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馬上騎車追了出來,但腳踏車根本是沒辦法追上汽車的呀。
在山路上急奔的龍昌,後悔地想着。現在隻有先騎到鎮上,找警察幫忙了。
“宇都宮先生!”從後麵追來的瞳叫着。
“什麼!”
“那邊!那邊呀!”
順着她竹竿所指的方向,在與龍昌他們走的路平行,中間夾着河對岸的路上,有兩輛黑色高級車行駛着。
“是那個?”
“沒錯!的確是他們的車!”
的確,那條道路是通往對麵山上別墅唯一的路。龍昌一想,找着要去對麵的路。
“不行,已經到了鎮上,如果不折回去的話,是沒辦法過橋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至少,已經知道要去的方向了。到鎮上找警察一起去的話,就算是玄道也沒辦法了吧?龍昌這樣認為,但,這個想法太天真了。
盾無的車到了被大樹圍繞的別墅。梓和盾無一起,進了屋內。早苗和樹,則被禦旗和男人們關在車庫中。
“稍微忍耐一點,順利的話今天就能回去了。”禦旗說。
早苗咬着牙吼着:“你們要對阿梓怎麼樣?”
禦旗笑着搖搖頭。
“我想,父女重逢該是很圓滿的吧?”
“這有什麼圓滿的?笨蛋!”
禦旗細謎着眼,有趣地望着瞪着眼的早苗。
“真囂張呀,外麵有人看守着你們,肚子餓的話就說一聲吧。”禦旗轉身走了出去,關上了車庫的門。
雖說是車庫,但是空間大得足夠停下叁輛車,而現在並沒有停車,天花闆也很高。
角落裡有許多種工具、木箱等,雜亂地堆積着。還有照明和冷氣,真是奢侈的設備。
“啊啊,真糟糕。”樹叫着,拿了一個紙箱,拆開了鋪在地上。
早苗和樹一起坐在硬紙皮上。
“喂,阿梓到底是什麼身分?”
“…是那個有錢人小早川的養女,阿梓偷偷離傢出走,但她繼父到禁美館來的時候,才知道的…”
“喔…”樹深深地點了幾下頭。
“真是大挑戦耶,阿龍要加油喔。”樹露出佩服和驚訝的錶情。
早苗偷看着她,久久才開口:“請問,阿樹小姐。”
“什麼?”
早苗抱着膝,下巴撐在膝蓋上,斜着眼望着樹。
“宇都宮先生…你們以前是男女朋友?”
“…對呀。”樹回答,早苗看到她眼中帶着一絲陰霾。
“你現在還喜歡他嗎?”早苗直接了當的問。樹凝視着地闆上的某一點。
“要說喜歡還是討厭,很難說…”她這樣回答着。
樹對早苗困惑地笑笑,繼續說:“我也恨過阿龍,實際上,分手的時候,我真的認為:他是個不知道變通的笨蛋…”然後,目光又落在地闆上。
“…可是,我還是忘不了他。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還是很想他…”
早苗擡起臉望着樹。現在,樹一定是在想龍昌的事。非常生動的錶情,有時還浮現出想揮去這一切的憂鬱。
這時,早苗覺得她的神情非常美麗。
(我在想着宇都宮先生時,神情也會這麼美麗嗎…?)早苗想着,沒有一點自信。
樹說:“所以,可能還是喜歡他吧。”她對早苗笑了笑。
“所以,看到阿龍和早苗你們的感情那麼好,我有點不高興。那時才會做那麼過份的事,對不起呀。”
“不,我…”對樹的道歉,早苗惶恐地搖搖頭。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阿樹小姐?”
“咦?”
早苗再度開口,小聲地說:“我覺得宇都宮先生,一定還喜歡阿樹小姐,所以…”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壓抑自己的心情,無法再繼續說下去。
大概發現早苗快要哭出來的錶情。樹溫柔地抱着早苗的頭。
“謝謝你。”
早苗聽到她溫柔的語氣,感到了樹的體溫,心想:(我應該要放棄宇都宮先生了吧!)樹對龍昌的感情更深,而且還了解早苗所不知道的龍昌,不隻是肉體,精神方麵也是。
(這就是失戀嗎?)是否就是這樣,她也不太了解。她也想成為愛上一個男人時,想他的時候會很美麗的那種女人。
這樣的想法,讓早苗的悲哀漸漸轉淡了。
梓和玄道。在別墅的房間,兩人麵對麵着。
在玄道的憤怒的眼前的梓,以一種和以前完全不同,強硬的態度望着他。
“父親,請你讓我回禁美館,和早苗,水島小姐一起。”梓麵無錶情地說着,玄道身體顫抖着。
“你還不明白嗎?你不是在那種地方工作的人,你應該要回來,做小早川玄道的女兒!”
“隻是女兒嗎?”梓仍是強硬的口氣。
玄道瞬間垂下了視線,按了按太陽穴,再度激動起來。
“你恨我也沒關係!但是,回到這個傢吧。這樣就讓那兩個女孩,平安地回禁美館,我也會繼續的援助。”
梓默默向玄道踏出了一歩。她仍是強烈的眼光,但其中帶着悲傷。
“我恨父親!您為什麼那麼想?你是在後悔對我所做過的事嗎?”
玄道的臉上滲出了汗,一副天人交戦的樣子。
梓的話讓玄道心情激動。他一想到曾對與亡妻極為相像的梓所做的事,心痛和悔恨便湧了起來。痛苦地按着胸部的玄道,錶情立刻變成一個虛弱的老人。
“阿梓、我…我…”他以請求的眼神看着梓。
“回來吧,阿梓。你要我道歉的話,我低頭也行。不要抛棄我,能繼承我一切的隻有你。我不會再做那種事了。”
“不是的。”梓打斷了玄道的話,她的錶情變得和緩。她看着玄道,眼神瞬間露出了安心和喜悅。
“…”玄道不明白的是,梓浮起了愛憐的微笑。
“我並沒有恨,義父。那天晚上,我是依自己的心意,情願接受義父的。”
“阿梓?”
在驚訝得呆住的玄道麵前,梓打開了胸口的衣服。
“義父說我很像母親時,我很高興。我的模樣和錶情,在您的眼中和母親一樣,我感到很喜悅。你不是把我當成女兒,而是一個女人…”
在全裸的梓麵前,玄道激動地流下了眼淚。
“阿梓…你真的很像你母親,臉孔、聲音、身體,對我而言那是個無法取代的女人…”
“好高興…”梓用白皙的雙臂抱住了玄道的身體。
“阿梓,原諒我,我…”玄道將臉埋在梓搖晃的巨乳間。
“原諒我…原諒我…”他說着推倒了梓,壓在她的身上。
“義父…”梓的臉上浮起了喜悅。
另一方,龍昌他們到了鎮上的警察局,得到令人驚愕的消息。玄道已經事先將這次的事報告了警方。
“雖然明白你們的立場,但他們是父女關係,似乎不構成綁架…”這是警方的回答。
保守的鄉下警察,對小早川集團的權勢,也沒辦法正麵反抗嗎?實際上,梓和玄道的關係是養父女,也是不能行動的原因。
“這是屬於民事的範圍,可以的話,請由當事者之間自行來協調吧…”
警方這樣樣回答。
龍昌打電話回禁美館,和愛莉絲取得了連絡,確定了那個別墅,是屬於和小早川集團有關係的某不動產業者。
現在隻有直接闖進去了。龍昌騎着腳踏車,向着前往別墅的道路。
“可惡,看不起女僕訓練師嗎?”他脫口罵了出來。
“阿梓,早苗,等等我!”瞳跟在後麵,兩臺腳踏車過了橋,在山路上急駛着。
去和警察打交道,隻是徒然浪費了時間。
“喂,一直關在這種地方,對美容很不好耶!”
車庫中,樹站了起來,開始在工具堆中找着。從窗外的光線感覺,已經快要黃昏了。
鬱卒的早苗,也擦了擦眼睛站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
“有個窗戶吧?那邊的窗戶,把它打破就能逃走呀。”
“可是,看守的人會聽到聲音的。”
“所以要下工夫呀。下、工、夫…啊啊,有了!”
樹從工具堆中找到了膠帶,走到窗邊,將膠帶貼在玻璃窗上。
“這樣貼在窗戶上麵…”
樹幾乎把整張玻璃都貼好了,從車庫一角菈過鐵鏈,將鐵鏈繞在手上後,還垂下約五十公分的長度。
“這是我十幾歲學會玩的遊戲,叫‘鐵鞭一撃’喔!”
她開始轉着鐵鏈,叫早苗退到旁邊後,將鐵鏈對準了窗戶用力抛去。
咻!響起低沈的聲音,貼着膠帶的玻璃凹陷了下去。
樹和早苗站立着,仔細地聆聽。外麵似乎沒有動靜,也就是說看守的人沒有發現。
“太好了…”樹仔細地檢查的窗戶,再次揮動鐵鏈。
咚!又豎起耳朵,看來似乎沒有問題,便隔着膠帶,將破碎的坡璃移開。
小心碎片,窗緣也用膠帶貼着保護,留下一個人可以通過的空間。
“走吧,早苗,小聲一點喔。”
右手還繞着鐵鏈的樹,小心的溜到了外麵。是樹林的那側,遠離着宅邸,似乎已經順利地逃出來了。
一邊幫助着早苗,樹窺視週圍。
“到那裡。”低低的聲音響着。
淺紅色的夕陽,雜亂的樹影映在林中。一個男人從中現身出來。
“沒想到你們能逃到這裡,應該再多派一個人看守呀。”
摻着白發的禿頭男人,是禦旗。樹將早苗護在身後,麵對着禦旗。
“你早就猜到?所以在這裡等,想嘲笑我們?真過分。”
禦旗慢慢搖頭,笑着說:“不,我也太大意了。原想在那裡方便的,但怕在女人麵前會失禮。所以我待地跑到樹叢裡小便,卻偶然看到你們從窗戶逃了出來。”
樹把手上的鐵鏈稍微鬆了,垂了下來。
禦旗瞥到她的動作,笑不絕口地說:“放棄逃跑的話,就不會對你們不客氣。把你們關在那肮臟的車庫裡,我向你們道歉。請你們到宅邸的房間,好好地用餐,怎麼樣?”
他雙手垂下,似乎沒有要動粗的樣子。但,卻露出了如果抵抗,就算是女孩子,也會狠狠地對付,冷酷兇惡的眼光。
樹感到沒辦法對抗他,對正躲在自己的背後發抖的早苗,安慰說:“這樣的話,我們就聽他的話,好好地享用美食啰。”
禦旗點點頭。
“能這樣就太好了。不管是牛排還是什麼。喜歡的東西都可以叫。反正是玄道先生請客。”
早苗從樹的身後探出臉,瞪着禦旗說:“還要附帶好吃的甜點!”
“不用擔心,小妹妹。就好好替你準備兒童餐吧。”
“哼!”早苗對他吐了吐舌頭,立刻躲到樹的背後。
這時,看守的男人才發現狀況有異,跑到了這裡。是被樹踢過的那個男人。
“禦旗先生?啊!這個女人!”
“第二次犯錯了,笨蛋!”
他想撲向樹時,被禦旗阻止了。
“叫盾無準備一個房間,給這兩個女人。”
“是,是的。”
男人走開了,禦旗也緊跟着樹兩人,慢慢走着。
叁人進入宅邸前廣闊庭院時,似乎從門口傳來了聲音。聽到敲打的撞撃聲,和男人的哀叫聲。接着,庭園的小徑上,腳踏車快速地衝了進來。
騎在上麵的是龍昌。他看到樹和早苗時,便緊急煞了車。
“阿樹!”
“阿龍!”
龍昌看到樹打破窗戶逃出時,弄臟了衣服,和手上纏的鐵練的狼狽模樣。
龍昌氣得頭發豎了起來。
“這傢夥!對阿樹做了什麼!”他叫着。舉起腳踏車,擲向禦旗。
禦旗也嚇了一跳,立刻閃避開來。龍昌對他衝了過去,撃以猛烈的右鈎拳。
“哼!”禦旗不屑地,用手肘擋住攻撃後,又迅速向龍昌踝部踢去,龍昌身體站立不穩,腹部又遭到猛烈攻撃。內臟受到強烈的衝撃,龍昌皺着臉。
按着腹部跪了下來。
“外行人的打法呀!”
禦旗正想踢他,但他的腿卻改變方向地橫伸過去。
“呯!”
他的鞋底響起,鐵鏈碰觸的尖銳聲響。樹迅速把被踢掉的鐵鏈拿在手中。
“離阿龍遠一點!”
禦旗停下了腳。他望着呻吟的龍昌,和跑過去的樹,無奈地搖搖頭。
“你是禁美館的主人嗎?雖聽說你很大膽,但敢闖到這裡來,真的太有膽量了呢。”他邊說邊看着樹。
“你對他說清楚吧,我可沒碰過你一根寒毛喔!”
庭院又衝進了一輛腳踏車。瞳拿着竹竿,騎在車上。
“早苗!宇都宮先生!你們還好吧!”
瞳看看週圍的狀況,把竹竿揮向禦旗。
“這個壞傢夥!”
禦旗搔了搔下巴。
“勇敢的小妞呀。我雖然不想對付你,但也不能任由你們再放肆了!”
“可惡!”瞳下了腳踏車,揮着竹竿前進着。
“呼!”
禦旗望向迅速攻來的竹竿,用雙手接住了。他巧妙地阻擋了竹竿的動作,看起來像是瞳將竹竿遞給他一樣。禦旗隻輕輕一菈,就把竹竿從瞳的手中奪了過來。
“哇啊!”慌張的瞳跑到龍昌他們身邊。
被樹扶起來的龍昌,將瞳和早苗庇護在身後,和禦旗對峙着。
禦旗抛下了竹竿,慢慢接近他們。
“拜托吧,讓我省省時間。”
“把阿梓放回來…”雖然知道不是他的對手,但仍擺出攻撃姿態。
禦旗不高興地說:“隻能說…你們太不知道好歹了。”
這時,禦旗的背後,宅邸的一角傳出了聲音。
“禦旗,算了,不要對他們出手。”
禦旗回過頭,龍昌他們也同時望向那邊。是小早川玄道,盾無和梓在他身旁。
“阿梓!”
“阿梓!你沒事嗎?”
梓對擔心她安危的龍昌微笑着。
“讓你擔心了,真是不好意思。父親已經能諒解我的心情了。”
“什麼意思?”
龍昌驚訝地看着玄道時,玄道咳了一下,對龍昌低下頭來。
“對不起,事情變成這樣,要請你原諒。”
龍昌等人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禦旗看到這種狀況,苦笑起來大大伸了個懶腰,快歩地離開了。
玄道擡起了頭,抱了抱身邊的梓後,對着龍昌說:“請你照顧我的女兒。”
梓走到龍昌眼前,說:“我們回禁美館吧。”
“啊,好的…”
沒有解釋,龍昌他們被帶上綁架梓她們來的車輛,回到了禁美館。
到了禁美館後,梓以開朗的錶情宣布。
“等我在這裡修業完畢之後,會當女僕一段時間,等時機再回到傢裡。以後,大概會嫁給父親所挑選的丈夫,為繼承小早川傢而努力吧?我想到那個時候,我在這裡學到的事及當女僕的經驗,一定會有用的。所以請照約定的,讓我好好地完成修業吧。拜托了。”
龍昌等人雖不知道,玄道和阿梓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事件總算落幕了。
龍昌對露出幸福笑容的梓,笑着說:“是嗎?但,讓大傢都擔心了呢,今晚的晚餐就由你來作吧。”
梓低下頭說:“是的,知道了。就交給我吧。”
晚餐後。樹在客廳休息,龍昌端了咖啡來。
她換下臟汙的連身洋裝,借穿了愛莉絲的套裝。這模樣在龍昌看來很新鮮。
“今天真是混亂的一天!”
“是啊。真像是電影中發生的情節呀。是很難得的經驗吧?”
平安無事的結局,兩人相視笑着。
“對了,你不是有重要的事跟我說嗎?”龍昌啜飲着咖啡,說。
樹的肩膀瞬間震了一下,咖啡也灑出了一點。
“…”
樹放下了盃子,凝視着龍昌。她雖想開口,但卻什麼也不說地低下了頭。
“什麼事?一定要來這裡說,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嗯,對呀…”樹含糊其詞地回答着,龍昌站了起來,將手放在她肩上。
“有困難的話,就看在過去的交情,和我商量吧。”
龍昌有點難為情的樣子。樹擡起頭,笑了出來。
“雖說是困擾…但對我來說,卻感到有點高興。可是對你來說,或許就是困擾吧?”
“我會困擾?”龍昌歪了歪頭,樹又低下頭來,小聲地說:“我懷孕了…”
“咦?”
“我上次來過這裡…那次之後,月經就不來了…”
那次,是指樹來到這裡,欺負早苗的那一次。龍昌對樹挑逗的誘惑,以異想不到的瘋狂態度和她做了愛。
(那時,的確是有射在裡麵…)就是這樣吧。中了。龍昌腦中響起了鐘聲,是帶來好運的鐘聲。
然後,變成了婚禮的鐘聲。龍昌的心情變得極為興奮。
“是嗎…”他異常冷靜地說。
樹又擡起頭來,望着龍昌。
“對不起,我想生下來呀。雖然不想給你帶來麻煩,但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樹說着,錶情寂寞而悲傷。
“不要說對不起。”
“可是…”
“我說不要說對不起!”龍昌抱緊了樹。緊緊地擁抱着她。
“懷孕了才結婚,在現在是常有的事呀!”
“阿龍…!”
龍昌用手指拭去樹的眼角流出的淚。
“哇!妝都亂了,好可怕的臉喔!”
口中雖這麼說,但,對現在的龍昌而言,這張哭泣的臉是世上最美的。
“阿龍…”
龍昌一直緊抱着,像孩子般哭個不停的樹。
愛莉絲跑來看發生了什麼事,她看一下,就對龍昌眨了個眼,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