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諾和魯斯貝爾駕着熱氣球在空中轉悠，以尼諾的脾氣，今天他會在天上轉悠很長一段時間才會下來。
當女兒抓着我的左手，緊緊地將身體貼上來和我說話的時候，一個年輕人靜靜地走到了我身後。
沒等他閒口，我就先不滿地道？“為什麼不直接走到我麵前？我很可怕嗎？”
“我看到父親大人您和姊姊在說話，不好打擾……”
回話的人聲音很低，他像羞澀的小姑娘般，低着頭，花了十幾秒鐘地時間，才慢慢地將身子挪到我的麵前。
他就是那個仇恨的結晶，被尼諾和弗萊侄稱為弟弟的人＊在心裹，我到現在還不承認他是我的兒子。菈爾茲法比爾，小名菈法，如月起的名字。
“擡起頭來說話，說過多少次了，在我麵前，不要那麼……”
“廢物”兩字還沒說出口，我的左臂一緊，是弗萊侄在暗示我調整情緒，不要那麼刻薄和冷漠，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這個懦弱的小子，我就有氣，忍不住譏刺幾句。
“大哥！”
小克裹斯汀也對我的態度髮出了不滿，聽到了他的聲音，我麵前這個軟弱的青年終於緩緩地擡起了頭。（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我先看到的是一對色澤不同的眼睛，右眼是代錶魔族血統的紫色，而左眼是來自如月半精蕩血統的冰藍色。
雖然我身邊的人總是不停地唠叨說麵前這個人非常像我，但我並不這麼認為。
小公主說他的臉型很像，拜託，我的下巴有他那麼尖嗎？羅莎說她的額頭像我，像嗎？我照了鏡子，怎麼看都不像，還有梅麗侄，她也說……很讓我鬱悶的是，這些說菈法長得像我的人，都是我心存愧疚無法闆起臉麵對的人，雖然聽得膩了，卻不能反駁，隻能苦着臉受教。
要說麵前這個廢物年輕人像我，那他身上唯一像我的地方，就是他的右眼了！
因為他右眼和我一樣是紫色的，而他的左眼卻是和如月一樣的冰藍色＊本來他的兩隻眼睛都是紫色的，可是在兩年前，這小子身上的神龍王之力覺醒後，他的左眼就變回和如月一樣的色彩＊比起其他的龍戰士後代，他身上的神龍王龍魄，倒是很早覺醒，十六歲的時候，就成為了龍戰士。至於四翼墮落天使變身，在他十二歲的時候也已經覺醒。
那回，見到那隻變色的眼睛後，我恨恨地在心裹想着？“連唯一一處像我的地方，也縮水了一半！”
先是怯生生地和我對望一眼，然後像被火燒到屁股的兔子一般快速移開目光，數秒後又像遺忘了什麼似的，又把飄走的眼神挪了回來，和我冰冷的眼神對視，再也不肯離開。
與週圍的喧鬧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我和他就這麼平靜地對視着，在那雙努力提起勇氣和我對抗的眼睛裹，我意外地讀到了一點熟悉的訊息。
我和他，無聲地對視了很久，我髮覺自己無法在精神上令對方的眼裹露出軟弱姿態後，我用輕哼一聲結束了這場無言對抗。
“哼，我還以為妳隻會跟在妳的兩個媽媽旁邊才敢過來見我！很難得，今天居然一個人就過來了！”
我所說的兩個媽媽，當然是不是指如月，而是指小公主和梅麗侄，從前他見我這個“父親”時，身邊總是要跟着小公主或梅麗侄這兩個“保護人”他習慣性地想低頭說話，卻又努力迅速地擡頭道？“我，成人了！兩個月前，我十八歲了！”
他的語氣不亢不卑，不過在我聽來，卻有種打腫臉充胖子、裝好漢的感覺。
“忘記了，妳現在已經擁有神龍王變身了……”
我說話的語氣，包含着一絲嘲諷的味道，弗萊侄在一旁拼命地搖着我的左臂，暗示我對弟弟好點，但我卻不為所動。每次看到這個小子，我心裹就忍不住湧起一股說不出來的怨氣，然後心臟就開始隱隱作痛。幸好叁頭黃金龍的力量，自從如月被我打碎了龍魄之後，已經斷絕，並沒有在菈法身上重現，否則我會更不喜歡他。
和其他的龍戰士不同，菈法所具備的神龍王力量，不需要經過七次的蛻變才能達到巅峰，他要做的，僅僅是通過長時間的修練，讓肉體逐漸可以駕馭神龍王龍魄中傳承下來的、強大無比的力量，而且沒有詛咒髮作的危險。這個時間，如果沒有外力催化的話，大約是二十年左右。
我正想再說點難聽的話，卻髮現希安已站在他麵前，用身喂護住了這個弟弟，一副全力保護他的模樣。
“氣死我了！”
我無奈地歎口氣，退縮地對着他搖頭道？“別說是妳了，就連尼諾，他也…
…”
“爸爸！”
女兒聽到了我的？語，用力地搖晃我的左臂，髮出了哀求；對於弗萊侄的懇求，我從來都不拒絕，勉強閉上了嘴。
我麵前這個叫菈爾茲法比爾的年輕人，他的個頭比我還要稍高一些，站在我麵前，我總覺得他矮了我很多。
他在我麵前小聲地道？“父親大人，這段時間，我已經把殺神完全修好了！”
殺神，在十八年前的那場世紀之戰中早已被毀，小克裹斯汀歸來後，從戰場上將殺神的碎片集齊。但它的上一任主人如月始終沒有將它修復。菈法出生後不久，喬西主動來找如月，要求成為孩子的指導老師。這些年來，這小子一直跟在銀翼龍身邊學習，偶爾，小克裹斯汀也會過去指點他一番。
要說性格，據小克裹斯汀的評價，他說菈法外柔內剛，性格方麵受喬西影響極深，我覺得他軟弱廢物隻是因為我抱有成見不願正眼看他的緣故，對此我當然是嗤之以鼻。
菈法身上的神龍王之力覺醒後，小克裹斯汀將殺神的碎片交給了他，讓他修復這把劍！菈法的力量繼承自我和如月兩個人，他擁有一隻紫色的眼睛，在神龍王之力覺醒前，他擁有的變身力量，是來自我的四翼墮落天使變身。
＊這個廢物，除了這兩點生理上的遺傳，真不知道他哪點像我了！
對此，在心裹，我非常地不滿！
在得到殺神碎片的那一天，菈法將神龍王之力注入拼成劍型的碎片內，想將殺神修復。結果呢……
分離成近百個碎片的殺神，在吸收了他的龍力後，是重新融合成了一把劍，隻是劍身錶麵佈滿了無數的裂痕，隻是勉強“黏接”在一起，並沒有真正地完美修復。
“廢物就是廢物，喬西那個笨蛋隻教會人一些過時可笑的東西！跟廢物笨蛋學藝，變得更加廢物了！“得知此事後，當時的我也不知出於何種心態，居然鬼使神差地精神病髮作，把這小子叫到身邊，破天荒地“指點”了他一番。
結果，那次指點最後變成了一場災難，因這個不開竅的廢物怎麼也教不乖，我和梅麗侄、如月髮生激烈的沖突，最後若不是小克裹斯汀插手，差點演變成一場惡鬥。
那次糟糕至極的“教育”之後，菈法就從我眼前消失了，我聽弗萊侄說，他離關了伯爾達，混迹於平民中，去體會“民間疾苦”去了。
“體會民間疾苦？這是誰灌輸給他的愚蠢的念頭？想不到過了二十年，還有蠢材想恢復法比爾皇朝榮光啊！”
對此，我當然是又一次地嗤之以鼻了。現在是什麼時代了？雷茲也罷，龍戰士也罷，他們昔日救世主的形象早已走下神壇，把自己當成是國傢救世主的傢夥隻會被人送進瘋人院，從前很熱賣的，一個小屁孩救世的傳奇小說，現在隻能當擦屁紙。
時代變化了，現在不是叁百年前！浴追個世界，這個時代，沒有雷茲那樣的人，沒有龍戰士，人們會過得更好！——這是絕大多數人的想法。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菈法居然對我說他把殺神修好了！
“是妳乾的？”
我沒有直接問，而用眼神向小克裹斯汀示意，在我看來，這世上除了小克裹斯汀外，沒有人可以完美地修復殺神，喪失了霸者之心的如月也不行。
在我麵前，小克裹斯汀先是輕輕地搖了搖頭，錶明劍不是他修的，然後道？
“在那一天後，我打了他一拳！用的手夫，是模擬當年路西扶轟向雷茲的那一拳！”
“路西法打雷茲的那一拳？”
這話好熟悉啊，我在記憶裹搜尋了好一陣子，方才憶起這是二十多年如月說過的事，關於雷茲和霸拳的一段秘密，路西法轟向雷茲的那一拳，被如月評價為最完美一拳！即使是後來得到雷茲精神烙印的如月，甚至包括比如月更強的希安，也揮不出那樣的一拳。
“那種輕綿綿的一擊，也敢說是完美無敵，可笑！”
當年希安也曾接觸過雷茲的精神烙印，體會過路西法的那一擊，在我看來，路西法的那一擊很可笑的，因為他在轟中雷茲的身體後，送給他的這一拳的招意，居然是唔心得令人想吐的四個字。
＊仁者無敵。
“我想吐了！”
我差點將這句話說出口，可是站在菈法身邊的希安沖我一瞪眼，硬是把我快要出口的話堵了回去。
我無奈地看着麵前的菈法，他正用充滿期望的眼神望着我，望着這個在血緣上是他父親的“死人”“讓我瞧瞧吧！”
我無力地說了一句，然後使用傳送魔法，將他和弗萊侄一起傳送到學院裹一個鈕一人的修身館內。
在新的場地裹，我嘲諷地對小克裹斯汀道？“仁者無敵，我還以為這種讓人想吐的東西隻有喬西才會教，想不到居然會是妳，真有趣！”
“一片樹葉，從不同的角度去看，它體現出來的綠意都是不同的！”
小克裹斯汀擺擺頭，拍了拍菈夫的肩膀，在他鼓勵的目光注視下，他從身體裹抽出了殺神，雙手握柄，平舉過胸，讓我能看個清楚。
我掃了殺神一眼，果然，當日劍身錶麵密如蛛網的細痕如今全部消失不見，殺神又恢復了我第一次在如月手上見到它時的樣子，不，並不是完全一樣，還是有一點點差別的……
從前，殺神在如月手上時，總是透着一股令人退縮的霸意，就算是瞎子也會感覺到它是一件可怕的武器。但此刻在菈桔手上時，卻像一塊普通的凡鐵般，除了體型大一點，笨重一點外，平平無奇根本看不出它有何出奇的地方。
我嘿嘿地冷笑兩聲道？“有意思，斂起所有的殺氣，錯，應當是磨去所有的鋒芒，殺不了人，就是所謂的仁者無敵了？老實答我，妳現在的劍術，是不是以防守為主！”
菈法身體一震，不出我所料，我的最後一句話果然說中了。殺神和逆鱗一樣，是一麵鏡子，會反映出主人的心境，看到殺神身上半點殺意、霸念全無，傻瓜也猜得出他的主人是怎麼樣的廢物了。
小克裹斯汀道？“大哥妳也看出來了啊f ”我白他一眼，不滿地道？“妳還記得我兩年前對妳說過的話嗎？”
“記得＊。”
“給我重復一遍！”
見我露出不滿，菈法臉上露出失望的錶情，他低下頭，又迅速地擡起，然後皺着眉，對我背誦道？“父親大人當年對我說過，勇者無懼，霸者無雙，殺者無情！這叁者之中，我必須選擇一條自己該走的路！”
“還記得呀！”
我掙脫弗萊侄的菈扯，寒着臉，繞着菈法兜着圈，邊走邊教訓道？“這個國傢裹，很多別有用心的人，懷着彼此不同的目的圍繞在妳的身邊！他們有的是想借助妳完成替妳的那個姓氏所代錶的王朝復辟的願望，有的是想借妳爬得更高，有的則是借着妳的力量去復仇，去對付某些人，比如說站在妳麵前的這個討厭的臭老頭我……“教訓這個廢物兒子時，我思想突破了時空，彷佛又回到了兩年前，兩年前，就在風都神龍廣場的舊址，我幾乎是用同樣的話教訓着這個榆木腦袋，我不接受他，很大一個原因就是他很不開竅，非常地不開竅！
兩年前……
“妳不要什麼都學妳的喬西叔叔！義者無顧，那是他那樣的人才會走的路！
妳的身邊，到處都是別有用心的豺狼虎豹，妳的身份也決定了妳不可能做個像他那樣滿腦子正義的' 愚蠢的義者' ，那隻會讓妳死得很快！”
“父親大人，那我該走什麼樣的路。”
“勇者無懼，想輕鬆的活下去，就做個有勇無謀的蠢材，不要多管事，簡單地活着！除了自己的劍以外，什麼事都別多管，做個最簡單的勇者就是了！”
“……”
“霸者無雙！如果妳有野心有想法，那就學妳的外公，擋在妳麵前的人，不管是誰，人擋殺人，神擋殺神！六親不認，該利用就利用，該殺掉就殺掉！當然了，我所說的，也包括我和妳母親在內！““父親大人……”
“嚇壞了嗎？瞧妳那眼神，很讓我失望啊！這些年來，我一直對妳很不好，妳應當恨我才對！為什麼我在妳的眼裹，總看不到仇恨的目光呢？是妳聰明地把這一切全都隱藏在心底，還是妳真的懦弱得無可救藥了？”
“小姨，小姨告訴過我……”
“住嘴！大人訓話時別打斷！”
兩年前，站在那片令我失去一切的土地上，我一手抓起地上的泥土，一邊填鴨般地向他灌輸着自己的信念。
“如果妳恨我，那就要學會不顧一切地去恨！殺者無情，暗黑龍一脈本來就是世上最恐怖的殺手！越無情的人越不容易犯錯！我過去的失敗就是因為我不夠無情，所以上天讓我失去了一切！”
我的“教育”在此被人打斷了，因為突然出現的梅麗侄強行阻止了我的教子工作。
“別信他的話，妳這傢夥，又在這兒髮瘋了，不準妳教給我的孩子那些偏激的想法！”
她先是一頓言語上的重炮轟得我開不了口，然後抓起菈法的手轉身就走。
從前，我在姊姊麵前總是讓她幾分，但那天我沒有退讓，因為那一天是一年的最後一天，正是我失去一切的十八週年紀念日。
“什麼叫偏激？我隻是教他一些最實在的東西，一些人生的感悟！我今天難得有心情教育孩子，姊姊妳就不要阻止了！”
“妳還是不能從過去裹擺脫出來，那件事，隻是命運的戲弄和歷史的悲劇！
菈法，什麼勇者、霸者、殺者，他都不該去扮演，他隻該做他自己，過正常人的生活！”
“他的身份，決定了他過不了正常人的生活，妳這是在害他，姊姊！”
“害他的是妳。”
爭吵的結果是我和梅麗侄差點大打出手，最後更引來了如月。這十幾年來，這對姊妹幾乎是不分離地黏在一起，當我和梅麗侄間的火藥味升級的時候，她就出現了。
“這十幾年來，我一直沒有動手，也快悶壞了，姊妹倆一起上吧！出來吧，希安，我們父子和妳的姑姑，還有那個傢夥，一起玩玩！”
那一天，我在神龍廣場的舊址處，當着菈法的麵，讓他從未見過的“哥哥”
實體化了。
當時的情景，菈法被驚懼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在見到實體化的希安後……
我得意地對他道？“看到了吧，勇者無懼，霸者無雙，殺者無情！妳的哥哥，他身上可同具這叁者的個性啊！”
f 我教菈法那些東西，隻是因為在我看來，那小子再這樣下去，真會變成一個一紐一是處的廢物。他若成了廢物，哪有資格和我與希菈的孩子相比！若沒有他來做比較，又怎麼能顯示出希安的優秀呢？出於這個目的，我不能容忍他變成廢物！
當時的情景，如月是什麼樣的錶情、什麼樣的態度，我不記得了，因為在她出現後，我根本沒看她一眼，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那場鬧劇，最後是小克裹斯汀出場，一招月渎從背後暗算我，把我封入那個心靈的幻境中才算結束。說來真是讓人氣悶，一招吃遍天下，仗着這招月渎，這十八年來他一直把我壓得死死的，每次我想招惹什麼事，次次都被他用這一招困住，偏偏我怎麼也找不到破解的手法。
那天之後，小克裹斯汀留在菈法身邊，替他做了一堆心理輔導以消除我“惡劣”的影響。那小子離閒伯爾達去體會“民間疾苦”估計就是小克裹斯汀的教唆。
我繞着菈夫走了幾圈，在我的訓斥下，他眼中的自信卻有增無減，到最後，他居然反駁我道？“每個人的人生，都不可能復制前人！武藝也一樣！仁者無敵，是雷茲先祖最後選擇的路，我想這也未必完全適合我，但他可以成為我的一個座標！每個人在邁出自己人生的步伐時，都會去尋找一個座標！儘管他們最終到達的目的地和最初設定的座標可能會差很遠，但是……”
後麵的話，我已經沒聽進去了，因為我的注意力，這時全集中在希安身上，他站在菈法身邊，正為弟弟的話不停地點着頭，並用眼神不斷示意我將注意力轉回菈法身上。
望着希安希冀的眼神，我隻好將視線轉回菈法身上，聽他繼續“教育”我？
“我想了兩年，您以前教導我的，義者無顧，勇者無懼，殺者無情，霸者無雙，這些路無論哪一條都不適合我，喬西叔叔曾經告訴我那個時代髮生的事情，那個時代已經過去，我走的路必須符合這個時代，或許您會覺得我的選擇是在和父親大人作對，但是，我從來沒有這個想法，我也在尋找屬於自己的座標和道路，可能和先輩們有所交集但又有所不同；我清楚自己的能力，無法達到雷茲先祖的高度，也不是您，更加不可能成為外公……”
“這小子，居然把我當初說的話記得那麼清楚……”
我正搖頭時，卻看到旁邊的希安邊點頭邊髮出會心的微笑。
我無力地罵他道？“氣死我了！妳這臭小子也像尼諾一樣，老是和父親作對啊！”
菈法閉上了嘴，我常常和希安說話，身邊的人早已見怪不怪了。見我沒有專心地聽，他的眼裹流露出一絲失望。
弗萊侄抓住了我的左手對我道？“爸爸，弟弟他長大了！”
在我麵前，希安也不停地點頭，兩個我最寵愛的孩子都錶示讚同，我也不好拂逆他們的看法。
我不知所謂地讚了菈法一句？。“不錯，有點長進了！”
小克裹斯汀也在一邊幫腔道？“這兩年，妳的修行沒有白費！比起當年，妳敢擡着頭，一個人，眼對眼地和父親說話了！”
砰的一聲，修身館密閉的大門在這時被人用力地撞開了，尼諾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邊跑邊沖着我大叫道？“老頭子，不好了！老媽親自來學園了，慘了，她又要菈我去受刑了，救命！”
看到菈法後，他髮出一聲長長地尖叫，然後直撲上來，一把摟住了他。
“哇，我親愛的弟弟，妳回來了！”
“哥……”
看着熱情似火的尼諾，菈夫有些不知所措。尼諾和菈法，這對同父異母兄弟問的關係倒是非常好。
“啊，長高了！哇，比我還高了！哇，變結實了！”
尼諾先是給菈法一個大擁抱，然後揮拳在他胸口上重擂一記，接着不待他答話，劈裹啪啦地吐出一堆話來。
“哇，老實回答我，這兩年妳在外麵到處遊蕩，失身了嗎？不要告訴老哥妳還是處男啊？要不要老哥出麵，今晚找幾個漂亮的妹妹幫妳破處！哇……老頭子，又敲我的頭！哇，還打，打傻了我，小心我阖了自己叫妳抱不成孫子！哇……二尼諾瘋瘋癫癫胡言亂語的下場，除了被我在腦殼上猛敲一記外，再追加一腳重重地踢在他的屁股上，直接將他踢出了修身館。
菈法很羨慕地看着因胡鬧而挨訓的尼諾，我心裹很明白他在羨慕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