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黃傑年紀漸長,依稀也識得男女之間的情趣,雖未曾親眼目睹母親和道士床榻之事,但見他們如此親熱,絕非一般錶兄妹那麼簡單,也開始生疑了,隻是父親早亡,與母親相依為命,卻不便阻止母親與錶舅父住來,隻是心中憂悶而已。
一日,黃傑在私塾學堂與同窗嬉戲,有個同學玩到興頭上,竟衝口而出,以“小道士”稱之,黃傑頓時睑紅過耳,放學返傢,心中依然憤慨,遂對母親說道:“有句話,孩兒早想禀告娘親,隻是小兒該不該說?”
王氏見兒子的神態異常,隻道是因學業而受老師重罰,便溫言笑道:“孩兒說哪裹話,妳我母子相依為命,有啥話說不得!”
黃傑憋紅了臉孔說道:“孩兒不想舅舅再上門來!”
王氏詫異道:“妳舅舅一向對妳疼惜有加,為何今日突然說出此話?”
黃傑忿然道:“同學都稱孩兒是小道士,隻將笑話來戲耍我!”
王氏聞言,亦不由嬌容泛紅,老羞成怒道:“小孩子不知事,舅舅是娘親的錶哥,自妳父親過世後,留下我母子孤苦伶丁,黃傢別無其他親人關照,隻有妳舅舅不時住來眷顧。哪個天殺的,卻來貧嘴嚼舌,且說與娘親知道,罵他個焦頭爛額!”
黃傑眨着屈強的大眼道:“父親過世前後,都未見有舅父來住,偏偏做道場招魂時,才認了舅父。若果真是舅父,娘親隻與他錶兄妹相處,哪會惹出這等閒話?”
王氏聞兒子說話有骨,正刺中自己心中要害,頓時愣了半晌方老羞成怒道:“這是啥話,為娘自妳父親去世後,幾經辛苦,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才將妳養大成人,倒不料養出這樣的好兒子,不思報答養育之恩,反聽外人挑撥,嘲責娘親,天呀,夫君呀,我前世做錯甚麼孽事,養出這等忤逆不孝的兒子來!”
王氏邊說邊拍桌敲凳地嚎啕大哭,兒子黃傑本天性至孝,見娘親這般形狀,頓時驚惶失措,慌忙跪在王氏跟前道:“是孩兒一時被人嘲諷,以至語出無狀,頂撞娘親,望娘親饒恕兒子無知之罪!”(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王氏見兒子討饒,才止住哭道:“我的乖兒,今後切不可聽人亂說!”
黃傑忍氣吞聲,不敢再說,心中暗自尋思道:“娘親如此口硬,卻不可急於規勸,隻好等個機會,揭破姦情,方可杜絕。”
過了數月,黃傑非但不敢再提及此事,反而益髮儘孝事母,王氏隻道兒子不再生疑了,心中更加寬暢,叁男二女放膽癫狂淫亂,幾乎日日行雲,夜夜播雨。
不料一日,道觀因香燭不慎,招來祝融光顧,大大燒去半戶雩院,龍陽觀主白晝督工修建,夜晚就偷偷潛入黃宅,與王氏偷歡。
黃傑起初亦想不到他們竟會如此瞻大妄為,所以一連幾晚都不留意。
某夜,黃傑深宵醒來,聽到房門響,突髮現娘親正行出臥房,心知有異,遂披衣起身窺看,隻見轉瞬不見蹤迹,亦不再尾隨,就把房門闩好,自己蒙頭睡下,內心誠感憂恨,料定娘親是又去乾那勾當。
原來,王氏正約好龍陽觀主由後院而入,由小翠先接入客房靜候,王氏入得房來,立即寬衣解帶,鑽入被窩,觀主早已脫得赤條條一絲不掛,兩人隨即顛鸶倒鳳,翻雲覆雨起來,兩女一男足足弄乾了二個更次,俟天色將明,才着小翠起身悄悄引觀主出去。
王氏自己亦趕緊穿上衣裙,回房安歇,不料行至臥室門口,卻見旁門從內闩住,進不得去,知是兒子故意作弄,又羞又氣,呆呆在廳上坐着,咬牙切齒,恨聲不絕,不思是自己淫亂、反倒怪兒子不是。
一直至清早,黃傑起耳洗盥,準備上學堂,卻見娘親呆坐廳中,故意失驚道:“娘親為何呆坐廳中,料是思念亡父吧?”
王氏一時語塞,遂撒謊道:“昨夜娘親半夜間到外邊有腳步聲,恐怕有賊入屋,所以出房察看,妳卻為何將房門關了?”
黃傑知娘親搪塞,亦謊稱道:“孩兒深宵醒來,見房門開着,以為娘親臨睡前不記得關,亦是怕有鼠輩趁機作那宵小勾當,所以才將房門闩住,還以為娘親在床上熟睡,哪知是出了房去?既然返來,為何下叫醒孩兒開門,卻在聽中坐着?”
王氏聞兒子如此說,想了一想,無言可答,隻得罷了,但心裹暗自盤算道:“這個冤孽,不可再留他在我房中睡了,須另外收拾一間淨房與他。”
不日,王氏吩咐小翠收拾妥當,便對兒子道:“孩兒,如今妳年紀已大,再與娘親同睡一房,有些不雅相,後房經已鋪好床褥,今晚妳到那裹睡罷。”
王氏此舉,無非想將黃傑打髮出去,以後龍陽觀主來,既可在自己臥房安歇,又可到客房偷歡,甚至在小翠房中亦無不可,所謂“狡兔叁窟”,益髮安穩妥當。
黃傑本就精乖機智,哪有不會意之理,曉得娘親想避開自己耳目,口中雖應承,心中卻暗暗躊躇。
自此,黃傑白日照常到私塾學堂去,夜晚就在後房睡覺,但更格外留神察聽。
翌日,玄機來說,觀主今晚慾來,王氏便將昨夜被兒子黃傑關在房外之事說了,囑玄機轉告觀主,今夜來時須小心在意,進得門來就迳到自己房中。
玄機點頭,便到小翠房中胡混,乾了一個時辰,才告辭而去。
是夜,龍陽觀主悄悄潛入黃宅,哪知黃傑起初雖在後房佯睡,直到母親入房安歇,便偷偷溜出,到房中週圍打探動靜,隻聽得門聲一響,卻是小翠起身開門,正在失望,突見一黑影潛入,小翠關好門,領着那人竟向娘親房中去。
黃傑心中大怒,知是“舅舅”來宿姦,遂拿起一支木棍,銜尾緊隨,匿在暗角中,準備待他上床乾事時,就踢開門將他痛打一頓。
俄傾,房中傳來衣服悉悉左,隻聽“舅舅”淫穢低聲說道:“錶妹,妳將那忤逆子趕出房去,正好讓咱兩人一夜溫存到天光,再毋須怕那畜牲半夜醒來找不到妳了。”
黃傑聽他畜牲長畜牲短,分明辱罵自己,不由惡向心頭起,怒向膽邊生,拎起木棍就想踢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