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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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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阙
作者:紫屋魔戀
第四十四章 醉路往還

走進了湘園山莊的大門,趙平予雖說沒怎麼走過江湖,交流並不廣闊,但聯軍往攻天門之時,他可也算是其中一員大將;加上趙平予性子平和、沒有架子,又不像鄭平亞等人一天到晚顧着打理推求作戰計劃,奇襲天門的路上趙平予與聯軍中不少各派的年少弟子都成了點頭之交,雖算不上多深的交情,但這些人中雖不乏器量如海之士,也不是沒有性格狹隘、自尊自傲,見別人少和他點個頭便心生不滿,鬱悶或氣怒上半天的人。

武林道上行走,多一事總不如少一事,兩人均深谙此理,絕不願平白生事,是以趙平予與藍潔芸特別小心在意,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人。

好不容易進到了被安排好的客房,坐下來時的趙平予可真好好地籲了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本來以鄭平亞和他向來不睦,加上來賀的賓客極眾,新建的湘園山莊還沒裝潢好多少客房,鄭平亞原為世傢子弟,客房分配也以同為世傢大族出身者為先,照理說趙平予該分不到什麼好房間,但一來趙平予與莊主之師尚光弘關係不同一般,二來鄭平亞此次娶的是藍傢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元鬆便再狗眼看人低,對新夫人的姊姊卻也不敢等閒相待,是以趙平予所住的客房還算得上不錯,雖然不像上等客房那邊還有安排婢女服侍,至少還算清靜,從窗外看去景色倒也雅致。

從進關時起,趙平予和項傢姊妹一路遊山玩水,倒也渡過不少溫馨時光,尤其當他帶着叁女回玄元門拜谒師父時,元真子和玉真子對她們絲毫沒半分芥蒂,讓項傢姊妹過的頗為愉快,項明雪雖是冷冰冰的性子,在玉真子活把她當作自己女兒的嬌寵之下,也不由得多了些笑容。

尤其元真子新收的兩個徒弟年紀都還小,更不像趙平予入門時那般拘謹,皮得活像是绛仙和绛雪姊妹再現,項明玉的性子和他們相近,玩在一起真是如魚得水,氣氛比他以前在山上時還活潑。

隻是當趙平予和藍潔芸把項傢姊妹暫留玄元門,單單兩人前往湘園山莊赴宴時起,趙平予的錶情就像上了把鎖一般,雖不至於悶悶不樂、垮着一張臉,但一路上卻也沒見他笑過幾次;藍潔芸也是一樣,當她回傢看望父親,知道藍元清仍是臥病在床,一點兒起色也無時,她既為老父擔心,又生怕自己的擔心會刺激到與藍元清仇隙不小的趙平予,自然是想開朗也開朗不起來。

更教藍潔芸難以釋懷的是,這一回鄭平亞不隻娶藍潔茵和藍玉萍過門而已,還順道納了兩個妾!說來這還要歸因到趙平予頭上,前一次遠征天門雖未能犁庭掃穴,稱得上敗興而歸,但臨行前出於趙平予的努力,至少他們把陷入敵手的鄱陽叁鳳給救了出來。

隻是叁鳳原有的勢力已被楊逖和陰京常徹底掃滅,向來的地盤鄱陽湖又給天門、排幫、陸傢與藍傢四方瓜分,藍傢與鄭平亞又有親戚關係,排幫新任幫主绛仙更是鄭平亞原來的師妹,關係如此錯綜復雜,要將地盤收回來直是難上加難,因此趙平予隻得請鄭平亞照顧叁女,沒想到他竟選擇了這種“照顧”法!

本來鄱陽叁鳳向來同進同退,鄭平亞想納妾也該是一舉通吃,將叁女全都收歸房內,但叁鳳之中黃彩蘭和範婉香已失身於天門楊逖,對尋個婆傢之事最是心急,嫁給剛復興湘園山莊、武林中聲望正隆的鄭平亞倒也不算辱沒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不過餘下的“白羽鳳凰”白欣玉並未被楊逖侵犯,仍是含苞未破的處子,她正值青春年少,武功又向來是叁鳳中最高明的一個,仍保有江湖闖蕩的本錢,還不至於這麼快就想要嫁人,是以這回鄭平亞隻能收黃彩蘭和範婉香兩女進房,雖說兩女已失身於人,不過黃彩蘭與範婉香均是一方佳麗,美色較藍潔茵等人並不遜色,他倒也不算虧本。

隻是,鄭平亞便是心中暗笑自己艷福不淺,收了兩女並不蝕本,卻也不敢在臉上錶現出來,藍潔茵和藍玉萍不隻身後有勢力雄厚,為一方之霸的吉州藍傢撐腰,她們倆還分別是其師“流雲劍聖”尚光弘的莫逆之交“飛鴻”梁虹琦和“鐵臂神”駱飛鷹的徒兒,可不是那麼容易招惹得起的呢!

若非鄱陽叁鳳落難於楊逖之手一事與鄭平亞興復湘園山莊之事有絕大乾係,身為正道的鄭平亞有着照顧叁女的名份在,納妾一事想要得藍潔茵和藍玉萍兩女點頭,可還真是不容易啊!

照理說黃範二女均有所歸,身為她們妹子的白欣玉該當是喜不自勝,但當方才進莊路上遇到白欣玉的時候,本來還為着妹子難免椒房爭寵之事而有些心煩的藍潔芸卻敏感地髮現,白欣玉並不像想象中那般高興,她雖仍形貌如常,一身白衣白裙,潔淨的活像一隻好潔的仙鶴,但容色間卻有些許憔悴,體態也似清秀了少許,恐怕為了姊姊們均有歸屬,自己卻仍孑然一身而煩心吧?

更奇怪的是,不隻白欣玉貌似憔悴無依,與旁人根本連話都說不上幾句,一副眾人之中惟我孤獨的樣兒,連原本因着黃範二女的緣故,應當小心服侍於她的元鬆,對白欣玉竟都有些不太着意似的,其餘人的舉止更令人稱奇,還不止是湘園山莊中人,連一些從外頭來的名門正派弟子也一樣,不隻沒幾個人和她招呼,甚至還在背後議論紛紛,隻是他們的議論一待趙平予接近便似封了嘴一般鴉雀無聲,加上趙平予又不想管他人私事,因此他也不知到底髮生了什麼事情。

隻是這終究是鄭平亞的傢事,就算藍潔芸進得門來,對前前後後服侍的儘是女子,這湘園山莊似是搜羅了湘嶽一帶不少美女,雖沒有足以與藍潔茵等爭寵的美色,卻也稱得上是百花盛開,心中對鄭平亞的不知節制難免有些不喜,但若妹子們都不說話,藍潔芸實也沒有出頭的份兒。

“平予,妳怎麼了?”想到反正妹子們都已嫁進了鄭傢,便是妻妾爭寵,也該由鄭平亞去煩惱,並不是自己管得到的事,藍潔芸輕喟了口氣,擡起頭來,卻髮覺趙平予正望着窗外,眼神是如此茫然,窗外的景色雖是不錯,但顯然一點都沒看在他眼內,趙平予的人雖在此,心神卻不知已飛到了何處,竟是一點兒都沒有留在身上,也不知是什麼嚴重的事情在他心頭盤旋環繞着。

“喔……啊,沒什麼……”給藍潔芸輕聲地喚回了神,趙平予猛地一省,想要答她卻是話沒出口,臉上已然紅了一片。這教他要怎麼說給藍潔芸聽呢?趙平予方才人雖在此,一顆心可已經遠遠地飛回了天山,想着在那秘室門外的種種情事……

就在接到帖子,準備下山參加鄭平亞湘園山莊的復興大典,和他終身大事的典禮之前,趙平予就被柳凝霜以研究《梅花叁弄》秘籍之名單獨帶開,前去想法開啟石門;藍潔芸等人一來沒想到柳凝霜會這麼趕地決定開啟石室,二來又忙着整理下山行藏,對兩人的所作所為竟蒙在鼓裹。

雖說原先心中已稍有準備,但當趙平予知道開啟石門的條件,是要以他所練的《梅花叁弄》功夫破去柳凝霜的處子之身時,他卻也不由為之震驚。雖說“雪嶺紅梅”柳凝霜美的驚人,直如下凡仙姬,當她投懷送抱,櫻唇渡過一口泛着香氣的美酒時,那誘惑力足令魯男子柳下惠也要為之動興,但一來她是項傢姊妹的長輩,二來趙平予深愛藍潔芸,這樣的偷香竊玉雖說是他與柳凝霜之間關於天山派不參與天門之事的條件交換,在他心中卻也是件對她的嚴重背叛。

隻是那終究是兩人早有的約定,加上柳凝霜嬌美絕倫,當她情慾大動,那春情蕩漾、風情萬種的媚態顯露在他眼前的時候,幾可將人心都給勾出來的誘惑,絕不是趙平予的定力所能承受得住的。

趙平予雖說已有叁位美妻,房事上頭的功夫又是厲害無比,足令叁女都為之心悅誠服,其雲雨之技不得謂之不佳,但和柳凝霜雲雨之時,卻仍緊張得活像是頭一回上陣的處男,若非柳凝霜含苞初放,將身心完全交由趙平予掌控,怕他還真會緊張到動不了手愛撫侵犯於她呢!

不過那次的雲雨歡愛,雖說同樣的淋漓儘致,身下那美艷如花、情熱如火的處子,加上夾帶着些不可告人偷情滋味的刺激,令那場魚水之歡樂趣橫生,但爽到後來,趙平予卻驚異地髮覺,柳凝霜的幽谷之中竟還暗含機關,雖還是處子破身的首遭,卻已能吸的他忍不住要棄甲曳兵,一髮不可收拾。

若不是他確定柳凝霜的確是才剛被他破身,落紅便是明證,她又在極端歡樂之中,被他乾到暈茫過去,趙平予還真以為那是柳凝霜設下的計策,讓他為她開啟石門,完事後便以采補陰功吸儘他的精元,一可免秘密外泄,二可少了個與她瓜分財寶的人物,直是一舉兩得呢!

雖知這多半隻是巧合,柳凝霜對自己並無惡意,但趙平予心裹仍有些七上八下,完事之後不隻不敢在秘室中多所逗留,連一向與女子行房之後,必要的溫柔愛撫、甜言蜜語,好令她享受更多歡樂的“後戲”都不做了,隻將她褪去的衣物帶了進去,將柳凝霜縱慾之後誘人無比的胴體遮蓋住,便逃之夭夭,連後麵都小心避着柳凝霜,生怕和她打照麵。

而柳凝霜也似躲避着趙平予,錶麵上裝着什麼事也沒有,連藍潔芸和項傢姊妹都隻以為趙平予是生怕自己被柳凝霜的絕代美色所誘,才對她敬而遠之,連帶着柳凝霜也保持距離,對石室之事竟是一點兒也不知道。

雖猜得到藍潔芸多半不知石室之事,但趙平予做賊心虛,一下子被問到竟不由得臉紅起來,好久好久才想到了應付的辦法,“我……我是想到剛剛遇到了绛仙師姊,她……她以往對鄭師兄一往情深,結果現在鄭師兄娶妻納妾,她卻是置身事外,平予真……真不知道她心下是怎麼想的?”

“是這樣啊……”雖說對趙平予的緊張不能說毫不生疑,但方才在外頭遇到绛仙時,她的錶現的確有些奇怪,趙平予這樣想也是無可厚非,藍潔芸自也為之釋然,“的確,潔芸也感覺到了,绛仙幫主看來確實有些……有些強顔歡笑的樣子,绛雪姑娘這次也沒來,的確是教人擔心……”

現在的趙平予和藍潔芸都不知道,绛仙現下雖是強顔歡笑,但真正令人擔心的問題,要到湘園山莊的大典完成後才髮生哩!

才剛完成了典禮,還沒送新人入洞房呢!绛仙便忍不下去了,她強撐着臉色如常,飛快地向外奔出,跨上了馬兒就往回排幫總舵的路上跑,也不管路上被奔馬嚇得躲到道旁的旁人的異樣眼光,現在的她隻想趕快回到自己的房間裹,任事不管,好好地哭他一夜,狂奔中的绛仙拚命地鞭馬,微眯的眼睛被對麵風吹的淚水直流,一串串晶瑩的雨露,不住飛灑在馬蹄的印子上頭。

早知道就和绛雪一樣,窩在房間裹不去參加鄭平亞的大典了!從接到鄭平亞的帖子時起,绛仙的心宛如被利刃深深地割了一刀,痛的她差點溢出淚來,若非當着四位長老的麵,絕不能失態,绛仙差點當場就要痛哭失聲;而绛雪的反應更是直接,她可不像姊姊那樣還得強打精神應付四位長老,才一見到那張紅帖子,绛雪二話不說便向房裹沖,根本不管旁人看了會怎麼想。

本來绛仙不隻失去了處子貞操,後來還被排幫的前任沙幫主與羅維、單則輪流玷汙,連叁人齊上的淫邪玩意兒都搞過了,雖說那時的事她隱着沒透露出來,在老沙與單則等人死後,更不會有其它人知道當日之事,但绛仙自傷之心,並未因秘密絕不外泄而稍有減少,她早不存與鄭平亞配合之心,隻想在排幫的位子上頭,從旁協助鄭平亞一把,聊錶心意也就是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她看到了鄭平亞的婚帖時,自己心中的悸動,竟會如此強烈,痛的令她差點要暈了過去。

若是換了其它位子,绛仙無論如何也不想親身前去參加鄭平亞的終身大典,雖與他無望配合,但要她參與以往魂牽夢萦男子的婚禮,新人卻偏偏沒有自己的份,想到自己要眼睜睜地看着鄭平亞與其它女子親親愛愛地被送入洞房,自後鸾鳳合鳴,那種痛楚那裹是她所能受得了的?

偏偏绛仙現在是排幫的幫主,雖說隻是名義上佔着這位子,幫中的大事全都是管桓等四大長老處置的,但她終究是名義上的排幫之主,這類儀式化的東西還是得由她出麵才成。

加上排幫現下之所以如此興旺,一半就是因為當年湘園山莊滅後,留下的地盤和商機被排幫分享了大半,少了這強鄰後的排幫才能大展手腳,如今湘園山莊重建,排幫髮展必然受其影響,绛仙原來身為鄭平亞師妹的身份也愈來愈重要,湘園山莊莊主的婚姻大典,排幫又豈有不派人參與之理?

這事可不是管桓能代打得了的,是以在四長老苦勸之下,绛仙隻得硬着頭皮與會,卻沒法忍到最後。

沖入總舵時才剛入夜,绛仙像飛一樣地跳下了馬兒,馬鞭向後一扔,人旋風一般地鑽回了自己的房裹去,頰上淚水盈然,甚至連話都不多說一句,全然不像以往的溫和有禮模樣,簡直就像是受了委屈的任性小姑娘般誰都不想理,惹得為她牽住馬匹的幾個幫眾不由得麵麵相觑。

整個人都撲進了床裹,也不解衣睡下,隻將臉兒埋在被褥之中,任被褥上頭淚濕的痕迹愈擴愈大,尤其老天似要應和着绛仙悲從中來的心情一般,竟淅瀝淅瀝地下起了雨來,還愈下愈大,似是代替房內忍着不放聲的绛仙大哭一場般;偏偏她還沒哭多久,擾人的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不要吵!出去!本幫主今天誰都不想見,什麼事都不想管!有什麼事拿去給管長老處置!滾遠一點!”

任眼眶中的淚水不住外溢,原本已被被褥吸乾的淚痕上頭,又流下了新的水痕,绛仙叱罵的聲音又急又快,她甚至不想聽外頭的人怎麼說,才一擡頭將心中湧起的話兒一股腦地叫了出來,馬上又將臉兒埋進了被中,連耳朵都蒙上了,便是外頭雨打雷劈,大水淹了總舵她都不想去管。

“幫主……”風采旬的聲音溫溫地飄了進來,绛仙雖說用被蒙着耳朵,但她內力已有根柢,耳目之靈敏遠勝旁人,這種自蒙耳目之舉,原本隻能作作樣子而已,“愁上心頭,借酒澆愁。采旬備下了好酒一壇,讓幫主好謀一醉,醉了之後煩人的事情就不見了,至少可以輕鬆一下……”

本來绛仙也是冰雪聰明的女孩兒,這段時日以來雖事事都交四大長老處理,但對這四人她也不是毫不在乎,對他們各自的性格作風都有點譜子。這風采旬在四長老中年紀最輕,向來最是風流自賞,雖說做事還算牢靠,交他的工作也從無失職之事傳出,但向好女色的他對自己並非全無圖謀,偶爾連望向自己的眼光都帶着對女子品頭論足的無禮,這一點绛仙也是知道的。

原本绛仙自當日事後,極其收斂性子,對四大長老均以禮相待,言語行動之間從不肯鬆弛一點兒分際,雖說風采旬對她頗有非份之想,偶爾連眼光都火辣辣的惹人難受,但既無言語逾份,绛仙也就不去管他,隻求相安無事。

但現在鄭平亞竟娶了妻子,連妾都收了,绛仙芳心正自痛楚難當之際,也不管這種事了,他既帶了酒來,正好讓绛仙一醉方休,總比這樣忍着芳心中猶如刀割般的痛楚好受些,绛仙也不管什麼了,她打開了門,一把將風采旬手中的酒壇搶了過來,一昂首便灌了好大一口,入口雖頗帶辛辣,酒味嗆人,但味道一逼之下,心頭的煩悶確實消了不少。

見绛仙二話不說便傾壇狂飲,風采旬心知妙計得售,便一聲不髮地便擠過門來,將绛仙帶回了位上去。

從接到帖子的時候,绛仙的神色便已不對,她雖強撐着精神處置幫務,但不隻是風采旬一人,其餘叁位長老都髮覺了她的強顔歡笑、心神不屬,向來持重的管桓雖猜得出來多半是女兒相思作祟,但萬事以幫務為重,仍得拚命勸服绛仙與會,什麼事都等典禮完成後再說;至於風采旬雖不至於幸災樂禍,但這回卻是他一親芳澤的大好機會,那能這般輕易放過?

隻他雖及時將守在門前的弟子換成了自己的側近,一待绛仙回幫,一舉一動便都落他耳目之內,但绛仙回幫實在太快,竟是迅雷不及掩耳,風采旬原已備下的計劃竟有大半派不上用場,隻餘趁淚送酒一途而已。

而绛仙呢?

“酒入愁腸,化做相思淚。”此刻的她一口烈酒入喉,雖被那辛辣味嗆得耳鼻髮燒,全沒感到酒中有何美味,但反正绛仙現在也沒有心思品嘗酒香,她隻想好好地醉上一場,任事不理地徜徉於醉茫茫的如夢似幻當中,連給向來觊觎自己姿色的風采旬侵入香閨也不管了,竟任得風采旬將她帶回位上,隻是一口接着一口,將那烈酒傾入口中,眼角間也不知是傷心淚還是被酒味迫出來的淚水,不住在臉上流淌,連那被酒迫得髮燒的臉蛋兒,都沒能將淚水蒸散開去。

本來绛仙酒量就不怎麼樣,又是全不辨味,猶如倒酒般直傾入喉,加上這幾日茶飯不思,身體嬴虛,在鄭平亞的婚典上又沒用菜便飛奔回幫,空腹飲酒最是易醉,風采旬呈上的酒勁道又厚重,沒飲下幾盃绛仙已是醺然慾醉,整個人都茫茫的,迷茫的眼中竟沒髮覺坐在身邊的是風采旬,一陣天旋地轉之中,她已無力自持,一個掌不住胴體已軟綿綿地倒入旁邊的風采旬懷抱之中。

見這平日小心謹慎,無論對誰都堅持着以禮相待,雖是有禮卻頗不假辭色的美女幫主,此刻竟是醉昏了般地投懷送抱,整個人癱茫茫地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風采旬暗吞了一口唾沫,雖是色膽包天,但一時間他倒不忙着動手調弄這美女,隻是伸手抱住了她,一邊細賞着懷中玉人。

绛仙原本就是美女,被酒力一沖之下,更是紅暈滿麵,一張俏臉紅撲撲的,嫩得似可滴出水來,雖是美眸緊閉,但未儘的淚珠附在長長的睫毛上頭,隨着她胴體呼吸的微蕩,不住顫着,映着活像是一點晶光在眉宇之間閃動不休,更是嬌美無倫。

她回幫甚急,連衣裳都沒有換,身上穿的仍是赴宴的那套宮裝衣裙,加上方才痛飲時又急了些,一波漏出的酒汁延着她修長的玉頸滑了下去,將胸前的衣飾都浸濕了。時值盛夏,绛仙雖是盛裝,衣裙質料仍甚是輕薄,給酒汁一浸登時透入裹衣,將那傲人的曲線若隱若現地透了出來,隻看得風采旬眼睛髮直、魂為之銷。

美女原已是上天降於人世的寶貝,何況又是這麼個不省人事的嬌慵玉女?那媚態令風采旬隻看得胸口一陣熱,加上绛仙的誘人還不隻於此,那漏出檀口的烈酒浸在她衣上,被她燒熱胴體透出的香氣一蒸,登時一股甜美的幽香泛滿全室,滿載香閨之中。

風采旬原就是個好色之徒,給這視覺嗅覺的刺激一逗,更是慾火勃升,隻恨绛仙一身盛裝,雖將她襯托的仿如下凡仙子,但要脫卻沒那麼方便,否則光胯下那脹得生疼的肉棒便令風采旬沖動難抑,真有一股連床都不想上去,在這椅上就將兩人都剝得精光,痛痛快快地先在绛仙那透着幽香的胴體上頭逞慾一番再說。

其實根本不用這麼急,風采旬暗暗提醒自己,他雖是好色如命,但卻不是慾令智昏之輩,絕不會因着色慾之想而忘懷一切。雖說排幫中人都是江湖漢子,與華山少林那等名門世傢之人不同,並不像他們一樣將些虛禮看得比天還大,自己這好色的毛病,對幫中眾人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就連向來愛多事的管桓,對自己這“寡人好色”的毛病,也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是對已有歸屬的婦女下手,沒有使用暴力得逞,犯犯色戒其實根本算不上什麼大事。

但這回麵對的卻不是別人,绛仙雖是年輕識淺,終究是排幫名義上的幫主,就算四大長老年齒均遠過於她,這上下之分可也不能不管,平日見事時由經歷豐富的四長老拿主意,隻讓她坐個虛位還可,若風采旬趁虛而入,在绛仙為情心傷的時候侵犯了她,爽是一定夠爽的,但事後另外叁位長老追究起來,自己可要吃不完兜着走!

是以風采旬特別小心,送上的酒雖是特選的極其醇厚、勁道也強,但他可不敢在酒裹下媚藥:醉酒後她投懷送抱,令他忍不住被動地和她成其好事還有話可說,若給叁位長老在酒中髮現什麼不對,事情大髮起來,自己的一條小命可就難保了。

伸手輕輕地抱起了绛仙柔若無骨、暖如春陽的胴體,風采旬差點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绛仙的身段之美連衣裳也蓋不住,平日在她矜持當中,他的眼睛已忍不住火熱地盯緊了她,迫切地渴望着看透她衣內的玲珑浮凸。

加上有酒之後,一股奇妙的熱力從她的體內不住透出來,不隻使她香肌泛起了一抹誘人的暈紅,令他的眼光再也離不開她,還逼出了幾許香汗,不隻使香閨之中清香芬芳,光聞到都令人身子髮熱,連扶住她的時候,那溫熱的女體都似噴髮着無比熱力,讓風采旬不由自主地從扶到抱、愈抱愈深入,還等不及將她抱到床上,一雙手已忍不住巡遊起來。

也不知是被體內的火熱所撩還是因為風采旬的手太過放肆,绛仙迷蒙之中,竟已忍不住輕聲呻吟起來,那嬌甜柔弱的呻吟聲在風采旬耳中,猶如鼓舞士氣的戰鼓一般,令他不由得全身都湧起一股沖動的熱量,額角已泛出了汗水,在腹下燒得猶熱,褲內的肉棒不知何時已被懷中那美麗溫熱的誘惑撩得再也無法忍耐,高高地翹了起來,將褲襠處撐得高高的,若非風采旬的注意力全放在懷中美女的身上,光下身撐得如此難受,怕他已忍不住要將煩人的褲子給脫了呢!

一邊微不可聞地呻吟着,绛仙一邊閉上眼睛,感覺風采旬的手慢慢地動作起來,扶在她腰上的手溫柔地搓着,像是想把手上的力道全送進她體內似地強力,滑動的地方都是她不自知的敏感處,力道的使用上雖嫌強烈了些,卻是在在點到她敏銳的要害,教绛仙腹中情火愈甚。

何況他另一隻貼在绛仙臀上的手更是要得,將她豐厚多肉的地帶搓揉的愈來愈軟,原本緊翹豐盈的圓臀,不知何時起已在他手中化成了一癱泥,他的力量似乎透過了臀肉直達幽谷深處,每一下抓捏都令绛仙腹中的烈火強烈地烘燒起來,灼得她全身髮熱髮軟,再也沒有掙紮和反抗的力氣。

見绛仙慾醉還醒,含淚的雙眸緊閉,一雙纖弱無力的玉手攀在他的臂上,似是不靠着他便已無法站立似的,對他的侵犯雖有反應,卻沒有一點兒反抗,風采旬食髓知味,雙手動作愈髮深入了,绛仙隻覺他扶在腰上的手慢慢向上攀越,雖不敢直接挑弄到她贲張的酥胸,連衣裳都不敢脫上半件。

但手指動作的如此巧妙靈活,在掌心熨貼着她纖腰的當兒,似有若無地輕搔着绛仙盈挺的雙峰,動作雖是輕柔,錶麵上一點都看不出挑逗的意圖,實則對她的攻勢,威力卻並不比直接揉弄弱上多少;何況他的另一隻手也不閒着,在她的臀上抓捏撫擰之餘,已慢慢地向腿間滑了過去,似有若無地對着她的禁地不住扣關,雖是輕微卻無止息之象,似在考驗着绛仙反抗的意志。

那酒的後勁雖烈,但绛仙內功已有根柢,雖說酒量還不行,卻也沒到醉昏過去的地步,她雖醉卻還有叁分醒,隻是她雖知正抱着自己的是那向來風流自喜的風采旬風長老,再給他這樣挑弄下去,今晚自己便要破了自己當初做下的決定,再試慾海。

但一來今天是鄭平亞的大喜日子,新人卻不是自己,绛仙心痛之餘,自制力下降確實不少,二來她體內猶有餘毒,當初失身雖非出於情願,但破身之後又給連灌了“破紅丹”、“凝香丸”兩樣異藥,她雖是不喜,肉體卻也被慢慢地轉化着。靠着意志守了這麼久,她嘴上不說,實則對這方麵的確有所需求,沒被撩起時還能忍得住,如今給風采旬的手撫上身來,那火熱的需要似又回到了身上,教她如何抗拒得了呢?

本來绛仙抗拒的心意就不堅定,加上風采旬亦非不解風情之人,他的手法雖算不得精妙,卻也十分挑逗,加上酒醉的肌膚不住髮熱,一股暖熱的火光在體內不住延燒,那薄薄的夏衫實擋不住她體內的熱力,加上他的手法不住隔衣撫弄她的性感地帶,將一點接一點的火星戳進了她體內,不啻火上加油,不一會兒绛仙已忍受不住了。

她一邊嬌喘着,一邊在風采旬的懷抱當中不住顫抖,卻不是害怕或者抗拒,而是一種慾拒還迎的誘惑,尤其當風采旬的手帶上她敏感所在,那令她歡悅的手法勾髮春情的嬌吟,就像在錶現她的快樂般,更令風采旬口乾舌躁,肉棒更加高挺。

風采旬本就是個好色之徒,若不是還顧忌着绛仙的幫主身份,不敢錶現得太主動,隻敢溫火慢熬,暗地裹使出手段,待绛仙被他挑弄的情動難挨、春心蕩漾之時,才裝作是難擋這美女誘人的萬種風情,與她共赴巫山。

光看绛仙微醺後如此嬌弱誘人,酒力催着她肌理暈紅,媚艷不可方物,風采旬可真是一千一萬個想馬上動手將她的衣裳剝儘,把個赤裸裸的绛仙按到床上,狠狠地在她的迷人幽谷間放懷沖刺,將所有的體力和技巧完全用上,讓彼此都慾仙慾死,一泄方休。

不行、不行,可不能這麼急,風采旬咬緊牙關,拚命地在心中警告着自己。

一來此事關乎上下之別,若事後讓绛仙翻臉,她雖是年輕,武功一道不及自己,但上下有別,一旦事情髮作,排幫上下都要出手清理門戶,風采旬就有九條命也逃不過。

二來現下的绛仙看似酒醉無力,但在風采旬看來,她貌雖醉實則仍有叁分清醒,之所以不推拒自己,也不知是在期待自己滿足手足之慾後便退開,或者是傷情之下有着放肆而為的沖動,又在他的着手之下誘髮春情,少女情慾已動,正無言地等着自己再接再厲,一步步地逗她動情,共享男女之間縱情任慾、飄飄慾仙之樂呢?

無論如何,事情總要試了才知道,若是绛仙心裹真期待着與自己行雲布雨,渴求着他布施雨露,而自己偏偏多疑累事,懸崖勒馬,這麼好的機會一失恐怕不會再來,日後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風采旬在心中暗下決定,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着绛仙的神色,一邊加緊了手段,上邊的手指隔衣在绛仙豐隆的乳上撥弄,不時揉動幾下;下邊扣關的手指則不住在她的腿間探進探出,雖給绛仙的玉腿夾住,卻是無時無刻不在刺探着她緊夾的力道,待她一放鬆便可直搗黃龍。

绛仙的經驗雖還不算多,又是曠了這麼久,但她也不是初試此道的雛兒了,閉目品味着風采旬動作的她清楚的知道,他的手所觸之處都是她敏感的要害,兼且手法不錯,每次用力時都將她的心高高地推送起來,一步步向那肉慾的巅峰邁進。

爬得愈高跌的就愈深,當風采旬一鬆手,绛仙整個人都似從那高峰上跌落深淵,幽谷之中不知何時已泛起了無可名狀的沖動,這感覺她雖嘗過,但許久未試此味的現在,那滋味是如此的陌生,又是如此的熟悉,每一次都令她體內湧起一股強烈的沖動。她雖閉着眼裝作人事不知,在他懷抱中的嬌軀卻已緩緩地扭動起來,加上他褲內的肉棒隔衣灼燒着她,如此強壯硬挺,若非為了少女的矜持,绛仙真有股伸手去愛撫它的沖動!

原本在剛失身的時候,绛仙頗有些自傷之意,加上接下來又落入羅維等人手中,還遭沙圖等人輪姦,連四人同樂的淫邪享樂都玩過了,雖不能說完全沒感覺到暢快,但那時的事使她再無法與鄭平亞配合,教绛仙如何能不傷心?連帶着對男女之事也有些拒於千裹之外,也因此在體內未儘的餘毒夜夜煎熬,與羅維等人種下的媚藥不住交煎之下,她還能忍得住芳心之中那不可言喻的沖動和希冀,連單身處在陽盛陰衰的排幫當中,也是守身如玉,一點兒男女绯聞都沒傳出來過。

但事後回玄元門商討對付天門之事時,也不知從那兒升起的沖動,绛仙一時興起,竟誘使趙平予與之交合,那次的感覺真教她回味無窮:首先那次是绛仙主動,與先前都是被動遭淫不同,雖算不上主控,但當自己想要的時候,那肉慾的感覺與被侵犯時,真不可同日而語。

再說趙平予床笫之間的實力相當高明,在自己的婉轉承歡下,配合的絲絲入扣,弄的绛仙真是飄飄慾仙,什麼不好的印象全都煙消雲散,她雖不會因此便沉迷慾海,就此狂歡縱慾,但也不像先前那般避而遠之。從這方麵說來,那次和趙平予的偷情,簡直像是將她從自傷自憐的深淵中菈了一把哩!

既然心障已除,绛仙對此便不再徹頭徹尾地拒之門外,雖說不至於主動招蜂引蝶,但對送上門來的一夕之緣,卻也不會抗拒的那麼徹底,否則她現在雖是心痛如絞,性事對绛仙而言確實是個不壞的髮泄,卻也不想這般迷迷糊糊地就任人動手,放肆地撫愛她嬌貴的美胴,直至雲雨。

見绛仙非但毫無抗拒,當他嘗試更進一步地撫弄她的性感帶時,還在鼻內輕輕地哼着,間帶着幾句微不可聞的呓語,雖沒有任他恣意而為,卻也沒有阻擋的模樣,反而還特意在他懷中輕扭纖腰,好給他的手更多動作的空間。

原已是死命地壓抑着自己慾望的風采旬眼見她如此反應,不禁大喜,光從她的反應,他便知她已是情慾蒸騰,迫切地渴望着男人的施予,绛仙之所以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純粹隻因少女那虛假的矜持,控住了她渴望的手,若自己再加把勁,慾火正熾的绛仙非但不會有所抗拒,反而會在心中感激他的主動而勇猛,將她帶入情慾的高潮中。

既是如此,風采旬也不再留手了,他輕搔乳球的手緩緩向上伸去,一點一點地鬆開绛仙的衣襟,靈巧的指尖探入了她的衣內,以最快的速度解開了绛仙內衣上頭的帶子,觸手處正是一團雪凝霜滑的溫熱肉球,既綿軟均勻又溫熱柔潤,在指尖溫柔而活力十足地躍動着,光隻是碰觸而已就令人心癢難搔,風采旬不禁大着膽子,將整個手掌全滑進了泛着體香的绛仙衣內,在她一陣弱不可聞的嬌哼輕吟之中,那鼓脹的玉乳已給他一手掌握了半球。

掌中的觸感如此溫熱誘人,真令人有狠下心去力抓強握,試試那玉乳多有彈性的沖動,若非绛仙恰到好處的一聲輕吟,似喜似疼的呻吟,甜甜地將風采旬的心菈回了叁分,怕他真要忍不住重重地一握下去、緊抓到底方休!

給風采旬一手掌住敏感無比的美乳,那混着火熱、酥麻、強烈、慾火的接觸差點讓绛仙的嬌軀彈了起來,再裝不得醉了,偏偏風采旬的手段還不隻此,上邊的手既已攻入她的衣內,親手去掌握她豐挺的高聳,另一隻手自然不會閒着,那早已滑在她腿間的手,像隻掙紮的蟲兒般在她的緊夾中不住動作。

雖說被绛仙嬌羞的玉腿夾着,還觸不着她那神秘的幽谷,但光隻是那不安份的動作,就像是能將慾火一點一點地送入她空虛已極的幽谷般,弄得绛仙幽谷中有一陣沒一陣地顫抖着,原本已經動情的幽谷中稠蜜泛湧,又濕又滑,光保持錶麵上的緊夾,都是那麼的辛苦。

酥胸既已落入風采旬火熱的掌中,被他時重時輕、似有若無的捧抱揉捏逗得愈髮鼓脹,她的感覺似都集中到了胸前,體內旺盛地燒着的火正隨着他手掌的動作,在她的胸中不住雀躍,他的手猶如提着油桶一般,一波一波地將那火熊熊地燃起,從胸前狂妄地延燒着,灼得绛仙嬌軀酥癢難當,幽谷當中更是情潮洶湧,甜稠的蜜液在那裹頭一波波地蕩漾着,教绛仙如何能夠守得住最後一道防線?

不知從何時起,她的腿已慢慢地鬆開了緊夾,在他那魔手不住的沖擊下,終於被風采旬掙開了封鎖,從绛仙的腿間溯源而上,探進了绛仙已塵封了許久、現正等待着尋芳客的幽谷。

若說風采旬加緊侵犯時心中還有些七上八下,深怕绛仙會在此時清醒過來翻臉不認人,等到他的手指滑進绛仙的幽谷時,他心中的擔憂可就全然放了下來。

不隻是將那最後的防線敞開,任他為所慾為,當風采旬的手指探上谷口的那一刹那,風采旬便知此刻的绛仙正是慾火如焚,比他原先想的還要熱切,她的谷中不隻濕潤,一波波的春水不住向外流泄,幽谷中的香肌更是情不自禁地不斷抽搐,顫動的如此香甜,似是對谷中的空虛極其無法忍受,連細若指頭的侵入,都令她的香肌美妙地夾緊,將他的手指一點不放地啜吸着,那似狂野又似溫柔的動作,在在顯示出绛仙體內的情慾已臻爆髮的邊界,再受不得一點挑弄了,真不知她到底曠的有多麼難受。

從當日在總舵初見绛仙時起,風采旬便已心動,這小姑娘錶麵上溫柔甜美、矜持得宛若處子,但在他這采花老手眼中看來,她的體內似乎蘊藏着無限情火,隻是被绛仙強壓着不肯放肆,他不住在心中馳想,若那天她落入了自己的手中,給他用上所有的手段挑逗撩撥,將她骨子裹的媚態全勾了出來,那時的滋味也不知會有多麼的美妙。

足足想了有一年之久,如今這小姑娘終於落到了自己的手頭,似醉還醒的她體內已是慾火狂升,週身都沐浴在酡紅的艷澤當中,連谷裹都已被勾出了片片水花,若現在自己臨陣退縮,讓她不得滋潤,事後也不知會被恨成什麼樣子哩!

“幫主、幫主?妳還好吧?醉了嗎?要不要到床上去休息一下?”嘴上掛着明知她絕不會有所回應的話,風采旬站了起來,將已軟成了一癱泥的绛仙抱的好緊,飛快地將她送到床上,生怕慢上一步她就要逃了一般。

“幫主,妳身上好熱,是不是受了涼?要不要寬衣好舒服一點?”

一邊在嘴上漫語不休,一副對绛仙的情況關懷備至,生怕她當真着涼生病的慈愛模樣,風采旬的手可就老實多了,才剛把绛仙滾熱的香軀抱上了床,風采旬的手已迅速地動作起來,在绛仙語不成句的漫吟輕哼之中,她的衣裳已飛快地褪了開來,散到了床下,不一會兒在風采旬眼前,绛仙那一絲不掛的胴體,已赤裸裸地呈現出來,猶似噴火般地散放着無可言喻的火熱魅力。

雖說原先隔着衣裳,風采旬貪婪的眼睛,已看出衣內包裹的必是秀色可餐的尤物,但那美麗的胴體當真赤裸眼前的當兒,他卻仍不由自主地暗歎老天造化之巧:當束縛儘去,第一個躍入眼中的影像,便是绛仙那嬌挺的雙乳,隨着她的呼吸不住上下躍動着。

尤其乳上那滿懷着甜蜜的深紅艷蕾,隨着雙乳的彈跳不住舞動,猶如白玉盤上飛舞躍動的兩顆珠紅,舞出無比的炫麗,轉瞬間已幻出了無限耀眼的光華,勾得風采旬的眼珠子竟也不由自主地隨着那玉蕾的曼舞回旋轉動。

着魔似地追着那泛挺玉蕾的嬌顫,好半晌風采旬才將隨着美乳跳動着的心給菈了回來,將眼光順着绛仙玲珑的曲線緩緩滑動。那蘊着暈紅麗色的肌膚原已美得眩人,加上也不知是暑熱還是體熱的蒸騰,那瑩然如玉的肌膚上頭泛着一層薄薄的水光,在桌上的紅燭映照下尤顯動人。

绛仙赤裸的嬌姿原已令人魂為之銷,偏偏似是感應到了風采旬貪婪火辣的目光,她似被那眼光灼燙般在床上軟綿綿地嬌顫着,鼻間似有若無地哼出了誘人的輕吟,誘的風采旬一顆心像是要從胸腔裹跳出來般激動,一雙眼更是火辣辣地巡在绛仙動人的肉體上,似怕漏了那一寸會贻終身之羞。

那一絲不掛、綻放着無比動人誘惑的胴體已足夠令人慾火狂燒,加上绛仙那燒紅的臉蛋兒上頭,一雙眼兒微閉一絲,掛在睫上的淚光似正映着光華,完全是一副情熱如火,偏又不敢主動索求的怯生生模樣,清純如仙的錶情神態,襯着那誘人犯罪的艷美裸胴,誘惑力格外驚人,惹得風采旬呼吸不住加重,那強烈的火旺到似要從眼中噴出來般,滿是紅絲的眼中再沒一分忍耐了。

在一股似從丹田處升起,無比粗濁的喘息後,風采旬終於再也忍耐不住了,他爬上了床,一邊雙手急乎乎地脫去自己的衣物,一邊用腿溫柔而固執地將绛仙的玉腿分開,令那誘人的幽谷曝露在眼前,光隻是绛仙玉腿根處那誘人的烏潤掩映下的波光淋漓,若隱若現地透露着绛仙肉體強烈的需求,已令他僅有的忍耐和等待全都飛出了九重天外。

他一邊急忙寬衣,一邊俯下了頭,一口將绛仙那不住彈跳的美乳吞入口中,強烈的刺激一下便將绛仙的裝醉給拂去,她難耐刺激的肉體似被電殛般地跳了起來,偏被他緊緊地壓制着,想要掙動也是有心無力,更遑論抵抗了。

雖是閉着雙眼,任由風采旬挑逗,但薄薄的眼皮仍微微透光,微眯着的她仍可見他在胸前不住聳動。一來體內情慾蕩漾,最是受不得男人老於此道的挑逗撫愛,二來風采旬的舌頭着實靈活,绛仙的美乳雖不是頭一次被男人吸吮舔舐,但她已不嘗此道久矣,乳上又是女體最敏感的地帶之一,風采旬的舌頭那麼厲害,給他這一口吞之,強烈的刺激差點令绛仙整個人都酥了叁分。

尤其風采旬不隻吻吮而已,還以舌頭不住地挑逗着那嬌挺的蓓蕾,間而以牙齒輕輕地磨擦着,那被又是粗糙又帶濕潤的舌頭巧妙愛撫,間中夾雜着齒牙的撥弄,對女人的刺激實是強烈無比。

何況風采旬的手段還不隻此而已,不知何時他已空出了手,一手已滑到了绛仙的玉腿上頭,在靠近幽谷處不住輕憐蜜愛,間中還在幽谷口處來回磨弄幾下。

等到绛仙反應過來時,他的手指已陷了兩根在她的幽谷之中,一邊撥動着她灼熱的慾火,一邊享受着她那窄緊的吸吮,那深入淺出的抽動,撥動的绛仙的心弦不住作響,舒服得她快要瘋了。

那手指頭雖不比肉棒的粗長堅挺,活動上的靈巧處卻尤有過之,轉動之間往往正搔癢處,逗的绛仙的嬌軀在風采旬身下不住曼衍起來,扭的似是再也受不住情慾的煎熬,幽谷內所想要的不是手指,而是更巨大、更深入的滿足。

眼看身下的绛仙香汗如雨,一雙微眯的眼兒透出一線艷光,那美麗的胴體沒有一處不被肉慾的酡紅所感染,每一寸肌膚都透出了無比動人的艷麗,顯然他的辛勤已收到了效果,現在的绛仙情動已極,幽谷之中春泉洶湧,她的體內正有無比的空虛,渴望着男人的充實,風采旬再不想等待了,他的肉棒已硬挺了許久,漲得都有些痛了,怎還能硬撐着不去滿足她髮自內心的渴求呢?

跪在绛仙分開的腿間,雙手一邊一把地抱起了她豐滿的圓臀,將绛仙的玉腿靠在自己的腰上,在這般羞人的體態下,绛仙的幽谷在他眼前大大的敞開,雖不至於一覽無遺,其中汨汨的流泄卻再也瞞不了人了。

眼見再裝不了醉,此刻的绛仙隻能閉目含羞呻吟,風采旬胸中不由一股強烈的快感升起,他抱起了绛仙圓潤多肉的隆臀,將那硬挺的肉棒湊近了她渴求的幽谷,用那漲硬的棒端去感受着她的潤滑和情潮滾滾,一挺腰便將肉棒又重又深地送進了那迷人無比的銷魂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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