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濤是被做暈過去的。
從早上他被王大海扔到炕上起,他就知道今天是逃不過男人的折磨了。所以,當身體被扭曲成各種下賤的樣子,當王大海那根紫黑的肉棒插進自己嘴裡的時候,秦玉濤所做的也隻有──忘記。
忘記自己是誰,忘記自己在做什麼。隻要把心關起來,他就不會再感到痛苦了。
從很多年前,他就已經學會怎麼在絕望的性事中尋找快感。現在,他要做的隻是把那些技巧都重新撿回來。
很快,秦玉濤就臣服在男人給予的快感之下。
他那張交織着汗水和精液的精致臉龐漸漸地浮現出一種動人的韻致。仿佛難以克制自己身體的騷動似的,他臉部的肌肉開始一陣陣的抽搐。一層漂亮的紅潮在他的全身開始浮現,讓他身體的每一寸都忽然鮮活起來……那纖細的腰身,挺翹的屁股,柔膩的頸子……無一不美,無一不透露出被疼愛的渴望。他舒展着楚楚動人身體,將自己擺出最漂亮也最淫浪的姿勢,讓佔有他的男人越發瘋狂。
時間又仿佛回到了過去。
秦玉濤低垂着眼睛呻吟。
在那間漆黑的屋子裡,他被一次又一次地姦淫着、改造着,他們調教着他,告訴他該怎樣扭動腰臀去討男人的歡心。不同麵目的男人趴在他的身上,陰莖用力地插進自己的身體,教導他該怎麼收縮肌肉去絞住體內的肉棒……
秦玉濤的身體開始復蘇起來,那是被他隱藏多年的淫慾。(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他喜歡強壯的男人,喜歡用雙手觸摸那些鼓起的肌肉。多少次他看到田裡那些赤着膀子勞作的莊稼漢,多少次他在夢裡與他們淫交。這些黑暗的昭示着慾望夢境都被他深深掩埋,潛意識地忘記。
而現在,他都想起來了。
他曾夢見自己赤條條地仰躺在鋪滿星光的田野裡,腿間碩大的陰莖深搗着他的私處。他的臀部在乾燥的泥土上摩擦着,發出簌簌的聲響。在一下深深地搗刺後,源源不竭的泉水從他的腿間噴湧出,滋潤了身下乾涸的土地。一聲聲劈啪的爆裂聲中,翠綠的麥子爭先恐後地在他的週圍生長,萬分欣喜地展露出新鮮動人的誘惑……秦玉濤因這夢境而羞愧。
也許真如王大海所說,自己對他渴望已久。所以那天才會不管不顧地喝下那瓶酒,才會在酒後那樣放浪形骸。
他回想自己每一個動作,每一次眼神相交,自己是存了心思勾引人的吧?
高強度的性愛讓秦玉濤思緒混亂起來,他所有的回憶都開始染上情慾的色彩。他想着自己原來是這麼的無恥下賤,也許他對這裡的每一個男人都動過邪念?每一次他們接近自己,他都在心裡對他們意淫吧?錶麵上裝得那麼正經,其實心裡早就巴不得他們撲上來姦淫自己吧?
秦玉濤的心裡仿佛有一個聲音在對他低語,他細數他的無恥念頭,將每一段回憶都剝開攤平,尋找秦玉濤淫亂的證據。
到最後,秦玉濤恍然大悟,原來我就是這麼一個淫人啊。原來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想要的。
終於,心中最後一絲不願也消失了,秦玉濤徹底地放縱自己和王大海性交。他乖順地說着那些下賤無比的祈求,讓自己徹底變成一個淫奴。
張開腿,然後呻吟,做愛。這本就是他應當做的事,有什麼值得痛哭流涕的呢?
秦玉濤嘲笑着過往的自己,享受地感受身體傳來的高潮。
是真?是假?
那,又有什麼重要?
人的心啊……是最不可捉摸的東西。
“快起來!”
秦玉濤被激烈的搖晃弄醒,睜開眼見到的正是那個狠心折騰自己一天的男人。
“主人。”他大着舌頭喊了一聲,剛才的口交的感覺還殘留在嘴裡,他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什麼主人!別玩了!丫丫不見了!”
“什麼?”秦玉濤渾身一凜,粘糊糊的腦子忽然清醒了。
王大海鐵青着一張臉,把秦玉濤的衣服扔給他:“我剛才開了裡屋的鎖,她不見了。”
也顧不上身上未乾涸的精液,秦玉濤趕忙穿上襯衣長褲:“怎麼會不見了,難道……你沒關窗?”
“媽的!”
一看王大海的錶情,秦玉濤就知道被自己說中了。
“外頭在下大雨,天又這麼黑,這死丫頭爬出去乾什麼!”王大海的臉色很不好,他知道山裡一旦下雨就會變得極其危險,前段時間泥石流的報道,讓他心有餘悸。
“我和你出去找!”穿好衣服的秦玉濤從炕上下來,酸軟的手腳讓他一時難以支撐。
他扶着炕沿穩了一下,道:“沒事的,丫丫熟悉這裡,不會亂跑。他應該是去鄰居傢玩了。我們一傢傢問,一定能找到!……你別擔心。”
“秦老師……”王大海看着秦玉濤連走路都走不穩的樣子卻還在安慰自己,他忽然覺得自己今天乾的事十分混蛋。這麼好的一個人,他怎麼把他往死裡糟踐呢!
王大海羞愧地低下了頭,感覺自己簡直禽獸不如。可這個時候由不得他倆再說什麼,兩個人商量了一下就分頭出發了。
黑夜裡,瓢潑的大雨讓秦玉濤視野模糊。
身上穿的雨衣已經不管用,冰涼的雨水沿着脖子一直流淌到腳底。而他的心也被這雨水澆地徹骨冰涼。
秦玉濤覺得老天在懲罰自己。
是他的放縱、他的軟弱讓今天的事發生了。如果他的理智還有一絲清醒,那他就該知道王大海鎖住丫丫的行為有多麼不妥。
他不該的。
不該沉迷在肉體的慾望中,不該和王大海糾纏不清,甚至不該來這裡!
如果丫丫出了什麼事,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秦玉濤一傢傢地敲着門,用麵具般的笑容掩飾着他的慌亂與恐懼。
“咚咚咚!”
這已經是第五傢人傢了,秦玉濤怕的要命,如果不是心裡一股執念撐着他,他真要昏倒了。
“誰啊?”
開門的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姑娘,那是村長傢的女兒,李秀梅。
一見到秦玉濤狼狽的模樣,李秀梅吃了一驚:“秦老師?你這是?”
秦玉濤扯了扯凍僵的嘴角,嗓子裡發出的聲音參着雨水顯得十分虛無缥缈:“你看見丫丫了嗎?我、我沒注意……讓她跑出去了。”
“丫丫在裡頭睡着呀,虎子哥不是跟你說過今天她在這裡過夜嗎?”李秀梅皺着眉頭疑惑地看着秦玉濤。
“秀秀,讓秦老師進來。”略有些低沉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隔着院子,秦玉濤看見屋子裡那團橘黃色的暖光裡,一個人影正站在那裡。那人漆黑的眼睛盯着他,讓他想落荒而逃。
“不……我……”秦玉濤往後退了一歩,忽然害怕麵對那人。剛想找借口離開,青年穩穩的一句話,卻讓他無法拒絕。
“外麵雨大,秦老師找了很久吧,進來避避雨。”那人撐着傘走過來。兩人越來越近的距離讓秦玉濤看清楚青年那張硬質的臉孔。
狂風卷着雨水撲向走進雨夜的青年,順着他挺立的鼻梁,在那端正的下颚處滴落。半空劈落的閃電映照出那雙深邃的眼睛,卻是最濃墨重彩,奪人心神的一筆。
秦玉濤看着青年的麵容,恍如隔世一般。
是他,就是他!
秦玉濤的心臟忽然叫囂起來,瀕死一般的躍動──這才是當天,在艷陽下讓自己一見鐘情的青年!
“進來。”帶着溫度的手握上秦玉濤的手腕,把他一路扯進了主屋。
屋裡暖暖的溫度讓渾身濕透的秦玉濤有些回不過神,他愣愣的站在那裡,身上還滴着水,乾淨的地麵被他這麼一站,頓時就被弄濕了一片。
青年把他身上濕透的雨衣解下,秦玉濤低頭看着地上的濕印子,越發覺得自己的樣子見不得人。
“秦老師,你怎麼大半夜又想起找丫丫了?虎子哥既然答應你帶丫丫,就肯定不會讓她出事的。山裡雨涼,你濕成這樣,生病了可怎麼好。”李秀梅接過段衡手裡的雨衣,擔心地說着。她隻覺得秦玉濤半夜來這裡找人奇怪,卻絲毫沒覺得自己一個大姑娘呆在這裡也是不合情理的。
秦玉濤不敢問她是來做什麼的,他知道答案一定會讓自己很傷心。
“丫丫和我娘在裡屋睡着。秦老師,你這身濕衣服得換掉。”脫下雨衣,段衡看着秦玉濤落湯雞般簌簌發抖的模樣皺了皺眉,又領着他進了自己房間。見李秀梅一直跟着自己,段衡無奈地道,“秀秀,我帶秦老師去換試衣服,你就別進來了。”
“噢。”李秀梅聞言臉上一紅,飛快地扭頭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