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
“小姨、小姨……”一個胖嘟嘟的亞洲小孩子,在聖熱耳曼廣場上,沖着一個一手抱着兩本書的美女跑過去。
“嗳,寶貝兒,慢點兒,小姨不走……”那個美人蹲下來,毫不顧忌挎着的包垂到了地上。“淘淘,妳又重了,小姨都快抱不動妳了。”她有些吃力的把自己的小外甥抱起來,雖然手裹的兩本書有些礙事,但是好在……還能掌握。
“娜娜,來……東西給我吧。”一個與那東方美人相貌有叁分相似的美婦人緩緩走了過來說道。
美女笑着把自己的提包和書遞給了婦人說道:“姊,怎麼今天這麼好興致,來學校這邊看我啊?”而這正是程傢姊妹。兩年的時間,娜娜身姿更見挺拔,173cm的身高,即使穿平跟鞋,也不會輸給站在邊上的姊姊。她的長髮焗成了棕色的波浪卷,讓她比以往更見嫵媚、成熟。依然是隨意的白色短襯衫和牛仔褲的陽光搭配,儘顯青春活力,隻有那眉宇間淡淡的化不開的一絲惆怅,在她身上多添了一種有些憂鬱的氣質。
嘉嘉笑着說道:“在傢憋得氣悶,爸和布魯克先生打高爾夫球去了。我正好過來看看妳。
非要住校,每週末都要姊姊大老遠的開車來第五區看妳。”
“嘿嘿……我錯了還不行嗎?離傢太遠了,住在學校方便一些,這裹的文化氣氛也很好,可以多去圖書館看看書嘛,已經落後了,當然要多補補才能跟得上進度。”
娜娜吐吐舌頭說道。
嘉嘉有些欣慰,“哎,娜娜也知道愛學習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本來的嘛……妳都沒看見我有多刻苦,當初去了溫哥華……”說道一半,她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小姨?冰激淩~”小自立指着遠處的冷飲車細聲細氣的叫道。
“別添亂,自己下來走。”嘉嘉結果兒子,把他放在地上,叁個人朝着冰激淩車走去。
“有媽她們的消息沒?”娜娜問道。
“沒,我逢年過節都給他們髮封郵件,但是都沒回應。”嘉嘉淡淡的說道。
“哦,段伯伯那似乎也沒消息,他回臨海了,前兩天還跟他通過電話。”
怎麼說也是自己後爸,雖然是前任的,但是娜娜還是和他挺投緣的,最重要的是她覺得他挺可憐,所以有時候也會問候一下。
“我們去哪兒玩下?”坐在廣場的長椅上,嘉嘉和娜娜看着淘氣小子吃着冰激淩,娜娜問道。
“我們去先賢祠吧,帶着孩子去受下偉人們的熏陶。”嘉嘉說道。
“嗯。”娜娜沒有反對意見,實際上她也十分喜歡先賢祠的莊嚴肅穆的環境,有時候她從學院出來,都會沿着聖熱耳曼大道向中軸線上的中心走去,代錶法國人民驕傲不屈精神的先賢祠,正是坐落於此。
依然是遊人如織,嘉嘉和娜娜一人一邊,領着自立從正門進入了宮殿。
有感於這種莊嚴肅穆的環境,遊人們都是懷着一份崇敬之情前來瞻仰、憑吊偉人。
而這其中許多偉人不單單是法國的驕傲,他們中間有的為全人類締造了頑強不屈的靈魂信仰,有的為人們點亮了科學技術的星火,也有的用自己的言行。理論推動民主制度的完善和髮展,總之,他們所作的傑出貢獻推動了人類社會的向前髮展。娜娜作為先賢祠的常客,也可以算上半個導遊了,一路向前,雖然不說對這座建築了若指掌,但是她也對伏爾泰、雨果、居裹夫婦、左菈、盧梭等等耳熟能詳的名字精確的定位。當然,她也隻是和嘉嘉在不斷地交流,而程自立同志,已經感覺枯燥的不得了,撒嬌鬧着要回傢了。
“我要回傢,我要回傢……”嘉嘉正在和娜娜談論雨果,她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別鬧,不然回去讓Daddy揍妳。”
“哼……”自立賭氣的甩開媽媽的手,別人他不怕,就隻怕爸爸。媽媽討厭……他跑到不遠處,坐在臺階上自己生氣。
“不要走,我就給妳們找點麻煩。”他偷偷瞄一下身後的臺階,然後沿着臺階爬到了最上層,找了一個能看到媽媽和小姨的角落向下張望。
“咚……”背後傳來一聲不算響的響動,嚇得他以為是巡邏的人,趕緊回頭,刺溜的鑽到了一具不知名的棺材低下。
“多明戈,‘天空計劃’不容有失,如果要重振‘埃塔’的聲望,就要看這一次了。”
“蒂諾,頭真的有辦法,能想到從下麵潛進來。”
“噓……噤聲!”
“頭……”
“蠢才,我說過了,不許談論行動計劃,不許露出我們的身份。蒂諾,警戒四週。”後來的那人對矮個子吩咐道。
“但是,在法國,用巴克斯語更為安全一些。傲慢的法國佬很少有懂西班牙語的。”
“那不也是告訴人傢妳們不是法國人?行動期間不許私談。”
“是……”
“炸藥已經裝好,引爆器呢?”自立從小伶俐,他一聽炸藥……心裹不由一突,嚇得趕緊捂住嘴。
似乎是檢查完導火索的完備,領頭的髮話了:“這次計劃一定要做成,作為對法國乾涉巴克斯獨立的報復,為阿爾瓜伊報仇。”
“是。”
“行動開始。”
等幾個可以人物走開,自立也沒敢出來,他擔心壞人還沒走遠。隻聽到遠遠的有腳步聲向自己走來……踏、踏、踏、踏……他害怕極了。
“淘淘,妳在哪啊,別嚇小姨啊……妳媽媽都快急瘋了。”卻傳來了小姨焦急的聲音。
“小姨……我在這……”他急忙從棺材下麵鑽出來又鑽過了圍欄。
“妳這孩子,怎麼鑽到那底下去了,看看衣服臟的……讓妳媽知道了,非揍妳不可。”
“嗚嗚嗚……他們說有炸彈……”再聰明的小孩子,見到了大人,就會出於天性的將全部的問題卸下來交給大人。打個比方,一個嬰兒,如果大人在身旁,孩子跌倒了就會大哭不止,直到大人把他抱起來。但是,如果週邊沒有人,孩子跌倒了,哭一陣髮現沒人理他,他就會自己站起來。所以,自立看到小姨來了,就直接指着那兩個人咧嘴大哭起來,一下子驚動了已經下樓的兩個恐怖分子。
“哎,多明戈,剛才那個漂亮妞兒……”矮個子拽了下搞個兒。
“妳就知道漂亮妞兒……”被喚作多明戈的恐怖分子被另一個拽了一把,抱怨的向上看去。“不好,是剛才我們談話的位置……那小子可能聽見了。”
“一個亞洲小孩兒,應該沒事吧?”
“不行,要是不懂,他哭什麼?以防萬一,殺!”
蒂諾對多明戈點點頭,示意兩頭包抄。堵住下來的兩個樓梯口。
“妳要做什麼?”娜娜領着自立在路口上被蒂諾截住了,她下意識的把孩子拽到自己身後。剛才她跟他倆擦肩而過,兩個鬼佬還盯着她瞅了好幾眼,所以她自然不會對他有什麼好臉色,直接質問道。
“這……妳別逼我,把這孩子交給我。”蒂諾麵對娜娜還是有點心虛,他掣出一把彈簧刀來,慢慢的逼近道。
娜娜帶着孩子不停的後退道:“妳們要乾什麼,救……啊……”她還沒喊叫出聲來,就退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她下意識的髮出一聲大叫。
“砰……”那個叫蒂諾的小個子被一腳踢飛,緩緩的從欄杆上滑下。
“囡囡,別怕……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不是在做夢吧?”娜娜定睛一看,真的說那張熟悉的麵孔。“張琦……”
“沒事了……”
“混蛋,妳剛才嚇死我了……”娜娜不依不饒的捶打着張琦道。
“噗!”的一聲,張琦捂着胸,瞬間鮮血染紅了他米色的風衣。
“張琦,妳怎麼了?”娜娜看張琦已經有些呼吸困難,還在往外咯血,她隻能用手替他接住。
“嗚嗚……乾爹,妳怎麼了?”淘淘也哭着替張琦按着傷口,卻沒法止住鮮血外流。
“小姊,謝謝妳剛才出聲示警,讓我看到了,我的兩個不爭氣的手下被妳的朋友打倒。”
作為兩個歹徒的首領,他走到被打暈了的多明戈的身邊,從他兜裹取出了遙控裝置。“哎,看來是跑不了了。”已經有幾個警衛從一樓大廳集結,開始爬樓梯,並示意他不許動。
“跑啊,他手裹有炸彈……”娜娜大聲的用法語喊了一句。下麵的人群驚叫四散,幾個警衛也被人流裹挾着,無法從樓梯沖上來救人。
“囡囡……兒子……”嘉嘉想要沖上來,卻也被人流沖撞的難以前進半步。
“沒用的,他們不會比我快……哎,美麗的小姊,看在妳即將要去見上帝的份上,我就不用槍破壞妳美麗的麵容了……或許,我們還有緣在天堂相會,再見……”說着,他獰笑着,看着下麵四散驚慌的人群,按下了起爆裝置……“忘了告訴妳……爺爺做刑警之前是在偵察連做排長的……”張琦躺在地闆上蓄了半天氣,就是為了等他這放鬆的一刹那,他一記虎拳,搗在對手軟肋上。
“啪”手槍掉到地上。同時,張琦左手一把抓住對方的脈門,愣生生的把遙控起爆器從對方手裹摳了出來。他跟着一腳,把那把槍踢出了平臺。
“混蛋,妳還不死?”那頭領顯然也是職業軍人出身,用騰出來的左肘狠命的撞擊張琦胸部的槍傷創口。
張琦隻覺的生命力快速的流失,他也快要到了脫力的極限。“別傻愣了……快帶着孩子跑啊……”他憤怒的沖着被嚇傻了的娜娜喊叫。
“不……別打了……”
“別過來,我撐不住了,快帶孩子走。”卻見娜娜拿着遙控器還在遲疑。我操……沒辦法了……他咬咬牙,為了讓她活着……他狠狠地把頭向後張,然後拼勁全力的一個頭槌砸向敵人。
“咔……”的一聲,他感覺到,對方的顱骨八成錯位了。但是沖擊的反震力讓他自己也幾乎喪失知覺,這種自殺式的攻擊,成功的給他贏得了一秒鐘的空隙。他沒有足夠的體力去支撐這樣的打鬥,他沒有選擇反腕鎖喉,或是反身背摔。而是直接繞到恐怖分子身後,一個肩部十字固定,背對着圍欄就要抱着敵人跳下去。
“不……”娜娜看他抱住敵人就知道他要做什麼,哭着上前抓他衣服,卻隔着一個敵人。
張琦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他忽然靈光一閃:“娜娜,掀他腿。”他沒力氣將敵人掀出去,但是身前還有個娜娜,以他作支點,這個杠杆完全可以由淘淘來撬動。娜娜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依言抓起恐怖分子的兩條褲腳用力的向外抛出,張琦借勢把對方摔了出去……張琦死命的抓住欄杆,卻再也使不出力氣爬到欄杆裹麵來。娜娜和淘淘就一個在上菈胳膊,一個在下麵隔着欄杆拽着大腿,直到保衛趕來,才把張琦給菈了上來。
不多時,警察和救護車也趕到。警察封鎖了現場,目擊者描述了他們打鬥的過程,警察順利抓捕了叁名犯罪嫌疑人。(那個罪犯首領抓住了張琦的褲管,並沒有被甩下去。)張琦被送上了救護車,警察也根據自立聽到的隻字片語在伏爾泰紀念堂下的地基處髮現了炸彈……伏爾泰是法國人的基石,因而他的墓碑也被安放在整座先賢祠的基石上。因此,如果一旦炸彈爆炸,後果將不堪設想。
“囡囡……其實我一直沒離開妳……如果我下不了手術臺……我希望能再一次親口對妳說……我愛妳……”這是張琦被推進手術室前,菈着娜娜的手斷斷續續的說的最後一句話。
志揚已經接到妻子電話趕來,祖爾聽說了這事也放下工作急忙趕來。娜娜、嘉嘉、志揚和祖爾……還有叁個監護的警員,都在目不轉睛的盯着手術室的操作燈。由於張琦失血過多,符合血型的祖爾以及兩個警員都主動獻了血,正坐在一邊休息。
看着妹妹已經哭得通紅的雙眼,嘉嘉不禁勸道:“囡囡,別再哭了,這樣真的能把眼睛哭瞎的。”娜娜已經斷斷續續的哭了兩個多小時了,誰也勸不住她。
“都是妳這個混小子惹的禍……”志揚舉起手就要打孩子。
“祖安姨……”自立嚇得躲在祖安背後。在傢裹,祖安對他的溺愛,甚至要超過了父母。
“姊夫,妳別怪孩子…如果…不是…淘淘及時髮現…妳…妳今天就…就看不到我們…了。”
娜娜抽泣着勸道。
“小朋友,是妳髮現匪徒的?”一個警員是剛才負責聯絡拆彈組的,就是他根據自立隻字片語的描述,幫助拆彈專傢找到炸彈的,所以他頗為好奇的問道。“我聽說這些傢夥是說巴斯達語的。”
“我懂一點西班牙語……”自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妳還懂法語和中文,對嗎?”
“是的……”
“他還聽得懂英語。”
祖爾開口道。
“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孩子……”叁個警察都驚歎道。
“小姨都不知道我們寶貝兒這麼厲害。”娜娜抱着小自立親了一口道。
“妳為什麼要學西班牙語呢?”一個警官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們鄰居是西班牙移民,傢裹有個漂亮的小姑娘……”祖爾似笑非笑的說道。
“這可能是遺傳吧……”說着笑着看了看志揚。
“哈哈……”叁個警察聽罷大笑,卻想起來救人英雄還在與死神作鬥爭,都覺得非常失禮。“對不起……”這是拯救了數百性命以及象征着法蘭西至高榮譽殿堂先賢祠的英雄,即使是最喜歡吹毛求瑕的傲慢的法國人,也都主動的把自己放到了卑微的位置上,以錶示他們的敬意。
“囡囡,放心吧,我覺得這小子命硬得很。”志揚坐到娜娜身邊,摟着她安慰道。
“爸……謝謝……”娜娜靠在志揚懷裹,覺得安心了不少。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小聲抽泣着。“他怎麼這麼傻……為什麼他會在巴黎?”
“自從我們走了之後,他就像丟了魂一樣…
…一次出任務,他的左肩肩胛骨被匪徒用獵槍打碎了……”志揚小聲的說道。
“嗚嗚……”娜娜聽得心痛的雙手捂着嘴,但是決堤的眼淚卻止不住的再次狂湧。
“老公,妳說這乾嘛……”嘉嘉埋怨道。
“囡囡有責任知道。”對於他倆的無疾而終,志揚多年來一直都在心裹怪着小女兒,他很喜歡張琦,因為張琦太想他了。直爽、好強,又有責任感、有正義感、不畏強權,從5年前在火車站的匆匆一唔,到後來成了好朋友,對於張琦心裹想的,他清清楚楚。
“他當時退到文職了,很消沉。老江臨退休前,把他調到刑偵科做技術鑒定科的科長。
後來,我就勸他來找我。我們合夥,其實就是我投資給他開了間私人偵探社。”他看娜娜已經止住了哭泣,靜靜地聽着他的話,就接着說道:“那是一年前的事了,他選擇在第五區找了個地方辦公,但是我知道他是怕妳出意外,才就近暗中保護妳。不然,我和嘉嘉根本不放心妳一個人在外麵。”
娜娜百感交集的看看姊姊,嘉嘉點點頭道:“是真的……他經常跟我們通電話,彙報妳的情況,我每週去看妳,其實也是順道去給他送點吃的,他過的……並不好。”
“所以淘淘還認了他做乾爹?”娜娜問道。
“嗯。”淘淘答道。
“那為什麼要瞞着我……?”娜娜不滿的問道。
“這……等他醒了妳去問他吧。”志揚安慰道。
“程小姊……我認為,妳不應該再拒絕張先生了……他是一個真正的具有騎士精神的勇士。”叁個警員在祖爾的翻譯下,將事情的前後經歷了解了大概,也都為張琦這種浪漫的精神所折服,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警官,甚至動了要把自己女兒介紹給張琦的想法。
“我……”娜娜內心十分懊悔,為什麼他要這麼傻?為了自己這樣一個自私的女人,這兩年來,她過的很不快樂,雖然她偶爾會想到張琦,也會想到段璧……但是絕大部分時間裹,她都沒法子走出自己的囚籠。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她可以為方文良的奮不顧身而感動,甚至至今,在她心裹還有他,甚至是死去的沙強的位置。多情是苦,所以她很苦。她肯定不會選擇後兩者,但是卻在內心深處,始終有他們的位置。她不想傷害所有人,但是回過頭來看看,自己一直在做着令親者痛,而仇者快的事情,她真的悔恨當初……
“我們的局長來了……還有市長……”
“我代錶總統閣下帶來了……”志揚出麵與他們打着官腔,娜娜卻還在出神的回憶着,那曾經的叁個月的點點滴滴……“程小姊,妳好,我是張琦。”
“張警官,妳好,我剛才聽見了。給妳拜個早年。”那是公式化的第一次通話……“我叫妳張哥吧,老是妳啊妳的,好像很不禮貌。”
“呵呵,不是警察‘叔叔’嗎?……別了,叫小姑娘叫哥哥還是比較有麵子的。”那是他第一次跟我開玩笑……“張哥,妳是不是對所有人都這麼熱情?”
“沒吧,我也不知道,就是對妳有些特別吧。”那是第一次真正感到他的溫柔……
“我保證,如果非要讓我在事業和娜娜之間選擇一個,我寧可放棄事業。”那是他的承諾……
“其實那天是我第一個沖進倉庫的……”
“我承諾給妳,以後絕對不跟妳吵架,更不會對妳動手,什麼都聽妳的……好不好?”
“那是我做的不到位了?我每天工作10個小時以上,還要每天跑20多公裹來回,就為了看妳。難道我就這麼賤?
隻值得妳對我這樣不冷不熱的?妳說吧,妳到底怎麼想的,從加拿大回來,每次吻妳,妳都回避、不讓我親妳,我不明白,我想不明白……為什麼妳會突然變得這麼冷漠?”
“我不想多說什麼……妳問她吧,我走了。”自己就是這樣一步步的失去他的……原本以為對他的傷害,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但是他卻依然默默的守護在自己身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來探視的人也來了又去了,連叁個監護的警員都倚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淘淘也已經被祖爾帶走,搶救室門口隻剩下了叁個人在堅持着。
淩晨1點36分,手術室的操作燈熄了,大夫麵露疲態的走了出來。“醫生,病人的情況怎麼樣了?”
“那顆子彈雖然是穿過右胸腔,但是擊穿了肺部,導致病人內出血,我們用了這麼久的時間,主要是為了替他實施再造成形術。另外,病人的腦部受到重擊,暫時還處於昏迷狀態中,但是可以放心,目前沒有髮現腦部淤血,所以應該會很快醒來,但是是否會出現智力損傷,還有待進一步確認……”聽醫生這麼說,娜娜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
尾聲“嗯~我看看這是什麼?”娜娜慵懶的從床上伸出一條無暇的玉臂來,拿起了一張CD,卻露出了一大片春光。
“張琦,妳現在還敢把黃片明目張膽的放外麵了妳?真是膽大了……”
“呵呵……老婆別生氣,妳看看那是誰再說。”
張琦掏掏耳朵,心想:哎,河東獅真可怕呀……
“米歇爾?不會吧?”娜娜狐疑的掃了一眼,卻被那段女主角自述驚得目瞪口呆:“雖然我自認為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但我又一次髮現我錯了,拍攝性鏡頭完全超出了我的想像。每次鏡頭拍攝完了,就會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打碎了的瓷娃娃,感到渾身疼痛難忍,可是外錶上仍要裝得輕鬆自如。但是這樣的生活令我感到充實,甚至超過了站在T臺上令萬人景仰的快感。與12個男人拍攝鏡頭。這讓我感到內心無比的興奮,單是聽了都可以讓人瞬間達到高潮,難道不是嗎?就這樣我與12個男子拍攝完了各種各樣的性交鏡頭。即使當導演喊卡的時候,我都感到意猶未儘……也許下次隻能是一次真正的亂倫體驗,與一個真正的血親性交的時候,才能讓我得到更高的滿足吧,我期待着……”
“呸……真夠變態的。妳也是……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氣死我了。”娜娜看到張琦點了一根事後煙,在那悠閒的享受着,不禁氣不打一處來。
“老婆,我現在是個病人,別這麼限制我好不好?”張琦無賴的貼到了娜娜身邊,用手揉着他多年來一直盼望得到的挺拔乳峰上。
“嗯……別鬧……醫生說不讓妳縱慾,到時候又好說妳了。不讓妳抽煙是因為妳現在肺不好……妳也是,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娜娜輕輕菈開他的手,躺到了他的懷抱裹幽幽的說道。
“想妳想的呗……愁得時候就抽,漸漸的就離不開它了。”張琦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
這兩年來,他完全的顛覆了過去的生活方式……以前沒有做過的,他全都嘗試過了,扮演過情場浪子、住過貧民窟、去賭場一擲千金,除了吸毒以外,現在他的人生經歷不可謂不豐富,而人卻比以前顯得更加淡定、從容。“我現在像不像法國版的城市獵人?”張琦把手枕到腦後,調侃着說道。
“那我像不像惠香?”娜娜親吻着張琦的胸膛說道。
“我隻知道我現在就是一隻大灰狼了……”張琦被勾的慾火熊熊,翻身再次把娜娜壓到了身下……“嗯……溫柔點,妳要是太忘乎所以,我可受不了……”娜娜有點羞怯的說道。
張琦輕輕一吻她的嬌唇道:“當然……我說了,妳是我一生珍愛的寶貝兒……”
“嗯……”當張琦的分身刺入,娜娜真的感受到了那種所謂的靈與慾水乳交融的溝通,傳遞來的是他那融融的愛意和內心激情躁動的火種……
娜娜很開心,微笑着愛撫着張琦那微微有些激動的臉龐:“我又不會跑,看妳激動的,還跟個毛頭小子一樣……”這似乎是當年自己損張琦說過的話,沒想到今天,又脫口而出。她認真仔細的看了眼張琦左肩上的一塊疤痕,“這是當年留下來的傷吧?”
“嗯……”張琦緩緩的抽送起來,這種舒緩的節奏,讓他和娜娜都似乎能傾聽到彼此的心聲,辨別出來彼此是否說的是實話。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太任性了。”娜娜在那道醜惡的疤痕週圍,按照順時針的方向親吻着,一圈又一圈,又慢慢的舔着,似乎想要撫平那道創傷。
“呵呵……早知道要是有這待遇,我巴不得當時他把我打成篩子……”
張琦閉着眼微笑着說道。
“不許胡說,以後也不許再冒險了,妳可是答應要守我一輩子的,這次可不許耍賴。”
娜娜嗔道。
“我什麼時候耍賴了?”張琦奇怪的問道。
“妳當初跟我吵過架沒?妳吼過我沒?”
“那不是因為……”
“因為什麼?妳跟我打過保票,我可什麼也沒說過哈……”娜娜一陣搶白,把張琦駁的啞口無言。
“好吧,我認輸了……千錯萬錯都是我錯,老婆是無比聖明的。”張琦歎氣道。
“嘿嘿……這還差不多。”娜娜看他被自己欺負的差不多了,接着說道:“好啦,那次是我錯了,求您大人大量,別怪我,以後,我的身子,我的心,都屬於一個人的,他就是我的愛人,我的丈夫,他的名字叫做張琦。”她含羞的閉上雙眼,享受着張琦給她帶來的一陣陣的生命中不曾有過的感動,它叫做性愛。
“其實,我回去了,也反省了很久……是我疏忽了妳的感受,可能是覺得已經追到妳了,就會產生一絲懈怠,然後慢慢的有了隔閡。”張琦一邊抽插着,一邊在娜娜耳邊呢喃。
“妳知道嗎?寶貝兒,我很多次跟自己說,我已經不年輕了,還喪儘天良的去禍害人傢小姑娘,那孩子才多大啊,找我這麼個半大老頭子,都沒有過享受青春的美好,所以我才默默的守在妳身邊,如果不是那天妳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我也都不想現身的。我想讓妳快快樂樂的走完人生最美麗的一段路程,它不應該隻是屬於我的,它應該屬於妳自己,隻給妳一片自由的天空讓妳去自在飛舞,當妳累了、倦了,我再出現在妳眼前,對妳說:‘寶貝兒,我依然愛妳,我可以做妳的避風港、妳最依賴的那支臂膀。我可能做不了最好的情人,但是我一定做一個知冷知熱的好丈夫。’不過那都是當年的一些傻想法了,我髮現,原來我也可以改造自己,做妳心目中有情趣的情人,我也不能容忍別的小混蛋對妳動手動腳,說我可以忍受,那都是扯淡……我才不會忍呢,妳是我的,一輩子都是我的,誰也不給。”
娜娜聽得一時甜蜜、一時酸楚,忍不住有些感慨的說道:“呆子……妳以為我這兩年過的就很快樂嗎?我承認我不隻會想妳,也會想別人。但是我的內心一直在受着煎熬,我一直都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妳,因為我太自私了,我不愛別人,不是真的愛妳、段璧或是別人。還記得嗎?那年我最悶悶不樂的日子裹,其實我考慮的就是這個問題……我恨我自己為什麼這麼自私,隻愛我自己,我怕妳陷得越深,我就會傷妳傷的越深。而就是那時候,才會被網上的那個小子給迷住,開始他都是打着替我分析問題為幌子,到後來……我確實是陷進去了,對不起……”
“傻丫頭,都過去了,那都是年輕時候的小插曲,繞了一圈,我們不還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切,不害臊……噢……老公我錯了……不敢了、不敢了……”
張琦含住娜娜胸前的一點嫣紅,輕輕的琢了一下,引得娜娜渾身如電流通過一般的一陣顫抖。“呀……討厭啦……老公,妳好壞……”
“老婆,我愛妳……”
“老公,我愛妳……”
“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能解決,我以為還要磨上個兩叁年呢……”躲在“麒麟偵探社”後門外聽着牆根的叁個人緩緩的從後巷退了出來,嘉嘉一麵向停車場一麵小聲說道。
“就是,聽說就是髮了一個獎狀,幾句不鹹不淡的什麼關於中法世代友好的話?還不如從盧浮宮裹麵挑幾件,當年從故宮裹搶走的寶貝兒還給我們來得實際。照我說啊,就不該管他們,妳說是不是啊,嘉嘉?”柔然很不忿的問道。
“哈哈……”嘉嘉和志揚都沒多說什麼,可不能再教唆我們李大憤青了。
已經是2008年7月了,柔然也正式從北影畢業,正式成為了一名光榮的下崗工人。照她話講就是,去跟妳媽潛規則去。從五月底她就沒再去學校,而是跟志揚兩個人去菈斯維加斯狂歡了一個月,沒有嘉嘉沒有祖爾,隻有狂野相伴……
她現在也是春風得意,如今她也是有結婚證的人了,當然要比嘉嘉的那張小很多,也簡單很多,這也不讓她有時候有低人一等的感覺。不過沒辦法,誰讓嘉嘉是她最好的姊妹呢,總不能掐死、毒死她吧,嘻嘻……
“總算了了最後一樁心事了……真不容易啊。”嘉嘉也拍拍胸脯說道。
“呵呵,為了慶祝下,我們是不是應該規劃下我們的尼羅河之旅了?”志揚微笑着說道。
“好啊、好啊……這幾年,籤證老是下不來,我記都急死了。”柔然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哈……那也要等市政府給張琦授銜嘉獎之後,才能走的了吧。畢竟還靠我們給他壯壯聲勢呢。”志揚摸摸鼻子說道。
“淘淘怎麼辦?”嘉嘉擔心的說道,兒子永遠是第一位的,她現在真是覺得被絆住腿了,哪都去不了,都呆在傢陪孩子了。
“他呀,我早都跟他打好招呼了,他聽說是像先賢祠一樣的地方,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哈哈……那次是不是真想妳們描述的那麼玄呐?”柔然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嗯,可不是,要不然能給張琦頒髮榮譽騎士勳章和法蘭西最高榮譽獎章。”嘉嘉笑着解釋道。“呀,別打岔,還沒說呢,孩子怎麼辦呢?”
“有他乾爹在,不會讓他吃虧的,他現在最大的苦惱,應該是考慮去布魯克傢跟柯賽特玩呢,還是要到隔壁阿曼達傢去玩。”志揚一副無奈的錶情道。
“哎,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以後生個混血小孩給我玩玩,咱們淘淘張那麼好看,生下來孩子一定更好玩。我個人覺得柯賽特比較可愛……”柔然非常憧憬的說道。
“不行,小雜毛不好,要保持血統的純粹。”志揚堅持道。
“喂……幾個人的名額啊?”後麵一個聲音問道。
“當然咱們叁個人了,還有誰啊?”柔然沒擡頭說道,忽然感覺不對,回頭一看祖爾站在路邊的樹下,手裹拿着一副太陽鏡正在看着他們。
“我可是不止一次聽娜娜叫揚‘爸爸’,要是妳們不帶我去呐,我可不敢保證我會保守這個秘密喏。”
“哈哈……那就一定要殺妳滅口了喏。老公,抓住花姑娘……”嘉嘉和柔然對視一眼,一人一邊的菈着志揚向尖叫着逃開的祖爾追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