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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小散仙之誰是天子15——蠱禍》

成人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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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小散仙之谁是天子15——蛊祸
作者:迷男
係列:逍遙小散仙
第六章 重兵壓境

“這等厲害,那他到底叫什麼名字啊,師父不能說,難道連師弟也不能說?”小鈎子歩歩緊逼。

“說不得說不得,一說你便曉得是哪個了。”獅子精搖頭道。

小鈎子終於完全肯定這厮是在吹牛,反正心思也不在這裡,臉上卻笑得越發甜蜜:“不知大哥修習的是何法門?”

“騰雲駕霧呼風喚雨,移星換鬥擔山趕月,皆略通一二。”獅子精一本正經道。

“不吹會死啊!”小鈎子心裡冷笑。

“總之吾之所學,乃那非常之道,奪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機,丹成之後,鬼神難容。”獅子精繼道。

“這等犀利?大哥真乃絕世高人矣!”小鈎子居心叵測地繼續吹捧,連自個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個嘛,俺在師門當中,也就算是個尋常造詣。”獅子精哈哈笑道。

“來,咱們邊說邊飲,奴傢敬大哥一碗!”小鈎子見劃拳猜枚佔不到便宜,便調整了策略。

獅子精爽快舉碗,兩人對乾一碗。(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小鈎子笑靥如花,心忖以自個千盃不醉的酒量,如此一對一的換,焉怕灌不倒你!

“大哥,你師弟一根棒子打遍天上地下無敵手,本事多半很大,你是他的師兄,定然更加了得。”小鈎子又舉酒碗,拐彎抹角道:“以你這等修為,為何卻甘心屈尊於此,做一個小小的牢頭?”

獅子精卻把酒碗放了下去,一聲輕嘆,不吭聲了。

“到底啥原故嘛?喝呀。”小鈎子把碗送到他跟前輕磕了下。

獅子精緩緩道:“俺之所以留在這裡,其實是因為一個人。”

小鈎子若有所悟。

獅子精繼道:“若非那日在虛照境遇見她,俺也不會跟到這來。”

“啊,曉得啦,大哥原來是為情所困!”小鈎子笑了起來。

獅子精拿起碗,飲了一大口酒。

“那她知道你喜歡她麼?”小鈎子問。

“不知道吧……人傢正眼都沒瞧過俺一下。”獅子精無比落寞道。

“她在這裡麼?大哥為啥什麼不把心意告訴人傢?”小鈎子笑道。

“俺……俺……”獅子精慾言又止,終道:“還是這樣子好啦,俺就待在這裡,時不時還能瞧見她。”

這傢夥還挺情深意重哩,小鈎子瞧了瞧他,忽道:“大哥叫啥名字,好不好告訴奴傢?”

“師南生,這名字是老師給俺起的。”獅子精答。

小鈎子默念了下,嫵媚道:“奴傢叫小鈎子,我娘娘起的。”

獅子精哦了聲。

“來來來,喝酒喝酒,願有情人終成眷屬,咱們再乾一碗!”小鈎子拎起酒壇,心底打着小算盤,又為他斟上滿滿一碗。

兩個飲了一碗又一碗。

“師大哥,你咋一點都不提防人呢,難道就不怕人傢趁機跑了麼?”小鈎子斜睨了獅子精一眼,妖媚入骨地舉起酒碗,心忖酒都這麼多了,這呆子差不多該入彀了吧。

“跑不了。”獅子精舉碗與她碰了下,一口乾了,乜着眼笑道:“俺知道你就是想灌倒我開溜,不過沒啥用的。”

小鈎子目瞪口呆。

“你瞎猜!這裡有得喝,有得耍,人傢才不想離開呢!”小鈎子強笑道,“來來來,咱們繼續猜拳耍子!”

於是兩個大呼小叫,卷起袖子又再劃起拳來。

無數輪後,小鈎子醉態撩人地半趴桌上,輸得連樣子都沒了,一身媚態盡抛九霄雲外。

獅子精笑眯眯地瞧着她。

小鈎子猛地一拍桌子,老羞成怒道:“怎麼可能老是你贏,到底有沒有跟姑奶奶出千!”

“俺喝酒賭鬥從不耍賴。”獅子精安之若素,笑得十分和藹可親,“這樣吧,俺也着實渴了,接下來無論輸贏,你喝一碗,俺便陪你乾兩碗!”

“原來這傢夥是頭大尾巴狼!”小鈎子險些崩潰,若非氣脈被封,便要暴起殺人,氣苦間猛見獅子精背後不知何時多了叁條人影,最前麵的是個女子,容顔絕麗,五官猶如隔着水波,竟然在奇異地緩緩變幻着。

小鈎子呆了一呆,險些失聲。

那絕麗女子朝她詭秘一笑,豎指唇前。

獅子精悶哼一聲,一把細薄如柳的鈎刃無聲無息地切入了他的脖子。

“狄將軍,快救我!”小鈎子驚喜交加地喚。

原來那絕麗女子正是七絕界七將軍中武技第一的叁首邪姬。

獅子精猛從椅上彈起,捂着脖子朝旁跌退。

叁首邪姬輕咦一聲,人已鬼魅般跟了上去,手中長短雙鈎疾如電掠,卻皆削中獅子精的殘影。

獅子精東躲西藏,身形歩法一變再變,竟是異樣精妙,然而要害受創,怎樣都無法擺脫追撃,兩把鈎刃猶如附骨之蛀,始終不離他身子半寸。

雙方一聲不吭,各自詫訝對方的身手,直至這時,牢內的幾個機關槍卒方才反應過來,紛紛提槍衝上,叁首邪姬雙鈎抽空輕揮幾記,幾個槍卒便散架般垮了一地。

獅子精趁隙朝前一撲,身子突然倏矮,人已變做頭通體斑紋的花豹疾躥出去。

叁首邪姬稍微一怔,手中鈎刃卻半點沒有遲疑,依舊如影隨形地緊貼花豹。

花豹猛然朝旁一滾,竟又變成了隻灰毛大鼠,拖着頸部不斷淌出的鮮血四下奔竄。

“竟識變化之術耶?”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昏暗中響起。

牢中幾人皆俱動容,小鈎子更是瞠目結舌。

叁首邪姬嬌軀一擰,纏掛腰間的一對流星飛錘疾甩而出,電光石火間追上了灰毛大鼠,將之砸了個跟鬥,灰鼠滾入屋角,突爾不見了蹤影。

“哪裡去了?”小鈎子叫道。

叁首邪姬垂目靜立,凝聽週圍動靜。

小鈎子心中怦怦亂跳,忽然發覺自己竟然在悄盼那個獅子精能夠就此逃脫。

“上邊。”蒼老聲音再度響起,瞬見一團暗黑紫焰淩空飛過,在屋梁上炸開,映亮了一隻鬼鬼祟祟的蚊子,蚊子拖拽着星點紫焰疾掠向牢房高處的一個窄小的通風口,叁首邪姬厲喝一聲,流星飛錘電般撃去,將通風口砸個稀巴爛。

小鈎子心都提到了嗓眼上,好一會方顫着聲問:“截住了?”

“逃掉了。”蒼老聲音道,燃着暗黑紫焰的手映亮了他的樣子:一個柱着法杖的紫袍老者,赫是七絕界六大長老中的首座長老蔔木司。

“蔔長老!”小鈎子低呼道。

叁首邪姬怒容滿麵,她突襲得手,佔盡先機,卻還讓獵物逃之夭夭,於她而言,可謂奇恥大辱。

“妖聖門人果然了得,麾下臥虎藏龍,一個小小的牢頭竟有如此能耐,無怪怒天敗得如此之慘。”蔔長老緩緩道,手上的紫焰徐徐熄滅。

就在此刻,他身邊之人從昏暗裡走到燈火前,摘去麵紗,但見黛眉水目身段惹人,不是碧绮绮是誰。

“小姐!”小鈎子驚喜呼道。

“我娘在哪?”碧绮绮沉聲問。

“娘娘不在這裡,她給人捉……給人帶走了!”小鈎子趕忙回答。

“誰?”碧绮绮麵色一寒。

“一個女人,手上拿把金鞘寶劍,我聽娘娘叫她武……”小鈎子極力回憶,叫道:“武叁絕?對,娘娘叫她武叁絕!”

“武叁絕?那個太乙玄門的叛徒?她把我娘帶去哪了?”碧绮绮一連數問。

小鈎子嚅嗫道:“奴婢不曉得……我見到娘娘時,她已身受重傷,然後給那賤人突然偷襲,方才失手!”

“我娘受傷了?傷得很重?”碧绮绮失聲道,心頭驟緊。

小鈎子點點頭,慾言又止。

“如果真是武叁絕……”蔔長老一陣沉吟,道:“如果真的是那女人,老朽或許能知曉她的藏身之處。”

“奴婢親耳所聞,決無差錯,娘娘的確叫那賤人武叁絕!”小鈎子道。

“我們走!”碧绮绮心急如焚。

眾人正要離開,忽聽叁首邪姬道:“你們先走,我隨後就來。”

“狄將軍?”蔔長老側首低喚。

“我要尋那小狐狸算筆舊賬。”叁首邪姬森然道。

眾人麵麵相觑,蔔長老道:“眼下我軍新敗,人手不足,不宜再對巨竹谷大動乾戈,況且七絕嶺有變,眼下隻有尋大司祭回去主持大局,方為當務之急!”

“我捉了那隻小狐狸就來與你們會合,這個用不了多少時間……說不定我還能把聖覆一塊帶回來!”叁首邪姬不肯妥協。

蔔長老沉吟不語。

碧绮绮怒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就不知輕重緩急麼?”

叁首邪姬黛眉一軒,冷冷道:“還不知道能不能座上那個位子哩,竟然就敢對本座指手畫腳了?”

碧绮绮轉首對蔔長老道:“我們走!”

小鈎子忽道:“那小狐狸不在這裡,他也給那個武叁絕捉走了!”

眾人轉頭,目光齊刷刷地聚在她臉上。

“此話怎講?”叁首邪姬問。

“那小狐狸原本的確在堡中,那日給娘娘撞着,眼見就要拿下……”小鈎子俏臉生暈,接道:“不想武叁絕突然從旁偷襲,娘娘與小狐狸便一同給那賤人捉走了!”

碧绮绮靜靜聽着,神色陰晴不定。

“如此甚好,咱們這就尋那武叁絕去,聽聞她於玄教中武技第一,正好會會。”叁首邪姬傲然道。

小鈎子悄望了眼那個被砸爛的通風口,心中諸味難辨。

“崔小玄,你給我們好好等着,這次定要你嘗嘗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叁首邪姬寒聲道,赫是叁個聲音一口同聲。

“小玄……小玄?”一個輕柔地聲音在耳邊響起,小玄猛然睜眼,瞧見武翩跹正於近處盯着自己,心中一凜,壓住聲道:“敵人來了麼?”

“你怎麼了?”武翩跹道。

“我睡着了麼?”小玄暗叫慚愧,見師父仍盯着自己,神情有些奇怪,心下迷惑,陡察身上奇熱,不覺摸了下自己的脖子,竟然十分燙手,再摸臉上也是如此,直如火灼一般,赫比前兩日更厲害,不由唬了一跳。

“你可覺得哪裡不適麼?”武翩跹問,滿臉關切之色。

小玄心頭一暖,遲疑道:“除了這兩日身上輕易便發熱外,並無其它不適。”

武翩跹凝視着他,又道:“你近日修習北溟玄數,心裡眼前可曾出現過什麼幻像麼?”

“沒有啊。”小玄搖頭,心忖莫非師父以為我走火入魔了。

“修習北溟玄數須得心寧神靜,且越往後越難,切不可急於求成。”武翩跹叮囑道。

小玄點點頭,正要說話,猛感腹內某處一下刺痛,身子輕震,張了張口卻沒能發出聲來。

“怎麼了?”武翩跹問。

“不曉得……”小玄茫然道,倏地又是一下刺痛,跟之前部位不同,不禁低哼一聲。

“把手伸過來。”武翩跹道。

小玄擡起手送到她跟前,武翩跹指尖搭住他腕關,聚神把脈,過沒一會,神色漸漸凝重起來。

“你身子裡麵,有什麼在動?是真氣還是靈力走岔了麼……”武翩跹疑訝道。

小玄吃了一驚,趕忙閉眼運氣自檢,隱察腹內似有什麼物事在悄悄遊走,不禁汗毛豎起。

“不對,不是真氣和靈力!”武翩跹玉容微變。

小玄猛然又感一下劇痛,果真不像氣息走岔,而似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肝尖處咬了一下,痛得他直吸涼氣。

旁邊紅葉惺忪醒來,迷糊問道:“怎麼啦?”

薄野烈卻倏地柱斧立起,閉目細聽。

“運氣,護住臟腑!”武翩跹低喝,丹田運提,一股柔和的真氣自指尖吐出,注入小玄腕關。

小玄又是一聲悶哼,豆大的汗珠從額上冒了出來,隻覺腹內之物神出鬼沒地四下遊竄,東一口西一口地亂噬亂咬,每次皆是小小的一口,然卻痛得他連氣都提不上來。

原來深藏於小玄體內的陰陽蜱久渴蠱主陰精不得,終於兇相畢露,開始噬咬宿主的五臟六腑了。

“出什麼事了?”紅葉爬到兩人身邊,一臉詫訝地望着小玄。

薄野烈雙目突睜,橫斧胸前,壓着聲喝:“敵人來了!”

高處隱隱傳來數聲呼呼悶響,每下間隔甚久,似是大鳥拍翅之聲,按理不會傳出太遠,卻不知怎麼就穿透了濃霧與枝葉,清晰無比地傳入四人耳中。

紅葉擡起頭,透過枝葉間隙望出去,視線照舊給濃濃的迷霧阻擋住,並未瞧見什麼,心中卻莫明地怦怦直跳。

“取劍。”武翩跹鎮定道,指尖並未離開小玄的腕關,依然將真氣源源不斷地注入小玄體內。

紅葉迅啟法囊,從中取出一柄長劍,鞘身竟似黃金鑄就,其上寶石密綴,繁如天河星辰,異樣之燦爛奪目。她雙手捧着,將劍送到武翩跹跟前。

武翩跹接過劍去,紅葉即又從法囊中取出一把碧鞘長劍,緊握手裡。

又是呼的一聲悶響,比先前數聲大了許多,谷中忽似起風,週圍枝葉輕輕搖晃。

“覺得怎樣了?”武翩跹望着小玄輕聲問。

“好些了……”小玄青白着臉應,就在此際,六頭猼訑齊聲嘶鳴,猛聽呼的一聲大響,有如臺風海嘯,谷中萬木俱斜,億頃濃霧赫給大風撕開,一個龐然巨物出現在眾人斜上方,遮住了夜空崖壁,幾乎霸佔了所有的視線。

“這是什麼?”薄野烈瞳孔收縮,饒是鐵漢一個,聲音竟也微微顫抖。

武翩跹轉頭望去,輕吸了口氣道:“鲲鵬。”

星光之下,隻見那巨物扁首鈎喙,形介魚鳥,羽翼綠赤相間煌煌絕艷,在空中已顯龐巨無朋,來到地麵,便將虞淵谷遮去近半。

巨禽一個斜掠,徐徐飛入谷中,身子傾斜瞬間,但見背上影影綽綽,趴臥着許多異獸,赫是先前遇見過的巨猙,清一色披掛着暗青鎖甲,粗略望去,竟達數百頭之眾。

“難怪天柱寨無一人幸免……”薄野烈喃喃道,饒他身經百戦,自刻也禁不住渾身戦栗,不覺間將真氣源源不斷地注入手中大斧。

肅殺之氣破空襲至,猙乃上古猛獸,數百之眾,怕是足以摧毀任何一支人類軍隊。

武翩跹隻望一眼便轉回頭來,仍然捉扣着小玄的腕關,心神卻穿越過那數百頭巨猙,落在鲲鵬背上的一片暗黑之處,那裡立着叁條人影,左邊是個手持布袋的老婦,右邊一個是個手執長兵的巨漢,中間之人則身披墨袍負手傲立,仿佛所有的星光都落不到他的身上,隻餘個模糊的輪廓。

諸種感應錶明,那是個強大的存在!武翩跹心念電轉,歷數族人萬千年來收集的情報,天地中並無一方已知的勢力與眼前所見相符:能馭鲲鵬者已寥寥無幾,以猙成軍者則是絕無僅有。

即使是擁有無數奇禽異獸的妖界,恐怕也難以聚齊幾百頭訓練有素的巨猙。

墨袍人亦蓦似有感,緩緩轉身,目光射向眾人藏身之處。

就在此時,鲲鵬又拍了下翅膀,一陣大風刮過,驟將尋木上的枝葉盡數掀開,眾人身影一覽無遺。

那人擡起手,朝眾人所在處指了一下。

在他右邊的巨漢跨歩向前,口中怪嘯,坐臥鲲鵬背上的巨猙紛紛爬起,約有叁十餘頭跟隨其後,那人腳歩加快,那叁十餘頭巨猙即時飛奔起來,猛地一頭接一頭從鲲鵬背上暴然縱起,飛躍過數百丈高空,撲向尋木上的四個人。

薄野烈凝神以待,在第一頭巨猙落在枝頭時開始邁歩前奔,斧上青白焰光如熾,顯然已注滿真氣。

一陣鎖甲碰撃的铿锵聲響,猙群次第落在週圍的數根巨枝之上,進又奔雷般猛撲過來,兩廂對衝,刹那間鬥做一處。

二十餘頭巨猙越過薄野烈朝另外叁人掠來,紅葉拔劍毅然迎上。

數息間,薄野烈身上已接連掛彩,大斧連劈,也僅斫傷一頭巨猙的頭部。

紅葉身法輕巧,倒是一時未傷,然卻無力阻住猙群,又有十來頭巨猙奔向武翩跹與小玄。

小玄心知眼前險惡,掙紮立起,柱着劍道:“我沒事了!”

武翩跹瞧了瞧他,道:“你別動,用真氣護住臟腑。”一手解開襟口係帶,將身上外袍褪去,露出一邊膚光勝雪的裸臂,腕際繞着幾匝墨繩,繩上依舊係着那枚暗金色雙翼古錢。

小玄點點頭,忍着腹內劇痛,拼力運提真氣,眼見幾頭巨猙雷霆奔至,心都提到了嗓眼上。

武翩跹蓦然飛身縱起,掠向猙群,人於空中轉身,驟見麗虹閃耀,率先撲至的巨猙赫給削去半邊腦袋,爆出大蓬血雨,其後兩頭巨猙咆哮齊撲,卻皆抱了個空,左邊一頭腹部倏地鮮血直噴,已給從中剖開;右邊一頭驟然撲地,身上鎖甲四下崩碎,脊梁旁血漿迸湧,現出一條長達丈逾的可怖裂口。

小玄目瞪口呆,見武翩跹身影於猙群中忽隱忽現,莫說看不清她如何破敵,就連先前怎樣拔劍都未能瞧見,心中驚嘆,急施北溟玄數觀看。

武翩跹一手執鞘,一手持劍,翩若驚鴻般遊走在幾頭暴怒的巨猙間,每一出手,必有巨猙遭受重創。

小玄第一次看見了她那出鞘的劍,但見麗芒缤紛,出奇悅目,然卻鋒銳極絕,所到之處,金鐵如腐無堅不摧。

就在此時,突聽紅葉一聲低呼,小玄心中一驚,轉頭望去,正見紅葉踉跄跌退,數頭巨猙尾隨撲撃,顧不得武翩跹的叮囑,提起神骨疾掠過去,截住幾頭巨猙厮殺。

紅葉緩過口氣,銀牙一咬重新加入戦團。

小玄眼角瞥見她一手撫肩,衣上染血,驚問道:“傷得重麼?”

紅葉不語,然而身法遲滯歩子虛浮,顯然傷勢非輕。

小玄忙中朝另一邊望去,見薄野烈身陷重圍,渾身浴血,雖然依然勇猛無畏,但招勢已見淩亂,顯然亦支撐不了多久。

他越瞧越驚,心念電轉:“敵眾我寡,如此各自為戦,到頭來隻能給逐個撃破!”忽朝紅葉叫道:“我們到車上去!”

紅葉卻仿若未聞,隻是提劍亂削亂刺,小玄猛地探臂過去,一把勾攬住她腰肢,疾往雲水車掠去。

幾頭巨猙不依不饒,尾隨狂追。

紅葉失血甚多,但感又倦又累,雙臂摟住男兒脖子軟軟地掛在他懷裡。

小玄一躍上車,將她放入座中,孰知女孩猶不肯鬆手,隻求再有片刻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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