日是初次會麵!”

“這個老夫知道,燕盟主隻管說出對他看法就是了!”

“在下的看法有兩個字便可包容了。”

“哪兩個字?”

“深沉!”

任庭一突然一拍大腿,道:“不錯,真的英雄所見略同,老夫對他也有這種看法!”

忽然又壓低聲道:“但無本以前不是這種個性,為了幾派弟子失蹤之事!老夫曾數度作過調查,其他各派都沒有什麼問題,唯有到了無本這裹,卻總被他找出些理由加以拒絕!”

燕馭骧寒聲道:“有這樣的事?”

任庭一正色道:“請燕盟主相信老夫的人格,老夫絕不是說謊的人!”

燕馭骧肅容道:“在下信得過!”

任庭一又道:“當時老夫就覺得很奇怪,若是按照無本的個性,他絕對不會是這種不講理之人!老夫反復思之,愈想愈覺得奇怪,老夫認為,無本心性已變。”

“有什麼根據?”

“老夫認為無本心性之變,可能與天帝有關!”

“掌門認為他可能受了天帝的利用?”

“若非如此,他的個性怎會變得如此乖戾?”

燕馭骧點了點頭,道:“很有可能,但任掌門是不是也曾想到他與另外一個人有關呢?”

任庭一問道:“燕盟主說的可是妖府魅枭?”

燕馭骧道:“掌門目光隻注意天帝,或許會有偏失之誤,事實上當今武林已受兩大壓力,其一是天帝,其二是妖府魅枭!”

到此一頓,又道:“說得明白點,天帝是明目張膽行事!而妖府魅枭則是暗中動手,假如我們隻注意明處而不注意暗處,那會吃虧的。”

任庭一道:“不錯,不錯!”

忽然想起一事,又遭:“老夫倒想起一件事,妖府魅枭請神行丐通知咱們到少林聚合,最好隨身帶八名武功高強弟子以防萬一,老夫當時聽了,原想此次聚合,大傢目的一是要重修舊好,一是研究如何對付天帝,又何用帶八名弟子參加。”

“不錯,這事未免有點說不過去!”

“但老夫事後想想!各派之間如能藉此機會重修舊好,這已是極其難得之事,所以才毅然帶人前來參加!”

“想必華山、昆侖兩派掌門亦是如此。”

“老夫也曾問過,他們也有同樣的心理,隻是大傢對於無本尚存着戒心而已。”

“在下有一言,不知該不該說?”

“咱們一見如故,什麼話都可以說。”

“要提醒各掌門,最好把注意力放在妖府魅枭身上,萬一明天要有事情的話,隻怕也是從妖府魅枭那邊而來!”

任庭一動容道:“想必燕盟主必有所見,才出此言?”

燕馭骧點點頭,道:“實不相瞞,在下的確已有所見,隻因事態未明,在下不便明言而已!”

“老夫相信燕盟主就是。”

“我們今日之言,妳知我知,在下希望任掌門不要傳入第叁者之口!”

“老夫也有同樣的囑托。”

“那麼我們言定於此。”

“老夫告辭!”

說罷,悄悄退出門去。

到了第二天,大約中午過後,天柱大師來到燕馭骧住處,燕馭骧問道:“前輩有何見教?”

天柱大師道:“武當、峨嵋、崆峒、長白四派掌門俱先後駕到,老衲特請老弟相會。”

燕馭骧低聲道:“他們每一個人是不是都帶了八名弟子?”

天柱大師點點頭,道:“情形正是如此。”

燕馭骧暗暗吸了一口氣,道:“那麼我們走吧!”

天柱大師當先領路,仍然來到昨天議事之處,燕馭骧的目光一掃。八派掌門都差不多先後到齊。

紫真道長見了燕馭骧,連忙過來打招呼,其他叁派掌門在天柱大師介紹之下,燕馭骧也一一道久仰。

崆峒派掌門是黃萬宗、長白掌門是古志忠、峨嵋掌門是一心道長,叁派俱以劍術見重武林,今日之會,當真是數年難得一見的大事!

各派掌門雖然都有弟子跟隨,隻是在這種場合,那些弟子都不便在座,連燕馭骧在內共擺了九張座位,就是天柱大師,也不過是負責招待而已。

八派掌門的年齡起碼都要比燕馭骧大一倍,所以燕馭骧坐了末位,而身為主人的無本大師坐了主位,其餘的人環繞而坐。

無本大師道:“今日之會,多承各位遠道參加,本派幸何如之?”

一心道長稽首道:“無量壽佛,貧道之意,閒言雜語都可以免了,我們還是談談正事要緊。”

長白掌門古志忠立刻接口道:“不錯,老夫也正有此意!”

無本大師微微一笑,道:“既如此,那麼我們把話轉到正題,昨日據兩湖盟主燕大俠相告,失蹤的各派門人,如今依然健在,這各派成見似乎可以一筆勾銷了。”

一心道長道:“此事需有個證據!”

燕馭骧道:“在下人微言輕,武當掌門大概可以把整個事實說出來!”

眾人一聽,目光都向紫真道長投去,都極希望他把眼前這個大謎團解開。

武當掌門紫真道長道:“燕盟主言之不虛,的確有這麼一回事!”

說着,便把那夜在武當山髮生之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一心道長長歎了一口氣,道:“這樣看來,事情是真實的了。”

紫真道長道:“貧道之言,上可對天,下可對地,絕無半句謊言。”

古志忠道:“如此說來,我們以往誤會從此一筆勾銷,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井立行道:“老夫頗錶同意。”

任庭一也馬上響應道:“老夫也極錶讚同。”

有了兩派掌門響應,其他的人自然都不便說什麼!

大傢在無異議的情形之下,眼看就可把以往的誤會冰釋。

哪知就在此時,無本大師突然道:“老衲還有一言,不知是否該說?”

眾人道:“請說吧!”

無本大師頓了一頓,道:“我們以前誤會,如今已經冰釋,大傢可以聯起手來,共同對付天帝了!”

眾人道:“那是當然!”

無本大師又道:“如今眾志誠成,合八派之人為一心,為避免今後產生誤會,老衲提議大傢歃血為盟,共同合作,彼此再不起異心!”

眾位掌門轟然道:“理當如此!”

燕馭骧聽得心中微微一動,他冷眼旁觀,似乎看見崆峒派掌門回答得很勉強,連忙向天柱大師抛了個眼色,天柱大師也報以會心一笑。

古志忠道:“歃血為盟要上能對天,下能對地,無本師兄這裹有好地方嗎?”

無本大師想了一想,道:“有的,有的,便在後山有座樹林,樹林之中有塊空地,我們便到那裹去如何?”

眾人同聲道:“有這種地方,那麼我們何不現在就去?”

燕馭骧和天柱大師此時臉上都變了顔色,因為無本大師剛才所說的那一番話,已經露出尾巴來了。

天柱大師作夢也想不到昨夜的懷疑今日落到自己掌門師兄頭上,不過他此刻仍存一絲希望,希望無本的話是出自偶然而髮。

燕馭骧也覺得有點意外,不過他有了昨天任庭一說的話,那也就見怪不怪了。

就在此時,隻聽無本大師道:“但不知眾位意下如何?”

其餘諸人道:“悉眾君便!”

無本大師微微一笑!合十道:“那老衲先帶路了。”

無本大師說着,舉步向前行去!

燕馭骧和天柱大師跟在最後麵,天柱大師心事沉重,悄悄道:“事情髮展大出老衲意料之外。”

燕馭骧歎道:“在下也是一樣,事情轉眼就要髮生了,我們認為前輩應該速做幾件事!”

天柱大師道:“什麼事?”

燕馭骧道:“從速調集少林好手立即把山頭圍住,不管上麵髮生任何重大之事,誰也不準離開一步!”

天柱大師點點頭,道:“好,老衲就去辦理,假如等一會掌門師兄問到老衲,妳就說老衲準備些應用的器具去了。”

燕馭骧道:“這個我知道。”

天柱大師臉色沉重,匆匆向外行去。

無本大師在前麵領路,前行之中,各派帶來的弟子都跟着自己掌門身後而行,隻有無本大師和燕馭骧是單身一人。

武當紫真道長本來走在第四,此刻藉故悄悄落了下來,問道:“燕盟主是什麼時候到的?”

燕馭骧道:“昨天!”

紫真道長道:“想不到事情這麼順利,現在大傢可以一起對外了。”

燕馭骧搖搖頭!道:“掌門不要高興太早,轉眼就有事情髮生了。”

紫真道長大驚道:“此話怎說?”

“掌門人沒有髮覺無本大師有些異樣嗎?”

“他何處有了異樣?”

“掌門人何不仔細想一想,他在性格方麵是否有些異樣?”

“我和他多年未見,今日初逢,還看不出他有什麼異樣之處?”

燕馭骧沉思了一會,因為他對紫真道長十分相信,所以便把九華掌門任庭一昨天晚上的話告訴了紫真道長。

紫真道長一聽,神色果然變了。

他寒着臉道:“任庭一這人為人正直,他說的話當然靠得住,那麼今日之會當真充滿驚險了。”

燕馭骧點了點頭,隨即又把昨天和天柱大師所見也告訴了紫真道長,紫真道長一聽,不由心頭大震!

他道:“想不到無本會和妖府魅枭有勾結?”

“現在還不能肯定,到時要看他坐哪塊青光石頭才知道!”

“其他掌門是否也知道這件事?”

“在下為了慎重起見不曾告訴任何人。”

“對,這種做法很對!”

兩人邊說邊走!這時一行人已到後麵山頭樹林,紫真道長又匆匆向前走了過去。

眾人進入那座樹林,無本大師既然當先領路,很自然的,他便走到那塊沒有埋炸藥的石頭邊站住。

燕馭骧睹此情形,再也沒有什麼懷疑了。

他首先向紫真道長作了一個眼色,紫真道長會意點頭地點,隨向任庭一望去,任庭一臉上也充滿了戒備之色。

無本大師笑道:“這個地方如何?”

井立行接口道:“不錯,此地真是十分理想。”

無本大師目光一掃,突然不見天柱大師,奇道:“天柱呢?”

燕馭骧道:“他去準備歃血用具去了。”

無本大師點點頭,道:“老衲這師弟辦事甚好,大傢請坐吧!”

說着,自己當先坐了下去。除紫真道長和任庭一之外,其餘各派掌門也都跟着要坐下去。

紫真道長看見危機迫近,大喝道:“各位且慢坐下!”

此話一出,無本大師臉色一變,而各掌門卻是心中一驚!無本大師冷冷地道:“紫真道長妳又要突出奇兵嗎?”

紫真冷笑道:“貧道並沒有什麼奇兵好出,妳應該比貧道明白!”

無本大師冷冷地道:“我明白什麼?”

紫真大聲道:“各位不妨搬開石頭,看看下麵有什麼?”

眾人聞言一驚,雙手搬開石頭,果見石頭下麵埋了一包炸藥,心中無不為之大大一震。

任庭一大叫道:“這是誰搗的鬼?”

燕馭骧道:“各位何不請無本大師也將他坐的那塊石頭搬開呢?”

紫真道長道:“無本,妳把石頭搬開看看?”

無本大師冷然一笑,道:“不必搬了!”

他目視燕馭骧,恨聲道:“妳這小子可真精得可以,這大概是妳髮現的?”

燕馭骧嘲道:“除了在下之外,還有貴派天柱大師!”

無本大師冷冷地道:“小子,難道天柱也昏頭了?”

燕馭骧道:“從妳的行為看來,在下十分懷疑妳是不是無本大師本人!趕快說老實話,妳究竟是誰?”

燕馭骧的話一出口,各派掌門無不為之大驚失色。

任庭一接口道:“他行為乖張,老夫早就看出他不是無本大師!”

井立行繼道:“不管怎樣,我們也要搬開石頭瞧一瞧再說!”

一心道長陡然跨進一步,道:“大師如願洗脫罪名,便該搬開眼前石頭!”

無本大師冷笑道:“老衲究竟是此間主人,妳們這樣苦苦相逼,豈是作客之道!”

崆峒派掌門悄悄走了過去,他本想趁無本不備,一腳把石頭踢開,誰知無本甚是機智,立刻髮覺,冷笑道:“黃萬宗,妳想乾什麼?”

“本掌門想瞧瞧!”

“不要瞧了,即使裹麵是假的,情形和妳差不了多少!”

“老夫不解大師此言何意?”

“我們是瞎子吃湯丸,心裹有數,我看今日之事,妳我最好站到一條陣線,大傢也好有個照應!”

“我們橋是橋,路是路,橋和路怎麼能站在一條陣線?”

“黃施主別以為有所準備而來,其實今天情形未必便如施主所料!”

他頓了一頓,又道:“便拿老衲這方麵來說,原以為是十拿九穩,卻不料小溝裹翻了船。”

黃萬宗哈哈笑道:“好說!好說,其實這裹除了姓燕的和天柱之外,老夫昨夜也是這裹的客人,妳那主兒昨夜來時,可把我們叁人忽略了!”

燕馭骧心中微微一動,暗想:“昨夜之事,我以為隻有我與天柱大師知道,哪知暗中還有一個黃萬宗,此人藏在何處?我居然沒有髮覺。”

一念於此,不由對黃萬宗增加了叁分戒心!

無本大師搖頭道:“想不到強中還有強中手,天帝手下的朋友做事不同凡響!”

他這話無異把黃萬宗身份點破。

眾掌門一聽,神色不由齊都一變,目視黃萬宗,個個都麵現怒色。

任庭一冷冷地道:“黃兄,想不到妳會是天帝的黨羽?”

黃萬宗得意洋洋地道:“黨羽兩字還談不到,不過天帝對敝派有一件好處,是故老夫便答應替他辦一件事,我們之間關係僅此而已。”

井立行道:“天帝給了妳什麼好處?”

黃萬宗微微一笑,但卻沒有說話。

無本大師道:“黃施主不肯說出,便由老衲代說了吧!”

任庭一問道:“天帝究竟給了他什麼好處?”

無本大師道:“天帝珍藏了一本劍法,叫做‘海心劍法’,據說這本劍法得自天竺,名貴異常,天帝卻把它送給了崆峒派黃大掌門!”

黃萬宗一聽,臉色一連變了好幾次。

井立行道:“想必這一來便將黃掌門買下了!”

黃萬宗嘿嘿一笑,道:“閣下相信他胡說八道嗎?”

無本大師冷冷地道:“閣下當然不會承認,但如老衲再說出天帝要閣下所執行的任務時,閣下便無法否認了!”

任庭一道:“天帝要他執行什麼任務?”

無本大師道:“趁着今日之會把各位一起除去!”

眾人聞言臉色俱是一變,一心道長大吼道:“黃萬宗,這話可是真的?”

黃萬宗狂笑道:“沒錯!”

古志忠冷笑道:“承認得好,但我們也不是毫無反抗之力,能聽任閣下的宰割嗎?”

黃萬宗道:“各位儘可出手反抗,不過,我們在未動手之前,黃某也願把無本的事兒說一說!”

任庭一道:“難道他真是假的?”

黃萬宗道:“無本大師此時正在難中,而此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冒牌貨!”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大吃一驚!

要知少林掌門何等地位,少林弟子上千,假如目前這個無本乃是冒充的話,那真正是件令人不可思議的事。

任庭一道:“老夫隻是懷疑,但卻瞧不出所以然來!”

黃萬宗道:“無本大師有特別記號,不知各位可曾注意到?”

眾人相互望了一望,一時都不禁啞然無語,因為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無本大師有什麼記號。

忽聽一聲:“老衲知道!”

一人從山下飛身而上,眾觀之,乃天柱大師。

任庭一道:“天柱師兄來得正好,但不知貴掌門有什麼特別記號?”

天柱大師道:“敝派掌門師兄右手掌心有顆豆大的黑病,這是任何人也無法假冒的!”

黃萬宗道:“甚是,甚是,這位冒牌貨可敢把右手掌心伸出來瞧瞧?”

忽然又有人道:“阿瀰陀佛,為了澄清掌門師兄清白,最好把手掌伸出來瞧瞧!”

聲落人現,又是一名古稀老僧奔上山來。

來人為無圓大師,無圓大師在少林的地位僅僅次於無本,他為人十分沉穩,甚得少林弟子擁戴,在江湖上也擁有至高無上的聲譽!

天柱大師道:“師兄也來了,想不到咱們少林也會出問題!”

無圓大師道:“現在還很難說,那得請掌門師兄把手掌攤出來瞧了再說!”

無本大師道:“無圓師弟,妳怎能聽信外人胡說八道,破壞咱們師兄弟情誼!”

黃萬宗接道:“黃某若是胡說八道!甘願自割舌頭!”

無圓大師道:“阿瀰陀佛,無本師兄何必如此堅持,師兄若是自問於心無愧,何不舉出手來瞧一瞧!”

無本冷冷地道:“老衲是何等身份!豈有隨便伸出手讓人瞧的道理?”

黃萬宗道:“做賊心虛,自然不敢了!”

無本嘿嘿一笑,卻沒有答話。

要知不管他現在受到如何懷疑,他此刻仍是少林掌門身份,那是不容置疑之事。

無本不願把手伸出,無圓和天柱站在師弟立場,卻也無可奈何。

這種情形其他各派掌門也都瞧得很清楚,任庭一心想少林寺的人無可奈何,老夫便不需理這一套!

任庭一念頭一閃,當下道:“黃兄,妳既然硬指無本是冒充的!自然該有所依據了?”

黃萬宗道:“那是當然!”

井立行道:“何不請把依據說出來?”

黃萬宗冷冷一笑,道:“無圓、天柱妳們大概還記得,大約在六年之前,妳們的掌門師兄是否曾對妳們說,他要到東海一行?”

天柱驚道:“確有其事,但妳怎麼會知道?”

黃萬宗笑道:“隻要有這回事就行,其餘的事妳就別問了!”

他頓了一頓,又道:“無本離開少林之後,有一日行至蓬萊縣境,到了蓬萊,那裹有一處寺院,那禅院正是以蓬萊為名,叫做蓬萊禅院,禅院的住持法號龍虎,當無本見着龍虎之時,他幾乎為之怔住了!”

井立行道:“他為什麼怔住了?”

黃萬宗歎道:“因為那個叫龍虎的和尚無論身體和長相,幾乎無一不和無本長得差不多,無本認為這是一種難得的巧合,他本來隻想投宿一宵,結果還是停了下來,他和龍虎講經論道,兩人越說越投緣,結果彼此之間竟談起自己出傢經過以及武林大事,無本不知不覺在那裹停了半月之久!”

任庭一道:“後來他總該離開了是嗎?”

黃萬宗道:“他若是還能離開,那便不會有目前的冒牌貨出現了,就在他準備第二天離開時,頭一天晚上便着了龍虎的道兒,因為龍虎已把他身世以及種種一切都弄得清清楚楚,龍虎把他軟禁起來,他自己卻變成了無本!”

任庭一道:“這樣看來,目前的無本就是龍虎!”

黃萬宗道:“那不用說嗎?”

燕馭骧道:“問題隻怕還不止這麼簡單!”

他久久沒有說話,此刻突然說話,十分叫人注目。

黃萬宗點點頭,道:“閣下年紀輕輕,頭腦究竟比我們要強得多!”

燕馭骧道:“在下願聞之事也就在此!”

黃萬宗道:“原來龍虎和妖府魅枭乃是方外之交,這兩人有一點極不大同的地方,那便是一個愛名,一個貪利!”

井立行道:“妖府魅枭求名,龍虎和尚貪利,對嗎?”

燕馭骧道:“以妖府魅枭身份,尚且不惜到天帝那裹屈身為一帳房,那麼他對龍虎和尚自是非常看重的了!”

黃萬宗道:“當然,那龍虎和尚不但武功不在妖府魅枭之下,為人處事也十分陰沉,何況他在妖府魅枭麵前曾答應過一件事!”

一心道長道:“他答應過什麼事?”

黃萬宗陰氣森森地道:“把各位除去!”

眾人嚇得心頭都是一震,要知若然按照黃萬宗的話說來,妖府魅枭和天帝那方麵都希望把各派掌門除去。

這麼一來,各派掌門無異處在兩大夾縫之中,若求平安度過,那真是難上加難了!

直到現在,武當的紫真道長和九華任庭一才知道,燕馭骧說得不錯,眼前環境不但復雜,而且充滿了許多陰險。

如不是燕馭骧事前打了招呼,今夜的結果真是不堪設想!

無圓大師歎道:“這樣說來,敝派掌門師兄已經遇害了?”

黃萬宗道:“是死是活,那得聽龍虎住持一句話了!”

無圓和天柱一起把目光投在那個冒充無本大師的龍虎和尚身上。

龍虎和尚陰側恻地道:“黃施主,想不到妳對老衲之事知道得這麼清楚?”

黃萬宗笑道:“好說,好說!我倆所行路程雖異,但是目的相同,今日之事妳我假麵具既已被指破,妳看我倆該怎麼辦?”

井立行譏諷道:“便是妳倆聯手,也休想脫出今日之困!”

無圓大師忙道:“井掌門請稍安勿躁,老衲還有幾句話要和龍虎住持說一說!”

龍虎和尚冷冷地道:“妳可是想問無本的下落?”

無回大師合十道:“老衲正是關心此事!”

龍虎和尚道:“放心,他還死不了!”

天柱大師道:“單此一句話並不能使老衲等滿意,老衲等還想知道他近況如何?”

龍虎和尚陰森地道:“妳們隻要到蓬萊禅院去,隨時都可以見着他!”

天柱大師冷冷地道:“妳這句話可靠嗎?”

龍虎和尚喝道:“假如妳不相信老衲,又何必多問!”

天柱大師點了點頭,轉臉對無圓大師道:“師兄之意如何?”

無圓大師道:“此地由師弟全權負責,愚兄這便帶幾位弟子連夜趕到蓬萊禅院去瞧個究竟!”

天柱大師道:“這事由小弟來辦,師兄坐陣此地!”

無圓大師搖搖頭,道:“師弟有所不知,愚兄料到此去並不會如何順利,其中隻怕要經過挫折,愚兄足以應付,師弟好自為之,愚兄走了!”

他因為關切掌門師兄安危,立刻向在場諸人合十為禮,匆匆而去!

任庭一道:“我們現在該談談正經的事了!”

天柱大師道:“龍虎和尚既與少林有過節,少林是把他留定了,各位與崆峒掌門有什麼要做,隻管請便吧!”

龍虎和尚呵呵笑道:“天柱,就憑妳們少林和尚也留得下老衲嗎?”

天柱大師肅容道:“少林當儘力為之!”

說着輕輕擊了叁掌,八名灰衣僧人年齡都在四十以上,為少林寺第二輩弟子中的有數高手。

因為天柱知道龍虎和尚不好相與,所以一開始便把八名精銳調了出來。

天柱大師道:“適間之事,妳們都聽到了?”

那八名弟子一起合十道:“弟子們都聽見了!”

天柱大師道:“隻需把人留下,待無圓凡回來,我們也不會為難龍虎大師的!”

龍虎和尚道:“別住自己臉上貼金啦,妳就是再來八十名弟子來,少林這點藝業也不會在老衲眼下!”

天柱大師一怔,臉上頓時變成了鐵青色,要知少林乃武林泰山北鬥,素來隻受人尊重,像今天當着這麼多人麵前被人奚落,那還是破天荒第一次,天柱大師又焉能不生氣!

那八名灰衣弟子一聲暴喝,分左右兩邊向龍虎和尚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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